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十六岁第30部分阅读
盲妃十六岁 作者:rouwenwu
们是成过亲拜过堂的夫妻,正正经经的,又不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光明磊落,又不是见不得人。
“嗯……”唯一听着他平静的话,这才松了口气,好像…是这样哦,是她太紧张了,大概是第一次和他睡在一起,所以潜意识里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就觉得格外的慌张,反而会做错事情,脑子里混乱一片。
本来嘛,他们就是夫妻,睡在一起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他一直以来都在顾忌着她的感受,他们早应该在新婚之夜就睡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唯一也觉得愧对他。
脑子里还在想着许多东西的时候,莫莎已经走到了门边来,大概是因为床帘的原因,所以她也没看清楚床里面还多了一个人,也许是她的心思现在根本已经飘到九霄云外某某某的身上去了,所以一进来便忧郁的坐到了桌边,托着下巴似乎在想什么心思,这可是和平时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莫莎很是不同。
龙殇彦并不出声,摸了摸唯一的头便又一次躺了下来,他可是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光可以睡懒觉啊,昨晚因为早就说了给慕鸣河接风洗尘,龙烈风也准许了他今日早上可以不用早朝了,而且还可以拥抱着心爱的人儿一起。他感觉自己都要幸福死了。
半眯着眼睛,睡在属于她的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发香,昨晚的事情他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大概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这美好的香味,睡在唯一的床上,好像比他那个床更加舒服,根本舍不得起来。
“唉……”莫莎又是一阵轻叹,这也是从刚才进门开始,她的第三声了。
唯一从她进来时就一直悬着心,虽说和龙殇彦是理所当然的在一张床上,但她还是会觉得羞涩和紧张,没想到莫莎竟没有走过来,脚步声到了前方就停下来了,而且听着她的声音似乎是有心事,忧心忡忡的。
一旁龙殇彦拉住了她的小手,然后将枕头垫到了她的背后,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床头,自己则美滋滋的睡在她的身侧,依旧像醒来时那样的姿势,抱着她。
被子下的两只了手,十指相扣。
唯一娇嗔的笑了一下,他还能在这个时候这么惬意的睡着赖床不起来,可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莫莎还在外面呢。
“唉……”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唯一终于忍不住问道:“莫莎,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呢。”莫莎可是无时无刻都是开开心心的,这还是第一次觉得她竟有些多愁善感起来,这么一会,连续四次的叹气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昨晚她就有点不对劲了,今天更是叹声连天。
“唯一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莫莎依旧是那个托着下巴的姿势,说起话来都变的有气无力,眼皮耷拉着,明显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你说吧。”唯一抿了抿唇,回道。
“那个……其实我想问,当看到一个人,嗯……感觉心都扑通扑通的直跳,然后只要他一说话,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会脸红,会害羞,而且那个人的影子还会在你的眼前一直都不肯离开,哎呀,总之一句话,反正就是变的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啊?”莫莎懊恼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问道。
从昨天晚上回房开始,她不管是睁着眼睛,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还是趴在床上,反正就是不管她干什么事情,脑子里都是慕鸣河的影子,天哪,她真的要疯掉了,几乎是一夜未眠,她就那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再这么下去,她都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这么多年来,她就从来没有变成过这样,难道是生病了吗?真像哥哥说的那样,生病了……
唯一听着她叙述着的状况,原本还觉得疑惑不解,但越听越震惊,她下意识的低下头,虽然看不到龙殇彦的脸,可知道他此刻就那么躺在她的身边,紧紧的贴着她,就像是莫莎说的这些情况,都是她的心里开始有龙殇彦以后的变化啊,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想念着他,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他的影子,只要他一牵住自己的手都会觉得脸红,而且经常龙殇彦在对她说什么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不是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甚至说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你的心里有了他的存在。
莫莎会说这些,那她岂不是……
“唯一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啊……谁来救救我啊,我快要疯掉了。”莫莎毫无形象的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她今天早上一起来连头也没梳就从隔壁跑来了,她现在就想能够找个人倾诉一下,说出这种怪异的感觉也是好的。
“莫莎,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唯一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莫莎肯定是喜欢上了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感觉。
为了让她不要在感情上兜圈子,她还是打算将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告诉她,就像她和龙殇彦一样,兜兜转转了那么久,才明白,深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其实一直都未发现他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
“……唯一姐姐,你的意思是说,这种感觉就是喜欢?!我喜欢上了慕……唔……我喜欢上了他?!”莫莎差点没将慕鸣河的名字给脱口而出,还好及时收了回来,她诧异,惊愕,不敢置信。
可是,可是她这才是第一次见到慕鸣河啊,要说喜欢……是不是有点牵强?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一见钟情,哥哥说过,世上有一种爱情叫一见钟情。
那她这,是不是就叫一见钟情呢?第一次见面,第一眼,就被他深深的吸引。
“嗯,那个人……是谁啊?”唯一有些好奇,莫莎喜欢的人,是谁呢,她会认识吗?
“那个…我……唯一姐姐,我不好意思说。”莫莎平时虽大大咧咧,但是面对感情,她还是有些羞涩,第一次接触到。
龙殇彦突然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唯一的脸,似乎在趁机占着她的便宜一样,一遍遍,温热干燥的指腹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唯一面色一红,立刻伸出手来拿开了他的狼爪,表示抗议的嘟了嘟嘴,示意他别闹。
可龙殇彦似乎就逗她逗上了瘾,捏了捏她的手心,又用指尖轻轻的点在她的手背上,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倒是把唯一给痒的想笑又笑不出来,更何况这边莫莎还在跟自己说话呢,只能硬憋着。
“唯一姐姐?你怎么了?”莫莎见唯一半天不说话,往床帘里面看了看,由于龙殇彦是躺着的,所以也只能看到唯一的侧脸。
“嗯,没……没什么,那个……你刚才说的人,我认识吗?”唯一急忙摇头,生怕莫莎会起疑的走过来,于是便赶紧继续刚才的话题,让她可以转移一点注意力。
莫莎果然又叹了一口气,“唯一姐姐,我说出来的话,你能给我保守秘密吗?”莫莎想了想,还是准备跟唯一说,毕竟压在心里不好受,而且她相信唯一能够给她保守秘密的。
“嗯,我…我是可以保守秘密,但是其他人我……”唯一想到了身旁还有个人,她会保守秘密,可龙殇彦呢,她委婉的说着,但又不好意思说,龙殇彦就在这里。
“其他人又不会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只要唯一姐姐不告诉其他人就好了!”莫莎打断了她的话,笑眯眯的摇摇头,这里只有她和唯一两个人,她不说,她也不说,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嗯……其实……”其实唯一是想让她别说了,毕竟这里不仅仅是她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呢,可是话还没能说出来,莫莎就抢先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慕鸣河?!”唯一诧异的重复了一遍,她刚才没听错吧?莫莎喜欢的人竟然是慕鸣河?
“嗯,唯一姐姐,就是他,看来我真是喜欢上他了。”莫莎咬着下唇,哀愁的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其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得不相信啊。
而且唯一也说了,这样就是喜欢嘛,她控制不住的喜欢。
躺在一旁的龙殇彦也不禁微微一愣,但随后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来鸣河那小子是走了桃花运了,竟然被雪寒国的公主喜欢上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可就是驸马了,这倒和莫羽凉和他商量出来的那个理由,说慕鸣河是他父皇身边的将军失踪的儿子,这样一来,倒是更加可以让龙烈风确信了。
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慕鸣河他……挺不错的。”唯一回想起慕鸣河的为人,其实他们接触的并不多,要说深入的了解这个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唯一确定的,就是慕鸣河和龙殇彦是好友,那一定是不会差的,与其说他觉得慕鸣河人不错,也是建立在龙殇彦的身上。
当然,这只是她心中所衡量的,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真的吗?我就听秋菊说他的人很好,所以我就特地留意的他,原本我还以为只是秋菊太夸张了,可后来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种万人里面只有他让我一眼就着迷的男人!唯一姐姐,我真的陷进去了,我完了,我感觉脑子里都是他。”莫莎如同赤果果的告白的话,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唯一本就是个脸皮薄的人,从没听过女孩子说过如此的话,不禁脸一红,还好有床帘遮着,不会被看到。
“那…那你准备怎么办?跟他……说吗?”唯一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她根本不懂该如何处理,难道莫莎要跟他说出心里话吗?莫莎这样的性格也许可以,但是这要换做了她,是肯定会羞涩的不塌糊涂,不敢上前。
但是,昨晚似乎说了许多话,情到深处,有些话就不自觉的从嘴里说出来,根本不用经过大脑的思考,没有顾虑,没有害羞,只想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自己心爱的人。
当时,自己恐怕也是如此吧。
“我也不知道,唯一姐姐,你有办法吗?”莫莎郁闷的摇摇头,她要是知道该怎么办的话,也不会从昨天晚上离席之后就那么苦恼了,一直到现在。
“我……”唯一刚想说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就感觉被龙殇彦一直抓着的手紧了紧,她下意识的停下了话语,就感觉龙殇彦在她的手指上轻轻点了点,然后用她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唯一开始还纳闷他这是做什么,但突然间明白了,原来如此!
她不禁扬起了秀眉,了然的点点头,侧过头,对着莫莎的方向说道:“莫莎,我有个好办法。”她的声音有些清脆,还带着喜悦,似乎是真心的希望可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龙殇彦宠溺的看着她快乐的小脸,不禁心中感叹,他的这个小妻子,对待别人永远都是那么真心,纯净的心灵晶莹剔透。
“什么好办法?!快说呀,唯一姐姐,急死我了!”莫莎是个急性子,一听有办法,立刻喊道,恨不得不给唯一喘息的机会就让她说下去。
“嗯,你看啊,王爷和慕鸣河是好朋友,如果这件事情让王爷去说一说的话,然后撮合一下,会不会就成了呢?!我可以让王爷问一问,慕鸣河的感觉呀?”唯一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在当一个媒婆,而真正的媒婆其实躺在她的身边。
这件事情成不成,最重要的关键人,恐怕就是龙殇彦了。
他就是一个穿针引线的中间人,这样一来,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唯一姐姐,那你带我跟姐夫说吗?哎呀,羞死人了,这要是以后见到了姐夫我都不好意思了。”莫莎恍然大悟,又惊又喜的拍了拍手,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可以让姐夫先探探口风呀!
她兴奋的立刻站起了身,走来走去,边说边点头,好不激动。
“不用说了,我这不是在这儿呢吗?”
073 害怕吃醋
莫莎原本还繁乱的步子猛然顿住,好在扶住了桌子边缘,这才险些没因为惯力栽倒下去,她瞪大了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脸色都白了。
大概是龙殇彦如此的出现在惊心动魄了,任谁都接受不了啊。
唯一也没想到龙殇彦会在此刻出声,想捂住他的嘴也已经来不及,话都已经说出来了,现在她只能当个鸵鸟,将头埋到了被子里去。
莫莎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龙殇彦看着低下头去像个胆小的猫儿似的唯一,宠溺的微笑着,然后大大方方的掀开了床帘,走下了床,把黑色的靴子套上。
因为昨晚没有脱衣的原因,现在衣服看上去有些褶皱。
莫莎依旧是那副吃惊的表情,看着他悠闲的走了下来,然后又走到了桌边,倒了杯茶,优雅的喝着,似乎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捂住了脸,“姐…姐夫,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啊……我不要活了,唯一姐姐,姐夫在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呜呜……”
莫莎原本像个静止的,直到龙殇彦喝下了一杯茶后,她这才大呼大叫的转身,然后一把扑到了唯一的床上,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给裹起来。
她虽不拘小节,大大咧咧惯了,可这种感情的事情,对同是女人的唯一姐姐还好,被龙殇彦听到了,她就觉得好羞人啊。
“莫莎,我…我原本就打算跟你说的,可……”唯一准备蒙着头的被子被莫莎给扯了去,她只能无辜的眨巴着几下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她说的是实话,原本她打算跟她说别告诉她了,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人呢,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抢去了,这不能怪她呀。
“呜呜…丢人死啦,姐夫,你当做不知道可以吗?你要是说出去的话,我都没脸活了!”莫莎还在捂着脸,手指分开,露出了两个眼睛来,哀求的看着龙殇彦。
从她通红的耳朵可以看出她被手捂住的脸现在有多红。
“这个年龄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必害羞。刚才你不是还说让唯一告诉我,然后我去问问鸣河的意见吗?现在怎么又不让我说了,反悔了?”龙殇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出右手来揉了揉太阳|岤,淡淡的说道。
“不要说了,还是先不要说了,姐夫,你别问他了,我想,还是先这样好了,不然以后见到他我都会不好意思了。”莫莎连忙摆手,想想还是算了吧,再相处一段时间再问不迟,不然到时候慕鸣河还以为自己是在假话,是个不真实的女子呢,昨晚才见,竟然就喜欢上了。
不过,只有她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的作假,这双失眠的黑色眼圈就是最好的证明了,瞧瞧,这一晚上都没睡着,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让她看了一眼就神魂颠倒的男人。
“真的?不问了?”龙殇彦似乎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件事情说到底跟他的关系不大,充其量他也只是做一个牵线人罢了,她要是不问的话,他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嗯!不问了!”莫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死死的捏着双拳,唯一听着她突然改变的主意也觉得有些可惜,不禁抓住了她的手臂,“莫莎,为什么啊?刚刚不是还想说的吗?”
“唯一姐姐,这个事情急不来,我不想把他给吓到了,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我再亲自跟他说,到时候应该会比现在好一些的!”其实,说到底,莫莎有几个原因考虑到了,这第一次嘛,当然是时机不太成熟,两个人应该多相处相处才能更深入的发现一些东西;第二嘛,就是因为她想自己跟他说,这样也能亲眼看到他的反应,就算是不好的,那她也不后悔了。第三,就是因为她这身份,她以为龙殇彦和慕鸣河都不知道,但其实他们两人都已经知道了,莫莎并不知道罢了。
唯一听着她的话,也只好无声的点了点头,既然莫莎这么想,那就这样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了,莫小姐放心,本王是个守口如瓶的人,绝对不会将你刚才的话透露出去半分。”龙殇彦看到莫莎有些担心的表情,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便保证的告诉她,自己不会泄漏的。
他龙殇彦说过的事情,那便肯定会做到。
“我相信姐夫!嘿嘿……”莫莎得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开心的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心眼,这一点,倒是和唯一很相似,两人都是纯真的人儿,只是一个静,一个闹,性子上截然不同。
“唯一姐姐,你刚才也答应我了哦,不能说出去的哦,这是咱们三个之间的小秘密!”莫莎侧过头来看着唯一,笑眯眯的说道,说话间食指还点了点唯一的嘴唇,俏皮的要命。
“嗯,是我们三个人的小秘密。”唯一抿着唇再次点头,她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她这人也不是乱嚼舌根子的人,不过因为受到莫莎的感染,神色间也变的有些偷偷摸摸起来,两人交头接耳的,就像是偷了糖果的小孩似的,时不时偷偷乐着。
龙殇彦温柔的看着唯一含笑的小脸,也不禁笑容满面的站起了身来,抖了抖身上的衣袍,果然是皱的可以啊,看了一眼还在叽叽喳喳的俩人,道:“你们先聊吧,唯一,我先回房去梳洗一下,然后换身衣服。”
原本在这里也可以让丫鬟将他的衣服送来,就在唯一的房间里洗漱的,可现在莫莎还在这里,就不那么方便了,为了不打扰她们女人之间的谈话,他这个大老爷们还是先走吧,莫莎这性格,让她能唯一多多相处也是好的,这几日,唯一的笑容都多了。
慕鸣河的事情解决了,眼下,就是唯一的眼睛了,为了配合以后的医治,他希望她能够更加开朗一些,这当然是他的不懈努力和一些外界的感染,就比如说是,莫莎。
“你去吧,洗个澡最好,你身上还有点酒味,然后泡一泡,身体也舒服一些。”唯一伸了伸头,对着床外说道,因为昨晚没有梳洗,到现在他的身上都残留一些淡淡的酒味呢,不浓,但肯定是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滴落到身上或者衣服上了,而且洗个澡人也舒服一些。
因为她的这句话龙殇彦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一些,墨色的长眉一挑,“遵命。”他歪着头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喊道,黑色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唯一,这才满面春风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唯一脸一红,不再说话,瞧他,莫莎还在呢,他这么没大没小的。
龙殇彦觉得没什么,倒是把莫莎逗的直到龙殇彦走了都在打趣着唯一,“唯一姐姐,真是羡慕死你了,有个对你这么好这么好的姐夫!”莫莎坐在床边,一脸向往的说道,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幻想着以后能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在她的身边。
如果这个男人是慕鸣河,那该多好啊。
“哪有,莫莎,到以后,你也会有的。”唯一不好意思的微笑着,其实被这样羡慕着,她的心里也很甜蜜,同时也有些美滋滋,因为人人都羡慕她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而她自己也能感受的到,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爱。
还记得娘跟她说过,‘女人这一辈子,最想要拥有的,不是钱,不是生活,而是一个男人最真诚的爱和守护。’
她当时不明白,真诚的爱和守护,说的何时意思。
后来才想起,娘这一生,没有得到过这些,所以她才会更加的理解,没有男人真诚的爱和守护的情况下,一个女人,有多么的艰辛和痛苦。
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她们需要男人的一个肩膀,一个胸怀,去给她依靠,给她宽容,在男女的平等上,并不是说女人必须要依靠男人,天生的是弱者,那就是比男人降了一个档次。
其实并不是这样,女人的弱并不是比男人的地位低矮,只是俗话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们天生的柔弱,上天注定好了,也许在女娲造人的时候便已经决定,做一个女人便会做一个男人去给她依靠,相依相偎。
而男人呢,从女人这里也能体验到一种最柔软的爱情,以柔克刚,这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女人需要男人的肩膀,而男人也需要女人的慰问和关心,这是互补的。
所以说,唯一她满足了,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他的爱带着包容,理解,真诚,而她也会尽自己的努力去回应他的爱,让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情感变化。
这也是昨天晚上,为何会一时动容,说了那么多的话,当他问她关于情感上的问题时,她很想告诉他,自己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渐渐装下了他。
而她也说了,没有太多的顾忌,就说了出来,她也不知道昨晚他喝多的情况下,他到底记不记得了,但她心里明白就好了,因为她知道,自己面对了自己的感情,心里有了他,他叫龙殇彦。
至于他还是否记得,那已经不重要的,以后,她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学着去关心他,照顾他,很多事,不用说,那已经明白了。
“唉,还不知道呢。唯一姐姐,能和我说一说,你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吗?”莫莎突然对龙殇彦和唯一的爱情道路很感兴趣,哪怕是告诉她,让她吸取一点经验也好的啊。
“嗯……这个……其实……”唯一词穷,一时间不知怎么说,要说她和龙殇彦之间,那真是有些离奇,似乎就像是一场梦似的。
“唯一姐姐,告诉我嘛,我很想听,姐夫那么爱你,你们一定是很浪漫相爱,然后在一起的吧?”莫莎的脑子里幻想出了两人可能发生的事情,只可惜,她想象的这些都不曾发生过,因为在唯一嫁过来之前,龙殇彦和唯一只见过一面,更别说是浪漫的相爱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是有一天……”唯一羞涩一笑,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那一天,自己正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和小黑玩耍,他突然见闯入自己的世界里……
……
……
唯一轻轻的诉说着,莫莎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发出一阵赞叹或惊呼,是个很忠实的听众。
“天哪?!那姐夫就是那一次看到了姐姐你,然后就一见钟情的?然后就把你娶进了王府,之后就发生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当唯一说完了合上嘴巴的时候,莫莎终于忍不住的喊了出来,一脸的惊叹。
她真的没想到,姐夫竟然对唯一姐姐是一见钟情,这也是间接的告诉了她一点,这世上是真的有一见钟情这么一说,也更加坚定了她心中这个信念。
这一见钟情,姐夫便和唯一姐姐在一起了,现在一样很幸福,就说明这样的感情也是会有结局的,如果自己和慕鸣河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以后也能像姐夫和唯一姐姐一样,生活在一起,哪怕是后来的感情一点点堆积,那也是可能的。
唯一听到了莫莎说的那清晰的四个字,‘一见钟情’,真的是这样吗?龙殇彦之前的确没有见过她,而她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他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说以后要陪伴在她的身边,龙殇彦真的是……一见钟情吗?
他为什么会偏偏看中了她,她的眼睛看不到,而且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可就像是世事弄人一样,她这个无人问津的丞相府三小姐竟然成了众人瞩目期待着的三王妃。
一见钟情,这个词听上去真的很美好。
“其实,先前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我的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之后,我就成了三王妃。”唯一也不能理顺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因为自己原本就迷茫,慌乱,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方向,以至于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到现在是迷糊的。
更准确的说,她到现在都不曾理解,龙殇彦为何会这么执着的娶她,到底他喜欢她的什么,爱她的什么,相比她的那些两个姐姐,她根本就是不足轻重,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
“唯一姐姐,这说明姐夫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啊,他爱的是你的人啊,爱的是你的内心,他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你的,不然按你的话说,他怎么会放着那两个姐姐不娶呢,姐夫啊,肯定是觉得唯一姐姐又美丽而且心地又善良!所以才会这么爱的无法自拔!”莫莎认认真真的分析着,她虽然没有接触过什么爱与不爱的,但是这道理她还是懂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看着别人的感情时,做为旁观者的她就觉得十分的清醒,而自己对待慕鸣河那样的感觉,她就连理都理不顺。
“小丫头,真是不知羞,这种话也说的这么顺溜……”唯一听着都觉得羞赧,什么爱她的内心,爱她爱的无法自拔,说的这么直白肉麻,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急急的喘了两口气,内心都有些不平静了。
“嘻嘻,人家这不是羡慕唯一姐姐嘛。”莫莎吐了吐舌头,突然发现脚边有团软软的东西在蹭来蹭去,低下头一看,她立刻笑了起来,“小黑,是你呀!”
弯下腰,抱起了小黑,将它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看着它摇晃的尾巴,忍不住摸摸它的脑袋,“唯一姐姐,小黑真的好可爱哦,哈……它舔我的手呢。”
就在莫莎说话的时候,就看小黑伸出小舌头在她的手指上舔着,格外的热情,把莫莎逗的笑了起来,浑身都感觉痒痒的。
小黑大概是被忽略了太久,有些委屈,玩耍了一会之后便摇着尾巴往唯一的身上爬去,站在被子上的它有些摇摇晃晃的,还好唯一摸到了它,然后笑着将它抱入了怀中,“小黑,对不起啦,刚才没有下来抱你呢。”
唯一想到刚才因为有个人还跟小黑吃醋,她是真的被打败了,堂堂的三王爷,竟然和小黑计较起来了,她也只好委屈了小黑一会,听到了它的叫声却没能抱抱它。
“汪呜…”小黑还是有些委屈的耷拉着耳朵,发出一声哀伤的低呼,听的唯一都心疼了,摸着它的小脑袋,“好啦好啦,不生气,乖啦。”唯一耐着性子轻抚着它,一遍遍,对待小黑,她就像对待一个人一样,因为她明白,它们都是有思想的,它们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会高兴,会难过,会烦躁,就和人一样。
小黑这是受委屈了,她当然要安慰安慰它。
她觉得很正常,倒是把莫莎看呆了,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和小狗对话的,虽然听上去有些别扭,这人和狗又不能沟通,怎么可能对话的起来呢,就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了不是?
可当她真正就这样看着唯一抱着小黑,低声轻语的安慰着小黑,小黑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黑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看看她,泪汪汪的,似乎在回应着她的话似的,这样的场景,格外的和谐,没有一点点想象中的怪异,自然的像是平日的生活里所发生的事情。
“汪汪……”小黑的叫声终于又高昂了起来,在唯一边安慰边安抚着它的情况下,它终于又恢复了那副欢快的样子,调皮的挣脱开了唯一的手臂,在被子上跳来跳去,疯玩一通,毫不顾忌是否会把被子给扯坏了。
“王妃……莫小姐?您也在这里啊。”秋菊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边上坐着的莫莎,因为知道王爷昨天晚上是在王妃这里过夜的,所以她便想晚一点再来伺候,让他们可以多多相处一会,可后来她正准备去打水准备着等下给王爷王妃洗漱的时候,却看到了王爷从王妃的房间走出来了。
所以,她便不再拖拉,立刻去打了水,走了进来,原本以为房间里只有唯一一个人,没想到莫小姐竟然也在。
“是啊,我一早清早的就来了,还看到了…嗯……姐夫,嘿嘿。”莫莎点了点头,暧昧的对着秋菊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唯一,那语调听的都有些搞怪,像是故意这么说似的。
秋菊也笑了起来,将手中端着的水盆放了下来,附和道:“是呀,王爷昨天晚上就是在王妃的房间里过夜的呢。”
“哎呀,你们两个……”唯一当然也能听出来她们两人话中的调笑,脸红的将脸撇到了里面,捂住了耳朵,不想再听她们这一来一去的戏弄她了。
龙殇彦的确是在她这里睡的,可是…她们再这样说下去,她都觉得不好意思见人了,就像龙殇彦说的,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夫妻睡觉本该就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有什么好怕的,可是被她们这么一说,她都觉得浑身不自然了,好像格外的羞涩。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了,唯一姐姐,唔……我突然有点点困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会会!”莫莎打了个哈气,心中的感觉终于说了出来,虽然不是对自己想要说的人说的,可总算是不会压在自己的心里了,舒服了许多,心情放松了一些,突然就觉得脑子沉沉的,强烈的困意袭来,很想睡上一会。
嘴角的眼泪直飙,一个哈气竟然眼前都模糊了,看来她是真的困了。
“赶紧去吧,别累到了。”唯一侧过头来,温柔的叮嘱了一声,秀眉微皱,似乎在担心着她,刚才就听闻她说一晚上没怎么睡,现在能睡觉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不然身体都受不了啊。
“嗯,好。”莫莎眯着眼睛,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摇摇晃晃的模样就好像在走回房间之前就要睡着了似的,秋菊一见,立刻上前扶住了她,“莫小姐,奴婢回您回房间吧,您这样……”
“没事,我没事,你伺候着姐姐吧,我没事的,啊……唔……”莫莎摆了摆手,然后松开了秋菊抓着她的手,边走边打着哈气,很快便走出了房间里,窗户上她的倒影可以看到,她的身子依旧摇摇晃晃。
“秋菊,莫莎没事吧?”唯一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问了一声。秋菊收回目光,走到了床边将床帘挂到了两旁,“奴婢要扶她,她也不愿,不过应该没事,莫小姐的房间就在隔壁。”
“嗯,这就好。”唯一松了一口气,莫莎毕竟是他们府上的客人,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刚才听她的步子就感觉不稳似的,一会快一会慢,一会重一会轻,听的都可以想象到她走的很不规律。
“王妃,奴婢伺候您洗漱吧。”秋菊开始去衣橱里找衣服,然后又将放在一旁的脸盘端了过来,看了一眼床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小黑,她还是把衣服放到了椅子上,防止小黑的爪子会把衣服给划破了。
唯一点点头,掀开了被子,然后由秋菊扶着走下了床,小黑看了看离开床的唯一,盯了她一会,又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自己和自己玩的开心的很,时不时叫上两声,以示它自己的存在。
“起来了?”龙殇彦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唯一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唯一也已经梳洗的差不多了,就差头发没有梳了,一头青丝披在背后,即使还没有梳理,却还是柔顺的如黑色的瀑布一半,看上去都觉得顺滑无比。
清越的嗓音中带着宠意,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格外的舒服,唯一也不禁甜甜一笑,“嗯,你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有,想和你一起吃,所以来和你一起去,府里有客人,咱们还是去大厅吃吧。”龙殇彦走上前来,唯一正坐在梳妆台前,刚才秋菊正准备给唯一梳头发,没想到龙殇彦就来了,所以她的梳子还抓在手里。
“马上就好了,秋菊……给我梳一下头发吧。”唯一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每一次秋菊给她换衣服和梳理的时候她都会这样认认真真的坐着,动也不动,乖的像个瓷娃娃一样,静静的,让人有种不敢触碰的感觉,生怕她会突然间碎了。
“是。”秋菊回应了一声,正准备上前,却被一只大掌给挡住了去路,秋菊诧异的抬起头来,就看龙殇彦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容,大掌拿走了她手中的梳子,秋菊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无声的退到了一旁。
龙殇彦一步步走到了唯一的身后,由于龙殇彦的身高原因,唯一又是坐在那里,所以他只能稍稍弯下来腰,才能给她梳的起来,况且唯一的头发很长,几乎到了腰那里。
龙殇彦黑色的瞳孔中满是柔意,抬起捏着桃木梳子的大掌,轻轻的,从她的头顶,缓缓滑过,几乎没有碰到任何的阻碍,一直梳到了发尾。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龙殇彦的手竟然在轻颤,不知是因为如此悬空抬着手臂的原因,还是这是他第一次给唯一梳头发所产生的激动和紧张,随着梳子的每一次从她的发丝中滑下。
唯一的头发很长,而且很漂亮,柔软,很细,每一根发丝都黑的发亮,当弯下腰说,鼻尖可以清晰的嗅到她的发香,就像是今天早上他在那枕头上闻出的味道一样,清香怡人,叫人沉醉。
“秋菊,快一点吧。”唯一感觉今天秋菊的速度似乎变慢了,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要停顿一下,然后再缓缓的滑下,这个时候应该快一点的,她怕龙殇彦会在旁边等急了,他身上的檀木香那么浓烈,应该现在就站在她的身边吧,看着她吗?
可是,她的话没能得到回应,梳着她头发的手还在继续着,可却没有回答,唯一纳闷的皱起小脸,“秋菊?”她再一次疑惑的喊道,秋菊怎么了,怎么不理睬她呢。
可是,唯一不知道,唯一此刻早已经站在旁边,这个在拿着梳子的人,其实是另有其人,而唯一是压根没往那方面去想。
“唯一,给你梳头发,梳一辈子我都觉得了不够。”龙殇彦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之上,看着镜子里倒映出唯一吃惊到张大了小嘴的表情,他就忍不住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似乎是这个动作把唯一的神志给唤回来了,唯一猛地一缩脖子,“殇彦?!”她吃惊的喊道,怎么会是殇彦在她的身后呢,而且他说的话,分明就是刚才给她梳头发的人的是她,怪不得,怪不得和秋菊平时的手法不太一样,很缓慢,而且刚才她还以为是秋菊,喊她都没有回答,原来一直是他。
“很惊讶吗?来,坐好了,我再给梳一下就好了,今天就这样披着吧,很好看。”龙殇彦喜欢看她这一头黑发,很飘逸,纯美动人,每次那一点点的微风拂过,带过她的发丝,飘扬在空中,那样的感觉,说不出的喜爱。
“可是……殇彦,让秋菊来吧,你……”唯一惶恐的抿了抿唇,就差抱着自己的头躲到一旁去了,他是王爷啊,再怎么说也不能给她梳头啊,刚才是因为不知道,现在都知道了,她怎么还让他给她梳头发呢。
“唯一,不要记着我是王爷,我们是夫妻,相公给娘子梳头有什么不对的吗?来,身子坐正了,不然我梳不起来,乖。”龙殇彦严肃的纠正着她的思想,抛开那些什么王爷王妃,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这样梳个头发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喜欢指尖触摸着她的柔软发丝,喜欢她顺滑的黑发顺着他的指缝而滑过,残留下淡淡的余香。
龙殇彦的话语如同一点点的在蛊惑着唯一的心,最后那声如同哄孩子一般的‘乖’让她彻底投降了,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妥协了。
普通的夫妻,他们是普通的夫妻……
“唯一,知道吗?每次看到你的长发,我都很想给梳一梳,可是那时候你还很抗拒我,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每次也只能幻想幻想,幻想着我拿着梳子,站在你的身后,给你一点点的梳着头发,就像现在这样。”龙殇彦边梳着边轻声说道,然后将手中的梳子放到了面前的梳妆台上,将头贴在她的耳畔旁,微微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