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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穿越(全)第65部分阅读

      莫名其妙的穿越(全) 作者:rouwenwu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好半天才轻轻的说道。

    “老三让太医误诊;老九往朕的药里加东西;老五、老七自己知道没指望,于是怕得罪兄弟,做缩头乌龟;老十傻;老十三心思太暗;十四倒是猛将,只是心不够宽……其实老八不错,但心不够狠;老四……其实老四也不合适,他心太狠,器量也不宽,但有一点比其它人强一点,他能忍。这三十几年,只有他忍下来了,没露马脚。”

    “三爷和九爷为什么这么做。”苏荔停了下来,她没想到会是三爷让太医误诊,那时如果不是胤被圈,自己拼命给老爷子诊脉,老爷子只怕坟头都长草了。可是这一切对老三有什么益处?

    “是啊,朕也没想到是会是老三。你一定猜不到,老九他们在朕的药和饮食之中下药的主意也是老三出的。是啊,他和你一样,博览群书,却不想,他把书竟读成这般心肠。”老爷子嘴角泛起了冷笑。

    “就算那时他们成功,十四爷还在西北,九爷他们也不可能拥立三爷,那么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经过胤的提点之后,苏荔现在干什么都会用利益来衡量。

    而此时,她想来想去,老三用了十多年来设计这个局,完全没有意义。四十七年时老大、老二倒了,老九那时下药很正常,八爷党占着资源呢!而那时,老三手上除了一票所谓清流之外,还有什么?

    “如果说下药是老九做的,朕突然驾崩了,老九自然要召回十四,而老三会召集天下的读书人,公开朕的脉案,让老九他们成众矢之的。而老三揭发有功,又是清流的代表,天下可不就是他的了。”

    正文 第265章 对质

    苏荔想想摇摇头,还是有疑惑,“陛下,您确定是三爷觉得不太可能。就算您刚刚说的都合理,可是他怎么知道你没有遗诏?就算是您真的没有遗诏,九爷他们被打下了,可是还有上书房的大臣们啊!如果大臣们不支持三爷,您觉得三爷能成?更何况,奴婢就会问,三爷既然知道九爷他们下药,为什么不早说?见死不救、视为谋杀!如果奴婢都想得到,更别说其它朝臣了,所以如果真是三爷做的,那么三爷也太蠢了。”

    “是啊,利欲薰心了,以为天下人都跟他一样蠢。不,十四年持续的下药,能想到这个主意就已经很聪明了,正是为以为这计划是天衣地缝的,所以他以为万无一失。”康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苏荔想想也许是吧,如果康熙已经肯定了,那么多说也无益了。只好默默的推着他慢慢走在园子里。

    “老四家的,你很聪明!”好半天康熙突然说道。

    苏荔怔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起来,“哪有,四爷常说奴婢蠢。”

    “唉!”康熙又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指指亭子,苏荔推他过去了,康熙示意让苏荔坐,李德全拿了棉垫子放在石墩上,自己带人下去了,苏荔才注意到,此时周围已经没人了,看来老爷子有事要跟自己说了。

    那石墩正好是康熙的对面,能让康熙看到自己的眼睛,她笑了一下,谢了恩,才慢慢的坐下。

    “朕想过杀你!”康熙有些沙哑的说道,他观察着苏荔听到这个会有什么感觉,可是苏荔却似乎没当一回事,笑盈盈的点点头,当没听见。

    “不是第一次,那次有杀机,可是却没当回事,那时地你,杀了也就杀了。”康熙摇头,再说确切一些。苏荔显得有些茫然了,康熙高兴起来,是啊,如果再巍然不动就真不是人了。

    “唉,您就那么想奴婢吓到?”苏荔看老爷子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笑了起来。

    “不怕吗?”

    “不很怕。其实奴婢知道自己也许活不过您。但没想到会是您有杀机。”苏荔倒是坦然了。她其实不知道胤将来会如何对待自己。可是却真地没有想过老爷子也会对自己有杀机。他刚刚已经说了。不是第一次。那么就应该是最近了。

    “还是这么笃定?你地笃定才让朕有杀机!”康熙摇摇头。有些厌恶地感觉。

    苏荔静静地听着。康熙此时不需要她问问题。

    康熙看苏荔认真起来了。点点头。表示满意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太笃定。你似乎认定了很多事。认定了朕一定会立老四。你看看你对宝宝地教育。你一直在推脱世子地位置。朕曾经以为是你懂事。知进退。可是后来却越来越明白。你看地不是世子地位置。你看地是太子地位置。”

    苏荔认真想想。是啊。自己从没想过宝宝不是将来地乾隆。于是一心一意地要把自高自大地乾隆改过来。却没想过也许老四根本就无法继位。

    “是啊!奴婢看来是傻!”

    “还有,你办的学校,从善堂开始……”

    “那不是奴婢办的,奴婢都不知道那儿地门往哪开。”苏荔马上跳了起来,如果这么算,苏荔十多年前就开始密谋夺嫡了,那自己就真的该死了。

    “知道怕了?”康熙冷哼了一声,“记得开始时你跟老十三怎么说的?先改变一个村子,慢慢的就是一个镇子,再后来也许就是一个县,一个府!还有那些课本,你说说,你都让那些孩子们在学什么?你自己编地算术课本,让每个人都要会打算盘;精编的大清律,你让人把民众要用地一些律法都挑出来,让他们每个人都清楚明白;还有你让他们识字的课本除了《千家诗》,就是《唐诗三百首》。《三字经》竟然只是请先生讲里面的典故和意思,却不要他们通背?《四书五经》你提也不提,你想干嘛?”

    “不是在奴婢眼里,那是没用的东西吗?现在那些孩子们都不错,最差的都能做帐房先生,有善堂小学的村子没有赤贫地农家,而且,那些孩子们一个个都是顶梁柱了。”苏荔倒是很坦然,当初就没打算为科举培养孩子。

    不过让苏荔很郁闷的是,竟然这样还能培养出几个秀才,还有一个举人,真没天理。

    “是啊,十年,你用了十年地时间来让京畿附近的孩子们大多数都明白,死读书没用,而且你也让朕明白了一件事,朕一直知道科举并不能找出能帮朕做事地人,可是朕不敢变,朕不敢得罪天下的读书人。而你用了个

    想到地办法,你慢慢的在改变,不显山不露水,不让觉的让下层百姓慢慢的改变了观念。你比老四还能忍,他为了皇位强迫自己忍气吞声,你呢?为什么?别告诉我为了儿子,十年前你还没儿子。”

    “不能真的为了那些孩子们吗?那时奴婢真的没想过将来四爷如何,宝宝如何,当然那时也是被逼的。二爷逼十三爷,说白了也是逼我们。四爷的意思就是减小规模,您该知道,奴婢看着胆小,其实脾气跟驴一样,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于是就想了那么个主意,就是想了这么个主意,一方面能让十三爷把事情做下去,一方面也不让人拿住口实。”

    “十三也这么说,只不过他当时把你推在了前头,唉!所以十三就被朕彻底的放弃了,心暗不说,还没担当。”康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茫然的看向了远方,似乎在想后面要说什么。

    苏荔看老爷子这样觉得有点可怜,笑了一下,“十三爷许是怕了,再说他也没说谎,主意的确是奴婢出的,后来的章程也是奴婢定的,这是十三爷怕抢了奴婢的功劳吧!”

    “你啊,就是你这种性子救了你自己。”康熙把目光再次放到回了苏荔的身上,“善堂越办越好,老十三都被人立了长生牌了,可是那会儿就再没提过你了。而你也没提过,就像你说的,你连善堂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你从没想过要抢功,那也是朕对你印象改观的地方。

    ”

    “倒不是不想抢,只是事情本就十三爷做的,人用了心思的,哪好意思。”苏荔摆摆手。

    康熙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办娃娃作坊时,朕第二次想杀你。那次做过了,你把内院之争引到了朝堂,你这么做太冲动。”

    “什么让您改了主意?”

    “你说让宝宝出来做事!那时宝宝才六岁,你存心让朕看看你的儿子。朕一直喜欢宝宝,可是却没想到宝宝能这么能干,你让朕知道,你除了能做事,你更重要的作用是,你会教皇孙。”康熙瞟了苏荔一眼,“但,这让朕杀你之心更盛了。那时只是暂时想看看后序的发展。”

    “因为知道要杀奴婢,所以干脆就纵容奴婢搬出来自立门户,说白了就是让奴婢自做孽不可活。”

    康熙没有否认,苏荔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能搬出四爷府并不是因为康熙喜欢,而是康熙打定了主意要杀自己了,于是想看她最后的表演罢了。

    “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大学!你捐光了自己的一切,给宝宝盖了一所大学。没几个人有这种气度,更何况一个女人了。即使是当年的太皇太后只怕也空有心胸,却无这份心智了。于是朕在想,你是谁?凌柱那家伙没这本事,你额娘?烈性子倒学了十成十,只是其它的呢?铁器镇的那个压水的水车是你设计的吧?老四说是那个陈弘谋做的,可是图纸上却全是你的字,而且还有那些算式,那是西洋的算法,咱们这儿不会这么做。郎世宁跟朕说过,那个做得非常巧妙,里面有精密的计算,包含了好几种学科的知识,即使是洋人们也不见得做得更好,你足不出户,出生到现在连北京城都没出去过,你哪学的?”

    “我不知道。”苏荔还在微笑,一个谎话说了千百次就连自己都相信了,再说苏荔更笃定的是,自己的身体是百分之一百的清朝人,根正苗红,你康熙能找得出问题才有鬼了。

    “不知道?”

    “是,在宫里磕坏头那次什么都忘记了,连阿玛、额娘也不记得了,所以这些年奴婢跟凌柱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忘记了?”康熙反倒怔住了,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可是看苏荔那平静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因为不是大事,所以四爷和福晋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省得伤心。”

    “谁都忘记了?”

    “是,齐哥儿都忘记了,后来问福晋才知道的。所以也就不恨陛下了,如果我是您,只怕也觉得冤得很。”

    “所以也就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四爷猜测是奴婢的额娘曾经给奴婢请过洋师傅,奴婢让他去向凌柱打听过,凌柱却说奴婢是额娘带的,他不知道。所以想想,估计奴婢没伤脑袋之前跟凌柱的关系只怕也差得很了。”苏荔笑着,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所以心里暗暗地安慰着自己,她没骗老爷子。

    正文 第266章 康熙去了

    康熙没作声,他也秘密的查过,凌柱的确什么都不知道苏荔额娘是和后来苏荔的做法一样,避府别居,连门也不让凌柱进的,所以说苏荔不是那位凌夫人的女儿都没人相信了。所以苏荔怎么长大的除了已经去世的凌夫人,谁也不知道,当然也就不排除苏荔曾经有过洋师傅的经历了。

    “最近朕又常庆幸没早早的杀了你了。”康熙微微的笑了笑,这让苏荔很雀跃,谁不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康熙看到苏荔雀跃的表情笑意更深,“老三他们处心积虑,让朕忽而心灰意冷起来,于是想试你和胤。当年老二给你荷包,暗示你他可以去镇守台湾,朕看到了,对他的看管也更加严厉起来。后来想在京郊给他们盖个园子,让老二养个老,舒服的过完以后的日子。”

    “您没想到奴婢会觉得这是对的?”

    “是啊,朕没想到你会一口答应,还会觉得这是好主意,说老二政务娴熟,一定能管好。是啊,台湾从郑氏手中回归之后,叛乱不断,几任巡抚都无功而返。多年来一直有人说应该移民大陆,让此岛空置起来。朕当然知道这是坏主意,可是却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可是一个试探却让朕醒悟过来,老二可以,他是皇子,他有超然的权利,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弄得好,台湾就是他地天地,没人跟他争的地方。这大半年,果然好消息不断,荒地断的在开垦,从关外也移了很多朝鲜人去了,他还引山地人下山派人教他们耕作,学你一样办小学堂,弘也写折子说老二似乎有了用不完的精力,常常微服出巡,带着他走遍山山水水,台湾稳定了,朕觉得心都放下一大半了。还有老九和老十,被你一句话派到了江南,一心一意地想去打日本,朕还没见过老九这么认真的做过一件事,将来真的让他们打下来了,你让胤就把那个地方封给他们。”

    “奴婢不见得比您活得长,有些话还是跟宝宝说吧!”苏荔轻叹了一声,这也是她一直惴惴不安的。

    康熙并不震惊,想想笑了起来,“你倒是明白,是啊,你知道太多了,老四偷出脉案只能给你看,即使后来心疼你,没让你参与,可是你还是被卷了进来。所以朕也不知道老四将来会怎么做,所以你这样朕倒放心了,坦然的面对结果,很好。”

    “也许不是心疼!”苏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侧头看向了湖面,老爷子如果连四十七年地事都查出来了,那么知道胤偷脉案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了,现在她也懒得再辩驳什么,“如果那时他带奴婢进宫给您诊脉,您可能做的事就是把我们一起关起来。而他先做,奴婢再进宫求您,逼得您不得不面对最坏地结果。即使您不让奴婢诊脉,也能猜到我们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拼命这么做,逼得您去查,然后相关的人全跟着倒霉。”

    康熙又笑了,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可是他却不忍说,只按胤的剧本在说,可是没想到,不,他应该想得到,苏荔既然已经参与了,于是自然想得到这一切。不然她也不会抱着必死地决心了。

    “所以其实你让胤同意朕派老二去台湾,让老九去江南,看着是为了他扫清障碍,其实你在保住老二他们的命?”

    “是,即使知道九爷也许给您下了药,可是您却什么也没说。由此也知,天下间,您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儿子,您什么时候都不会杀儿子。而奴婢也不忍心让四爷背上屠兄杀弟的恶名,九爷他们在京里,恶斗再所难免,将来即使是四爷不肯,朝臣们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趁机会躲开了,也许对四爷,对九爷、十爷来说都是好事。

    ”

    “所以。这就是今天朕要跟你谈地原因了。你为什么笃定?看这一件件一桩桩地事。你做得理所当然。就像你什么都知道。甚至于知道朕会什么时候死。趁着这时把人都支出去。即使朕不立胤。胤也没有任何地竞争对手?”

    苏荔再次接到了康熙如刀般地眼神。那眼神似乎要剖开自己。直指内心。苏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笃定。而是必须。奴婢是死过一次地人了。从四十七年到现在。每一步走来都步步惊心。每天战战兢兢地过日子。都会不自觉地摸摸自己地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奴婢只生了一个孩子。四爷曾经求过奴婢多生几个。奴婢不敢!奴婢怕。因为怕也明白了。只有四爷坐上您地位置。宝宝才能活着。而这几年。八爷心淡了。安心

    地太平王爷;三爷没那个本事;九爷有钱。可是九爷干。给他找个玩具。他就明白他不该只想要个铁帽子王那么无聊。他该更有发展。至于说别地……”苏荔坦然地看着康熙。“奴婢每三天来给您诊一次脉。您身体地状况。除了太医就是奴婢了。但您放心。奴婢不是三爷。奴婢希望您活着。”

    康熙笑了。是啊。刚刚苏荔已经说了。她不见得比康熙活得更久。所以此时说她希望老爷子活地话也是真地。老爷子还活着。胤就没有杀她地理由了。

    “那你还帮他?不觉得心寒?”

    “奴婢不是帮他,是在帮儿子。”苏荔笑着摇头,“四爷当政,宝宝也能过得自在一点,现在学了这么多,每天都有很多洋人来投奔他,听说他现在在欧洲很出名。九爷给奴婢的银子,宝宝拿去准备开江南分院,以后咱们大中国的人会有自己的科学体系,他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多好!”

    “听说你不让宝宝修园子?”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康熙神态轻松起来,示意苏荔起来,他们继续逛园子,因为心态轻松了,康熙也就随意的问道。

    “嗯,还有不许他写诗,不许他没事乱提字,有钱就办学校,办医院,不许没事就出去南巡!”苏荔咯咯的笑了起来。

    “唉!朕好好的皇孙让你教成什么样了?”康熙觉得怎么听着在影射自己。

    “天下太平得太久了,四爷又是勤俭持家的小器主子,将来还不知道给宝宝留下一个什么花花世界呢!万一真的当败家仔,奴婢就没脸见您了。”苏荔看似调侃,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朕和胤说过,你像当年的太皇太后,希望他明白朕的意思,不会对你妄动杀念。你也是,脾气别太倔了,服个软又能怎么着?”康熙感动了,苏荔一心一意的不想败了江山,这点多么像当年的太皇太后啊!禁不住劝道,四爷府里的情形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苏荔和胤现在就是合作的关系,他也知道自己没时间了,终于体会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心境了。

    “陛下,问您个事儿,奴婢这些年一直在读史书,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像,宠妃的儿子绝少有机会被立为太子,这是为什么?”苏荔不想纠缠这个,忙换了一个话题。

    “你想不明白?”

    “只能揣测一二,因为额娘受宠,小皇子从小必然深得皇上的宠爱,可是这样的孩子得到太多,便不太会为人所想,性格上会有一些差异,而且也一般得不到权臣的支持。”

    “皇室之中,本就是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儿子,可是选太子却不同。自古,立长、立嫡、立贤为标准。立长是为了不被人所左右,立嫡是为了传承的正当合法,立贤其实就有些主观的意思在里头了,何为贤?所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立长或者立嫡。所以说,不是不立宠妃的儿子,而是没有立皇帝最后宠爱的那位妃子的儿子罢了。

    没有宠爱哪来的儿子?只是因为是长子、嫡子,那么他们的母亲只是曾经受过宠爱,而后来慢慢失宠而已。”康熙抬头给了苏荔一个大大的白眼之后才靠好舒服的笑着。

    苏荔怔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是啊,当年的大阿哥的母亲慧妃何等的得宠,而后来的德妃与宜妃,不是不选宠妃的儿子,而是选得是曾经得宠的妃子的儿子,他们只是占了至高点。

    “不过你想得也对,如果你一直得宠,宝宝也许就没有奋发向上的勇气了。因为他看着你护着他们一路艰难的过来,于是为了给你争脸面才这么努力吧!老八当年不就这样吗?唉!”

    “所以奴婢不是好额娘,好额娘不该让孩子们跟着操心。”苏荔轻叹了一声,“哪家的孩子六七岁就坐着马车四处办差,唉!”

    “朕小时候最想的就是能痛痛快快的睡一觉,可是一直到今天,朕也没能如愿。”康熙不乐意了,自己小时候更着罪。

    “奴婢小时候的梦想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可是真的不在乎钱时,才发现,是睡不着了,梦里都不敢闭上眼。”苏荔感同身受,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康熙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苏荔没吵他,知道他累了,于是慢慢的推着他回了寝宫,李德全想扶他上床时,才发现康熙已经去了。

    正文 第267章 祸害别人

    急急的赶回,张庭玉和马齐已经拿到了遗诏,底弟。康熙安详的躺在塌上,嘴角还含着笑意,胤一时悲从心起,伏地大哭起来。

    张庭玉看胤回来了,清清嗓子,“诸位爷节哀,皇上去得很安详。”

    “是啊,各位王爷请跪好,请张相宣读皇上的遗诏如何?”马齐擦擦泪水,捧过遗诏的木匣子端到大家的面前让他们看清楚封条,表示除了康熙没人开过这匣子。张庭玉和马齐一起把匣子放到了中间,一人拿出一把钥匙,同时插入锁眼,锁应声而开。一向沉稳的张庭玉不禁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

    苏荔此时已经到了德妃的宫里,老爷子死了,德妃哭晕过去了,苏荔只能来陪她,可是心里多少有些悬,老爷子刚刚的意思很明确了,他只能立老四,只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正式宣读遗诏,谁也不敢确定的。

    “别怕!”德妃看苏荔来了,心定了,但看苏荔心不在焉的样子,反过来安慰她。

    “荔儿不怕,只是有些难受,陛下就这么没了。”苏荔轻轻的搂着德妃。

    “他知道就这几天了,刚看了,他去得很安详,嘴角还带着笑呢!前儿跟我说了,遗诏定了,就是老四,让我别担心。”德妃轻轻的叹息着。

    “陛下心里头还是顾念着娘娘的。”

    “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差不多也是这意思,让荔儿跟爷说对其它几位爷宽厚些,想来在老爷子地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这些儿子们了。”

    “嗯。这是自然地。

    ”德妃点点头。威严之气由然而生。此时此刻她已经是太后了。

    “恭喜德主子。刚刚张相马相已经宣读了圣旨。四爷。不。新皇上是四爷!”小绘仙哭天抹泪地冲进来报喜。看到苏荔也在。忙跪下了。“德主子。苏主子。恭喜恭喜!”

    “傻样。让人看到了只怕又是事儿!”苏荔终于放下心来。嗔怪了小绘仙一眼。拿了个荷包递给他。顺手又拿了一个出来。“小谢子好久没见了。这个给他地。”

    “他在外头望风。主子知道我们俩总在一块?”小绘仙抹抹泪。笑了起来。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只是想着他人冷淡。只怕也不肯来见我地。让你带个好罢了。自己小心点。现在别张扬。”苏荔拍拍他地头。小绘仙有些茫然了。现在四爷做了皇上。苏荔就是皇妃了。还怕啥?但也知道苏荔一向小心。便点点头。退了出去。

    “你在外宅时想是对他们极好,这两年他们就在我宫里,对我伺候得极好,人也实在。”德妃笑眯眯地看着苏荔。

    “这俩孩子好。”苏荔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身边的人都散了,顺心把小明心也领走了,当初她分钱时特意跟顺心说了,给小明心留下一份,将来做嫁妆。顺心后来买地买宅时也都算了小明心,所以当苏荔看差不多了,就让顺心把小明心带走,给她找个好人家,风光大嫁了。现在自己身边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以后几天,苏荔都没见到胤,一大堆事儿呢!庙号定了,康熙如苏荔所知的还是被定为了圣祖爷,移灵紫禁城。

    苏荔就一直陪着德妃,跟着车队一起进了宫,回了永和宫,乌喇那拉氏和年氏都等着那儿。各自见完礼,分主次坐下,正想说什么,诏书下,德妃被封为皇太后。

    接了诏,乌喇那拉氏又领着年氏苏荔给德妃行了大礼道贺。德妃倒不在意了,这是必然的结果,只是一纸诏书罢了。

    “乌喇那拉氏!”德妃才懒得说废话呢,直接叫着正牌儿媳妇。

    “是!皇额娘!”乌喇那拉氏忙应道,以前都是叫额娘的,现在加一个皇字,代表着德妃地地位变化。苏荔轻轻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己应该就没这眼力劲儿,可见胤没她怎么办,但没敢表现出来。

    “你跟皇上说,老十四征战西北,大行皇帝就不用等他了,说是我说的,多立战功比什么都强。”德妃傲然说道,苏荔怔住了了,看了乌喇那拉氏一眼,乌喇那拉氏也在看她,她们对视之中也就交待了很多事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娘娘,只怕十四爷还想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呢!”苏荔笑了笑。

    “别让他回来,我写信给他,让他别回来。”德妃似乎一下子泄劲了,摆摆手说道。

    苏荔当然明白德妃想做什么了,此时十四不归,让胤坐稳了,他们兄弟之间地隔膜以后在解

    时不能伤了和气。可是在胤看来,十四现在手握回来,他手上就一直握着重兵,会芒刺在背的。

    “娘娘给十四爷写信自然好,只是最好能让十四福晋知道是娘娘的意思,怕不懂事的以为是皇上不愿让十四爷回来,挑拨兄弟地感情。”年氏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德妃看了年氏一眼,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胤过来了,已经换上白袍,但顶子已经换成明黄|色的了。乌喇那拉氏忙领着年氏和苏荔给胤行大礼,胤摆手疲惫的说了声罢了后,正正衣冠给德妃行了大礼,德妃看他眼里布满了红丝,额头上也长出细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切莫伤心过度,天下大事还得由皇上做主,切莫让大行皇帝去得不安心。”

    “皇额娘说得是,儿子谨尊教导,儿子请皇额娘移驾慈宁宫,由天下共养之。”胤亲自来请老太太去慈宁宫正位,当然这也有前几天守灵时宜妃竟然走在德妃前头的事,但五阿哥很机灵,冲到前头拉住了宜妃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看着苏荔扶着德妃过去了,才松开了宜妃。这是小事,但胤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地,他早就听说老九当年扶助老八时说过,老八继位时,要奉宜妃为皇太后的,所以一过日子,他就来请老太太正位了。

    “算了,这些年哀家也住……”德妃摆摆手,她没那个搬家地心思,这儿住了几十年,都习惯了,住哪不是住?苏荔看到胤脸色一变,突然想到这对母子失和,开始就是因为搬家的事儿,忙站了起来。

    “娘娘,您要搬到慈宁宫能不能把这儿赐给奴婢?奴婢可是一直把永和宫当自己地,娘娘可不能偏心眼。”苏荔给德妃撒着娇。德妃笑了起来,想想也是,这些年,苏荔倒是住这儿时候多,如果自己不搬,苏荔就只能另找地方住,便笑着点点头。

    “知道了,皇上,听到了吧!荔儿赶哀家呢!”

    “都是您惯的,哪有伸手要住地地方的?”胤白了苏荔一眼,他了解苏荔不是喜欢争地的人,估计是怕德妃不肯,自己犯倔,而德妃更倔,只怕过会就僵了。现在老太太看苏荔的面子让了,他忙柔声说道,“慈宁宫这几天儿子让人换了些家具,都是紧您喜欢的样子布置的。知道您舍不温宪公主的老物件,儿子也让人仿着做了当年姐姐的房间。”说到这儿,胤眼眶也红了,他跟温宪公主的感情一直很好。

    “好好好!”德妃连连点头,抹着泪,此时提到早逝的女儿,德妃哪有不伤感的,不过想到胤还记得,并且知道自己的心思,便也就没好意思再驳胤的面子了。

    苏荔小心的观察着两人,总算是都没变脸,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乌喇那拉氏和年氏同时松了一口气,看来都担心两母子在此时变脸,让胤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德妃安生的搬了家,胤面子上终于过去了,大家伙轮留的守着灵,苏荔也没说这些皇子们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吵嚷,连一贯爱闹事的老九、老十都默默的守灵,到点就回去,总算是无惊无险的把康熙的在宫里停灵的时间度了过去。

    十四终究是没让回来,胤虽然迟疑,觉得不让十四回来与礼不合,可是皇太后坚持说大行皇帝最担心的就是西北的战乱,十四守疆就是孝顺。

    张庭玉他们几个听了也觉得没法反驳,只好同意。

    十四在外接到胤的旨意本也觉得突兀的,但接到十四福晋和老九他们的家书才知道是德妃不让自己回去。他也不是傻子,这些日子从京里传来的消息早就让他明白他自己与皇位无缘了,自然领会德妃的意思,老实的在外带兵守疆,天下是胤的。再想想,老九已经准备打日本了,老二弄到了台湾,朝鲜眼看着就空了,说不定就要派个王爷去守,自己手握大军,说不定一口气打个小国家回来,胤也能分给自己。于是老实的写了言辞肯切的折子,一面向胤服软,一面透出想征战西域的打算。胤也写了肯切的回复,反正说开了就是,‘打,打下来就是你自己的。’

    苏荔听说后只觉得头好痛,这些祸害们真是不简单啊!但又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冲突,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他们都冲出去祸害别人了,北京城可不就是安全的了?多么美好的人生啊!

    正文 第268章 贵妃?

    苏荔还是用大部分的时间陪伴德妃,让老太太高兴是重要的事了。她现在只希望老太太更喜欢自己一点,胤看在老太太的份上,能让她静静的活着。

    这天陪着老太太吃完晚饭,她才慢慢的出来,想回自己的永和宫。老太太搬了之后,胤也信守承诺,把永和宫分给苏荔,但宝宝却分到了阿哥处,不能再和苏荔住了,永和宫里就只有苏荔和心肝。这让苏荔觉得很凄凉,可是这是规矩,没人能改。

    其实永和宫下面还有些小院子,在康熙年代是给没有名分的小嫔妃们住的,但胤本来嫔妃就少,也知道苏荔不喜欢人多,永和宫里就没有再加别人,这也让苏荔颇为感激。

    新皇登基,旧皇妃们就得找新地方,德妃是太后,有正殿可住,不用离宫,其它人就得着急。慧妃因为当年带过老八,于是老八第一时间来接,慧妃也是刚强了一辈子的,却只能‘欣然’到廉亲王府;宜妃自然跟老五回去了……这些有儿子的跟儿子回去了,总算是好结局,可怜的是那些没儿子的,只能在慈宁宫后的小院子聚到一处养老。苏荔常常过来陪德妃,看到那些没名分的老嫔妃们就觉得伤感无奈。就算是胤不杀自己,可是这里只便是自己最后的归宿。仰头看看高高的红墙外的天空,苏荔就会有强烈的凄凉。

    虽然目前胤还没有正式分封嫔妃,但乌喇那拉氏已经正位中宫,年氏就搬到了坤宫,李氏和耿氏一起住在承乾宫。但胤可能是想到苏荔喜欢良妃,于是把良妃当年的住的小院子给留下来了,谁也没让进。

    经过了一番大换洗,宫里一下子安静起来,现在苏荔知道胤真不算好色的,老爷子当年可是院子都住不下,可是现在宫里竟然空了一大半,走半天都没个人影,跟一座死城一般。

    “主子!”李德全地声音不知道从哪飘出来的。

    苏荔才抬起头,胤竟然就在慈宁宫外等着,可能是用过晚膳了出来散步,便过来等自己。从老爷子去世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因为是孝期,胤不能在任何嫔妃的宫里过夜,而刚刚继位地胤也有太多事要忙,紫禁城也不像雍和宫那么小,胤可以和自己一块散个步,吃个饭,弄得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别说没能安静的坐下来说话了,想想似乎连面都没怎么碰过。想想好像除了离家的那两年,他们还没分开过这么久地。

    苏荔看到胤虽然还是有点怕,但仍笑了,盈盈拜倒。胤拉起了她,两人默默的一前一后散起步来,跟着的人识趣地都退后百步,让他们能有相对清静的环境。

    “明儿会封老八和老十三亲王,让他们进上书房理政。”胤像在说别人家的事儿,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老八这几年暗中帮过自己,老十三不用说了,他地情报来源帮了胤不少事。

    “能不封吗?”苏荔摇摇头。“不是。跟亲王没关系。奴婢是说能不参与理政吗?”

    胤皱眉。斜睨了苏荔一眼。苏荔一般不会这么直接地反对自己地决定。

    “老爷子说八爷心太软。十三爷心太暗。都不适合理政。”苏荔能说什么。只好拿老爷子出来说事。

    “他跟你说地?”胤一挑眉。

    苏荔点头。才想起来。老爷子那天跟自己说地话还没转给胤听呢。

    “其实也许可以让八爷去朝鲜。那儿人都了。您正好下旨让朝鲜王到北京来定居。让八爷带一批汉人去那儿重头开始。”

    “汉人?”

    “对,汉人!满人让八爷带去了会惹事,汉人就没这种担心了,再就是让人一把火把朝鲜烧了,让工兵重新规划新城,让皇家学院的人去做。”苏荔想到那种低矮地小房子就难受。

    “你还真是讨厌朝鲜人。这么做无异于灭族。”胤真是无力了,知道苏荔不喜欢朝鲜人,只是没想到她这么讨厌。

    “有什么关系,让八爷带人去烧,烧完了让他带人去建,建完了再让汉人迁入,没五年应该做不来,八爷和八福晋都去,说不定两人的感情还能更好些。”苏荔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这个,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对老八来说是最好地,老八本事是有的,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展示罢了。如果远远地离开,半岛之上,建到成事得五六年的时间,等他建得差不多了,胤早就坐稳江山了。

    胤笑着摇头,是啊!朝鲜空了,土地却不能让它们荒芜,是得派人去接管,老八倒是会经营地

    且苏荔说得对,让汉人去,老八想起事也没人听他的倒越满意起来,什么时候都会以自己的江山为重。

    “十三心暗,怎么说也是亲儿子,你说老爷子这是何苦?”老八的事解决了,再说十三。想到老爷子对老十三的评价,胤有点无奈。

    “其实十三爷挺好,亲王您想封就封,不过您真的觉得他能理政?”苏荔这些看的观察下来十三做生意其实也一般,政事也就可见一斑了。主要是心胸不够,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太小家子气。

    “朕想让他管起内务府,他名下的工坊本就是内务府的产业。”封亲王给十三主要是算是论功行赏,其实到心底里看,胤此时倒不很确定来,他知道苏荔不怎么喜欢十三,想想看也是,十三似乎行事上没苏荔这么光明磊落,所以苏荔一直不怎么瞧得上他。

    “对了!”苏荔不想听胤对十三的安排,反正她知道十三以后日子会不错,这就没关系了,倒是想到另一件事了,“那天老爷子说太医误诊和下药的主谋是三爷。”

    苏荔细细的把老爷子的话说了一遍,胤的脸一下子铁清起来,拳头握得死死的。苏荔轻轻的上前握住了胤的手,把手扒开,省得他这么握紧拳头伤着自己。

    “老爷子告诉我并不是让您做什么,他不处理就是舍不得,但又不想什么都不说的离开,您知道就行了。三爷手上有清流,您自己注意点。”苏荔跟胤说这个其实是让胤明白,老三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用十四年时间来策划一件事,还拉兄弟下水,这份用心就让人齿冷了。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清流,那些人可不好惹。

    胤冷静下来,他和老三一直关系一般,但真的没有真的把老三放到心上。现在苏荔告诉了下药的真像,他心里就转了千百个弯,原来自己从没真的看清过老三,只怕真的被他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清流说白了就是那些读书人,他们会写文章,他们能写历史,老爷子把这个告诉苏荔,是想给自己提个醒。

    苏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有话没说完,德妃这次表现得这么好,自己总得为十四争取点什么,大将军王,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封号,想想说道,“还有十四爷,娘娘就这么点念向了,看看能不能让十四爷风光一点,让老太太安心些。”

    胤看着苏荔,好一会儿,“你呢?你还有什么念向?”

    “宝宝和心肝,宝宝倒不用担心什么,心肝将来长大了,您就算是要给她招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