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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10部分阅读

      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 作者:rouwenwu

    你的诺言半年!若半年之后,小女子真离开了花满楼,而燕公子您将一颗心又放到别处,小女子情何以堪?”

    燕子愈神色一怔,随即将腰间的贴身玉佩递给了她“那今日,我燕子愈就许你一个诺言,半年之后,我燕子愈不娶你,你就将拿着这玉佩来找我,我定为你做任何事。”

    手中的玉乃极品羊脂白玉,做工精致,造型独特,独龙戏珠栩栩如生。

    收好玉,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她起身噙着笑意道“那小女子半年之后,就将在此等候燕公子。”

    走到拐角,将燕子愈的那块玉招摇的挂在腰间,一抬头,便看见小妖精坐在栏杆上,绾在头上的发丝不知何时松了,一头墨发宛若瀑布一样倾泻,裹着他微显苍白,又精致无比的脸庞,黑与白的交错,再度映出他极致的美。

    “姐姐,好玩么?”他走过来,将她挽着,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不好玩,因为才开始。”

    “哦,这个很漂亮!”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眉当即就蹙了起来。

    “你喜欢?喜欢待会儿我就给你。”

    他一脸惊愕,恍然一秒之后,蹙起的眉赫然舒展开来,冰冷的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原来她真是玩,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不喜欢,我才不要。姐姐,刚才你吩咐的我做了。那个客人似乎比较在意大公子。”

    “哦是吗?那我们这就去,免得那位新客人等久了。”看来她这块玉是要对了。

    第九十八章

    舒绕坐在座位上,一手执扇挡住面颊,一手紧握成拳,目光一直透过水晶帘子,锁在燕子愈的雅间里。

    她这个位置,虽然只能看到他雅间的一角,但是足以看清里面人的神情。他搂着她,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和深情,甚至带着超过她的宠溺,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痴迷。她自恃一身宠爱,可如今相比之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能对燕子愈来说什么都不是。

    或许是他嫔妃中的一个。

    指尖深深的掐入手心,那尖锐的疼痛,却怎么也无法掠走心里的恐慌。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她有些措手不及。

    “娘娘,那个狐狸精来了。”绿儿小声的提醒道。

    经绿儿这么一提醒,舒绕才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两个身影。一抹妖蓝,一抹赤红,都是极致绚丽的颜色,在这百花盛开的花满楼,形成了一道独特旖旎的风景。

    那蓝衣女子,宝蓝薄纱遮体,披着一件披风,却还是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水嫩如雪,如脂,如凝,漂亮的锁骨上,那线条优美的脖颈,宛若美若天鹅。绣着莲花的纱上有双莹莹若水的眼睛,好似天空中的繁星一样,光亮璀璨,只是眼神却是那般的高傲,好似云端的仙子,冷眼看着凡世的一切。

    而自己在她眼里,就宛若尘埃一样渺小。心里涌起不悦,一个风尘女人,卖弄身体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如此看她。

    目光移向她身后,舒绕的神色顿时怔了一下,刚才那个蓝衣女子她无法看清面容,但是从轮廓来看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而这个红衣女子,岂能是美字能形容的。

    黑发如墨,黛眉如画,媚眼如丝,瞳孔如墨,晕染碧水涟涟,鼻翼直挺却又精巧,那漂亮的薄唇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美人裂,让人心生怜悯。只是目光落在‘她’眉间那妖娆的桃花印上,对上‘她’目光时,舒绕吓得当即后退了一下。

    那目光明明是慵懒清冷的,却又像锋利的冰峰一样犀利,刺进她身体,随即而来的一种可怕的死亡气息,在她身边蔓延开了,席卷着她。

    可怕。脑子里顿时涌出这么一个词,舒绕赶紧移开目光,再度落在木莲身上“你就是那个莲姑娘?”

    “正是小女子。”她眼中透露出不屑,到想看看,在这里舒绕用什么招数。

    “果真是勾人的狐狸精。”抑制不住的舒绕,想骂人。

    “哎,这位公子你说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的好听是青楼,说的不好听是妓院,这里的女子要是不勾人,不长的像狐狸精,哪套的住男人,不然就得像有些深宫怨妇一样,等到人老珠黄了,那床还是空的,被窝还是冷的。”

    她言下之意,就是在嘲笑现在的舒绕已经人老珠黄,已经是深宫怨妇,已经只等对床空叹了。

    “真不知廉耻。”舒绕当即脸一白,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身份。

    “这位公子?小女子敢问,您今日是来做什么?是来寻欢还是想教导小女子。若是寻欢那小女子这就为您安排几位姑娘。若是来教导的,那公子就走错地方,选错人了。你该教育的不是小女子,而是他人。”

    木莲这一句话就是在骂舒绕,该去找燕子愈,而非她。可是她敢吗?给她舒绕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舒绕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若是在宫中,她一定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碎尸万段,让她死也成为孤魂。

    “看不出姑娘还伶牙俐齿!”

    “我看公子你今天不是来寻欢,是来找茬的。不过,公子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花满楼,我手指只消一动,你和你的这些随从,就会像狗一样被扔出去。”

    她很少骂人是狗,但是对舒绕她不口软。

    “大胆,你竟然敢骂我们娘,公子,真是不想活命了。”那绿儿刚要骂一下,对上了小妖精的犀利的目光,吓的赶紧闭上了嘴。

    “既然这样,那就送客吧。看你是初次来花满楼,本小姐就原谅了你的不识好歹,给你留一个薄面。”说到这里,木莲故意将那块玉佩露出来,用愉悦的语气道“再加上,今日本小姐收到两个求婚,心情甚好,就不与你这等俗人计较了。”说罢,她手指拂过玉佩,转身就走。

    “站住?你腰间那个什么?”舒绕赫然起身,就差点冲出来拉住木莲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那是皇上的贴身玉佩,她连摸都不曾摸过,竟然挂在了她的腰间。

    “哦,你说这个吗?”木莲拿起玉佩道“公子初来,可能不知道小女子的一个诺言。为我夫者,需做到三千弱水只为一瓢。而今日有一位公子说要弃百花园,甘愿只取我这一瓢。怕我不信,便将这玉佩给了小女子,还有他的一颗心。”

    只取一瓢,戏水玉佩心。红唇早就在木莲的一字一言间失去了血色,微微颤动,发不出个字,目光茫然的盯着那块玉佩,舒绕绝望的跌坐椅子上。

    她完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不久的将来,她也将同那些女子一样,失去龙宠,囚在冷宫无人伺候,直到老死。

    她依稀记得,有一个疯女人在冷宫里叫骂着她的名字“舒绕,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比我们还惨!”

    手茫然的放在胸膛,那里疼得厉害,好似被人挖去了一样,想哭,哭不出,用力的揪着衣服,露出衣衫内的一只玲珑吊坠。

    第九十九章

    “血玲珑”。身后突然传来小妖精的惊呼声,寻着她目光看去,木莲才注意到舒绕脖子上有一只玉玲珑,玉质洁白如凝,中间夹着一丝丝赤红,看上去就像血色一样,妖娆而诡异。

    “血玲珑,血玲珑”他再度低念,声音无限悲哀,碧波荡漾的眸子里有泪光闪动,漂亮的薄唇轻轻颤抖,不停的念着这三个字。不自主的他慢慢靠近,走向舒绕目光却一直锁在那只吊坠上。

    娘亲,娘亲,您的血玲珑。

    “小妖精,你做什么?”木莲疑惑的看着小妖精,感觉他像是中邪了一样,靠近舒绕。

    一抹赤红突然靠近,舒绕恍然从绝望中惊醒,一抬眼便看见一只白玉般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脖子。

    “贱人,敢靠近本宫。”想也没有想,舒绕扬起手,一耳光朝小妖精甩去。

    还没有听到那清脆的耳光声,到是舒绕自己疼的呻吟了起来,仔细一看,那蓝衣女子,不知何时竟然闪到了她身前,一手将红衣美人儿搂在怀里,一手残忍的将自己的手摁在桌子上。

    不知道那个蓝衣女子用了多少力度,舒绕只觉得被她扣住的地方,像多了一把刀子,就要切进去一样,甚至她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你放开我们公子。”绿儿急的不敢靠近,进这花满楼的时候,她们的侍卫全被拦在了门口,进不来。

    “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今天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再将你们的尸体喂狗!”木莲气的发抖,真想一把将舒绕的手给捏断,甚至想就地解决了她!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如此生气。她只知道,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小妖精,谁都不能。

    “都给我滚!”放开舒绕,木莲咬牙警告道,随即揽着神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小妖精回了厢房。

    第一次骂她,发这么大的火,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回了厢房,那怒气丝毫没有减去,呼吸仍旧急促。

    半晌才回过神来的小妖精抬起头,凄凄的说道“姐姐,你发火的时候好吓人。”

    “吓人吗?”她冷问,端详着他白净的脸,告诉自己只是不想这张脸被毁容了,所以才这么激动。

    白嫩嫩的脸挨得了几耳光。

    “恩,很吓人!”他撅嘴点点头。

    “吓人就好。那你为什么要去拿那个人的东西?”她当时也看到了小妖精伸手要去摘舒绕脖子上的玲珑。

    他目光一闪,眼中泪水溢动,嘴角却有一丝苦涩的笑容。起身推开窗户,让秋风扬起他那三千发丝,红袍舞动,不再像以前那么美,而是一种凄凉。

    “姐姐,你知道有一个叫西岐的国度吗?”

    “西岐?不知道。”只听说过封神榜的西岐,好似跟这里不一样哦,至少没有看到妖怪满天飞。妖精倒是有一只。

    “那是在离燕国很遥远的地方,与天地为邻,那里好似世外桃源,与外界相隔,尊奉自己的信仰和睦相处。但是,西岐有一个忌,那就是男子女子都不得娶或嫁外族人,甚至不得离开西岐,当然也从来没有人进入过西岐,因为太过神秘,太过诡异,很多人是有进无出,葬身在天山脚下。

    就这样过去了几百年,西岐有一位叫玲珑的姑娘,她长得美若天仙,好似玲珑一样晶莹透质,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误闯入西岐的燕国人,甚至背叛了族人,救了那位燕国人,还同他逃离了族人的追捕,最后还嫁给了他!”

    “哇,好凄美的爱情。”木莲感叹,却隐隐约约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美好。

    “她走的时候就带着那只血玲珑,那血玲珑代表的就是她自己。于是她将自己的心和血玲珑交予了那个男人,可是,”他回头看着她,眼中泪水悄然滑落,好似断线的珍珠,又好似夜间璀璨的钻石,让人忍不住去接住,深怕摔在地上。

    “可是那个男人最后负了她。在受到百般欺辱之后,她不得不离开,却回不到西岐,西岐的人对待她比先前还恶毒,甚至要焚烧她,因为她是背叛者。原本她是想死的,可是她有了孩子,然后又逃离了出来。”

    木莲惊讶的看着小妖精,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鼻子酸痛的要命“那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

    “你,小妖精她是谁?”

    “我娘亲。”他认真的说道。

    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单薄的身影,突然想起那日他说,他没爹没娘,眼泪忍不住,到底还是落了下来,张开手臂从身后将他抱住。

    她很少哭的,真的,除了那些骗得同情假意的哭,她木莲只哭过一次。

    可怜的小妖精,也是不能回故乡了吧,西岐的人也定然会将他烧死吧,所以才会在青楼苟活,那内心该是多么的痛苦。

    “那些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她哽咽着问。

    “辛苦吗?”他抬头看着天空的那一轮弯月,眼中突然一片冰冷,似乎看见血光漫天,他一次次的从死人堆,从腥臭的鲜血中爬起来,那娘亲给他做的白色衣衫,都染成了赤红,旖旎妖娆,美得惊心动魄。

    第一百章

    “不辛苦的,都过去了。”抬手握着她冰凉的手,他心里却是一暖,转身看着她道“姐姐,除了我娘亲,就你对我最好了。就像”他顿了顿,垂眉瞧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个什么东西来一样。

    “像什么?”

    “像我娘子一样对我好!”

    “噗嗤!你是想说像娘亲吧!又怕我生气才说像娘子吧。”她承认,她在逃避一些东西。

    “哪有,就是像娘子!不过,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么好?”

    “对其他人好?”她笑了笑,抬手为他擦去眼泪道“你看到今天那个人了吗?我对她好吗?你没看到她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嘛?你看到我玩弄的其他两个男人吗?我对他们好吗?你姐姐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她现在的行径就像是一个坏人。

    “可姐姐对我很好呢。”

    “你是没有看到我对你坏的时候。”

    “姐姐不会的,因为姐姐喜欢我。”他泪眼婆娑,嘴角笑意灿烂。

    “谁让你漂亮呢。”她白了一眼,若能逗他笑就可以了。“苦命的孩子,姐姐要走了,你好生歇息,明天姐姐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

    “我走了!”没等他问,她出了房间又折回来问“那个你那个负心的爹呢?我将他给你抓来。”

    两个礼物一并送上吧,将那负心的王八羔子抓来,狠狠地揍一顿。

    “你抓不到他的。”他笑道。

    “为何?”

    “他死了!”他亦笑,邪魅而诡异,语气却冰冷,没有一丝情绪,好似死的那个人不是他爹。

    “哦。”她点点头随即消失。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垂眉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低声道“姐姐,他是被我杀死的。”

    说道,他转身走出房间,来到走廊处,低头看着仍旧歌舞不止的花满楼,目光落在那诺大的舞台上,脸上笑意更加浓烈了,带着那么一丝恐怖残忍。“姐姐你知道么?”他懒懒的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看着台中间那一张鼓,“那个时候我将他和那些羞辱过我娘亲的女子都抓到了我娘亲的墓碑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一身金色袍子,头戴南海珍珠金冠,却像狗一样懦弱的趴在我脚下。”

    “他的眼中是恐惧,是惊讶,是惧怕。那浅色的瞳孔映出我的脸,我发现我长的和他一点都不相似,那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件事。我对着他笑,然后对他说‘我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不配当我的爹。

    我本来打算将他烧死,可是他竟然说我可怕,说我像我娘一个样,是个不祥的妖女!既然说我可怕,那我觉得就应该可怕一点。

    于是,我给了那几个女人一把刀,让她们将那个男人的皮用钝刀剥下来,而且必须是完整的,因为我需要一张完整的人皮。谁若不从那就让其他几个女人将她的皮一同剥下来。”

    独自念道这里他突然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对出来的人说“奏一曲离魂殇。”

    那是一首出名的鼓曲,离魂,离魂也就是亡灵曲。

    鼓声咚咚响起,跌宕起伏。

    “你听到了吗?这鼓可是上好的鼓声,音浑厚纯正铿锵有力。因为这是一只人皮鼓!就连那敲鼓的架子都是人骨做的。”

    深秋的夜,他依靠在围栏上红衣翩翩笑容凄美。

    马车在林荫道上飞快的行驶,舒绕坐在马车里眼神空洞的伸出手,任由绿儿在那里替她包扎。

    “呃。”疼痛传来。

    “娘娘,奴婢错了,您忍着点。”看着乌紫的伤痕,绿儿轻声叹了一息,那个女人下手真狠。

    “绿儿,你说这次本宫该怎么做?”

    “娘娘,要不还是”绿儿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杀?”舒绕苦笑,“这次估计不容易。皇上如此保护她,看她气焰这么嚣张,估计是不好做。”

    “可是只有这个方法了。”

    “哎”她叹了一口气,用手摁住额头,突然感到马车剧烈晃动起来“怎么了?”

    “你们几个小心点,要惊扰了娘娘,让你们人头不保。”绿儿推开门,刚开口大骂,一把剑就直直的朝她飞来,插在她耳旁的车门上,吓得她腿一软跌下了马车。

    舒绕推门一看,在月色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挡在了车前,正和她带出来的四个贴身侍卫打了起来。

    那黑衣人身材娇小,动作却十分敏捷,不管侍卫如果刺杀,如何袭击,几乎就不能贴到她的身子,她宛若一只小猫一样左闪右躲,还不时近身偷袭那几个侍卫。

    远处暗色的天空上,一条红色绸带横空而架,绸带的上方有一抹红衣,宛若烈焰在墨色的天空中燃烧。

    第一百零一章

    媚眼如丝,目光清冷,冷冷的注视着林子里相互纠缠的几个人,目光落在那个娇小的黑色身影上时,他原本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漂亮的浅笑。

    “宫主,要不要属下下去帮忙?”

    “不必,如此甚好。”看着那矫捷的身影快速闪动,他眼露欣赏之色道“她心里有气,堵着不好,就让她出出吧。本宫的女人自有她解决的方式。”

    “可是”扫过那几个身形高大的侍卫,那人似乎还是不放心。

    “无须担心。即然她敢独身拦住马车,这说明她定然是有把握的。而且本宫也相信她有这个能力!”说完,夜风夜袭,红纱飞扬,那夜空中的一抹绯红便宛若鬼魅一样乘风而去,就连刚才还弥漫四周的幽香,片刻之后也荡然无存。

    手无寸铁,却行动敏捷如猫,在训练的时候,她最擅长的就是散打和近身攻击,此刻的她,就像一个鬼魂一样,贴着那些侍卫,使得他们连剑都挥不出去,反而还伤及同门,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有三人躺在地上呻吟,不得动弹了,另外一个人也只能无谓的挣扎。

    “你到底是何人?可知道这马车里坐的人是谁?”绿儿挡在马车前,强作镇静的道。

    她不语,一个冷眼射过去,吓得绿儿险些又倒在地上。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她还将头都包裹了起来,整个人就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连头发都不显露半根。

    抬肘一个旋踢,最后一个侍卫华华丽丽倒下,似又不甘动了动,脖子处有吃上一脚,哼了一声便不再动。

    弯腰拾起一把剑,握在手里,一步一步朝马车逼近。

    “你不要过来,里面可是当今绕贵妃,你若是不想被灭九族现在走,我们贵妃娘娘,大人大量,且不和你计较了”绿儿一步一步往后退。

    “哼!”她冷嗤了一声,哑着声音道“灭九族?爷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今天爷爷就是特意在此等候你家贵妃娘娘的。”

    说罢,剑锋一挥“啪”的一声,甩在绿儿脸上,将她打在地上,那挨剑的左脸当即肿起,却没有留下剑痕。

    许是因为舒景这张脸,她即便再狠毒,也不会在别人脸上留下伤痕。

    “给我滚出来!”一脚踢烂马车门,看到舒绕手执一把匕首蜷缩在地上。

    月入乌云,狂风卷起,地上的树叶沙沙的扫在地上,发出阴冷凄凉的声音,那把泛着阴森光芒的匕首,突然之间灼人眼眸,木莲觉得心里一阵钝痛,随即,脸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从新剥开她伤口。

    恍然片刻,木莲突然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相似。

    晕倒在地上的家仆,被损坏的马车,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人,还有一把残忍的匕首。

    “滚出来,老子不想重复第二遍。”心里的怒气好似被仇恨填满,木莲跃上马车,将里面的那个女人拖了出来,摔在地上。

    “舒绕,我怎么看你手里这把匕首如此面熟呢?”将她手里的匕首夺过,木莲扯着舒绕的衣襟,又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这位公子,不知您有何事?”

    “告诉我,你用这把匕首做过些什么?”

    她茫然的看着木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要摆出这份博人同情的面容,这样的招式爷爷我见惯了。你若还不回答我的问题,爷爷就在里这张花容月貌的脸上在添上几朵‘花’。”

    “告诉我舒景的脸是怎么回事!”

    舒景。舒绕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惨白无色,好像是被累击中了一样,随即恍然“你是舒景派来的?”

    “回答我的问题!”她厉声警告,匕首挑起舒绕的下巴。

    “不是我,当日出事我也晕过去,醒过来姐姐脸就那样了。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手骨咯咯作响,那一刻,木莲手里的刀几乎就要划过舒绕的脸,“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我只是问你舒景的脸是怎么回事,没有说是你!”说罢,一耳光甩过去,顺手一扯,将她脖子上的血玲珑扯掉。

    “就你还不配戴这个东西。”

    手里紧握着血玲珑,木莲还未站直,突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飞来,一转身,一块石子朝自己袭来,让她根本就来不及闪躲。

    那石头虽小却力道惊人,刚好击中她胸口位置,撕裂般的疼痛瞬间炸开,铁锈的腥味在她胸口涌出染透了她面颊上的黑布。

    头胀痛的晕眩,木莲后退几步,无力的靠在马车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撑着眼皮看清袭击她的人。

    白底黑靴,月白色的绣边袍子,精致华贵的玉带,微扬的下颚,紧抿的薄唇,直挺的鼻翼,深若子夜般的眸子。

    “哼!”她冷笑一声,却觉得胸膛的某处疼痛再度袭来,好似一把刀子插了很久,都腐蚀生锈了,如今却有人要将它生生拔出。

    心痛,但是一定不是她木莲,而是她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

    “轩哥哥。”舒绕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朝燕子轩奔去,一把将他拥住。

    疼,带着酸涩的疼。

    “舒景心疼了吧?”木莲低声问道。

    第一百零二章

    “舒景心疼了吧?”木莲低声问道,轻蔑的看着燕子轩。“舒景,这个就是你一心装满的人,你还要我代你去爱他吗?”

    “轩哥哥。”舒绕仰起头,凄凄艾艾的看着燕子轩,眼泪倾泄而出,好似要将心里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全部流露出来。

    “贵妃娘娘,你为何在此?”燕子轩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脱离了舒绕的拥抱,扫了一眼周围的情景,疑惑的问道。

    “我,”她顿了顿,这宫妃私自出宫重者乃死罪“我想母亲,怕皇上不准,便私自出宫来看她。”到这里她哭得更厉害,也不管尊卑和身份,将燕子轩挽住。她母亲早死,他也知道这样的借口,谁听了都于心不忍。

    而这一刻,只有这个男人才能保护得了她。

    “那你何故得罪了这个人?”燕子轩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个蒙面人,直觉的奇怪,这穿夜行衣的人何故连帽子都带上了。

    他看着已经受伤的木莲,舒绕咬了咬牙,又故作委屈小声道“我不敢说,怕让轩哥哥您生气。”

    “贵妃,您称呼本王为轩王即可,即便你私自出宫,这礼法还是不可忘记的。”说着,他再度抽手,回头看了一眼展青,示意他上来保护绕贵妃。

    “至于娘娘担心本王会生气,这就让本王不解了。莫不是娘娘认为这人和本王有关系。”看了舒绕一眼,燕子轩犀利的目光再度落回到木莲身上,巴不得将那个人衣服拨开,看看究竟到底是何人。连贵妃娘娘都敢劫持。

    “不是,但是和姐姐有关系。”

    “舒景?”他大惊,回眸看着她。

    “是的,这个想取我命的亡命之徒说,是姐姐派来的。”她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却恰好落入了燕子轩的眼里。

    舒景今晚的确是偷偷潜出王府,但是何目的,他不得其因。至于舒绕说舒景派人来行刺她,似乎有些荒谬,因为舒景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忆。并厌恶的声称不会卷入他和舒绕之间。

    她何来理由刺杀舒绕,又如何得知舒绕出了宫?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舒绕撒谎,二是舒景撒谎,她依旧恨着舒绕,想置之她于死地。

    “你到底是何人?”他上前几步厉声质问。

    她仍旧冷笑,不再多费唇舌以耗尽体力。

    “为何不说话?莫不是你真的舒景派来的?”他自己都疑惑了,因为目前位置,他燕子轩也找不出舒景出府的原因,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吧。

    “你若再不开口本王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她嘶声大笑几声,随即哑声讥笑道“燕子轩,你刚才那一招客气了吗?英雄救美来的还真的是及时。”

    那心中的尖锐疼痛虽然不是她木莲的,但是却要她承受,凭什么还要自己替代她去爱他!她木莲办不到。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只有厌恶,连恨都谈不上,因为她木莲不爱。

    忽的扬起剑,她朝他袭击而去,剑剑狠毒,招招击向要害,想置之他于死地。

    因为身受重伤她速度慢了很多,几乎不是他的对手,甚至她再次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死之前,她木莲也不想放过这种人渣男人。

    “哼。”巧妙的躲开她,燕子轩眉间疑惑越来越严重了,“你根本就不会用剑!难道舒景傻到派一个连剑都不会使的笨蛋来刺杀贵妃娘娘?”

    他这句话既是在问木莲,也是在说给舒绕听的。如果舒景存心想杀舒绕,而且还密探到舒绕偷偷出宫,岂会派这样一个人来行刺,这太不合理了。

    而现在这个人的手中乱舞的剑却执意要夺取他的命,难道这也是舒景安排的。

    几番闪躲,燕子轩突然发动了攻击,他觉得,他应该将这个奄奄一息却垂死挣扎的人活捉,说不定能问出一个所以然。

    绕过她的剑,宛若鬼影一样贴近她身体,闪到她身后,将她左臂反手扣在背后。这就是古代的擒拿?那对付还有些许力气的她还不够力道。

    身子一低,木莲顺着燕子轩的力道和押解他的方向,像泥鳅一样转身面向他,并在燕子轩未反应过来之际,贴身刺向他的心脏,那样的速度也是在他意料之外。

    永远别忘记她木莲最擅长近身攻击。

    绸缎的声音在剑锋下裂开,血水当即染红了他的胸膛,他惊讶的抬头看着身前的人,在四目相对他突然觉得好面熟。

    那清澈的眼中有几分嘲讽,厌恶不屑和轻蔑。

    “舒景看到了吗?这个就是你所爱的男人。既然你一颗心只装得了他,死了都放不下他,那我就杀了他,让他替你陪葬!”木莲握紧手里的剑,忍着要将她啃噬的疼痛,用力的再度将剑插进他心房。

    舒景陪葬?燕子轩一时间空白几乎忘记了胸口那把要置他于死地的剑,脑子里只有这个黑衣人莫名其妙的自语。

    第一百零三章

    胸口一阵钝痛,不知道是心底深处某一个地方被挑拨开,还是因为那把剑又向心脏逼近一分,疼,那种疼不像是刀切开的疼,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疼,好似灵魂都被啃噬了一样。“你,你说什么?”扣住剑,他厉声问道。

    “舒景死了,却得不到你丝毫怜悯,甚至无法言说她对你情感。那你就下去替她陪葬,了却了她的心愿。”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手还是向下摁,想要用那把剑刺透这个负心汉的胸腔。

    “死了?”他痛苦的哼了一声,眼角有些酸涩,随即恨意浮上来,使出力气摁住木莲的肩“你杀了她?”

    “去问她!”眼中泪水一片,她竟然先哭了。舒景是你在哭吗?我这就让这个男人来找你。

    顷刻间,两人的怒气同时爆发,她手中的剑在刺下去的那一瞬间,他重重的给了她一掌!

    那一掌,一剑,都是置对方于死地的力度,随即双双倒在地上。

    “王爷”

    “轩哥哥。”展青和舒绕都被这突来的状况给吓蒙住了,直到燕子轩倒在地上,他们才反应过来,慌忙要去扶,却被他呵斥挡了下去。

    “都给本王滚!”他咆哮道,撑着地爬起来,用力折断胸前的剑,踉跄的走向躺在地上几近晕过去的木莲,眼中是仇视的目光。

    “她在哪里?”他不相信那个该死的女人死了,她像一只随时都会攻击人的刺猬,怎么会一下就死了呢,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向他解释,怎能死了。

    他不信,不信!

    木莲惶惶的睁开眼,看向自己的手,发现那血玲珑掉在了地上,离她一步之遥,四周东西在旋转,在坍塌,她的世界一片浑浑噩噩,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布满了她整个口腔。

    手动了动,她匍匐在地上爬向那玉玲珑

    “告诉本王她在哪里?”那咆哮声带着莫名的颤抖和害怕,燕子轩稳住身子,想要将木莲拖起来,却不料她挣扎着往前爬,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手臂吃力的展开,她爬不动了,身子已经裂开一样,又像是被人用铅压住,只得伸长手臂,竭力的伸开手指,伸向血玲珑,一点,还差一点,可是她怎么也动不了了。放弃吗?然后死去?小妖精,那个低头给她雕刻手镯的漂亮男子,那个替她挨耳光和拳脚的小妖精?那个会生气,会撒娇,会哭泣的小妖精。!她大吼一声,好似在哭,带着那么不甘,使出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抓住了它,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眼皮沉沉闭上,倒了下去,沾血的手指却依旧紧紧的抓住血玲珑,没用松开。

    那一瞬间,打算去提木莲的燕子轩好似失魂一样立在旁边,双眼惊诧的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人。

    他听错了?为何那个是个女人的声音?在她晕倒前的那一秒,那带着哭腔的大吼,竟然让他觉得熟悉。

    失神片刻,燕子轩慌忙蹲下要去扯她的面纱,天空却突然狂风席卷,风声呜咽,血红漫天。

    随即传来一个鬼魅飘渺又带着凌厉杀气的声音。

    “我颜绯色的女人,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碰的!”

    抬头,宛若雪花一样的红色花瓣随风而下,飘飘荡荡,纷纷扬扬,美丽又诡异,也那么片刻,一缕缕红绸从天空掠过,随即漫天而下,宛若红蛇一样穿梭,速度异常,还没有让燕子轩看清,一条红绸便朝他袭来,卷起地上的人飞向天空。

    那一刻,他伸手一抓,扯住了那人的手腕,却抓不稳她,让她遥空而上,目光只扫过她左手上那只怪异的木镯子。

    血色的桃花瓣没有一片落地,只是在空中不停的旋转飘荡,好似一个恐怖的仪式,寻着刚才那声音望去,燕子轩这才看清,万千红绸之上立着一个红衣男子。

    一袭红色,宛若烈焰,似血似火绯色万千,靡丽旖旎衬那人飞扬是三千墨色,竟然有一种让人畏惧的不真实感。

    月如云端,燕子轩仰起头看着红绸上那人,突然发现好似月光早已失了光华,兀自黯然下来。或许是因为很远,或许是因为他飞舞的墨发,燕子轩无法看清他的脸,可是那迎面扑来的死亡气息和凌厉之息,让他也不由的怔住了。

    扬手轻柔的搂住怀里的人,他低眉温柔的瞧着她白玉般的手指,颤颤掠过她的面容,他眼中竟是疼惜,忍不住用嗔怪的语气骂道。

    “娘子,为夫来晚了一步,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手轻轻的将那沾血的面巾扯下,手心轻轻的覆盖在她那疤痕交错的脸上。

    “你真是不听话!不就是要出口恶气吗?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你让为夫怎么办?你若是告诉为夫,为夫就将那女人给你抓来。”说到这里,他冷眼睨了一眼舒绕,随即转头又温柔的看向木莲“你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

    第一百零四章

    “你若是嫌她那张脸碍眼,为夫这就给她毁了,让她见不得人。你若是嫌她心肠歹毒,那为夫就命人将她心给挖了。你若是讨厌她整个人,那为夫也将她做皮鼓,不,”他顿了顿,眼中宠溺慢慢溢出来,嘴角透起一抹童真般的坏笑,“给你做成灯笼,挂在你门前,夜夜为你照明,让她死后都饱受皮灼伤之苦。”

    舒绕听到这一席话又气又怕。然而在宫中这两年仗着燕子愈的宠爱,她气势嚣张,暗地里将其他嫔妃都打压了下去,并独占后宫,今日却受这么多委屈,便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了,又加上有燕子轩和他几大贴身护卫,不由的又摆出她贵妃娘娘的架势,骂道“你说什么疯子!”话未落,一席红绸宛若蟒蛇一样朝她奔去,狠狠的煽在她脸上。

    “本宫说话哪容得上你插嘴!”说罢,他又看向木莲,伸手要去给她把脉,竟发现她右手心紧紧的攥着,好像握住什么东西。

    “娘子,你手里是什么?”他试着掰开却动不了她一根指头,便柔声在她耳边低语道哄到“乖,让为夫看看。”

    可是她仍旧紧握,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再抢,昏迷中,她还下意识的将它握紧了,以至于指尖都掐进了手心,使得伤口再度裂开,鲜血缓缓溢出。

    无奈他只得扣住她手腕的筋脉,逼迫她摊开,红色的绳子被鲜血染红的玲珑。

    “明天我送你一个礼物。”耳边回荡起她临走时的声音。

    “礼物”他颤抖的念出这里两个字,如丝的凤眼碧水涟涟,繁星入眸,却不及他双眸的泪水闪亮璀璨。

    “娘子!这个就是你给为夫的礼物么?”紧紧的将她揽住,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夫原本以为你这么折腾,不过是因为你心里面憎恨她对你做的一切。却不想是为了这个玲珑。”

    他低眉,唇落在她冰凉的唇上,泪水瞬间滑落,溢过他漂亮的嘴角滑入她唇齿间。

    “娘子吾爱,魂之所系,命之所依。为夫何德得以此妻。”脂白的指甲掠过她唇角,他另一只手将她搂得更紧。“若往日我只是因为那个千年的预言而喜欢你。那这一刻,我颜绯色便是真心爱上了你!天地日月为证,颜绯色今日便将魂与命交与了你!”说罢。他指甲划过娇嫩的手腕,鲜红妖娆的血珠沿着他手腕蜿蜒滴下,落在那只木镯子上,天空红光漫天,绚烂灼人,片刻。她手腕本褐色的镯子变成了诡异的赤红。

    说到这里,目光再次落回到她手里的血玲珑,一丝杀意从他眼中掠过一扬手,红光煞过。

    燕子轩还没有来的急推开舒绕,却已经听到了她的惨叫。浮云散去,月挂如银,倾泻而下,照亮了一切,比如舒绕脖子上那条宛若项链一样的红色血痕。

    “绕绕。”燕子轩忍痛揽住舒绕,眼中还是又掩饰不住的担忧。

    这个女人之前他是如此相信她,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他都刻在心里,甚至因为她痛恨另外一个人。可是真当舒景步入轩王府的时候,有些东西变了,在这一晚变得更多。

    “轩哥哥,疼。”她紧紧的抱着他。

    “没事了,一切就好的。”他安慰道抬头看向红衣人“你是颜门门主颜绯色!何以对一个女人下手!”

    听到质问,他这才抬起头,露出易容后的面容,懒懒的看向地上的那个人,眼中充满了不屑和藐视。

    目光交错,燕子轩再次一怔,那人面若桃花精致如瓷,凤眼如丝,眼神慵懒,薄唇紧抿,本是媚态娇丽的面容却有一股慑人的冷冽,睥睨之间,那令人畏惧的王者气息自然流露,霸气天成。

    “不错,知道本宫的名字。不过何止一个女人,本宫现在只要一声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