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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穿越(全)第53部分阅读

      莫名其妙的穿越(全) 作者:rouwenwu

    次出去打了老虎送几只虎骨回来,听说那个治奴婢这腿脚倒是对症的。”

    “虎骨酒宫里多得是,值什么?让额娘赏嫂子几缸都成啊!”十四白了苏荔一眼。\看上去似乎很瞧不上苏荔的小家子气。

    “一个妇道人家没事抿两口小酒。像什么样?奴婢是要点入药。也不知道外头的是真是假,这才跟十四爷开的口,十四爷既是这么不待见,就算了吧!”苏荔也不跟十四客气,她问过德妃,宫里只有上好的虎骨粉,却没有大虎骨。但十四家有。十四性子烈,这些伤药家里备得是最齐的,不然也不会跟十四说给您送来,几根骨头还值得开个人到府上去拿就是了。”老十四摆摆手。说完还四处看看,“孩子们呢?”

    “回府了。谁知道爷们今儿会来?不是快过节了吗,让孩子回回府给爷和福晋请安。\也怕府里惦记着,回个话儿,道个平安罢了。”苏荔笑着,本是昨天都见过,可是宝宝说是十五,福晋只怕等着呢,就带着心肝回去请安。

    “这些孩子里就嘱您家的这两孩子讨老爷子地欢喜,前几日去娘娘那儿还念叨着想心肝了,说心肝也开始念书了,小嫂子真是,女孩儿也这么早开蒙?”完颜氏终于把话题引到心肝身上,苏荔淡淡地一笑,低头轻轻地锤锤自己的膝。

    “什么念书,不过是自己病着,懒得动弹,于是拉着心肝儿陪我罢了。再说,女子念书也不是为了考状元,不过是不当睁眼瞎罢了。”

    “听说二爷那儿……”完颜氏还真是不碰南墙不回头了,而十四装着低头喝茶,当没听见,老八侧专注的看着那幅唐卡,细心研究着。\老八福晋倒是最讲义气的。

    “什么二爷,爷二的,心肝是四爷府的格格,别再提那有的没地,万一让孩子听见?”

    “不就是看着孩子不在家才问的吗?瞒外人都瞒不住,更何况兄弟们了,让我说啊,小嫂子还是跟四哥商量一下,牒改了,一劳永逸,省得一些人总想挑出事来。”完颜氏还振振有词。

    苏荔觉得头好大,他们自然不是来给自己出主意让自己把心肝永远的留在身边,不过是想打听一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地二爷想利用这事什么罢了。\怎么回话?似乎怎么说都是错的,她只好笑笑,“这个爷们地事儿……”她刚说一半,想把责任全推到胤身上去,自己可是女子,装病总会吧!也不知道是天助自己还是什么,外头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顺心疾步进来,脸色有些白。

    “主子,八爷,十四爷,隔壁走水,离咱们二进院很近,请主子们移驾,等救下来了,再回来坐。”

    老八忙站起来,拉着八福晋,想出去,这些皇子们从小就受地教育就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有一丁点危险也要赶紧躲开,走了两步,才停下,“快来人,把你主子抬出去。”

    “您快请,轿椅奴才们已经准备下了。\”顺心力持镇定着,伸手去扶苏荔,十四一手拉着自己的老婆,一手捏住苏荔地手臂便直接往外走。

    门外小绘子和小谢子担着轿椅在门口等着,十四这才放开,苏荔却没坐上轿子。

    “其它人呢?”

    “主子,别问了,先出去,奴才们都去帮着救火了,谁知道过会会不会转风向,您先去宫里避避吧!”顺心就怕苏荔再惹事,救火这事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干的。

    “小谢子,你去井边压水,小绘子,你快扶我去水箱。”苏荔一手扶着小绘子一边命令着,老八和老十四对视一眼,放开各自的老婆,“你们快先回车上,我们去看看。\”

    苏荔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有水箱了,大家却还不知道如何使用?她叹一口气,扶着小绘子爬上木梯,当初她专门做了个漂亮的旋转楼梯,主要是为了将来好清理水箱而做的。现在她正好便宜自己爬上去。站在台上看到隔壁已经浓烟滚滚,隐隐的能看到火苗,苏荔试试风向,还好,此时风不大,指指水箱边的长皮管子,“快,把皮管子的扔到那边的屋顶上。十四爷,你快拿梯子爬到那个屋顶接住。”

    老十四身手好,直接拿了把梯子听话的爬上去接住了小绘子扔过去的皮管,看看连接着水箱的粗皮管子,傻瓜也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忙抱紧了,做了一个已好的手势。

    “十四爷,你对着火苗根部喷水。”苏荔喊了一声,看十四点了头,顺手搬动的阀门。在水箱这边装皮管有两个用意,一是怕走水,这么居高临下的能有效的控制火势。,苏荔现在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防止水箱里细菌滋生,于是下了死命令,三天水箱里的水彻底清理一次,这皮管子就是用来放水的。

    因为有了高压水的喷射,隔壁的火势很快就被熄灭了,苏荔这才注意到,小绘子和小谢子两人一起奋力在井边拼命的压水,苏荔倒真的感动起来,小绘子本该陪自己站在上头的,可是看到小谢子一人忙不过来,便冲下去帮忙,倒是很有兄弟的情份。

    “怎么想到弄这个?”背后传来八爷温和好听的嗓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爬上来关注着这一切。

    “舒服啊!有这个水箱,全府用水就都只用早上压满即可。”苏荔看火势已灭,关闭阀门,看水箱差不多快满了对小绘子和小谢子喊了一声,他们才瘫软倒地。看来刚刚真是太累了。

    十四很兴奋,还特意爬上来看看,“这个真是……小四嫂,这个怎么想出来的,有它就不怕再走水了。太有用

    “做这个不是为了怕走水!”苏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白了他一眼,看看旋转楼梯,妈的,她怎么下去?

    “我下去让顺心上来扶你!”老八注意到了,忙快步下楼。

    “圣人还说过,嫂溺叔援呢!八哥,你迂了啊!”十四白了他们一眼,手一伸,叉住苏荔的腋下,边说边连拉带扯的把苏荔弄下楼。

    也不巧,他们刚下来,胤就冲了进来,想是得了信,快马就奔了过来。瞥了一眼十四扶着苏荔的那只手,瞪着苏荔的说道。

    “为什么不躲出去?”脸还是惯常的铁青,苏荔都懒得理他了,她现在觉得不但腿疼,,现在是全身疼,十四那连拉带扯的,她都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胤在门口看到得顺才知道苏荔没出来,在里头救火,气得他恨不能一脚踹死得顺。这时,也没人敢拦了,便让他冲进了二门;八福晋也就跟着冲进来,看来老八衣着整齐的,才松了一口气,差点没扑过去哭了;完颜氏尾随其后,看到十四的手还在苏荔腋下,忙过来给十四拍着有些沾湿的袍子,似不经意的把十四和苏荔拉开了距离。

    “额娘!”门外传来心肝震耳欲聋的哭声,很快宝宝背着心肝冲了进来,贝贝尾随其后,福晋也连跌带撞的跟着。苏荔现在连头也疼了,怎么这么快全来了?不是他们放的火吧!

    正文 第217章殃及池鱼

    “好了,好了,额娘还没死。”苏荔忍着腿疼抱过了心肝,心肝看到苏荔哭得更凶了,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宝宝看苏荔没事,这才镇定下来;贝贝最实在,直接咧嘴傻笑。

    “八弟、十四弟也在啊!怎么搞到府里走水,真是魂都吓没了。”福晋跟老八,老十四打了个招呼,过来捂着胸口说道。

    “是隔壁,已经灭了,大家到外头坐吧!”苏荔这才明白四爷府这些人都以为失火的是自己这儿,忙解释道。

    她一手抱着蕙芷,一手却扶住了身边的顺心,她有点站不住了,“顺心,叫人沏茶,你让得顺派两小厮进来抬我出去。”

    “小……”顺心忙叫小绘子他们,被苏荔拦住。回头对他们一笑,“快回去歇了,今天辛苦了。\”

    小绘子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揉着衣服角,而小谢子显得要自然些,但还连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看来压水也不成,得想别的办法,这样紧急的时候太着罪了。”苏荔对他们笑着,能尽力而为的人都配得到她的尊重。

    “行了!”胤喝了一声,苏荔竟然总能跟下人们和颜悦色。

    苏荔懒得理他,她背对着胤,挥手小绘子,小谢子退了下去,另两个小厮跑过来,扶着苏荔艰难的坐了上去,心里想想还是觉得得做轮椅,这样太不自由了。

    小厮把苏荔抬到前厅,大家都按位阶坐好了,而这里明面上却还是四爷府的外宅。\所以胤和福晋都坐在正位上,八爷夫妇和十四夫妇分左右坐着,而宝贝分别站在胤夫妇两边,苏荔被人扶着只能坐在末位。顺心还不错,拿个火盆放在苏荔脚边,并把十四送的那个虎皮褥子把她的腿裹上。

    “真是被你吓死了。谁传的话?说这儿了走了水,吓得我们不行。爷跳上马就来了。你也是,哪怕是隔壁走了水,你也要躲开啊!瞎搀和什么?”乌喇那拉氏看了胤一眼。知道他不会开口了,只好自己说道。

    “四嫂,小嫂子可不是瞎搀和。那个水罐子好用得很,那水大、射程又远。不然那火哪能灭得那么快。对了,小嫂。你刚说这个不是为走水做的,那是为什么做的?”

    “得顺!带十四爷他们去看看外院的厨房。\”苏荔懒得解释。自己也动不了,直接叫人。

    十四跳了起来。被十四福晋硬生生的拉下,“爷真是。什么也想看,厨房有什么可看的。”

    “想是那个把水压到各处,不用再去打水,浪费人力刚刚听苏荔地话揣测着。

    “对,主要是为了荔儿好洗澡,有这个就能做锅炉,随时都可以泡热澡了。”苏荔含笑点头,“八爷真聪明。”

    “是啊!小嫂真了不得,这个也明白。”完颜氏有点吃味。

    “哪儿,是宫里那种洋大人帮的忙,荔儿哪懂这个。”苏荔淡然一笑,装作安抚蕙芷,却轻轻地捂住了蕙芷想张开的小嘴,轻轻的吻吻她,摇摇头,蕙芷咯咯地笑了起来。\看起来也真是聪明。

    “那让他给我也装一个,这样我出去了,这些娘们在家我也安心些。”十四嚷了起来,苏荔不禁微笑起来,今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十四。

    “知道了,我派人去给您家做,过些日子我还要装浴室,到时会请十四福晋来看看,保证我有的,她就有。”苏荔心情不错,马上就答应了。

    “嘿,真难得,小嫂有这么好说话地时候。”十四呵呵的笑起来。

    “是八爷和十四爷难得,有事时,都知道抓着自己媳妇地手,什么时候都想着、护着。”苏荔很真诚,刚刚说走水了,老八和老十四第一反应都是抓紧妻子,想拉出去。那时其实苏荔想的是,如果那会胤在地话,他也许最先拉的只会是福晋吧。\四福晋一下子羞答答起来,完颜氏那点敌意也一下子没了。苏荔再次微笑,一点也没注意到胤和福晋地脸色僵硬起来。

    老八看这样,正想说点什么暖个场子,得顺已经站在了阶下。

    “爷,福晋,主子,隔壁哈家的哈老爷来道谢了。”

    “哪个哈家?”胤终于抬起了头。

    “前锋营地哈家吗?”十四一怔,那个老哈是个刚直人,也没靠向兄弟们的任何一边,这些年倒一直是本本分分地。

    “是!”得顺忙点头。

    “请吧!”胤便答应了,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在门外磕个头就完了。

    不一会儿,正二品的左前锋营统领哈宁着便服进来了,一抬头便看见几位王爷、福晋都在,吓了一跳,只能在阶下叩头,“奴才哈宁给四爷、八爷、十四爷请安,给各位福晋请安。\”

    他来之前也只是略打听了一下,只知道这是四爷府的外宅,一位侧福晋在这儿养病。但真没往心里去,只道是不得宠了,于是找个由头出来的。但想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今儿也真是这家帮了忙,不过来也怕失了礼数,只能过来,没曾想竟坐了一排主子。

    “是你啊!怎么搞的,好好的走了水。”胤管着内营,但有打交道的时候。

    “奴才惭愧,奴才的老娘在佛堂里颂经念佛,也不知道什么的就烧了起来,老娘抢出来了,但天干物燥的,真是惊了侧福晋的架,奴才真是罪过。\也真亏了府上的下人们帮忙,又天降甘淋,不然真殃及侧福晋,奴才就万死莫辞了。”没人叫,他也不敢起,跪着回了话,又转了看着级别最低的苏荔的方向叩了个头,“奴才谢侧福晋施援之恩。”

    “谢十四爷吧!可是他跳上屋顶浇的水,不然我府上这些人哪有这么好的身手。”苏荔笑了笑。惯性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本来哈宁叩拜得还有些勉强的,现在心平了。马上又向十四拜了下去,“十四爷大恩,奴才真是……”竟似乎哽咽起来。苏荔不禁低头笑着,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行了,谁知道那是你家啊。不是怕你烧着小嫂子这儿,谁爱管你。\”老十四很是轻浮。胤清清嗓子,老八笑着摇头。

    “老哈。地上凉,快起来。你也别理你十四爷。他就这德性,不过是口硬心软罢了。”

    “奴才理会得!”

    “你……”老八正想继续说什么。德妃宫的彩玉跑了来。

    彩玉门外就知道是隔壁走了一口气。进来问候一下苏荔,看到胤他们都在也没觉得有什么,施了一礼,就过来看苏荔,“唉,老天爷,哪个杀千刀家走地水,德主子看到这边冒了烟吓得腿都软了,让奴才过来瞅瞅,苏主子您没事了?”苏荔愣了一下,德妃这种天气怎么会出来。

    “就有那碎嘴的,说您这方向冒了烟,德主了不信,派人往宫城上看。\说真是,就派奴婢来了,其实直接派奴婢跑一趟更快。”彩玉就是那嘴快地,苏荔笑了笑。

    “快回去,我没事,别让主子惦记了。”她们本就熟得很,苏荔一拍她,她马上就笑着跟其它人曲了个膝便又匆忙的跑了,一边的哈宁伸手抹了抹汗。

    “苏主子,您没事吧!”李德全身边地小棋子冲了进来,也一头的汗,根本就没看见其它人,直扑过来。

    “没事、没事!你又是哪听说的?”苏荔觉得有点头疼了,自己还真是挺着人喜欢,这算不算是殃及池鱼?

    “守这边地内庭侍卫跟李谙达报告说您这头走水了,怕会转风向到宫里。李谙达一面报了皇上,一面派奴才过来看看您和小主子们。\看到您没事就成了,奴才回去了。”小棋子说得那叫一顺嘴,连气都不带喘的。“别着急,火头已经灭了,让李谙达别担心。”苏荔忙顺手给了他一个荷包。

    “李谙达说万岁爷明儿起驾畅春园,主子还是移到宫里陪德主子较好。”小棋子看到荷包就晕了头了,马上想到刚刚李德全低声自言自语地话转述给了苏荔。

    “知道了!”苏荔强笑了一下,这孩子真是不会说话

    小棋子捧着荷包乐呵呵的走了,竟然直接把其它人都忽略掉了,胤气得脸都白了。

    哈宁这回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儿是什么水深了,人家才懒得管是不是自己家有什么损失,人家担心地是这儿的主子,小主子们。

    “奴才真是万死,吓着主子小主子们了。”哈宁趴下给苏荔磕头。

    “看您说地,谁家愿意走水啊?您别客气,我出来养病的,腿脚不方便,也就和左右邻居少了交往,这也就算认识了,以后大家也多关照了我一些!”

    “主子客气了!奴才不敢!”哈宁再叩起来,苏荔摇头,指指得顺,得顺忙去扶起了哈宁。

    哈宁晕头转向地被扶了出去,苏荔才舒了一口气。看看大伙,似乎都没打算走。

    “各位爷!奴婢病着呢!难不成真的让奴婢带病去厨房,请爷吃饭?”

    “切,小嫂子才和气多大,八哥,您请客吧!”

    “原本就不该讨扰小嫂子地!”老八起身笑道,似乎什么时候他都一幅云淡风清的模样,苏荔放下蕙芷,撑着站起送了老八和老十四夫妇,才又被扶着坐回去,胤和福晋应该是不打算走了,苏荔也懒得赶了,再次包上自己,老实的坐在末座上准备听两位领导的批评指正。

    正文 第218章 舒心、回家

    “腿怎么样啦?宝宝说你又犯了,听说这次更重了?”福晋清清嗓子,换了一个话题。想想刚刚那说的是什么,八爷和十四爷好,那不就是说四爷不好,不会把媳妇放在眼里的类型?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说她是和家里闹翻了,于是出走了?这是会说话的人该做的事吗?可是转头一想,人都出来了,现在如果再说什么,不是更能惹事吗?她也就更不会回去了,现在还是劝她回家,才是让大家闭嘴的良方。

    “还好,天太凉了。”苏荔笑着跟福晋一颔首,算是行礼了。看看乌喇那拉氏这话说的,自己进出都得被抬着了,还问怎么样?但明面上她还是自己的领导,自己还得应付一下。

    “凉就回家啊!在家好好的,出来才几天啊,弄成这样。”乌喇那拉氏下座,坐到了苏荔边上,揎开褥子看看苏荔红肿的膝盖,“啧、啧,爷,过来看看,都肿成这样了,你干什么了?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忍不住像在家里一样,拍拍苏荔的脑袋瓜子,

    胤放下杯子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是重了,在家时最重也就只是这样吧。如果在家里这样,早就躺下了,还用得着迎来送往的?真是有福不会享。胤气呼呼的想着,再想到刚刚老十四挟着苏荔,虽说是情有可源,可是怎么看都不像话,这儿没人了吗?

    坐在边上的蕙芷马上跳下来,把褥子又给苏荔拉好,好好的给苏荔裹上,生怕再着了风。又看乌喇那拉氏打了苏荔,她又不能还手,只好又跳上凳子,站起来吹着苏荔刚刚被打的地方。苏荔看小蕙芷忙着跳上跳下的,心里暖暖的,搂过蕙芷放在怀里使劲的亲亲。才回头淡淡的说道。

    “荔儿不就是出来养病的吗?这儿挺好。”

    苏荔强调了一声,福晋气得直哼哼,当着老四地面,又不能再说了,只能拿眼睛直剜她。苏荔就低头和蕙芷玩,当没看见。

    “这算什么,又没人伺候。顺心一个人行吗?家里多好。孩子也有人帮你看,用得着事事都靠你自己吗?”胤忍不住了,从头到尾,就只看到顺心在苏荔的身边,真是看不过去,在家里总算是还有几个小丫头来搭把手。

    “对了。爷说得对!”苏荔眼睛一亮,转头看着乌喇那拉氏,“姐,把舒心也给我吧!顺心这些天都累坏了,有舒心换个手强多了。”

    “你……”乌喇那拉氏真是气结。怎么说到舒心身上了,真是又急又气,“又不肯回家,干嘛问家里要人?”

    “不是荔儿不能动吗?荔儿又怪。舒心和顺心是跟我最久的,跟他们在一块儿才觉得安心些。其它人都不想让他们进内院。现在顺心眼一睁就得在跟前,等我睡了才能去歇。太累了。”

    顺心本来应该出来说自己不累地。可是想想舒心。马上就不做声了。

    “对啊!阿玛。舒心家地小明是儿子地伴读。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正好调过来一起念书。儿子最近懈怠多了。”宝宝忙过来笑道。怎么着也不能让苏荔没得混吧。

    胤瞪了宝宝一眼。看了看乌喇那拉氏。“过会去把舒心一家送过来。”

    苏荔低头抿着嘴笑。前两天舒心来过。虽没说什么。可是看脸色也知道她过得不好。可是这些话怎么能说。只能记在心里。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跟福晋说。看来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看来膝盖这次肿得还算有价值。

    “明天要去宫里?”胤想想问道。再要一家人。就表示她不会回去。他也不指望她能改主意了。本就是蔫坏地主儿。现在看到众人都宠着。自是会更加地张狂地。既然李德全说了。明天康熙会离宫去畅春园。那么苏荔去宫里休养倒也是惯例了。

    “明天还有事。景奇明儿给我送瓷砖地样本。我得看看。”苏荔想想摇摇头。脑子里移着时间。“再说刚刚已经答应了十四爷。正好明天让景奇去给十四爷家装一套水箱。对了。姐。要给雍王府里装一套?”

    “行了,府里人多,不怕那个。”乌喇那拉氏摇摇手,“你怎么办,都这样了,天天让人抬着?”

    苏荔笑笑,想了一下,“过些日子就好了,现在主要是这儿还有些东西没做好,等做好了,天暖和了,就会好些。现在您把舒心他们送来了,就更好了,舒心的男人利落些,让他和景奇做这些工程的事儿,我就解脱了,就可以回宫里去养着了。”

    “得顺哪儿不利落了?”顺心轻声哼哧起来。

    “您瞧,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也就我了,看谁容你!”苏荔呵呵的笑,瞟了她一眼,转头看着乌喇那拉氏,转换的话题,“对了,上次送过去地炸糕您吃着还好吗?”

    “别管那吃的,就是不肯说句痛快话,反正说死了,你也不回去了?”福晋压低了声音,她自是知道这大厅全是各府的势力,苏荔不带他们进去,摆明了也就是在不让他们说什么。

    “我这病还是慢慢的养着吧!”苏荔懒洋洋的说道,开玩笑,现在回去,不是太没意思了?再说,一口一个回,那儿真是自己家吗?自己承认,宝宝和蕙芷只怕都不答应了。

    “要去山上地温泉住些日子吗?不是那个对你的腿好吗?”胤木然的问道。

    苏荔摇头,去山上一个人就被锁,可是和胤去?不是找刺激吗?还不如在这儿自在多了。福晋真是没法了,苏荔已经铁了心不会回家了,胤此时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可是苏荔还是当没看见。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贝贝看了半天,想了想。

    “阿玛,儿子能在这儿跟哥一起读书吗?”

    胤猛地回头,怒视着身边惟一的儿子。

    “我……我不住这儿,就是、就是过来念书。省得请两个先生,太浪费。”贝贝努力奋斗着。

    苏荔差点笑死,王府地小阿哥儿跟王爷说别浪费钱,传出去了胤就没脸见人了。胤的脸果然是赤红一片,看看门外地下人们,再看看虎头虎脑的儿子,一锤子打死舍不得,可是真是越看越气。胤冷哼了一声,背手走了,谁也不理,福晋拿指头戳着贝贝,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牵着贝贝赶紧走了。苏荔摇头,让顺心叫人抬自己回去,真累啊。

    “唉!主子,我生气了,您不能说想要舒心就把我们家那位贬得一钱不值啊!”顺心伺候着苏荔躺下,还不忘记跟苏荔抱怨一下。

    “得了,谁贬得顺了?你们这两个人都是我挑地,都是老实巴交的主,得顺管内好;舒心家的认真实在,做工程好,我想的是以后景大爷那儿就由舒心家的跟着,以后再帮着景大爷管工程队,不能当甩手掌柜不是。你啊!就喜欢乱喳呼。”苏荔躺着舒了一口气,看蕙芷爬上来,不禁笑起,果然还是女儿贴心。

    “嗯,前儿舒心来是说想过来的,被可心打断了,奴婢也就不敢跟主子说了。主子这回是做了好事。”

    “别乱说,是看你实在忙不过来的。你让人去收拾几间房出来,都住在二进里,西厢不是空着吗?主屋你们就共用。”苏荔摇头,主宅的事,她不想听也不想参与,更不要让孩子们听到,没意思。

    顺心当然知道苏荔多少年的规矩了,于是苏荔终于耳朵清净了,苏荔和蕙芷玩了一会,苏荔和蕙芷一起画轮椅的图纸,苏荔没有见过真的轮椅,只是看电影里有,那玩艺好做吗?苏荔并没有把握,只能先画个大概的样子,再找工匠来试试。蕙芷因为喜欢自己的小车,于是七嘴八舌的提着意见。

    “额娘,您真的不想回去吗?”宝宝坐在边上看他们母女热情洋溢的讨论着可以走的椅子,看上去有些伤感。如果她们还在雍王府里,也许这些就不会发生,苏荔也就不用什么事都自己干,什么人都自己见,如果不是凡事亲力亲为的话,她的腿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回去?”苏荔愣了一下,抬眼看着儿子,他用了回字,是啊,雍王府的确是他的家。笑了笑,拍拍蕙芷,“心肝儿,你想去阿玛家

    “不想!”蕙芷头也抬,专心的拿笔画自己觉得漂亮的椅子。

    宝宝白了苏荔一眼,想了想,“回去会舒服很多。”

    “心理舒服还是身体的舒服谁更重要?更何况,在雍王府里不见得能让我觉得身体上会舒服,这里才是能让我身体和心理都舒服。”

    “无所谓,只要您觉得好最好。”宝宝认真的想了一下,点点头。

    “贝贝的事你别参与。”苏荔想起了贝贝要过来的事,马上提醒。宝宝点头,这不用苏荔说他也是知道的,他们出来了,就不要再管雍王府的事了。

    正文 第219章 不速之客

    舒心真的舒心了,福晋不是傻子,苏荔离府之后,福晋对她就不如以前那么信任了,而且没有苏荔和年氏了,福晋自己其实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府里常常一整天都静得跟坟墓一般,一步步的按部就班的在运作着。但感觉得到四爷府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四爷常常就默默的吃饭,不说一句话,当然,以前他也不说话,可是现在的不说话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那种沉默和现在的压抑是完全不同的。现在好了,在苏荔这儿了,一切都回到原来了。

    这天起,苏荔闭门谢客,除了景奇关于自己浴室装修的事之外,她谁也不见,景奇送来的瓷砖并不能达到苏荔的要求,感觉上就像十多年前那种最原始的感觉,铀色不够亮,而且厚度也不够。苏荔当然明白,现在是试制的阶段,如果能一下子就做出来,那就真是有鬼了。可是让她装上这种,她又不服气,只好再给景奇时间,再试做。舒心的男人叫贵祥,原在府里就管着那些工匠,苏荔把舒心调回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苏荔教了他几天之后,就让他和景奇直接去接触,有问题再回来跟苏荔说,这样外面的工作一下子就为苏荔减轻了大半;加上舒心和顺心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府里的事也就更加顺畅起来,让苏荔更不用再操心什么,专心的带着蕙芷玩,老实的养了几天之后,膝盖有了明显的好转。

    但这天,两位不速之客却让苏荔费了一番思量。年氏兄妹来了,年羹尧被调来京城之后,就一直被晾着了,康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的考量,亲自召见勉励了一番之后。就把年羹尧闲置下来,让苏荔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想让年羹尧去出使倭国,就该让他去理番院,如果想让他还是从事与军事有关的事,就该去兵部,可是什么也没,想磨砺他?让他按捺不住之后再放出去。有如猛虎下山?她从不相信这个。这么打磨下去,只会让人磨废。

    “主子!”舒心又叫了一声,她已经让小绘子他们担着轿椅在外头等着。她觉得苏荔应该见,年氏怎么说也是四爷府里的人,如果不见,传出去太难听了。但进来通报,苏荔就一直在呆,也不说见。也没说不见,她在想什么。

    “哦,快请进来吧!都是自己人。外头见什么。”苏荔决定了,年家的人不能在外头见,传出去什么都不好。不管他们来干什么,她要给外面的信息是。她们是一家人,是自己人。

    舒心再愣了一下。她当然是主张见地,可是不主张请进来见。在外头应酬一下就完了,难不能真的说些什么。不管说什么都会让外人揣测?这对苏荔来说是太不利了。想劝阻,可是最终还是出去了,苏荔敢这么做,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吧!

    年氏也没想到苏荔会请他们进去,自己带着哥哥来了,按照惯例家里又没男主人,苏荔出来见更回安全一些。上次请自己进去,也是,自己怎么说也是对手吧,如果在大厅见,让大家都看着,别人自不会乱说话,没想到她请自己进去了,不过在宽松的环境下,她的确舒服了很多,也听进了她说的话,可是这次呢?还有别的话说?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地怪人。

    内室地帘子已经挂上,内院除了舒心和顺心外,其它人要进来是要严格批准的,这次更是如此,顺心请他们进去之后就坐在院门口坐着绣花,而舒心请他们进去之后,自己站在了院中,听不见苏荔他们的谈话,也能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有机会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话。

    苏荔坐在罗汉床上,腿上裹着老虎皮,他们进来了,才移下来与年氏互施一礼。年氏脸色很好,肚子也显山露水了,看来真的最近很舒服。

    “坐!年大人,您也坐。”年氏进了帘内,坐在罗汉床右边,苏荔靠回去,看向跪下叩头的年羹尧,笑着摆摆手。年羹尧才站起,侧坐在近处的软椅上。

    苏荔是顺手拿了个号脉的小枕,听了听年氏地脉像,笑了起来,“最近心情真的很好,孩子很健康。”

    “真地?”年氏眼睛一亮。她也请了大夫。大夫也这么说。但总会有些惴惴不安地。现在看苏荔也这么说。真地很开心。

    “真地。所以你地心情对孩子影响很大。想生健康地孩子。自己一定要健康开朗。”苏荔认真地回复。

    “那你呢?听说这次严重到不能动了?”

    “哪有。只是这几天好多了。府里把舒心也派来了。真是帮大忙了。”

    “行了吧!谁不知道四心里除了一直跟着福晋地雅心。其它三心早就跟福晋一条心了。”年氏白了她一眼。苏荔也不生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才转头看向年羹尧。

    “年大人。谢谢你送给心肝地玉锁。真地很漂亮。”苏荔从小受地教育是。得到礼物一定要道谢。其实她不懂地是。她是主子。年羹尧送地礼物叫孝敬。是不用道谢地。

    “小格格喜欢就好,主子这么说真是折煞奴才了。”年羹尧似乎没想到苏荔会突然说这个,愣了一下,忙站起来躬身推辞着,但看上去倒还算淡定。

    “您客气了。”苏荔笑笑,年氏和年羹尧道底来干嘛?怎么坐半天了,也没点正经的言语,只好指指年羹尧边上的小几上的暖格,里面温着姜茶,舒心他们都在外头,只能让年羹尧自己来倒,“喝点姜茶,外头天寒地冻的,还让您来看我这个废人,才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奴才不敢……”

    “知道你病重了,我哥营里的军医对腿病很有研究,特别让人送到京里,在外头等着,过会你让人看看,别瞧不起那些军医,人治腿可是术业有专攻。”年氏开宗明义,原来是送大夫来的,也对,总得有什么由头来探望自己,才能挡住众人之口吧。

    “那真是谢谢了,正是在四处找能人异士呢!这个病快烦死荔儿了,真的谢谢您了,年大人!”苏荔忙谢道,其实这些日子送医送药的一大堆,她喜欢收药材,就算她吃不了,总能有点用处,可是大夫却又不太敢用,她可不想让自己给他们当白老鼠。想了半天就做了一件她自己觉得有些不太人道的事,但是还是派人做了。城外找了一间屋子,把那些大夫都送过去,也把一些与自己有一样病症的穷苦人收集在一起,由他们分别治疗。因为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于是让得顺亲自去办,一定要让他们自愿,二就是除了免费治疗外,还会有一些补助。

    “奴才营中得这寒症的不在少数,这大夫很是治了好些人,不过用的药倒是有些低贱,主子千万怪罪了。”年羹尧看上去倒是自负得很。

    “年大人,您别介意才行,我在城外买了个小院子,收容了一些同我一样病症的人,送到这儿来的大夫都会直接送到城外去,我会每天看他们开的处方和病人的反应,不是不信您,只是,大夫太多,一人煎一碗药,荔儿吃谁的?”苏荔笑了起来,这倒是年羹尧正常的态度了,想想觉得不能不提自己那个屋子了。

    “你还是真把自己当人,不过倒是对的。大夫们凑一块儿,说不定能凑出个好方子,把你治好了,也能受惠大众。”年氏卟的笑了出来,现在她相信苏荔说的了,她就想好好的活着,舒服的活着。

    “跟你说了,你都不爱自己,谁能爱你?所以,咱们自己得宠爱自己!”苏荔轻轻的点点年氏的胸口,年氏再次笑了起来。

    “行了!知道你这儿说话还算方便,我就直说了,你说老爷子什么意思,把我哥这么晾着?我爹已经告病了,就在南方住下了。大哥做事一直勤勉,二哥现在这样是想干嘛?”年氏看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就言归正传。

    “你怀着孩子,就别喝姜茶了,这个滋润。”苏荔认真的听完,却什么也没说,直接给年氏倒了一碗蜂蜜水,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荔儿!”年氏轻轻的拍拍桌子,详装生气。

    “知道了,年家和钮祜禄家不一样,我阿玛没儿子,虽说是祖上显赫,可是与他也没多大的关系,只能说是清贵,退出来就退出来了。”苏荔淡然的一笑,她也不相信年家会真的肯退,肯退也就不是这样了。

    “不然急吼吼的来找你做啥?你说老爷子是不是想像对当年的施琅那样,先晾着好留给子孙用?”年氏看来真急了,苏荔有些奇怪,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吗,现在她却急巴巴的来向自己来讨主意,或说打听老爷子的想法?

    “我不知道。”苏荔实话实说,她又不是老爷子的蛔虫,她怎么可能知道老爷子心里怎么想?真说个一、二、三出来,只怕将来更麻烦。

    正文 第220章 对年弹琴

    年羹尧怔了怔,他是聪明人,甚至于说,他太聪明了,为了前进是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没有那一丝狠劲,没有聪明的揣摩上意,他做不到今天。此时苏荔现在却说不用管老爷子怎么想,先考虑自己,这是什么意思。从来就没人这么说过,她真的在帮自己吗?

    “您不用想我在说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会考虑老爷子此时会希望我要什么,而是我会告诉老爷子,我想做什么,并且告诉他理由。当然,老爷子也会对我提出他的要求,那么相互妥协,找一个共同的目标。”苏荔摇摇头,解释了一下。

    年羹尧疑惑了,想了想,“您是让我自己去问皇上?”

    “我原先在府里对王爷和福晋一般都会做到几点,一是,决不揣摩上意。他让做什么,应该是有他的考虑,可是如果执行的人想太多,于是弄巧成拙就是自己的问题了;二:王爷说的不一定是对的,但一定要想办法执行,他们只看结果,不会看过程,所以你给他们的个他们想要的结果就成,至于你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上司让做的事,不能危及自己,每个人会有自己的底

    年羹尧觉得苏荔似乎等于没说,那是她的哲学,而且每个人似乎也在这么做,但有几个人成功了?他觉得苏荔只怕是在敷衍自己。想问地一点都没问道。却来成了受教的对象,感觉有些无奈。

    年氏则听进去了。想想这十年苏荔在府里地所作所为,她似乎看上去低调怕事,可是十多年来,她却默默的主导了四爷府里的很多事,慢慢的形成了以她为主的游戏规则。这是一种潜移默化吗?

    “你是让我哥此时此刻开心地享受假期,不要被老爷子和那些爷们的意志所主导,现在谁先急了,谁就输了?”

    苏荔低头抿嘴一笑,回头看向年羹尧,“年大人。你多大了?”

    “奴才年近四旬了。”

    “真年轻啊!”苏荔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