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贵女养成记 作者:rouwenwu

    又从袖带中取出了令牌。

    蓝宇成一个闪身，到了柳娘的身边，接过令牌细细地查看了起来。随即，蓝宇成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令牌。

    “起来吧！”柳娘娇笑着取过令牌收好，看着蓝宇成问道：“主上让我来这新菊夏楼探底，你可有什么发现？”

    蓝宇成不知是何意，也不用管是何意，微顿之后，朝着柳娘摇了摇头。

    “你不会说话？”柳娘秀美蹙起，真不知道怎么主上安排了个哑巴在金小若身边。

    蓝宇成点了点头，他不会说话，整个千枫山的人都知道。既然这个女子手中握有令牌，必定是千枫山之人。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晓得？莫非是那神秘的主上，按在外面的探子？

    “那我问你，金小若除了是神机老人的弟子之外，你可知道她是否有其他身份？你只需回答我，有还是没有！”柳娘放下手中从书桌上拿起得书籍，看着蓝宇成问道。

    蓝宇成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无论是不是主上的意思，小若的身份，谁都不可以知道。

    “竟然没有其他身份？”柳娘疑惑地自言自语。照例说，甲二除了金老板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是片刻不离。这么多日子以来，她竟然没有露出半点马脚。看来这个金老板，隐藏的可真够深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思绪（360收藏，送更一章）

    “她回来了，你先躲躲，等我们离开后你再出去，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什么。主上现在对她的身份很是好奇，若是你有什么发现，就找个机会，将消息送到万花楼的妈妈那，她也是主上的人，你尽可放心。”

    小若端着一盆温水，走到了院子里时，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为何木头突然不见了，明明刚才她还特意让他呆在院子里别离开的。想不透，她也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小若走到了房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说道：“柳姑娘，水打好了，我进来了噢！”

    屋内，蓝宇成一跃上了房梁，柳娘朝着刚才小若扶她坐下的茶几快速走去，脚下的步子，丝毫不见刚才崴了脚，不方便行动的样子。

    “进来吧。”柳娘细细地看了一遍，书桌上已经恢复原样，应该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小若推开了房门，将水盆放在了桌上，笑着说道：“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菊夏楼此刻正忙，丫鬟们脱不出手来，只能委屈柳姑娘用清水稍稍清洗一下了。”说完，转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了上次去看吴倩柔之时，穿的那身粉霞锦绶藕丝罗裳，朝着柳娘笑着说道：“小若这也没有其他新的衣服，只这身是之前刚做好的，小若也只穿过一次，若是柳姑娘不介意，就穿这身吧？”

    “金老板能将自己的衣服借与柳娘，柳娘已经感激不尽了呢，又怎能挑三拣四？”柳娘笑着接了过来，放在了干净的桌面上。

    “那柳姑娘就将衣服换下吧，待明日洗好之后，小若亲自将这身弄脏的衣衫送到您府上。”小若客气地说道。

    柳娘笑着拉着小若的手，说道：“不用劳烦金老板了，日后柳娘闲暇时路过，自己过来取就是了。”

    见柳娘到现在还没有脱下衣服，小若以为柳娘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换衣服，于是斟酌着问道：“需要小若回避一下吗？”

    柳娘开始有些不解，看见小若的眼神，这才明白了过来。随即，伸手拉开了腰前的绸带，笑着说道：“无事。”她的身子，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看过，若是这点都介意，那她还怎么勾引男人？不过白白便宜了梁上的那个哑巴罢了。

    擦拭干净之后，柳娘换上了小若的衣服，除了胸围处有些紧了，其他倒是大小正好。

    小若看着柳娘胸前的宏伟，咽了一下口水。这样一对尤物，竟然能配在这纤细的腰身之上，也不怕不受重负，闪了腰！小若这想法，完全就是羡慕嫉妒恨的最佳代表。

    柳娘自然是注意到了小若的眼神，还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前胸，说道：“今日真是劳烦金老板。既然衣衫已经换好，那柳娘就告辞了。”说完，趁小若不注意，抬头看了一眼梁上的蓝宇成，眼神之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知。

    “好，玉脂霜已经送到了柳姑娘的马车之上，柳姑娘慢着些走，小若扶您出去。”说着，小若扶着一瘸一拐的柳娘，出了房间。

    蓝宇成从梁上下来，待门外没有声音之后，才闪身走了出去。待小若回后院之时，蓝宇成仍旧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木头，刚才你跑去哪里了？让你好生帮我看着门，突然一眨眼就没有人影。现在客人走了，你倒是出来了！”小若没好气地说道。她明知道蓝宇成不会回答她，却还是说出了口。说完，小若就转身回了屋里，将脸盆端了出来。

    蓝宇成看着小若的背影，双眼之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安。

    像蓝宇成这般想入千枫之中的人，在入门之前，必须先吞下一颗毒药。只要他们没有违反千枫的规定，就可以定期从护法手中获取一枚解药。只是这解药并不能完全解了他们体内之毒，而是起暂时性的压制作用。一旦千枫想要惩处一人，只需停止那人的解药，那人自会在毒发之时，变成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但是有一点，只要有人升上了甲一的位置，主上就会亲自接见那人，然后赠予完整的解药。

    而蓝宇成现在，虽然已经达到了甲二，只是若是他对上甲一，他自问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将他杀死，取而代之。

    他没有见过主上，自然也不知道主上是何人。他更不知道的是，为何主上突然对小若其了疑心。现在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主上的手中，有着千枫和万花楼两处势力。若是他真的想查出小若是谁，即使小若隐藏地再深，那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主上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若是江湖人士，那他即使知道了小若的真实身份，应该也与他无关。若不是，到底什么样的人如此强大，竟然能同时掌握两股如此强大的势力？

    丝丝不安，紧扣蓝宇成的心脏。小若的安危，就像一座五指山，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懵然而生。

    “我带着杏桃去吴府一趟，送些玉脂霜去。你就留在这里，不要去了吧？”一个转身，小若已经手里拿着三瓶玉脂霜，站在了蓝宇成的面前。

    蓝宇成看着小若摇了摇头。如今主上身份不明，又已经有人在开始查小若的身份，他又如何能安心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哪怕是半刻也不可以！从现在开始，他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小若的身边，以防有任何不测。

    “那好吧，你就跟着吧！只是后院都是女眷，你可不方便跟进去，也只能与上次一样，呆在马车里等我。”小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觉得，师傅请这个保镖根本就是在浪费钱，只要她的身份没有暴露，谁会没事来刺杀她呢？十万两黄金，够她吃多少辈子了？！

    蓝宇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小若身上有神机老人亲自传授的阵法之术，若是出了什么事，应该能支撑到他去救她。只是蓝宇成觉得，现在的小若根本不适合跟吴倩柔有任何接触，毕竟只要与从前的林梦语有关的事或者人，都可以引起别人怀疑，甚是联想到，如今的金小若就是昔日的林梦语！

    可是他不能开口，一旦开口，绝对会让小若知道他的身份。现在知道他会说话的，只有金琮。可金琮却完全不知从前吴倩柔与小若的事情，又如何让他去叮嘱小若，不要再与吴倩柔来往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一个麻团，杂乱无章地绕在了一起。剪不断，理还乱。现在他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若的心情，却不像蓝宇成那样的纠结。她能见到昔日的好友，已经让她欣喜万分。

    恐怕，就算是蓝宇成冒着身份被识破的危险，开口嘱咐，也无法阻止小若去见吴倩柔。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吴母

    此时，小若已经到了吴总兵府。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吴夫人并未外出。听门房禀告说菊夏楼的金老板来了，吴夫人只是略微疑惑了片刻，就吩咐身边的媳妇子亲自去二门守着，将小若领到了这花厅之中。

    “小若给吴夫人请安。”小若带着杏桃进了花厅之中，笑着朝着上面正坐着的吴夫人福身行礼。

    她曾经也与这吴夫人有过几面之缘，也听过吴倩柔说过，她母亲要她如何苦练琴棋书画，如何与各府女眷打好关系等等之类。虽然吴倩柔是诸多抱怨，只是，起码吴夫人并没有像吴总兵一般，对吴倩柔诸多忽视，起码爱女之心，也是有的。否则，为何五年之后的吴夫人，竟然比之从前，看上去老了许多？

    “上次听府中下人说，菊夏楼的金老板来过府中，我还当是他们弄错了。没想到，还真是金老板呢！”吴夫人的笑容渐起，只是眼睛周围的皱纹却也越发明显。五年了，也许吴夫人过的也并不是很好。

    “上次菊夏楼开业之日，本是邀请芷柔小姐和倩柔小姐一同前往，却在当天未曾看见倩柔小姐，一番打听之后，才知倩柔小姐卧病在床许久。所以小若特意过来探望，以示关心。”小若的话中之意是说，她只是出于关心，所以才登门拜访。小若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吴倩柔面前，一旦暴露，那整个吴府，都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发生巨变。

    “小女身体不好，若不是芷柔能时时去看看她，只怕她一个人也是寂寞的。”说着说着，吴夫人竟然泪湿双眸，捻帕擦拭了起来。

    “吴夫人不用太过伤心，相信倩柔小姐不日肯定就能痊愈了。”无论吴夫人是否出自真心，但这也是小若期望的事情。

    吴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惭愧，竟然在金老板面前失态了，只是每当想起倩柔的身体，我就忍不住伤心起来。”说着，再次捻帕按了按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不知今日金老板到访，所谓何事呢？”

    “噢，是这样的。上次开业大典之时，芷柔小姐幸运地获得了我们菊夏楼特意准备的大奖。也就是小若手中的玉脂霜，不知吴夫人可有听过？”小若从杏桃手中接过了玉脂霜，放在了茶几之上。

    “原来这就是玉脂霜，我倒是还未曾见过。许是金老板还不知，这款玉脂霜，在开业大典的第一日，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官员家眷的耳朵了。只是因为价格不菲，又不知其效果，所以大家都在静观之中。”吴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三十两银子的玉脂霜，已经是价格最高的护肤品了。也不知这金老板拿着这三瓶玉脂霜过来，到底是所为何？

    “既然都在观望，小若也不好让诸位失望了。其实那日与府上的芷柔小姐一见，甚是投缘；与倩柔小姐的聊天之时，无论是她的性情还是涵养，都让小若觉得相逢恨晚。所以小若今日前来，就是特地将这玉脂霜送与两位小姐的。剩下的一瓶，则是小若初次拜访吴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吴夫人笑纳。”小若笑着，示意杏桃将桌上的一瓶玉脂霜交给刚才领她们进门，现在正站在吴夫人身侧的媳妇子。

    “无功不受禄，那怎么好意思呢？”吴夫人连忙笑着摆手推辞。

    “怎会是无功不受禄？吴夫人的皮肤甚好，用了小若的这玉脂霜，只怕看上去就要如同芷柔和倩柔小姐的那般年纪。到时候京都的各府女眷瞧了，自然就会心甘情愿地掏银子，到菊夏楼购买玉脂霜了。到时候，小若还要好好谢谢吴夫人和两位小姐呢！”小若一吹一捧，倒让吴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起来。

    “既然金老板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厚颜收下了。”说着，吴夫人看了一眼那媳妇子，示意她接过杏桃手中的一瓶玉脂霜。

    本来小若可以将这三瓶玉脂霜全部交给吴夫人，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没有理由再见吴倩柔了。若是下次她来，吴夫人一直都在府中，那她岂不是一直都见不到她想见之人？

    待小若想提出见两位小姐之时，没想到两人竟然结伴而来了。

    “女儿给母亲请安。”芷柔扶着倩柔，进了花厅之中，朝着坐在其上的吴夫人福身请安。

    吴夫人见倩柔竟然出现在这里，担心之余，更多的是震惊。连忙起身，走到了倩柔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倩柔，你怎么起来了？大夫说你要好好养养，若是这样出来，受了风寒，你这身体会受不住的！”吴夫人的眼中，多有责怪之意，又饱含了心疼。

    其实，也容不得吴夫人不震惊。自从吴倩柔一病不起之后，除了开始还能在屋里随意走动，看看书，直至小若出现之前，倩柔一直都只能呆在床上，连床都下不得了。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碰巧小若也出现了，很难让吴夫人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母亲莫要担心，女儿晓得轻重的。上次倩柔与金老板聊天甚欢，刚听芷柔说金老板来了，所以特地出来一见。”吴倩柔反搭上了吴夫人的手说道。

    吴夫人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芷柔，责怪她多事。芷柔自然也是看见，嫡母的威压，一直都是她心头的恐惧，不禁朝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倩柔的身后。

    吴倩柔也知道芷柔在她母亲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个小妾生的庶女，情分自然不能与她同论，于是开口解释说道：“也不全是因为这些。女儿只是今日觉得身体好些了，又好久不曾给母亲请过安，尽过半点孝道。觉得自个儿甚是不孝，所以才出了院子的。”

    “请安不请安的，母亲又不在乎。你养好你那身子，才是要紧的。”吴夫人拍了拍倩柔的手，说道。

    “女儿知道了。”倩柔识相地点了点头。遂，松开吴夫人的手，笑着走到了小若的面前，福身说道：“金老板有礼了。”

    “倩柔小姐有礼。”小若福身回礼。起身之后，小若转身从桌上拿起两瓶玉脂霜递给了倩柔和芷柔，说道：“今日小若是特意送上次答应两位小姐的玉脂霜而来的。”

    “多谢金老板了。”芷柔喜滋滋地接过了玉脂霜。三十两银子，她大概卖了她的那些个首饰加上这些年存的月银，才够买上两瓶玉脂霜。现在金老板如此大方，如何能让芷柔不欣喜若狂。

    “倩柔也多谢金老板了。”说着，倩柔转身，朝着吴夫人问道：“母亲，我可否请金老板去我房中喝茶聊天？”

    吴夫人哪会拒绝，自然是点头笑着称好。

    “那就有劳倩柔小姐招待了。”小若笑着福身道谢。

    于是，倩柔芷柔，还有小若，三人就出了这花厅，独留吴夫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

    “夫人，这金老板好似与小姐的关系特别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站在吴夫人身边的媳妇子走上起来说道。她跟在吴夫人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猜到吴夫人心中是这样想的，这才将这话说出了口。

    “企图？”吴夫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吴府现在还能让人有什么企图？若是想要得到什么，这金老板为何不直接去抱那威武侯府的大腿？何必来这无人问津的地方。”说完，吴夫人冷笑了一阵。

    现在的吴府，比之当年已经不及许多。自从护主上位失败之后，还能保下现在这个总兵位子，已经实属不易。

    她不怕金老板有什么心思，只是她想不通，为何倩柔对一个才见过一面的人，如此上心？她是倩柔的母亲，倩柔也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倩柔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自然是最清楚的。只是她现在却如何也想不明白，倩柔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叙情

    三人出了花厅，本是朝着吴倩柔的院落而去。可吴芷柔的存在，让想重温昔日友情的倩柔和小若多有不便。

    于是，吴倩柔停下了脚步，一脸笑意地看着吴芷柔说道：“芷柔妹妹，上次你泡的那武夷茶，至今让我都回味无穷。今日金老板特意将玉脂霜送来，妹妹就舍些武夷出来，再泡与我们喝喝，如何？”

    “是呢！虽小若也品尝过诸多名茶，其中武夷茶自然也是有的。只是上次喝过芷柔小姐亲手泡的好茶之后，其他的茶再入口中，要么觉得苦涩难耐，要么就是味非甘醇。也难怪倩柔小姐如此惦记着芷柔小姐的武夷了呢！”小若知道吴倩柔是想支开吴芷柔，配合地附和了上去。

    吴芷柔当然不知这两人的意思，只当她们是赞她的茶好手艺也好，于是笑着回道：“平日里，芷柔还舍不得用呢！既然，金老板都开口了，那芷柔就再去泡一壶吧！你们先行一步，芷柔回去取茶叶和茶具，呆会就去倩柔姐姐的院子。”

    吴倩柔拉住了想要转身离开的吴芷柔，说道：“我那房间，满是药味。今日阳光灿烂，鸟语花香，不如呆会芷柔妹妹就到花园寻我们吧？”

    “恩，姐姐说的是。可不能辜负了这满园的景致。”说着，吴芷柔赞同地点了点头。

    “杏桃，你也随芷柔小姐一起去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好好学会了，你家小姐我就可以不用天天惦记着芷柔小姐亲手泡的好茶了呢！。”小若笑着朝杏桃吩咐道。说完，又对吴芷柔说道：“芷柔小姐可不能藏私呢！”

    “金老板说笑了，芷柔哪有金老板说的那样厉害。那杏桃姑娘就随芷柔一起去吧！”吴芷柔被小若夸得有些脸红，遂示意杏桃跟她一起离开，朝着她的院落而去。

    吴倩柔与小若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吴姐姐，你身子还弱着，为何不去你院子里呢？想个办法支开她就是了。”小若扶着吴倩柔，慢悠悠地走在花园小道上。

    当只有她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们还是吴姐姐和梦语妹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无事。自从那日见到你之后，我觉得自个儿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若是芷柔妹妹在的话，实在有多不便。况且，你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呆在我的房里说话，只怕会被人意外听见。若是传扬了出去，实在大有不妙。在这花园之中，四处无人，我们自可尽兴而谈，不用顾虑太多。”此刻的吴倩柔的那双眼眸之中的笑意，如何也掩不住。

    小若见吴倩柔终于再展昔日笑颜，心中自当是为她而开心。想起那一日，五年之后第一次见到的吴倩柔，小若都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揪住了一般，疼痛难当。

    “吴姐姐，若是觉得身体受不住，千万不要勉强，再伤了身，可就不好了呢！”小若有些担忧地嘱咐道。说完，正好瞧见前面有一座亭子，随即指着说道：“要不，我们去前面的亭中坐着说话吧？”

    没想到吴倩柔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待会芷柔妹妹回来，必定会在那里等我们。若是我们呆在那里，只怕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单独说话的时间！”吴倩柔瞧着小若还想继续劝解的样子，于是开口打断了她：“梦语妹妹，你此次回京都来，到底是如何想的？”

    从吴倩柔第一次见到小若以来，每日一人独处之时，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是小若的身影。那一年的夺位之争，身处漩涡中心的吴府，自然对其中的事情知之甚祥。洛亲王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丧生于何人手中？硕大的林府在大火之中一夜之间倾覆，是谁下的令？吴倩柔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记起那一日，她经过窗边之时，正好听见父母在说关于洛亲王府和林府的事情。她不信，哭着吵着要去林府，父亲言辞凿凿地将真相说了一遍，还警告过她，若是她此刻真的去了林府，那一下个被灭门的，绝对是吴府。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当年的她，怕出了吴府之后，待她回来，看见的是大火中的吴府；现在的她，怕小若的重新出现，会引起当今圣上的注意，引来杀身之祸。若是这样，她情愿小若一直呆在世外，不要回到这个污浊之地；她情愿这辈子都没有看到过小若。

    “吴姐姐，你可知我哥哥与蓝宇成的消息？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找到他们！”说完，小若又摇头苦笑了起来：“我真傻，吴姐姐每日都静卧在床，又如何会知道。”

    吴倩柔拍了拍小若的手，说道：“你哥哥的事，我并不知道。只是当年，我听我父亲说，世子在南门被一个高手给带走了。”

    “是啊，可是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小若的声音，有些低落，有些悲伤。

    “傻丫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吴倩柔安慰地说道。

    小若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这事影响到她与吴倩柔重聚的心情，开玩笑地说道：“从前都是吴姐姐最没用，被谢丹娘一唬就吓得不敢动弹。没想到现在变成吴姐姐安慰我了呢！”

    “呵呵，人总是会长大的。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若不是你出现，我只不过是一个躺在床上等着黑白无常来带走的活死人罢了。”恐怕如她这般年纪的女子，都已经子嗣成群了吧？唯独她，遇人不淑，还累了自己的名声。

    “吴姐姐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小若秀眉紧皱，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她不想看见那样绝望的吴倩柔，她要的，是从前那个会害怕，会伤心，会害羞的吴倩柔。“姐姐还有好多需要珍惜的东西，就像你与芷柔小姐的姐妹之情，与吴夫人的母女之情。现在，我也回来了，以后我会一直呆在吴姐姐的身边的。无论是喜是忧，我都会一直陪着吴姐姐的！”

    看见小若脸上严肃的表情，吴倩柔“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瞧瞧，从前盛气凌人，经常呵斥我，保护我的林梦语又出现了！”

    “姐姐~！”小若没想到竟然得了吴倩柔这样的一个回答，不依地摇着她的手，说道：“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呢！”

    “好啦，我知道啦！我以后肯定会好好活着，天天去捧金老板的场，然后日日跟梦语妹妹在一起！”吴倩柔笑着看着小若说道。这是承诺，也的确是她心中所想。无论世子能不能归来，她都希望小若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她已经不想再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些过往。

    “恩！明日我若是有空，自会再来看姐姐，到时候姐姐莫要嫌弃我烦就是了！”小若觉得，这么多日子以来，这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不会，等我身体好了，还要去菊夏楼，捧你的场。话说菊夏楼那么贵，你可不能收我银子呢！”

    “那是自然，还用吴姐姐说嘛……”

    两人五年之后重聚，吴倩柔从绝望之中走出，小若重新找到了昔日的幸福感觉。只是这样的温馨，又能延续多久？真相，又可以掩藏多久？殊不知，就是太多的感情纠葛，才让小若与吴倩柔，再一次踏进了漩涡之中……

    题外话：三月也不想写这样的烂狗屎友情（爆粗口的这人就是个渣渣=。=不解释！！），只是她们不勾搭，出不了真相。众位看官勉强瞧瞧吧，明日会有大发展呦！

    第一百五十五章 怀疑

    就在小若，吴倩柔和吴芷柔三人在亭中相聚甚欢之时，一个陌生的婆子跑进了吴夫人的院落。

    此刻的吴夫人正躺在美人榻上休憩，双眼闭着，呼吸均匀，就好似已经睡着一般。

    领小若进花厅的那个媳妇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吴夫人的身边，轻声地说道：“夫人，杨婆子回来了。”

    吴夫人立时眼睛睁了开来，看了那媳妇子一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道：“让她进来吧。”

    杨婆子弯着身子，脚步轻迈地走到了吴夫人面前，拜倒在了地上：“奴婢给吴夫人请安。”

    “好了，起吧！说吧，都看见听见了些什么？”吴夫人也不看那杨婆子，径自端起旁边的茶杯，微咪了起来。

    “回夫人的话，奴婢怕坏了夫人的事，也不敢走的进，就怕被发现了。所以也未曾听到什么。”杨婆子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吴夫人。正瞧见吴夫人的一双厉眼正看着自己，立刻浑身上下就哆嗦了起来。

    也不敢再迟疑，杨婆子继续说道：“从大小姐和芷柔小姐还有金老板三人离开花厅之后，奴婢远远地瞧见她们在半路上说了一阵子话，然后芷柔小姐就带着金老板的丫鬟回了自己的院落。当时小道上只剩下大小姐与金老板，奴婢跟在她们身后，一直到了花园之中。到了花园里，金老板指着小亭说着什么，就看见大小姐摇了摇头，然后两人继续边聊边走。奴婢跟得远，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只是有些奇怪，不知为何，大小姐带着金老板一直在花园里转圈，许久许久之后，才到了亭中，那时候芷柔小姐也已经在亭中等候多时的样子了。”

    当杨婆子再次抬头之时，发现吴夫人已经闭上了双眼，安详地躺在美人榻上。杨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拿眼去瞟吴夫人身边的媳妇子。见那媳妇子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杨婆子也就只能跪着，等着吴夫人发话。

    跪得膝盖发疼，小腿麻了的杨婆子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腿，突然就听见吴夫人的话像从天边传来一般：“让你去盯着，你就什么都没听见？”顿时，吓得杨婆子又是一阵冷汗。

    吴夫人旁边的媳妇子陪着笑，低头看着吴夫人说道：“想必夫人也知道，花园那处人少，且也没什么隐蔽的地方。要是跟着近了，难保不让大小姐发现。”

    吴夫人看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说道：“你们两个都下去吧，等金老板什么时候走了，就过来说一声。”

    “是。”两人对视了一眼，福身告退。

    “夫人这是怎么了？”站在院落里，瞧了眼身后已经关上的房门，杨婆子看着那媳妇子不解地问道。

    媳妇子轻蔑地扫了杨婆子一眼，说道：“夫人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管那么多干嘛？下次莫要再给我惹麻烦了，我可不是次次都能说得上话的！”这婆子要不是她当家的表姑，她才不废那口水呢！

    “是，是，都是我老婆子的错。”杨婆子嬉皮笑脸地朝着媳妇子告罪。

    媳妇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杨婆子望着那背影，朝着地上重重地“呸”了一声，说道：“去你娘个贱蹄子！”

    ……

    待小若走后，吴夫人第一时间去了吴倩柔的院子。

    “把这架琴搬到这里来点。”吴倩柔指挥着丫鬟们，将许久不曾动过的角落里的琴，搬到显眼的地方一点。

    “夫人。”门口守着的丫鬟见吴夫人来了，立刻福身行礼。

    “母亲。”吴倩柔听见丫鬟们的声音，转身就瞧见自家母亲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

    “孩子，你身子不好，就不要那么多礼了。”吴夫人上前一步，亲自扶着吴倩柔走到了茶几旁坐下。

    “你这是在忙什么呢？”瞧着丫鬟们都在房间里摆动着东西，吴夫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女儿近日觉得身体好多了，就想将琴拿出来练练。”吴倩柔笑着望着那一架琴说道。她答应过小若，要教她弹琴。虽然她的琴艺跟谢丹娘比起来，的确不算什么。只是教教小若这样还没有入门的人来说，还是可行的。她都已经这么久未曾动过它了，说不定赶明儿手摸到琴弦上，都不晓得如何弹奏了，她可不能在小若面前出这个洋相。

    “噢？”吴夫人一脸惊讶的样子，说道：“你都许久不碰了，怎么会突然想起要练琴了？”

    “梦……小若她不会弹琴，见女儿房间里有琴，于是让女儿教教她。”吴倩柔本就在想着那时候答应小若的情景，突然被吴夫人问起，差点就露了马脚，幸好及时转了过来。

    “小若？是菊夏楼的那个金老板吧？”吴夫人笑着，好像很随意地问道。

    “恩，就是她。”吴倩柔点了点头，说道。

    金老板，又是金老板。吴夫人此刻越来越觉得这个金老板的出现实在有些诡异。自从五年前林府的那一场大火，倩柔已经开始消沉了起来。身为母亲，她自然知道倩柔与那林梦语有多好的关系，想当初，还是她极力让倩柔搭上林梦语这条船的。当时的她，眼见着林梦语竟然在一场花宴之中，成功挤进了京都才女之首，若是倩柔能与她搭上关系，自然也能拉倩柔一把。她的良苦用心，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变成这副摸样。洛亲王夺位之争的失败，不光是洛亲王府和林府毁于一旦，就算是幸存的吴府，也在京都受到了排挤。

    这位金老板一出现，竟然立刻让倩柔从往日的绝望之中走出来。虽然她的确应该为此开心，可心中仍有诸多疑惑。

    “有金老板陪着你，母亲也就放心了。”吴夫人顿了顿，继续说道：“瞧着你们那么亲密的样子，莫非你们从前认得？”

    吴倩柔本还是满面的笑容，听了吴夫人的话之后，笑颜立刻僵了僵，不自然地说道：“母亲说笑了，女儿去哪里认得金老板。”说完，有些心虚地绞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吴倩柔本就不是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若不是当年小若的出现，说不定此刻的吴倩柔还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恐怕连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

    吴夫人一直都瞧着吴倩柔的表情，自然注意到了那一抹的僵硬。吴倩柔手中已经绞烂了的帕子，更是让吴夫人心中的疑惑更盛。这金老板到底是什么身份，根本没有见过几次的人，竟然能让倩柔对她撒谎。她知道，就算她现在直接开口逼问，倩柔也不会将真相说出来。看来以后只能吩咐下人，金老板上门的时候，仔仔细细地盯着她们。

    “那你就练琴吧，母亲就不打扰你了。”吴夫人拍了拍倩柔的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着说道。

    “恩，母亲走好。”吴倩柔起身，低着头福了福身子。

    待吴夫人走后，吴倩柔总算是深深松了一口气，差点就露馅了！下次与母亲谈起小若时，一定要细心着些。若是母亲知道小若就是梦语的话，那肯定会不让她们继续见面的。说不定为保平安，母亲告诉父亲之后，父亲为了立功，就将小若送到了当今圣上面前，到了那时，一切就再也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她不能害了小若……

    第一百五十六章 查探

    吴夫人出了吴倩柔的院子，并没有回去，而是一路到了吴芷柔的院子之中。

    “母亲。”吴芷柔听见外面守门的丫鬟的请安声音，连忙走到门口迎吴夫人。要说吴夫人到她的院子来过几趟，只怕这么些年里，一只手就可以数全了。所以吴芷柔除了有些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不明所以。

    “刚从倩柔那里出来，顺道路过，就过来瞧瞧。”吴夫人环视了吴芷柔的房间一遍，看着芷柔的脸，笑着说道。

    “有劳母亲惦记了。”吴芷柔再次福身说道。

    虽然倩柔与芷柔两人的院子隔地并不是很远，只是若说吴夫人是要回自己的院子，那她到吴芷柔这里，根本就不是顺路。

    “来，坐吧！”吴夫人于茶几旁坐好，招呼着芷柔也坐下。

    芷柔低眉顺目地福身之后，坐在了吴夫人的左手边。

    “多亏了你日日去看倩柔的丫头，瞧着她的身子越来越好，母亲心里当真是开心啊。”吴夫人拉着吴芷柔的手，一脸笑意地说道。那笑容里的温柔，自然是吴芷柔从未看见过的。远远地瞧上去，还真像是一对亲生母女坐一起聊天。

    “母亲说笑了，芷柔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吴芷柔低着头说道，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

    “你的好，我自然是看在眼里。等过几日，我与你父亲商量着，就将你寄到我的名下。虽说是抢了你姨娘的女儿，只是相信你姨娘也会为你高兴的！”吴夫人赏了个甜枣。这件事情，老爷也有这个意思，既然如此，为何她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吴芷柔听了这话，立刻一脸欣喜地抬起头来看着吴夫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又如何能不欣喜？

    一个嫡女的身份，能换来什么？她可以更加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各府小姐的聚会之中而不遭人白眼；她可以不用连篇好话地去拜托那些个丫鬟婆子做事；她可以嫁一个如意郎君，而不是像姨娘一般作一个低贱的妾……她的人生，会比现在好很多的很多！

    “当然了，这还是要问过你的意思。虽然我想要个贴心的女儿，可若是你不同意，我也自然不会勉强你的。”吴夫人一推一就，手段不可谓不高。

    “答应，芷柔自然是答应的！”吴芷柔急切地回答道，好似下一秒，吴夫人就会改变主意一般。

    “好好好，芷柔同意就好。那赶明儿，就与你父亲商议商议，选个好日子，咱们一家人坐一起好好吃顿饭！”吴夫人一脸祥和之态，都快要将芷柔的心都融化掉了。

    “多谢母亲。”芷柔站起身来，朝着地上行跪拜之礼。

    吴夫人扶起芷柔，将她按回了凳上，继续感叹地说道：“现在我就有两个女儿了，本来还以为倩柔那丫头要熬不过去了，没想到这些日子，看着她的样子，竟然慢慢好了起来，真是老天开眼了呢！”

    “倩柔姐姐福气绵长，自然有神灵庇佑。母亲不必太过担忧。”芷柔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也比不过倩柔在吴夫人心中的地位。

    “对了，那金老板瞧着好像与倩柔丫头很熟悉的样子，莫不是她们从前认识？”吴夫人看似无意，其实正注意着吴芷柔的样子。

    吴芷柔不知道为何吴夫人会突然问起这个，有些疑惑地说道：“应该是不曾认得的。”

    “那为何上次我不在府中之时，金老板突然登门拜访了？”吴夫人继续问道。

    “噢，那次啊！”吴芷柔恍然大悟，她以为吴夫人想不通的是这件事情，于是开口说道：“那日参加菊夏楼开业大典之时，有一场抽奖活动，结果是芷柔得了那大奖，是一瓶玉脂霜。蒋容华看着喜欢，就从芷柔手中抢了去。后来被金老板发现了，就另外送了芷柔一瓶。闲聊之中，正巧问起姐姐为何没去。芷柔就说姐姐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赴宴。没想到第二日，金老板带着菊夏楼的点心来了。”

    “倩柔见到金老板之时，当真一点都不认得吗？”吴夫人瞧着芷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隐瞒什么。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吴芷柔摇了摇头，说道：“两人见面的时候，一点都不认得。还是我跟姐姐介绍了，姐姐才客气地与金老板说话的。”吴芷柔有些狐疑地看着吴夫人，实在想不通她问此，到底是何意。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吴夫人皱着眉头，她不相信，一个刚见过一次面的人，会让倩柔表现地如此异常。

    “也没说什么，金老板就是提起外面的琴，戏言说让姐姐教她。”吴芷柔笑着说道。那时候，她都没有想到，金老板竟然一点琴技都没有。

    “难怪我去你姐姐那，她正在摆弄着她的琴，说要练习练习。没想到倩柔竟然对金老板的一句戏言如此上心。”吴夫人摇着头，笑着说道。

    “金老板也许说的是真的呢！她还说等姐姐身体好了，就带我们去从前的至臻山庄游玩，还要让她哥哥替她捉一只小灰兔送给姐姐。”吴芷柔以为吴夫人也不过随意问问，就将那天的事都说了出来。

    “小灰兔？”吴夫人喃喃自语道，她有一种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猛烈地敲击着她的心，只是她却捉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是啊，姐姐曾经有一只小灰兔的，母亲还记得吗？那时候小灰兔死的时候，姐姐还哭的很伤心呢！”吴芷柔看着吴夫人提醒道。

    吴夫人如何会不记得！那是林府大火之后，没有多久的日子。每日只知道抱着兔子呆在院子里伤心的倩柔，突然有一日跑了出来。吴夫人本还以为是倩柔想通了，没想到倩柔说：“母亲，快让管家去叫大夫，小灰兔要死了！”倩柔那一脸着急悲伤的脸，吴夫人至今太记得，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倩柔。可大夫是治人的，就算是牛马大夫，也治不了兔子啊！最后小兔子还是死了，那一日，倩柔亲手将它埋在了后院的树下，嘴里还念叨着：“梦语妹妹已经走了，为何你也要随她一起去了呢……”

    至臻山庄！小灰兔！梦语妹妹！吴夫人突然浑身一震，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她的心口蔓延了开来。

    不，不会的。一切都已经毁在了那场大火里了，怎么可能会出现？一切都只是她在自己吓自己，都是她想太多了，肯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