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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第25部分阅读

      宫锁心玉 作者:rouwenwu

    虽然也怀了龙裔,但总归是这胎不是很稳当,心里很不踏实。所以这次俊嫔地孩子满月,因皇上不是太在意,全是居安府张罗满月酒席。居安一向是以皇上为风向标,瞧着这皇长子好像也不怎么称皇上的心,一时也就懒懒的不怎么给劲。

    绯心这阵子不管事,也亏着德妃努着力操持,有德妃镇着,酒席也办的十分热闹。一时间绯心倒是觉得,这半年德妃虽不能说办事能力长了多少,但处事比以往圆滑多了。

    虽然绯心这阵不理事,但她还是从各方面得知了这半年的情况,德妃操持能力有限,宫里能掌地稳,全是因皇上不在,众嫔妃也无浪可兴。加上各内府的大太监也都是老手,有她没她其实都一样。

    但她为人的确圆滑了,俊嫔怀孕伊始,德妃本来极不开心,又是不情不愿地留下来。绯心去了南地,德妃更是不高兴。但这两个本来是她眼中的钉的,她都是随和而待,实是让绯心觉得她进宜了。

    绯心有时也觉得。如果太后以后都不再理会任何后宫之事。德妃也能不再执性小气能看得开。那后宫生平真是指日可待。倒不是说这两个人一直让绯心头大。只是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人再巧。那也比不得众人齐心。至少是大方向一致∠竟偌大后宫。哪里能处处一致?只保得大家都能相处和睦。少些短长。那她也没什么可担心受累地。

    十一月二十二日。太秋千秋节第三日。基本这一天就是大家随兴高兴一场。皇上设宴众妃嫔同欢。皇上难得兴致高。一众嫔妃哪能不往?宴席摆在后御园地集星殿。前有舞凤大戏台。侧有大池。倚有山森景。内种梧桐。银杏。杉以及火枫。此时秋末冬初。浓黄。火红。苍翠各式团景纷纷。水波粼粼。也别有风光。

    此次席宴不同以往那样按阶分坐各自安席▲是置巨大牙雕面紫檀大圆桌。像民间一样。一大帮子坐在一起。皇上居中。然后诸嫔妃按阶自皇上两边圈坐。围了一大圈子。

    着绯心身子不便。所以这次千秋一些过场地事都是绯心除了千秋当天去给太后拜寿。其它地场面工夫都一应没去。加上她也不能饮酒。所以这次本想安排雪清坐在皇上右边。刚产了子出了月地俊嫔居左。谁知雪清执意不肯。非让她和俊嫔坐皇上身边。一脸谦和笑意。搞得绯心一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觉得雪清如今真是大有不同。往日竟是自己没看出来。

    皇上今天兴致超高。舞凤台上也演了好几出热闹地戏舞。嫔妃们刚开始还能坐地住。一会工夫就有点跃跃欲试了。因着绯心不能饮酒。也只是拿点子茶来替。酒过三巡。突然俊嫔清了清嗓。向皇上说:“皇上。趁着今日千秋圣宴之时。众姐妹们也都在。臣妾正有一事相求”

    她一开口。众人皆静了静。云曦端了杯。眼微睨了下:“何事?”

    俊嫔笑着:“其实是那天皇长子满月宴上,贵妃娘娘身子不便还来探看……

    绯心一听提她,一时也凝了神,听俊嫔继续说着:“贵妃娘娘十分喜爱皇长子,还赏赐了不少东西。臣妾自从产后也气滞血凝,身子不是很好。臣妾是想,既然贵妃娘娘如此垂爱,不如请皇上作个主,将皇长子过给贵妃娘娘,日后有娘娘体恤管教,必是比臣妾要识礼地多”

    这话一说,别人虽诧却是犹可,绯心右边的德妃手里地筷子当的一下掉在桌上。她一脸不敢相信地扭过脸去,看着已然站起身的俊嫔。

    绯心也很惊诧,但她很快平静了,只是微微笑着,并不言语。云曦侧脸看着俊嫔:“如今贵妃也有了身孕,再说,不管是哪个地孩子都是朕的骨肉,爱妃何需如此啊?”

    “皇上,臣妾一向见识浅薄,不识大体。不如贵妃娘娘凤端仪雅,若皇长子有贵妃娘娘这样的母亲来教导,自比臣妾强上百万倍。臣妾实是看到贵妃娘娘喜欢皇长子,所以借此佳期,恳请皇上应允。臣妾相信贵妃娘娘必将视若己出,况且臣妾也在宫中,又不是再无相见之期,自当也会时时助贵妃娘娘,所以,还请皇上恩典”俊嫔跪下来说着。

    “贵妃意下如何啊?”云曦转过脸瞧着绯心,唇边带着一淡淡笑意

    “既然俊嫔娘娘厚意,臣妾岂有拂悖之理?皇长子为俊嫔所出,天下人尽皆知,如今不过要臣妾代为教养,臣妾身为贵妃,孕教皇家血脉以为伦纲之道,自会尽责不怠”绯心垂头立起身,半福了身说着。

    “既然你们两位都有意,朕便应准。即日起将皇长子一应册符,所有规制管系,全部移往掬慧宫。日后管理皇长子的一应奴才,向贵妃呈事便是”云曦听了便开口,所有嫔妃全部起身应下,边上一应奴才并典记马上录话。

    宣平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皇上准俊嫔上奏,将皇长子交由掬慧宫怀贵妃抚养。当日所有宫妃皆在,太后次日亦称允,言贵妃有才德,可担抚养重任,贵妃与俊嫔相谢不表

    绯心当时与俊嫔一道谢了恩,绯心拉起俊嫔向云曦说:“说起来,皇上还欠妹妹一个封号呢,前一阵皇上因着初归又是节庆事忙。如今可推托不得了”

    众人听了有些怔,何曾见贵妃这样自如的与皇上说话的,可见这半年真是没白处。

    两人都打起趣来了,雪清打从听了俊嫔让子的话之后就脸色发惨。再见贵妃如此,更是有点青灰起来。俊嫔听了一吓,忙道:“不敢,臣妾万无有此意”

    “贵妃说的是,母凭子贵,哪有不封的理?”云曦笑眯眯的说,“只是前一阵朝中事忙,倒是朕一时顾不过来。如今已经让兴华阁拟旨,这不还没给孩子取名呢吗?不如大家一起想一想,给皇长子起个好名儿?”

    “臣妾万万不敢≡古赐名皆为皇上作主,臣妾不敢僭越”俊嫔吓得又要跪,绯心借势拉住她,一时众嫔妃也都离座,一时道贺的称喜的,说什么吉利话的都有。唯得雪清木呆呆的,云曦微眼看在眼里,也说话,趁着这当口,气氛越发热闹起来。一时次序也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美人凑到皇上边上敬酒,酒敬完屁股却不挪了,霸着俊嫔的座不起来。陈美人哪甘示弱,没敢愣往德妃和皇上中间的空座上来,歪在皇上身侧,抰了菜捧着送。这一下跟炸了窝一样,连平时小胆小性的和嫔也凑过来,捧了一盅子汤来添。霎时德妃脸更绿了,俊嫔和绯心四目相对,俊嫔只瞅了一眼便忙忙的躲开,但绯心眼瞅那表情,倒是像如释重负了一般,倒像她生个儿子却跟个烫手山芋一样。如今可算是脱了手

    正文 第018章 爱无可寄生毒意

    事一了结,俊嫔马上有点也想凑过去,因着绯心在意思。大桌此时有一半空着,就是离皇上最远的那一半。另一半挤了那一大堆,连跟头发都挟不进去。

    绯心跟俊嫔闲了几句话,眼见她心不在焉,也不好再细说什么°远远的在另半圈找了个座歪着,捧着个热杯子瞅着他们。

    云曦眼角余光扫到绯心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样儿,浑然一副把自己当成大娘,看着一帮很听话的姐妹们在跟相公同欢,感受全家之乐的样子。心里那股子火就忽忽的往上窜,一时玩命拿眼睛瞪她。

    绯心本来坐的好好的,但她一向对云曦的眼神飞刀格外敏感,有时不看他也突然觉得浑身发寒,那时再抬眼准保他拿眼神当飞刀使。她捧着热烹的茶,突然身子一凛,眼神没动但已经反应过来,她真有点忘形了。

    因刚才她因着俊嫔一席话,在加上雪清突然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也想出了点门道,虽然她闹不清俊嫔为什么生了个儿子还吓成这样。但俊嫔今天此举是明显向绯心投诚,而这诚还投得轰轰烈烈,一定要让皇上看到,让各宫院的都瞧见

    这孩子是她生的,这改不了。但这孩子以后寄在贵妃宫门之下,所以一应事宜全是贵妃作主。若是贵妃倒了,她的儿子也没半点好处。由此摆明了以孩子为引搭桥,表示从此与贵妃荣辱以共。

    宫里夺子的事不是没有。前朝甚至有瞒着皇帝好几十年,到了才知哪个是亲娘的事。但俊嫔这招更高明些,趁着你的胎还早,男女未定,先奉送皇长子一名°是你生了男,也是次子。皇长子只有一个儿子寄在你地门下,便是贵妃之子,身份比一个嫔的儿子要高的多。如今没皇后,若贵妃一举得男,再进一步,那这么皇长子,理所当然成为嫡长子俊嫔的好处自然是大大的。若贵妃产女,那也不坏,这个儿子,更是贵妃巩固地位,拉长掌权时间的依靠▲作为献子的俊嫔,自然贵妃也不能少了这个臂膀。在宫里孤军奋战又哪里比地上群谋群策呢?这是双方都乐见其成的好事,雪清不高兴,原因很简单,她拉拢俊嫔失败了

    这半年绯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俊嫔产子也得不到封赏,甚至要逼她走这样一步来自保但有一点很明显了,雪清自以为得到俊嫔的支持,却最后失掉了这枚棋。

    绯心就是因为想这些有点忘形了,被云曦一甩飞刀回过闷来了。

    绯心托着茶盏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云曦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绯心毕竟跟他走过几个月,知道他这种没表情就是不爽。她轻嗽了一下开口:“吴美人,听闻你琴弹的很好。如今外头刚散了一场听瑟闻风,不如给皇上弹奏一曲助兴如何?”

    绯心虽不管她们怎么闹。但不管不代表不看。她一眼就知道哪个是最先靠过去地。所谓枪打出头鸟。只消打中头里这个。不怕她们不散。

    众人都不是笨蛋。一眼就瞧出贵妃不乐意了。一时都噤了声止了动作。身子也都端正起来。吴美人整个人都快倒在云曦身上。一听贵妃说话。虽是不太情愿。但眼见皇上也没半点表情。一时也讪讪起来。站起身道:“既然贵妃有雅兴。臣妾便弹上一曲”

    这边绯心刚微微笑。雪清开口了:“依我看。光有曲无歌舞也不成欢【宫一直听说陈美人地舞妙地很。只可惜自打去年便无缘得见。不如陈美人去舞一曲。还有和嫔妹妹。听闻你会河阳清调。唱得极是动人。不如也唱上一曲?俊嫔妹妹最是会起鼓地。一起才热闹些嘛”

    绯心听着那话不像样子。她只打击出头地。现在这一位横扫一大片所谓主犯惩之从者不论。这才是平衡地法子。你把一堆人全轰了≡己坐皇上身边。那明显就是仗着身份不把姐妹们当回事了这又是何必。大节下闹地一帮人扫兴。

    绯心在心里兴下。这才是真正地林雪清。前一个月看到地她。那是真正地春风得意。绯心就搞不明白了°你就是抓住一个俊嫔有什么好得意地?也不想想一年多以后还选呢。到时再进来一帮更艳丽年轻地。大把地给皇上生儿子。到时要如何是好?该拢地就得拢少得罪人。

    这才是长久战地硬道理。人都是打击一小撮。拢络一大片。她到好。一个拢不住。迁怒一大帮。何苦来?

    果然众人都有点呆怔了,一时也不知是听还是不听。吴美人乐了,照德妃那架势,弄出来的哪里是歌舞,整个就是集市。云曦微斜了眼看着她:“你这又是干什么?

    的又哪里不痛快了?”

    “臣妾没有不痛快”雪清仗着三分酒意,加上七分堵心八分怨气,前尘旧事全上心头。一时觉得越发憋闷,但毕竟当着皇上不敢造次。吸了口气,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臣妾只是喝多了两杯,所以随便说了说笑。皇上既不爱听,臣妾再不多言就是了”说着,便站起身来,“臣妾头疼的很,请皇上准许臣妾先行回宫”

    绯心眼见她越发地脸上憋忍不住,连请辞离席听着都像在怄气。再一见云曦眼里已经布了阴霾,让绯心心里也有点烦起来。如今也是怪了,以往他们都是各烦各的,但现在,她瞅见他不自在。也影响了她地情绪,一时她开口:“既然妹妹醉了,不如先回去安歇,明儿再一起说话”

    雪清冷兴一下:“姐姐如今南去一趟到底是不一样了,也能作了皇上的主了”

    这话一出,绯心一下有点傻眼儿了。是啊,她算哪根葱啊,平日家她可从不冒这头。今天她好像格外地踊跃起来,竟还让德妃拿着话头了。

    “你不是不舒服吗?不舒服她关心你一下有什么不对?挟枪带棒的拿话挤兑谁呢?”云曦不待绯心想话就蹭地一下站起来,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怎么?又不乐意去了?那你留这瞧歌舞吧,你刚排陈的多大的一场面?”说着,他一甩袖子,掉头就走。临过绯心的时候一把扯起她来,“你傻坐着干什么?省得扰了德妃的雅性”说着,也不管一殿的人,直接就把绯心连扯带拽的拉走,身后跟着他们两人的奴才们忙呼拉拉的拥随过去。

    俊嫔根本不敢瞅德妃的表情,悄悄的垂了头:“娘娘,臣妾也先告退了”说着,也不听德妃的回应,退了几步便领着自己的奴才们走了。一时三三两两,全走了个干净各个惧怀心思,偷笑的觉得没趣的,等着瞧后戏的都有。

    雪清立在那里面色铁青,身边跟着她的几个奴才半声也不敢言语。待得众人皆去,偌大殿中只剩她一个,她却微微冷兴笑,慢慢坐了下去。

    面上哪有之前那怒极横生之色?她半支了肘,随手拣了一个冻蕉杯。身边的奴才见她那架势,忙着过来添了热酒。

    她轻抿了一口,放了杯:“摆驾回宫”说着,便由着身边的太监扶起,慢慢往殿外走。小风一吹,冷嗖嗖的,以往真是傻的很啊。她在心里喟叹,遂又牵了唇角,如此,也不算晚

    莱茵宫配殿,雪清的母亲李氏已经候了多时了。这两日因着太后千秋,往来官眷拜寿的极多。李氏本来就可以每月进宫一次,这回趁着往来人多眼杂,一时拿了个弯转道莱茵宫。如今宫门早闭,她竟是未回家。

    眼见雪清回来,忙着起身迎驾。雪清并不言语,直到入了内殿这才拉了母亲的手,还未开口,眼泪先纷纷落下,哽着嗓子:“娘~”

    李氏一把抱住,一边抚着她的头一边叹:“为娘一早就说,宫里机关算尽不是个好来的地方。你一旦进了来,必要小心加倍。你偏是不信,接连栽了跟头,让那小妇养的骑在头上”

    “当日娘亲便说,俊嫔此人诡滑至极,半点不可信她。女儿不以为然,今天宴上,她真是将她的儿子给了那个贱人”雪清泪雨纷纷,咬牙切齿,“当初那个小蹄子口口声声说,要与女儿一道挟制她。谁料刚一回来,便转了口了”

    “莫岭这个老匹夫就是个滑头,养出个女儿是小滑头”李氏冷笑着,“一早我就说,这女人靠不住,她要找大山必不会找你。你也不想一想,皇上都能想出这种法子来挟制你们,她如何认为你是能指望的?”

    “果是不错。所以女儿今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拉了脸来闹一场。一来让那莫梓容难上干岸〓来让乐正绯心这个小娼妇松松心,以为我还是当日好骗易哄的蠢货”雪清哭着。

    “我的儿,何苦闹这个难看?更让人笑话了呀”李氏又是心疼又是叹息。一时摸着她的脸说着。

    雪清从母亲怀里抬了头,了一把泪水,“皇上好狠的心,正月赐香无人落空,偏是那乐正绯心没有得着。原来他是怀了这个心他根本就想扶那个暴发户当皇后可惜,那娼妇肚子不争气。偏是姓莫的有了姓莫的发现皇上的香里有乾坤,一直瞒着胎直到四月才说。那时皇上出巡在即,她正巧便可以避了风头生下孩子她自知此举瞧出皇上的心思,怕回来不得好死,便直接将孩子交给那娼妇来养。皇上见她识趣,自然是将来厚赏大封,儿子能保,地位也不倒。她好精明的算计”

    正文 第019章 情尽托附金镂栏

    当时她怕我暗里坑她,便卖人情将这香里的机关告诉以为她一心向我靠拢,白白替她照铀半年的胎”雪清冷笑着,“如今她反了,这事我又知道,与其让她日后悄悄向皇上报备。不如我自己先亮出来皇上见我这般,定是知道我也晓得他的心思了。他是性疑技多,但瞅见笨蛋便没了斗的兴致。如今我丑态百出,只会笑话,还如何会防我?”雪清说着,眼泪不停的掉,曾几何时,她多希望他的爱,哪愿意在他面前出半点丑?

    全是他教的好,在这宫里,与其求那不得一见的情意,不如求更实惠的权力她不愿意如此,哪怕有一点希望她都不愿意。但他给了她致命的一刀,当得知他所赏赐的香里混有麝香之后,她已经完全绝望。原来那些温和体贴,那些胶着缠绵都是假的

    他不喜欢莺飞蝶舞,也不爱花影烟形。他根本就只是工于心计,只爱江山只有工于心计的女人能入他的眼,比如乐正绯心他要培养宫里最会筹谋的女人做皇后,用这个女人带给他后宫的平静。所有的爱与温意在他眼中都是粪土,是她以前太笨了。还傻傻的去做小儿女的美梦

    以前她不明白,皇上究竟喜欢乐正绯心什么,居然会带她独自南巡。现在明白了,就是喜欢她会谋算。既然他选择女人的标准是这个,那么好吧。她林雪清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他知道哪个才是最会谋算的

    “如今她也怀有身孕,你莫要犯傻与她为难”李氏轻语,“她南巡救驾有功,此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疯卖傻先混过这关也好,反正现在她皇长子在手£香的目地既然已经达到,便是你知道也没什么”

    “母亲说的有理,前阵子我拿她的福贴给母亲,母亲可曾将字既对过?”雪清点头,轻声道,“当初她不是托奴才捎信给父亲,告知皇上行踪,如此才能让我碰着皇上。后来又写信与父亲借钱,这几封可曾字迹相合?”

    “全都不合,可见她滑头的很∝不肯落了真急李氏摇头,“你得寻得那块貔貅,那是我当时让你捎给她的信物,有你叔叔玉坊的专篆。只消得了那个,豁了那个玉坊不要,拼死就算让你叔叔亡命天涯也能将她拉下马来”

    “如此代价太大,实是不想连累家叔”雪清听了心里一动,但仍有些犹豫。

    “你只消想想皇后之位便好”李氏握了她的手,“常言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当日施恩,我们林家自当皆尽回报。但之后她以怨报德,摆弄我地女儿便是不行”

    “除掉她,俊嫔随之而倒。皇长子无母,自然要你来教养。到时你与皇上重拾旧情,还怕没有孩子吗?”李氏笑道,“借贵妃之位,索要巨款。贪婪成性,动摇国基°是皇上能容他她,太后还能容她么?追翻前帐,她入宫当年,父亲为官根本不足五品。却能混淆入宫,一举飞上枝头,还不是凭着像那当年的慧贵妃?她借太后而登上贵妃之位,马上踢开太后向皇上靠拢你只消向太后卖这个人情,太后纵日前再不喜欢你,但比那小妇养的来,至少你没先得了便宜再反踹恩主”

    雪清哆嗦了一下:“若是此事向太后讲了。岂不是连累了父亲?”

    “怕什么。你不想当皇后吗?”李氏笑道“林家是给了钱。但堂堂贵妃索要△为下臣安敢不从?我们不过是趋势而被迫地。贪得无厌地可是那个小贱货这事我与你叔叔已经讲过。这些年他也捞够了。早想撒了手去享清福到时随便治死一个便说是他至于你爹。他可是皇上地股。皇上还能因为这个。让他给个小贱货陪葬不成?此事关乎皇家体面。太后断是不能相容”

    她拉着雪清地手:“女儿。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必牵挂家里。只消小心行事莫授人以柄。来日你成国母。何愁林家不兴?”她补充着“你只要记住一点。莫再因情误事。皇上毕竟是皇上。在他心里。女人再好不及江山。你一旦入宫。此生都是刀山火海半分不能再执情随性。惟得凤印在手。一统后宫。以谋略胜人一筹。他才能对你倾目”

    “女儿时时提醒自己。再不作此等奢望”雪清笑一笑。复又明媚。其实不用母亲再说她也明白。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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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心一路上都没言语。皇上何其这般明显地护短过?但绯心也明白。她既曾承诺过明白他地感情。亦承诺过不会因为在宫里环境险恶就打回原形。所以。他不愿意再压抑。那么她该让他释放。

    一时抬眼,见他的仪驾径自往掬慧宫里去,他如今不愿意压着,但他那性子一起有时绯心也愁,她如今倒不是怕引人妒恨,她只是有点操心他。

    虽然说她不管朝上地事,但明白他心里的烦恼。若是再因争宠弄得后宫浪起山啸地,其实最大的受害者不是绯心,是他这个皇帝绯心自然知道他明白的很,只是有时烦恼久压成疾,如此这样也好≤归她是最忠心地,无论何时,她总会与他一道,挡风挡雨,哪怕血腥满手也再所不惜。只消为国之大益而为,那就是明君,就不算是错。

    至了掬慧宫,汪成海亲自服侍他进了内殿,换了衣裳,绯心给他捧上茶。待得就剩两人时,四目相对,忽然他轻轻一笑。她眼见他并未有半分快,像是把刚才的事全忘记一样。一时递过茶去:“皇上让臣妾今日往席里去,原是因为这个”

    接受俊嫔地孩子,撕开德妃的伪装,这就是他让她去地原因。云曦根本不是生气,他知道德妃早晚崩不住,就随便找个借口回来。他此时笑是因为绯心被他的情绪钳,恍惚间竟会在席里说错话。不过也正是她说错话,引得德妃醋劲大发,他才有机会接下茬。她出错都能给他提供机会,舍她其谁?

    “俊嫔很聪明,她当初保这个儿子下来,就知道生地起养不起。但她还是会保,因无论如何,有总比没有强”云曦低声道,“德妃就傻的多,她以为知道这个秘密,俊嫔会向她靠拢却没想到,俊嫔一早就是选的你”

    “俊嫔选臣妾,是因为她看得出皇上想让臣妾教养皇长子?”绯心听得有些含含糊糊,一时转不过弯来。

    “不是教养,是希望你来生”云曦伸手抚着她的肚子,“这个孩子来的晚了些”他复又轻笑,“不过也好,反正都是一样的”

    绯心有些心惊肉跳起来,谁先有孕又如何可控制得了?除非他采取什么特别的手段。

    但那样地话,根本就是拿他自己的江山延息来作赌了

    云曦瞅着她半晌

    绯心让他盯的有点发毛。一时间嗫嚅着:“臣妾说

    “没有,是那时并不知你有虚寒体”他身子一歪倚在躺椅上,伸手把她抱过来放在怀里,抚摸她地小腹:“正月往行宫去时候,你装腔作势让出旋彩阁,往栖凤阁一缩整日不见人,我心里烦的慌”

    “臣妾没有装腔作势”绯心听了喃喃的辩了一句。

    “是,后来我知道你没有装腔作势。但我当时就是觉得你在装腔作势,你一装三年,实是搞不清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所以格外烦”云曦七拐八绕的话听得她一阵发晕。

    反正他就是格外烦,而且烦的原因就是认为她在装腔作势。但她没有装腔作势,当时她就是想躲远点省得招人不待见。那会正是非常时期,雪清小产,她讨要身后名反被臭骂,除夕宴上丢大人。一串背晦全让她赶上,她再不躲远点指不定他得烦成什么样呢反正她躲了也不对,不躲也不对。就得厚着脸皮一天到晚在他面前讨臊才对当然这话绯心不敢说,反正烦就烦吧,也是快一年前地事了

    她半天听不着他说话,便开口:“臣妾装腔作势,然后皇上烦了又怎么样?”

    云曦垂眼瞅她:“烦就烦了,我能怎么着?去揍你一顿不成?接着她就来找我……你自己想去吧”他突然有点脸红,绯心瞄了一眼都有点呆,他居然会脸红耶

    “哦”绯心想明白了,那就是烦了,正好来个不让他烦的。敢情就是那会怀上地,怀上了说明俊嫔有福呀,德妃那时去了好几趟,华美人也甘示弱。全没怀上,就俊嫔怀上了。只能说俊嫔人家有福气,跟瞧不瞧出皇上的心思有什么关系。

    他看着她一脸木呐等着他解惑地表情,突然从心底涌起一股火来:“你这是什么反应?”

    “臣妾没有反应啊?”绯心一脸奇怪。

    “没反应就是最烂的反应,乐正绯心你这个猪脑袋”要不是看在她现在这德性,他真想揪着她……次看到她这种一脸木呆的傻相他就拱火,是两种火一起拱

    “皇上跑题了”绯心对他这副样子极度敏感,极小心地提醒他。

    云曦瞪了她一眼,突然把她往地上一放就要起身。绯心一见他故态重萌,一时很是头大。但现在她实是不想惹他生气,只得轻声唤一句:“都是往事了,皇上别生气了”

    云曦槽牙直响,现在他论的是此时此刻。但一听她地声音,又实没办法这会子跟她怄。但再说下去,她还能有什么反应?他一想,那股子要向她说一说的冲动此时都泄了个干净。

    “臣妾全想明白了”绯心见他没反应,低声又说。云曦微怔,看着她:“当真明白?”

    “正月赐香,唯臣妾没有。皇上当时并不知臣妾有疾,所以用这个方法,想让臣妾…绯心轻嗽了两下,抬眼看他。心里一阵狂跳,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根本从不敢往这边想过,他竟会做到如此。若他这个法子一直有效,她又寒体难愈,他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她答应要替他薄地这份真心,此时更让她有种焚心之痛。她有点说不下去了,她觉得愧,也觉得痛。她给他什么了?其实她一点也不忠心,她只是想着自己的家声,自己的名声,自己的面子

    事实已经很明白,因为当时她称病居养,他曾赐宴群妃,赏了她们东西和香料。但独没有她的后来她去德妃处,德妃点过,当时德妃还很开心。所以她们一直没有孩子,一个都没有

    或者俊嫔一直不是个喜香的,又或者,她更精通这些东西。所以她一直没用过这香料,薄了腹中的胎儿。她权衡了利弊,认为这个孩子无论何也要生下来。

    但是如果想薄自己的命以及这孩子的前程,一旦是儿子,就要将这皇长子交给那个皇上最希望她产子的人所以,没有得赏的只有贵妃。俊嫔一早已经定下了投诚的对象,无论德妃说什么也不可能。

    可是,当时德妃留守,她不得不曲以委蛇给自己争取时间。甚至为了拖延,这个秘密她已经告诉了德妃。所以德妃才会如此笃定的认为,俊嫔一定与她联手。皇上大宴群妃,宴上献子,就是要看还有谁知道。

    事实上,其她人除了惊愕没有别的反应±德妃最反常惊愕是正常的,俊嫔身份不低,没必要借子求荣。但德妃的表现不仅是惊愕,简直是愤怒

    绯心觉得心揪得生疼,他希望她产下皇长子,可以顺理成章再进一步。登上皇后之位,得到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最大荣耀。可以一统后宫,为万民之母。正月~正月之时他已经作此想法她想到那暖玉湖畔,湖现双影,他咬破两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的血滴

    难怪他说,她从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确,她放在心上的,只有她的声名,还有那个可以给她声名的皇上她从来没把龙袍之下的这个男人看清楚过,是她辜负了他。即便他得知她得了虚寒之体也没有放弃她,乐正绯心,你真真正正是个大笨蛋呐

    她想张口说话,口刚一张,眼泪却先滚了一串。她极速的抽气,她明白他的为人,他与她一样。

    他如此做,并不是要换她的眼泪。他是个施恩望报的人,他一直在等她的回报,却是要她的真心当作回报而她的真心,是他一点点灌溉培养来的,那颗埋在心底不曾破土发芽种子,他却看的比她清楚

    云曦看她拼命压抑自己的泪水,谁能比他更了解她呢,所以,他看得眼底涩却没开口。她伸出手去,有些抖,却不是去拉他的袖子而是他的手。

    他张开手握住她:“以后我不忍着了,你自己瞧着办吧?”他声音哑哑的,专宠又怎么样?夺子又如何?他是皇帝,取江山而舍情义,但有一样舍不得。为万民之大益而为,为万民之幸之而为。如此便有杀伐,亦是帝德。他眼中未失大益,未失大幸,所以,就算专宠又如何?就算他相信她的筹谋,但也不舍得她投身危险,所以要提醒她,要告诉她。

    她不语,手拉手面对面站着,她低着头点了点。随着点头也掉泪珠子,在她心里,男人的宠爱远不如稳定的地位来的可靠±丽多情的外表永远不如能力来的重要。就算她看到他的情感她也从不打算跟人争来抢去。就算争争抢抢他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况且他便是对你有情,也能对她人有情,纵是此时没有,以后也会有。她从未想过,他能看重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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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给大家加更,加粉票90的。很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二更会在晚上八点奉上,希望喜欢。

    正文 第020章 恩隆宠盛皆因爱

    妃打前一天晚上在宴上闹了一起,惹得皇上怒斥了一第二天就摞了挑子。诸事不理,闭宫不出,举凡有报事的人来全打出去。接着便自请上奏,跟皇上说自己失了仪雅,无颜管理后宫诸事,自罚月俸,自领禁足思过。太后一早就大撒手什么都不管,如此绯心便请旨重掌后宫,皇上没说什么,两边皆都准奏。

    绯心虽然有些诧异德妃脾气见长,变起脸来开始混不吝的耍小性子。但她此时请旨掌宫包括皇上答应的痛快都有一个原因,便是两人都知道,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快到头了。

    绯心阴虚不固,宫血不足,难以固胎培气。这在怀孕初始已经知晓,只是她一直心存一线希望,不愿意早早放弃。但随之日久,自体日虚,胎日异常胎儿在腹中反成母害,将她日益损耗。冯太医前几日已经斗胆言明,此胎再保下去,怕是对贵妃大大的不利。

    云曦明白冯太医敢豁了老命说这样的话,说明这个胎再耗下去怕是对绯心有危险。他不想再继续冒险,便与绯心商量了再三,她实是想泼命接着保下去,但她心里也明白。如今虚寒之气不散,对胎儿的成长其实没半点好处°是生下来,怕也是个短命难济的。她纵是痛得心绞,也咬牙忍了。

    云曦让冯太医准备准备,调一调贵妃的身子,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孩子拿了。他其实本就有心找机会让绯心此时出来重掌后宫,他要把绯心流产这件事,扩大成为一件贤妃为帝操劳至疲,呕心沥血直至胎掉的感人事迹

    云曦是个事事都能利用的人,就算是一个已经走到头的胎儿,也要将其利用成为推绯心登上皇后之位的踏脚石基。

    绯心一直无子,所以不足以立后。就算代为教养皇长子,但毕竟不是她所出。但若她能有些事作保,至少在“德”上,她已经绰绰有余。这个孩子没了,其实是好坏参半。怀孕至少证明,贵妃不是不会生。等到调至可孕健康婴儿地时候,那时她升位便顺理成章。

    如今德妃闹成这样,正好给他一个理由。

    后宫不能无人掌持,所以绯心重新管理后宫,两天以后俊嫔莫梓容升为静华夫人,移居祥安宫。皇长子赐名启,改册为贵妃之子。

    十二月初六晌午,贵妃在掬慧宫与众司院太监掌事安排万寿大典事宜之时晕厥倒地,晚时掬慧宫大怮,贵妃所孕之胎因返京之时劳顿,回宫之后劳累不休,未能薄而流产。皇上听闻大惊,立时赶往掬慧宫抚慰贵妃。

    次日。皇上为贵妃改懿字封号。加赐皇后仪驾。一应规制。皆与皇后同等。同时令静华夫人暂领后宫事。以让贵妃安心休养。

    静华夫人日日探看。亲服药石。贵妃深为感动。两宫日益情深。皇上深感辛慰。加赏静华夫人领红围金绣∠燕金顶仪仗。领妃月禄。

    一直默默无名地俊嫔。如今一举成为后宫之中举足轻重地人物。后宫之中一向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场∵马川流。从来不缺纷缤。

    自打贵妃陪圣上南巡之后。荣极一时。无人可出其右。更因皇上回来以后。一改后宫雨露均沾地旧例。日日与贵妃厮守。她有孕之后。根本不能侍君。皇上偏就只瞧着也乐意。生不将后宫诸妃放在眼里。如今贵妃流产。皇上更是眼中再无旁人】日便是有事难往后宫也打发人来问个三四遍。生怕她再有半点闪失。贵妃也一改往日作风。欣然接受。

    如今新上位地静华夫人。以及一早举报司掌局有功地郑奉媛等都是贵妃地附庸。贵妃独占圣宠她们只当瞧不见。德妃索性闭门不出。和嫔孤掌难鸣。陈吴双美人微言轻。太后早就不问后宫事。如此一来。后宫倒也没有醋浪横生地事情发生。

    但朝中却不是很太平。倒不是因为皇上独宠贵妃引得外臣非议。他们到没有多事到这个地步▲是皇上打南巡回来。就有一些朝中新秀开始搞些事端。打皇上临行之前。兴华阁便已经兴风作浪。要将文华阁驱出内廷。一帮文人吵得不可开交。待皇上归来。现任大司马~临王楚净河便上疏。痛陈时下三司之局地种种敝端。首先上表请辞去大司马一职。其门下各路将军。当中包括灵嫔之父纷纷响应。另有央集令林孝。会同其门生子弟也相附合。与一帮守旧老臣在朝上闹地鸡飞狗跳。几次三番演出什么朝臣披发撞柱地戏码

    皇上自十六岁亲政以来,这六七年一直中规中矩,固守祖宗训诫。但如今,他提拔上来的一些新秀渐渐坐大,不将老臣放在眼里,时时在下就磨擦不少。如今居然斗胆到要罢废三司旧制,重组内阁,直将一帮守旧老臣个个肝裂胆碎,气得吹胡子瞪眼。几次跑进内宫求见太后,请太后主持大局

    太后虽没表任何态度,一副吃斋的样子。但她这种中立的态度无是壮了旧臣的胆,没两天,便闹

    院右侍郎在外以言词无礼,冒犯天威,触动旧律的罪州下文典下狱论罪,不待林孝请旨,已经将其诛于永安城梅花市

    这事掀起朝中大波,虽然死地是个文典,但宣律院如此杀鸡敬猴摆明就是给林孝难看。给林孝难看就是给皇上难看,让他知道旧典不可违,祖宗之律绝不能动摇~

    所以打从一入十二月,朝堂上闹得沸反盈天,云曦深知一派新党现在难成事,守旧派态度坚决。此时他纵是着急也断不能明显偏帮,以免朝中动荡。虽然朝上事烦,但他一入后宫就半点不带出这种颜色,只与绯心静处求安。

    绯心虽不过问朝中的事,但她密罗织网的关系网哪能让她半点未觉。她早知皇上励精图治,有心开创一番事业。此次南下,更了解民生之重。如今三司权力太大,基本上是将皇上架空,个中环节弊大于利,而许多高职基本都属于只拿钱不用办事的多余,朝廷每年要空耗数十万之巨以养这些高官。皇上若想有一番作为,打掉一个阮氏还远远不够∝要重新建立一套政治班子,重整朝臣,才能开创宣平之盛。

    而这当中,太后就是关键。太后与先帝时期的股之臣关系良好,他们因为侍奉先帝,所以对太后颇为尊重。太后在某种意义上是先帝地精神代表。如果太后不肯支持皇上,那这帮老臣也难动摇。杀是一个方法,但不能只用这一个方法。当恩威并施,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况且这班老臣并非是不忠无义之党,而是守旧。若大肆诛杀先帝良臣,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