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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第81部分阅读

      古代试婚 作者:rouwenwu

    谁家没点闹心事,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糟心呢!倒是你和弟妹,才是真的和睦,他们虽说要搬出去,可荷花里离这也不远,坐马车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你若想她,去看她也是方便的。”

    “那怎么能一样,感觉就不一样,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算不是日日相见,也总是在一个门里,心里就踏实。”丁若妍反驳道。

    李明则道:“你也不是不知,父亲对二弟做的那些事,二弟也是没办法,眼不见为净罢了。”

    丁若妍又幽幽叹气,却是无可辩驳,别说明允想走,她又何尝不想离开,都是没办法罢了。

    乔云汐知道他们要搬过去,高兴极了,热心的包揽了大小事务,泥瓦匠、木匠、花匠,都是她请的,冯氏身兼继母和林兰好友的双重身份,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重修旧好的机会,更是每日都去乔云汐那,两人有商有量的归置林兰的新宅子,这样一来,倒便宜李明允,他只需隔三差五的过去瞅两眼就成。

    周妈拿了一份名册来给二少奶奶过目。

    “这些是给新宅子那边安排的人手,大少奶奶拨了府里几个老人过去,老奴又去人牙婆子那买了十二个丫头和六个小厮,将军府拨过来八个护院,加上咱们这落霞斋的人,总共有四十二人,人手倒是够了,只是这大管家还没着落,二少奶奶您看……现有的人选里谁比较合适?若是都不合适,老奴再去外头请一个。”

    林兰看着名册问:“这些新买的丫鬟小厮你都瞧过了?”

    “瞧过了,都是身世清白的,手脚也勤快,已经签了死契,他们也不敢懈怠。”周妈回道。

    林兰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好,至于大管家的人选,我心里倒是觉得有一个人特别合适。”

    周妈揣测着:“二少奶奶是说……福安?”

    林兰笑道:“看来你也觉得这人合适,没错,就是福安,以前我让他帮着打理回春堂,就看他做事一丝不苟,谨慎小心,内外事宜处理的无不妥贴,是个会办事的,他又是叶家的家生子,是玉容的丈夫,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回头你去问问,看他是什么意思?若是他点头了,就一家子一起过来,玉容还能帮忙打理内院,周妈,你年纪也不小了,按说早该荣养,可我身边也没个能接你班的,让你操劳到如今,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且带玉容一段时日,到时候,你要想回丰安或是留在京城都随你,你帮了我和二少爷这么多,在我心里,是把你当自己亲人看待的。”

    周妈动容道:“二少奶奶的心意,老奴如何不知,老奴更是感激不尽,老奴伺候了叶老太太大半辈子,按说是该回去陪陪老太太,可老奴还是放心不下您和大少爷,若是二少奶奶不嫌弃老奴年老无用,老奴还想在二少奶奶身边再伺候几年。等小少爷长大些,老奴再回丰安。”

    说实话,一直以来,林兰最信得过的就是周妈、桂嫂、银柳和玉容。尤其是周妈,有她在,林兰这心里就踏实。就好比是主心骨,定海神针,周妈若是真走了,她还真舍不得。

    “这样也好,只是又要让您老操心了。”林兰歉意道。

    “老奴再累心里也是高兴的。”周妈笑道。

    林兰瞧着名册上桂嫂的名字,思忖道:“周妈,桂嫂的丈夫和孩子现在都在丰安吗?”

    “是啊!桂嫂她丈夫现如今在老太爷手下做管事。她大儿子和二儿子在二老爷手下做事。”周妈回道。

    林兰想着,桂嫂离开亲人都三年多了,她比不得周妈,周妈是无儿无女,身无牵挂。本来吧!要是她和明允一直呆在京城的话,就把桂嫂的家人都接过来,但是明允说,时机合适就辞官,所以,这事就一直拿不定主意。

    “周妈,你私底下探探桂嫂的意思,她若想回丰安与亲人团聚,就让她回吧!”林兰沉吟道。

    “是。回头老奴问问她的意思。”周妈应下,默了默又说:“这个月,舅夫人一共来借了三回银子,总共五百两,是二少爷答应出去的。”

    林兰蹙眉:“她还真能花银子,知道做何用途吗?”

    “老奴私底下打探了一番。舅夫人最近似乎迷上了赌彩。”周妈低声道。

    林兰闷闷的哼了一声:“她就是堆扶不上墙的烂泥。”

    她怀孕后,姚金花统共来看过她三回,敢情回回都是打着来看她的名义上门来讨银子的。

    “还不止这些,舅夫人把从叶氏绸缎庄拿的料子转手卖了,所得的银子也拿去堵了,绸缎庄里到如今一共欠下七百六十八两银子。”

    林兰心口堵的慌,示意周妈倒杯水来。

    对她而言,一千多两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大哥每月只有区区一百多两的俸禄,哪里经得起姚金花这般挥霍?

    林兰喝了口水,吁了一气,说:“这事,咱们只装作不知道,她要借多少,你就给多少。”

    算算日子大哥也快回来了,她姚金花的潇洒日子也快到头了。

    周妈会意:“老奴省得了。”

    “憨儿的情况如何?”林兰最担心的还是憨儿,憨儿有这样的娘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憨儿少爷有冯夫人派去的教养嬷嬷带着,二少奶奶放心。”周妈道。

    放心,她能放心吗?这样的娘有还不如没有呢!林兰极度无语。

    乔迁的吉日已经选好了,就在六月初六,本想等明珠的喜事办了再搬的,可是六月里也就三个好日子适宜归屋,且都在明珠的喜事之前,到了六月,天气渐渐炎热,热的林兰整日烦躁不安,夜不能寐,明允说新宅子那边要比这落霞斋凉爽许多,干脆就早点搬过去了。

    周妈带着人,把这边值钱的东西全搬了过去,如意也去过新宅子了,回来兴奋的说:“新宅子归置的好漂亮,尤其是那个荷花池,现时节,池里的荷花都开了,二少爷选的那闻香居,开了窗子就能看见荷花池,别提多美了。”

    被如意这么一说,林兰都有些急切起来,巴不得赶紧搬过去住。

    六月初二,大哥终于从涧西村回来了,按着林兰的意思,把娘的牌位请到了自己府上。

    自从怀孕,林兰就没出过门,但接牌位这样的大事,只要她还有一口气都得去。

    李明允这日特意告了假,陪林兰一道去迎接沈氏的牌位。

    沈氏重新下葬,墓地就选在城南郊外,背倚青山,绿水环绕,是处极佳的风水宝地,林致远在那买了几亩地,修了个气派的坟墓,将沈氏安葬在里头。

    墓地是好,坟头也修的气派,可是林兰看到娘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就忍不住的心酸难过。

    李明允一力的安慰她:“总算是离的近些了,以后你若是想娘了,来看看也方便许多。”

    是啊!也就只有这点好处了。

    林致远和林风这趟回老家,经过两个月的相处,父子感情增进了许多。现在就是兰儿对他依旧不理不睬。

    “兰儿,别难过了,你娘在地下有知,看到你和风儿如今都过得好。她也会欣慰了,你现在是双身子,还需以自己的身子为重。”林致远也来安慰林兰。

    林兰送了个白眼给他。跟李明允换了个位置,好离他远一点。

    林致远讨了个没趣,怏怏的走开。冯淑敏同情的看着老爷。

    墓门封上后,大家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姚金花还假惺惺的掉了几滴鳄鱼泪,干嚎了几声,林兰见了就生气。你他妈的还好意思哭。要不是你这个泼妇,说不定这会儿娘还在呢!

    李明允瞧她脸色不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自己身子要紧,别为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气。”

    林兰这才勉强咽下这口气。

    然后由林风抱着牌位,林兰持香。一行人往林风的府邸而去。

    忙了一整日,林兰深感疲累,不怀孕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般娇气的时候,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太娇气了?

    李明允怕她累着了,就先告辞回府。

    林兰回家就躺下了,腰酸的不行,明允很担心,要去请华文柏过来瞧瞧。人都说前三个月里最是危险。林兰拦着不让,李明允只好依她,让她侧着身子,替她按摩。

    “这样可舒服些?”李明允一边按摩一边问。

    “嗯,好些了。”林兰有气无力的应着。

    “那我多按一会儿,你闭上眼睛睡吧!”

    “睡不着。我一闭眼就想起我娘,她跟了我爹,没享过一日福,尽受苦了。”林兰恻然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李明允好言相劝。

    林兰愤愤的握拳说:“都是姚金花这个泼妇害的,三番四次的把我娘气吐血,我哥就是个软蛋,只会两面说好话,一点血性也没有,但凡他那是能拿出如今一星半点的血性来,她姚金花也不敢那样嚣张。”

    李明允无奈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想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嫂子不知悔改,迟早会得报应的。”

    林兰忽然想起姚金花借钱的事,扭头问李明允:“姚金花问你借钱,你怎么那么爽快啊?五百两银子,抵得上你两个月的月例了。”

    李明允哂笑道:“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她再不好,总是你嫂子,就算看在大舅子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不给不是?她若是借了银子去办正事,我得给吧!若是拿了银子去干不好的事,我更得给不是?”

    林兰看他笑的诡异,挑眉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明允不置可否:“有个词叫捧杀,听说过吧?”

    林兰嗔了他一眼:“就知道你这人腹里黑。”

    李明允无辜道:“明明是人家自作孽不可活,怎成了我腹里黑?你嫂子去赌彩,赔了个精光,我若不借银子给她,她走投无路,非得把主意打到大舅子那些属下身上去。哎!我可是听说了,人家送礼上门,她照单全收,还跟人哭穷,这不是明摆着跟人要银子吗?这样下去,迟早得出事。”

    林兰皱了眉道:“可不能等到事情出来再收拾,我哥的名声若是被她毁了就来不及了,我这会儿又怀着身孕,不然我早收拾她了。”

    李明允不以为然道:“要收拾她哪里用得着费什么心思,回头,我先让人透些口风给大舅子,再让赌坊里的人趁大舅子在家上门去讨债,你哥若是还有些脑子,就该明白,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

    “可不是吗?留来留去,迟早留出祸害,我只怕我哥一时心软。你是不知道,姚金花对付我哥还是有一套的。”林兰担心道。

    李明允想了想:“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去办就成。”

    李明允要出手,林兰自然放心。

    将军府里。

    冯氏看老爷离家两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不免心疼,让人熬了参汤给老爷补身子。

    “老爷这趟辛苦了,好在事情都办妥了,心里也能安慰些。”

    林致远唏嘘感慨:“这次去涧西村,看到沈氏以前住的屋子,是整个涧西村最破败的,听村长说起她们母子那几年的情形,我这心里,难过啊!”

    冯氏也叹:“姐姐是怪可怜的,阴差阳错,就这般天人永隔了,我听林兰说过,涧西村民风淳朴,她们一家对亏了大家照顾才在那安定下来。”

    “哎!我越想就越自责,当初我若是没有受重伤,也许,她们母子就不至于……”

    “老爷,你就不要太自责了,天灾的,你也不想这样的。”冯氏安抚道。

    “要是兰儿也能这样想就好了,对了,兰儿有了身孕,几个月了?身子可还好?我看她瘦的就皮包骨了。”林致远关切询问。

    冯氏笑道:“还没出三个月,反应厉害着呢!吃不下也睡不着,差点没把李明允极坏了。你现在看到她还算好些了,我上回去看她,那才叫一个可怜,话说不上三句就吐,我怀山儿那会儿,反应也挺大,都没她这般厉害。”

    “这样怎么行?没请太医去瞧瞧吗?”林致远一双浓眉拧了起来。

    “怎么没瞧?太医院院使华太医定期去给她诊脉的,方子也开了几个,只是不见效,林兰她倒是乐观,说吐啊吐的就习惯了,反正还没见过哪个怀孕的饿死的。”冯氏苦笑道。

    林致远叹了口气:“看来是我这小外孙太调皮了,在娘肚子里就这么折腾,你有空就多去看看她。”

    冯氏莞尔:“这还用老爷吩咐?”

    ☆、第三百十八章 诉苦

    福安那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林兰让李明允跟叶大舅爷打了个招呼,把他们一家都要了过来。

    乔迁新居那天,没有大张旗鼓,东西早就搬过去了,现在只需人过去就行,到了吉时,在门口放了几串炮仗。

    外宾是一个没请,有些听到风声的想来道贺,都被李明允一一拒绝,说内子正怀着身孕,不宜太过喧闹。所以,乔迁宴只摆了六桌,都是自家人。

    席间,大家有说有笑,就姚金花一人闷声不响,心事重重的样子,林兰心知东窗事发了。

    前日叶氏绸缎庄的掌柜去找大哥,把姚金花这几个月舍的帐给大哥过目,大哥当晚垂头丧气的找她借钱。大哥没说原由,她也不问。

    这还只是第一步,到时候赌彩的事,姚金花问大哥的下属索要银子的事一一揭露出来,大哥就算是个泥人也要爆发了吧!

    “林兰,你能搬过来真是太好了,我本来说,在后院开个门,两家就争如一家了,却被侯爷说了一通。”乔云汐笑说道。

    林兰莞尔:“那感情好,往来也可方便些,要不然,前门进前门出的,走走还得一炷香的时间。”

    乔云汐乐了,跟冯氏说:“你瞧,我就说林兰一定赞同的。”

    冯氏酸酸的说道:“你就知足吧!我想过来凑热闹,还得花上小半个时辰呢!”

    裴芷箐悻悻地说:“你们都知足吧!这儿,就我离的最远,我还怀着身孕呢。谁可怜我啊?”

    丁若妍举起酒杯,婉声道:“今儿个是弟妹乔迁大喜,我就不倒苦水了,都是一家人。可以不住在一起,感情却不能因此而生分了,以后。多走动走动。”

    林兰端起水杯,微然道:“那是自然,你若是在家闷了就过来住几日,等我身子好些,也会常回去看你的。今儿个我就以茶代酒,以后大家常来常往,我这里随时欢迎各位。”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只姚金花还在那愣神,冯氏淡淡了瞅了她一眼:“金花,你怎么不喝,大家都举杯了。”

    姚金花这才慌忙举杯。

    因着林兰和裴芷箐都还担着身子,大家心意到了也就散了。来日方长嘛!

    林兰打开南窗,望着夜色中的荷塘,月光如水银倾洒,映的十亩方塘粼粼波光,似有无数颗钻石闪闪发亮,微风中有淡淡的荷香,林兰深深呼吸,这儿真的好美。

    说来也奇怪,自从怀孕后。她就闻不得半点香味,可闻着这若有若无的荷香,却没有半点不适,反倒神清气爽。

    一双臂膀轻轻环住了她,林兰倚进他的胸膛:“客人们都走了?”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鬓发,柔声作答:“都走了。还喜欢这里吗?”

    林兰点头微笑:“很喜欢,尤其是这荷塘。”

    “当初我也是看中这点,想着你一定也喜欢,现在起风了,要不然就带你去园子里转转。”

    “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转。”林兰莞尔。

    “是啊!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你就是此间的女主人,再没有人来打扰咱们。”李明允语声柔和的就像窗外徐徐的风。

    这日,李明允刚下衙,林风在外头等着他,脸色很难看。

    “妹夫,你有空吗?”

    “大哥有事?”李明允挑眉问他。

    “我想跟你说件事。”

    “那……去我家吧!”李明允赶着回去看林兰。

    林风神色犹豫:“能不能找个地方坐坐,不要去家里了。”妹子正怀着身孕,他不想那些烦心事扰了妹子的清静。

    李明允踌躇片刻,吩咐冬子:“你先回去跟二少奶奶说一声,我今儿个有点事,晚些回去,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冬子领命先走了,李明允和林风去溢香居找了个雅座,点了些酒菜。

    “大哥有什么事说吧!”

    林风先给李明允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满上,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我心里犹豫很久了,你嫂子的缺点我一直都清楚,当初她对我娘不敬,气的我娘几番吐血,病情加剧,当时我就有过休妻的念头,可她说我要是敢休她,她就一头碰死在我面前……她动不动就拿死威胁我,以前是,现在还要拉上憨儿。”

    李明允从他手里拿过酒壶,给他满上,缓缓说:“其实,总把死字挂嘴边的人最怕死。”

    林风似乎有些触动:“你不知道她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大哥,说句不好听的,嫂子敢这么张狂,多半是你自己惯的,疼爱妻子是我们做丈夫的本分,但也要看这个女人值不值得你疼,能不能惯。”李明允认真说道。

    林风点点头,懊恼的说:“是这个理儿,只是我醒悟的晚了,她已经被我惯坏了,改不了了。”

    李明允明知故问:“是不是嫂子又做了不应该的事?”

    林风郁闷的喝了一杯酒,眼中愠色愈浓,切齿道:“再这样下去,我迟早毁在她手里,先前她厚着脸皮去叶家舍料子,我姑且忍了,想着把银子换上,再警告她一番,这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昨儿个赌坊的人又找上门来,原来她去赌彩输了三千多两银子,原来她是拿了叶家的料子换了银子去赌彩,她还大言不惭的说,她去赌彩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李明允一副恍然的神情:“我说呢!大嫂这两个月总是来借银子,我还以为她有什难处,问她她又不说。”

    林风脸黑了一半,拧了眉头:“她还问你借了?”

    李明允点点头,劝道:“还欠人家多少银子,回头我让人把银子给你送过去,这家丑不外扬,把这个空缺补上,让大嫂以后莫要再去赌便是。”

    林风重重一哼:“若只是如此,我也不至于这样闹心了,今儿个我上峰将我叫去训了一顿,说我才上任几天就知道问手下的人要银子,念我是初犯,暂不计较,若有下回,定上报朝廷。我真没想到,她胆子大到如此地步,不要脸到如此地步,她不要脸,我还要呢!叫我以后怎么面对同僚?怎么做人?”

    “这样啊……的确是很伤脑筋啊!”李明允怜悯的看着林风。

    “最关键的是,她还死不认错,不以为然说,哪个当官的不捞银子,三年清知府都还能捞上十万雪花银,就问他们要这么点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听听,她这叫人话吗?当时我就气的给了她一巴掌。”林风黑沉着脸气愤不已。

    李明允喝了口酒,沉吟道:“大哥,我说句实在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嫂子那性子,若还在涧西村,大不了也就跟邻居吵吵嘴,打打架,闯不出什么大祸,但搁在京城,如今你又是这样的身份,迟早是要闯出大祸来的,你上峰还算跟老丈人有交情,所以这次没追究责任,要是换了别个,不必等下次了,这次就能发落了你,别忘了,当今圣上可是最恨贪腐二字,这其中的厉害,你可得掂量清楚了。”

    林风猛灌了两杯酒,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这女人是留不得了。”

    李明允慢吞吞的说:“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哎!但凡大嫂能稍微收敛些,我也不会劝你休妻,祸起萧墙,有这样的妻房,你这辈子就别想省心了。”

    “休,这次非休了她不可。”林风神色无比坚决。

    李明允安慰的拍拍他肩膀,说:“你既然看透了,想明白了,就不能再犹豫,而且你要休妻也不能直截了当去跟姚金花说,先把憨儿送到老丈人家去,免得她拿了憨儿来要挟,然后由老丈人出面比较好,她在你面前肆无忌惮惯了,只有找个她敬畏的人来镇她。”

    拿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林风第二天一早命教养嬷嬷悄悄的憨儿送去了将军府,彼时,姚金花还在睡懒觉。昨天林风狠狠骂她一顿,还给了她一巴掌,气出门去,起先她还忐忑,生怕林风气大了要休了她,她都想好了,只要林风开这个口,她立马抱了憨儿离开,结果到很晚林风才一身酒气的回来,也没再提她索要银子的事,倒头就睡了,姚金花又安下心来,林风还是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姚金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问丫鬟:“小少爷起了吗?”

    丫鬟回说:“老爷已经命教养嬷嬷把小少爷送到将军府去了,说是将军大人想孙子了。”

    姚金花手中的梳子啪的掉在了地上,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林风好送不送,偏偏是今儿个把憨儿送去将军府,他会不会是在打什么主意?

    “夫人,您怎么了?”丫鬟捡起梳子,不安的看着姚金花。

    姚金花心乱如麻,不住的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心虚疑神疑鬼,也许只是碰巧而已。

    姚金花心神不定的等了一日,都已经日落西山了,也不见林风回来,姚金花坐不住了,就动身赶往将军府,准备把憨儿接回来。(

    ☆、第三百十九章 选择

    姚金花到了将军府,就直接被请去了前厅,公爹和年轻的婆婆端然上座,神情严肃,姚金花心里直打鼓。看这阵仗很是不妙啊!难道是林风跟公爹告状了?还是教养嬷嬷那张大嘴巴惹的事?

    姚金花腆着笑脸做出贤惠媳妇的模样给二老行了个礼:“公爹,婆母,我……我是来接憨儿的,这孩子淘的很。”

    林致远神色鄙夷的姚金花,冷哼了一声:“憨儿哪比得上你这个娘。”

    姚金花心头一震,公爹都知道了?姚金花的本事就是能屈能伸,该服软的时候绝对不含糊。她立马跪下,懊悔的说,媳妇一时糊涂,媳妇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公爹莫要生气,媳妇下回一定改。”

    林致远冷声道:“你不是说去赌也是为这个家吗?你不是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敢情是还嫌人家给的少了?”

    姚金花一味的点头认错:“是媳妇糊涂了。”

    “糊涂?我看你一点也不糊涂,算盘打的多精啊!”冯氏不客气的说:“你就那么缺银子吗?宅子是林兰送的,下人是我拨的,置办家什的银子我们也给了,你再算算,你到京城后,从我们家,从林兰那要了多少银子去,林风又不是没俸禄,你还缺什么啊?你还好意思去叶家拿料子去换银子,你是穷疯了还是掉钱眼里了?还赌彩,会去赌彩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都是些地痞流氓,混混,下三滥。亏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是为了这个家,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冯氏早就知道姚金花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她能烂成这副德性,今儿个林风来说的时候。她和老爷的肺都气炸了。

    姚金花冷汗涔涔,一句也不敢分辨。

    “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断送了你相公的前程。若不是人家看在你公爹的面子上,这会儿你相公就该下大狱了,姚金花啊姚金花,天底下有你这样做媳妇的吗?”冯氏越说越生气。

    “是,是,媳妇知道错了,媳妇一定改。”姚金花忙不迭的认错。

    “狗能改得了吃屎吗?”林致远重重哼道:“你这种媳妇。我们林家可是不敢要了,要不然总有一天被抄家灭门怎么死都不知道。”

    姚金花大惊,忙跪行了几步上前,可怜兮兮的说:“公爹息怒,媳妇真的知道错了。媳妇一定改,从今往后,媳妇一定安分守己,本分做人,相夫教子,再也不做这种糊涂事了,还请公爹再给媳妇一次机会……”

    “你已经气死了沈氏,难道还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我也气死吗?”林致远想到沈氏的早逝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姚金花造成的。就恨的咬牙。

    姚金花连忙磕头:“媳妇不敢,媳妇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七出之条,你犯了几条?除了无所出之外,你条条犯遍,也就是林风好脾气。心地善良,才忍你到如今,换做旁人,就算不休了你也早把你打死了。”冯氏冷冷道。

    “不用跟她说这么多废话,今儿个,我做主,这个媳妇我休定了。”林致远恨绝的说。

    姚金花委顿于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公爹,半响才哭囔道:“公爹啊!媳妇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是,可媳妇对林风是一片真心啊!憨儿还这么小,也不能没有亲娘啊!公爹,要不是当初为了劝林风认下您这个爹,林风也不至于跟媳妇生了嫌隙,媳妇也不至于做出这么多错事,公爹,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林致远气的差点仰倒,她自己不知检点,反倒成了他过河拆桥。难怪沈氏要吐血,这会儿连他都气血翻腾了。

    “姚金花,依你的意思,你厚着脸皮去叶家舍料子是你公爹叫你去的?你去赌彩也是你公爹叫你去的?你问林风的下属索要财物也是你公爹指使的?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真叫人开眼呐!”冯氏气骂道。

    姚金花一愣,弱弱道:“媳妇,媳妇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一味的瞎折腾,你怨得了谁啊?”

    “休了休了,早休早清静,这种人要不得,留不得。”林致远气的吹胡子瞪眼。

    姚金花见今儿个是过不去这道坎了,索性一屁股赖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囔着:“你们不就是嫌我出身低吗?就想把我休了好给林风再找个门当户对的吗?你们嫌贫爱富,你们忘恩负义,也不想想,当初林风他有什么?穷的叮当响,十里八村的有谁肯嫁他,要不是我,他这会儿还打着光棍,还呆在那个穷山沟里,哪还有今日啊?我不管,要休我,除非我死。”

    林致远几乎要暴跳起来,冯氏按住他,劝道:“老爷,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冯氏站起来,走到姚金花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姚金花,你既然话说当初,我便撇开你来京后犯下的桩桩件件错事,就说前事,你以为你嫁林风是委屈了,下嫁了,要我说,林风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比娶你强,你进门后,好吃懒做,上不敬婆母,下不悌小姑,整天闹的家里鸡飞狗跳,这些,涧西村的全村老少都可以作证,你抵赖不得,光凭这一点,你不孝无德,便足够休了你,任你上哪讨说法,你都站不住一个理子,你动不动就要寻死觅活,说句不好听的,你这种人,死了便死了,没人会稀罕,如果你要寻死,要上吊,我送绳,要抹脖子我送刀,要吃砒霜,我这就叫人去买,你想怎么死,我都依你。”

    这一番狠话,震的姚金花瞠目结舌没了主意。

    “你这套在我这没用,你也别指望林风还会心疼你,林风是个好人,但泥人也有三分性,我也不怕告诉你,休你,不仅是我们的意思,也是林风的意思。你若是还想动什么歪脑子,你且掂量掂量,这是什么地方,老爷是什么人,当真逼我们起了狠心,要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多少力。”冯氏面无表情的说道。

    姚金花不傻,她耍狠耍赖,也只能是在林风面前耍耍,跟冯氏,跟公爹,她拿什么跟人斗?姚金花哭丧着说:“我要见林风,我要见憨儿,你让林风出来见我,要休了我,那也得林风亲自跟我说。”

    冯氏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休书拿在手上,冷冷的看着姚金花:“你就不用心存妄想了,休书,林风已经写好,他是不会再见你的,我也不会让你再见憨儿,按我的意思,你这种人,赶出门就行了,但林风念在你为林家生下了憨儿,毕竟夫妻一场,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了,这里还有两千两银子银票,你若不去赌,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我会安排人把你送回娘家,现在,两条路,你自己选,是拿了休书和银票还是继续闹,你要闹的话,我这就叫官府来人把你带走,下半辈子你就在大牢里过吧!你且想好了。”

    姚金花这下当真是绝望了,林风已经绝情到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她还能有什么指望?可是她不甘心啊!

    “你……你们凭什么抓我去坐牢?”姚金花怯怯的问。

    冯氏冷笑道:“姚金花啊姚金花,你的脑子不是挺好使的吗?这种小事,交代一声就够了,还需要理由吗?”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彻底击败了姚金花。她就想垂死挣扎的困兽,她说:“要休了我也行,但憨儿是我生的,把憨儿还给我。”

    “老于,去,把官差叫来,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早早的拿了去省事。”林致远大声吩咐道。

    老于大声应了就要走。

    姚金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夺过冯氏手里的休书和银票,说:“我走,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就是想以权势压人,我是斗不过你们,但我瞧不起你们。”

    冯氏气笑了:“被你瞧得起,我们惶恐不安呐!”

    旋即沉下脸吩咐道:“老于,即刻派人送她回丰安。”

    “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假惺惺,还有,我必须见我儿子一面。”姚金花挺胸说道。

    “你已经不是林家的媳妇,憨儿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冯氏冷眼以对。

    姚金花气囔道:“你们活生生拆散我们夫妻,活生生拆散我们母子,难道连最后一面也不让见吗?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儿子?小心遭报应。”

    冯氏心平气和的看着姚金花,一字一顿道:“我送你一句话,你记好了,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于,送客。”

    姚金花狠狠瞪着冯氏,老于带了几个家丁进来,对姚金花说:“大婶,请吧!”

    姚金花狠狠咬牙,歇斯底里的喊道:“林风,你是个缩头乌龟,你是个王八蛋,你没有好下场的……”

    老于连推带攘的把姚金花请了出去。

    出了将军府,马车已经在候着了,姚金花愤愤的甩开捉着她手臂的家丁:“我自己会走,我要先回家。”

    老于说:“大婶,你的家在丰安,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家了。”

    姚金花气结,林风,你狠啊!做的这么绝,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总得回去收拾东西吧?”姚金花气道。

    “你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就在车上,请吧!”老于眼皮都不翻一下,淡淡说道。

    林风抱着憨儿走出将军府,看着远去的马车,无声叹息:金花,一路走好!

    ☆、第三百二十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昨儿个李明允回来说了大哥想休妻的事,林兰就一直担心着,不过李明允给大哥出了主意,把这事交给老东西和冯氏去办,应该会顺利很多吧!姚金花其实不过是只纸老虎,真碰上强硬的对手,她就没戏了。直到第二天晚上,林风来了。

    “金花回丰安了。”林风看起来并不高兴。

    林兰和李明允对望一眼,说:“这件事,大哥做的对,我就是不说而已,其实我早就想劝大哥休了她,她若是真心待你,为你考虑,为憨儿考虑,也不会做出这些没脸没皮没分寸的事情,这种无品无德的女人是留不得的。”

    李明允说:“兰儿说的对,姚金花那样的女人不值得留恋。

    林风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可怜憨儿,没了娘亲。”

    “这也是憨儿的命,不过,依我说,憨儿有这样的娘亲还不如没有,你放心,憨儿是林家的长孙,有这么多人疼他,爱护他,他会很好的。将来哥再找一个人品好的,性子温柔的妻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多好。”林兰道。

    林风的眉头舒展了些:“父亲说,憨儿就先放他那儿,由他来照顾。”

    林兰撇了撇嘴:“这样也好,我若不是身子不方便,就把憨儿接过来了。”

    林兰突地想起一事:“哥,你确定姚金花回丰安了吗?她会不会又来闹?”其实姚金花就算要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了,只是堵心罢了。

    林风说:“父亲派了人,将她直接送回丰安,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林兰放下心来:“这就好。”

    六月二十二,是明珠出阁的好日子。因为林兰有身孕,前期的筹备事宜都是丁若妍在操劳,出阁这日,她这个做嫂嫂的是一定要去的。

    明珠穿了一身大红嫁衣,喜娘给她开了脸。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吉时一到,男方前来迎娶。

    明珠很紧张,手心里一直冒汗。

    丁若妍笑微微的安慰她:“不要怕。你大哥二哥都已经见过宋彦,是个诚实可靠的,你嫁过去便跟去淮州,无需侍奉公婆,你只需待他的孩子好,宋彦就一定会对你好。”

    林兰附和道:“明珠,你大嫂说的极是。你无需顾虑太多,好好过日子就成,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

    明珠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大嫂,二嫂,谢谢你们,以前我的那些不是。你们都忘了吧!只当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往后,我会和他好好过日子的。不让你们操心,我……”明珠说着,眼睛红了起来。

    林兰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忘了,你还提它作甚?”

    明珠这样高傲的人,能开口道歉说明她是真的悔悟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像姚金花,死不悔改,才落了如此下场。

    “是呢!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不许哭鼻子,瞧你,这妆都花了,小荷,快帮小姐补妆。”丁若妍笑道。

    外面喜乐大作,锣鼓喧天。

    喜娘眉开眼笑来催:“吉时到了。新娘子该上花轿了。”

    大家簇拥着新娘子出门。林兰看到新郎宋彦,眉清目朗,身姿挺拔端的是好摸样,再看他言行举止稳重,气度儒雅,这才相信明允所言不虚。

    送走了明珠,林兰和丁若妍坐下来说话,丁若妍长长的舒一口气:“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林兰抱歉道:“让大嫂一人忙碌,我真是过意不去。”

    定若妍嗔她一眼:“有什么过意不去的,老太太走那会儿,我不也怀着宣儿,都你一个人操劳?那会儿的事才叫一个烦心呢!”

    林兰笑笑,丁若妍的为人有一点是极好的,就是很知情知意,别人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上,从不做不知好歹的事,性子又温柔,也不小家子气。当初明允帮着明则,林兰心里还有过怨言,现在想想,幸亏当初没有多嘴,要不然,只怕若妍和明则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恩爱,说不定早就散了,她也就没有这么好的妯娌了。所以,人有时候还是要宽容一点。

    “我现在倒是在愁俞姨娘的事,嗳!弟妹,叶家大舅那边可有消息了?”丁若妍问道。

    林兰摇摇头:“没这么容易啊!仓促把俞姨娘打发出去,万一她将来日子不好过,你我也于心不安。”

    “可是,没多少时间了呀!”丁若妍不免着急。

    林兰道:“这事,我想过了,要不就先安排俞姨娘住到外面去,公爹回来,咱们只说俞姨娘已经另嫁了,跟一个富商走了,公爹还能管咱们要人?他要要人,便让他找大伯父三叔父要去。”

    丁若妍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了。”

    世间的事,有时候就是那么巧,这边刚办完喜事,叶家就派人来找明允,说是阮家要休妻。

    大舅母又不在京里,大舅爷只能找明允去商量。

    “馨儿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也难怪阮家要休妻,可是馨儿再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