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绝恋醉流苏(全文+番外)第67部分阅读
瑾年绝恋醉流苏(全文+番外) 作者:rouwenwu
,耳边总是想着两个字。
南瑾南瑾
苏苏特有的撒娇语气,虽然总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告诉她,要正经点说话,可心里还是很喜欢听她撒娇的口气
这么想起来,他真是个又固执又别扭的男人。(晓晓插花:抹汗啊,乖儿子,你才觉悟啊,好迟钝啊,一定是我捡来的。)
南瑾想着想着,有翻个身子过去,他不由想起以前,有时候工作太晚了,困过了头反而显得很精神,怎么也睡不着,苏苏便会唱歌给他听,虽然他不好打击她,但她唱歌真有够难听的,弹了一手好琴,却没有一副好嗓子,那歌声好像是很细,很别扭的那种细,好似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了,拼命喊的那种感觉。每次挺听着像是憋出来的歌声,他就越来越精神,还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不敢笑出来,不然以后这福利就没有了。
看着苏苏逼红的脸蛋,他浑身的疲惫劲都没了,那脸红耳赤的可爱样子,看的人好像狠狠地欺负她。
每次唱完她还会强迫着他说好听,想起来就觉得他们像一对孩子,果然夫妻关起门来,情趣颇多,不足为外人道哉。
现在好像听听她的声音,才这么想着,就觉得魔音穿耳,这幻听太严重了,南瑾不知不觉笑了。
思念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南瑾第n次发觉这个事实,其实并不是多么强烈的感觉,只是做什么事觉得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苏苏
船驶过凤城的时候,南瑾并未上岸,从家门前悄无声息的飘过,一直进入漠北海。
女儿国,皇宫。
小白无聊的卷着身子坐在躺椅上,无聊到她想打瞌睡,龙浅月很喜欢她 ,看见她身上那只神采飞扬的蝴蝶更是开心极了,小白一回国,龙浅月就帮她更名龙淳儿,封号凤来公主,受尽万千宠爱,凡是大型皇室家宴,龙浅月都会让小白露面,混了熟脸,小丫头最讨厌着热闹虚伪的场合,又不能人性,只得此次都去,还指望着龙雪梨能带她娘出来,结果影儿都看不见,死活都不知。
“球儿,上来!”小家伙朝地下勾勾手指,一直雪白貂儿蹦进她怀里,在她胸口磨蹭,使劲地吃豆腐,虽然她没什么豆腐给人吃。
这种貂儿很少见。是稀世品种,又一次去皇家家宴,小家伙刚好看见她,太喜欢就抓着不放,躲在假山里自娱自乐,周相家的二公子周凡在宫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小白,小白”
小白玩的不亦乐乎,伸头看见周凡,她又不认识,又缩了回去。后来龙浅月看不见她,翻天覆地的找,闹得鸡飞狗跳,一人一貂才从假山出来,她当时的表情和怀里的貂儿一样无辜。这貂儿是周相家二公子周凡的小宠物,结果被她霸占,小白还光明正大的说是她捡来的,龙浅月宠她,也就不说什么,周凡也不在意,算是送给小公主解闷的,于是就抢了人家的宝贝。
她可是一点愧疚心都没有,还私自给貂儿改名叫球儿,因为它本来叫小白。周凡刚刚喊得是她怀里的小东西,而不是叫她,小白倍受打击,差点没把貂儿丢到湖面喂鱼。
抱着貂儿,小白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清风吹,花香弥漫,吹得她昏昏欲睡,她过得比猪还舒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貂儿在她袖子上咬了一口,表示存在感,畜生也是有感觉的,自从跟了这个主子之后,它也变得想猪了,不然就被她虐待,一点都不比它以前的主人好。
“做什么?”小白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瞅着它,小小的指头戳戳它的额头,“你闷啊,没看见我也闷嘛,你要讲点义气,陪我一起闷!”
小白摸摸球儿的头,一本正经的表情!
龙清风远远就看见小白无精打采,如一滩泥般软在躺椅上,抱着同样一脸郁闷的貂儿,不由得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小公主,又发闷了?”清风有趣的坐在她身边,小白翻了白眼,开门见山,“清风,我娘呢?”
清风摇摇头,说道:“你别着急,她在丽王府,不过我还没查出来她在何处,不知道公主情况如何,小公主放心,属下们会全力追查。”
小白不客气的笑了,精致的五官平板的如装上去的,不冷不热地道:“这么多天都没查出来,你们还不如我家的玄北玄武叔叔,哎怪不得被人欺负,太弱了!”
“小公主,你可好了,抢了二公子的貂儿,害的他又跑了一趟雪山去抓,遇上暴风雪摔伤了,差点没命啊!”清风随意说起昨天的事,巧妙地转了个话题,没查出流苏的下落,已经被小白贬的一无是处了,他还想看看这小丫头愧疚的表情呢。
小白哦了一声,拎起怀中的貂儿,粉色的嘴巴,粉色的眼睛,雪白通透的体毛,小巧玲珑的身子,他突然好奇得问,“清风,你喜欢吗?”
清风慌忙摇头,他才不喜欢这团不明物体,貂儿被她拎着,有些不舒服,伸出小短腿一踢,差点踢到小白脸上,小家伙面无表情往后扬手,把可怜的小动物抛出去,好绚丽的抛物线。
清风咂舌,真狠!
貂儿在空中哀叫一声,凌空翻了身子,稳稳的落下,又蹭了过来,表情委屈,又蹭进她怀里寻找安慰。清风哭笑不得,小白指着貂儿,疑惑地道:“你看看它,又白又粉,有爱撒娇,男人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不理解啊!送都送人了,还跑去重新抓一只,笨!”
“小公主,好像是你抢了人家的吧?”而且,你也是又白又嫩的呀!
“哦,是吗?”小白垂下头认真思考,下结论,“貂儿喜欢我,不算抢!”
清风默,小白抱着貂儿往后靠着,喊了声,“好无聊啊!”
小白静了一会儿方道:“清风,你和无情是什么关系啊?”
清风笑笑,“没什么关系!”
“才怪!”小白哼哼,睁开一只眼睛,她明明看见他俩有问题,小白兴奋道:“无情长得好漂亮耶,虽然他当时使诈抓了我娘,我很讨厌他,不过现在好喜欢他的脸,赏心悦目啊!”
那天晚上光线那么黑,看起来就很美,在充足的光线下更美的惊心动魄。
“小公主,他抓了公主!”清风淡淡的提醒这个小花痴。
“我知道啊,可是他真的很漂亮,是我爹爹之后我见过最美的男人了,当然了,我爹爹永远第一,清风,我有点同情你,要天天和他作对,你手里的剑怎么挥得出去啊?”
清风挑眉,“不挥出去,就等着被砍吧!”
“那你怎么不杀了他?”
“我打不过他!”
“那他怎么不杀你?”
“他也打不过我!”
小白沉默,上下打量他一眼,无限同情,感慨道:“美人怎么样都可以被原谅的!”
清风默,他还以为她会发表什么高见呢。
这小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对人的皮相要求都得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上,不知道哪儿学来的奇怪毛病,典型的以貌取人啊!
小白斜睨他一眼,“你去找无情,让他告诉你我娘在哪儿呗?那个堂姨婆到底要干嘛,抓住我娘不放,杀不杀,给不给的,一点都不干脆!”
说起流苏的安危,清风一脸严肃,沉声道:“皇上和丽王私下见过面,丽王承认公主在她手上,让皇上别轻举妄动,否则便对公主不利。”
“把我娘当人质了?”小白摸摸貂儿的柔软的皮毛,小脸严肃的冷凝着,“这种市井的小把戏也完,瞧这手段就不是什么当王的料子,上不了台面啊!”
清风挑眉,这小丫头虽然小,却经常能说出精辟的观点,风家堡人才济济,教养出得人物果真了得,“前段时间,我已经给你说过女儿国内的情势,皇上也要忌惮丽王三分,虽然是皇上,有的事也不能随心所欲,而且她又是长老阁的人支持,皇上更是 不能随意动她!”
小白似懂不懂的点头,有些敷衍的味道,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既然身为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还要抢着当皇上呢?”
“不知道,你想当吗?”清风问。
“不想!”小白想都没想,脱口说道:“其实那么麻烦做什么,趁着夜黑风高,埋了火药炸平长老阁,让他们全部到黄泉下蹦跶。”
“你可真狠!”清风咂舌。
“狠什么狠?”小白哼哼道:“一家人,当然是一家之主说了算,旁人只能提建议的份,做决定的还是家主,听你说女儿国的情势,真实混乱到了极点,皇上,祭祀院,长老阁,皇权势力三分,根本就是不正常的现象,要是我,长老院和祭祀院全踩平了,自己说了算,我的家我做主,凭什么让外人插手插脚?女儿国竟然比圣天还强盛,真实奇迹!”
“小公主,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可别说出去,肆意侮辱祭祀院是对神灵不敬,即便你是公主,也会不知罪。”
“还神灵,真有这种东西吗?那你爹娘死了那么久,怎么不飘来见你咧?”
“她说的很对!”一道沉稳的音色插入他们的谈话,清风立即站起来,恭敬地行礼,“属下参见皇上!”
小白也从躺椅上起来,刚要行礼,龙浅月便拉着她坐下,“小白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目前还不可行。祭祀院和长老院两院同治的国体已经延续几百年,谁都想过废了两院,只是这种制度延续太久,就像是一种象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体的形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要废除自然也没那么容易,圣主的时候曾经想过废除两院,她那么强大的皇帝都无法做到,其他的女儿想要做到完全独立,很困难!”
龙浅月摸摸小白的头,温柔的笑着,“以后还得看你们母女,你娘也是个奇女子,说不定能做到。”
“姨婆,你见过我娘吗?她好不好?”小白眼光一亮,急急问道。
龙浅月一笑,“以前在漠北海上游行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前不久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当时就觉得那孩子有些面熟,没想到时紫月的女儿。”
名满天下的风少夫人是女儿的公主,她是非常满意的,何况她见过苏苏,对苏苏的评价也高,女儿国能交到她手上,又有风南瑾的关系,必定能推上一个鼎盛时代。不仅仅是让苏苏回到女儿国,连带着是苏苏娶了整个风家堡,她怎么能不满意呢?
而且还生了小白这么聪明伶俐的继承人。
虽然流苏的名声在圣天是臭名昭彰,女儿国也略有耳闻,在女儿国的人眼里,是圣天的人小题大做罢了,在圣天人眼里,是一女嫁二夫,在女儿国人眼里,是一女娶二夫,那是喜事,可一点都不值得骂。
萧绝就免了,若是选女婿,龙浅月肯定选风南瑾而不选萧绝,就凭萧绝姓萧,这一点就过不了关。也会遭到女儿国长老院和祭祀院的反抗,现在苏苏是在女儿国境内,自然照女儿国的规矩来,她想要谁便是谁。
他们三人在圣天的事,清风也一一说给她听了,龙浅月深感欣慰,幸好苏苏选的也是风南瑾,不然有得她头疼。
小白眼光一黯,她爹不在,娘一点消息都没有,恐怕只有貂儿明白她的孤单了。
龙浅月笑笑的搂过小白,笑道:“小白,开心点,圣天内乱已经告一段落,你爹爹马上会来的!”
“真的吗?”小白闻言心花怒放,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语气也充满了喜悦,她毕竟还是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娘有生死未卜,一听到她那强的毁天灭地的爹爹要来,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自然是真的!”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风南瑾宠妻,天下皆知,龙浅月一点也不担心,他会独霸女儿国。
这次圣天内乱,龙浅月没有派兵扰乱圣天边境,就是想要让他快点解决圣天国内的问题,然后动身来女儿国,不然以龙浅月的性子,圣天内乱,正是她挥兵压境的好时机。
“姨婆,你不是打算利用我爹爹吧?”小白看了一眼龙浅月,敏感的嗅到什么,不太确定得问。
龙浅月微微一愣,转而大笑,“小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聪明!”
小白心里偷偷鄙视一下,阴险啊,当皇帝,都这么阴险,她可怜的爹爹!
不过应该会心甘情愿被利用吧,谁让她和她娘被人家握着死死地。
“姨婆,你可别高兴太早平哦,我娘在堂姨婆那里,在我爹爹眼里,我娘是珍珠,我是石头,不饿别压错宝了!”小白实在是想打击一下她的自信心。
龙浅月不为所动,笑笑道:“不怕,只要你是你娘的珍珠就好!”
阴险!
小白腹诽!
女儿国的京城,名叫华都。
这是女儿国的经济中心和政治中心,极为繁华,比起凤城和京城,都来得繁华的多,大街上人流如潮,非常热闹。
南瑾入了京城,离宫道不远的大街上找了一家客栈,这儿是去皇宫必经的街道,十字街口分四边,都是权臣的居所,这儿的价格限制,买卖商品的价格高的吓死人,是贵族和富人们的天堂,普通百姓哪儿有钱到这边来消费,自然能控制人流,清净很多。
“南瑾”南瑾才走进一家客栈,就听到如玉的声音,不由得蹙眉,眸光扫过,同样也看见萧绝。
他们在吃午饭。
冤家路窄!
南瑾下意思转身,想要离开,他去对面那家客栈好了,免得两看两相厌。
“等等”如玉已经跑过来,“做什么啊,他又不是洪水猛兽,多个人好商量嘛!”
“不需要!”南瑾淡淡地道,萧绝的脸也冷酷的别过脸,看着外面的清雅的风景,比看人好多了。
“我们也今天才刚到,苏苏在龙雪梨手里,小白在皇宫,这儿又不是圣天,你们两人都无权无势,可不像在圣天那般肆意妄为,南瑾,为了苏苏和小白,也该和萧绝和平相处,那人还算有点长处,又不会拖你后退。”如玉极力推销萧绝,南京呢一脸冷峻,丝毫松动的意思都没有。
“不需要!”南瑾还是三字真言,转身便走,倏然眼前闪过一阵风,萧绝的人影已经冲了出去,南瑾和如玉一愣,相视一眼,迅速跟着他出去。
“流苏!”一名银发男子陪着一名女子从玉器铺里出来,女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玉镯,三人都认出,那是他们熟悉的人,是流苏!
萧绝的吼声显然吓了流苏一跳,手一抖,玉镯脱落,无情眼明手快,迅速接着,这才避免粉身碎骨的下场。
南瑾想要走近,却发现一丝不对劲,流苏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好似
不认识般,他心口一凉,接下来的话证实他的想法。
“你们是谁?”
晴天霹雳!
萧绝石化了,如玉也石化了。都愣愣的看着她,流苏把他们忘记了?
无情微微冷笑,南瑾走近她几步,声音极轻,“我是谁?”
流苏眼光困惑,摇摇头,一句话把南瑾打入地狱,“我不认识你!”
阳光下,男子的脸瞬间白得有些透明!
281
我不认识你
南瑾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犀利而深沉,仿佛要看入人的灵魂深处,无悲亦无喜,片刻的悲哀一闪而过之后,便是沉默的平静,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却温暖不了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南瑾冷抿着唇,如一尊空远的玉雕,不再说一句话。
深邃而专注的眼光让流苏心里紧张,眼前男子白衣胜雪,绝色倾城,冷然颀长的身体,光华内敛的气度,墨玉般的眸子如蕴藏无数的秘密,仿若有魔力般,把人吸进他的瞳眸深处,深邃,睿智和有种说不出的清寂。明明美得足以让人倾心的眼睛却有着犀利的眼光,沉默更显得气势逼人,想要挣脱,却徒然无功。流苏 紧张惊慌,双腿发虚,几乎软倒在地。
危险!
她嗅到一股危险地气息。
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太大了,必须保持距离,她不喜欢这种情绪随别人波动,好像被人控制住,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不要紧张,龙初晴,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要是被吓软了,你就太丢丽王府的脸面了,在女儿国你怕什么,对,不要怕。流苏长长地舒了口气,不停的给自己建立心理长城,缓解南瑾对她所造成的压力和紧张。
“流苏,你怎么了,他是南瑾啊,怎么会不认识?那我呢?我是如玉,他是萧绝,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如玉回过神来,匆匆上前,抓住她的手,紧张的看着她,见流苏一脸困惑,如玉有些自暴自弃的低喃,“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身边还多了一名妖孽似地绝色男子,简直就让人无法接受。
流苏淡然一笑,极为疏离,温和的抽出自己的手,眉宇间都是冷清的距离感,“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龙初晴,不是什么流苏!”
有礼温和的声音,冷清淡然的态度,如玉似乎看见五年前,那个在王府的方流苏,便是这般,对陌生人很有距离感,高不可攀。
“你明明就是流苏!”萧绝脸色阴鸷,如刀锋般的眼光紧紧地刻在流苏脸上,那五官无一不是他所熟悉的,化成灰他都认得,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把他们全部忘记,萧绝沉声道:“流苏,你不是什么龙初晴,以前的事你全部都不记得了吗?你叫方流苏,根本就不是什么龙初晴,别被他们给骗了。”
流苏眼光淡淡的扫向萧绝,是个冷酷霸气的男子,浑身都充满了君临天下的尊贵和霸气,给她的感觉很不一般,一身玄衣,五官冷峻,阴沉的脸色硬生生的把俊美邪魅的面容刷上一层寒冰,他举手投足铿锵有力,浑身如蓄满力量,虽是爆发,极有王者之气。看他急切的眼光,他们是旧识吗?
可是
她的眼光淡淡的扫过面色迥异的三人,冷清地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不可能!”萧绝沉声道,该死的龙雪梨,究竟给流苏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完全像是对陌生人的态度。
萧绝缓缓地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流苏对前尘往事已全忘却!
那些悲伤地,受人辱骂的羞辱,那纠结的恩怨情仇,统统都忘记!
“公主,时间不早了!”一旁的无情提醒,流苏恩了一声,转身欲走,萧绝和如玉想要抓住,却见刀光一闪,无情的弯刀出鞘,毫不留情的在流苏和他们之间一砍,划出一道明显的界限,逼得萧绝和如玉不得不后退!
“流苏!”如玉大急,流苏淡淡的道:“无情,不许无礼,我们走吧!”
无情收回弯刀,一脸冷酷,你们敢跟上来试一试的姿态,他手里的弯刀打遍整个女儿国也就一个龙清风能挡得住。
流苏把玉镯收回袖子,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眼光扫过如玉、萧绝,最户落在南瑾身上。
这位从头到尾之说过一句话的男人给她印象很独特,一直那么沉静的看着她,看不出情绪,若是认识她,为何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若是不认识,为何会有那么的眼神?那沉静的眼光之下如流转着一股黑暗的漩涡,想要把一切都覆灭的强烈情感,并不如他表面上那么风轻云淡,她能感觉到南瑾身上气流的变动,越是平静,引发的风暴越是吓人。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淡淡的伤感,还有心疼。
南瑾依旧站着,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眼光给流苏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眉间一枚朱砂,娇艳欲滴,独一无二,若是见过,怎么可能会忘记?可空白的记忆力,却没有他的脸,心跳倏然变速的悸动让流苏蹙眉,小手拽成拳头。雪白的衣裳遮不住他一身的落寞和清寂,流苏心口猛然一阵难受,看着南瑾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南瑾沉默的看着流苏,在流苏以为他不会回答,打算离开之时,南瑾才开口道:“不认识!”
流苏的话,南瑾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如玉和萧绝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他的表情好似看见鬼一样。
流苏哑然,有些不死心得问:“我像你的什么人?”
“自己想!”
流苏不再问话,转身就走,缓缓地离开他们的视线!
流苏一走,如玉便问道:“南瑾,流苏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南瑾冷然回答,知道看不见流苏的背影,他才收回复杂的视线,进入客栈。
萧绝心里很不舒服,如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不难看得出,流苏是失忆了,安全忘记了所有的事,可她潜意识却对南瑾有感觉。
她忘却所有,却偏偏对南瑾还有印象和反应,足以证明她是多么爱南瑾,不是吗?
萧绝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这样残酷的打击,流苏失去记忆,是冥冥之中的契机吗?萧绝不知想到什么,眼光一黯,身影隐没在人群里,他得好好想一想,这盘错综复杂的棋究竟能怎样走。
如玉抱着胸,摇摇头,随他去了,谁的情绪谁自己收拾,她者身回客栈休息。
流苏和无情走过闹街,往丽王府而去,流苏一路上心绪不宁,南瑾那双深邃有平静得有些清寂的眼光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盘旋。牵动她的情绪,若不是知道已经远离,她还想回头再看看一眼。
“无情,我真的是龙初晴吗?”流苏放慢步子,问身边的无情,这是她的近身侍卫,她不问话,他也绝不会多说一句话,冷漠的令人发指,不过流苏倒是不在意,她自己也喜欢安静。此时她不禁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若是一个人认错还请有可原,可三个人,有可能真的认错了吗?世上还会有人相像到神恶魔地步,能让人产生错觉。
这是第一次对龙雪梨的说辞感到疑惑。
龙雪梨告诉她,她叫龙初晴,是女儿国流落在外的公主,是福虹公主龙紫月的女儿,刚刚回到女儿国,因为龙雪梨和龙紫月生前关系极好,便由她来照顾她。
女儿国的形式龙雪梨并未告诉流苏,她是继位者龙雪梨自然也没有告诉她,对流苏而言,龙雪梨就是娘亲的姐姐,她暂时住到姐姐家,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而且,龙雪梨对她极好,嘘寒问暖,一点也不像是假装的,流苏一直是相信她的说法,现在却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既然她是流落在外的公主,拿回来之前,她过得是什么日子,认识些什么人,刚刚那三人是不是和她关系很重要的人?
倘若龙雪梨骗他,那又是问什么?
想要利用她什么?
流苏心里冷静的分析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不见慌乱,即便是失去记忆,这么多年的商场的磨练,早就让她成为独挡一面的女人,处事不慌不乱,默默地思考着,寻求答案。
“公主怎么这么问,你自然是女儿国的公主,千真万确,无情可以对天发誓,不会有假!”无情沉声道,态度坚决,今天龙雪梨突然让他带着流苏出来城中走动,他便猜得出,定是风南瑾已经到了,没想到连萧绝也到了。
他刚刚细细观察流苏的神色,发现她并无说谎,对风南瑾萧绝他们,公主是完全忘记了。龙雪梨给流苏服下的是忘忧水,是利用忘忧草和绝情果两种对人体记忆侵袭最强烈的草药提炼而成,少少的一滴水,便能让人忘记所有的事,重新开始。女儿国圣主龙碧云放弃了爱情,选择皇位,喝下的便是忘忧水,把所有记忆,包括感情统统忘得一干二净,成就了一代女皇的传奇一生。
“那我之情呢?”流苏好奇的问道,她神色沉静,眼光冷清,虽是好奇,却看不出半点急切,一点也不像记忆空白,惊慌失色的女人,“我之前是什么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无情你应该知道吧?”
无情的地位在丽王府极高,连龙雪梨的女儿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他直接听命于龙雪梨,对其他人视若无睹,甚至可以说是不放在眼里,流苏暗自猜测他应该是龙雪梨很信任的人,不然普通的侍卫又怎么会有这种特殊待遇,对无情的身份,她一直琢磨不透,但却很肯定,无情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公主,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真的不清楚!”无情应道,“刚刚那三个人是认错人,公主是千金之躯,莫为此太过担忧伤神。况且人有相似,长相相似的人比比皆是,即便是认错也无可厚非。”
“你是这样认为的?”流苏挑眉,唇角划过一道冷凝的笑,她很细心地注意到一件事,她来女儿国半个多月,从未踏出丽王府半步,她本也不喜闹,在清净的小院里也自有一番风味。今天龙雪梨却突然问她会不会闷,让无情陪着她一起上街来溜达一圈,顺便看看女儿国的风俗习惯。
流苏本是不愿出来的,可龙雪梨却说,她有个御赐的镯子坏了,放在玉器铺修理,让流苏出去顺便帮她拿回来。
当时就觉得奇怪,丽王府那么多人,为何要她去拿现在回想才发觉不对劲,她是故意的,带着一种目的让她出来的
可为了什么呢?
“公主,无情是实话实说!”无情淡淡的道。
“无情,那个镯子看起来很普通,真的是御赐的?”流苏漫不经心的问道。
“自然是御赐的,王爷很看重那个镯子,有纪念价值,皇宫里的东西又不一定会是什么了不起的珍宝,比如皇宫里的树和宫外的树也好一样的。”
“原来如此!”流苏垂眸,眼光闪过一抹讽刺,表面却不动声色,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觉得勉强和矛盾吗?
无情心中暗暗佩服流苏的心思缜密和聪颖,他根本就没想到流苏观察力如此之强,刚刚看似无心的询问,实质却敲了警钟,这个女人名扬天下,圣天两名绝世男子为她疯狂,不惜翻脸,引起无数纷争,差点动摇圣天国体,丽王会不会太小看她了?
她失去的是记忆,而不是智慧。
这样平静的人,心思往往比谁都深,千回百转,谁能摸得清楚,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流苏心里一直想着南瑾深邃的眼光,压抑的沉静,不停流转的黑暗气流,冷抿的唇,绝艳的容色,都鲜明的在脑海里盘旋,甚至是如玉和萧绝的脸,也不停的在闪动,流苏努力地搜寻着,是否这三人曾经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是一片可怕的空白,流苏蹙眉,淡淡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
似在感慨此刻的无奈和心疼
若是曾经出现过,且对她很重要,友把其忘却,将会是怎样的难堪和残忍?
丽王府已近在眼前,流苏阳光越发冷静。
282
丽王龙雪梨是很有魅力的女人,身材较之一般女子要高挑,螓首蛾眉,巧鼻樱唇,肤白赛雪,生的琼姿花貌,绝艳万千,极少人能不被她的外貌所迷惑,虽有四十出头,却光华夺目。
杏眸总带着三分的迷离魅惑,咋一眼仿佛要勾人魂魄似的,凝神专注的看着,却会发觉,那迷离魅惑只是一种假象,眸光藏着锐利的透视锋芒,所有人的心思在她面前好似无所遁形。
龙浅月雍容睿智,龙雪梨魅惑深沉。
龙雪梨正在和陈长老讨论事情,她的脸色很不好,原来陈长老的小儿子在花街和祭祀院一名官员起了冲突,共抢一女,把对方打得双腿残废,正被囚禁于内务府,陈长老求龙雪梨想办法保他儿子出来。
陈长老的小儿子陈云开是个浪荡公子哥,典型的花花公子加狗仗人势,早就臭名远扬,连龙雪梨也略有耳闻,这次进内务府,正好是个教训。祭祀院和长老阁多年积怨深厚,这次被人抓住把柄,还不大作文章,龙雪梨才不会笨得去搅台,事不关己,她只是冷眼旁观。
只是陈长老亲自上门求情,她又不好直接驳了他情面,耐着性子和他周旋许久,委婉的说明自己无权干涉此事,喝花酒,抢姑娘,仗着他爹爹的权势打断人家的双腿,进了内务府两天就想出来,哪有那么容易,祭祀院那帮人还不费尽心思把他往死里整,这时候撇清关系还来不及,谁会去搅合。是他儿子欠教训,怪不得人。龙雪梨绝不可能为了无名小卒烂男人煞费苦心。
直到陈长老求龙雪梨用流苏要挟龙浅月妥协,陈家赔钱了事,龙雪梨才勃然大怒,“你儿子的命是金命吗?只得我去用初晴去谈判?陈长老,本王念你多年忠心耿耿,此事不合你计较,你儿子目无王法肆意伤人犯罪在先,配几个小钱柳明的双腿能好吗?把他关进内务府几年算是便宜他了,你想皇上打断他的双腿配给人家吗?”
“可云开毕竟是陈家的独苗,王爷”陈长老求的嘴巴都干了,一脸苍老,那一头的白发不知有多少是为了儿子而愁白的。
他还没说完,龙雪梨就摆手,冷漠的说道:“此事本王无能为力,你儿子今天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纵容的结果,上次他冒犯了清风我就警告过你,让你好好管教他,不许给我惹麻烦,你听进去了吗?单是这一年内你为他摆平的事还少吗?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你倒好,慈父败儿,要不是有你在,陈云开能这样目无法纪吗?现在出事了,你处理不了就来求情,早做什么去了?这种儿子有等于没,早死早好,若是本王的孩儿如此不成器,早就扔进护城河淹死了,容得他在世上作威作福?”
“王爷,下官求求你了,就帮这一次,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个畜生!”陈长老恳求道。
龙雪梨勾起魅惑的笑,把玩着她手上的玉戒指,微笑道:“既然教训,就留在内务府教训了,比陈长老教训的要有效果,印象更深刻。”
“王爷”陈长老一抹冷汗,旧话重提,“用公主的名义,皇上一定会放人的,下官求求你了!”
陈长老从椅子上站起来,倏然跪下,磕了两个响头,龙雪梨无动于衷,心里暗骂了声,蠢货!
“本王刚刚的话,你当耳边风吗?皇上是谁,岂会让你如此糊弄,除非本王把初晴交给她,你觉得可能吗?要是任人摆布,受人要挟,本王就不会这么多年还是个王爷,还等到她把紫月的女儿找回来,她要再撑几年,淳儿那丫头都长大了,不一定非初晴不可,你老糊涂了吗?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滚回去,别再来烦本王,就当你没生过这个儿子!”龙雪梨疾言厉色,一点也不留情面!
陈长老知道大局已定,依然不肯死心,磕头求龙雪梨求情,流苏回来便看见这一幕,并无讶异,龙雪梨抬眸见她回来,垂下眼眸,冷声道:“起来,公主回来了,这事以后再说!”
陈长老心中一沉,抬眸看起,龙雪梨杏眸尽是森冷的警告,他背脊发寒,站起身来,给流苏行礼之后,便缓慢的走出王府,那背脊看上去,如弯了一寸。
“姨娘,我回来了!”流苏微笑,走了进来。
龙雪梨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招手让她坐在旁边,侍女机灵的上茶,龙雪梨魅惑一笑,“你醒来一直都在王府足不出户,出去逛一圈,感觉怎么样?”
“很好,外面很热闹,也很繁华!”流苏笑着应道,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街道的喧哗,街道上的繁华,总给她一种疏离的感觉,格格不入,好似她天生便不是属于这儿,很不喜欢的感觉,不过她并没有变现出来。
“姨娘都说过了,京城很繁华热闹,出去一趟,心里烦闷全没了吧!”
流苏点头,纯澈笑问,“姨娘,一壶我能常出去么?”
龙雪梨一愣,眉心微微一蹙,很快又微笑,说道:“自然可以!”
流苏像是放心了,清茗一口,垂下的眼眸遮去她眼中的沉思,龙雪梨看着她沉静的侧脸,若有所思,也拿起茶杯,清茗一口,淡淡的茶香在她们之间荡漾。
流苏放下茶杯,转而问道:“姨娘,刚刚我在街上遇上三个人,她们叫我流苏,我以前叫这个名字吗?和他们认识吗?”
龙雪梨笑笑,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戒指,仪态万千,不答反问,“初晴没印象么?”
流苏困惑的摇头,“姨娘还没回答我呢?”
“不是,人有相似,兴许他们认错人了,初晴不必放在心上!”
“恩,姨娘说的是!”流苏笑笑着道。
此二人都是演戏高手,非我辈之人可比,一来一往,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暗潮汹涌,如打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流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龙雪梨,不让她看出她有半分的怀疑。
她从怀里拿出玉镯,放到龙雪梨手边,微笑说道:“姨娘,这事你得玉镯!”
“乖!”龙雪梨拿起玉镯,看了一眼,甚是满意,转而放下,“你也逛累了,好好休息去吧!”
“是!”流苏如平常般,柔和的笑着,态度亲切,“姨娘,我先下去休息了!”
“去吧!”龙雪梨颔首,流苏便离开大厅,刚刚发生的一幕于她无关,她也懒得多管闲事,丽王权倾朝野,来求她办事的人不计其数,即便她不常常来前厅也略知一二。
前段时间看起来风平浪静,岁月静好,是假象,还是真情,她会找到答案的。
无情进来,声音平缓的如毫无起伏的风一般,“萧绝也到了!”
龙雪梨眉梢一挑,唇角露出一抹讶异的笑,这事情又有趣了些,圣天的事早就传遍女儿国,龙雪梨对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也一清二楚,原本以为只接到南瑾入境的消息,没想到萧绝也来了。
“还真是让人期待啊!”龙雪梨笑的妖娆魅惑,眉宇间掠上她独有的深沉,“一个风南瑾
就能把圣天弄得鸡飞狗跳,不知道女儿国会不会因为他们三人翻天覆地。”
无情平板地道:“皇上会想办法让你把公主送回宫!”
龙雪梨笑道:“本王和皇上斗了二十年,会不清楚她的手段招数么?放心,暂时她还有顾及,毕竟她手里那个丫头才4岁,皇上近些年身体越发不好,她忙着调养身体就够她忙了,若是不小心出什么意外,哼,群龙无首,祭祀院那些老家伙能捧得起淳儿?假使真的有什么变化,也是初晴登基,照样掌控在我手心里,等时间成熟,想要废了她又有何难?”
无情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什么都不说,轻敌,是政坛之大忌!
“无情,初晴那儿,放松警惕,她想一人出门也成,也不用派人盯着风南瑾和萧绝,本王要看着事态自然发展!”龙雪梨别有深意地道,她也点也不担心,流苏会被人掳走,反正最终会送回她这儿。
“是!”无情应道。
流苏回到住处,疲惫的往窗户一靠,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和沐的打在她身上,流苏闭上眼睛,长长地睫毛如羽翼般,微微颤抖,情绪似是不稳定,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躺了一会儿,心乱如麻,她索性做起来,看着院子外的牡丹,正是开花的季节,牡丹开的非常茂盛艳丽,她却无心欣赏。
那人到底是谁?
流苏蹙眉,越是想,头越是昏眩,她有些挫败,有些恨自己,为何要失去记忆,一片空白,哪怕是记起一个画面也成。
深邃宁静的眼光,落寞冷然的背影,疏离冷漠的神态,眉间一点凄绝的朱砂,都让她忍不住靠近,这一定是不正常的情况,她从未这样过,从醒来便在这间房子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龙雪梨,宁静的享受静好的岁月,心思从未起伏,没想到第一次出去却给她这样大的冲击。
南瑾
萧绝
如玉
一点印象也没有!
南瑾南瑾
流苏烦躁的站起来,那人明明认识她,为什么又说不认识,虽然看不出来情绪,可她感觉的出来,他好像很生气。
那段空白的记忆,她一直不太在意,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