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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15部分阅读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 作者:rouwenwu

    真想不通,这燕子轩怎么就这么大费周折的要带她来见这个大师?还说他也许能解除颜绯色对她用的那些歪门邪道。她心里自然清楚自己行为并没有受到他的蛊惑,但是她想知道,这颜绯色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为何燕子轩说的一些事情她没有印象。

    不过看他和舒绕一副谈得格外‘投机’的样子,此行是妄自了。“阿弥陀佛”木莲做了一个揖,转身便打算再走,心里默念:佛祖,我并非故意在此骂你的弟子,也非故意不给您面子,可是你的徒儿真的‘救’不了我,勿怪。

    “舒景,你去哪里?”见舒景要走,燕子轩伸手将她拉住。

    “走。”她小声道。

    “燕施主。”两人的动静在这安静的大殿显得格外的突兀,马上引起了慧心大师的注意。目光绕过燕子轩,看向他身后的木莲,那么片刻,慧心大师原本呈着慈祥笑意的脸顿时僵住,那明亮的双眼露出震惊和惊讶之色。

    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木莲,大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的紧握着手里的佛珠。

    “燕施主,这便是您要老衲见的人么?”许久,大师才缓过神来疑惑的问道。

    “子轩冒昧了,这正是子轩想要让大师见的人。”

    慧心大师走到木莲身前,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请这位施主在禅房等老纳”

    虽然对他的能力非常的怀疑,但是木莲倒是好奇,为何这位大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那差异的惊愕的,震惊的好似看到怪物一样,特别是他转身那一声哀叹。

    “孽缘!”

    ‘孽缘,孽缘’木莲咬着指尖,看着禅房里的唯一一个摆设——墙上那个‘静’字,此字揉中带刚,刚柔并进,可她无心欣赏,脑子里一直是慧心大师的那句‘孽缘’

    这两个字含义很深!

    “施主。”身后的门被推开,尘埃在那迸进来的光线中愉悦的跳动,落在慧心大师的身上。

    “大师。”出于礼貌,她还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不知大师找我有何事?

    慧心大师手持佛珠慢慢的走近她,目光仍旧是探究和震惊。

    沉静的空气中只有木莲自己的呼吸声,这大师过于直白的打量和诡异的沉默,让她突然觉得心里烦躁了起来。

    “若大师没事,那小女子便告退了!”说着她不耐烦的就要朝外走,却突然听到那大师低声念道“并非此处魂,何以留此处。本是何处来,须回何处去。”

    跨出门廊的腿赫然僵在了空中,木莲脑子一片空白,木然的立在原处,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的回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看向慧心大师,却又听到他说:“你本不该来,却为何来了?”

    “大师您说什么?”待反应过来之后,木莲奔上去,一把拉住大师的衣服,像看到救星一样,“大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我是谁?”

    “哎!孽缘,孽缘,这一劫难莫非真的要发生。”大师痛苦的摇了摇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哎!孽缘,孽缘,这一劫难莫非真的要发生。”大师痛苦的摇了摇头。

    “大师,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孽缘?还有,刚才您说我并非此处魂,您是不是认识我,知道我?”

    “施主,您的魂魄本不该属于这里,又何须贪恋于此,霸占他人身体呢?”那大师叹问道。

    “大师,我也知道我不是属于这里,可是,我没有贪恋,我也不想霸占它!”

    “真是如此?”大师的脸露出一丝希望。

    “是的,弟子绝非贪恋,弟子想离开,这是一具不属于弟子的身体,弟子不会贪恋,只求离开,请大师帮我?”这位真是是高人,高人。木莲差点激动的痛哭流涕了。

    “你本就该离开!”大师的声音冷了几分,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镯子上,眉间也多了几分担忧。若她不走,那便是苍生的劫难,他的劫难。

    “那大师您告诉我,我该如何离开!”她央求道。清澈的眸子闪动着奇异的光芒,那是希望,第一次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原来她真的可以离开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心无所恋,心无所念!阿弥陀佛!”说罢,他长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向墙上的字。

    “大师,你的话太深奥了。小女子不懂,我读书不多,又是现代人,不懂你们古老的文化,你可不可以说清楚点。”她上去又扯住了他的衣袖,不依不饶。

    “心里无所爱恋,心里无任何挂念,你自然便能回到你的世界!但是,你若有顾忌,心若留在了这里,便永远也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睛,意思就是她不能‘情’困于此?要放下所有东西,做到无念便可以回去了?

    茫然的脸上顿时展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哈哈哈,大师我能做到,我定然能做到,心无所恋,心无所念!”

    这一刻,心里的开心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就连带之前对这身体没有心的痛恨也一并消除。正是因为她身体的心不属于她自己,她木莲自然不会爱上任何人,自然不会牵挂任何人。

    哦耶,哦耶,她要走了,飘飘然然的走了。

    “可是大师,那我怎么回去?”她脸色一沉,这个可是很严重过的问题。慧心大师握住手里的佛珠,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大师,你叹什么气?难道?”她嘴角猛烈的抽搐了一翻,她是因为舒景自杀才到了这个身体,“你不是到时候要我自杀吧? 这种方式是不是有些太过,太过极端了!”

    “你若做到了,两月后的新月之日来普陀寺,老衲自有办法。”手里的佛珠突然断掉,那么一刻,一片桃花簌簌飘下,悄然落在了慧心大师的身前,顿时麻线上的珠子散落滚满一地。

    哎!他闭上眼没有再去管那一地的珠子。

    “大师您的珠子。”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施主您且回去吧,燕施主还在外面等你。”

    看了看满地的珠子,木莲点点头,没有发现他神情上的异样,行了一个礼,推门走了出去。

    深秋的阳光零星的洒在她的脸上,仰起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竟然如此新鲜,来吧,多呼吸几口,难得也是一千年前的空气,回去了就没有了。

    纯天然,无污染。哈哈哈

    “舒景怎样?”焦急侯在外面的燕子轩,见木莲出来赶快迎了上去。

    “好!”她高兴的点了点头,一脸灿烂。

    “你好像很高兴?”

    “是滴!大爷我今天很高兴!”高兴的忘乎所以,将手豪迈的往他肩上一放,她再度豪迈的说道“还真是谢谢你今天带我来了!”

    若不是他,她怎么能见到这位救她于水火的高人大师,闭过关的果真不一样!

    大爷?燕子轩的面皮一抖,不安的看向木莲,又看了看她反常的神情,和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来。

    这叫解决问题了吗?为什么?她说大爷?平日一碰到她,她就厌恶的将他甩开。而且她还说谢谢你!

    “舒景你真的没事?”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不安。

    “我这样子像有事吗?”她眨了眨眼睛,抬手拨开额前的一缕头发,头一甩,大步的走出去,“我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

    两个月,两个月之后的新月,她木莲就魂归故里,光荣返乡,到时候燕子轩、燕子愈、白衣、舒绕,你们统统给我滚蛋吧。

    不过小妖精怎么办?那堆积的快乐被瞬间涌起来的哀伤淹没,她呆呆的看着远处,觉得呼吸有些难受起来。

    心无所恋,心无所念!大师的话再度浮起,她咧嘴一笑,告诉自己,那小妖精没有她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况且,他自己还有精神寄托,不是有自己喜欢的人嘛,而且还扬言没有失恋嘛。她对他或许是多余的吧。

    但是还是有些不爽。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手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她告诉自己,‘木莲,两个月小case好好享受吧!’

    高兴之余,竟看到白衣朝这边走了过来,衣阙飘飘,潇洒凌然,又有一股淡漠的仙气,白衣、白衣好名字。

    “白衣见过王爷,王妃。”

    “白衣公子,独自过来,定然有事吧?”白衣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娘娘现在在望天崖,希望王妃过去一趟,说近日是舒大人的生辰,想和王妃商谈如何替大人庆生。”

    商谈?她冷冷一笑,是谈判是挑衅还差不多。

    “好,我这就去!”若是往日,她定然懒得理睬她,不过今天她心情特别好,陪她玩玩也无妨!

    “舒景,你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府。”燕子轩忙自制道,他老觉得有些不正常,那望天涯三面峭壁,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况且她们两人明显的不合,若出了什么事

    “王爷,我的身体很好!如果你是担心某个人的话,那你的担心就多余了,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放心,你也可以一同前去,时刻保护着她!”

    “你”她又开始针对他了,莫不是介意那晚他因为救舒绕将她打伤?“那你快去快回,本王在此等你!”

    他斗不过她!从自己发现喜欢她那一刻,他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溃不成军。

    “不过你若等的不耐烦,可以回去。我自己知道如何下山!”此刻的她,全身都充满了力量,简直可以日行千里,那干劲儿估计刚入道的时候才有吧。

    “望天崖那里风大,你身子尚未痊愈,先将这披风穿上!”说着,燕子轩将身上的披风披在木莲身上,动作飞快而麻利,做好一切,他头也不回的转身朝马车走去,生怕那女人吼住他,然后将披风裹成一坨,毫不客气的扔在他脸上。

    见燕子轩走远,白衣抱着手臂小声道“没看出这燕子轩竟然这么关心你!他好像喜欢上你了!”

    “怎么?你是什么意思?”木莲面色一沉,冷眼睨着白衣道:“姓白的,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害怕姓燕的对我好了?我会舍不得‘背叛’他?”

    “我只是说他对你很好,没有其他意思!”

    “那就好!如果你害怕了,现在就可以换人,改变策略。”“这我们自然是有把握的!”白衣自然指的是舒府几十条人命,“不过你应该知道,娘娘无故找你应该不是商谈关于庆祝生日吧。”对于她们两姐妹的关系,似乎有一个很大的转变,让他越发的好奇起来。

    就比如今天舒景冷漠的甩开了舒绕。

    “我当然知道,她找我谈判吗?我好像抢走了她的东西!说不定,她待会儿还会趁机不小心将我推下悬崖呢!”

    对于白衣她很乐意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她也坚信,只要不关系到那件东西,白衣不会说出去的,哪怕是燕子愈,他也不会说。比如她和木莲的关系,白衣就没有告诉燕子愈。

    就像那日她所想的,如果没有燕子愈、燕子轩那些斗争,她有直觉能和白衣成为朋友。

    “哦!”显然,白衣被木莲的说法给楞住了,“难道你不怕死吗?那可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望天涯,木莲笑问白衣:“你觉得我怕吗?”

    “我觉得你不怕!”

    “是的,我不怕!我还没有遇见过怕的事和人!”黛眉一扬,她骄傲的说道。脑子里却一下出现某个人的身影。

    “舒景!我发现每次和你谈话,都让我举得意外和惊喜!”白衣毫不吝啬的赞叹道。

    “哦!那这样我还得谢谢白衣公子的赞美,不过赞美归赞美,你可不要对我动心喜欢上了我!”她咧嘴一笑,笑的很是恶劣,“要知道你可是我木莲姐姐的小妾,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你还是对我死了这条心,而且呢,我对爬墙的‘男’人也不感兴趣!”

    那话一落,旁边的人果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定格在原处,一转头,便看到他那俊美的秀气的脸上,纠结着白与红,红与紫,完全就是一块花了的颜料板。

    再看他的眼睛,近乎就要喷出火来。木莲瘪瘪嘴,如果可以,此刻的白衣定然很想冲上来将她碎尸万段,他那握得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揣测。

    “哎,白衣,你一辈子估计也要活在你那屈辱的誓言下面了。”

    “我不送了你,她就在前面,你自己过去吧!”半响他咬牙吐出几个字。

    “也罢,免得一路走来你就出墙了!”对着他再度痞笑了一番,她转身摇着步子,悠闲的朝舒绕走去。

    看着木莲晃晃荡荡的背影,白衣真有想将她推下悬崖的冲动,为什么她每次都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女人,怎么行为跟那个女人如此相似,恶劣的另人发指。

    禅房

    慧心大师站在原处,注视着面前的那一枚桃花,俯身将它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

    “绯色,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绯色,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哼!”一抹娇红的身影宛若鬼魅一样出现房的梁柱上。斜着身子坐在上面,两条腿不停的晃来晃去。

    他青丝半挽斜搭在肩上,精致的面容上,那一抹桃花印记衬的他绝色无双的面容更加妖娆,凤眼微佻,如晕染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涟漪,却折射出令人畏惧的冷冽目光。

    刺目的绯红,黑白的,简洁的,墙壁,及其不搭调的色彩却形成了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美,可以简单,却简单的惊心动魄,黑白成为了他的衬托之色。

    “你今日似乎说的有点多了。”玩弄着手里的桃花,他冷声说道。明明是慵懒淡漠的口气,却听起来有一种慑人的寒意和警告之色。

    “绯色,她本就不该来!”

    “可是她到底还是来了!”

    “她不属于这里,终有一天她会回去!”

    “我颜绯色的人,我若不同意,谁都不准带走!”指尖一用力,那花瓣便成了花泥,落在地上,徒留一指的残香。

    “可是如果上天注定她离开,你也阻止不了!”

    “错!”目光一潋,那倾国倾城的脸上浮起一丝杀意,“在颜绯色的世界里,即便是佛、是神、也不可以阻止我和我想要的东西!”

    “何必执念?何必执著于她,她只会让你迷失心智,让你成魔。”她才是他的浩劫,她是他的定数,她亦是他的宿命。

    自然也是天下的浩劫。

    “哈哈哈,迷失心智成魔?”他仰头大笑起来,“我的心已经没有了,成魔?如果要成魔,就是她让我成魔,若她愿意,我自然也愿意!”心已经给于了她,她若不能救赎他,成魔是他的最终归宿。

    而今的他和魔已经没有多大差别。

    “若你娘亲还在,她定然”

    “住口!”红袖一扬,卷起狂啸的风,形成一道漩涡,夹杂着能杀人的桃花瓣,将他包围,“难道你觉得你今日说的还不够多吗?”

    “哎!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慧心无奈的摇了摇头。幽香淡去,那卷起的风也随之而去,寂静的禅房一如既往的幽静,只留下在光下中跃动的尘埃。

    望天崖

    舒绕站立在望天崖的亭子里,举目望着那连接天际的云海,妆容精致的脸上有一抹阴冷,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用力的绞着那一方丝绢,恨不得用力将它撕得粉碎。

    一闭眼,满脑子便是他们亲昵的样子。他笑容灿烂,眼神温柔似水,却不曾落在自己身上一秒,却又像锁一样紧紧的套住那个女人。

    是的,他本该恨那个女人,却爱上了她!

    而她本该落入自己精心设计好的陷进,承受那种切肤和心脏撕裂的疼痛的,但是她却得到了她需要的一切。

    舒景,为何上天总是待你如此之好!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转身回头,便见一个女人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傲然立于风中,秋日的寒风卷起她的披风尾部,撩起她如墨的发丝,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有几道粉色的疤痕,却不觉得她有任何狰狞可怕,反而配上她淡漠的眼神和清澈的眸子,竟有一份于世独立的孤高气质,好似悬崖上一株百合,孤寂的却是美丽的。

    在仔细看去,舒绕的眼角不由的一跳,掐在帕子里的蔻丹突然断裂。那一件披风正是燕子轩的!

    “哼!”她苦笑望向她,苍凉和不甘在心里涌起。

    悬崖上两个女子久久相视不语,耳边只有风掠过的声音。

    “姐姐近来好吗?听说你生病了,做妹妹”许久,舒绕脸上绽开一抹温情的笑容,柔声道。

    “有话就说吧,没有必要卖关子!”木莲冷声打断了舒绕的话,跨步走到她身边,“虚情假意在我们中间没有必要了!”

    舒绕一怔,笑容顿时僵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木莲竟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甚至还有一丝讥笑和轻蔑。

    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眼前的人,舒绕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四目相对,眼前这个人目光冷冽,没有丝毫害怕怯弱之意,甚至还有几分对她警告之色。

    “看来传言不错,你不仅恢复口疾,连整个人都变了!”笑容淡去,舒绕脸上再度恢复阴冷。

    “变了?”舒绕下颚一扬,冷眼看着舒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妹妹你到是说说,我哪里变了?是我的容貌变了?还是我的个性变了!变丑了还是变漂亮了?个性变软弱了还是强悍了?”

    见舒绕的脸色越加发白、越发难看,木莲继续道“我想,你所谓的变了,应该不是我容貌,而是我舒景不再像过去一样那样胆怯,那样懦弱,任由你宰割,任由你欺负,任由你摆布了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身子晃了一下,舒绕掩饰着心里的惊慌,冷笑“哼,刚恢复说话就这般伶牙俐齿,倒不像才会说话的人!莫不是你以前就是装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以前是怎样的人,舒绕你该是最清楚的,不然,你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将我玩弄,轻而易举的将我推到这个地步。”在那晚,她已经非常肯定舒景的脸就是舒绕故意弄伤的,然后取代她进宫。可是,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燕子轩也该是她舒绕喜欢过的人,身份也仅次于燕子愈而已。她为何舍得燕子轩而投奔燕子愈?让她好奇。

    “玩弄?我不过将我承受过的东西还给你罢了!”她面露狰狞怒视着木莲。

    “还给我?你承受过什么?凭什么要还给我!”很好终于进入正题了。

    “你忘记了吗?舒景你忘记了你们舒府一家是如何对待我娘亲和我的吗?难道你敢否认我娘亲的死不是你们舒府上下造成的吗?”她双眼噙着泪水,逼视着她木莲,身体因为愤怒而发颤情绪几近失控。

    “你以为你母亲的死是舒府逼的?”虽然木莲不知道她们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当初舒绕的母亲作为一个戏子,因为戏班垮台才进的舒府,而且未足八月便生下了她。

    这其中的蹊跷估计很多人都知道,从外貌来说原来的舒景端庄秀丽,而舒绕这面若芙蓉却有轻佻之色,两人眉目没有相似之处。而且据香茗说,舒志清虽然对她们母女不亲近,但是从没有在衣食住行上为难他们。

    何来不待见为难之说。

    “不是你们还是谁?难道是我娘亲自己想不通!”

    “你就有十成把握是吗?难道你忘记了那个戏子吗?”木莲试探的问道,曾无疑听香茗说道舒绕娘死之前被人发现经常和原戏班的戏子呆在一起,这恐怕是她母亲真正的死因。

    舒绕顿时一惊,瞳孔猛的收紧,流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胡说!你不准侮辱我娘亲!你们舒家只会找藉口推脱责任!”

    “所以,你认定了是我们害死于是你母亲?痛恨舒府的人,想要报仇?然后从我下手?”一步一步的,她要在舒绕的口中将所有的疑问解开,那些困扰了她许久的谜题,那场车祸。

    “我不过是想让你承受我所经历的过的痛苦罢了!”

    “于是你制造了那场车祸将我毁容。替我嫁入宫中,取得燕子愈的恩宠,处处压制舒府,打击舒府。甚至不惜放弃一直对你真心的燕子轩?设计让他恨我,并让我嫁给他。”

    心里猛的划过一丝钝痛,舒绕凝视着木莲,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表情淡漠,没有丝毫痛苦之色,言语冷淡清晰,富有逻辑,好似在分析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样。

    而她每一字每一句,又恰恰说到重点,几乎一针见血,特别是关于燕子轩。

    她不得不承认,她最后悔的就是将舒景推向燕子轩,原本以为是对舒景最致命的打击,可是现在,却成了她最后悔的一计。

    “你倒是变得比以前聪明了!”她挤出一个讥笑,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也看到了,你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那你今日叫我到这望天崖来做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恨我,想要将我推倒悬崖下吧!”抬头看向天边的云海,木莲心里也有几分沉重,一个人生活在仇恨之中,甚至不惜放弃珍贵的东西,是可悲还是可怜。

    但是这样的手法对于舒景来说公平吗?如果当初她真的嫁入了王府,被自己深爱的人羞辱,那痛苦岂能言表?而她又找谁找谁报复?

    甚至还被毁容!就这一点她木莲就绝不会放过舒绕。

    “推你下去?你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两人的矛盾今日已经挑开,那不妨就来过争的你死我活。

    “哈哈,那我到要看看你又要如何‘不便宜’我!”不过她转眸挑衅的看着舒绕,“想要玩弄现在的我,你舒绕恐怕不是对手了!”

    “是吗?只要愿意,我同样让你像以前一样生不如死!”舒绕咬牙说道,仇视的目光恨不得飞出千把刀子将木莲千刀万剐。

    她越来越憎恨眼前的女人,她得到的太多,而苍天还时时的眷顾她。

    “凭什么?”木莲冷笑“你凭什么能让我生不如死?难道凭燕子轩过去对你的那一片真心!哈哈哈,舒绕你今天也看到了,燕子轩他已经喜欢上我了!所以,你这一招没有用了!”

    “喜欢你?就你这张奇丑无比的脸!他不过是一时心软,喜欢上你,你还要掂量掂量!而且不用他,我照样能对付你!”

    “哦,你的意思就是燕子愈!”挑眉冷笑,可悲的女人才会将男人当做自己的靠山。

    “大胆!皇上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就凭你这一点,我就可以让皇上定你死罪!”

    “哈哈哈哈”木莲大笑了起来,眼神透出对她的可悲之色。

    “你笑什么?”舒绕大惊,不懂她为何笑的如此怪异,觉得她的眼神可怕,可怕到了极致。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笑什么?”舒绕大惊,不懂她为何笑的如此怪异,觉得她的眼神可怕,可怕到了极致。

    “舒绕,我在笑你蠢!你蠢得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不过是衣服,可弃可换。而你到底是什么质量,什么材料的衣服,值得他为你一句话就定我的罪!”

    “你,你什么意思?”

    “那我就告诉你。”木莲诡异一笑,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白衣,和正要走过来的燕子轩,压着声音道“对于燕子愈来说,我舒景比你舒绕更重要!”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被皇上摈弃的丑女,竟然好意思开口说你比我重要!我是堂堂的绕贵妃,而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舒绕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就算现在没有燕子轩,可是燕子愈怎么都是宠爱她的,这个她有十足的把握。

    “你不信?你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说着,木莲身子又靠近了舒绕几分;伸手亲昵的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搂住。

    抬头捕捉到木莲眼中的一抹狡黠,舒绕一惊,心里顿时不安起来,那种危险的,可怕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腰上多了一只手,随即身子一悬空,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哎!”她惊恐的尖叫,发现云在脚下,身子在坠落,身边有风呼啸而过,定睛一看,她才惊觉自己已经被木莲扔下了悬崖。

    “救命来人。”她失声哭泣,害怕的闭上眼,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不让自己落下去,她不想死,不想死。

    手腕突然被什么抓住,身体停止了下坠,但是脚下仍是空空如也。她被救了,脑子里第一反应她自己得救了!惊喜的睁开泪水迷离的双眼,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苍白的脸,那张脸上有几道不是很明显的粉红刀疤,似笑非笑的眼眸,有几分嘲弄和玩味。

    再定睛一看,舒绕惊讶的发现,木莲的身体竟然也摔出了悬崖,挂在峭壁上,不同的是,她身上的披风刚好挂在了亭子的护栏上。

    刚才,木莲是抱着舒绕一起跳下悬崖的,当然是在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摔下去的情况下。

    “你,姐姐你要做什么?”她哆嗦的问道,声音多了几分哀求。一旦木莲松手,她舒绕就铁定摔下悬崖。

    “和你打赌!”木莲毫不在意的笑道,虽然拉住舒绕有些吃力,但是还是能坚持到燕子轩和白衣赶过来。

    “你这是疯了吗?我们会摔下去的!”那一刻,舒绕觉得头上的女人不是舒景了,而是一个可怕的疯子。

    “呵呵呵,我就是要这样!你说我们同时落下去,白衣和燕子轩会救谁?”

    身子一个激灵,看着木莲笑的灿烂的脸,舒绕只觉得背上已经被汗水浸透,她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证明她们之间是谁对于燕子轩和燕子愈来说更重要。

    “我们不要打这个赌好吗?姐姐。”

    抬头看到燕子轩和白衣飞奔而来,木莲眉一扬,低声道“开始了。”说罢,抓着披风的手稍微一送,她带着舒绕往下坠落,当然就像在花满楼跳舞一样,她的手是攀绕着披风的,除非她完全松手,否则是不会掉下去。

    玩命的游戏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

    “救命,”虽然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松开,但是舒绕已经感到身体在明显的下坠了,求救的抬头,刚好看到了燕子轩和白衣飞身而来。

    “舒景。”

    “舒景。”

    绝望将她呼救的声音淹没,她看到他们两同时向木莲伸出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唤着舒景的名字,眼神充满的担忧和痛楚,而她好似已经透明了一样。

    舒景说的没错,这一性命攸关的赌局,她舒绕输了。事实上她早该料到,料到燕子轩会救舒景,只是为何白衣也第一时间去救她而非自己?她想不通为什么?!

    “我赢了。”头上传来一个木莲的声音,舒绕觉得手腕一痛,被她抓的更紧身子被提起来。

    只是天空突然绯红一片,一道绯红的绸布朝她们两飞来,赶在燕子轩和白衣之前缠住了木莲的腰肢,更诡异的是,那红布转而一用力,打在舒绕身上,好像要将她弹开推入悬崖。!这突来的变动木莲也惊了一跳,眼看舒绕就要落下,她心一狠,身子猛的往下压,松开缠住披风的手,冒着自己坠崖的危险,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舒绕、她不过是像吓唬舒绕,可没有想过要舒饶死。

    而这样的后果是,她没有了支持点,只能依靠腰间突然多出来的红绸救命了。

    又一道红绸从天而来,将她牢牢裹住,同时用力将她抛了起来,又稳稳的将她放落在地上。

    “舒景”

    “舒景!”燕子轩和白衣同时扶起木莲,四目相对,燕子轩疑惑的看着白衣亲昵的姿态,剑眉不由的一皱。

    白衣识相的放开了木莲,一耸肩,退到一边,将惊魂未定的舒绕扶起来。

    “舒景,你没事吧。”燕子轩担忧的将木莲上下看了一番。

    “没事,和妹妹观赏云景的时候不小心失足了。不过还好有你和白侍卫在。”说着,木莲的眼睛不由的落在地上的红绸上,竟然觉得有些面熟。

    这是哪里来的红绸?

    第一百三十九章

    那红色绸带突兀的躺在地上,颜色刺目,灼得木莲眼睛生疼,深秋的寒风悄然掠过,揽起它像是要将它带走。

    木莲弯腰一把将它抓住放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抬眸看向燕子轩和白衣,在他们茫然的神色中,木莲顿时明了这缠住她腰肢的绸带并非他们两人的。

    那么一刻,一种不安的恐惧的还有仇恨的情绪顿时涌在心头,转身四下望去,在那葱绿色的林子处,她似乎看到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绯色,大红色的袍子隐隐约约的金丝绣边。

    扔下手里的红绸,木莲走向白衣,伸手拔出他腰间的剑,飞快的朝林子里跑去。

    喜好红色衣衫,又能穿出绝代芳华的人,除了小妖精还有另外一个。而只有他才有能力仅用一条红绸将人从悬崖边拉回。

    ‘颜绯色’一想到这个名字,木莲不由的气血上涌,狂跑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怒火已经将她全身弥漫,席卷了她的理智。

    她生平受过很多委屈,也做过很多不情愿的事,也被人伤害过,但是她从不曾憎恨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到要将一个人置于死地。可是这个名字一旦提起,她就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看着木莲持剑飞快的跑开,只剩下原地呆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半响都缓不过神来。在定睛一看地上的红绸,燕子轩目光一闪,顿时明白了木莲如此激动,转头看了舒绕一眼,丢下让白衣照顾她的话便去追木莲。

    “娘娘,您的脸花了。”看着舒绕那因为泪水和恐惧而乱了妆容的脸,白衣强忍着笑容提醒到。

    “滚开!”舒绕扬手推开白衣,目光嫉恨的看着燕子轩离开的背影,紧握的成拳头的手,由那指甲都扣紧了手心里渗出蔻丹般的血丝。

    “娘娘,您这样会伤到手的。”

    身子一抖,舒饶好似被人打了一棍,转眸盯着白衣,质问道“白侍卫,哼,你还知道本宫是娘娘吗?”

    “娘娘的身份怎能让人质疑。”白衣淡淡的答道,语气不卑不吭,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好!记得本宫身份就好,那你回答本宫,皇上今天派你来是做什么的?”

    “保护娘娘。”

    “保护本宫?你竟然这个时候还记得保护本宫,那刚才为何不救本宫?”面对着白衣冷若冰霜的脸,和没有一丝情绪的的语气,舒绕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爆发不出来,只是在胸腔纠结快要窒息,一直以来,她都讨厌这个成天跟在燕子愈身边的男人。

    “娘娘,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白衣淡淡反问道,随即身子往后一侧,给舒绕让了一条路,示意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懒得和她多费唇舌。

    手一抖,舒绕怔怔的看着白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无比的苍凉,就连一个侍卫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难道她舒绕真的就这么输了吗?不会输的!

    风声乍起,她无暇顾及身体的不适,无暇顾及身后的呼唤声,手里紧紧的握着剑,瞪着颜绯色消失的地方,生怕一眨眼她不记得刚才他曾出现过在哪里。

    “颜绯色”跑进林子果真如她所料,她根本就无法找到他的踪迹,他好似鬼魅一样瞬间消失了。

    但是她确定,他就在这附近。

    立在林子里,秋日午后的阳光才穿透树叶落在密林中,打落在她消瘦的身影上,用力的喘着粗气,她手里的剑握得咯咯作响,抽动着肩膀,她晶亮的眸子四下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恨不得挖地三尺,将那一抹绯红找出来。

    “颜绯色,你给我滚出来。”手用力一挥,身边的树枝瞬间断裂在她的剑下。

    “你给我滚出来,颜绯色。”她撕力咆哮,身体因为愤怒再度发抖,手里的剑却越握越紧。

    脑子里是那晚屈辱的情景,那羞耻的一幕,她的无助,她的绝望,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出来,出来,颜绯色。”

    心猛然的一痛,等了很久,等她知道自己的名字,等她唤出来。可是是这样的情况吗?

    “我在这里。”沙哑的带着淡淡忧伤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赫然抬头,那高大的树枝上斜靠着一位红衣男子,如瀑布般的黑发半挽式的倾泻在他的肩头,精致的陌生面容上,那双如墨晕染过的眸子,星光涟涟,却埋着无尽的哀伤,微扬的薄唇勾起苦涩却无奈。身上的那件红色袍子,除了边角的金丝绣图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不像小妖精的,绣着暗色的诡异的罂粟花。

    尽管如此,在扬动的风中和跳跃的光线中,他此刻的出现,就像一幅旖旎的,虚幻的图画,冷淡的,美丽的,不真实。

    而今日的他,少了她初见时的那种慑人杀气和冷冽,更多的她没有见过的忧愁似曾相识。

    “你?你是颜绯色?”怔怔的望着树上的那一抹绯色,她突然觉得心里压抑难耐,半响,才从那种既愤怒又惊讶又无措还痛苦的情绪中吐出。

    第一百四十章

    “我是。”他淡淡的答道,葱白的手指玩弄着肩上垂下的一缕发丝,却垂眉没有去看她。

    他不懂何时她变得如此恨他了。

    就刚才那句话,她应该恨的是那个名字,而非他本人,不然她就不会问你是‘颜绯色吗?’

    那她何时又开始恨起这个名字了?

    手里的剑再度握紧,她咬牙看着头上的人。这个魔头竟然回答的如此淡然,完全没有悔恨之色。

    “你给我滚下来!”手里的剑一挥,她呵声命令道。

    碧绿眸子怔怔的望了她一眼,好似有诉不尽的哀伤和幽怨和疑惑,漂亮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他蹙眉,好似要说什么,却到底什么也没说,放开手里的发丝,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该如何滚。”沉默了半响,他立在原处,无措的望着她,口气有一些无奈。

    他并非在顶撞她,他想告诉她。‘她是他的娘子,自然他会听她的,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滚。’

    “你”但是在她听来,他完全就是在戏虐她,激怒她。瞬间,愤怒再度席卷了她的理智,手臂一挥,她那剑就朝他刺去,晶亮的眼中有誓将他杀死的意念。

    他错愕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拿剑刺向他,而且那锋利的剑直逼他心脏,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清澈的眸子里反射出她苍白愤怒的脸,此刻她心里只有仇恨,那个在夜里强占了的男人。

    “你真要杀我?”矗立在风中任由青丝飞扬,他没有后退,也没有躲,只是痛心的质问。

    “你死不足惜。”

    当剑峰就要刺进他身体的时候,木莲突然又加重了力道,她不容忍一个不尊重自己,强占自己的男人,如此淡然的面对自己,好似他对她做的一切是微不足道的。

    痛恨恨恨。

    “为什么?”手指夹住剑锋,不让她进分毫,他盯着她颤着声音问她。

    “因为我恨你!”剑刃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他扣住,木莲的用力往前推。

    “恨我?”他再度错愕,哑声问道:“为何要恨我?”话一落,木莲趁他失神之间,抬脚猛的踢向他腰间,随即,他哼痛一声,后退了几步,脸上有难耐的痛楚,漂亮的眼中浮起一层薄雾。

    “为什么恨你?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她咆哮质问,这个问题还轮不到他问她!没等他从痛楚中反应过来,她挥动着剑又朝他袭击去,剑影闪动每招每式足以让他毙命。

    “我不明白你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