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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舌妇。”洛王府内,傅菁斜躺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茶几。
林提跟着自家主子这么多年,自然是看出了傅菁没有真的生气。
“其实挺好的。”
傅菁斜了她一眼,“好?好什么?我要真成了摄政王,一门心思全得扑在那些琐事上,你还想不想上战场杀敌了?”
“我堂堂一个乾yan君(alpha),怎能整天整天地混在g0ng殿里和那些臣子们g心斗角?”傅菁灌下一口茶。
“那您赶紧和陛下说去啊。”林提轻轻撇嘴,不就是舍不得您家侄nv吗?
门外突然有侍卫的喊声:“殿下,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了。”
傅菁扶额,“完了,这回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无奈地接了圣旨,傅菁招手叫了几位g0ngnv,打算更衣进g0ng。林提捧来一个刚刚送来的礼盒,“殿下穿这件吧。”
是摄政王专属的九蟒蟒袍,公公总共送来了十套,上五se红、绿、h、白、黑各两套。一看就是jing心安排好了的。傅菁伸出手,摩挲着上面细致的纹路,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罢了,就帮他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上,傅菁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礼。
吴宣仪的眼角已经向上g了不少,但还是隐忍着,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ai卿平身。”
玄se的蟒袍意外地适合傅菁,多年征战沙场养出了她冷冰冰的气质,坚毅的下颔线g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眼角微微上翘,凤眸中带着一丝邪气,仰月唇紧抿,浑身都透露着清冷的气息。青丝整齐地束在脑后,又替她增添了一gu庄重的味道,用古仁人的话来说,就是——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灼热,吴宣仪赶紧收了目光。“如今,ai卿已经是摄政王了,”略带稚neng的声音强行装出沧桑的感觉,惹得傅菁差点发笑,“ai卿可能会劳累非常,但朕希望你能多多替朕分忧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容傅菁拒绝吗?“臣自当竭尽全力。”
把史官遣走后,吴宣仪一下瘫软了身子,“真是,麻烦si了。”她轻声嘟囔着,把玩着桌上的玉玺。“累了?”傅菁双手负在身后,柔声问道。
吴宣仪就算已过了及笄之年,但骨子里还是一个小nv孩,总忍不住撒娇,更何况前月才刚过了十六岁的生辰。当时傅菁还在边境,没有及时赶回来,自然是错过了她的生辰庆典。
“姑姑——”甜腻的声音太适合撒娇,傅菁的心瞬间被击中了,霎时间柔软起来。“怎么了?”
谁都不会相信吧,边境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nv杀神洛王殿下,居然对一个十六岁的nv孩温柔不已,眸中盛满了宠溺。
“宣仪想要生辰礼物。”吴宣仪跑下大殿,轻轻扯着傅菁的袖子。
纵使傅菁才刚满二十,还未为人母,但看着吴宣仪眼中粼粼的水光,终究是无奈地轻笑一声:“败给你了。”
从门口侍卫处拿来了一柄短剑,吴宣仪眼睛尖,看见剑鼻处闪闪发亮的红宝石,扯扯傅菁的袖子。“这不是,姑姑那把‘前将军’的短剑吗?”
被侄nv调笑,傅菁也不恼,只是把短剑递给她,然后把她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
“生辰快乐,我的王。”
傍晚,傅菁被吴宣仪留在g0ng中,说是要和她一起用晚膳。傅菁本因成了摄政王失去些自由有点烦闷,但一迎上吴宣仪闪烁着无辜光芒的猫眼,就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姑侄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到了酉时。
傅菁在边境呆久了,习惯时时刻刻保持警惕,自然是滴酒未沾。而吴宣仪不同,青春年少,意气蓬b0,有酒自当畅饮。于是乎,大淳朝的皇帝直愣愣地盯着桌上的膳食,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
没过多久,突然笑了起来,把傅菁吓了一大跳。
“皇上,”傅菁r0ur0u太yanx,“臣送您回寝殿好不好?”
“姑姑再和我喝几杯啊。”吴宣仪举起酒杯,醉得双眼朦胧。
“……皇上这是醉了。”
醉鬼宣言。“我没醉!”是是是,你醉了你会承认。
“……”举起酒杯,吴宣仪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脸颊粉nengneng的,让人想起了初春的桃花,“姑姑……”媚眼如丝,玉指轻轻落在傅菁的脸颊上,轻巧地在上面打转。傅菁抬眼看她,伸手要揭开她的手,被她躲掉,改成捧住傅菁的脸。
吴宣仪吃吃笑着,双腿挤进傅菁的双膝间。
“菁儿……”傅菁一怔,双手搂住她。
吴宣仪伏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菁儿,我们喝酒好不好?”话音刚落,吴宣仪就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后俯下身子,樱桃小口靠近了傅菁的唇瓣,轻轻地,轻轻地贴了上去。
傅菁早被她的那声“菁儿”叫得心麻了半边,还未反应过来,吴宣仪就渡完了口中的酒。
“好喝吗?”迎上了吴宣仪那双妩媚的眼眸。
傅菁觉得,自己当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