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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宠妃`第3部分阅读

      猫妖宠妃` 作者:rouwenwu

    一名侍者小声地问着自己的同伴。

    “是啊!现在就在前厅,正和老爷商量着事儿呢!这回呀,咱们府上可真是扬眉吐气了,等小姐做了王妃,看谁还敢欺负咱们!”侍者说着,目光还在不停扫过四周,生怕这交谈的内容会让他人听去。\

    “二狗子,这话你可说到点儿上了,我呀!最恨那个姓邓的,他一来就喜欢往小姐房里钻。明知小姐不喜欢他,他还赖着不走,时不是地甩出一句‘想当年’,把这儿都当作自己的家了。这可真是苦了小姐了,害得咱们都老是为她提心吊胆的。现在好了,小姐做了王妃,咱们也不用再见那家伙的脸色了。”

    “那可不是?”二狗子一脸喜悦,拍着同伴的肩,与他一路交谈向着后园走去。

    厅中,段夫人对于此事还有些迷蒙,望着这喜出天降,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时用袖中锦帕轻轻擦拭着因喜悦而流出的泪水,悄悄地问着自己,这到底是梦还是真。\

    随着一声轻传,段怡冰已然换上了女装,面含轻笑,款款走入厅堂来。一入正堂,她微微一怔,目光飞快的从他身上扫过,却反而带着淡淡地失落。

    “太和都尉之女段怡冰,参见王子殿下,祝殿下千岁安康,祝小殿下……”

    “我不要她做我娘!”怡冰话未说完,一向懂事的小殿下却反感起来,委屈地望着身旁的父亲,双眼微微开始有些湿润了,想不通父亲为何要让眼前这女子取代娘亲的位置。

    “异儿乖,不可如此无礼!为父不是教过你汉人的礼数吗?你怎会如此不长记性呢?”

    小孩子毕竟还小,被父亲一骂,心中更觉委屈了,泪水“哗啦”一下全流了下来,清秀的小脸顿时变得如同花猫一样。\

    “呜呜……爹爹说谎……爹爹说过今生只爱娘亲,可如今……呜呜……爹爹不要异儿了!”

    阁逻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倒收了口凉气,蹙着眉头地望着这孩子,心像被人用力刺了一刀似的,疼痛的感觉一时让他感到了窒息。

    “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爷爷的病——”他忽然停住,脸色更加难看了。瞅了一眼依然跪倒在地上的段怡冰,心中似有一分沉重的负罪感。

    怡冰镇定地笑了笑,兀自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风哨来,握着哨柄轻轻一摇,顿时发出悦耳的哨声,而且还能根据摇动得快慢,使得乐声有着音阶的高低与长短,做工极为精细,外观也极为漂亮。\

    “小殿下不要哭哦,看这东西多有趣啊!要不就送给小殿下吧!”她温柔地说着,将风哨递到了小殿下的面前,然而他却极不领情,哭得更加大声了,平时懂事又听话的他,此时如同变了人似的,挥手将怡冰手中风哨打落在地上,揉着哭红的眼睛,甩开了父亲的手,独自奔出门去,只留下堂厅中无比尴尬的大人们,而他却还一路走一路嘟囔着:“呜呜……爹爹说话不算数,爹爹……”

    阁逻凤气得脸色都变了,对着殿中众人抱歉地拱了拱手,追着儿子出了门口。然而刚一出门,一切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见此时小殿下怔怔地站在院中,目光与一只小猫相互对视着。\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小石头。可此时的它眼中却仿佛有一种能够洞悉一切的力量,双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小殿下浑身一震,久久注意着紫陌,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无声的蔓延。而她也同样的惊讶,从这小子身上,她仿佛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陌生。在哪儿见过呢?她想不起来,努力思索着,一时忘记了自己当前的身份。

    一猫一人就这样相互对神着,目光交织着,直到他被父亲那双大手所钳住,这才使得紫陌心中一惊,几步纵入树丛,从叶间偷偷打量着这个孩子。

    此时的阁逻凤明显很生气了,揪着孩子便大声责备起来,“异儿,你实在太无礼了!爹爹不是告诉过你要如何守礼吗?你怎能如此对待阿姨呢?”

    小殿下一脸委屈,仰头望着自己的父亲,微微还在有些抽泣,揉着眼睛地抱怨,“爹爹!咱们回家吧!我不要别人做我的娘亲,我不要这位姐姐成为我的继母!”

    听罢此言,阁逻凤心中也是一颤,满面秋霜,心情异常的沉重,缓缓俯下腰去,用双臂紧紧地钳着自己的儿子,眼中竟泛起了淡淡地泪光,“异儿,你也知道你爷爷的病,那可都是急出来的呀!事到如今,若咱爷俩再让他操心,那可就是不孝了呀!你难道就不懂为父的心意吗?”一滴泪水,此时竟然从这铁打的硬汉眼中划落,他却无动于衷地暗自踌躇着。\\

    忽然,小殿上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容,一指紫陌藏身之处,对着父亲大声言道:“既然爹爹要那个姐姐做孩儿的继母,那孩儿便要她的猫!”

    “这——”阁逻凤犹豫了,心知此猫是怡冰的心爱宠物,如此要求,只怕是强人所难吧!

    紫陌大惊,脑中一片空白,迅速蹿上旁边的树冠,心脏狂跳不已,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识宝,难道他发现了自己不是猫?紫陌惊恐万分,差点儿从树上跌落下来,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才能逃离这危险的境地。

    “不行!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这猫,我是不会给的,若小殿下一定要夺爱,那就请便吧!”怡冰出现在了台阶之上,不卑不亢,甚至还有些孤傲。\

    父子俩顿时一怔,都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在乎这只猫,就连刚从厅中赶出来的段老爷也为之大惊,惶恐地瞪着怡冰,不知她这是怎么了。

    “我说了!除了这猫,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但若是要她,那就请回吧!恕怡冰失礼了!”说罢,昂首便向后堂走去,孤傲得如同风中的腊梅。

    众人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接着便是段老爷的一声怒吼:“怡冰!你给我回来!这是什么态度?怎能如此对待王子殿下呢?”

    然而她却连头都懒得回,脚步带风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去。

    紫陌悄悄探出头来,心有余悸地窥视着院中所发生的一切,只见此时的阁逻凤,竟是满目赞赏,脸上渐渐浮起了笑意,拍着小殿下的肩头,笑道:“异儿,她可真是太像你的母亲了!”

    小殿下一脸惊诧,自他出生以来,便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即使有时候问起,父亲也是搪塞的回答,含糊得没有一个轮廓,就连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大多都是由从前母亲身旁边的婢女告诉他的。\如今骤然听到父亲提起母亲来,顿时让他心中一颤,急切地追问:“爹爹,这位姐姐哪儿像母亲了?还请爹爹告诉孩儿啊!”

    阁逻凤听着他的问询,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俯视着孩子的脸,轻轻抚着他的头:“她哪儿都像,完全就是你母亲的再世啊!”

    听闻父亲如此形容她,孩子心中“咯噔”一下,目光渐渐从父亲的脸上收了回来,直视着刚才怡冰消失的地方。\忽然,他挣脱的手,飞奔向了后殿,阁逻凤茫然地跟在身后,大声厉喝:“异儿!你想干什么?快回来啊!你不可以如此无礼的!”

    然而他还听得进去,直奔后堂,将一群大人全扔在了身后。

    紫陌一看事情不妙,飞身从屋顶跃下,摔了一身尘土,却也顾不上那许多,从众人脚边飞奔而过,赶在他们前边从窗口便跳入了怡冰的闺房。

    “快……”刚喊了一声,那小殿下,竟已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门口,注视着惊魂未定的怡冰,久久无法开口。

    紫陌一惊,急忙躲入了矮几之下,瞅着一对大眼,注视着事情的变化。

    “你——愿意做我娘亲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顾,让怡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望着面前这位少年老成的孩子,仿佛在他眼中读出了一分同龄孩子少有的寂寞。

    此时众人已然追来,但见此情形,却又驻足观望。怡冰有些犹豫,轻叹一声,低头不语,却见小殿下缓缓走入了房中,“我爹说你很像我的娘亲,可我没有见过我的娘亲。听说她在生我的时候不幸去世了!”他说着,泪水已然打湿了整个脸颊,抬起手来用袖子胡乱一抹,接着哭诉着:“看到别的孩子都有娘,可我没有,我心里好难过,你可以做我的娘亲吗?”

    怡冰完全惊呆了,缓缓蹲了下去,用手中锦帕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努力对着他挤出一个淡淡地微笑,轻柔地回答:“我可以答应你,但小石头我却不能给你!”

    “我不要了,让它留在娘亲身边,让它好好陪着娘亲,那样不是更好吗?”

    见他如此听话,怡冰感动得哭了,心中那团解不开的结,瞬间化为乌有。一种出于本能的天性,让她心中升起一股暖流,骤然将他抱住,任由着泪水从眼中涌出。

    章节目录 第九章 祸否?福否?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01 本章字数:4717

    自从十日前,紫陌不辞而别之后,此时归来时,府中却已苍海桑田了。 张灯结彩,连树枝上都挂上了彩带。人人喜气洋洋,整个段府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而紫陌却是一脸忧愁。

    回想这几日的遭遇,着实让她心寒。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十日的奔波,已然使她万分疲惫,心中不免还有些小小的气馁。到底怎么才能够回得去?那条通向未来的路,又在何方?

    拖着尾巴,耷着脑袋,她毅然地走在段府后园的走廊上,无论从谁的身旁经过,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颓废相。回忆起十日前的事情,真是让她耿耿于怀,本来就小气的她,何时受过如此侮辱。\

    那日王子走后来久,便有送来无送贺礼,其中不乏各式美食小点,对于紫陌这只馋嘴猫来说,完全是种致命的诱惑。占着怡冰对于自己的宠爱,她是来者不拒,大快朵颐,反正是猫身,又不必想着去减肥,吃得那个欢哦!甚至觉得做猫也有好处。

    可就是这个念头,却将她害得不浅,怎么都没想过,那夜所吃食物之中竟然被人加了料酒,吃饱喝足之后,便倒在窝中睡得跟死了一样。谁知第二天刚一起床,却发现自己的胡须竟然少了一半,定睛一看,地上一排啮齿类动物留下的挑衅足迹,气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但这也就罢了,却偏偏让那“大嘴巴”的小玉看见,不出一个时辰,此事便已传遍了整个段府。\于是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觉身后传来的嘲笑目光。

    对于此事,此陌真的很生气,而且还异常的痛苦。常常一不小心就会撞在桌腿、凳椅等许多硬物之上,直撞得她两眼金星,一头大包。却也因此明白了一件事情——作为一只猫,失去了胡须原来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以后绝对要避开那些可恨的老鼠。

    但也因此,她做了两大决定,其一:以后再也不理小玉了,虽然她是最喜欢拿美食来引诱自己的。其二:一定要尽快找到回家的路,早些离开这个“危险”的年代。

    心中主意已定,剩下的就只有行动了。\为了不让自己放弃,她甚至剪掉了自己另一半的胡须,以此明志,势在必得。

    然而老天却仿佛总是喜欢捉弄她似的,这十日来,她已走访了无数老猫,却都毫无结果。甚至连那些修行的猫儿,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穿越时空,更别提一般的猫了。她有些气馁,却总算还有些收获。不打不知自己原来还是“宝刀未老”,十日下来,在这太和城的“猫界”之中,已然鲜有敌手。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回不了家,只能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流浪,成为龙族史上最为倒霉的一名时间偷渡者,永远都留在这个战乱不休的年代里?

    失落地拖着尾巴,伤心的走在通往怡冰闺阁的路上,却没想到她的离去,竟然也是这么突然。\一群忙碌的下人,正穿梭于后院之中,身上的新衣与脸上的喜悦,明显刺痛了紫陌的心房。

    真的嫁了?就这到容易?历史始终是历史,这是永远无法改变。

    耷拉着头,她落魄地走在后院熟悉的花园中,被露水打湿后的浅黄毛冠识时的垂在眼旁。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又冷又饿,逼着她回到这儿来。

    “小石头?!”一声惊呼,自头顶传来,紫陌无力的抬起头,目光终于停在好那张惊诧的脸上。

    “小姐,小石头回来了!”小玉兴奋不已,兀自将她提了起来,脸上却露出一副厌恶的模样,“啊唷!怎么弄得这么脏啊!”

    紫陌狠狠地瞅着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脏?竟敢嫌我脏?要不是被你害的,我会弄成如今这副模样吗?

    未等她抱怨完,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已让她感动不已。\只见此时身披红霞的怡冰,竟然不顾身份地冲出房来,满面惊喜地注视着紫陌,眼中渐渐汪起了泪水。急切地从小玉手中接过狼狈不堪的紫陌,毫不顾忌地暖在了怀中。

    “小石头,你上去哪儿去了,这么多天都不见你,一定受苦了吧!”

    听闻她的关心,紫陌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身后小玉的抱怨都被她忽略了,只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主人,真是太幸福了!

    “啊呀!小姐,它身上脏,您就别抱着它了!要不然弄脏了您身上的礼服,待会儿怎么见人哪!”

    怡冰却并未将此言放进心里,怜惜抚摸着紫陌身上脏兮兮的猫毛,将她那垂在眼前的毛冠捋到了脑后,温柔地对其一笑:“饿了吧!看你这小调皮还敢不敢乱跑了!小心再次让老鼠给拖了去,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喵!”紫陌明知她是有意取笑自己,却实在无法对她抱怨起来,感动得用两只小爪抱着她的手腕,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指尖。\怡冰笑了,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是她见过最美的新娘。

    抽出手指,怡冰将紫陌交给了身旁的小玉,并吩咐道:“小玉,你带小石头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将她打理干净带过来,记得用热水哦!她已经冷得在发抖了!”

    小玉心头一震,没想到这小东西这么受宠,洗个澡还要自己伺候着,真是天生的好命啊!“是!小姐!”小玉虽然答应着,却嫌脏地将她提离了自己,紫陌顿时四脚悬空,难过地挣扎着,心中不停的谩骂:你个死小玉,想要弄死我呀!竟敢这么对我,总有一天,我也要把你提在手上,让你试试这种感觉!

    “啊呀!小玉,你怎么这样对她呀!你看她多难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是怡冰心软,用双手轻轻将她托了起来,放入了小玉的怀中,心照不宣的对着她微微一笑,转身遁入了自己的闺房。\\

    见怡冰离去,小玉诧异地打量着怀中的猫崽,先前只觉得它的双眼十分特别,可现在看来,它却是如此的调皮,若是不给它点颜色,那将来它还不傲上天去呀?再说它的睿智与身手,似乎也有些超越了猫儿应该具备的极限。

    “小石头,乖乖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竟敢和我生气?”小玉歪着头与她对视着,仿佛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些异端来。

    “喵!”紫陌应了声,装出一副可怜相,(其实就算她不装,也已经很可怜了!)哼哼着,提醒着她应该做的事情。

    “啊呀!你抱怨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扔出院子去!”小玉说着,提着她的后颈,做出一副想要抛扔的样子。\吓得紫陌大声尖叫,心中暗自叫苦,拼命挥舞着四肢,想要挣脱她的“魔掌”。

    “小玉?”怡冰愤怒地从窗口探出头来,责任地望着她们,不悦赫然就写在脸上,“我让你将她带去吃东西,你怎么不听呢?还想要将她怎样?若是她少根毛,我拿你是问!”

    从未见过小姐对自己如此严厉的小玉,此时感觉十分委屈。前几日无意中听闻小殿下说起此猫十分特别,眼中似乎有种超越了兽类应该有的光芒。此时看来果然不假,只是自己却拿它没辙。

    眼见怡冰勃然大怒,小玉只要忍气吞声,抱着紫陌微微颔首:“是!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刚刚只是想与它开个玩笑,没想到它胆儿这么小!奴婢这就去给它弄点儿吃的,免得它又在乱叫!”

    听她此言,怡冰这才勉强点了点头,缩回屋去,等待着迎亲队伍的到来。\

    此时的王宫门外,迎亲队伍已然准备妥当,王子立于马旁,目光凝视着前方。回想起与她相识的时光,就如同做了个梦一样。她的才情,让他也不得不为之臣服,但更多的原因,却还宫中病入膏肓的老国王。回想父亲一生戎马,好不容易统一六诏,还未多享几年清福,便病倒卧床。即使如此,却还想着自己的婚事,对于前王妃的意外过逝,一直就耿耿于怀。若是今日怡冰进宫,能够让他宽慰一些的话,别说是洞房,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闯。

    “让我过去!你们让我过去啊!”小殿下的声音忽然自宫门内传来,只见他几下挣脱了侍从,在路向着父亲狂奔而来,手中握着一只小小的风哨,随着他奔跑,不停地发出悦耳的声音来。

    终于奔到王子面前,他一抹汗水,仰头诚恳地望着父亲,认真的将手中风哨交给了他:“爹爹,请把这个交给娘亲吧!告诉她异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惹娘亲生气了!”

    看着他那懂事的样子,王子欣慰地笑了,轻抚着儿子的头,将风哨交回到他的手中,脸上洋溢着幸福。赞赏地点了点头,“好孩子,还是你亲自交给她吧!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可以再惹她生气了知道吗?”

    小殿下用力的点了点头,仰视着父亲,脸上渐渐浮起了诚挚的笑容,“那爹爹就快去将娘亲接回来吧!对了,如果可以让娘亲把那只猫也带来吧!孩儿很喜欢它,很想跟它玩!”

    王子笑了,“你啊!别总是想着玩儿,学业要紧哦!”说罢,拉过缰绳飞身上马,带着队伍缓缓前行,却忽略了孩子眼中闪过的狡黠。

    章节目录 第十章 南诏国喜藏杀机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02 本章字数:4540

    阳光星星点点地穿过叶间,轻柔地投在地上,这已是入谷的第七天了,易迦南依然执著的找寻着。 他一直相信,她就在前方等等着他的救援。

    然而即便如此,他却还是不得不担忧面前的现实。这已是她坠崖后的第二十天了,若是再找不到,那她活着的希望便不容乐观了。虽然龙族的体格与人类的不同,但她毕竟修行尚浅。在这郁郁葱葱的山林里,若是没有受伤,那还好些。然则她从那么高的崖壁上摔下,又不懂得御空之术,危情可见一般啊!

    踩着覆盖着地衣的岩石与树根的小径,一路跟随着直觉他奋力向前搜寻着,毫不理会身上早已然潮湿的衣物,和被菁苔染成了绿色的脸颊。\

    前方!她就在前方!那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气息,甚至是她跳动的脉搏。

    南诏古国的国都——太和城中,如今正是普天同庆,王子婚礼已然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喜庆的气息。街头巷口,众人皆在议论,更有人甚至特意跑到迎亲队伍可能经过的地方,等待着为她祝福。

    具说这新王妃才貌双全,是本城中有着“乐皇”之称的美才女,但更让人为之倾幕的,却并非如此,而是她那副菩萨心肠。记得年头绕三灵的时候,她已然不顾外人的闲话,坚持数日抚琴于街头,为穷人筹款,为饿者送粮。如今能够看着她有如此好的归宿,众人无不为之高兴啊!

    可却偏偏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左清平(丞相)邓炳龙的独生子——邓闻了。\如今,他虽已被其父禁足于府内,却气得摔碗砸窗,口中污言秽语,搞得府中上下鸡犬不宁,一片零乱。此时更是怒气冲冲地跑入了父亲的书房,大声嚷嚷着,抱怨着他没有早为自己提亲,搞得如今人财两空,更是让他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

    邓炳龙本就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一听儿子如此抱怨,心中那滋味可想而知。霎时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拍案而起怒斥道:“嚷什么嚷啊!有什么好嚷的?从前让你早些成家,你不是不愿意的吗?如今怎么了?睡醒了还是吃错药了?她嫁的可是王子,是当今的储君,你难道还想跟他去争王妃不成?”

    邓闻顿时傻了眼,父亲说的没错,对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啊!就凭自己?又怎敢与他抢呢?可自己从前却是在外人面前夸下过海口,说这太和城内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更没有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当时便有人不服,说城中素有“乐皇”之称的段家小姐,那可是名门闺秀,更是出了名的美才女。可此女却是眼高孤傲,对于一般的凡夫俗子却是怎么都看不上眼。如今虽然早过及笄之年,按理说早该出嫁了,可她却是对谁都看不上眼。

    正好邓家公子如此狂言,那就以她为目标,若是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嫁入邓府,那便对他心服口服。\当时的他,想到自家与段家的关系,认为此事不过是小菜一碟,于是并没放在心上。

    可谁又想到这半路竟然杀出个王子来,以其显赫的地位横刀夺爱。这事儿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也就罢了,可谁让他是邓闻呢?如此一来,便是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又如何能让他不恼火呢?

    邓炳龙听完儿子添油加醋的叙述,心中气愤更盛了,当场拍案而起,脸色铁一般的青绿。

    “此事当真?”邓炳龙那双如同鹰一般的眼中,闪烁着令人生畏的寒光,“既然如此,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邓闻望着自己的父亲,竟也忍不住为之一震,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目光同样充满了滛邪,附和着父亲的回答:“当然是真的了!那天要不是王子突然出现,她现在可就是我的人了。\都怪那仨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吃饭!做事儿拖拖拉拉,坏了本少爷的好事儿——”突然他意识到了父亲,似乎有了主义,于是凑上前去,赶紧问道:“爹,您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能够把她给弄出宫来呀?孩儿可是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银子呀!可到现在连根指头都没碰过,那不是亏大了吗?”

    “啪!”一声巨响,邓炳龙火冒三杖,一拍书案指着他的鼻子便骂了起来:“你个没用的东西,满脑子就知道个争风吃醋、寻花问柳,除了这些你还会个什么啊?让你好好多学点儿东西,将来也好为你谋个一官半职的,至少也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倒好,就会埋怨你老子我,几年前你娘不是跟你商量过,说把她给你娶过门儿来给你做老婆,你当时怎么不同意啊?现在知道后悔了?没用了,过那个村儿,就没那个店儿了!”

    邓闻一脸尴尬,赔笑道:“爹,那时候孩儿还小不懂事儿嘛!也没想过怡冰会越来越漂亮嘛!您也知道她小时候那样子,整天不是读书就画画儿,不是画画儿就弹琴,闷都被她闷死了,还想让我娶她?那不是给自己上个枷锁吗?完全的自找罪受!”

    “呵呵!”邓炳龙冷笑,“那你现在就不是自找罪受了?好好的摆在面前不要,非要等到得不到了,才跑来找你老子,你真是当老子是万能的?”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您的儿子呢?好歹我也是您的儿子呀!儿子就这么个小小愿望,您都不肯满足,那儿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出家做和尚算了!”邓闻见父亲不依自己,竟然耍起泼皮来,一副丑态真是让人恶心。\

    然而这招对于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的邓炳龙来说,却是出了奇的奏效,一听此言,顿时目光骤变,赶紧拉着他,不许他离开自己身旁,一副更加让人恶心的笑容,赫然就挂在脸上。

    “孩儿啊!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商量啊?这好好儿的日子不过,干吗非要跑去做那和尚呢?做和尚啊,那可是很苦的差事儿,你吃不了那个苦的!”

    “那您想想办法把她给我弄出来啊?要不然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呀!”

    邓闻此言刚一出口,已然使得父亲满脸怒意,“你说弄就弄啊!她进宫又不是去做宫女,她现在已经是王妃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至于别的事情,她竟然让老夫如此丢脸,那老夫也不会轻易认输的!”说话间,脸上渐渐浮出一丝邪意,双目中闪烁着点点凶光。\

    邓闻一怔,半天没能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扔下了手中的书简,换上了当朝清平官(丞相)地朝服,拖着这不成气的儿子,驾起马车向着王宫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段府门外却是车水马龙、喜炮声声,好一副喜庆景象。\依照着民丶族的传统,新郎是要先喝过“合亲酒”后,然后才能够进屋去将新娘接出来。若是一般人家,想要喝到这“合亲酒”那是难上加难的事儿。先不说这酒中会被新娘的好姐妹们放上许多“调味品”,且新郎得一口喝光外,就连想要进这大门,都得经过娘家人的层层考验。

    可如今这里却是大门敞开,段老爷更是带领着全府上下,早早便站于门外,昂首期盼着皇家的迎亲队伍到来。心中的甜蜜,那是怎样都无法言语的,只能不时紧张的整理着衣冠,生怕会有失礼的地方。

    此时队伍已然停在了府前,段府上下已然跪倒一地,甚至连“合亲酒”都已被人端上,传统礼数已是茫然无存。\

    作为新郎的王子阁逻凤却是心头一怔,眉头微锁,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这段俭魏定是先君臣而后家长,虽然也说得过去,但却有悖于伦礼。若是自己装作糊涂,自然是省事儿不少,但却怕如此一来,会影响将来的平静。

    “这——”他惆怅了,缰绳在手,久久不能下马,“家翁这可真是为小王出了道难题啊!”拱手对着段老爷抱了抱拳,虽然依旧满脸笑意,却是调转了马头,以至于整个队伍也跟着转过队首,欲将离去的意味,已然明显。

    “殿下!不可如此呀!”段老爷原来就是武将出身,此时见这迎亲队伍欲将离去,心中甚是焦急,赶紧从地上一跃而起,冲上前去,便要去拉那缰绳。阁逻凤一见他已起身,迅速得如同一道闪电般从那马上跃下,对其深深一俯首,念起了礼辞:“小婿见过家翁!望家翁不弃,能将小姐交于我手,至此与她恩爱白头!”

    段俭魏心知自己上当,一时间哭笑不得,赶紧回言道:“段家能够得此佳婿,已数祖宗庇佑,又怎会嫌弃于殿下呢?倒是还请殿下不要嫌弃小女才是啊!”

    说罢,赶紧让人端上了“合亲酒”,双手托举于眉间(暗喻:举案齐眉,为南诏接待客人的最高礼节。),朗声说道:“喝过合亲酒,万事不再愁!小女已在闺房等待许久,殿下饮过此酒,便可将她带走!”

    阁逻凤见此情形,看来也是无计可施了。于是爽朗一笑,对着段老爷抱了抱拳,接过酒碗一口饮干,迈开大步,径直向着后院走去,其间没有半分阻拦。

    紫陌站在墙头,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虽也喜悦,但谈不上为她高兴。望着她幸福地靠在王子那强健的臂弯中,紫陌撇了撇嘴,跃下墙头,追在队伍之后一路向着王宫奔去。她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波澜壮阔,只愿她能够平安。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乐皇之祸

    更新时间:2010121 19:32:05 本章字数:4695

    果然不出紫陌所料,这才行至宫门,祸事便已接蹱而至了。

    此时的王宫门前,宫门赫然紧闭,城楼之上重兵把守。虚弱的王竟然也由侍者搀扶着,出现在了城楼之上,俯视着城下的迎亲队伍,身旁陪着他的,正是那左清平(丞相)邓炳龙,和其子邓闻。

    王子见此情形,心中甚是疑惑,昂首望着城楼上的王,即担忧又心痛。指挥队伍停止前进之后,便抛开缰绳抱拳问候:“不知父王亲临迎接,儿臣真是感动万分!但如今父王龙体抱恙,还望父王多多保重才是啊!”

    城楼之上,王苍老的面容没有半分血色,甚至还有些憔悴,脸上写满了怒意与恐惧,直视着城下的花轿,目光冰冷得如果腊月的寒风。\

    “保重?”王冷哼一声,双目中迸着愤怒的火焰,“来人啊!将那谋反之人给孤王拿下!”

    王子大惊,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大声回应:“父王千万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儿臣于父王的忠心天地可鉴……”然而他怔住了,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那群将士早已绕过了他的马前,直逼新娘花轿而去,显然目标是那轿中之人。

    紫陌刚追上队伍,便见眼前的情形,心中同样大惊,飞奔至轿前,弓着背的大声叫唤,恐吓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花轿。然而又有谁会将一只小猫的恐吓放在眼里呢?将士们依旧在靠近,毫不理会这只突然出现的护主灵猫。\

    王子急忙回防,立马挡在了轿前,不知从何处取出了长剑,寒光闪闪满面怒颜,大喝一声:“谁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斩了他!”

    此言一出,四周本来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凉到了冰点。只听得城楼上如同潮水般“哗啦”一阵响,无数弓箭手已然将弦上的箭指向了他身后的花轿顶。

    王子不明白了,早先的时候,父亲不是还好好的,甚至还派人传话,让他早些将新王妃接进宫来。可这才一转眼,事情怎的就成了这样呢?难道父亲是病糊涂了吗?还是受了小人的蒙蔽?他不禁举目仔细端详着城楼上的父亲,目光却蓦然间看到了王身旁的那对父子。\顿时他明白了,愤怒得真想将他们一剑劈了。

    王此时也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心中同样的愤慨,挣扎着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搀扶下,对着下边王子厉声喝道:“凤儿!你疯了吗?竟敢为了个女人与孤王作对是不是?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免得被那j邪小人利用!”

    王子急了,正要反驳,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轻响。回首望去,只见怡冰已然踏出了轿门,猛然摘下凤冠与盖头,伫立风中,如同傲雪的寒梅。怒视着城上的王,大声骂道:“王!我本以为您是位明君,是位值得南诏万民敬仰的英雄,没想到您竟是如此忠j不分!既然您要怡冰的命,拿去了好了!何必再扣上那么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来!”

    说罢,她坚毅而不舍地望了望王子,冰冷一笑,泪水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忽然叩拜,口中柔声说道:“先生,对不起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请恕怡冰先走一步,以后不能再为先生抚琴了!”

    这下可真是把紫陌气了个半死,面对众人,她又无法开口骂她,只能愤怒地立着尾巴,围着她打转,并发出愤怒的“喵喵”声,以表示自己对她的不满。\

    而王子却也惊呆了,半天无法说出一句话来,铁打的汉子,眼中竟噙起了泪水,握着剑的手,微微地颤抖着,骨骼也发出了“咯吱”地响起,“不要!怡冰,你不可以死的,你要相信这只个误会,王是圣君,一定会还你清白的!你若害怕,我会保护你;若谁想要害你,我便杀了他!”

    怡冰哭了,伏在地上久久不无法起身,泪水融去脸上的胭脂,落在地上如同泣血一般。\

    “你既然已经过门,便是我阁逻凤的妻子!身为金吾大将军(唐王亲赐头衔),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将来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世人?怡冰,答应我千万不可做傻事,不可以扔下我,要相信我能保护你!”说着,一剑斩下了那名带兵将军顶上红缨,吓得他屁滚尿流,当场跌坐在地上,脸色早已没了个样。

    紫陌却暗自好笑,摇着长长的睫毛,趾高气扬的将他的肚皮当成了踏脚石,踩了上去擦了擦脚底,忽然跳入了怡冰的怀中,偷偷对着她露出一闪而过的坏笑,小声地嘀咕,“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场虚惊而已!你家那头蛮牛说得出做得到,谁把他惹急了,人头都可以扔在你脚下呢!”

    怡冰一怔,惊诧地望着怀中这只自称来自未来的龙猫,却见她一脸得意,摇着猫儿特有的长睫毛,一脸神气的样子格外的搞笑。\怡冰实在忍不住了,不禁发出一声轻笑,却见她急得差点跳了起来,“喵”地一声抗议,气呼呼地瞪着她,顿时怡冰心中那股怨气荡然无存。

    轻轻用指尖碰了碰她的额头,恳切而小声地说了句:“谢谢!”随后便站起身来,一抹泪水,昂首问道:“王!既然您要杀我,说我谋反,那就请您拿出证据来,也让怡冰死个明白!”

    见她终于恢复了往常的孤傲,王子稍稍放下心来,目光无意地打过地上的猫崽,却怔了下,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在笑?它竟然会笑?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其实紫陌的确微微笑了一下,见怡冰听从自己所言,她不禁有些暗自得意,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好!既然你想知道,就由下臣告诉你吧!”说话的正是左清平邓炳龙,此时的他一脸言词,貌似忠良却又带着一丝怜悯:“怡冰啊怡冰!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可如今你为何要谋反呢?难道大王对你段家不好?还是委屈了你?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谋反啊!你怎么可以……哎!真是让人难过啊!”边说着,他假惺惺挤出了滴泪水来,让人看着好像真是痛心疾首一般。\

    “邓伯伯!我真的没有谋反,相信您是知道我为人的,您可一定要为怡冰证明啊!”

    “住口!”突然间,邓炳龙脸色一变,指着她大骂道:“你从前的为人,我自然知道!可现在的你,我却无法了解了,你且大声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知敢不敢?”

    怡冰愣住了,惊诧地望着这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伯父”,脸色苍白,却还是点了点头。\她相信只要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况且,猫儿也说过,这不过是虚惊一场,到头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于是大声的回应着:“好!既然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就问伯父提问吧!”王子却慌了,他自然知道邓炳龙原本就是j恶小人,此时定会设下圈套让怡冰往里钻,就算是白的,到了他的手中,也一定会变成黑。

    但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怡冰已然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下来,那便是板上定了钉的事情。

    邓炳龙得意了,瞅了眼身边的儿子,阴邪一笑,道:“自古王中之王称为‘皇’,你可知道?”

    怡冰点了点头,大声回答:“知道!”

    邓炳龙更加得意了,“那何为‘乐皇’呢?”

    这问题如同一枚,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众人一时纷纷窃语,谁都知道面前的王妃正是路人皆知的“乐皇”,而她虽从未承认过,却也从未有所反驳。\由此可见其“野心”之大,早已将自己都凌驾于王者之上。

    怡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微微一颤差点栽倒路旁。垂下目光置疑地望着满脸无辜的紫陌,不禁苦笑,泪水夺眶而出。抽泣着,她跌坐轿前,脸色苍白如纸,心中痛不欲生,双唇微微颤抖了下,终于回答:“是!怡冰知罪,死而无憾!但请陛下能够念在我父母年迈,何况对此也不知情的分上,饶了他们吧!”

    邓炳龙却似乎还未尽兴,立刻落井下石的问:“你说你父母不知情?呵呵!可能吗?至上次绕三灵会后,是问太和城中,又有几人不知你的‘美名’?况且你父身为太和都尉,手握重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