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机会而已。

    就算不能赢，bào豪也一定会看准时机给志村来一下，毕竟他挺讨厌话多的家伙。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金发赤瞳的少年活动了一下呗束缚太久的手腕，然后反手就给帮他解开拘束的家伙一拳，紧接着拧身，抬起手对着志村的脑袋就是一记bào破。

    我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看起来就好疼。原来以往bào豪那些一bào破糊在我脸上的威胁真的仅仅是威胁而已，我还要感谢bào豪大爷大人有大量没真的给我来一下。

    不知为何，明明被bào破糊脸的是志村，我却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疼。

    志村脸上的那只断手被bào豪打掉了。从反应判断，他应该是已经在暴走边缘了。然而出乎意料，蓝色头发的青年抬起手拦住了对“杀掉bào豪”这件事跃跃yu试的同伴，直言bào豪是“重要的棋子”所以还有存留的价值。

    与此同时，我看见黑发青年的脸扭向了我。

    志村的手指动了动。

    bào豪也注意到敌人的动作，他抬起胳膊挡在我身前，压低了重心，像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幼年野兽般。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少年紧绷的肌肉线条。

    “……敢动她的话，杀了你们！”

    其实这是个挺无力的威胁的，就算志村他们真想杀我，单凭bào豪一人也是无法阻止的。

    听闻少年的话语，志村的喉咙里滚出几声轻笑。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捡起被bào豪打落在地的断手一边回答着bào豪的发言。

    “放心吧，她不会死的。”

    蓝发青年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些许嘲讽。

    “准确来说，就算我们决定杀你，也不会动她分毫……纽绪她啊，可是最擅长踩着别人的尸体，掠夺他人的东西生存下去。倘若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是太对不起她的专长？”

    我睁大眼睛注视着志村从断手的指缝中漏出来的猩红色眼眸。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

    踩着别人的尸体、掠夺他人的东西活下去？

    我不由想起在树林中黑发青年所问过的问题。

    使用被你亲手杀掉的人的个xing，感觉如何？

    ……谁被我杀掉了，我的个xing又本该属于谁？谁的尸体被我踩在脚下，谁的东西又被我掠夺走，成为我生存在这个社会的资本？

    男人和女人jiāo叠扭曲的尸体、小男孩死前向我伸出的手在眼前不断jiāo替放大，视线的尽头，我看见他们苍白着脸，用完全一致的口型向我控诉着我所犯下的罪行。

    此时此刻，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个杀人犯。

    我仅仅是个杀人犯。

    什么雄英体育祭一年级赛区第三名，什么知名英雄的独女，什么继承了“结城”之名的优秀英雄预备役，那些统统都是假的，都是被便宜老爹所给予的“荣耀”。脱下那些浮华的外皮，“纽绪”这个存在，除了杀人犯什么都不是。

    “别听他胡说！”耳畔传来bào豪极具个人特色的吼声，“这种渣滓的话，不听也罢！”

    我茫然地将视线从志村身上撤向bào豪的背影。

    少年以十分强硬的姿态站在我身前，尚未完全长开的、称不上“宽阔”的背影遮挡住了大部分敌人投向我的视线。

    “什么踩着别人的尸体，什么掠夺他人的东西，”bào豪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些许颤抖和狂躁，却将我的思绪从那些旋涡中拉了回来，“豆芽菜就是豆芽菜，她现在站在这里就证明她有活着的价值和意义，别把你们那些无聊的价值观套在她身上！”

    我张了张嘴。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应该给bào豪一些回应，但是喉咙里仿佛滞塞着什么，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甚至连毫无意义的单音也无从发出。

    战斗吧。

    心底有个声音开始大声叫嚣。

    不需要用语言表达什么，和他一起并肩战斗就是对他的话语最好的回应。

    对我们而言，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光凭bào豪是没有办法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成功身退的。就算我没有办法成为他的助力，至少也不该就这样瘫在椅子上等待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