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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24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rouwenwu

    眼,竟然带了些乞求之意。“我不想你恨我,所以,请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我为她闭关疗伤,算是还她相随之情。现在我和她已经两两相抵,各不相欠。她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灵儿说他不会插手,虽说是遂了我心愿,可是……这样的灵儿陌生的让我有些生畏。

    “魔尊……我知道你要杀我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虽有七孔玲珑之瞳,却仍是看不真切……罢了罢了,我要这双眼何用!”七瞳大笑出声,只见她眼底彩光一闪,两行黑红色的血泪就顺着她的面颊淌了出来。

    “魔域之地,盛开红莲之火,焚我罪孽之身……我七瞳祈愿,愿出现一人,让你永坠情海,也许那个时候,你会像我看你一样,看着那个人!也定会如我这般,尝尽心酸之苦。可以相望,却永不相守!”七瞳伸出手指天为誓,她的脚下开始涌现出火红色的睡莲。顺着地面,爬上了她的脚踝,直至全身,红莲焚尽了她的肉身,开的娇艳无比……

    阴错阳差

    “哼!”厉邪冷哼,真是到死了都蠢顿如猪的女人,整个魔域都是他的,她还以魔域之名起誓!“快点解决你们的问题,我们还要为我的儿子努力呢!”

    厉邪满不在乎的伸着拦腰,仿佛刚才的种种从未发生过一般。七瞳的诅咒在他看来,甚至不足以调剂他无趣的生活。

    “如果不是你插手,我想刚才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灵儿冷语道。

    “这么想我死?”就算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也总该有个理由不是?!

    “每一个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自己就是个例子。爱上这个害死自己师尊的刽子手,不惜放弃一身修为,遁入魔道。

    灵风身侧的手五指张开,一根白玉一般的骨头从他的掌心冒出来,逐渐形成了一把十几公分长的骨剑。

    “莫……北北!”这个名字在梦里唤了无数次,惊醒的时候,只能让恨恼一点点的吞噬自己——那个爱上仇人的自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当然有。”我耸耸肩,自己和灵儿竟无缘无故的走到了今天。总该让我死个明白。从他指间搙出来白骨就停在我的眼前。他竟不惜以入魔为代价,如此这般想要我的命!

    “灵儿,我想问你,倘若我离开此地,你会不会像以前那样跟我走?”

    “如果我没有见到那颗丹药,如果我没有从月师的嘴里得到那个答案,我想,天涯海角,我都会随你去的。”灵儿挽了了一个剑花,握着骨剑的手,有些颤抖。即便是如此,他眼里的杀意却仍是清晰的让我足以战栗。

    “丹药?”月师对灵儿说了什么?!

    “现在说这些也是死无对证,反正你也已经把药给吃了。”

    “什么意思?”我扭头望向厉邪。

    “风弟身上有一颗土黄|色的药丸,炼丹大师药不死说,那是唯一可以救你性命的灵药,所以,我就讨来,给你喂下了。”厉邪没好气的说道。她想要离开魔域?!

    “与丹药何干?!”我皱眉。

    “我师尊死的时候,我本来也深受重伤,命在旦夕。只是不知为何,为抢青龙刃而来的一群人中,有一人强迫我服下了一枚土黄|色丹药。入口香甜……我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便没有知觉晕了过去。

    后来,我便遇到了你,跟着你到了黑木森,我想你应该记得黑木森一役中,被月师杀死的旁氏兄弟。当时,你们只顾着暗自庆幸,哪里有注意到他兄弟二人的灵元所在!”灵儿苦笑着摇头,回忆总是让自己觉得更加不堪。往事就是这样,想来想去,只会让人在那些痛苦的夹缝里更加喘不过气来。现在看来,自己和她的相遇真是凑巧的可怕!

    “那对双胞胎?!”说来他们兄弟的确是不敌月师,而且损命之时,并未自爆,那灵元应该还留在原地才是。只是……我懊恼的摇头,我当真是没有半点印象了。

    “哼!没印象了?!”灵儿斜睨着我,勾起唇角,“也对,像你这般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么会记得?”

    “他们的灵元和整个事情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啊。

    “魔域之人,最是嗜好灵元。就像修真者对兽元很热衷是一样的。”厉邪用小指掏着耳朵,百无聊赖的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当时在黑木森中就有魔域之人混在其中,然后,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吞噬了旁氏兄弟的灵元!”想来这也非绝无可能,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部停在月师的身上,根本无暇他顾!

    “黑木森之后,你执意一人离开,我一时想不开,就暂时离开了客栈。后来,就遇到了他们。”

    “是魔头把你带到魔域了?”怪不得当时我放出灵识,却怎么都找不到他。

    “不是!”灵儿冷笑一声,才斩钉截铁道。

    “不是他们,那是谁?”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能从魔域到异界来的都是些能力有限的魔头,他们的确是找到了我,不过,我自信可以击退他们,只是,你猜后来我看到了谁?”

    “谁?!”我盯着他的唇,下意识道。

    “黑木森之主……”

    “什么!是月师?”我忽然有些眩晕,倒退了两步直接跌进厉邪的怀里。“是你!你派人联络的月师!”我看着身后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喔?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我!”厉邪笑的好不灿烂,不否认也不承认。

    “仙界,魔界,妖界……三界一统!”我冷哼两声,我竟然没有想到,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三界之力的强悍,并不是单靠他厉邪一人之力能够轻易获得的。那唯一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联络那些还在下界,但是飞升之后却最有可能成为一界之力拥有者的人,然后,拉拢来,纳入自己的麾下。

    妖界他选的人是……月师,仙界,选的对象自然是当时的仙尊之女碧龙城主水莲月!

    怪不得,当时我要杀水莲月的时候会有魔界的人百般阻挠!

    “没错!”厉邪用手指勾勾我的鼻子,算是奖赏,爽朗的说“当时我的确是想要整合仙界,和上边那些老家伙玩玩的,不过,后来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更有趣的事情?!我长吁口气,看来是我了……我不觉好笑,自己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免去三界一场浩劫的大英雄!

    “灵儿,这些我并不知情啊!”

    “不知情?!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当时被魔人逼到绝路,一想到就此和你诀别,就觉得痛的喘不过气来。可是,我真应该感谢他们没让我就那样死掉,而是,用你给的丹药残存到今天!当时,月师给我那颗黄|色药丸的时候,我忽然清醒了,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我要活下来,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小火精呢?”我不想再申辩,这件事情即便是和我无关,可是月师和问之一定逃不了干系。生津丹我只给过他们。现在就让这一切的一切在我身上做个了结,也就罢了。

    “死了……”灵风垂目,当时自己被魔族之人带到魔域。小火精要在每一次死里逃生中保护他。而且魔力根本没办法给本源灵兽作为补给。他还记得,小火精死的时候,只剩下一丝烛火的微光。在静谧的夜里,跳跃着,就像同自己道别一般。

    “谁干的?!”我猛地扭头看向厉邪,我就不信这魔域的事情,他这个魔尊会不知道。

    厉邪并不说话,只是挑高了眉眼。

    “是我!”灵风难掩凄楚的说道。是他,他将小火精最后之力吞噬到身体里,那一刻他便清楚的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魔头的路就是踩着白骨,饮者血肉,不断啃食着灵魂,直到无动于衷的荆棘之路!

    “所以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全身的肌肉和关节都可以任意错位扭转,因为骨头是拼接的缘故所以伸长和缩短也可以随心所欲!

    “没错,以前的那副皮囊,早就被其他的魔头吞噬干净了,现在的这个身子,也不过就是别人的血肉堆砌而成的!”

    我低着头,忽然没办法言语。在灵儿眼里,我和他的相遇,不是缘分而是蓄意,给我大哥的青龙刃,也不是他自己情愿,而是我怂恿……他早已认定,我就是那个始作俑者,是罪魁祸首!

    “灵儿,如果你觉得我和你之间,从开始到最后,都是我设的局,画的套,那就罢了。我给你杀,任你砍。可是有一点,请你记得,我喜欢那个一直跟在我身后兜兜转转的你,人也好,魔也罢。我来找的那个人,只是你!”

    “晚了……如果早点和我说这些,而不是在客栈的时候急匆匆的推开我。若能把我一生蒙在鼓里,那该多好。我纵是死了,无言面对师尊,那我也认了。只可惜现在,我只想……让你血债血偿!”

    我淡笑着看他在我眼前一跃而起,杀意直逼而来。逃不过,也不想逃。欠人家太多,还不清。

    “慢着!”厉邪身形一动,已经挡住了灵风的骨剑。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想要站在这里等死!“风弟,这事情我看是另有隐情,你要是杀错了人,岂不是抱憾终身!”

    “大哥,你让开!我不会错怪好人。”灵风一意孤行,皱着眉不明白为何厉邪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阻拦。莫不是真想要和她生儿育女?!不想还好,想来就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直冲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

    “风弟,我看我们也不用这样僵持不下,反正当事人都在我的手上,我们一见便知!”厉邪提议道。他可不想让自己欣赏的兄弟和这个女人搞到死去活来,依他来看,灵风即便是杀得了眼前之人,也势必不会自己独活于世。

    “不用去了!省得麻烦,你动手便是。”何必再把月师和问之扯进来,到时候灵儿自己也为难。更何况,他二人所受的苦难够多了。

    “你不想和他们做个了结吗?早晚要见,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

    厉邪话音一落,我们已经被他强行带到了魔域水牢之外。

    他一马当先,大步的往里走去。我看了一眼灵儿,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但仍是皱着眉跟了上去。

    我走在最后,水牢的岩壁之外有一道奇异的黑芒从我的眼底一闪即逝……

    因果轮回

    三人停在那处岩壁光洁的洞窟里,厉邪朝我微微一笑,笑容里都是耐人寻味的嘲弄。

    他就是要看看这种情况,我倒是如何收场。我轻叹一声,是以至此,我只好两不相帮。

    关着月师和问之的石牢从悬停的半空中,直接打开。厉邪一个手势,石牢便随着他的姿势翻转过来。月师和问之毫无防备的跌了下来。

    我身形一闪,一手托住一个,这才缓缓的落在地上。

    灵儿已是一脸惨白,黑红色的经络从脖颈处爬上了他的半边脸。就像一朵怪异的植物张开了交错纠结的藤蔓。

    厉邪冷哼“看来,你功力恢复的比我想象中快的多嘛!”

    我白他一眼,双手仍是紧握着身边的人,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来了……”月师把头靠在我的脖颈,轻喃道。脸上明朗的笑意,让我在一瞬间觉得十分温暖,仿佛断了双臂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我点头,埋在嘴边的那句对不起却怎么样都吐不出来。明明应该被安慰的那个人是他,可是,现在自己反倒成了那个被安慰的人!

    “月师……”我覆上他的背,将一丝轮回之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埋进他的身体里。月师明显一僵,显然是对我这样的举动不能接受。

    “我很好,来找你。”我一语双关,示意他不要担心我的状况。

    月师听我这么说,埋头在我的脖颈间深吸口气,放心的闭上了眼。

    他定是累了……不然以月师好强的性子,怎么会在人前,倚靠在我的身上?!

    我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叹息着望向站在另外一侧一直垂着头的问之。

    “不老生……你喜欢这个名字吗?问之。”我用指尖轻触他的脸,花瓣的触感就像细密的鱼鳞。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喜欢了!”我用指尖伸进问之脸上的皮肤里,忘忧草的种子就埋在皮肤的血肉里,稍一用力,一颗||乳|白色的菱形花种就被我抠进了指甲里。

    问之的脸上随着我离开的指尖,满满的渗出一片血渍晕开了半边花海。

    “你要干嘛?!”厉邪狂吼一句,刚才一直在想,自己放她来见他们是不是错了。现在他才可以肯定,这么做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了。他就该囚她在辉夜宫内,他早该想到她只要出来就一定会做出让自己悔不当初的事情!

    “种花!”我无视厉邪的威胁,淡笑着用指尖刺进自己的脖子。

    忘忧草在我刻意的施为下,迅速的发芽生长,爬满我的脸,开着洁白无暇的花。

    月师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花开不老时,生生总相惜!”我握着问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问之,我本想,只要我一直注视这你,那你就能在我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可是,现在你已经看不到了……你知道我笨,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能让你感知到的唯一的法子……”

    “生生……相惜,岁岁……不败!我看到了,北北。在我眼前的你,还是和初见是一样,美得让我自惭形秽。”问之扬起唇角,双眼的润湿让天蚕丝在柔光里泛着星光,一点一滴映在我的眼里。再长久的美丽,都不及我和你……相知相惜!

    “抱够了没,抱够了就放开!”厉邪大手一挥,问之和月师化作两道残影从我的身边消失了,再一次被关进了石牢中。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厉邪,他脸上的愤怒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可是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酸楚又是什么意思?!“魔尊,我以为我们说好的……也许你对现在的我没有兴趣了……”

    “你闭嘴!我要的是我和你的孩子,和你的脸有什么关系!”

    我话还没完,厉邪已经用手指捏紧了我的下巴。“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替我决定什么,想不想要你,是由我来决定的,不是你!”

    他还要我?!这个样子的我?!我瞪大了眼,现在的自己连看清楚一个人都有些困难,无忧草的花瓣正在缓慢的生长,花瓣上细小的绒毛正一寸寸的遮盖住我的视线。

    “哼,大哥,你让我跟来是要看这个女人唱大戏吗?”灵儿上前一步,视线望向别处,只是不看我。

    “问之,你可有杀害灵风的师尊,欲抢仙器青龙刃!”我看着站在牢中,虽然瞎了双眼,却仍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我所站位置的人。

    “我曾奉师尊之命,夺取青龙刃不假,但是他师尊并非我出手杀害,我自知罪孽,也曾留下你给的生津丹让他服食。”问之摇头,当年的确是做过天理不容之事,若不是北北找到他,他现在仍是浑浑噩噩的愚忠于自己的师尊,枉害他人性命。

    “月师,你可曾用我给的丹药让灵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害的他遁入魔道?”

    “不假!当初我以为,苍渺的死全是因为……”月师忽然住了嘴,只是低着头,不再言语。

    “因为我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我接着他的话,一脸窘相。

    长叹口气,看来我的猜测并不假,无论月师和问之是出于何故,灵儿的事情他们的确有责任!

    “你们承认?!”我抬眼。

    他二人纷纷点头,面露悔色。

    “好。”我反手一挥,两道黑芒同时从手中飞出,一边划过问之的左胳膊,一边划过月师的右脚踝。

    “灵儿,我现在断了他们各自一根筋脉,即便是将来好了,恐怕也要折损好几百年的功力……我知道这不足以弥补他们带给你的伤害,可是,我却再也下不了手”天知道,我刚才挥出手臂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痛楚差点就让我踉跄倒地。“不过,又不能让你就这么算了。所以,余下的,我来还!”

    我心念一起,气血倒流,身体里各处经脉随着喷涌的血液全部裂开,一瞬间,我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灵儿,我现在打开了我全身命门,你只要稍稍用力,我就会命毙当场,即便是厉邪,现在也挡不住你!你若是觉得我现在这样,还不能让你满意的话,那你就动手吧!”

    “不行!我不允许,我厉邪魔尊绝对不许!”厉邪抱着我,已经赤红的双眼,泛起滚滚杀意。“你想毁约吗?!还是想让我现在就杀了这儿的所有人?”他不介意,他不介意杀死这里的所有人,他甚至可以毁了这个魔域,只要她敢死掉,他也绝不会犹豫!

    “厉邪,说实话,我虽然谈不上喜欢你,可是,我并不讨厌你。所以,别逼我……恨你!”我看着厉邪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虽然做了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原谅,可是,从他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是从未伤害过我。甚至对我百般讨好到忘了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魔域至尊。

    “那好!”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决绝。而一向我行我素的自己竟然也因为她那句会……恨你的话动摇了。“风弟,你的命是我救得,对吧!”

    灵风点头,如果不是厉邪救他,现在他恐怕没办法站在这里。

    “好,既然如此,这算你欠我的,你放了她,我和你一笔勾销。”

    “呵呵,我说魔尊啊,我只听闻客气的一方感恩的说,是我欠你的,从没有听过施恩的一方还强硬的要人家还,说出你欠我……这样的话。”我摇头,靠在厉邪的身上苦笑。本末倒置,他倒也不介意。

    “你闭嘴!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到时候,风弟不要你的命,你身上的忘忧草也能把你的血吸的干干净净!”他定要将忘忧草斩草除根,从此之后,三界之内,一株不留!

    “你带她走吧,从此之后,我不欠你的,她也不再欠我的!”灵风痛苦的闭上眼,他终究是不忍心看她在自己的眼前流血而亡。从她被自己的血染成红色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心痛的几乎没办法呼吸,那种被一瞬间掏空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明白了,他爱着她,无论怎样,他仍是爱着她……

    灵儿闭上眼的一刻,厉邪已经抱着我闪了出去。

    我从灵儿的身边闪过的时候,曾经努力的伸出自己的手,可是,我动了动手指,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此章掩面

    厉邪将我带回辉夜宫,找了所有能够找到的灵药,一股脑全用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的身体和他的魔功会产生排异,害怕我一命呜呼的话,我想他一定会不惜拿出魔界之力来救我。

    “你不用忙了,我死不了的……”我不忍看他如此慌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是!可这样下去你也活不成!”厉邪有些焦躁的踱着步,现在最成问题的不是她身上的忘忧草会贪婪的饮食着她的血,而是,她身体大开的命门此时正疯狂的吸收着外界的魔气。

    即便他在辉夜宫内张开了自己的域,可是,他也是修魔之人,本身的魔气已经十分强横!

    “我要成了魔头不是也很好吗?你是魔尊,我是你魔夫人!省得你手下那些人对你指指点点了!”我开着玩笑,深知此时的情况对我来说十分不妙,即便是我能自行修复,可是修复身体的这段时间,进入我体内的魔气已经足以让我遁入魔道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入魔!”厉邪虽然自己是魔,却仍是极力反对。

    “为什么?!”我觉得仙魔没什么不同啊……

    “你看看这个。”厉邪取出一样泛着青蓝色光芒的东西,托在掌心。

    “魄!”我脱口而出,苍渺的魄果然在他的手上。

    “没错!你所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我不解道。

    “我想你该知道北幽帝尊是苍渺的创造者,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他为了什么把苍渺造出来。”厉邪冷笑,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不是为了做试验?!”虽然也觉得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可是冷君冶的确是这样说过。

    “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

    “雅空?!”

    “一半一半吧,当时雅空已死,留下的东西会自行则主,灵器选择的人便是雅空的转世,所以,他就把苍渺造了出来,随着灵器一同下界。不过,苍渺后来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竟然对除了雅空以外的东西产生了兴趣……所以,他从黑木森把苍渺带到了无忧林。在那里将他的一魂一魄分了出来,一魂成了苍渺的本源物质,另外的一魄就是我!为的就是做好两全的准备……倘若苍渺派不上用场,他大可以让他成为弃子!”

    “可是,你心存不甘……所以,才修习魔道,这样也不必用到冷君冶给你的那一魄,让自己受制于人!”厉邪和苍渺本是一体?!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雅空的转世的话,我想,我能忍着听冷君冶的话也说不定呢!”

    成魔之人,无魂无魄……他竟是不忍心看我空留一副躯壳。

    “我有办法让自己不遁入魔道,不过,你要把莫敌放出来……”

    “莫敌?!”厉邪摇头,这个名字,他没听过啊。

    “就是那个蛇不蛇,龙不龙的家伙,很喜欢流口水,睡觉的时候偶尔放屁或者打鼾……”我滔滔不绝的说着莫敌的丑事,知道被厉邪狠狠的瞪着才闭上了嘴。“他和我身体里的魔气相通,如果有他替我分担一部分的话,我想我可以在自行修复完毕之前稳住心神。”剩下的魔气可以慢慢的消化分解。

    “好!”厉邪点头,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只是短短的两个吐息,他已经回到了大殿里,身后跟着东张西望的莫敌。

    “别看了,呆瓜。”忘忧草遮挡了我的视线,莫敌的身影有些模糊,只是比厉邪还要高出一头的身型让我肯定就是他没错。

    “唰……”身形一闪,他已经站定在我的身侧。

    我忽然觉得有种奇怪的触感抚在我的脸上,莫敌的舌头一向湿漉漉粘哒哒的,和这种温温柔柔的质感完全不同。

    我这才有气无力的睁了睁眼,不看才好,一看我就傻了……

    “你是莫敌?”我盯着这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还拖着一条长尾巴的半兽人,惊悚道。在我脸上的是他小麦色的手掌。

    “爸……北”莫敌的口吃还是很不清楚,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轻抚在我的身上,魔气随着他的动作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的身上被抽离出来。

    “你手放哪儿了!”我扶着自己的头,无奈道。他果然是莫敌,不管是不是退皮成了人形,臭毛病还是改不掉。怪不得当时在剑塚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形,原来真的是他……

    莫敌弯了弯腰,将头压在我的小腹上,握在我胸前的手仍是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你是白痴吗?时候不到,竟然强行变体!看现在那条大尾巴成什么样子!”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身材真棒啊,皮肤也滑滑腻腻的,古铜的色泽,和纠结在背部的结实肌肉。这个家伙变成|人之后,竟然完全没了以前硬邦邦,冷冰冰的样子!

    他的尾巴拍了两下地板,十分灵活的卷住了我的双腿。他扭了扭身子,不断的用头在我的身上摩挲着。

    我刚觉得奇怪,他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亲昵,一阵奇异的感觉却从我的脚踝窜了上来。

    放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人热吻着,连毛孔都吞吐出暧昧的气息。

    莫敌将我缠的越来越紧,冰冷的尾部肌肤此时正散发着无比厚重的炙热。

    “嗯……”我不觉轻吟出声,好像有种欲望无论如何都不能平息。身体正随着他的律动不断的扭摆。

    莫敌伸出舌头,从忘忧草的夹缝中舔舐着我的皮肤,因为肌肤和血肉已经被忘忧草侵蚀的差不多,他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有一条小虫游走在经脉和血液之中。蜜舌所到之处,忘忧草的花瓣开始逐渐枯萎,变黑,随即脱落。

    莫敌一向是魔物的克星,他的□自然是忘忧草的致命之物!

    身体的表层没有了忘忧草的侵蚀,轮回之力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修复我的身体,转眼功夫,我的上半身已经恢复成以前白玉无瑕的模样。

    这样也就直接感觉到了压在我身上的人的温度。莫敌的身子比想象中还要滚烫,仿佛喷薄而出的热情无法找到宣泄的地方正在折磨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可是,我看了看他的下身……什么都没有!我要如何是好?即便是自己战斗经验丰富,现在也是无可奈何……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兽|交?!我的天!

    我咬着唇,身体的每一寸都因为自己疯狂而不断战栗着,莫敌的头越来越向下,舌头也灵巧的随之下移。

    “嗯,下边……下边不行!”我娇喘连连,他只是用尾巴缠紧我不断的扭动,已经让我快要受不了。更何况,他那比常人灵巧几倍的嫰舌!

    莫敌的吐息也变得越来越粗重,男性的象征(别瞎想)——喉结正上下耸动着,发出吞咽的声音。即便是理性正被自己的欲望一寸寸的磨去,他伏在我胸前的手仍是忠贞的“寸步不离”。只是偶尔的捏握动作让我觉得他刚开始的举动本就存心不良。

    就算是为了吸收我身上的魔气,也不至于一定要在我的胸脯上吧!

    被莫敌的尾巴束缚住的双腿,因为他不断加深的力道,只能上下交叠在一起,我大腿内侧的肌肤正因为他的律动而不断的摩擦着,晶露一般的液体也因为花瓣的张合流了出来。

    我强忍着呻吟和不断蹂躏着自己的欲望之海,指甲深嵌进他的身体,在他的肩膀处留下一排细碎的咬痕。我们头颈交叉,不断的摩挲着彼此……放佛只有这么做才能平息彼此不断升温的炙热,传递内心深处的爱意。

    莫敌忽然扬起头,无声的嘶喊着。脖颈处的青筋纠结在一起和他赤红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尾巴忽然放开了我的双腿。

    突然得到解放的我,没有因为这样的轻松长吁口气,反倒因为没有办法被填满的欲望而蜷缩了起来。我搂着他的后背,让他和自己肌肤相亲。双腿则蜷起来,夹在了他的腰间。

    忽然有个奇怪的东西在下半身的花核处不断的摩挲尝试,放佛一旦找到幽密的□,必然会长驱直入一般。我摆动着□,试图给他指引。蜜汁在彼此的肌肤上粘连出银色的丝线……

    “啊……”莫敌低吼一声,开始极慢的进入我的身体。没有惊涛骇浪的气势,却像细雨一般,润物细无声。空虚感被一寸寸的填满,等他完全填满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就只能依偎在他的臂弯,娇喘连连。

    就在我以为一切要风平浪静的时候,暴风雨的前夕因为莫敌的一次圆周摆动而彻底终止,接踵而来的猛烈侵袭仿佛要彻底将我摧毁一般,我只能任他在我的身上为所欲为。直到他低吼一声,一阵无比炙热的感觉向我袭来……

    他这才喘息着趴在我的身上,尾巴也已经从我的体内溜了出来,依赖一般的缠上了我的双腿。

    大殿里的魔气也因为我身体的复原不再肆虐无忌,我一不小心瞄到了身侧的厉邪,他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仍旧交缠在一起的我们。

    怀孕生子

    “果然是他来了,你就能够生龙活虎啊……”厉邪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酸意,脸上却仍是挂着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过奖,过奖。我一向秉持享乐为上的大义。你邀我来时,不是也觉得我应该是这般模样吗?!”好个一向贪欢,当初无界鸟送来的口信里不正是你厉邪魔尊的意思吗?我不过就是露出个本性来给你瞧瞧,何必一张脸臭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既然,她已经好了,你可以滚了!”厉邪大手一挥,我还没来得及和莫敌说再见,他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冷哼一声,虽然十分不舍,可也是毫无办法,只要我一天没想到对付魔界之力的办法,那厉邪就好比拥有源源不断的补给,那绝对是不可撼动的所在。

    “身体好了想做什么?!”既然她已经没什么事了,那不如约她一同去看看自己养的魔兽……厉邪嘀咕着,可是张了张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想自己一界至尊,竟到了这般扭扭捏捏的天地!

    “离开!”我答的理所当然,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休想!”

    我不明白为什么厉邪他刚才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却变脸一般的拂袖而去。对于我的兴趣这些日子应该差不多磨掉了才是啊……

    而且,他最近和自己亲近的时候,都是草草了事。完全不似曾经的缠绵。也许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他生产的工具而已。看来,自己的计划要加快了……难保哪一天他会不会对自己腻了,倦了。到时候,对我弃之如敝屐也就罢了,恐怕,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放过和我相关的所有人!

    我轻叹,一个人的路,当真是很难走啊……想着想着,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很久没有觉得疲累的自己,竟睡着了。

    谁也想不到,我这一觉竟然睡了好几百年……

    “殿外的长平花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醒来的时候,正蜷在厉邪的怀里,仰望着他星子一般的眼睛。

    今天的厉邪很奇怪,身上都是平静祥和的气息,连揽着我的手臂都只是轻搭在我的腰间,就放佛我是空气里的泡泡,稍加用力就会彻底破碎。

    我沉在他这样的温柔里,有些纳闷,不自主的点了点头。刚要下床却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好重!”他嗔怪一声,将我的手环在他的颈子上,大步流星的往殿外走去。

    “那个……也许我们可以用瞬移的?!”我试探性的问他,虽然这样的提议很破坏气氛,可是我还是觉得用法术要快的多。

    “不要了,速度快了,我怕你不舒服。”厉邪体贴的朝我淡淡一笑。

    我有些眩晕,眼前的小星星正不断的吟唱着那首一闪一闪亮晶晶……他这样的笑容,我竟不忍心打破。只得由着他抱着我漫步在一片花海之中。

    “好漂亮!”我看着四周大朵大朵的百花,开怀的勾起唇角。

    “我知道你会喜欢。”厉邪轻啄我的嘴唇,印上一个浅浅的吻。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如果伸手向他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拿给自己。他的爱意,已经满满的填进了他的双眼,在看着我的时候,放佛一眨眼,就会满溢出来。

    “谢谢”我头一次对他真诚的展露笑颜,却看到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忽然绯红了的双颊。这样我反倒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在他的怀里扭了扭想要下来,既然大家都这么尴尬了,自己再继续赖在别人怀里只会让气氛更加奇怪而已。

    “你不舒服?”厉邪皱眉,早知道不带她出来看这些东西了。自己早该想到她刚醒过来,而且现在身体正是十分虚弱的时候。“也许这样好点……”

    厉邪动了动身子,缓缓的坐在了地上,这样我也就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偎在他的身上。

    我轻轻推了推他,谁料他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反倒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猛盯着我看。这样我更是窘的无地自容一般,只好讪笑着,开口道“好漂亮的花,不如摘一些放回大殿好了。”

    话音刚落,便伸手去抓。可是刚碰到花瓣的时候,手指却从花间穿了过去。

    “咦?!是幻境!”

    “不!不是幻境,这种花是魔域里最不像魔物的花,可是却在这里开得繁茂异常,所以在魔域留着一个传说,说长平花是众神舍弃的花朵,所以只能保佑原来的样子,却永远不能被触碰到,就好像永远不会有人温柔的对它们,这是神的惩罚……”厉邪的目光停在花海的一角,充满了忧郁和止不出的哀伤。

    “怪不得你喜欢这种花。”我呢喃,他们这般相似。

    厉邪只是对着我笑,笑容里暖暖的风,让我眼前的长平花海忽然泛起了波浪。这样寂寞的人,如果没有舍弃属于自己的一魄,他又该如何度过以后漫长的一世啊……

    “我的家乡也有一个传说,凡是死去的人都会去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那里会开出白色的花朵,一大朵,一大朵……不过,也没有办法摘下来,因为只有获得幸福的人才可以看到。我认为,今天,我看到了……”

    “获得幸福的人吗?”也许他现在可以算是呢……厉邪笑着埋头在身边这个女人的脖颈,也许,舍弃一魄,遁入魔道,就只是为了这一刻而已。

    “嗯!”我点头,等我离开之后,希望他可以找到一个能陪他看着幸福之花开满魔域的人。虽然他称不上是个好人,可是,我仍是不忍心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一片永远没有办法拥抱的花海中,孤苦终老……

    “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就带着他将整个魔域种满这种花。”厉邪伸手向前一挥,豪情一片。

    我点点头,一家三口看着花开花落,这样的一生也不算很无聊……想着竟然笑起来,可是,这样的笑容却因为厉邪的一个小动作一瞬间僵住了。

    “你……你在干吗?!”我不敢看他的手,因为害怕自己惊叫出声。

    “孩子……我说过,我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一下子,我放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喉咙吞咽口水的声音,目光顺着自己的鼻尖,到前胸,再到隆起的……小腹。

    “啊!”我大叫一声,难以窒息的看着自己臃肿的腰腹,不断的深呼吸,又猛地抬头望向厉邪“我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所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