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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凤狂第28部分阅读

      末世凤狂 作者:rouwenwu

    还是让阮慕白得了便宜,那自己还不如直接从这绝壁上跳下去干净。

    见冷凤狂只是不语,动作一点儿也不含糊,阮慕白也不再说话,将所有心思集中到与冷凤狂交手上。

    眨眼间,一百招,又过。

    两个人脸上也都见了汗。

    对手!这是两人脑中同时浮出的想法。

    凝力于掌,冷凤狂心头沉了沉,时间耗得也差不多了,自己可没心思陪他一直玩下去!

    想到这里,素手皓腕往上一翻,凌厉霸道之气铺天盖地而起。

    掌风绵绵不断中,阮慕白不由就避让开去。

    随着阮慕白避开,冷凤狂的手往下一沉,一把捞住了那把琴。

    然而,在她捞到那把琴的瞬间,她的指间忽而就是一阵刺痛。

    焦尾古琴险险掉落在地。

    阮慕白站定身子望着她,眼神里浮出复杂的神色。那把琴,自己设了机关,她这般鲁莽去捞,能捞起来,只是伤了一点儿,真算是她本事了,只是伤了一只手的她,还如何能奏响琴音?

    在阮慕白这么想着的同时,冷凤狂却已将焦尾古琴重重放回桌上,并不吭气,另一只手自袖拢中探出,毫不迟疑地掠过琴弦。

    根根琴弦在她修长的指尖跳跃,琴音和缓如山间清澈的泉水,雅淡如月夜清风,仿若这整个绝壁上无形中形成了一片飘摇的仙境,到处仙乐靡靡。

    阮慕白整个人呆住了,俊美如神祇的脸庞上分明地挂着惊讶。

    她的琴音,为何如此清雅,她的琴音为何这般容易开启了自己的心扉?她的琴音,怎么能充满这么霸道的灵之气息!

    望向冷凤狂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困惑,直到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你,赢了。”

    琴音止,冷凤狂默然起身,微微垂眸扫了一眼自己方才捞琴的掌心。

    黑得那么触目惊心,黑色掌心处,一道婴儿嘴大小的伤口,兀自躺着血,滴滴落在绝壁之巅,发出清脆的声响。

    仰起头,黑眸定定望着阮慕白:“这就是醉风楼的本事?”

    黑色手掌上滴血的伤口,是那么鲜明地映入阮慕白眼中,赤果果的嘲讽。

    阮慕白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也浮出了红晕:“对不起。”

    冷凤狂冷哼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值几个钱?自己可是中了天下剧毒,若非自己已登灵尊之级,今日怕是连命都没了,这醉风楼主只一句对不起,就想把自己打发了?

    看冷凤狂冷笑不语的眼眸,阮慕白心中愧意更重:“你既是赢了,我带你下去疗伤。”

    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冷凤狂,抬手就要去捞冷凤狂那只伤手,神色里情不自禁有些担心。

    “是我自己大意,不劳楼主费心。”冷凤狂避开阮慕白的手,态度再没有先是的友好。

    “此毒霸道无比,你是虹城大公子的朋友,我不愿看你在我醉风楼里受伤。”阮慕白神色也是一正,看向冷凤狂时,也多了几分疏离。

    “若是楼主真个帮我解了毒,我是不是还要多谢楼主的恩情?”冷凤狂嗤笑地扯扯嘴角,脸色却是不争气地开始泛白。

    天下第一剧毒,她可从来不认为是闹着玩的事儿!

    “你再耽搁,这条肩膀,就废了!”阮慕白瞪了冷凤狂一眼,不知为何,看着冷凤狂那黑的透亮的掌心,他的心里居然有些不忍!谁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面前这个少年不忍?

    冷凤狂默默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有些挫败地掀了掀眼皮:“算了,谁叫我这么没出息,还想多逍遥两年,给你治吧!”

    一边说,一边赌气似的将那只受伤的手递给了阮慕白。

    阮慕白也不迟疑,两只手捧住她的柔荑,一只把住她的脉门,防止毒素上行,一只手却是捧着她的手掌,凑到了自己唇边。

    冷凤狂心头一个咯噔,难道,他,他要帮自己吸毒?

    刚转了这样一个心思,阮慕白薄凉的唇真得已经凑到了她的伤口。

    冷汗涔涔,湿透衣背。

    疼,从来没有这样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插到了自己的心窝,让她浑身都在发颤。

    “忍一忍。”阮慕白吐出嘴里的污血,眼眸一抬,望了望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冷凤狂这么一会儿功夫惨白了脸色,心中不由就是一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痛。

    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滴滑落,吹弹可破的肌肤,因为疼痛而白得毫无血色。

    阮慕白心里的内疚,忽而就像是潮水一样暴涨。这样一个清纯如风的少年,这样一个美得让人忍不住就想去疼的少年,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她,那把琴下有玄机呢!

    被阮慕白吐出去的黑子之毒,喷落在地,片刻间,将地上的碎石烧成了灰……

    随着剧毒缓缓清出,冷凤狂的身子却是更加虚弱了。

    眼前一黑,冷凤狂只觉头重千斤,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阮慕白怀里。

    “你,你怎么样?”阮慕白怀抱冷凤狂,心里竟如鹿撞,一向不动声色的俊脸,腾地一下红了。

    自己不是一向不喜欢别人亲近自己吗?自己一向不是讨厌别人触碰自己吗?可是,为什么对这个少年自己却没有一点儿抵触情绪呢?

    冷凤狂紧闭着眼睛,吐气如兰:“我,有些累,借你个肩膀靠一会儿。”她的气息,就那么吹在阮慕白美好的脖颈间,让他痒痒的,却又莫名地舒服。

    阮慕白无声的笑了笑,任冷凤狂在自己怀里依偎着,隐约间,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是这个少年身上的兰花香吗?阮慕白唇角带笑,笑吟吟低头看着她,青丝如墨,肌肤欺雪,狭长羽睫轻轻地颤,像是两只蝴蝶,欲待飞舞,微微有些泛白的唇,棱角分明,有几分桀骜不驯,有几分孤高自诩。

    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如此用心地去打量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自己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流动。

    是因为,怀里这个少年郎么?

    “等我半个时辰。我们,下去。”被阮慕白抱着怀里的冷凤狂眼睛不睁,有些疲惫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身子有些恋恋不舍地从阮慕白的怀里拔了出来。

    这个妖孽的怀抱,还真是舒服呢……冷凤狂不着痕迹地勾勾唇角,随即自嘲的摇摇头,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贪恋这个妖孽的怀抱……难道说,自己也会对别人动心?

    身子坐正,五心归一,冷凤狂收了杂七杂八的心思,旁若无人地开始疗起伤来。阮慕白是帮自己把毒给吸出来了,但是,自己为压制这毒,真元也有些受损,必须尽快修复。

    绝壁上,冷凤狂对阮慕白没有任何防备地开始疗伤。

    石桌前,阮慕白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具焦尾古琴。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音色,这样动人心神的音色。

    想起方才冷凤狂弹琴时陶醉的表情,想起冷凤狂弹琴时优美的姿态,阮慕白不由地再次神游天外……

    一个疗伤,一个想入非非。不觉半个时辰已过。

    起身,缓步来到阮慕白身前,冷凤狂笑眯眯地凑过去,痞笑道:“楼主,咱们可以下去了。”

    阮慕白一个激灵,神游初醒,一双眼睛别有深意地望着冷凤狂:“你,没事了?”

    冷凤狂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没事了,不过,做为楼主伤了我的补偿,那把琴,送给我吧?”素手一指石桌上的焦尾古琴,冷凤狂眼神灼灼望向阮慕白。

    焦尾古琴,咱两可是有缘得很,据说,云寂来人了,有了你,我心里好歹也就有个底儿了……只是不知道,这阮慕白舍不舍得把你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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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震九州 111遇故人

    阮慕白眼神深深望了望冷凤狂,唇角扬起一个别样的弧度:“你想要那把琴?”

    冷凤狂粲然一笑:“不错。”

    阮慕白眸子微微一眯,唇间的笑意花儿一样开得灿烂,倏忽间就迷了冷凤狂的眼:“那好,就送你。”

    冷凤狂身子一晃,几步到了那架琴前,轻轻一拨琴弦,清音缭绕,响彻云霄。

    果然是好琴啊!得了便宜的某人,笑眯眯地将琴抱在怀里,一脸讨好地对着阮慕白笑:“谢谢楼主割爱!咱们现在可以下去了。”

    阮慕白淡淡一扫冷凤狂因为得了焦尾古琴而笑的春光明媚的俏脸,心中竟生出一种淡淡的幸福。

    看着冷凤狂那样天真烂漫地笑,他居然感觉心里无比的幸福……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阮慕白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看向冷凤狂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起来。

    冷凤狂奇怪地盯着阮慕白看了两眼:“你怎么了?难道帮我吸毒,把脑子毒坏了?”一边说,抬手一边就要摸阮慕白的脑门。

    阮慕白尴尬一笑,微微一闪,避开她的手,淡淡道:“你多心了。”

    “既是没什么事,咱们就赶紧下去吧,只怕钟离他们都等急了。”冷凤狂憨憨一笑,身子一动,当先就跃下了绝壁。

    阮慕白微微一个愣怔,也不含糊,随即纵身而下。

    两道白影上来的容易,下去的也容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然落到了绿草如茵的地上。

    两人相伴而行,宛若一对壁人,简直登对到天羡地妒。

    同样光鲜到让阳光都自惭形秽的容颜,同样白得不染纤尘的衣袍,就那么飘飘然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你的朋友,果真是本事了得。”阮慕白笑吟吟望着钟离修洁,“她赢了。”

    钟离修洁等人听了这话,倒并不显得吃惊,只是各自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轻松。

    “既是我这朋友赢了,那,慕白,你是不是也该带我们到你这楼里好好坐坐了呢?”钟离修洁微微一笑,手臂一张,却是将冷凤狂轻轻拉到自己身边。

    冷凤狂奇怪地看了一眼钟离修洁,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贪婪地在自己怀里的焦尾古琴上扫。

    “哇!”逍遥尊者眼中放光,直直盯着冷凤狂怀里的古琴:“这可是好宝贝!”

    一句话,立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冷凤狂怀里的焦尾古琴成了所有人注视的目标。

    黑得铮亮的焦尾古琴,泛着迷人的色泽,恍惚间就上人移不开视线。

    “这把琴……”引冷凤狂等人进来的黑衣人张张了嘴,诧异地看着阮慕白:“楼主,此琴,乃我醉风楼镇楼之宝,怎么,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阮慕白云淡风轻一笑:“难得钟离这位朋友这么喜欢这琴,宝器赠英雄,有何不可?”

    阮慕白说得轻描淡写,钟离修洁、赫连忘忧、莫世峰、钟离素,甚至是逍遥尊者却齐齐吃了一惊。

    镇楼之宝?就这么……送给冷凤狂了?这楼主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啊!”冷凤狂也是吃了一惊,后知后觉地张大着嘴巴,瞅着阮慕白:“这琴,这琴是你们的镇楼之宝?”

    阮慕白浅浅一笑:“不过是一架琴罢了,什么宝,既已送你,便是你的。”

    听着阮慕白这话,冷凤狂讪笑着挠挠头:“白白要了你的东西,我还真是不好意思。”

    阮慕白抿嘴无声一笑,眼神往他们身后一扫:“你既已闯过了三关,便是我醉风楼的上宾,请随我来。”直接不再纠缠焦尾琴的事儿。

    一面说着,阮慕白一面领着几人往山野深处去。

    越走,视野越开阔,景色越精致,渐渐就到了一座远山脚下。

    远山面水而立,山岚静谧,山脚兀自立着一座白石小楼。

    天高地远,那小楼就那么默默耸立在山峦叠峰处,不突兀,不斧凿。

    几人停在这白石小楼下,眼神俱是探究地望向了阮慕白:“这小楼里有什么蹊跷?”

    阮慕白淡淡一笑:“没什么蹊跷,只是楼里有几位音律了得的奇人,想让几位与我一同领教领教。”

    “领教不敢当,学习还差不多。”阮慕白自嘲一笑,脚步一抬,当先进了白石小楼:“各位,请了。”

    踏进白石小楼,几人心里不由同时一震,这小楼里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子清凉味道,甫一进入,这股凉意便扑面而来,让人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是滴水石。”冷凤狂眸子忽闪,笑眯眯望着阮慕白。

    阮慕白点头:“嗯,虹城内,气候偏热,我便着人在三方大陆搜集了这滴水石,建了这座白石楼,白石楼里,一年四季温凉,对修灵大有裨益。”

    这阮慕白本事倒是不小啊,滴水石,天下罕见,一块就已经很不好寻了,这丫的倒好,直接整了一座楼出来。可想而知,这一座小楼建完,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真看不出来这阮慕白真是够奢侈的!冷凤狂暗暗腹诽两句,怀抱着焦尾古琴开始四下打量这白石小楼。

    布置清雅,别成风味,两边悬挂的山水画,大气中带着几分超脱,让人看着看着就不禁有些心旌摇荡。

    “果然不愧是醉风楼主,好逍遥,好自在!”钟离修洁哈哈一笑,眼神一抬,白石楼中间是楼梯,直接通往二楼。

    大理石铺就的阶梯,显得那么的整洁素雅,让人都不忍心踏上去。

    “我所说的高人,在楼上。”阮慕白依旧笑得温文儒雅,身子却已然当先登上了楼梯。

    钟离修洁等人相互递了递眼色,默然跟上。

    既是进了这醉风楼,怎么也要有点收获才对得住冷凤狂费力闯了三关不是?

    一上二楼,众人登时便觉眼前一亮。

    十二位绝色殊丽,一字排开坐定,每人身前各自放置着一件乐器,或锦、或瑟、或笛、或箫、或笙、或箜篌、或琵琶……竟全不相同!

    光是人生得美也就罢了,这十二位美人握着乐器的姿态,更是美得撩人!

    目光幽幽似春水含情,姿态慵懒,似海棠春睡醒,薄纱掩不住那乍泄的春光,罗衣拢不尽那销魂的妩媚……这样一幕惹人遐思的场景入眼,几个男子脸上多多少少都现出了几分不自在。

    “慕白……”钟离修洁略带不满唤了一声阮慕白,眼神往自己的妹妹身上一瞥,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这样做,对我妹妹影响多不好……

    阮慕白不以为意一笑,脸不改色心不跳,堂而皇之坐到了十二人的跟前,眼神里掠过尊贵之气:“我的贵客已到,你们可以开始了。”

    一声令下,梵音四起。

    空阔的白石楼里,各式乐器同声而奏,却丝毫不显凌乱。

    忽而,琵琶声声,如银瓶乍破水浆迸水浆迸:忽而,笛音簌簌,如月色靡靡海声声:忽而,箜篌阵阵,似昆山玉碎凤凰叫……

    几人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繁多的乐器,可以有这样完美的融合。

    几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缭绕的音乐里竟可以含着这样美好的憧憬。

    不知不觉,他们醉了。

    就在这时,两侧的廊柱后,缓缓现出两个素衣遮面之人,妖娆而舞。

    舞姿曼妙,说不出的妩媚,道不出的优雅,轻歌曼舞里,两人相和而歌。

    “花深深,

    一钩罗袜行花朋。

    行花阴。

    闲将柳带,

    细结同心,

    日边消息空沉沉。

    画眉楼上愁登临。

    愁登临。

    海棠开后,

    望到如今。”一人舞袖长挥,曲调哀婉。

    “芙蓉落尽天涵水,

    日暮沧波起。

    背飞双燕贴云寒,

    独问小楼东畔倚阑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

    雪满长安道。

    故人早晚上高台,

    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一人浅吟低唱眉色,目色生悲。

    不知不觉,一众听客,脸上全都浮出了深深的悲廖之色。

    就在众人全部沉浸在这歌舞曼妙中时,那两个舞伎中的一人忽得就飞身而起,直直掠向了冷凤狂的面前。

    众人俱是吃惊不小,难道说阮慕白引自己这些人来此,也是想对凤狂不利?

    才想到这里,赫连忘忧、钟离修洁、莫世峰同时动了!

    目标,非常一致,就是那接近冷凤狂的舞伎!

    三个人,哪一个人的修为都是彪悍到让人吐血,若真让他们击中了那舞伎,只怕这舞伎就只有去见阎王的份儿呢!

    然而,就在三人将要触到那舞伎的一刻,舞伎脸上的面纱微微一扬,露出一张让冷凤狂再熟悉不过的脸。

    冷凤狂的脸色忽然就变了,樱唇一张,惊喝一声:“不要伤她!”

    这一声,来的忽然,让已是出手的三人同时一怔,然而,收手已然不及。

    那绝美的舞伎,似乎也没有想到冷凤狂会出声喝止三人对自己动手,也是不由一个愣怔。

    眼见得三人就要攻到那女子身前,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冷凤狂居然不顾一切地腾身而起,挡在了三人跟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那个女子!

    三个人出手,攻势怎可以用一个“了得”来形容,冷凤狂竟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那女子,那女子却是何人?

    三个人情知这几招若真得落到冷凤狂身上,冷凤狂即便真得本事了得,也会丢下半条命去,当下各自将攻势偏开,却因收势不住,在小楼的三个方位各印下了一个印记。

    惊魂甫定,三个同时诧异地望向冷凤狂,这就是在这时。被冷凤狂护着的那个女子,毫不含糊地向冷凤狂挥出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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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震九州 112欠你的,还你!

    冷凤狂凤目深深一凛,望向攻向自己的女子,难得竟是没有生气,只是身子一侧,避让开去,一双黑亮的眸子气恼地瞪了那女子一眼,嗔怒道:“你疯了吗?”

    那女子并不应声,只是挥着手中锋利的匕首,再次袭向冷凤狂。

    冷凤狂脸色难看咬着嘴唇,也不迟疑,足尖一旋,身子后仰,再次避开。

    眼望着冷凤狂只是避让却不还手,钟离修洁眸中掠过晦涩难明的光,眼神一抬望向阮慕白,唇角斜斜一挑,沉声问道:“楼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慕白脸上也有几分难以察觉的诧异,剑眉深锁,若有所思望了望那与冷凤狂斗在一处的人,唇角的笑意变冷,眼神一转,声音再没有半丝温度:“事情出在我醉风楼,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话音一落,白色流光微动,阮慕白身形游移,已是将冷凤狂护在了自己身后,随即,白晳修长的手掌,一起一落,一股凌厉之势铺天盖地地袭向攻向冷凤狂的女子。

    掌风如江水滔滔,片刻间,白石楼里狂风骤起。

    女子单薄的身形,便如一叶飘萍,在这森森掌风里无助的向后飘去。

    冷凤狂面色微微一变,气恼地瞪了阮慕白一眼:“谁让你多管闲事!”

    话犹在耳,冷凤狂却已是箭一样射了出去,目标恰是那直直向后跌去的女子。

    阮慕白被冷凤狂这话骂的一愣,半响没回过味儿来。

    再看时,她的身子却已然逼到了那被自己震飞的女人。

    白色衣袂在空中绽开妖娆的花朵,冷凤狂双手一伸,毫无设防去接那女子。然而,就在两个人相触的瞬间,那女子袍袖不经意向上一抬,掩在袍袖中的匕首就那么深深刺进了冷凤狂的胸口。

    冷凤狂一个愣怔,柳眉紧紧皱起,略一低头,就看到了女子有些吃惊的脸,以及,自己胸前,那一把晃得她眼疼的匕首。

    身子一晃,冷凤狂额上渗出冷汗,浑身一阵发软,双手一松,女子便翩然落地。

    “凤狂!”

    “冬歌!”

    几乎同时,钟离修洁等人缓过神来,三步两步冲到了冷凤狂跟前,钟离修洁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冷凤狂。

    刚才,冷凤狂与这女子接触太过亲密,几人竟是全没看到这女子在冷凤狂怀里的动作。

    冷凤狂居然受伤了,居然伤在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女子手里!

    仇视的目光齐齐投给不知死活的女子,三个绝顶优秀的男儿,眼神里俱是在冒火。

    凤狂对此人处处手下留情,此人却如此对待凤狂,当真是该死!

    感觉出三人浓浓的杀意,冷凤狂苦笑一声,轻轻一拉钟离修洁的衣襟:“别为难她。”

    “她想杀你!”钟离修洁气得脸色铁青,眼神恨不得吃人一样盯着伤了冷凤狂的女子。

    “我欠她的。”冷凤狂再次苦笑,胸前衣襟,已是被鲜血染透,滴滴滑落在白石楼里,汇成一摊血污,触目惊心。

    “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伤我徒弟!”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的逍遥尊者,一见地上刺目的猩红,眼睛一下子红了,一边跳脚,浑身的灵之气息,散发开来,渐渐迫向那伤了冷凤狂的人。

    “师傅!不要!”尽管被来人伤得不轻,冷凤狂一见逍遥尊者施展灵力想要伤那人,脸色不由就是一变,挣脱钟离修洁再次挡在了那女子身前。

    “冬歌!”钟离修洁大惊失色。她本已受伤,若是再被逍遥尊者的灵力伤到,那她这条命可真就要没了!这傻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呢!这可不像她以前的作风啊!

    顾不得去细想答案,钟离修洁身子一动,便挡在了冷凤狂身前。与此同时,赫连忘忧、莫世峰亦是齐齐而动,将冷凤狂牢牢与那伤她的人隔开,深怕那人再给她造成一丝伤害。

    逍遥尊者本来已是将灵之气息调到了极点,就想直接给那个女子来个灰飞烟灭,没想到自己的徒儿竟再次不顾性命去护这个人,一身灵之气息,在看到这个情景时瞬间消散。

    “你最好祈祷我的乖乖徒儿没事,要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好死!”逍遥尊者狠狠剜了那女子一眼,随即火急火燎凑到钟离修洁等人跟前,急切地望着被他们护得严严实实的冷凤狂:“乖乖徒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冷凤狂扯出一抹笑,轻轻摇摇头,深邃的眸子穿过众人的身子,落在那呆愣的女子身上:“现在,你可满意了?”声音竟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呆愣的女子,在听到冷凤狂的声音时,身子忽而就是一颤,如水星眸微微含着难以置信:“你为什么不躲?”就算自己那一招真得掩饰得天衣无缝,她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冷凤狂不会毫无察觉。因为她是冷凤狂,天下只有她不想躲的攻击,没有她躲不开的攻击!

    “躲?”冷凤狂轻轻一笑:“躲你一辈子?”语调幽幽,似初见时那般惫癞赖。

    女子的心里猛地就是一滞。这个少年,这个初见之时,就让自己芳心暗许的少年,为何会让自己如此牵挂?即便是她身上背负着自己一城人的血债,自己却终究舍不得对她下死手!

    “冷凤狂……”女子低着头,眼神盯着白石小楼的地面,“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冷凤狂淡笑一声,身子不着痕迹地软倒在钟离修洁怀里:“你不原谅我,我也没有办法……”淡淡的话语,如梦呓。

    “云城被你灭族,此仇,我不会忘!”女子愤恨抬头,杏眼里爱恨情仇交织。

    “昭雪……”冷凤狂轻轻一唤:“你走……”

    昭雪……熟悉的称呼在耳边响起,云昭雪眼眶一下子就湿了。为什么,自己要喜欢上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自己就是对她下不去死手!机会,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只要自己的匕首再用力一点点的,此刻,冷凤狂就已经去见了阎王!可是,可是,自己却终究没有舍得用力一点点。爹爹、叔叔……云城的父老乡亲,昭雪不是云城的好儿女,昭雪下不去手!

    痛苦的泪水顺着云昭雪的脸颊滑落在地,溅起一地冷清。

    怀里的身子在微微地颤,钟离修洁的心也慢慢提了起来。低头,凤狂胸前炫目的猩红,刺痛了他的眼。

    自他与冷凤狂相识以来,第一次,他看到她受这么重的伤!

    怀里的人儿,眼神有些疲惫,倦倦地扯扯嘴角,语调飘忽:“不要为难她,是我,对不住她……”话未说完,竟是身子一软,头一偏昏倒在钟离修洁怀里。

    “冬歌!”钟离修洁一向淡定从容的俊脸再次变色,再顾不得许多,抱着冷凤狂便欲下楼。

    “大公子!”沉默多时的阮慕白身子一闪,拦住钟离修洁:“你的朋友伤得不轻,等你赶回虹城再来救治,只怕就来不及了。”

    钟离修洁盯着他,不发一言。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醉风楼不放心。”顿了一顿,阮慕白正色道:“但,我可以性命担保,这样的事,绝不会有第二次。”

    深深凝视着钟离修洁,阮慕白又道:“跟我来!”

    身子一转,阮慕白当先下楼带路。

    钟离修洁抱着冷凤狂默不作声跟了上去。醉风楼虽然不可靠,这醉风楼里的人力毕竟是有限的,他们若是想图谋不轨,自己这些人还能。

    若是自己真抱着受伤的冬歌回了虹城,万一父亲和弟弟想对冬歌不利,少不得自己又要经历一场左右为难。所以,对于醉风楼,他虽然不信任,却真得好过带冬歌回虹城。

    对于钟离修洁,莫世峰也还是有些不信任的,所以,当钟离修洁抱着冷凤狂下楼的第一时间,莫世峰也便跟了上去。

    随之逍遥尊者忿忿地望了一眼云昭雪,也跺跺脚跟着下了楼。

    这里的烂摊子,就交给忘忧这个小子来处理吧!

    白石小楼上,赫连忘忧疲惫地倚着墙壁,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昭雪:“你怎么会在这里?”震惊之后,赫连忘忧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云昭雪做为云城的公主,城破之日,下落不明,为何今日会出现在云啸大陆?

    云昭雪一个激灵,仿佛梦游回神,愣怔怔地盯着地上一滩血迹看:“她受伤了?我伤了她……”

    双手抱住脑袋,云昭雪痛苦地蹲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赫连忘忧冷眼望着她:“为什么?”嗤笑一声,赫连忘忧眼神里不无嘲讽:“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吗?真没想到,凤狂对你有情有义,你竟忍心下手伤她!”

    “不!是她杀我亲人在先!是她先伤我云城的人的!是她的错!”云昭雪抬起头,眼神倔强地望着赫连忘忧。

    啪!一声脆响,云昭雪的脸上赫然便有了一个五指印,捂住了脸颊,云昭雪诧异地望着眼前一身水绿衣衫的女子。

    “你敢伤冷公子,真是找死!”水绿衣衫的女子,一双杏眼里全是不满,贝齿咬着朱唇,似乎是隐忍着不尽的愤怒。

    “我伤她,关你什么事!”云昭雪望着这样一个灵秀逼人的女子,心里没来由一阵添堵。这个女子,竟为了冷凤狂对自己大打出手,她又是冷凤狂的什么人?

    “钟离小姐。”赫连忘忧轻轻一叹:“凤狂说过,不要与她为难。”说着话,赫连忘忧眼神一扫引着几人来这白石小楼的黑衣人缓声道:“你们醉风楼的贵客,你看可要看紧了,回头,我们会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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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露馅儿了

    听着赫连忘忧不带半丝温度的话,黑衣人身子忍不住一个哆嗦,这个紫衣华服的少年,为何忽然之间拥有了这样让人心惊胆战的霸气?

    赫连忘忧抿着嘴冷笑,眼神冷冷扫过一旁吓得傻眼的其他乐伎,别有深意地勾勾唇角,却是再不发一言,一甩长袍,没有半分流连地踏下了阶梯。

    赫连忘忧的话似乎就在自己的耳边久久不散,他们会回来找自己的?会回来找自己的?云昭雪自嘲一笑,便是冷凤枉对自己手下留情又怎样,这终究抵不过她对云城的伤害!

    玉面依旧含愤的钟离素恶狠狠瞪了云昭雪片响,忽而咬着朱唇道:“冷公子没有事便好,冷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将你千刀万剐!”

    玉足撒狠似的在地上跺了跺,钟离素红着眼圈跑了。

    白石小楼上,将冷凤狂等人引来的黑衣人望着楼上一片狼藉,眼眸里精光一隐,随即黯淡:“今日醉风楼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脱不开干系,委屈大家在这小楼里多逗留几日,待楼主处理完冷公子的伤势,自会来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众女子谁都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只是眼神埋怨地望着云昭雪。谁能想到呢?本想在楼主的几位贵客面前露露脸,顺带攀上一根高枝,结果,高枝没攀上,倒惹了一身祸事,而这祸事的肇事者,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云昭雪!

    对于众女怨毒的眼神,云昭雪却浑似没有察觉一样,眼神呆滞,像是陷入了深思。

    “打死这个连累我们的贱人!”一个女子气恼地站起身,几步来到云昭雪跟前,抬脚就想要教训她。

    云昭雪眸子一抬,尤带泪光的眼眸里寒光一闪。

    那个本想动手的女子,心里咯噔一下,竟被吓得踉跄两步,远远避开云昭雪,一脸狐疑地望着她。

    这个刚才被别人打得头都不抬的女子如何却拥有这般让人心惊胆颤的眼神。

    “你,你想干什么?”那女子哆嗦着唇,有些害怕地问云昭雪。

    云昭雪杏眼里溢出几丝嘲讽,缓缓站起身,冷冷斜视着这些自己两天前才认识的“战友”,唇瓣微动:“我的事,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识相的,滚到一边乖乖呆着去!”

    云昭雪面对冷凤狂可能心里会有胆怯,但是对这些女人,她曾经的云城小公主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那女子被云昭雪这样一骂,脸上立刻窘像是红透的虾子,眼神很很盯了云昭雪片刻,一甩云袖,坐回原处:“如今我们被你连累,连这座小楼都出不去,你心里就没有半分愧疚?”早知道这个女子会给自己这些人拖后腿,说什么她们也不会收容她。

    云昭雪脸上平淡如雪,唇角一抿,笑了笑:“事情是因我而起,在下一力承当,不会连累到你们任何人!”

    那女子直直看了云昭雪片刻,想起刚才那个年轻公子对云昭雪的关心与爱护,心里也隐隐踏实起来。看那个年轻公子对云昭雪的态度,似乎两人是旧识,那公子对云昭雪还是礼让三分,若是这样说来,有云昭雪去收拾这个烂摊子,她们也大可置身事外。

    这一边,十余女子虎视眈眈盯着云昭雪。

    那一边,阮慕白的厢房内,却又是一番光景。

    “她的伤口很严重,必须马上包扎。”阮慕白不解地望着钟离修洁。他的朋友明明伤到了心脉,必须马上包扎,他为什么却不让自己帮她处理伤口呢?

    钟离修洁脸色微微一变,抱着冷凤狂,语气有些不自然:“你,出去,我来,就好。”

    阮慕白疑惑地望着钟离修洁,眼神有些担忧地扫了扫床上的冷凤狂,随即放下手里的药箱:“她伤得很重,耽搁不得。”

    站起身,阮慕白深深望了一眼钟离修洁,又看了看床上脸色煞白的冷凤狂,这才心事重重地出了门。

    “凤狂,是我莫城的人。她的伤,理应我来料理。”莫世峰面无表情地坐到冷凤狂床前,看都不看钟离修洁一眼。

    钟离修洁脸色一僵,沉着脸,别过头,一脸别扭地答:“那好,便你来。”

    莫世峰一笑,眼神不离冷凤狂分毫,淡淡道:“请你和师傅,出去一下。”

    钟离修洁再次眯起眼睛,莫世峰,看在凤狂受了伤,需要赶紧包扎,我不跟你计较。等凤狂好了,咱们再好好说话!

    心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晃着身子来到一脸紧张的逍遥尊者跟前,钟离修洁缓声道:“尊者,咱们两个也出去帮凤狂守着吧!”

    逍遥尊者默不作声点点头,跟着钟离修洁一起出了门。

    门外,午后的阳关温软,懒懒洋洋地洒在精致如画的游廊上。

    而一袭白衣如水的阮慕白就那么微微闭着眼,倚着游廊上红得鲜艳的廊柱。

    “今日的事,你怎么说?”钟离修洁低低垂下眸子,棱角分明的唇生硬地吐出这样的话语。

    “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阮慕白睁开眼,一双宝石一样璀璨的眸子里,星光闪烁,透着深深的慧黠。

    “不要伤那个舞伎的性命。”钟离修洁心头微微一叹,抬起头看看阮慕白:“她和凤狂枉相识。”

    “看出来了。”阮慕白再次微微眯缝起眼睛,半闭半开的眼眸,透着一股闲散至极的诱惑。

    钟离修洁不再言语,与阮慕白相对,依到了门口另一个廊柱上,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阮慕白的房间之内,莫世峰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冷凤狂身上,俊脸上浮出一丝潮红,继之轻轻一笑:“凤狂,今日之事,形势所迫。你,不要怪我。”

    手掌伸向她的胸前,想要解开她的衣扣,两只手却不听使唤地开始抖了起来。自己这样做,凤狂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凤狂会怪自己对她无礼吗?

    脸涨得通红,衣扣仍是一个都没解开。

    而冷凤狂的胸前,血迹已是凝成了一片暗黑的血伽。

    昏迷中的冷凤狂,柳眉深深一皱,忍不住一声闷哼。

    受这样重的伤,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此刻,匕首穿心,这份痛,当真是让她疼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冷凤狂脸色越来越难看,莫世峰的心似乎都掉了。

    凤狂,凤狂你坚持住!

    莫世峰颤抖的手上凝重浓浓内力,解不开的衣襟,在他内力摧击下碎成了破布条。

    冷凤狂的身子,就那么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他身前。

    十几岁花季少女,已是发育得不错,褪去了一袭男装,掩去了一身狂傲,玲珑有致却略显单薄的身子,晶莹如雪,泛着迷人的光晕。

    胸前的伤口,很深,深到只差一点点,就会要了冷凤狂的命。

    看着看着,莫世峰的心再次疼了起来。

    修长温凉的手指伸进暖盆里,洗净手帕,拧干,先是帮冷凤狂清理了清理污血,然后温柔地帮她敷上上等的金创药,最后,小心翼翼地帮她缠上纱布——

    一切做好,莫世峰轻轻拉过一床被帮她盖上,随后站起身,凝视着她的脸,在她床边浅浅地笑:“凤狂,你果真是——女儿身。”

    昏睡中的冷凤狂眉头依旧在深深皱着,也不知道听到还是没听到莫世峰在说什么,只是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红晕。

    然而,就在莫世峰说完这话之后,门外忽然啪的一声响。

    似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莫世峰心头一惊,自己救治好凤狂,心里一松,不由自主就把心里所想的给说出来了,不会让别人给听去了吧?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房门吱呀一声响,一袭水绿衣衫的钟离素急不可耐地踏进门来:“你刚才说什么!?”

    门外,钟离修洁与赫连忘忧等人俱是呆愣地望着风尘仆仆而来,没等几人说话就推开房门的钟离素,心中齐齐感叹:这下,麻烦,大了!

    莫世峰眼神微微一沉:“凤狂在休息,你不要在这里吵。”

    钟离素不理莫世峰的话,身子一动,几步到冷凤狂床前,伸手就要掀她的被子。

    “素儿!你在干什么!”钟离修洁眼中神光一闪,脚下一晃,拦住钟离素身前,一把攥住了她想要掀被子的手。

    “大哥!”钟离素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凝视着钟离修洁:“你们都知道的是不是?”

    钟离修洁别开脸,没有说话。

    “你们早就知道冷凤狂是个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钟离素泪眼朦胧,眼神里全是受伤。

    既然知道冷凤狂是女人,为什么不阻止自己去亲近她,每个人都知道冷凤狂是个女人,只有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