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王爷穿越妃.TXT第30部分阅读
祸水王爷穿越妃.TXT 作者:rouwenwu
皇窃诘谝皇奔淙ナ揪?br />
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不是圣人。
不过，刚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朱可可闯了来。
这样一来，他想作壁上观，却也是不能够了。
不过，刚才那种事不关己的冷漠，还是让司马钰有点汗颜：如果朱可可问起他方才在哪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朱可可压根没有问这个问题。
她所有的心思，都被刘温的那一句，“他们在我手里”吸引了过去。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朱可可双手拽紧，忙忙地问道。
网友上传章节 （一百九十四）营救（21）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朱可可双手拽紧，忙忙地问道。
身边的人，算是朱可可的死|岤了。
刘温好整以暇地整了整因为刚才的打斗弄乱的衣服，头也未抬地说道，“他们现在没事，但如果你不合作，就不知道以后会不是有事了。”
朱可可听得怒火中烧，特别是说话的人是刘温，怒火中，还带着一点点伤心，她忍了一口气，沉声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声音沉凝，与往日的大大咧咧咋咋呼呼，大相径庭。
司马钰有点好奇地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严肃认真，不禁伸出手，安慰地扶住她的肩膀。
“放心，有我呢。”
朱可可感激地瞧了他一眼，回以一笑，然后，更认真地看着刘温。
其实，即便刘温曾经利用过她，朱可可对他，倒没有多少怨恨。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眼神却是陌生的。
你可以伤害她，却不能伤害她身边的人——刘温，触及了她的底线。
那个眼神，让刘温心底一颤，竟莫名地觉得惘然若失。
他终于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她了……
不过，也似乎，从未得到过。
“朱姑娘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等下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朱姑娘，到底非我所愿，也非摄政王所愿。”
朱可可摇了摇嘴唇，知道对方的筹码让她无法决绝，索性沉默了。
“请朱姑娘这边走。”刘温伸臂一引，指了指花园深处的地方。
朱可可大步朝前走去，很是无畏，司马钰则将她的手臂一拉，静静地说了一句，“我和你一起。”
朱可可也不说废话，点头答应了……
——反正，就算她不答应，刘温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司马钰放走的。
她也省了那一番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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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恪和惠敏商定了安全潜出的方法，本还想就细节部分多说一说，惠敏看了看窗外，突然开口问道，“可可呢？”
司马恪虽然知道朱可可不会安安分分地呆在外面，她一定会去找青儿他们，可那个四合院并不远，算时间，她应该回来了。
“我去看看。”司马恪心中担忧，站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惠敏没有叫住他，她也隐隐觉得不对，琢磨着再去司马群房外再加几层护卫。
两人分开而行，司马恪大步走到了做客房的四合院，只见朱可可的房间灯光大亮，司马恪远远地看着温暖的橘色光晕，心里松了口气，他抿着笑，踏上台阶，想着用什么样严肃的语气去催促朱可可的动作快点，只是人方走上前面的两级台阶，便又顿住了。
房门微掩，里面放在方桌上的灯确实燃得正好，灯光将一个人的身影拉长，映在了地上，却赫然，是一个男子的身影。
“是你？”司马恪又见到了刘温，他眉头微簇，心中咯噔一声，神色又很快恢复平静。
刘温抬眸，用一枝竹签，不紧不慢地拨了拨灯芯，慢慢道，“王爷可让人好等，再不来，我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不耐烦，而伤了王爷的心爱之人。”
司马恪听到这句话，也猜到了朱可可在他们手里，心中越发焦急，可面子上，还是要装出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他突然笑了笑，很随性洒然的，如画的模样因为这一笑，风情乍现，映着这朦朦胧胧的灯光，让刘温都觉得有点晃眼。
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他，他确实是好看的。
只是，男人这么好看，未免妖孽。
刘温不以为意地想着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身子略略往后倚了倚，不为所动地看着他。
“刘大人说错了吧，对于本王来说，所有的女子都是本王的心爱之人。朱可可确实也算本王的女人，只可惜，本王的女人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她来威胁本王，早已经失效了。”司马恪挥挥手，无所谓道，“随便你们想怎么样，她的事情，本王可不想再管。”
他也知道，此刻他越是对朱可可表现得在意，她的处境就越危险。
这番用心良苦，刘温又岂会不懂？
只不过，他并不急着拆穿他，而是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灯芯，待灯光更亮一些的时候，他在婆娑的光线里抬起头，望着司马恪，轻声道，“即使，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也不在乎吗？”
司马恪怔住，笑容僵硬在脸上，“你说什么？”
“我说，即便你真的不在意这个女人，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在意吗？”刘温云淡风轻地问。
不过，是错觉吗？
他在陈述这个事实时，为什么语气里，也有一点点萧瑟？
网友上传章节 （一百九十五）孕事（1）
刘温的话，将司马恪原先所有的策略全部击碎。
那一刻，他忘记了分寸，也忘记了表演，满心满脑只回荡着刘温的那句话——
可可，有了他的孩子？
始料未及，不过，却是一个让人欢欣鼓舞的消息。
只是这个消息，在这个时刻，用这种方式传达给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你怎么知道的？她怎么样？”司马恪再也笑不出来，就算努力想表现得轻松点、不在意一点，可那种超过他承受能力的惊喜和忧虑，让他根本没办法理智。
刘温知道自己击到了司马恪的弱点，反而不着急回答了，只是缓缓起身，走到司马恪面前，望着他说，“如果你想让她平安，那就和我做个交易。我们要司马群。放心，我们不会对他不利，摄政王一直很欣赏他，四皇子如果能去陈国做客，一定会成为陈国的上宾。”
“你们既然已经已经知道四爷在这里，为何不直接去请他。”司马恪攥紧拳头，压着声音问。
“我们是想亲自去请四爷，只可惜王爷手下的人实在太尽职。我们接近不了四爷。”刘温淡淡回答道，“而且，以四爷的性格，若是来硬的，反而伤了双方和气。摄政王的意思，是恭恭敬敬请四爷回去。”
“你们都请不动，难道我就能请动吗？”司马恪闻言，倒还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派来的几个贴身高手，还有起了作用。
至少四哥那边是无恙的。
“我们相信王爷的能力。”刘温不温不火地堵住司马恪的路，淡淡道，“如何十年前，四爷肯为王爷放弃了皇位，如今，自然也会为了王爷做客陈国。”
司马群为了他被司马逍陷害的事情，本来就是司马恪的禁忌。
这样被刘温毫无迟疑地提起来，无异于解开陈年伤疤，痛过后，血淋淋的。
他一直觉得，四哥之所以为有今天，都是被他拖累的。
为了不再成为拖累，为了有能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他已经努力了太久太久，难道。就在这最后一刻，他又亲自把四哥送到敌人手里？
不可能！
不过，可可该怎么办呢？
她，她竟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苍天，你这个赏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我要先见到可可。”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讨价还价道，“如果不能确信她的安全，我不会应允你任何事情。而且，她怀孕的事情，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要见那个替她诊治的大夫。”
“当然，如果你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刘温似笑非笑地提醒道。
司马恪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否决道，“它就是我的孩子！”
虽然……虽然……虽然朱可可在萧寒那里呆了几天，而且，还被下了蛊……
可是，他不能怀疑她！
司马恪斩钉截铁的态度，倒让刘温微微吃了一惊，他愣了愣，仍然戏谑地笑着，“你竟然承认了这个孩子，说明你还是相信我的话。至于你想见的那个大夫……”刘温想了想，猜测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八爷吧。”
“八哥？”司马恪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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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怀孕的事情，确实是司马钰发现的。
刘温倒没怎么虐待他们，只是好言好语好态度地将他们请到了一个临时的行辕里，而被打晕的青儿和小树则躺在行辕中央。
朱可可远远看他们躺成一堆，脸色惨白，身上还有疑似血液的红色东西，还以为他们受了虐刑，心中一急，大概是冲过去的动作太急了，刚跑到一般，突觉一阵昏眩，差点栽倒在地。
好在司马钰反应迅疾，人影还没动呢，手已经伸到了朱可可的腋下，牢牢地扶住她。
原先以为是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所以受凉了，不过司马钰执意要把把脉，结果，手指在朱可可的腕上按了许久。
脸上则渐渐露出喜色来。
所以，第一个告诉朱可可她怀孕消息的人，便是司马钰了。
朱可可听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居然，真的中彩了。
她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消息，很快用最快的速度传达到刘温耳中，他知道后，神色也甚至复杂，随后，朱可可怀孕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飞鸽传书，传到了萧寒的案头。
这一晚，注定很多人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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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恪惊奇地获悉，原来情报中的马师傅，竟是本应该锁在蜂园的八哥。
真正……始料未及啊。
这个照月阁，到底藏了多少陈年旧事和爱恨情仇。
最后，又该，如何收场才好？
网友上传章节 （一百九十六）孕事（2）
“带我们去见四爷，你就能见到朱可可了。或者，你也许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刘温见司马恪的神色，打蛇顺棒上，又紧逼问了一句。
司马恪平生最讨厌被威胁，不过，这一次，他确实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我必须先见到她。”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与刘温谈判。
“不可能。”刘温的立场倒也很坚定。
两人僵持了。
屋内烛光摇曳，明亮的火光，一忽而掠过司马空俊美的脸，一忽儿映着刘温的温雅的颜，交相辉映，不相上下。
如果此刻，有外人从屋外看见这一幕，只会觉得是一副至美的画面，又哪里能明了两人之间波谲云诡的气氛？
“刘温。”沉默了很久，司马恪还是先放弃，他意味深长地唤了刘温一声，低声道，“她没有对不起你的。你却一直在辜负她。”
“我知道。”刘温倒很坦然，他轻声应道，“是我辜负她，只是，此生此世，我注定要辜负很多人，她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看在你欠着她的份上，不要为难她。”司马恪请求道。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人低声下气地说话。
刘温也颇为动容，他转开视线，淡淡道，“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不会为难她的。”
“你们，只是想见一见四哥？还有其它要求吗？”司马恪又回到原话题上。
刘温目光一动，笑了笑，“自然不止见一见而已。”
司马恪这样咬文嚼字的，差点被他绕了进去。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让你与四哥见一面，作为回报，你必须让我见一见可可。”司马恪退了一步，再次要求见朱可可。
刘温也知道这是司马恪的底线了，遂不再力争，他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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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朱可可还在为那个惊天消息失魂落魄，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摸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感慨万分。
这到底算什么跟什么呢？
就这样当了单亲妈妈，而且，还在被人挟持中。烦闷，真t烦闷！
……嗯，从现在开始，也不能开口说粗话了。
不过，司马恪的遗传因子还是不错的，如果是他的孩子，至少长得应该很漂亮。
比起所谓的混血儿，只怕丝毫不差——再说了，它才真正的混血儿呢，跨越几千年的混血！
想想，这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她就这样时忧时喜的，让已经醒转过来的青儿看得忧心不已。
“小姐，你……你没事吧？”朱可可的表情千变万化，实在让人忧心。
“没事，就是产前忧郁症！”朱可可挥挥手，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句。
头一低，又开始琢磨奶粉钱该怎么处理了。
“什么叫做产前忧郁症……”青儿不解。
“就是我这样。”朱可可瞪了她一眼，突然又想起什么，巴巴地凑过去问，“青儿，你们这里请一个奶妈，或者养一头奶牛，得多少钱一月啊？”
这个时代，可没有奶粉卖。
还是信奉纯天然纯绿色的东西吧。
青儿很无语地瞧了她一眼，慢腾腾地回答道，“奶妈，是三两银子一月，至于奶牛嘛……”
汗，谁知道？
“算了，还是用奶妈吧，虽然觉得有那么点不人道。”朱可可还没有沾染上这个时代剥削阶级的习性，本着众人皆平等的道理，总觉得奶妈这个行业，是一个小孩抢走了另一个小孩的食物。
——不过，对于奶妈而言，何尝不是一个养活全家的工作手段。
她大概也想通了，马上转移到下一个话题，“尿布什么的，是用什么做的？还有，安胎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有没有那种编造好的，优生优育的小手册？”
上帝啊，对于生小孩，她真的是新手。
现在已经不能万事问百度了，身边也没有一个母亲提点，难道她要孤独一个人，面对这项未知的事情？
青儿眨巴眨巴眼，脸也红了，她怯怯地嗫嚅道，“小姐，我……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怎么会有育儿经验！
朱可可想想也是，歪着头，开始仔细搜索脑子里所剩无几的知识，不过越是努力回想，好像越是想不出星星半点。
烦闷。
小树是男孩子，自然插不上话，他刚被人砸晕，头还有点痛，大脑短路，此刻挠着头，和司马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朱可可则与青儿在桌子的另一边唉声叹气，自言自语不休。
说起来，刘温待他们还算不错，虽然把青儿和小树打晕了，但没有怎么为难朱可可与司马钰，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饭菜，旁边还有铺放整齐干净的被褥，屋里燃着暖暖的炉火，如果囚徒都有这种待遇，只怕全世界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当囚犯了。
“十一弟他只怕还不知道吧？”司马钰的问话，打住了女人们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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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弟他只怕还不知道吧？”司马钰的问话，打住了女人们的喋喋不休。
朱可可沉默了一会，然后别开脸，轻声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太快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朱可可在说话的时候，心底竟泛起一阵柔情，还有淡淡的惘然。
她一向是与温柔无缘的女子，可司马钰此时看着她，却分明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
司马钰低头笑了笑，继续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她现在有了十一弟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弟妹了，身为哥哥的，自然要保住她的周全。
刘温之所以扣留朱可可的用意，司马钰也是明白的：无非是用她来威胁司马恪。
可他要求司马恪所做的事情，必然是极其为难的事情，到时候，即便司马恪放弃一切原则救了朱可可回去，两人之间，总会觉得自己欠着对方什么。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莫过于自救了。
可这拖家带口的……
青儿和小树，对于其它在位者来说，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卒，是丫鬟，是跟班。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舍弃他们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是他们的价值观。
可对于朱可可来说，他们却是自己的亲人，那种平等的感觉如此明显，也根本没有施德给人的慈悲感，她为他们做任何事，都如空气水一般自然随意。她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
对于从小到大当皇子的司马钰来说，这种观念很新奇。
他虽是仁慈之人，心里却也是把人分为三教九等的，譬如现在，以他的能力，将朱可可一个人安全地带出去还是绰绰有余，但如果同时带上三个人，只怕就困难了。
关于这一点，他本想尝试着向朱可可说明清楚，让她先舍弃青儿他们，待自己安全了，再派人回来援救他们，不过，此刻见朱可可与青儿谈笑风生，两人你推我往全然没有尊卑的模样，司马钰又要话咽了下去。
也许，想守着她，就必须把她身边的人一起守住。
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
司马钰又看了看屋里屋外，固若金汤的防卫，笑了笑，索性与朱可可闲话家常道，“你认识十一弟多久了？想不想……听听他小时候的糗事？”
朱可可自动略过前面的那个问话，两眼放光，直接冲到司马钰面前，巴巴地急道，“想啊想啊，那个妖孽小时候有什么糗事？”
这可是绝密档案啊。
以后如果老了，写一本留国美男回忆录，就凭这一点，销量好歹也不会下于十万册！
发达了。
司马钰哑然地看着兴冲冲的朱可可，几乎怀疑，方才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忧郁、眼底闪过炫目温柔的女子，只是自己的一个大幻觉。
“十一弟很小的时候，长得很漂亮，后宫的娘娘都很喜欢他。那时候先帝还在，十一弟从小文武都不爱，成天周旋在娘娘们中间，嘴巴很甜的。”司马钰想了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脸上满满的都是浮光掠影的愉悦，“我母妃尤其喜欢他，十一弟也实在长得太漂亮，有一次，母后没忍住，给他梳了一个双髻，换了一件女孩子的衣服。那时候，陈国皇帝刚好带着陈国太子，来留国皇宫赴宴，他们信步走到御花园，就碰到了母妃和十一弟。”
司马钰的叙述不温不火，全然没有司马恪的做张做智，但声音温润好听，娓娓道来，让人忍不住沉进他的话语里去。
朱可可也想着司马恪小时候被打扮成女孩子，成天在那些漂亮的宫嫔娘娘中间周旋的模样，只觉得异常好玩——如果那时候能拍一张司马恪女装的照片，该多好……肯定能成为威胁他一生的把柄啊把柄。
“后来呢？”见司马钰停住了，朱可可急忙追问道。
在贵客面前，先帝应该不会揭穿司马恪男童的身份吧，多伤国体啊。
不知道那位陈国皇帝见到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公主’会做何感想？
她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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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司马钰抿着嘴笑了笑，继续道，“后来，先帝觉得尴尬，自然没有拆穿他的身份，见陈国皇帝询问，便推说是母妃膝下的小公主，司马十一。”
“司马十一……”朱可可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名字，真有创意。
“结果，先帝本以为这不过是个小插曲，过了也就过了，哪知那个陈国小太子，当时才六七岁的小孩，竟然一眼看上了十一弟，拉着陈国皇帝的袖子，嚷嚷着，以后长大了要娶这位十一公主当皇后。”说到这里，司马钰也有点忍俊不已了。
朱可可则没把持住，一口气全‘喷’了。
妖孽，果然是妖孽！
网友上传章节 （一百九十八）孕事（4）
“那，后来呢后来呢。”听到精彩处，朱可可兴奋非凡，催着司马钰继续讲后文。
司马钰这人比较厚道，也不是故意卖关子之徒，他微微一笑，继续道，“因为涉及两国邦交，先皇也不敢直接拒绝，只推说十一公主年纪太小，等再过十几年，再谈联姻的事情也不迟。”
“哈哈，那个陈国太子太有眼光了，现在差不多也过了十几年了吧，他有没有派人来提亲啊？”朱可可几要捧腹，哈哈地问。
司马钰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当年的陈国太子，已经成为了陈国的小皇帝，只是，他现在是萧寒的傀儡皇帝，婚姻也无法由自己做主，所以当年关于迎娶十一公主的戏言，根本没办法兑现。”
朱可可愣了愣，想起萧寒如今在陈国超凡脱俗的地位，大概也猜到了一二。
不过，傀儡皇帝……
“这样也好，如果他真的要兑现，发现自己当初看中的公主是一个男儿身……”朱可可唏嘘了几句，思路突然豁然开朗，开始yy：这难道不就是一个华丽丽的耽美题材吗！（不知道耽美为何物的读者，请自动略过这句话。）
司马钰却看不懂朱可可这时候明明表示感慨、又拼命想笑的表情，迟疑了一下，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过，小时候的这件事把十一弟吓得够呛，生怕先帝为了两国邦交，将他给出卖了，男扮女装嫁到陈国去。所以，这些年来，十一弟似乎一次都没有去过陈国。”
朱可可‘哦’了一声，心中已经非常非常阴暗地谋划着：如果、万一真的不得不与司马恪厮守终生，那为了灭了某人的嚣张气焰，他们应该脱离留国这个‘人人都爱司马恪’的土壤，举家搬到陈国去，让那个家伙天天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一出门，就绑到皇宫当‘皇后’去，天天被陈国的那个小傀儡皇帝啊……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朱可可越想越可乐，咧开嘴，傻笑数声，看得司马钰莫名其妙，心中默默地嘀咕：这个产前抑郁症，果然诡异得很。
以后自个儿娶了媳妇，可不能让她染上这种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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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恪与刘温达成协议后，刘温答应给司马恪两个时辰的时间去安排会面。
他也是十多年没有见过四哥，没想到见面的第一件事，却又是要麻烦他。
司马恪自己都觉得无颜再见到他了——本以为自己努力了十多年，终于可以用一个懂事的、强势的姿态出现在四哥面前，可到底功亏一篑。
如果朱可可在这里，她一定会对他说一句话：兄弟啊，计划没有变化快，万事不要执着得太绝对。
可对于司马恪而言，这确实他十几年来唯一的执着。
所以，更是难过痛心抑郁。
离开了那个四合院，也离开了刘温他们，走出院子后，照月阁依然如往日般静谧美好，当初惠姐建造这种庭院，有很大程度，是为了怀念她与司马群初遇的那个晚上，那个充满江南风情、有星有月的院子。
前厅，司马群的住处还是安静的。
这里是防守最严的地方，司马恪经营这么多年，召集的所有精英人士，现在都在这方圆十米之内。
只是，如果你不是特别警醒之人，根本无法发现他们。
也许在树后，也许在屋下，也许就在你身后。
只要你不做出不利于四爷的事情，他们永远不会露面，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可如果，你的身份被锁定为敌人，那你一定会收到幽灵般的攻击，死得无声无息。
这也是刘温虽然闯进照月阁，却始终未能见到四爷的原因。
所以，刘温必须与司马恪做这个交易。
这些人当然认识司马恪，所以司马恪走到前厅时，只听到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再无其它声响。
司马群所在的房间，有灯光逸了出来。
橘黄|色的灯光，在寒夜里，异常温暖。
惠敏刚刚在这边巡视了一遍，此刻正要回自己的别院去。走到角门处，看见司马恪从另一边的小径上走了过来，不禁惊奇，她顿住脚步，转身面对着他，“十一王爷，怎么了？可可呢？”
司马恪很想告诉她刘温他们已经进来了，但情知，即便告诉了她也于事无补，索性不让她操心了。
“没事，我就是想见见四哥，他睡了吗？”司马恪淡淡问。
惠敏摇头道，“还没睡呢，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你确定今晚要去见一见他？”
他们两兄弟的情意与恩怨，惠敏是最了解不过的。
司马恪点头，“嗯，确实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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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恪点头，“嗯，确实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那……你们两兄弟好好聊，他……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别太刺激他。”惠敏的眉宇间，满满的都是担忧。
司马群残废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对于一个曾经如战神般骄傲强健的人，这确实是一个打击，而这个打击，足够让他变得敏感多疑，甚至有点不可理喻。
就好像，他至今不肯与惠敏见面。
“惠姐放心，四哥从前最疼我，虽然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他到底还是我哥。”司马恪冲她安慰地笑笑，点点头，催促道，“你先睡吧，我保证，但凡发生任何事情，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惠敏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并没有什么作用，也许，反而会引起四爷的反感，点点头，也就应了。
惠敏走了后，司马恪伸手在空中做个一个很奇怪的手势，两个影子般的人好像凭空从地上钻出来的一般，冒到了他面前。
“保护好惠姑娘。”他低低地吩咐了一声，那两个影子纵身一跃，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他已经让朱可可陷入危险中了，如果惠敏再出什么事情，司马恪都没脸见四哥或者八哥了。
等他们都走后，他又徐徐转身，看了看屋里泄出的灯光，深吸一口气，轻轻地踏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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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婆娑。
司马群安静地坐在檀木桌后，他的面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个一模一样的碗，两碗已经冷透，还有一碗是惠敏刚刚端来的。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需要靠药罐子来维持生命。
司马群苦笑一声，手却迟迟不肯去动那碗满满的药。
这样的苟延残喘，不要也罢……
也许，早在十几年前，就不该活下来。
他已行将枯朽，泛着腐烂的糜臭，与这个世界已经格格不入，这个世界还是新鲜的，就像刚才那个女孩，如此鲜活的生命，映衬着他的残疾与颓废，自惭形秽！
司马群漫不经心地想着，手一抖，了摆在桌上的药碗，碗跌在地上，碎成几片，散开来。
一枚尖利的瓷片，落在了他的脚下。
司马群低头看着，看得很专注，几乎想弯腰去捡起它——
门响了。
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司马群皱了皱眉，他以为是惠敏去而复返——对于惠敏，无论是他对感情的回避也好，还是对往事的回避也好，他总之不想见她。
“我已经要睡了，刚才只是碗掉在地上的声音，我没事。”他耐着性子说道。
门外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响起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而是短短的沉默，然后，一个淳厚悦耳的男中音轻声唤道，“四哥，我是恪儿。”
司马群抬起头，望着房门。
司马恪也不催，又重复了一遍，“四哥，我是恪儿。能进来吗？”
“……进来吧。”司马群手搭在扶椅上，人则慢慢地站了起来。
视线透过珠帘和纱帐，看向那个推门而入的少年。
很俊美的少年。
只是一个朦胧的身影，已觉得缤纷摇曳，风华绝代了。
待少年用修长的手指揭开珠帘时，司马群的眼前出现一张极其好看的脸，渐渐与小时候的印象重合起来，又慢慢地分开。
眉眼依稀，还是小时候的眉眼，只是眼神风仪，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了。
“四哥。”司马恪‘亭亭玉立’地站在司马群面前，认真地喊了他一声。
司马群也有点激动，他抬起左手，有点无力地搭在司马恪的肩上，欲言又止了很久很久，才化成一个平平常常的问候，“你长高了。”
司马恪的眼睛哗啦一下湿润了。
泪水几要涌了出来，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需要谁维护的小孩，自然是不肯哭的。
唯有用强有力的拥抱狠狠地抱住司马群，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笑着招呼道，“四哥，好久不见，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一直知道。”
司马群也笑了笑，手摸着他的肩膀，缓缓地推开他，“你变得这么大，四哥都不敢认你了。怎么，如今娶亲没？孩子几岁了？”
“惠姐没告诉你吗？”司马恪也恢复正常，唇角噙笑，专心回答道，“我今年上半年娶的亲，而其……刚刚得知，她已经怀孕了。我很快就要当爹了。”
“是吗？没想到你倒走到了四哥前面。”司马群很是惊喜，放在司马恪肩头的手，久久舍不得落下。
他离开的时候，司马恪不过齐他的腰高，如今，却已经和他差不多的个头了。
世事变迁，物是人非啊。
“四哥也快了，惠姐等了你那么多年。”司马恪随意地提了一句，见司马群脸色不豫，又自然地转开话题道，“四哥，我已经长大了，现在，轮到我为四哥做点什么了。无论是平淡安稳的生活，还是为以前的事情找个说法，甚至于，这个天下。只要四哥开口，我都可以尽力为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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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司马恪这番话，司马群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以前的执着的东西，而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只要你过得好，我就觉得很欣慰，当年母妃过世的时候，你年纪还小，我常年征战在外，又有这么多年不在你身边，作为一个大哥，实在有愧。”司马群淡淡道，“你既已成亲，弟妹这次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司马恪脸色微沉，犹豫一下，终于决定直接说道，“她现在被萧寒的人挟持了，而他们提出的要求，便是见你一面。”
重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样子，司马恪很赧颜，却也没有办法。
司马群并不吃惊，当然，更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几乎没有犹豫，极快地回应道，“好，带我去见他们。”
“四哥……”
“没事，他们花尽心思想见我一面，也算诚意，我怎能不去？”司马群宽慰道，“没想到，我这个废人，对于他们而言，竟还是有用的。”
“四哥，我只想确定可可的平安，等确定后，我们立刻离开。我不会让他们伤你一根寒毛。”司马恪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沉声道。
“好，我信你。”司马群本想回一句‘我何须你的保护’，但迎着司马恪认真得近乎执着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和声道，“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孩了。”
司马恪释然地松了口气。
还好，四哥没有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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