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贵女养成记 作者:rouwenwu

    站在旁边的小若问道：“以后这菊夏楼都会是这样营业吗？”

    “是，日后一楼将作为取食区，对所有女子开放。”小若微笑着回答道。

    “啊？！”蒋容华一脸嫌弃，说道：“难不成，日后要跟那群贱民一起用膳？我才不要呢！”

    小若微笑不变，继续说道：“若是小姐觉得不方便，自然可以在二楼雅阁之中用餐。况且，等菊夏楼正式开业之后，自然会向每位来客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也是让大家花少量的银子，吃菊夏楼更多品种的美食。”

    “也对，那群贱民可没银子，哪里能来这样的地方！今天真是便宜她们……”蒋容华赞同地点了点头。

    “容华，莫要说话过分！”蒋清华看着蒋容华那丝毫没有顾忌，张口就说的样子，甚是不悦。等蒋容华嘟着嘴，低着头不再说话之时，蒋清华朝着小若说道：“金老板的意思，就是每人在进门之时，收取一定费用之后，无论吃多少，都不再需要花费任何银两了？”

    “是，就是这样。”小若点头示意。

    “那这样做，金老板不是很亏吗？金老板准备定多少银子一人？”蒋容华突然颇有兴致地插话问道，完全忘记了她那清华姐姐刚刚又训斥了她。

    “二十两银子一人。”

    “什么？二十两？”蒋容华不可思议地叫出了声。天知道这菊夏楼的菜价有多贵，若是从前，谁敢兜里揣着二十两银子进门？！

    “当然，落菊鳕鱼等菊夏楼的招牌餐品，需要另外付费，毕竟物精而价贵。其实新菊夏楼不光有膳食，还特意为各位小姐准备了一个赏花聊天谈诗之处，那里除了热炒冷盘不允许带入之外，茶水糕点也可以尽情享用，每人只需花费五两银子即可。若是哪位府上有任何喜事，也可委托菊夏楼全权负责。到时，只需要主人家与宾客准备到达，菊夏楼自然会为众位提供好一切服务。”

    现代全新的自助餐点与茶座的结合，小若想要打造的，就是这样的会所。

    第一百四十二章 柳娘

    小若陪着诸位小姐说话间，突然雅阁的门被敲响了，走进来一个男侍者，保持着低眉顺目的姿态，说道：“主子，有位姑娘找您。”只是他的双耳已经通红，很难让小若不发现其怪异之处。

    这一批男女侍者，都是小若亲自培训，精挑细选出来的。从初选的容貌，到复选的举止神态，小若删掉了一批又一批不符合要求之人。对于留下的优秀者，她给的月银，自然是普通酒楼跑堂小二的双倍工资，自然有不少人跃跃欲试。

    今日是菊夏楼第一天试营业，对于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小若自然都有细细地嘱咐过所有人。

    这雅阁之内，是京都各官员府邸的女眷，除非是十分要紧之事，所有人怎可随意打扰。更何况，他一个男子，怎么好贸贸然地出现在这里。若是惊了哪位小姐，就是她菊夏楼的过错了。

    小若秀眉微蹙，眨眼间就恢复了刚才的笑容，朝着在座的各位小姐说道：“小若有事要忙，恕不奉陪。各位小姐千万莫要跟小若客气，尽情享用菊夏楼的美食吧！”

    说完，小若福身之后，就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那男子旁边之时，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满是警告之色。

    那男子本双颊通红，满脸羞涩的样子，被自家主子这么一看，顿时心慢慢冷了下来，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随着主子出了雅阁。

    “难道这些日子，你就是这样学的规矩？”小若下了楼梯，一脸不满地看着眼前的男侍者，只是现在并非教训之时，小若开口问道：“何人寻我？”

    “金老板，莫要怪罪这小哥了。”小若的身后，传来了柳娘那包含着媚笑的声音。

    只见柳娘扭这那细腰，轻移着莲步，朝着小若这里走来。

    “金老板有礼了。”柳娘一改刚才在蒋清华面前的柔弱，笑着朝小若行礼道。

    “柳姑娘有礼。”小若福身对礼。开门做生意，无论对何种人，都要客客气气。“可是柳姑娘寻我？”小若问道。

    “咯咯咯~”柳娘笑着，走到了那男侍者旁边，手指搭在他的胸前，慢慢地划下，说道：“都是柳娘的错，连累小哥受了金老板的训斥。”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吐出得全是魅惑之音。

    那男侍者本就出自良善的贫穷人家，哪里去过青楼之地，自然是难消这美人恩。顿时，刚被小若训斥过后，恢复了常态的脸上，又开始布满红晕。

    “咳咳！”小若站在旁边，发出了提醒的声音。

    男侍者面对柳娘，本就已经手足无措，现在听见主子的声音，更是记不清东南西北。只得低头，朝着小若行礼说道：“小的先行告退了。”说完，连忙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呵呵呵……”柳娘瞧着那男侍者凌乱的脚步，笑着开口说道：“金老板店里的伙计，可真是有趣……”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不知柳姑娘寻我，有何要事？今日菊夏楼开业，事多人忙，若是照顾不周，还请柳姑娘见谅。”看多了巾帼英雄梁红玉，薄命红颜苏小小，传奇才女董小宛等青楼女子的故事，小若倒是对这样出身之人并无任何看轻之意。只是对于那些凭借着自己的容貌，到处勾引男子的女子，小若也甚为不喜。

    两情若是不能长久，也不能全怪男子薄情。若不是世间太多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又哪里会出现小三这一号人物。

    “呵呵~”语未言，笑先出。“金老板说笑了。这菊夏楼的男女小二，容貌各有姿色，穿着又是如此体面。柳娘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呢！”柳娘顿了顿，媚眼一转，问道：“瞧着也不像从前那位金老板的手笔，莫非都是你想出来的么？”

    “柳姑娘谬赞了，小若也不过是随意布置，只愿主客尽欢罢了。”小若谦虚地说道。

    “金小姐果然聪慧，不知您与金琮金老板，是何关系？听着都姓金呢~”柳娘虽看上去是不经意地一问，可眼睛都不露痕迹地注意着小若的神色。

    “算是半个本家的关系吧！”小若模棱两可地回道。

    金琮说过，他从未参加过任何人的酒宴，一直都是许掌柜赴约。因此，即使是一直消息灵通的酒楼老板，也只知道这前菊夏楼的东家姓金，却不晓得全名，更是认不得是男是女。当然，在其他人眼中，哪会有女子去开酒楼！只当前金老板是男的，现在这个姓金的女老板是新东家。

    柳娘的话，立刻引起了小若的注意。试问，连钱老板都不会知道的事情，为何一个出身青楼的小妾会知晓地这样清楚？

    恐怕这柳娘的身份，非同一般。

    “本家？”对于小若的话，柳娘半信半疑的样子。只是当她瞧见小若脸上的疑惑之色时，立刻以帕遮笑，试图掩盖一些痕迹，说道：“原来是一家人，难怪金小姐能轻轻松松盘下这菊夏楼呢！”

    “若是柳姑娘没有其他的事，请恕小若先行告退。柳姑娘不妨先用餐，稍后还有精彩的活动，到时，小若自会让人来请柳姑娘。”小若笑着说道。

    “金小姐请便。”柳娘弯下那细柳般的腰身，福低行礼。

    柳娘若有所思地看着小若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若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吩咐女侍者去将众人请到大厅之中。

    “各位，请从你们面前女侍者手中的木盒中，抽出一张纸。每张纸上，都有一个数字。而我面前的木盒之中，有着与那个木盒之中数量相同的纸。等下，我会从中抽取一张纸来，谁手中的纸上有与我这张纸上相同的数字，则今日，菊夏楼还会送其一份大礼。”

    诸位名门小姐虽对这粗俗的活动没有很高的兴趣，只是也都暗自想着，菊夏楼今日的手笔如此之大，也不知道这大礼又会是何物？

    小若在诸多不同的眼光之中，将手伸进了木盒。当她取出那一张纸时，只觉得众人的呼吸都开始弱了。

    “在揭晓这纸上的数字之前，小若觉得还是有必要先请出今日的大奖来。”说着，小若将手往左边一伸，立刻有一位容貌异常妖媚的男子，身穿深紫色锦缎长袍，拿着一只精雕细琢的木盒走了出来。

    小若完全没有想到，她吩咐的女侍者，竟然变成了金琮，立时，有些目瞪口呆了起来。

    金琮朝着小若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后换了一副和气的笑容，看着台下的众人，将木盒托住，缓慢地打开。

    下面那些矜持的小姐，突然看见出现一个陌生男子，顿时都有些避嫌的侧过头去。只是金琮那一脸即使淡笑，也媚态丛生的脸，她们又如何能忽视呢？瞬间，都齐齐脸红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再次回头去看台上那个男子。

    最震惊的，应当说是柳娘了。别人不知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是何人，她可是认得的。

    柳娘既然认得金琮，对于其身份，自然也是相当了解。只是在她所知的信息当中，这金琮是神机老人唯一的儿子，并未听说神机老人还有一个女儿。那这新菊夏楼，自称小若的金老板，又到底是何人物？竟然能让金琮将菊夏楼转卖给她，并且亲自参加今日的开业。

    在柳娘不解之时，金琮已经将木盒之中的玉瓶拿了出来，说道：“这玉瓶之中，是菊夏楼特意为各位想要保持年轻的貌美女子所研制出来的护肤极品。其中包含无数珍贵药材，绝对能让十天之后的自己大开眼见。”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广告

    金琮特意打开玉瓶，然后走到台下，在众位小姐面前走过。

    她们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从玉瓶之中散发出来，那肉色的膏状物质看上去那样的晶莹剔透。

    “或许，光听我说，诸位肯定会怀疑是在下在忽悠。不如，让我们见识一下，它所带来的奇迹吧！”说着，金琮走到了小若的面前，一把拉下了她脸上的面纱，不顾小若一脸呆滞的表情，说道：“看见没有，我们老板娘就是用了这款玉脂霜，所以现在的皮肤，才会如此的柔嫩光滑！”

    台下的所有人，有好奇地看着金老板面纱下的脸的，有当真在细致观察金老板皮肤的，总之，突然之间，所有的视线都围绕在了小若的脸上。

    小若暗里瞪了一眼金琮，又恢复最亲切的笑容，面对着所有人。

    她明明是准备让一个女子，将这与玉脂霜送上台。然后让那女子亲自将它抹在她的脸上。现在金琮的突然出现，却被他打乱了所有的计划。竟然连小若自己，都已经变成了宣传的广告。

    这款玉脂霜，是蒋大夫临别之前几日，特意研制送给小若的。有祛疤生肌，美白养颜之功效。小若这几日用了之后，觉得甚是不错，这才记起它的配方还在自己屋里躺着。就让金琮，想办法将此物多做一些出来。

    再说台下的蒋清华，当她初见小若那一张经过幻阵有所改变的容貌之时，不知为何，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许多年前，曾经与这未曾相识的金老板，有过一面之缘。记起那日在京都城门口，自家相公将金老板叫做‘梦语’的场景，蒋清华又有一种快要摸到真相的感觉，却在下一秒，进入了更深层次的迷茫之中。不，怎么可能呢？蒋清华为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而感到可笑，当年的林梦语，早就葬身在那一场大火之中了，不是吗？就算她还活着，谋朝篡位可是诛九族的罪状，能侥幸逃过一命，已是上天的恩赐了，她又怎么可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回到京都？盘下这菊夏楼的花费，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深闺之中的女子能够承受的了的！

    金琮总感觉台下的反应不够大，突然，他又扔下了一个巨大的炸弹：“你们觉得我家老板娘芳龄多少呢？十六？十八？二十？错错错，都错了，今年，就是今年，我家老板娘已经芳龄三十了呦，前几日刚过了生辰呢！”这下，连小若，都被他给彻底炸懵了。

    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三十岁的生日了？这金琮越说越不要脸了吧？可她总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假的，这孩子在吹牛！”台下的人，只当金琮与她是一伙的，若真是这样做，无疑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太划不来了！

    “三十？真的假的？我怎么觉着这金老板就跟我差不多大呀！”一个的确与小若年纪相仿的女子，惊呼出了声。

    金琮满意地看着那位女子的反应，一脸温柔地笑着说道：“在下哪敢欺骗小姐？小姐若是不信，尽可看着在下的眼睛，里面是多么的真诚啊！”

    那女子本还一本正经地听着金琮的回答，可听到最后，却再也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同时也布满了羞涩的红晕。这位小姐恐怕是再也不敢看金琮的那双眼睛了。

    “好了好了，”小若走到金琮身边，在背后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莫要再胡闹了。再下去，说不定金琮就要将这里的小姐都调戏个遍了！小若随即说道：“大奖也已经出现了，这一款玉脂霜的确能够称的上是护肤圣品。”

    小若走到台上的木盒之前，抽出了一张纸，看了一眼台下的众人，开始打了开来。然后将纸张面朝所有人，说道：“看来我菊夏楼生意不好也难了！上面的数字，是一十八。”

    台下之人纷纷再次看了一遍自己手中的纸张，突然，那个刚才被金琮调戏过的女子又再一次惊呼了出来：“我，是我！”当她接收到来自金琮那笑意盎然的双眸之时，又变得扭捏了起来。

    “恭喜这位小姐。”金琮亲自将手中的玉脂霜送到了那位小姐的面前。

    “芷柔多谢公子。”自称芷惠的女子，低头含羞福身道谢。

    “噢，原来小姐芳名芷柔，可是吴总兵府上的小姐？”金琮笑着问道。

    吴芷柔惊喜地抬起头来，又不好意思地再次低头，说道：“正是。”

    金琮也没再多问什么，就转身离开，走到了小若的身边。

    小若若有所思地瞧着眼前这个吴芷柔，透过她，小若看到了另外一个胆怯，却也爱笑的女子。

    “倩柔，你现在怎么样了呢？”小若在心里问道。

    来到京都这么久，小若每天都在忙着新菊夏楼开业之事。从前，她与吴倩柔最为要好。李言旭已经成了相见不能相认的陌生人，至于倩柔，那样一个女子，那样信任她，即使当倩柔知道蓝宇成与她的事情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做她的朋友。

    小若想到过她，却也不知该如何接近她。贸贸然地出现在那个胆怯的倩柔面前，小若怕吓到她。若是坦白了身份，小若又怕自己会连累她。

    “芷柔姑娘若是觉得这款玉脂霜的确有在下所说的功效，等日后用完之后，自可再向菊夏楼购买噢！”金琮不忘宣传玉脂霜，小若也想不通，为何金琮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她广告。

    吴芷柔拿着手中的玉瓶，一脸笑颜地朝着金琮点了点头。恐怕日后，金琮多了一个爱慕之人。

    “今日大奖已经送给了幸运的吴小姐，但是大家也不用气馁，稍后离开之前，可以向门口接待的侍者，领取今日菊夏楼免费赠送的礼物。大家千万不要错过噢！”小若已经没有了面纱，脸上的笑容自然需要更加甜美。

    “吴芷柔，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待大家都散了之后，蒋容华朝着吴芷柔摊开了手。

    吴芷柔看着蒋容华小心翼翼地说道：“蒋小姐，这是我今日得的奖，若是蒋小姐需要，可以向菊夏楼买……”说道后来，吴芷柔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哼，我就要你手里那瓶！”说着，蒋容华见吴芷柔不想给，一把夺了过来。

    吴芷柔伸出了手，却在半路无力地放了下来。她心里是不舍的，可是她又如何敢与蒋容华抢东西。

    蒋容华取了一点出来，擦在了手上，细细推开，除了那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味之外，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柔和地渗入她的皮肤。蒋容华笑着朝旁边的小姐说道：“还真是好东西呢！”

    “蒋容华，你在做什么！”这一幕，自然被蒋清华看在了眼中。

    二叔疼爱容华，蒋清华自然了然于心。只是容华仗着宠爱，性子也越来越胡闹了，若是有一天犯了什么大错，肯定会连累了蒋氏所有女子的名声。

    “清华姐姐……”蒋容华有些不服气地看着大伯家的姐姐，不就是因为她父亲是威武侯嘛，每次总是一副长辈的样子训斥自己。

    “还不把东西还给吴小姐！”蒋清华秀眉微蹙，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她给我的！”蒋容华当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她知道，吴芷柔是不敢反驳她的瞎话的。

    果然，吴芷柔摇着手，朝着蒋清华说道：“是，是我送给蒋小姐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打听

    蒋清华怎么可能不晓得其中的缘由，自然知道蒋容华是个什么性子，而吴芷柔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只见蒋清华的脸色越发严肃，说道：“还给她！”

    蒋容华看着蒋清华那不容拒绝的样子，咬着自己的嘴角，说道“不，我就不！”说完，蒋容华就拿着那一瓶玉脂霜跑出了菊夏楼。

    她蒋容华看上的东西，凭什么要给那个吴芷柔！哼，当年吴芷柔的父亲可是保洛亲王的，皇上能放他们家一马，已经是宽厚仁慈了。更何况，不过是一个总兵家庶出的女儿，就算是她抢了吴芷柔的东西，那又如何！清华姐姐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完全不给她任何面子！

    蒋清华见蒋容华竟然跑了出去，生怕她又惹出了什么麻烦，连忙走到小若面前，说道：“金老板，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时刻关注着众人的小若，自然看见了刚才吴芷柔手中的玉脂霜被夺的那一幕，也看见了蒋清华训斥蒋容华的事情，微笑着说道：“李少奶奶贵人事忙，日后，小若再去李府拜访。”

    蒋清华顾不上跟小若再客套，点了点头，就带着自己的丫鬟追了出去。

    诸位女眷见蒋清华与蒋容华都离开了，于是都一起到了小若面前，说道：“今日多谢金老板款待，时间也已经不早，我们就告辞了。”

    “那小若就不耽误众位小姐了，”小若福了福身，继续说道：“诸位可以在门口领取今日菊夏楼为各位准备的礼物。同样是玉脂霜，只是比大奖小了一些。还望众位小姐笑纳。”礼多人不怪，小若从一开始举办这次开业典礼之时，就是这样想的。

    “多谢金老板。”众女自然对那护肤圣品甚是想要得到，随即一脸笑意地福身道歉，接过小号玉脂霜后告辞离开。

    蒋容华对待吴芷柔的态度，就可以知道那些随着蒋容华而来的女子，自然不会搭理吴芷柔。

    吴芷柔见人都走光了，虽然还在心疼自己那瓶玉脂霜，但是也不再好厚颜留在此地。随即走到小若面前，也准备告辞离开。

    “吴小姐可还有空闲时间？若是无事，不如随小若上楼一聊，可否？”小若一脸笑意地看着吴芷柔，就像看着当年的吴倩柔。

    “恩……”吴芷柔踌躇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无事，既然金老板邀请，那我就去坐坐再离开。”

    小若点了点头，拉着吴芷柔的手，朝着楼上雅阁而去。

    吴芷柔被小若的动作有点愣住了，还从未有人会这样对她……

    雅阁之内，要就被人收拾干净，小若为吴芷柔倒上了一杯龙井，说道：“也不知吴小姐喜欢什么茶，这龙井倒是不错的，吴小姐可以品尝一下。”

    吴芷柔笑着回道：“金老板客气了，今日还要多谢金老板的热情款待了。”

    雅阁之内，只有她们二人，吴芷柔总算可以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应付那些小姐，她知道她们看不起她，她也不想搭理他们。要不是母亲一个劲地催促着她出来交际，她情愿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看书，浇浇花。

    “刚才见吴小姐将那瓶玉脂霜给了蒋小姐，小若特意取了一瓶新的玉脂霜送与吴小姐。”小若从袖袋之中，取出了一瓶与大奖同样大小的玉瓶，递了过去。

    “真的要送给我吗？”吴芷柔一脸喜悦，不敢置信地问道。

    “真的。”吴芷柔的笑容，就像当日小若将蓝宇成所绘的两人画像送与吴倩柔一般。顿时，小若的心里，流淌过一丝暖流。

    吴芷柔接过玉脂霜，打了开来，嗅了一下其中的香味。

    “那日小若交给门房的请帖所说，是邀请府里所有的小姐。听说，吴府除了芷柔小姐之外，还有一位。不知今日为何没有来呢？”小若的话，好似只是随意一问。她尽量斟酌着用词，唯恐被吴芷柔看出来点什么。

    “你说的，应该是倩柔姐姐吧？金老板应该是刚到京都，自然不会知道，姐姐已经生病五年了，现在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吴芷柔有些伤感地说道。

    倩柔姐姐，是母亲亲生的女儿，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小姐。但是倩柔姐姐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不过是一个小妾所生的庶女，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带一些给她，有什么好玩的事，也会说出来跟她分享。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亲姐妹一样。有什么话，她们都愿意互相说。倩柔姐姐生病了，她是真的很难过。

    “吴倩柔小姐是生了什么病吗？”小若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好想被一双手抓紧了一般，丝丝疼痛，还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吴芷柔摇了摇头，说道：“也许是心病吧。”待她看见小若脸上的担忧，还有难过之时，却又不自觉地继续说道：“新皇登基那一年，父亲要将倩柔姐姐许配给威武侯府的一个庶出少爷。听说那个公子吃喝嫖赌，样样皆是。倩柔姐姐自然不肯答应，可父亲还是一意孤行。也不知怎么的，那位公子竟然在大婚的前一天，在勾栏街前面的那条河里淹死了。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此后，倩柔姐姐克夫的传言也就出现了。从此，倩柔姐姐的身子也就越来越不好，也就是因为这样，倩柔姐姐再也没有出过门。”所以，母亲现在才会让她代替倩柔姐姐，周旋于各府女眷之间。

    “大夫是怎么说的？”小若现在哪里还能在意会不会被吴芷柔察觉什么，整颗心都已经在了吴倩柔的身上，现在恨不得就跑到吴府去见她。

    “只是说要好好养着，不能有太多的心思，也开了几副药，可是，可是我总觉得，倩柔姐姐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吴芷柔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一个刚刚见过不久的女子，说这么多的话。只是她看得出来，这位金老板的担忧，是真心的。虽然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小若低头，喃喃地自言自语地说道。

    “金老板与倩柔姐姐认识吗？”吴芷柔看着小若，疑惑地问道。因为小若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关心陌生人该有的态度。

    “不认得，只是觉得倩柔小姐芳华年纪，有些可惜罢了。”小若勉强着自己，继续挂上笑容。只是她现在，又如何能笑的出来。

    “那芷柔就替倩柔姐姐多谢金老板的关心，等芷柔回去之后，会将今天之事告诉倩柔姐姐的。说不定她知道后，会开心一点，病也能好起来。”不管小若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吴芷柔选择了相信，否则，也没有别的答案了，不是吗？

    “那就多谢芷柔小姐了。”小若点了点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见吴倩柔。

    “金老板客气了，芷柔还要谢谢金老板的这瓶玉脂霜呢！”吴芷柔笑着说道。

    “这本就是芷柔小姐今日应得的，不算什么。”小若摇了摇头，说道。吴芷柔就像是当年，经常被谢丹娘欺负的吴倩柔一样，小若对她有所优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家中母亲也许已经在等着芷柔回家，芷柔就不多留了。”说着，吴芷柔站起身来，朝着小若福身行礼。

    小若福身回礼之后，亲自送吴芷柔出了菊夏楼的大门，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小若心里念的想的，都是许久不见的吴倩柔。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登门（340收藏，送更一章）

    开业典礼，也已经进入尾声，小若也没有兴趣，再对剩下的事情多作安排，一个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哎，你家女人这是怎么了？一整天都是斗志勃勃的样子，刚才还特意送了一瓶玉脂霜给吴总兵家的庶出女儿。怎么从雅阁出来，就突然全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半，刚才的斗志，一点都没有了呢？！”金琮看着小若进屋，凑到蓝宇成旁边，撞了撞他，说道。

    蓝宇成沉默了片刻，说道：“吴倩柔，从前跟小若的关系很好。也许，她是从吴芷柔的口中知道了吴倩柔的事，所以有些难过。”

    “吴倩柔？那个大婚前一天，未婚夫淹死在勾栏街前的那条河里的吴家大小姐？”金琮有些八卦地问道。

    只是这次，蓝宇成却没有回答他。

    蓝宇成知道，吴倩柔在小若的心里，代表着的是朋友，是闺蜜，是独一无二的知己。

    这些年，他无数次在京都执行任务，虽然，他和吴倩柔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交集。只是，关于吴倩柔这么多年以来的遭遇，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也曾担心过，若是被小若知道了，恐怕她又要难过了。他不舍得，只是对此却也无可奈何。

    夜幕已经降临，只是小若自从进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即使是杏桃想将晚膳送进屋去，却也遭到了拒绝。

    里面不见灯光，不闻哭声。蓝宇成坐在小若房门对面的屋顶之上，瞧着这一些。他现在除了默默守候，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了。

    第二日一大早，小若的房门竟然打开了。

    蓝宇成一直都未曾离开，此时，他正静静地看着小若。

    小若头上的发髻，还保持着昨日的原样。果然，她一夜都未曾入睡。只是那一身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却已经换下。现在身上穿着的，是新做的粉霞锦绶藕丝罗裳。那日，衣裳送来之时，小若还嫌它颜色太过浅嫩，不适合她现在的身份。蓝宇成不解，为何此时，小若却将它穿在了身上。

    小若出了自己的房门，径直走到隔壁，那里，是小若特意为杏桃准备的屋子。

    “杏桃。”小若站在杏桃的房门口，朝着里面叫了一声。

    衣服虽然已经焕然一新，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眼下的黑眼圈，却彻底出卖了小若。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杏桃昨夜未能将晚膳送进小若的屋里，已经甚是担心。现在看见自家小姐站在自己眼前，自然是开心的。“想必现在小姐肯定饿坏了吧？小姐先回屋休息一会，奴婢去吩咐人将早膳端来，再伺候小姐洗漱。”

    小若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忙了，先替我重新梳发吧，待会儿准备两份点心，随我去吴府。”

    说完，小若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杏桃微微踌躇了一会，拉了个路过的丫鬟，吩咐她去准备点心，就去了小若的屋里。

    杏桃替小若梳着头发，从镜中看着不同于往日的小姐，有些担心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去吴府？”

    “没什么，只是去拜访一个朋友。待会两份点心，让人仔细着些。”小若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杏桃还想继续问下去，只是瞧见小姐这样的表情，张口，却又没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去吴府的马车上，小若还是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这让就在旁边的蓝宇成，担心地不得了。

    进了吴府，吴夫人不在家，二门处的丫鬟，就直接将小若带到了吴芷柔的院落。

    吴芷柔听闻下人禀告说，金小若来访，微愣了一下，数秒之后，这才记起，金小若就是菊夏楼的老板。她如何又能想到，小若竟然在第二日，就上门拜访了。

    “金老板，没想到您竟然亲自来了。”吴芷柔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诧异。

    “其实，小若今日过来，主要是想问一下，芷柔小姐觉得玉脂霜可好用？毕竟此物日后会作为菊夏楼的产业，小若自然要打听一下它的功效。”自从小若决定来吴府之时，就一直都在为自己找借口。虽然这个理由很明显地牵强了一些，可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噢？”吴芷柔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金老板的东西，哪里又有不好的？芷柔也不过是今日清晨刚用，就觉得皮肤都滑嫩了许多呢！”

    “既然芷柔小姐觉得玉脂霜还不错，日后小若再送几瓶过来。希望芷柔小姐一直用下去，让全京都的女子都看见玉脂霜的绝妙之处。”这，也不过是小若日后能常来的借口。

    “真的？”菊夏楼出品的东西，价格自然不会便宜。吴芷柔还在担心着，日后用光了可怎么办，她的月银根本就不够她买昂贵的东西。现在小若的话，就如同天下掉下金子砸在了她的头上一般，吴芷柔顿时开心得不得了，哪里又会想到，为何这样的好处，偏偏给了她。

    “当然。”小若笑着，从杏桃手里接过两盒点心，说道：“今日是小若第一次登门拜访，这里是两盒点心，是送与芷柔小姐和倩柔小姐的。不知她现在的病情可好些了？”

    “芷柔还想到菊夏楼买些新出的点心给倩柔姐姐尝尝呢，没想到金老板今日就送来了。”吴芷柔笑着说道，只是随即又淡了下来：“昨日芷柔去瞧倩柔姐姐了，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起色。”

    “不如，芷柔小姐带小若去见见倩柔小姐吧！”小若有些急切地说道，待她看到吴芷柔脸上的不明所以之时，又笑着掩饰了一下：“不知可否方便？呵呵，小若只是觉着，如果能亲自将点心送与倩柔小姐，想必她也会开心的吧？”

    “那好吧，正好今日芷柔还未曾去见过姐姐，金老板随我一起去吧！”说着，吴芷柔就起身，带着小若，朝着吴倩柔的院落而去。

    “姐姐，可醒了？芷柔来了。”吴芷柔进了内寝，隔着床帘，朝着里面小声地问道。

    “芷柔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床上的人儿，开始慢慢地坐起身来。

    床帘后，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身影，小若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可是若是让它流了下来，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如何能解释？

    “姐姐还记得昨日我与你说的菊夏楼的金老板吗？她特意带着点心，来探望姐姐了。”吴芷柔亲手撩开了床帘，床上的女子，终于彻底暴露在了小若的眼前。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是小若再次见到昔日好友倩柔是的第一反应。

    躺在床上的倩柔早已没了昔日那耀眼的神采，温润白皙的面容消瘦得不成样子，原本柔顺如墨般漆黑的青丝也早失去了光亮。那哪里是自己昔日的好友倩柔，因为小若知道，倩柔的双眸无论何时，都不会出现这种让人心如刀绞般的绝望。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相见

    小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五年时间罢了，为何上天要如此地戏弄他们？

    洛亲王府败了，林府灭了，无数有牵扯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为何上天连倩柔这般善良的女子都不放过？

    只是，小若又如何会不明白，为何吴总兵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威武侯府的公子。

    吴总兵同林府一样，站错了阵营，选错了主子。唯恐澄亲王继位后，会为整个吴府带来灭顶之灾。除了抱上威武侯府这颗大树，他已经毫无办法。即使不是如同林府一样灭门，他吴氏一族，也只会日渐低落，直至子嗣全无。那跟灭门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嫡女的牺牲，保住的是整个吴氏，他也没的选，不是吗？

    哪怕，那人不过是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庸人，哪怕那人不是自己女儿的良人！

    “倩柔久病之躯，还劳金老板挂在心上，实在是倩柔的不是。”吴倩柔就着吴芷柔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见到小若之后，微微朝着她弯腰，算是行礼。

    吴倩柔的话，打断了小若的思绪。小若勉强按下百感交集的心情，朝着吴倩柔福身，说道：“倩柔小姐客气了。昨日本想请倩柔小姐去参加菊夏楼的开业大典，却未曾见到，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多谢金老板的邀请，只是倩柔的身子，实在有些力不从心，还望金老板见谅。”吴倩柔的话，淡淡的，淡到没有任何情绪在其中。吴倩柔的那双眼眸之中，平静如水，好像已经觉得这俗世了无生趣，整个人都好像到了三界之外。

    没有一点从前见到陌生人的羞涩，小若觉得这样的吴倩柔，好陌生，还有些微微的心疼。

    “听闻芷柔小姐说，倩柔小姐的病情其实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莫要让烦心之事干扰，不日就可以痊愈的。”小若看着吴倩柔那虚弱的样子，想起吴芷柔所说的话，其实吴倩柔，不过是心病而已，却也是最难医治。

    “人活俗世，日尽三餐，不过是为了养活这身臭皮囊罢了。谁能说自己能守住本心，不让红尘凡事困扰？算了，何必要强求什么，为何一定要留在这世上呢？活着，也不过是多些苦难，说不定我哪日去了，也是一种解脱。也许，还能在那里，遇到我想遇到之人。”倩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睛里，除了看破红尘的纯净，还有一些哀伤。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母亲，父亲，还有我，都在等着姐姐好起来呢！”吴倩柔的一番话，让吴芷柔颇为动情，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好起来？”吴倩柔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又是无奈中带些惨然的一笑：“还能好起来吗？好起来了，又能如何？”

    “好起来了，自然能见到你想见到之人，做你一直都想去做的事情。若是真的走了，不过是让这世上关心你的人，徒增伤悲。到了那时，倩柔小姐又于心何忍？”小若对着吴倩柔摇了摇头，说道。

    “人都散了，还如何能见？也许，死了，还能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相见。”吴倩柔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知倩柔小姐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小若知道，若是吴倩柔觉得自己活着没有任何意义，那无论他们怎么说，都于事无补。

    小若有些突然的一言，倒让吴倩柔愣了愣，随即回道：“也不过是在床上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刚才进门之时，小若瞧见有架琴放着，想必倩柔小姐深通音律吧？”小若笑着说道。

    “琴么？许久未曾碰过了，大概都忘了。”她的琴上，自然每日有丫鬟去擦拭。只是倒也难为了它，也许一辈子，它都不会再响起了。

    “只要倩柔小姐重拾琴技，想必很久就会比之从前更佳。话说小若除了看些书之外，完全不通音律呢！若不然，过几日，小若就去买琴，待倩柔小姐身体好些了，就教小若弹琴，如何？”小若笑着，就像当初的梦语，让吴倩柔教她弹琴时的笑颜。

    教琴之约，她们说了好久好久，却总是因为这事，那事给耽搁了。只是那时的她们都没有想到，有一日，她们会分开，且是五年之久。

    吴倩柔愣了一下，没想到第一次见面，这位素不相识的金老板就说了这样一段话。只是不答应，却是不礼貌，再说，她的身体，还能好吗？随即，吴倩柔说道：“只是倩柔的技艺也很差，只怕教坏了金老板。”

    “倩柔小姐肯教我，小若已经很开心了呢！”除了称呼，一字不差。

    看着小若脸上的笑容，吴倩柔开始记起了一个人。那日在林府的落樱阁之中，曾经也有一个女子，这样笑着，然后让她教她弹琴。

    吴倩柔只觉得眼前的脸，在跟记忆中的脸慢慢地重合，她有些看不清，坐直了身子，向前探去，想再看清楚一点。吴倩柔眨了一下眼睛，却发现是她想太多了，眼前的女子，不是她。

    小若看着吴倩柔的眼神，片刻迷茫之后，突然散发光彩，却又渐渐消散。

    “最近听闻京都的公子小姐说起，城外有座山庄很是不错，有一块大大的草地，满地随处可见一只只小灰兔子，煞是可爱。噢，小若想起来了，那里好似叫至臻山庄，不知倩柔小姐可曾去过？”

    小若的话题，有些天马行空，有种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的感觉。吴芷柔不懂，不代表吴倩柔还不懂。

    “姐姐去过呢！还带回来一只小灰兔，不过那只小灰兔已经死了，当时姐姐还大哭了一场。”吴芷柔自然记得那次，当时她也好想去，只是没有人邀请她，她还难过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