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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红颜第2部分阅读

      祸水红颜 作者:rouwenwu

    祸水’这事情,闹得全府都没有光彩。”说道伤心处,霞夫人已然是泪流满面,无限的悲伤哀怨。

    “公子啊!您看看,这丫头想不开,好不容易被您救活回到家里,还没等好好给她调养呢,老爷又出事了,真是家门不幸啊!”伤痛欲绝的夫人悲伤之余,仍没有忘记用她那狠毒的目光,恶狠狠地警告着站在那里的主仆二人。

    “金公子啊!我们老爷的事情,就全靠您上下打点了。我也知道您是有难处的,不过我就希望看您在我们老爷和雪儿的面子上,多多帮忙啊!我知道您心里是装着雪儿这丫头的,这次您要是帮我们的大忙,只要您点个头,我一定出跟老爷讲。不管怎么讲,我也是她半个娘亲啊!一定会帮您了了这个心愿.”

    看着这个哭得泪眼婆娑的女人,叶雪原本杂乱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下来了。她叹息了声,望望站在那里始终注视着自己脸庞的男人,轻轻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夫人,我和小姐有几句话讲。”金之焕没有理会霞夫人的殷勤,他话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立刻在霞夫人的暗示下院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始终跟在霞夫人身后的少女这时露出了不甘心的神色,重重地跺着脚离开了。

    “雪儿啊!我的乖女儿,你好好陪金公子唠唠啊!”最后离开的霞夫人不放心地叮嘱了句,甚至带有警告性地使了个眼色,最后还不忘带走了守在旁边的丫鬟香儿。

    确定院子中没有了人,金之焕走近了叶雪的身边,轻声问道:“疼得厉害吗?”

    叶雪看到金之焕关切的目光,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屋里闷得慌,我们到院子里去说吧。”说着自己先走出房门,踱步来到院落中间的槐树下。望着枝繁叶茂的大槐树,叶雪似乎忘却了刚才所遭受的屈辱,目光凝视间,恍惚中又陷入自己的回忆里。

    跟在叶雪身后半晌没有得到回答,却发现叶雪凝视着眼前的槐树,仿佛有无限的心思,痴痴地呆立在那里。金之焕哪里知道叶雪此刻的心思,只是认为她受了委屈,心里难过得紧,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答,金之焕只好带着歉意道:“我知道你的处境不好,也知道你会受委屈,可是有些事情也是我无能为力的。昨夜本想带你去散心,没想到却害你不开心。今日出了这等事情,我便立刻赶过来了,结果还是害你受委屈了。”

    听到金之焕的讲话,叶雪才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

    看到那张充满歉意的脸,叶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的就笑了,“我受委屈又不是你连累的,怎么你就认错了,又不是你打的我,为难的我。”槐树下金之焕的影子忽然就和叶雪脑海中那个傻傻的男孩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金之焕虽然是个财神爷,可是却没有爆发户的气质,身形也是偏瘦,高高的。

    本以为叶雪看到自己会痛哭一场,至少该倾诉些什么,就是没想到对方忽然露出笑脸,金之焕居然有些愣怔了。在他的印象中,遇到这种情况,眼前的这位小姐早就该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了。结果,对方这一笑到把他弄蒙了。也许他是被叶雪眼中的柔情所迷惑了吧!

    “呵呵!”看到金之焕那傻愣愣的表情,叶雪忍不住笑出了声。谁知这一笑牵扯到嘴角的痛处,她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轻哼出了声,“啊!”

    吃疼的叶雪埋怨似的轻白了站在那里的金之焕一眼,扭身不理他了。嘴角却微微上扬,好似生气了般,却是小女儿使小性的做法。

    叶雪却不知道,她这一笑一颦在金之焕的眼中说不出的千般好看,道不尽万种的风情,金之焕真个就傻傻地望了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看到对方失魂落魄的半天没有动静,叶雪有些着恼又有些好笑地叫道:“嗨!”

    “雪儿,嫁给我吧!”这句话,几乎是毫无防备地从金之焕的嘴里溜了出来,话语一出,相对的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你不害臊!”叶雪促挟地刮了刮自己的脸庞,她的脸却红得发烫,不由得拿手中的丝帕含羞地捂着嘴,偷偷地低下了头。

    看到这个场景,金之焕再也忍不住怜惜,想用手去摸叶雪红肿的面颊,却被叶雪闪身躲过了。

    “嘿嘿!”金之焕半晌才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久在风月场中打混的自己,今天怎么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了呢?

    “我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叉开了话题的叶雪很轻易地避开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也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提问。

    “哦!”听到问讯,金之焕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连忙正色回答道:“今天我入宫时,比较晚。那时,宫内已经完全戒严了,守备森严。后来才知道,昨晚上原本放在御书房的玉玺,莫名的被盗了。本来,今天你父亲只要把玉玺交接完成,宫里的诸多事情就算可以交接清楚了,可是这事情一出,事情复杂了许多啊。宫王爷已经下了死命令,找不到玉玺,所有守夜的人,一律问斩!”

    看到叶雪皱起的眉头,金之焕连忙安慰道:“我已经通知大内的第一捕手,也派人去请了南宫公子,所以这件事情,你还是且莫要太着急的好。令尊昨晚不在宫中,他没有连并的罪过,只是失察,现在也不过只是不让回府而已。”

    听到对方的称述,叶雪沉默。虽然她对于外面的变化还不太明白,但是仅仅凭那些飞入耳中的话语,心里其实也早就明了其中的原由。新皇登基在即,交接收尾的时候玉玺丢失,摆明了是有人暗中捣鬼,目的也是寻个不痛快罢了。

    “这些人却也好笑,偷了玉玺便真的能够阻止这江山易主吗?不过是多几个陪葬的人罢了!”叶雪忽然冒出的话,把金之焕听得一怔,他实在搞不清楚这样的话,是如何从这个小女人嘴中说出的。

    看着又在那里发怔的金之焕,叶雪心里却有了自己的主意,忽然眨眨眼睛道:“你带我进宫去看看,可好?”

    这个提议一出口,金之焕的下巴差点惊得掉下来。刚才丢了几魂几魄又完整地回到了他的体内。张了半天嘴,金之焕才道:“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进宫内?宫里有我打点就是了。”

    “我就要去嘛!”叶雪不依不饶地转过身,拉住了金之焕的衣袖道:“你把我扮成个男子,悄悄带进去!”

    “啊——!”金之焕看着那双朝自己眨啊眨的天真无邪的眼睛,和那满脸期盼的神情,忽的就忘记自己是谁?是做什么的了!只剩下点头应承的份了。

    送走了金之焕,叶雪慢慢地坐回菱花镜前,她的心中此刻就只有一个念头:既然宫傲天,那个让自己背负骂名的男人在那里,那么她就要进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等的人物。

    有时候,人的愿望真的很简单,可事情呢?却决非是想象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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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六章 入宫]

    到了约定的时间,叶雪很顺利地溜出了府内。因为有了金之焕的警告,她现在暂时过得还算清净,不用担心谁还会来找她的麻烦。毕竟现在的金之焕可是叶府的贵客,霞夫人眼里的大救星。

    叶雪在和金之焕回合后,换了身他带来的男装,转眼间已是个翩翩的少年公子,跟在了金之焕的身后来到宫门前,叶雪一眼先认出了站在那里的南宫平。南宫平显然也认出了她,诧异地看了看金之焕,对此后者无奈地泛了个笑容。

    站在南宫平旁边的是个目光精锐,身材短小的人物,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显得格外的有精神。看到叶雪的出现,那个人的脸上浮现出不悦,道:“这个人是谁?难道金管事还嫌不够乱?要这等闲杂的人再凑进来!”语气中丝毫不留情面。

    “这是叶府内的人,担心他们老爷,所以跟来看看。”

    “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自愿趟这洪水。真不知道,叶家的姑娘是个什么尤物?到了现在这个光景,你还赶着回护。上次为救她,你把‘紫竹林’都让了,这次难不成还有什么好让的。”最后的话到好像是说给南宫平听的,因为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南宫的身上。

    “暗天兄,南宫公子是我请来的贵客,他这次是好意相帮的。”金之焕怕南宫平着恼,一迭声解释着,“我们还是进去吧,时间不多了。再过今日,便只剩下三日了!”

    朱红的宫墙永远是皇宫最醒目的标志,那高高的宫墙将人世间分成了两个世界。里面的繁华是外人所不明白的,里面的争斗也是外人所无法明白的。

    进入这高高的宫墙之中叶雪才发现,外面看似平静的宫廷,此刻异常的忙碌,宫中的太监夹杂在侍卫中不停地穿梭着。

    这个宫廷显然是经过最新装饰的,所有的漆都是新刷的,那些装饰的幔布也是崭新。甚至于两旁的园林树木也完全干干净净,不着一丝的灰尘。

    可是,此刻焕然一新、原本要迎接新主的地方,短短的一日时间,几乎已经被翻了底朝天。到处都是凌乱的痕迹,到处都是穿梭往来的太监和宫女。有些太监和宫女被成队的压来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惨淡的表情。

    看到金之焕一行人的到来,一个管事模样的太监晃晃悠悠地来到近前,施礼道:“金总管,奴才们一日一夜间,已经把整个宫中搜遍了。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十几口深井也放人下去看了七八遍,始终一无所获。该搜的是都搜了,该查的也都查了,您说可怎么办啊?”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脸上的表情也如死灰一般。

    “咱家也想好了,实在不行,就那这条命相抵吧。可是里面放话出来了,找不到啊,所有值夜的和看守的都得送命!您说说,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冤是不冤啊!辛苦了几个月,战战兢兢地伺候着那位爷,是生怕有一丝的闪失啊!现在可好,都白费了,都白费了啊!您说说,我们这些奴才是招谁惹谁了啊!”

    没有理会老太监的埋怨,金之焕将几个人带到了御书房的院落前,“这里,本来是有重兵把守的,现在也都撤了。”边说边带头走进里面。

    身后犹自传来老太监那颤巍巍的声音,"奴才啊!奴才!我们这些奴才不过是主子的一条狗啊!我们到底招谁了,老天爷您怎么就不开眼,看看啊!"

    御书房内一片狼籍,这里早已经被翻了几千几百遍了,到处都是东西。看到这个情景,薛暗天不由皱起眉头,不快地道:“这帮人,把现场破坏成这样,如何勘察。”说归说做归做,他依旧走入房内四处查看。

    南宫平则向金之焕耳语了几句,便只是到处打量起来。

    不多时候,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太监由另外两个太监架了进来,被惯在地上。看到金之焕,小太监艰难地爬伏在地,道:“小顺子,拜见金总管,拜见薛大人。”

    看到小太监说话有气无力,身子爬在地上颤抖不已,嘴唇干涩两眼无神的样子,叶雪心内暗叹,这个小太监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过了。

    “问话你要如实回答,不可有丝毫的唐突。”金之焕叮嘱了一句,便拱手相让南宫平讯问。

    讯问的问题不知道这个小太监已经回答了多少次,他回答的神情都变得麻木了很多。盘问了半天,没有半点有用的地方,南宫平只得作罢,站在那里深思起来。

    “这里除了丢失了玉玺,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旁边本来一直在静静观察的叶雪,仿佛不经意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小太监疑惑地抬头看看这个长相俊美的年轻公子,不知所措地回头望望金之焕。

    “问就回答!”

    “回这位公子的话,御书房这里就只是丢了玉玺,便已是天塌的大事了。”

    “我是问,宫里是否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看到宫内有些宫女带着白花,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叶雪的问话,薛暗天停止了自己的搜索,也来到小太监身边,目光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叶雪,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回公子,原本是出了件事情的,可是和这里相比,那便算不得什么了。”

    “讲啊!”看到叶雪询问的目光,金之焕不耐烦地呵斥道。

    “回公子,玉妃娘娘自尽了。”

    “自尽!为什么?”

    “回公子,自从我家陛下不在之后,玉妃娘娘日日哭泣,终日悲伤。本来玉妃娘娘就是我家陛下深爱之人,如今陛下不在了,她自然伤感。前几日,听说叶大人要交了玉玺,将宫中诸般事宜都交接清楚。玉妃娘娘又哭泣了半日,后来就在交接玉玺的前晚晚间自尽了。”

    听到小顺子的述说,薛暗天追问了句,“那玉妃娘娘,死前可曾到过什么地方?”

    “奴才不知道。”

    “那她是否来过御书房呢?”

    爬伏在地上的小顺子,身体明显地颤了下,他口中清楚地回答道:“没有,奴才没见过,就算有,门外的那些侍卫也不会同意的。”

    “哦!”薛暗天轻声地应了下,不再说什么。

    “你先下去吧!”看到问不出什么,金之焕挥手让太监们把小顺子带下去。

    “等等。”叶雪看到小顺子起身时的痛苦状,不由得叫了声,转身对金之焕低语了句。

    金之焕面有难色地摇头示意自己没有,旁边的南宫平却从身上取出个小瓶子,递了过来。

    “他马上就连命都要没有了,这些又能帮他些什么?”显然在南宫平的眼中,叶雪的善举不过是小女儿一时心善。

    “是啊,一会估计他又得遭受皮肉只苦了。”薛暗天在旁边插言道。看来,叶雪的举动在这些大男子眼中,很是不以为然.

    “一会是一会,现在是现在。他不过是个小太监,为了讨生计才来得这里。本来已经够苦了,现在却还要承受这无妄之灾。我不过是想尽自己的力,帮帮他罢了。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很可笑。不过,这些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叶雪的回答很平淡,她将手里的金闯药轻轻地放在小太监的手中,轻声道:“能少疼些时候,就少疼些时候吧。”

    小太监接过那瓶药时,目光难得地流露出感激,手也颤抖得厉害。当他那衣袖上的污血沾在叶雪白色的衣衫上时,脸上露出极其懊悔的样子.

    "没关系的!"

    小顺子离开后,几个人又查询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薛暗天道:“我们去那个玉妃宫里,祭拜下吧,她也算是个贞烈的女子了!”

    对于这个提议,所有的人都没有异议。

    玉妃的宫里也是十分的凌乱,几个无主的宫女聚在一起低声地哭泣,宫中偏殿内呈放着棺椁。灵堂的设置简单得很,几个守灵的人也没有带重孝,苍白的脸上带着泪痕。

    “因为新王马上要登基了,所以已有明令不让张扬。这里一切都从简了,非常时刻当简单为之了。”金之焕的话语里多少有些感慨,看到如今杂乱无章的宫廷,很难让人想象当初的繁华与奢侈。

    薛暗天在灵堂内转了几圈,这里虽然在办丧事,但是同样没有改变被查抄的命运,相反,这里应该被查抄得更细。

    薛暗天把几个宫女聚集在一起问话,南宫平趁着这个时候来到叶雪身边,悄声问道:“你怎么跟着来了?”

    “我来看看我父亲。”

    “哦。”看到叶雪平静的表情,南宫平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这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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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七章 不识]

    叶雪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身上可以同时具有霸气和儒雅两种风格。她私下认为霸气的男人往往倨傲,儒雅的男人则过多会低调些。可这个男人,上天让他将两种气质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还赐予了他王者的风范。

    叶雪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忽然就想起一句话,“高处不胜寒”!这完全是因为,在那双深邃而明锐的眼睛中此刻透露着冷峻与蔑视。

    男子在看金之焕时,就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说不出的轻视和厌恶。在他的目光扫过薛暗天后,直接停落在南宫平身上,目光有所一炬。等他的目光落在叶雪身上时,叶雪没有直接望向那审视的目光,她有意识地向南宫平身后靠了靠。

    就算是生平未识,就算是初次相见,但叶雪却完全可以认定,这个人就是——宫傲天!

    “金总管,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家都在忙碌,难道……”言下之意,显然这里的事物不是金之焕的职责范围。至于深处的含义,却是金之焕自己所领会的。

    “回宫王爷,玉玺丢失,宫里乱做一团,好多旧相识都为王爷的令谕而战战兢兢,央求在下请薛捕头前来查看。况且陛下也下了口谕,所以才请了薛捕头前来。”金之焕的回答有条不紊,丝毫没有半点被对方影响,但是目光间已匆匆扫过身旁那个不该带来的人身上,或许他现在开始后悔了。

    “那么这两位?”宫傲天的目光再次落在南宫平和他身后的叶雪身上。确切地说,他的目光更多地游移在了叶雪身上。

    “回王爷的话,南宫公子是属下相约的。这个是我新收的弟子,比别人聪慧不少,所以便带他前来看看。”薛暗天那沉稳的插言,让金之焕报以感激的目光。

    又是匆匆的脚步声,一个侍卫急急地走入。看到金之焕和宫傲天两人同在,不由怔了下,不知道该向谁回话。不过,片刻下,那侍卫向宫傲天跪拜道:“起禀王爷,太监小顺子在牢中自尽!”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怔在当地,相互望望。提审小顺子不过是一柱香前的事情,怎么转眼见这个小太监就自尽了呢?

    闲话无多,宫傲天在前,一行人带着满腹的疑问来到狱中。监狱中的阴森之气,让叶雪有意识无意识的紧紧抓住了南宫平的衣角。南宫平显然感觉到了叶雪的紧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股暖暖的气流,就在那宽宽的手掌中传入了叶雪那冰凉的手腕上。

    小顺子的尸体还没有来得及整理,身上沾着不少的杂草。看到宫傲天等人的到来,牢头连忙走上前,跪拜道:“小的拜见王爷,罪人小顺子自知道罪孽深重,已经自绝身亡了。”

    宫傲天没有理会跪拜在自己脚下的人,只是将目光转向薛暗天,示意让他来查询。

    金之焕将南宫平等人让入牢房,偷偷地将目光放在叶雪身上,不过看到对方平静的样子,他的心内暗自松了口气。刚刚,他生怕叶雪看到宫傲天会有过激的行为,现在到是暗自松了口气。

    金之焕又怎么知道此刻叶雪心中的波涛汹涌,澎湃起伏!

    牢房里没有太多的痕迹,只是放着半碗剩余的饭食,南宫平送给小顺子的创伤药也被丢在干草中,薛暗天拾起后,打开看看便递给了南宫平,不发一语地站在小顺子的尸体旁,开始仔细地检查起来。

    南宫平和叶雪则站在旁边观察,小顺子明显是撞壁而死的,头上的鲜血还在缓缓地往外流,显然是刚刚死去不久。两只眼睛空洞地瞪着,不知道这个小太监最后的思维会是什么?

    仔细查验后,薛暗天轻声叹息了下站起身,拱手刚想向牢门外的宫傲天回话,后者却拦住了他的话头。

    “薛捕头,既然带来高徒,就先听听他的见解吧。哪有师傅动手,徒弟闲观的道理。”宫傲天微迷的双眼,还是在挑剔地望着叶雪,显然他对这个人的身份很是怀疑。

    听到宫傲天的要求,金之焕的脸色刹时变得有些苍白,冷汗也顺着脊背流了下来。在他的印象内,叶雪看到如今这个场面没有昏到或者尖叫已经是万幸了。

    “这……”薛暗天迟疑了下,将目光投向叶雪,干笑道:“既然王爷发话了,你就说说看吧,错了也无妨!”

    “既然王爷发问,那小的就献丑了。”叶雪的眼中闪过了极其谦恭的神情,但是却也夹杂着狡诘,态度从容不迫不慌不忙。

    “小的在刚才师傅的查验中,发现几个疑点,就斗胆献丑了。”叶雪说着从南宫平身后转了出来,目光却半分都未曾看过宫傲天,现在她的心中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另一个疑点却徘徊在她的心里,让她觉得有些闷闷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是!”叶雪在心里提醒自己,强行压住了心中的疑问。毕竟她是不可以牵连其他人的,尤其是金之焕。

    “小的觉得,疑点一:便是这残余的剩饭!小顺子若是有心寻死的话,这最后一餐便不会剩余。大凡心中了无生念,下了决心的人,这最后的饭餐往往是吃得干干净净,不会像他这样吃得有条不紊,有剩有余。看到这晚饭,小人心里有个疑虑,小顺子是否压根也没有吃完他这最后的餐饭。”

    “疑点二:是这满身的药物!小顺子若是真想寻死,他为何还要仔细地将全身的伤处上药。而且也是这些涂抹的药膏,证明了小顺子的死因不是自己尽,原因也很简单。虽然,小顺子身上并无与人搏斗过的痕迹,可他身上的药膏,却明显有被撕扯中擦拭的痕迹。至于,最后的疑点:就是这伤口!”

    叶雪轻松而嘲讽地笑了,“小顺子的伤口,已经能够很明显地说明一切。普通人自尽,重心应该是在一点。可是现在的小顺子,不仅额头上破裂,而且鼻尖和脸部的高处都有淤青,显然是被人大力撞向墙壁所致,所以小的看这个太监不是自尽而是他杀!”

    “精彩!精彩!”金之焕听到了叶雪的分析,入情入理简单明了,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大声夸奖起来,他的身形也在这时站得笔直。

    看到薛暗天赞许的目光,叶雪报以会心的微笑,却听到身后宫傲天冷冷的声音,“薛捕头的高徒,果然厉害。不过还有三日,三日之后若是找不到玉玺,所有有牵连的人就要全部被株连了。”说罢转身离开了,目光却向南宫平微微示意,显然他对南宫平更为了解。

    走出了牢房后,薛暗天看看四下没有旁人,扭头对叶雪赞许道:“想不到,叶家的小姐如此聪明过人,先前到是看错了。”这话,清描淡显地点破了叶雪的身份。

    “嘿嘿!薛捕头目光如炬啊!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金之焕打圆场地称赞道,不过尴尬却还是占了许多。

    “哪里,只是刚见了有些眼熟,现在仔细思考下,叶家像您这样绝色恐怕也只有姑娘一个了。”

    “绝色?不过是祸水一个!”叶雪自嘲地笑笑,道:“薛大人不必恭维我了。”

    “祸水?姑娘何必如此讲呢?此中的原由不是姑娘这两个‘祸水’便能担得下的啊!”

    “嘿嘿!我都不在意自己是什么,只是奇怪,那个宫傲天冲冠一怒为红颜,让我得了祸水的罪名。怎么刚才,竟然好似不认识我的样子啊?”叶雪的疑问出口,几个男人竟然相继呆立在那里。

    “他不认识我,或者他没有认出我!可是不论是哪种原因,他都不该认不出我。一个男人如果为一个女人发起一场战争,那么两个人之间无论是有什么样的情愫,都会是刻骨铭心的,是那种无法忘却的。刚才他看我的眼神中只有疑虑却没有半分的熟识,我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任何的相识,哪怕是一个嘲讽也罢!”

    “呵呵!我在了空寺呆了那许久,又回到这里。其间的任何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对我有丝毫的问询,丝毫的关切。我觉得,叶雪只是他的一个借口,虽然牵强但是却是真实的借口。他给予叶雪的只是一个骂名,一个千夫所指众口皆骂的‘祸水’,可是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我却是真的不知道。”

    这是叶雪的推断,也是她的猜测,更是她心中的疑窦。她的话让身旁的三个男人无语相对,谁又能了解她心中的伤痛呢?

    叶雪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你身上所背负的又是什么样的故事?是什么样的遭遇让你在洛河结束自己悲伤的命运,又是谁让你如此狠心地轻贱这如花的容颜。

    “祸水!祸水!”叶雪仿佛真的看到那个悲伤欲绝的少女,站在洛水旁纵身一跃,她仿佛真的可以感受到真正的叶雪那刻的悲伤。她的心在绞痛,泪也无声地自然划落。

    “唉!”仰天的那声叹息,是那样的悲切和无奈,却也化作这凄凉宫前最凄美的画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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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八章 伤痛]

    离开宫内,几个人都没有立刻回家的意思。薛暗天告辞去重新查找线索,南宫平则被金之焕拉去饮酒。走在街道上,虽然现在天色已经黄昏,但是街道上的行人依旧吵吵嚷嚷。

    南宫平看着熙嚷的人群,扭身对金之焕有所感慨地道:“短短数月,想不到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那个燕王说来,倒是个不错的皇帝,虽然他还没有正式入主宫廷,但是颁发的条列倒是深的人心。那些贪官被严惩了一群,所以吏治已然是涣然一新了。”

    “你怎么会成了总管?”叶雪在旁边插嘴问道。

    “是叶大人相邀的,帮他主持交接登基大典的。”

    听到金之焕的回答,叶雪的嘴角报以浅浅的笑意。

    叶雪和南宫平的出现,在街上甚为显眼,招来不少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者不乏其人。

    “我知道城外有个小酒肆,虽然简陋但是酒却是上等的,那里清净不少。”金之焕的提议得到了默认。

    出了城门不远,路旁的树林中挑出个酒幌,简陋的酒蓬中坐着不少的酒客,鼎沸声传出老远。

    进入里面,卖酒的老汉很随便地招待三个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虽然偏僻些,但是还算干净。

    酒菜摆上,还没来得及倒酒,一个喝得醉酒醺醺的锦衣大汉,七摇八晃地靠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这么白皙的小哥居然来这种地方饮酒,该不会是背着家人来此私会的吧。”满身满嘴的酒气说着便往叶雪身边靠下。

    “这位仁兄醉了吧。”金之焕看到叶雪刚刚恢复清闲的表情在那刻变得说不出的苍白,连忙起身挡开了对方的身体。

    南宫平显然也注意到叶雪的变化,脸色不变地伸手封了对方的|岤道,那个酒客软软地倒了下去。

    伙计见状,连忙将其扶到旁边的位置上去。

    “你能帮我挡得一时,可能帮我挡得一世吗?”叶雪拿起眼前的酒壶一仰脖,猛灌一顿。

    “哎!”看到这个样子的叶雪,金之焕本想劝阻,却被旁边的南宫平轻轻摇头制止了。

    “你又何苦?”金之焕看到顿时间两颊绯红的叶雪,无奈地摇摇头,本有心再说些什么,可惜却只剩下叹息的份了。

    “我只想喝酒,你带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喝酒吗?”不以为然的叶雪瞟了眼金之焕,又连饮了数杯。还要再喝时,壶内已经没有酒了。

    “只换金,买酒啊!”

    “嘿嘿!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着狂饮的少女,金之焕开始后悔自己的主意了。

    “回去?回哪?家吗?冷冷清清,现在谁还会管我的死活?她们不跑来再寒碜我就是好的了,说不定那天我就被双手奉送了!”有些醉眼朦胧的叶雪,冲着金之焕妩媚地笑了。

    “拿钱来啊!”叶雪调笑着伸手向金之焕要酒钱。

    “出门匆忙,我没带多少,刚才已经花光了。我看我们改日再来,可好?”结结巴巴的金之焕,没有喝酒脸却红了,求救般地看了眼南宫平。

    “嘿嘿!撒谎,你敷衍我!”

    叶雪此刻着实有了三分酒意,站起身来伏在南宫平的耳边道:“公子,可愿帮我买酒。”

    看到那张带着戏谑的眼睛,南宫平淡淡地道:“你醉了。”

    却不料乘着和南宫平说话的时候,叶雪冷不防从金之焕的腰间拽了块玉佩,得意地笑道:“五花马,千金裘。呼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仇!酒家换酒了。”

    “这——”金之焕不知所措地望向对面的南宫平。

    “由她去吧,她只是心里不痛快,让她发泄下也好!”

    无奈中的金之焕只得叫来伙计,却不想酒肆的伙计冲着他抱歉地道:“对不起,小店的酒不卖了!”

    “为什么?”惊异的金之焕看着旁边取酒的人,问道。

    “我们老板说了,看在金大官人的面子,勉强卖您一壶。只是下次莫要带这种‘祸水’来了。小店虽然不大,比不上城内的大酒楼,却怕沾染了晦气!”说着冷冷地看了下叶雪。

    听到伙计的话,叶雪的泪水几乎是立刻充满了眼眶,不发一语飞也似的冲出酒肆,南宫平见状随后而去,紧紧跟随在身后。

    “我要去洛水河边,我要去洛水河边。”嘴里喃喃自语的叶雪脚下越来越快,跟在后面的金之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南宫公子,我是追不上了,麻烦你照顾下她。”说着便已是气喘吁吁了。

    “好。”南宫平点下,提了口气疾步向前追寻那几乎要消失的身影。

    找寻了好一会,南宫平都没有找到叶雪的身影,眉头不由得皱在了一起。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声的笑声从远处的树林中传出,说不出的凄凉和哀伤。

    南宫平心内着急,连忙循声追去,却发现在林中的深处居然有一潭清水,叶雪就跌伏在水岸边,望着水中的影子,手舞足蹈。

    此时的叶雪面色绯红,酒气四溢,想来那酒家中的酒后劲不小。叶雪此刻便是十分十的醉了。满头的秀发不知道何时散落下来,在这个幽暗的树林显得有些诡异。

    “南宫公子,我漂亮吗?”听到了南宫平的脚步声,叶雪回头抬起一双醉眼挑衅似的望着对方。

    清水潭边,面若桃花的叶雪一双眼睛几乎能够溢出水来,嘴角的笑容说不出的轻佻。便是南宫平这般心静如水的男子,这一刻也不禁怦然心动。

    “叶姑娘醉了。”说着上前欲搀扶其起身,“地上凉,小心中了寒气。”

    推开南宫平欲扶起自己的双手,叶雪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公子是个君子,我却是个祸水,公子还是离我远些吧!”

    说着又低头望望水中的自己,低声吟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唱得兴起,叶雪竟站起身子,对着水中的影子飘摇而舞,“……佳人难再得,佳人难再得!我只道自己是佳人一个,却不知道是祸水一名。”

    “哈哈哈哈!”笑声再起,却说不出的凄凉伤感,“祸水!祸水!祸国之水——!哈哈哈哈!”

    不知何时全然失态的叶雪眼中已然充满了泪水,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伏地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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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第九章 醉酒]

    看着失声痛哭的叶雪,南宫平轻声叹息了声,面前这个绝色的女子,心中又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隐痛啊!

    “叶姑娘,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叶姑娘?你在叫我吗?”听到南宫平的呼唤,叶雪抬起满是泪痕的面庞,冷笑着道:“叶姑娘?不!我不是叶姑娘!嘿嘿!不是!不是!”

    叶雪故作神秘地将手指放在唇边,轻“嘘”了下道:“南宫公子,我告诉你个秘密,只有我知道,现在我把它告诉你。”

    说着叶雪凑近了南宫平的脸边,嘴角带着诱人的笑容悄声道:“南宫公子,我不是什么叶雪。我不过是枉死城中,奈何桥头,不愿喝下那一碗孟婆汤的女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附在这个美丽的身体内,也许我把阎王得罪了吧。当叶雪被人从洛水中捞起时,已经物事人非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哈-哈-哈-哈!”

    看着有些愣怔的南宫平,叶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趔趄了几下却没有扶住身边男子伸过来的手。“我以为前世上天怜惜我,才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可是谁曾想,我连这美丽身体的痛楚也一起延承下来。我很想自己是叶雪,至少我可以知道自己如何会有这样的处境,可惜前尘旧梦,我是忘得干干净净!只知道自己是个祸水,祸国之水!人人唾弃的‘祸水’!”

    “我是谁?谁是我?祸水是什么?是亡国的褒姒还是该杀的妲己呢?”叶雪的表情在这刻几欲疯狂,“只有那个痴傻的金之焕才愿意用一座紫竹林来换我的命,我猜南宫公子,对这样的人物心中一定不以为然得很。像我这样的祸水,一定是不该再活在这人世间的,活着就只会惹麻烦,祸害别人!对吗?”

    说话间的叶雪又痴痴然地注视着脚下的那潭清水,脚步竟然缓缓地向水中走去。

    “唉!”南宫平无奈地叹息了声,挥手点了叶雪的|岤道。终于,叶雪安静地倒在了南宫平怀中。

    “南宫公子,南宫公子!”金之焕焦急的声音从树林外传来,南宫平当下抱着叶雪几个跃身已经到了树林的边缘。

    看到昏迷不醒的叶雪,金之焕焦躁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无妨,只是喝醉了。”南宫平淡漠地回答着,“你最好不要带她出来乱逛,你自己也看到了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哦,叶姑娘只是担心她的父亲,所以我才带她的。”金之焕回答时的眼神始终未曾离开过紧闭双目的人儿。

    南宫平看出身边这个男人对自己怀中人的担忧,伸手欲将叶雪递过。

    “嘿嘿!南宫公子,还是烦劳您把她送回去吧。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无法翻墙了。她就住在叶府中最偏僻的那个小院落里,想来您送她回去应该不难。”

    看看南宫平有些犹豫的神情,金之焕有些悻悻地道:“公子,她的处境不比从前,你也不希望她再生出什么事情来吧?”

    “那你?”

    “我自己回去就好。”

    没有再多的言语,南宫平抱着怀中昏睡的人几个闪身,消失在夜幕中了。

    看着离去人的身影,金之焕良久才摇摇头,黯然伤神地自语道:“雪儿啊!我知道你心中的痛楚,真的希望这次能够带你脱离这些无边的苦海。”

    在金之焕的脑海中重新浮现出在叶府花园中,那个楚楚可怜又弱不禁风的少女看到自己时的羞涩。便是在那时起,他这个整日醉生梦死的浪子居然有了一丝的怜悯和保护之心。

    “金大哥,我只是个祸水,留着便是祸害别人,你又何苦为我如此费心呢?”想不到这句话音落下不过三日,叶雪便在洛水河畔寻死自尽。

    看到叶雪跃入水中时,魂飞魄散的是在远处未曾来得及阻止的金之焕。

    抱着叶雪飞奔而归的南宫平是不会了解金之焕的心境的,怀中的人儿轻飘飘的就好像没有丝毫的分量。和刚刚见到救治时的叶雪不一样,那个脸色苍白的频临死亡的少女,这一刻却眉头紧凑,眉宇中包含着深深的哀愁。

    “上天究竟要这个少女背负如何的命运呢?”南宫平发现自己开始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