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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穿越(全)第24部分阅读

      莫名其妙的穿越(全) 作者:rouwenwu

    十三两口子是奉了德妃的命来的,一是赏了膏药,二顺便让十三看看伤得重不重。十三想着既是来了,自也不能空手,想想雍王府什么没有,于是送了对拐杖来,气得苏荔恨不得把拐扔十三脸上。

    其它府上的探病的也就陆续到了,大多是送药的,老十派人送了各种动物的后脚若干,让苏荔以形补形;十四则送了个老虎皮褥子,说是他哪年哪月在哪打亲手打的,不是小四嫂子还舍不得给,听得苏荔白眼直翻;要说创意最好的莫过于太子爷了,最后到,赶在人都在时,派人送了一匹马来,只说送给苏格格的,其它的一句废话没有。

    那群无事生非的爷们赶去看看,又跑回来说,“是匹好马,只是太子没事送小嫂子,马干嘛?”

    “我知道了,一定是怕小嫂子以后都没法走了,给她套车的。”老十马上站起来笑道,苏荔现在知道为什么所有穿越小说都说老十是草包了,他母亲的,真是名不虚传。

    “那还不如送小嫂子几个奴才,以后就抬着小嫂子走好了。”八福晋白了他一眼,“再说,只是受点伤,何至于不能走?十三弟也是,送的叫什么?”捎带着把老十三两口子骂了一顿。

    “老十什么脑子大家伙不知道啊?不就是瞎子的眼睛吗!昨儿皇阿玛说了什么,大家没听见啊?小嫂子出身将门,皇阿玛让她学学满家女子,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家!小嫂子治家是没得说了,太子爷自然要遵从皇阿玛的旨意,送匹马来给小嫂子学学骑马打仗的功夫!”老九摇着扇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十三可没听见这一出,什么上马打仗,下马治家,看看自己的媳妇,这可是前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别说骑马了,让她骑驴只怕她都得掉下来,皇阿玛没老糊涂吧?当然这话只敢心里说,却都不敢真的往外蹦。

    “我倒是会骑马,不过治家差点。”八福晋皱眉,看看乌喇那拉氏,“四嫂治家成,您骑马成吗?”

    “八弟妹,皇阿玛的旨意是说上马要能打仗,你会骑马,能打仗吗?”乌喇那拉氏当然不会说自己不会,马上挑出语病来。

    八福晋倒也是实在人,想想点点头,看向十三福晋兆佳氏,“十三弟妹,你呢?”

    “如果照皇阿玛的旨意,只怕咱们妯娌几个没一个过得了关。”兆佳氏叹了一口气。

    本来苏荔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的,任谁也不会觉得进回宫就受回伤是运气好,但是如果能混到奖品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到晚上时,她跟福晋说,看来小病是福这话一点也没错

    正文 第118章 乱

    康熙五十一年四月,已是春暖花开,苏荔的腿也终于完全康复,而最让她高兴的是,趁着这一个多月的休养,她终于让八个月的宝宝学会了爬。

    本来宝宝是不喜欢趴着在炕上蹭来蹭去,加上炕上还有个活的、并且不怎么爱动的贝贝,这对宝宝来说就了非同凡响的意意义。贝贝才会翻身,但偏又懒得要命,可以一躺一天,完全保持一动不动。有时胤都看不过去了,盯着看一会儿就会讷闷的问耿氏,这孩子的手脚是好的吧?耿氏也急,可是又没办法,只有每天抱到苏荔跟前,让贝贝多跟好动的宝宝在一块儿,看看能不能好点。

    宝宝对贝贝的好奇倒是超过了一切,爬到他跟着,用手逗逗他,他会哭;再逗一下,懒惰的贝贝在迫不得已、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就会翻个身。这对宝宝来说是件多好玩的事啊!于是,现在炕上的常期能看一到的是,苏荔逗宝宝;宝宝逗贝贝;而贝贝被迫运动中,不停的翻身以躲开宝宝的马蚤扰,满炕乱滚一气;而耿氏则兴高采烈的看着;福晋快疯了,这两个什么额娘啊!只好在一边一下子护着贝贝,省得让他滚不见了;过会再把宝宝移得炕沿远点,省得掉下去;搞得里头最忙的人竟是她。年氏就搬个椅子坐在炕边上,有事时伸手,没事时傻笑。而这天,胤回家看到竟是福晋大院的空地上,铺上了一张大大的地毯,他的两个小儿子一个爬着追,另一个滚着躲。而一院子地女人们在一边的花树下哈哈笑着。

    胤虎着脸,大家自然知道爷今儿不高兴了,道了声爷吉祥!就哄的一声全散了,连平时很有义气的年氏也对耿氏和苏荔做了个安抚的眼神之后,飞快的逃走了。

    苏荔和耿氏对视一眼,她们都有些胆怯,平时胤就不支持宝宝去学爬!怎么说也是皇孙,没事在地上乱爬什么?爱新觉罗家的子嗣能跟乡下小子似的满地乱爬吗?

    苏荔又没法跟他解释说会爬比会走好,只好捡他不在家时教;耿氏就更怕了。胤本就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对贝贝虽然也喜欢,可是总觉得贝贝没有宝宝那么机灵,现在好了。贝贝跟个球一样在宝宝跟前滚来滚去,不是让胤找不痛快吗?总不能跟他说,不这样,贝贝就更不会动了!

    她们倒是想跟其它人一样抱着孩子就逃跑,但因为胤就站在地毯地边上,如果说她们要去抱孩子,就必须得站在胤的面前来。可是此时胤的表情明明的写着“别惹我!”

    宝宝看到胤了,也不玩贝贝了,直接爬到胤地脚下,拉着他的袍子站了起来抱紧他的腿,似乎想爬上去,胤白了苏荔和耿氏一眼,蹲下准备抱起了宝宝,再看看贝贝。好容易摆脱了宝宝的毒手,贝贝正安逸的躺着。半闭着眼,嘴角还泛起一丝微微的笑意,而手脚又一动不动的摊回个大字,看着还挺惬意!胤真是气结,一个活泼得恨不能有八手八脚,一个懒得连眼睛都恨不得有人帮着他睁才好。这是什么儿子啊?

    苏荔见他一手扶着宝宝,一面盯着快睡着地贝贝,似乎更生气了,只好四处看看,福晋去小解怎么还没回来啊?

    “爷回得这么早啊?!”天神般的福晋终于出现了,耿氏和苏荔简直就热泪盈眶了,忙道了福晋吉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胤手里一人抢回一个,准备快跑了。可是热爱老爸的宝宝同志却死死的抓着胤的袍子。苏荔一抱,而宝宝整个人倾向了胤。就好像苏荔要抢宝宝一般。当然事实上也的确是在抢宝宝!

    耿氏此时此刻倒是很感激自己的贝贝只会睡觉了,抱起来就飞快的隐形,连安抚的眼神都没给苏荔留下一个,苏荔真是快哭了。

    “又不是见了阎王。这一个个地!”福晋白了苏荔一眼。伸手从他们中间抱过了宝宝。亲了两口。宝宝暂时忘记父亲。马上很好家教地回了福晋两口。并且贴心地用胖脸挨挨福晋地脸。以示亲热。这是苏荔才教会地。乌喇那拉氏哈哈大笑。每当宝宝这样。她就觉得宝宝是这世上除她死去地弘晖之外最最可爱地孩子了。

    “爷。我们宝宝多么聪明贴心啊!”笑完还不忘记显白给胤看。

    胤拍拍手。宝宝马上扑过去。又亲又挨地。待胤回了礼宝宝很神气地把手搭在胤地肩膀上。像个小大人一般极目远眺。也是。府里也就胤最高了。可不就只有他才能带给宝宝站得高看得远地快感!苏荔有些无奈。儿子太受宠爱也是个问题。至少此时此刻她就不能像其它人一样逃走。

    胤抱着宝宝进屋。喂宝宝喝了些金银花露。然后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凉水一口灌下。苏荔心里更加不安起来。这架势似乎真地很生气了。她只记得二废太子就是在五十一年。可是发生在几月真地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现在胤烦躁成这样。不会是现在就暴发了吧?可是如果太子真地被废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躲在家里表现自己地兄弟之爱似乎也不是他地风格吧?

    与福晋对望。她眼神中也满是忧虑。但一转头。马上神态安详地转向了洗脸架子。给胤绞了个热帕子。苏荔再傻也知道接过帕子给胤送去。并且成功地抱回了宝宝。正想告退。可是胤终于开口说话了。

    “今儿议处户部尚书沈天生等串通户部员外郎伊尔赛等。包揽湖滩河朔事例额外多索银两一案。刑部尚书齐世武。步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与主犯沈天生、伊尔赛等一样。俱拟绞监候。秋后处决。命将尚书齐世武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

    苏荔前面地听不懂,只听到最后一句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时,不禁皱眉,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刑罚?

    “他犯了什么罪?”苏荔抱紧宝宝有些颤抖的问道。

    “经刑讯取供:刑部尚书齐世武受贿3000两,步军统领托合齐受贿2400两,兵部尚书耿额受贿1000两。”

    苏荔要喷了,三千两?就用铁钉子钉五体?如果康熙真这么整顿吏治,康熙末年的吏治腐化也不会这么严重吧?胤应该不会跟自己解释了,她犹豫不决的看向了福晋。

    “贪污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这三个人是皇太子党。”福晋知道她不懂这些,捡最重要的说道。苏荔还是愣了一下,苏荔不是学历史的,这些朝臣她也一个都不认识,只说是太子一党便因为收了人家三千两银子,合人民币也就二十来万,便判得这么重,太不符合法治的精神了。不过苏荔还没傻到跟人谈法制精神,定定神想了一下。“这也太残忍了,不能判斩立决吗?”

    “齐世武已经死在牢里了,老爷子对死人也这样……这次有点不寻常。”乌喇那拉氏自然知道前因后果,看了胤一眼轻轻的说道。

    苏荔心更寒了,抱宝宝的手更紧了,宝宝吃痛挣扎起来,苏荔才慌忙放开,她觉得这次感觉上又回到四十七年十八阿哥死的那次。突然灵光一闪,是啊,这次的情况与上次何其的相似,只不过这一次,老爷子显得更不要脸了。

    “怎么不说话?”胤在等待苏荔的分析,她不插嘴朝政,除了一废太子时当着福晋说过几句之外,即使是和自己单独在一块也议论得极少,最多表现出对自己能继承大统无限的信心之上。她几乎一直在回避这些,现在,他也觉得似乎又到了上次废太子时的关键时刻,他希望能听到苏荔开口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害怕。”苏荔实话实说,想了一会,看胤在摇头,她也知道胤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只好小心的边想边说道,“荔儿也不知道案子的前因后果,不好妄加评论,如果只是说因为是太子的门人就严加惩处……而且其中之一的案犯已经死了,还要这般凌辱尸首?这不是老爷子的作风。老爷子似乎已经不怕人会觉得心寒了,那他这么做,应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怕……”她边想边摇头,越想越害怕。

    胤本也就只是想听听她的猜测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正如她所说,她并不知道这案子的前因后果,如果只是凭着福晋的两句话来分析研究,并不能得到真的答案。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被一个不懂朝政的女子揣摩出圣意,那还是康熙的圣心独断吗?只是苏荔曾经的一句话给他很大的触动爷和老爷子都是太聪明了,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想得太多,看问题太深……她似乎在提醒他,有时也许能把繁杂的问题简单的看看,现在他就想让这个简单的脑子来看看这纷杂局势。似乎她真的已经想到了,只是……只是这会是对的吗?

    正文 第119章 判断题?选择题

    四月二十案子判完,老爷子就开始准备去热河了,每年都这样,没想到今年他也不打算停。八爷的病刚好点,也被点了名,要侍驾。原先看小说觉得去侍驾表示受宠,现在苏荔算是明白了,留下的那位才是真的被放心了。十三已经不管朝事,可是到了这时候,还是得老实的收拾东西跟着走,说白了就是就近监视。太子还是监国,胤这次又留下了,京城的格局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为什么感觉京城的氛围却怪怪的?

    胤每天回家也都冷着一张脸,让所有人都感受到无穷的压力,苏荔也不问,案子的前因后果福晋后来跟她说了,原来这些人都有军方背景,她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亏早早的让凌柱退了出来,不然真是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她不想知道更细致的了,太脏。

    每天还是躲在厨房里研究新菜,等胤回来了,由宝宝来逗胤开心,胤也习惯了每天回家看到宝宝爬、贝贝滚,并且被迫的接受,总比呆头呆脑的孩子强吧!但他对弘时也就更回严厉了,每天甚至开始空出半个时辰来考较弘时的功课。每当这时苏荔会主动的把宝宝抱走,不让胤抱着宝宝去考较弘时。

    “老爷子到底想干嘛?真的把这些爷们逼死才好?”等胤去外书房了,福晋这才低声的咒骂起来,一向宽厚的她此时真的很烦了。

    “二废太子,太子爷这次是完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再牵到爷。”苏荔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乌喇那拉氏听这话倒没多大的反应。看来她和胤已经猜到了一定是这个结果了,她想想,“这倒不会,跟你上次说地,老爷子这次是成竹于胸,咱们爷这几年什么事都不掺合,他难不成还要找事不成?”

    “说实话,他不找事就不是老爷子了,这些爷们的事儿哪件不是他自找的?”

    苏荔正拍着宝宝。想哄他睡觉。宝宝不想睡,想爬到乌喇那拉氏那儿再玩会,母子正在拉据战中,当着乌喇那拉氏的面。苏荔不好打宝宝,省着乌喇那拉氏心疼,让宝宝得意,只好手下使暗劲,宝宝吃痛,眩然惹泣的看着乌喇那拉氏,苏荔忙开口说话来吸引乌喇那拉氏的注意力。好打破宝宝的幻想。

    “你又打他,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再玩会就再玩会,有什么啊!!”福晋还是看见了,虽说没伸手过来抱,但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他啊,就是知道姐姐疼他才敢这样。”苏荔也无力,宝宝八九个月了,已经很重了。每天她抱着也吃力,只是习惯了自己亲手带,一时间不好脱手了。想想叫来明心把宝宝抱回去,这样,宝宝没得靠了,只好睡了。

    她揉揉自己发酸的手臂。想了一下,“其实老爷子无论想干嘛都是老爷子和二爷他们嫡亲地父子之间的心结。旁人插不得手,谁想迫害二爷,或是想在二爷倒霉后分一杯羹,都是犯了老爷子的大忌,二爷他也恨,可是心里呢?他最爱的还是二爷。其实那些爷们争那个位置是小,其实是气啊!二爷也气,你把他们这些如狼似虎地兄弟摆在我跟前,说得好听是逼我上进。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挑事!挑着兄弟翻脸。兄弟们翻脸,一个比着一个的向老爷子讨巧卖乖。老爷子自己个的日子不就好过了……”

    苏荔冷笑起来。这可不就是现代地办公室文化。空出个位置。或者说让人觉得那个位置不太稳了。让员工们拼了命地逼着位置上地那位下来。好自己上去。还要防着别人地暗害。于是老板就不怕他们合成一股绳地来对付自己了。所以越是这样苏荔反而越瞧不起康熙怎么着都摆脱不了他地小农意识。在现代。真这么干地老板实际上是没有自信地老板。顶天也就只能在国企里混个中层而已。他从没想过其它如果能把部门地每个人地长处有效地利用地话。那水涨船高地是自己这个老板。

    “是啊。把爷们一个个地弄得跟乌眼鸡似地。他自己不也累吗?前老八媳妇还来过。说担心八爷。身子那么差。老爷子还逼着他去热河。八爷都这份上了。老爷子真是太小心了。”

    苏荔笑着摇头。她喜欢老八。她也不否认这份喜欢其实很片面。自己看了那么多书。书里都说历史上地八爷胤是个多智地人。只是时运不济。再就是他太心急了。苏荔其实到四爷府之后。这几年一直在注意地观察着老八。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而心急这个词却慢慢地从苏荔地心里除去。他不是心急。他本就不是个心急地人。他只是太愤怒了。第一次废太子后。老康找老八私下谈话。说得老八眼泪连连。好一付父子相谊地场面。可是过了没几天。身为贱妇之子这种话都能往外说。这是作为父亲该说地话吗?于是苏荔会想之前地谈话会不会是老爷子地引蛇出洞。就像后来地由群臣推选太子。朕莫敢不从。结果。差点引发朝臣地大清洗。转身却又复立了。玩弄这种拙劣地权术来对待自己地亲儿子和朝臣有意思吗?

    这次也是。即使是复立了太子。却在去年时更换了步兵统领。责骂了朝臣整日跟在太子身后算怎么回事。意思很明显。我不死。你们都是我地奴才。即便是太子也不可以分到一丝一毫地权力。这么执着变态地权利欲。谁还敢跟他真地父子相得?跟胤说地。表现地刚劲些。老爷子疑;疲软了。他又不瞧不起。给他当儿子。也就只能说。倒了八辈子地血霉吧!

    “对了。老爷子不在宫里。你要不要进宫去陪陪娘娘。”乌喇那拉氏想起了什么。对苏荔说道。每年这时。苏荔都会进宫住些日子。陪伴孤寂地德妃。

    “感觉不好。不想出门。”苏荔皱眉摇头。上次地阴影有点大。再说。正是风口浪尖地时候。她还是老实在家呆着最安全。

    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这话是对的,说句不好听的,只怕全都知道太子心里怎么想,只是不知道他哪天动手罢了,这么非常时期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自鸣钟响了,看来胤不会回来睡了,苏荔也累了,起身告辞。慢慢的走在花园里,太刚热起来晚上还是有丝丝的寒意,一个人走在园子里,倒是另一番的感受。苏荔反不想屋了了,慢慢走着,任脑子放空,让整个人轻松下来。

    “怎么也没个人跟着?”胤的声音在背后传来,苏荔笑着回头,胤背着手,身后还站了个提着灯的小太监。胤看了苏荔一眼,知道她不喜欢有人跟着,但伸手接过灯笼,遣开太监,两人慢慢的在花园里散起步来。好像那次在宫里受伤之后,两人好久都没这样夜静更深时,在园间散步,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呼吸着园子里淡淡的花香,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安详了。

    “心情不好?”走了一会在湖心亭停下,胤把灯笼插在亭子柱上,自己坐下。苏荔不想坐,就站在一边看着波光渝潋艳的湖水发呆。胤没话找话,他也心情不好,可是又能跟谁说?文觉给不了他确切的答案,而苏荔不愿谈论朝中的事,她不想听,可是此时他想和苏荔说说话,想想说道,“弘时今儿的书背得不错,先生说弘时倒是肯用功的。”

    “那多好,你该告诉李姐姐,她会高兴的。”苏荔笑笑,淡然的提醒,弘时又不是自己生的,告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世子的位置她一直没有争过,此时此刻还想让自己说什么?苏荔心里疙瘩就更大了。

    “她哪会管孩子,你说请个好点的先生可好?不过还是算了,请名家大儒,只怕又惹事端。”胤有些叹息,想想,“你有空的话,去听听先生讲课,这府里只怕也就你书念得好点了。”

    “爷!”苏荔不想反驳,但长长的叫了他一声,他看着苏荔,苏荔温和的笑着,但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笑意。

    “不可以?”

    “对,不可以!荔儿连庶母都算不上,只是个格格,去指点先生,教小主子,那是自不量力;好没人奖,可是做错了一定会被罚,更何况,荔儿有宝宝了,万一……荔儿脱不了嫌疑。”

    “爷敢叫你这行种,自是信你了!”胤不耐烦起来,他虽是心眼多,可是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拿出来对付任何人的,这是家事,对象又是胸无大志的苏荔,他吼了起来。

    “爷,娘娘叫荔儿进宫呢!不如这两天我就进去吧!”苏荔决定不去碰触胤的犟脾气,省得真的犟起来,自己就真的脱不了关系了,笑着提起了另一件事。胤自然知道苏荔是在逃避,但想想德妃倒也真的下了旨意,她也不算真的推脱,便点了头。苏荔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好像谁说过,人生不是判断题,没有对错之分,只有需要与否。

    己现在算是在做选择题,不是左就是右,两害相较取其轻?

    正文 第120章 跷家宝宝第121章 跷家宝宝

    进宫无可避免,福晋自然知道原由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比苏荔知道这会插手弘时的学业会犯皇家的大忌,她不禁会想,胤只怕是想让弘时认自己或者苏荔为母,挣个好出身,好在老爷子那儿讨个巧。自己自不会答应,苏荔好脾气,于是胤自然把目光投向她了,只是他没想到苏荔也没答应,她没跟胤讨论这事,对于不可能的事,她决不会给胤机会再提及。

    德妃倒是喜出望外了,她在宫里混了一辈子,自然知道此时是什么时候,但苏荔每年都来,如果不邀请怕苏荔多想,更怕别人多想,再说她也想宝宝了。旨意发了,她倒没指望苏荔会真的来,喜悦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入夜宝宝睡了,苏荔给德妃梳头,只要她在宫里,德妃的这些事她都尽量亲自做,,她真心的感激着德妃对自己的疼爱。

    “这时候其实不该来的。”德妃忍了一天了,此时才有两人单独在一块的时候。

    “老爷子又不在,荔儿自是不怕再摔跟头了,娘娘放心。”苏荔笑着,自然不能说为了不给弘时当家教逃出来的。边说边轻轻拢着德妃的长发,她的白发更明显了,这会又没有效的染发剂,苏荔不禁有些无奈。

    “跟我也说不说实话?”德妃轻斥了她一声。“小事,荔儿是到娘娘这儿来躲清静来了。”苏荔呵呵的笑着。

    “傻话,这世上哪有清静的地方?想是不好解决才躲过来的吧,那就躲躲吧!让事情”德妃笑了起来,但她也不问。这是胤地家事,如果自己插手,只会让苏荔更难做,苏荔不说是为了让她不操心,而她不问也是不愿让苏荔为难。

    良妃不在了,苏荔在第一天去各宫里拜见完了之后,便不肯再出永春宫了,天天就在德妃的院子里跟宝宝玩,其实和在雍王府倒没什么区别。而德妃更简单些。只是德妃比乌喇那拉氏还惯宝宝,心肝宝贝的叫着,真是眼看着就要被惯得没样了。可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没有胤的阻止。宝宝乱爬的本事越发的提高了,苏荔给做的裤子膝上都打上厚厚的粗布补丁,内测还要絮上棉花胎,省得把膝盖弄破。德妃倒不怎么管宝宝在地上爬,只是一个劲的跟人说,“快收拾,宝宝过会撞了头……那个移开。别挡宝宝地路……”

    苏荔伺候完德妃午睡,慢慢退出寝宫却发现宫外的人慌张的乱跑着,看到苏荔出来,地上跪了一排,一个个脸色煞白。

    “宝宝呢?”苏荔轻声问道,此时此刻,一个个的吓成这样自然是宝宝有事了,又不敢进去吓着德妃,只好跟没头地苍蝇一样在外头乱转了。

    “主子饶命。小主子刚在地上玩的,小的一不留神就不见了,又不敢惊了德主子,大伙正在找。”德妃跟前的彩玉哭着叩着头,但还是刻意的压低声音,怕吵了里面的德妃。他们倒不是真有有孝心,怕吓着德妃,而是怕死,德妃可不管有事没事,先拉出去打四十再说。

    “明心呢?”自己不在时。一般都是明心看着。她不会让宝宝有事地啊。此时却没看到明

    “明心出去找了。说小主子听惯了她地声音。她叫小主子会出来地。”彩玉哽咽着。苏荔也懒得再追究了。

    “派人在主子地房门口守着。别惊了主子。其它人去找。院里院外别乱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搜。”苏荔沉声喝道。调度工作地危机处理思维现在显现出来。很冷静地安排起人来。大伙看苏荔没有发火。于是都起来。接令而去。

    宝宝爬出了院外。外头果然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他顺着小道就四处逛了起来。多好。又没人在耳朵边上括噪。一切是这么地美好。

    相对宝宝地惬意。明心则要疯掉了。本来她看着宝宝挺好。拿着玩具引着宝宝玩。可是彩玉偏让她给拿个绣花地样子。说什么苏格格地样子好。德主子喜欢。明心只好把宝宝托给彩玉。自己去拿样子。没想到这一转眼地功夫竟让宝宝没了。真是宝宝有事地话。她也不用活了。苏荔就算有心保她。德妃。雍王府里地两位主子也会剥了她地皮地。真是边哭边叫。只希望宝宝善良自己爬出来。

    “大中午地。知道规矩吗?”一个太监喝止了明心。明心只好站住。这才看到太监身后站着太子爷。太子见过明心。挥挥手。

    “哭什么?”

    “小主子不见了,奴婢正在找。”明心知道不能再哭了,可是想到找不到的下场,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宝宝?”太子皱了一下眉,看看身边的人,“还愣着?没听见,快找人来把小主子找出来。”身后的太监护卫们喳了一声,飞快的散开。明心愣了一下,但还是行了一礼,跑开继续找。

    胤也在宫里,不过在朝房里和上书房的马齐一起吃完饭,正在议事。只见个太监跑了进来,胤皱眉,他最痛恨不知礼的奴才,正要喝斥,却见那小太监直接先跪下,“奴才是太子爷跟前的小齐子,太子爷派奴才来跟四爷说一声,府上地小主子在宫里不见了,太子爷正派人在到处找,让您别担心。”

    马齐快笑出声来,这是叫人不着急地话吗?你不告诉他,他自然不着急,可是这么说了,能不着急吗?可是想想胤儿子少,而这位小主子可是唯一的满族格格生地,宫里最为看中的可是血统,老爷子都在乎得很,可不能乱笑,只好正色的挺挺腰。不过肚子太大,他人又墩实,只看得见他把大肚子往前拱了拱,“四爷,还是进去看看吧!娘娘和格格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胤的心也乱了一下,苏荔娘俩转眼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因为生气苏荔不肯接手弘时,他还气了几日,甚至于联想起上次弘昀的事了,想着,如果上次苏荔注意一下弘昀,弘昀只怕不会死,于是感觉更气闷起来,那日跟福晋发火不禁说了出来,福晋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跪下了。胤才想到这话是话重了,谁又能想得到,连太医都请了,会出这娄子呢?苏荔又不是神仙。想想扶起福晋,说自己想明白了,弘昀的事儿不能怪苏荔。福晋这才说道,弘时的事苏荔儿不能接手,接手就错了。打不得、骂不得、亲热些还得被人说想惯坏小主子谋世子的位置。就算苏荔接手了,老爷子还是不会待见弘时,老爷子不召见弘时并不是因为讨厌李氏,而是因为李氏是汉军旗籍,说白了还是汉人的血统,就算是认在自己和苏荔的名下,也改不了血统,没人会承认。即便是老爷子不在了,爷自己当家作主了,只怕还是会有人会说三道四,爷何苦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胤不是没到这些,只是心有不甘罢了,都是自己的儿子,从弘时身上,其实他想到的更多是自己,所以执拗的想立这个不受人待见的长子为自己的继承人,这种执拗甚至动摇了他对苏荔的信心,此时福晋的直言不讳倒如当头棒喝,让他一下子清醒起来,老爷子在时,他是没法了,看来只有等待了。想通这层,于是便觉得思念起宝宝来了,还想着,过会事做完了,进去看看,没想到出这么一着。更可气的是,竟然是太子在主持找人,是荔儿找太子的?他不禁又胡思乱想起来。跟马齐拱拱手,快步跟着那个小齐子进去了。

    御花园已经乱套了,似乎所有人都被动员起来,有叫小主子的,有叫小王爷的,反正喊声一片,这会也没人怕谁听不到了,整个皇宫内院都知道宝宝不见了。

    苏荔派人守在大小的池堂、井边上,不能让宝宝掉下去,先把危险减到最低,最后再讨论如何抓捕这个小逃犯,她现在已经恨得牙痒了,这小子果然就是欠打,被德妃惯得没边了。

    最终找到宝宝的是太子,不过不算是他找的,而是正好宝宝爬到他身边了,觉得有点累,于是抓抓他的袍子,并且伸开手示意太子抱他。

    太子蹲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宝宝,上次他没注意看,或者说他不想看,能得到所有人宠爱的小东西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像谁?眼睛圆溜溜的,倒有些像现在的苏荔儿。太子突然一凛,是啊,他竟然用了个现在的,一直以前苏荔儿在自己心目中是什么?他似乎从没深想过,只是一直以来就觉得苏荔就是原来的那个,可是现在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以前在乌雅府里的那个苏荔似乎从没用这样坦然的眼神看过自己,也没真的对自己笑过。那时的苏荔儿拿着团扇掩住了自己的嘴,更多是眼波流转,让他觉得她在笑,因为看不到,于是更觉得可人。现在的苏荔似乎总是坦然自若,即便是面对着康熙老爷子,她也会不自觉的直视着老爷子的眼睛,她也不介意让别人看着自己的眼睛。想到这儿,胤不禁有些气馁起来,原来那双如水的眸子是属于自己的,而现在,这清澈的目光已经属于别人了。

    宝宝那黑漆漆的大眼睛也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似乎察觉了太子对自己不怎么友好,于是报以一个大大的尽乎谄媚的笑容,并且直接扑了过去。太子没法,总不能让他扑到地上摔个鼻子眼睛一般齐吧!只好接住,抱起,再跟边上的人说,赶紧去通知苏格格。

    苏荔赶到时,太子正独自站在池塘边上,抱着宝宝看荷花,苏荔有些后悔没带着明心一起出来,现在看太子也是一个人,让人看见了,还真是说不清楚,看来不喜欢在身边带人的习惯要改了。\\\\这些天在宫里她没事绝不出宫其实也是怕见到太子。现在是非常时期,见到太子说什么、做什么、自会有人向老爷子报告的,如果真的惹出事来,不是给胤找麻烦吗?更何况自己和康熙八字不合,自己的命康熙估计要不去,但让自己受点苦还是轻而易举吧!她在太子身后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

    六月了,正是荷花怒放时,宝宝哦,哦的指着花说着什么。而太子爷的淡黄|色龙袍上印上了乌七八糟的印迹,可不是吗,宝宝在花园里晃荡了半天了,不脏才怪,但抱着宝宝的神情淡定,没有胤抱起宝宝就会泛起的微笑,但也不是一味的冷淡,至少此时,胤没有以往的阴柔冰冷的感觉,平静也是一种态度吧。

    宝宝看到苏荔,马上拍着脏手要扑苏荔了,苏荔马上躲开,太子只好抱紧,省得摔了宝宝。苏荔去池塘边上沾湿了手帕给宝宝擦手,但也不伸手把宝宝抱过来,仍旧让胤抱着。不一会儿,白手帕就成了黑手帕,苏荔恨得牙直痒,使经劲掐了掐宝宝的胖脸,宝宝往胤的怀里缩了缩,但还是把谄媚的笑容奉献给苏荔。

    “唉!这宝宝倒真是可爱,总能这么笑吗?”胤总算是见识了,不禁微笑起来,这小子果然是不肯哭的。

    “傻子嘛!”苏荔不理宝宝,拿手帕去池塘洗洗,再继续擦,并且检查宝宝的手脚破了没。手上除了脏倒还好,而他的裤子算是没救了。膝盖上的补丁已经磨毛了。露出了里面的棉花。顺手又使劲拍拍宝宝的,真是太不听话了。苏荔倒真不介意宝宝把裤子磨破了,她自己小时候玩滑梯还把新裤子磨了个大洞呢,如今自是不会为这点小事打宝宝了,主要是恨宝宝不该乱跑。真是害人不浅啊!

    “真地不记得你阿玛、乌雅夫人、齐哥儿和……我吗?”身边没人,看苏荔像个教养嬷嬷似的检查着宝宝,完全没有要和太子套瓷的自觉性,太子终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苏荔本低头给宝宝擦手的,听太子这么说了,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地胤。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可以不用回答了,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告诉他自己不记得谁是齐哥和他?拜托,她是根本就不认识齐哥儿和他好不好,可是怎么说?说自己再世为人?那得人家相信啊?还是装傻最安全。

    也不知道胤在那儿站了多久了。看他那脸色,只怕又吃醋了,唉,嫁个心眼儿比针眼还小的男人真是苦啊!她笑着,摇摇宝宝的小手,指向了胤。宝宝在太子怀里回头,看到自己的老爹,马上兴奋的又想跳跃起来。

    苏荔从太子手上叉起宝宝,直接又放回地上。指向胤,就差没喊上一声“go!”了。但不喊,宝宝也撒欢的向胤爬去。此时太子和胤瞬间石化,这是什么额娘啊!哪有额娘真把儿子当狗的,不过看宝宝那样,倒还真像。

    太子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些人为啥找不着这一个了,爬得还真快,穿的又是身绿色地小花衣,扔在草地上还真是不容易被发现。

    胤则更关注宝宝爬行的速度。看这个就知道这几天苏荔真是在任宝宝发展了,不然能有这么大的进步,他记得在家时宝宝没这么快地。胤只好急步上前,抱起了宝宝,于是现在宝宝有点湿又沾上泥的小手直接拍到了胤的肩头。胤那一丝不乱,闪现着丝绸亮眼光泽的黑色官服上印上两个清晰无比还带着掌纹的小泥手印!

    苏荔看着那小手印。笑颜如花。心里不禁感叹起。难怪好来坞地明星都爱留泥手印了。真是行为艺术啊!下定决心。胤这身官袍她是不让人洗了。多有纪念价值啊!向太子行了一礼。直接向胤走去。

    “怎么看孩子地?”胤毫不客气地吼了苏荔一声。苏荔也懒得介意了。说下人们不尽心?这不是她地风格。把责任推给下属是无能领导地做法。在现代职场中这是大忌。所以苏荔即使到了清朝。也有自己地行为准则。再说以胤地性子。明心。彩玉只怕都没好果子吃了。还是自己担了算了。

    宝宝看额娘挨骂了。轻轻地拍拍胤地脸。扑上去亲了一下。笑得像个小傻子。胤爱怜地回吻了宝宝一下。也不管宝宝花猫一样地脏脸。

    苏荔几乎是哀号了一声。两父子都不知道细菌很嚣张吗?好像他们是都不知道。于是也只有用刚刚地湿帕子去擦胤和宝宝地脸。她主要是怕胤和宝宝脸上地脏东西经过这么亲来亲去。成了交叉感染了。她更怕宝宝把拍到胤脸上地细菌再吃回他地小肚子里去。拉起肚子来。倒霉地还是自己。

    太子默默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看上去倒真地是其乐融融了。苏荔没有回答自己刚刚地问题。可是茫然地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她真地不记得了。可是记得又如何呢?还能回来不成?胤恍了一下神。是啊。自己这是怎么拉。苏荔在乌雅家地三年。自己好像也没这么想过。而她进入雍王府自己甚至想过杀了她。此时这是怎么啦?难到是因为再见她于是又想起了往日地情怀?或者……自己是重新爱上了这个新地苏荔。一个已经不再记得自己地女人?

    胤吼完了苏荔。看到太子爷那失魂落魄地模样。回头瞪了苏荔一眼。抱着宝宝拉着苏荔过来。本想把宝宝交给苏荔抱。自己好跟太子行礼。可宝宝现在这泥巴猴似地。苏荔今儿穿地可是新做地月白薄绸衫。抱完宝宝。自己这件衣裳算是洗不出来了。摇摇头。

    “要不,您把他扔地上吧!看看您和太子爷的衫子,荔儿穿的可是白衣裳。”

    “那你让他在地上爬?”胤怒极。

    “荔儿是让他在地毯上爬,谁知道他爬出来了,荔儿绝对支持您狠揍他一顿,早该打了。”她还不忘记鼓动胤把宝宝胖揍一顿。胤没法了,跟太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而太子总算明白刚刚为何她到时,没第一时间接过孩子,因为嫌宝宝太脏了。他苦笑起来,怎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