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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全文)第40部分阅读

      宫女(全文) 作者:rouwenwu

    忍不住了,肚子好痛啊。”她的泪,都哭出来了。

    “梨香,我们不去想,我们背诗好不好,小时候的诗,还有秦淮的曲子,我们一起唱好不好。”不要去想着痛,就不会痛了。

    可好似,梨香却是痛叫着:“好痛啊,倪初雪,我肚子好痛啊,快去叫御医。”

    “你们听到了没有,梨香的肚子好痛,还不快去,要是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担负得起吗?”我大声地叫着。

    宫女第二十一页 第一百零一楼

    可是,一室的人都面无惧色。

    我看着按着我的嬷嬷,哭着说:“求求你了,帮梨香去宣一个御医好不好,去叫上官雩好不好,他会重重的打赏你的。”

    她冷冷地说:“没有皇后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离开。”

    脑袋白成一片,我只能看着梨香受痛,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她痛苦的叫声,一声一声不绝于耳,听了,我心里翻滚着,我合上眼,我甚至是不敢去看。

    可怜的梨香,为什么,我还是无力帮你。

    “好一个姐妹深情。”林静如冷笑着。

    如果可以,我情愿,我替梨香痛着啊。

    “姐姐,我好痛啊,快救救我的孩子啊。”梨香凄惨的声音,划破我的宁静。

    我头重重地击着地,咬破的唇,流下了艳红的血。

    越是挣扎,二个嬷嬷就死死得压得我越是紧。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呼着气了,我以为,我连感觉也没了。

    当那粗大的手,悄悄地环上了我的脖子,欲要掐住。

    把我所有的神智,也都掐了回来。

    欲杀之,而主不在。

    手收得越来越紧,我可不能这样,我有我的快乐啊,有好多,有好多,我并不是没有念头了,我不想死。

    平贵妃和皇后是要杀我了。

    一个宫女,无意中让人按死了,也不过是我命不好。说来,也只是奴婢的不错,三两句,就能交待了过去。

    我不要死,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我的画,还有一半没有画完,昨天画的太晚了,总是留下一半。

    我不心甘情愿,我不愿,我好久没有见到上官雩了。

    他给我许的未来,我们还在等着。

    手越收越紧,就连梨香痛叫的声音,我都听不到了。

    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人,全是狼啊,我怎么能任狼咬着呢?

    气息越来越紧窒,我不要,我得活。

    我一低头,狠命地咬着脖子上的手,拼命地咬着,不去感觉什么血腥,味道在喉口很难受,可是,我却不去管,我要活着,我就什么也不管。

    嬷嬷大叫一声,挥着手,松开了我。

    我使劲,将那压在我背上的另一个嬷嬷推倒。

    满手是血的嬷嬷大声叫着:“反了,反了,这奴婢反了,竟然咬我,来人啊,把她给抓起来,给我往狠里打。”

    我躲着,往门外钻去,桃子在门外伸出一只脚,搁住我,让我整个人都往台阶下摔去,硬生生地,我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我没有去想痛不痛,还是爬起来,一直往前跑着。

    跑出去,我就能活命,跑出去,就能救梨香。

    可是,我去哪里?这宫里,哪里有我的地方。

    “别怕,初雪,以后都有我。”

    是谁的话,在耳边响起,我四处望着,寻找着,却是空无一人。

    满眼是泪,我分不出,这究竟是哪里?我找不到,对我说话的人。

    “遇事,不要急,要冷静。初雪。”又是那声音。

    后面急促的脚步声来,前面就是太液池,我不会游水。

    “姨。”小静的声音响起。

    我惊惶中定了神,看着那正张大眼的小静。

    “在这里呢?快来抓。”后面的声音张扬着。

    我朝小静叫:“小静,快走,去叫上官雩,正清宫。”

    小静却是没有跑走,而是拨开林木,拉着我进去就跑。他将手里的剑往我后面一扔,阻着前面的人追上来。

    小静人虽小,可是,跑得很快,而且专挑小道儿跑。

    “姨,别怕。”我气喘不过来了,我虽然不放弃,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

    下巴的痛开始让我头晕眼花起来。

    小静喘气停了一会,马上就将我往树丛里推去,再回头跑一会,大声地叫着:“来啊,你们这帮老奴婢,来追我啊。”他又从另一道上走。

    “这小东西,快追。”我听见越来越远的声音。

    看看天色,怎么越来越暗,连叶子都围着我转动。

    这是什么声音啊,嗡嗡直响,我听也听不清楚了。

    一抹手,满手都是血,浓重的味道,让我闭上了眼睛。

    好累,好累,这一跌,真是摔疼我了。

    关于后来,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印入我眼里的是上官雩愤怒的眼睛,腾腾的燃烧的怒火与关心,将我的泪给点了出来。

    “别动。”他小声地说着。

    我想说话,却发觉,下巴痛得很,还厚厚的包着东西。

    他心痛而自责的眼神看着我,抓着我的手,内疚地说:“初雪,让你受苦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这如何是受苦呢?梨香呢?梨香怎么样了?我一颗心又焦急了起来,既然小静叫了上官雩,不会不知道我从哪里而来的。

    他看出了,轻轻地叹息着。轻抚着我的手,低下头说:“梨香没有事了,只是,孩子并没有保住。”

    我闭上眼,觉得眼里湿湿的,心里好难过。

    “初雪。”他抓紧我的手:“别难过,梨香的孩子,合计是迟早保不住,她用食之中,只怕早就不妥了。”

    这个孩子,就那么有罪吗?后宫如此之大,竟然容不下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

    梨香全指靠皇子了,这样一来,她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

    “别去管太多,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他心痛地看着我:“下巴上的伤口,只怕好了,还会留有印子。”

    我不担心我的,真的,我不怕我伤成什么样子,因为,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太在乎于我的容貌,我如此的笃定。

    他抹起我脸上的湿泪:“初雪,这事,皇上亲自插手了。”

    “嘘,你别说,让我来说,没事了,你不会再有事了,现在,吃点东西进去就好好地睡。”

    我摇摇头,我哪里吃得进。

    “没事,初雪。”他轻轻地朝我一笑:“你就是摔了个没有下巴,我也会娶你。”

    这人,现在还要逗我笑。

    泪与笑纠结,如此的无力啊。

    他轻轻地揉着我的脖子,我竟然又开始眼神迷糊起来。

    “眼吧,初雪,幸好你还记得我在宫里。”他有些害怕,执着我的手轻吻。

    我轻轻地抽了出来,将他的眉抚平了。

    他眼里,藏不住的惊魂,不是我害怕,是他在害怕。

    我想告诉他,我不想死,就是想见他,想要跟他有未来。可我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地抚着他的脸,深深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挣扎,没有求生,这么一个桀骜之人,我就永远也看不到了。

    他一定自责得没完没了的,这其中发生的一切,谁能算得尽呢?

    他不知,我有多害怕。

    可是,我宁愿他不知啊。

    “我不走。”他轻轻地说,抽着气:“我在这里陪着你,不走,小静也没有事,一切都没有事,我也没有得罪谁?真的。”

    如此的懂我心,我想笑,泪又流得更多。

    他轻轻地擦起,合起我的手,低笑:“我的傻丫头。哦,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是大夫啊,可能将你的伤口都恢复得看不见,你好勇敢,初雪。”

    他笑得,多好看啊。

    一切都值得了,只为了他的笑。

    睁睁湿湿的睫毛,事到如今,我能为梨香做什么呢?至少,我们保住了命。

    是的,有上官雩在,我不怕啊。

    那迷糊中,响起的话语,不是上官雩的,还是谁的呢?

    不舍又不舍,暖暖的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我的脸。当我轻轻颤澡,他总是抓紧了我的手,告诉我,他不离不弃。

    下巴还包着纱布,我能说话了,和上官雩一起去看望梨香。

    她躺在床上,原是腆着的小腹一片平坦,见我们进来,她脸朝着里面,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她心里难过,可是,也这也不幸中的大幸了。

    有上官雩在,就能摆平所有的事。

    那沾血的巾子,明明就是我手里割出来的血,御医也证实了并不是那种处子之血。

    可是,上官雩一句话,就让皇上相信了。

    他只说:“谁能保证这是原先的。”

    皇上大怒,将皇后和平贵妃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而令人叹息的是,关于梨香和楼玉宇的事,没有人提一句。

    她们不敢提,梨香自然不会笨得要去提起。

    如果真的查实起来,太多的证据都对她不利了。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啊。

    我想楼玉宇也是笃定这么一点吧,所以,也不怕死,不是吗?

    因为皇后根本就不会让他死,为的,也就是整死梨香了。

    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只是梨香而已。

    上官雩把脉:“没什么大碍了,吃些药调理就好。”

    梨香转过头哭:“上官雩,你要是为我好,你就让我快点好起来,我还要再怀上皇子。我不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

    上官雩冷然地道:“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恼怒地看着他。

    上官雩一挑眉:“别把全部人都当成是你的下人,或者是听命于你的,殷梨香,你想在后宫中生存,壮大,你就这样,差远了。并不是全部人都围着你转的。”

    “倪初雪。”她大声地吼叫着。

    我摇摇头:“上官,你别说话好了。”他啊,就是看不惯梨香。

    “我才不知你怎么想的,这样的妹妹,要来何用,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担,还要你来负上这罪名,这算什么?任谁也看不起她。”上官雩还振振有词的。

    我掩住他的口:“别说了,梨香,你好好睡会。”

    “上官雩,你要是想跟我倪初雪好,你就得帮我。”梨香蛮横地叫着。

    上官雩冷笑:“可笑的人,你怎么不清楚一下自己是谁呢?当我是谁?我不是你的裙下之臣,倪初雪不是你的娘,不用对你负责。”

    这话,可是越说越有些难听了。

    我扯了上官雩的手往寝室外走去,他啊,医术一流,可是,气人也是一流的。

    一向,他就不屑于梨香。

    “初雪你也真是的,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受得了她,你的清高气傲呢?为什么对她就这般的顺从。”他有些气闷。

    我轻笑:“那你要我怎么样,和她一样计较,和她一样吼着叫,上官雩,你一定得帮我。那我和她,岂不是一样的人了。”

    他轻哼:“你再怎么说,也不会变成一个殷梨香。只是,你对她太顺着了。”

    我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上官,这世上,我就只有一个妹妹了,你也许知道,我对感情,看得比较重。人活一世,不能无情,那么,与草木无二样。她哪样,并不代表着我就要哪样子,姐妹之间,一世情,什么能载得了这么重呢?生命太脆弱,当你想要一些感情的时候,或许,你就连找也找不到这样东西了。”

    “大道理一篇,听你说,头痛。”他揉揉额。

    我轻笑:“哪痛,我给你揉揉。”

    “心痛。”他冷哼。又轻叹着气说:“倪初雪,可是,我喜欢听你说这些,你的心怀好是宽广自在,让人听了,心里舒服。”

    “会嫌我话多吗?”我侧头问他。

    他摇摇头:“多说些才好。初雪,我们出宫去透透气,可真是把我吓坏了,一身是血的你晕在那里?”他拍拍心头,似乎还心有余悸。

    出梨花宫的时候,看到了桃子。

    我看她一眼,她低下头,垂下眸子笑:“倪画女走好。”

    上官雩精明的眸子看着我,似乎为我看一个宫女那么久而有些好奇。

    我轻轻地一笑:“是啊,走好。人的一辈子,就怕没有走好。”

    这一番逃离死亡下来,我也心有感触,梨香的事,八成她就是内鬼了。

    “桃子,宫女为她人做嫁衣,并不是能一世如意的。”

    她得有准备,知道得越多,那么她就越不安全。

    宫女第二十一页第一百零二楼

    出宫很易,他是特别的御医,而我是画女。

    皇宫虽大,却不是我们想窝身的地方。

    一出宫,才重重地舒服了口气,我摸摸下巴,还有些生痛。

    但是一出宫,竟然觉得好多了。

    和他相视一笑,才发觉,他竟然也是。

    摇摇头,他执起我的手拉着:“不是一种人,还凑不到一块去。”

    我欲抽回手:“这是大街上,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是怕你走丢,要不要再去吃点糕点了?”他轻声地问着。

    “不要了,那个,比吃饭还贵,这当头,边关的百姓一定难,你多钱,就捐点出去不是很好吗?”

    他轻笑:“没有见过这样的傻丫头,我想用最好的来宠坏你,可你总不要,你要的太少,让我的信心就更少。”

    “那就去喝点茶好了。正好感受一下京城的文化渊源。”

    京城,最多的是茶楼,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也是京城的一特色,可以体味到京城的味道,繁华还有奢侈,以及,平常的生活。

    纨绔子弟们沉迷于吃喝玩乐,多的是销金之地。

    有些,一杯茶下来就是几十两银子,我和上官雩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哪些地方了。

    小的地方,倒也是实惠,也相当的热闹。

    我喜欢捧着茶,看着外面的风景,听着繁杂的声音。

    悠扬的琴声起,我看到对面的酒楼上,有人在弹琴,那琴声吸引了人,如仙乐飘飘一般。

    我认真一看,又是那白衣的楼玉宇,正对着一小姐弹琴。

    我看着上官雩:“上官,你拳头硬不硬。”

    他看了看冷哼地说:“对付这种人,何必要动拳,只怕是脏了手。”

    “那你有什么方法?”我很感兴趣啊。

    看到楼玉宇,让我平静的心又翻滚起来。

    我并不喜欢看打人的戏码,可是楼玉宇,真的让人很生气。

    现在又是在勾引哪家小姐吗?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保准不用我出手,我请人去送几样东西给他就好了,保准败坏他的名声。”他坏坏地笑,身手捏着我的鼻子:“好好地在这里呆着,很快我就回来了。”

    第一次和他这样做坏事呢?觉得好是新奇,也想看看上官雩如何整楼玉宇。

    “唉,你们可听到了关外的最新消息吗?”一穿得厚实的壮年灌下大半盏的茶,就开口说话了。

    “现在如何了?身在这平安的京城,倒也不用去怕打过来,反正,皇上就住在这里,我们小老百姓的,有什么好怕的呢?是不是,是不是啊?”一老头也叫着。

    几个人起哄着笑:“当然是了,天塌了,还有皇上的一片天顶着嘛。”

    壮汉摇头叹息:“你们可真是不知道啊,打得可厉害了,关外的老百姓,苦不堪言,哪有如此这般,还能逍遥自在地喝茶。”

    “唉,我说,你这样怎么这样说话。我们喝茶关你什么事了?你还不是也喝?”那些人可不乐意这样说了。

    “实话实说吧,小的乃是海城一生意人,听说边关打仗,自发自愿的到了边关能帮搬一砖就帮搬一砖,也算是为我们燕朝抗击大辽做一点事,七皇子领没助战,可是大辽雄兵百万,边关百姓物资贫缺,民不聊生,我特地来,是来为边关打仗筹点特资,还望各位乡亲父老,血性兄台,能慷慨解囊为我们燕朝做一点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们都是燕朝的人,流的是燕朝的血,大家团结起来,才能齐心合力的对抗大辽。”

    他说得很是激昂,可是,并没有人捐款。

    “既然是七皇子,皇上不可能不顾,是吧,咱们小老百姓,怎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大汉摇摇头:“你们的确是想错了,打仗之事,怎么是皇上一人的事呢?也是我们燕朝儿女每一个人的事啊,如果没有七皇子苦苦对抗,以单薄的力量对着大辽,要是大辽一杀进来,我们焉有家,焉有亲人,死伤无数,我们就成了大辽的奴隶,还有什么自在,还有什么权利吗?七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可是,七皇子在边关,英勇无敌,怎么生说,也是人单力薄啊,再加上物资的贫缺,很多条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得吃,等着稀少的军粮到来,都得饿死啊,我们能帮捐的就捐一点。”

    后面那些,说得声色俱下,我听了都心里暗暗的叹气。

    打仗一定是艰苦的,可是,没有想到连吃用都成了问题。

    想皇上,在宫里还是花天酒地,上官雩入了宫,才收敛一点。

    想必想着七皇子在边关,也是小玩一把般,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就想着,如果他玩够了,累了,就会回皇宫吧。

    我走上前,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桌上,甚至还有那黑玉钗,都一并放在那里。

    “谢谢这位小姐了,有你的帮助,边关就多了一份力量。”

    我轻点头,想了想,把身上的玉佩都取了下来,上面的金丝绳也能值不少钱,玉是宫里的东西,也不能乱给,所以,取下绳子将玉收了回来。

    “我捐五十万两,到上官药铺去取。”上官雩将一玉放在桌,一手从后面抓住我的手。

    我回头,有些愧疚,毕竟,这是七皇子在打仗。

    他轻笑:“我也是燕朝人啊。”

    “好,真是爽快啊。”那人感激得抱拳。

    “这位兄台请说个名?”

    上官雩摇头:“何必去说,是燕朝人就行。”

    “你放心,这钱,一定会到边关,我有七皇子亲笔写的书,也不倒蒙骗你们。”他掏了出来,一边又说着他的名字,家居何在,如今在七皇子的旗下做些什么?

    这些可以编,他有军令牌,还有七皇子的亲笔书。

    我看了看,那龙飞凤舞的,的确是七皇子亲写的。

    朝上官雩点点头。

    他拉我回去坐着:“这时应该捐献的。”

    我眼一亮:“上官雩,我没有什么钱,这样子好不好,我有很多画,能不能拿去卖,看能有卖多少,就捐多少。”

    “能卖多少?我给你多少好了。”他又续上茶:“你看,这不,有个好开头,就有人捐了,积少成多,也是众人捡柴火焰高,你一人也顶不了多少力量,主宰的还是看皇上。”

    我瞧瞧他,轻笑。

    他瞪我一眼,说:“又在打我的主意,不是吗?”

    “是啊,上官红人。”如今他在宫里,可是极红啊。

    他有些郁闷,有些叹气:“皇上这些事,如何听得我,虽然在调节方面会听我所言,可也是有这么一个限度。”

    我也低头:“是啊,你看边关如此了,皇上如若是多调些物资,也能保个衣食能安啊。”

    他拉近我,低声地说:“皇上才不看好此次边关之乱,似乎有些想要想要再南下,一直问我,那边的处境,那边的气候。我看,皇上是想躲开这乱了。”

    轻轻一敲他的头:“你跟他说,很差就好了。”

    南方离大辽是甚远啊,连一国之君都逃走,成何体统啊。

    “你这小丫头,这可是欺君之罪,你当以啊,皇上已派了探子去密查。”

    我叹气:“真是可叹啊。我都恨不得自己不是自由身,不是男子,能上战场,能出一份力了。”

    他哼笑:“倒是看不出倪初雪一腔热血啊。”

    他剥开花生,放在小盘里,低声地说:“人无百日好,我也思量着,如何才是最好的脱身之计了。”

    他也知道,禽鸟尽,良弓藏,我一笑:“你如何脱身,玉贞公主可肯,皇上可肯。”

    他花生壳朝我脸上丢,脸色一沉:“说好不再提她。”

    我抹抹脸,笑着看他,这问题,终究是横在那里的。

    “你说我如果上战场,怎么样呢?”他双眼熠熠生辉。

    “你,你行吗?”我挑起眉。

    “小丫头,别给男人说这么一句话。”他一瞪我:“这可是暗喻某些方面的。”

    我一笑,换一种问法:“那好,请问上官大夫去哪里干什么?”

    “一身医术,也能做不少的事,你说不是吗?边关的医疗条件一定低下,我决定调上官药铺里一半大夫支援到边关。而且,我若以这个为理由,天经地义,皇上也不会怎么个为难。在好的时候不走,要是等走不了的时候,那我也就走不了了。”

    他说得极是有道理,原则是这样。

    他又一笑:“也让你觉得我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啊。”

    “崇拜你,佩服你,上官,早就很佩服你了。”

    “那好,来,看点笑话。”他指指对面的窗。

    那小姐气得用茶泼楼玉宇的脸,而且还一脸气乎乎的。

    楼玉宇也脸色不好,桌上还放着二三包的药材。

    就连那周边,原本沉迷于琴声的茶客,也是一脸鄙夷。

    我好奇地问:“什么办法啊,真好,让他下不了台。”

    他招招手,在我耳边说:“送了几副药,第一次呢,我让人送去蝽药,告诉他,这用一次,就可以让人忍耐不住,非常的神效,第二次,让人送了下胎药,告诉他,这个是免费的,因为他这个月买的多,所以送他了。第三次呢,让人送了花柳病之药,告诉他,他病得很重,得一次用上一大包。”

    我眨眨眼:“什么是花柳病啊?”

    他忍不住笑出声,就着我的头轻敲二下:“亏你还住秦淮,那可是十里花街,这也不知道。”

    “奶娘告诉我,花柳病就是对花和柳树过敏。”

    他一脸的笑,笑得张狂。我有些不高兴,他必定是嘲笑我的。

    “这个,也不知怎么跟你说,不太好的。”

    “我也想知道啊?”

    “真的吗?”他四下看看。

    我觉得他很神秘,却更想知道:“当然是真的,快说啦,对花柳过敏怎么会让人这般看呢?”那楼玉宇都气得将桌上的三包药都撕扯开来了,什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都了无了踪影。

    “那就是男人上妓院寻欢多了,不干不净的,就得了一些病。可会传染了,这种病,也极难说,反应是治疗起来难。”

    我脸红,竟然是这些不干不净的事。

    他笑:“好了,我的好奇丫头,跟我说呢?没有什么?反正我是大夫,也是你以后的夫君,不是吗?”

    我轻喝了一口茶说:“男人都这么坏。”

    “我可不坏,在秦淮你还推我去花楼。”

    “我,我又和你不熟。”他还真是记仇啊。

    “那现在熟不熟。”他坏笑着。

    我点点头:“还好啦,不过今天教训了楼玉宇,也是痛快。”

    “ 哦,痛快啊,来,头伸过一点。看到没有,他正恨恨地看着我们,给他笑一个,更是气得他跳脚。”他睁大的眼,一点也不惧怕地笑着看楼玉宇。

    “我才不跟你疯呢?”我推开他:“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回宫去了吧!”

    “嗯,那就这样,各寻机会,我们开溜了,去边关啊,让你体验一下战争的生活也好,患难与共才能共度白头嘛,我在做大夫,你可以帮着我。”

    “真的可以吗?”我也想去啊,不想在宫里困着了。

    “什么时候有骗过你,等我说服了皇上,自然就会说,带些宫女前去,第一个就写上你倪初雪的名字。”

    自上官雩说过这件事之后,我一直记在心上。

    只是,皇上的身体有所好转之后,又开始风花雪月起来,不听上官雩的劝。

    他正瞅着机会,好退身。

    可是,天凤公主却日日谈起他与公主的婚事。

    他还是那句老话,三十而不立。

    梨香好起来之后,皇上又喜欢上了一个美人。

    我不太常去她那里,我不喜欢听她埋怨,抱怨,不喜欢看她那哀怨的样子,怨天尤人的。

    似乎孩子没有了,她的所有天高地厚的理想,也没有了。

    皇上能喜欢她,她就得有准备着,还会有比她更美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

    她还没有足够的手段来拢住皇心。

    宫里的画,也不能拿出去卖,我也尽了我的绵薄之力,但愿上官雩能顺利地请旨到边关支援。

    我抱着曲儿帮我做的小衣服,去找小静。

    真的是多亏了小静,不然的话,事情也不知会怎么一个变化。

    东宫,还是一样的威严肃大。

    公公见是我,也没有阻隔拦,就让我进了去。

    小静正在擦汗,满脸红红的在那石头上坐着。

    看到了我,笑开了一张脸,跑过来叫:“姨,你来了。”

    “是啊,姨来看你了。”我蹲下,拿着帕子给他擦汗:“累吗?”

    “累是累,小静可以受得了,姨,你看,小静的胳膊,是不是大了很多。”他竖起了小拳头让我看。

    是的,壮实了很多。我轻笑着:“小静越来越厉害了。”

    他仰高头:“小静以后要照顾姨啊。”

    “小静真乖,看,曲儿姐姐给你做的衣服,好不好看。”

    “谢谢姨,小静一定会穿的。”

    我轻笑,重重地叹着气,看着他的脸:“小静,姨要跟小静说一声谢谢。”

    他可爱地笑着:“姨,小静很高兴的。”

    “呵呵,小静,小小吃苦,没有什么,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和体魄,你看,姨都跑不过你了,等你长大了啊,就不得了了,文武双全的小静,可以为燕朝出一份力为百姓做一些事,真好啊。”

    “我不想,我只想跟姨在一起。”

    我摸摸他的头:“小静,男孩子要有些志气。姨也要离开这里了,我告诉你啊,上官叔叔要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到边关上去,小静在宫里可以多听话哦。”

    他睁大眼睛:“小静讨厌上官雩。”

    宫女 第二十一页第一百零三楼

    “小静,你不能讨厌他的,因为姨喜欢他。”我小声地说。

    如此亲口说出来,是有些羞人,可也别有一番的甜意,能与他并肩做有用之事,是我所喜欢的。

    “小静,不要告诉别人哦,姨不舍得你,还是先跟你说一声。”

    小静圆亮的眼神有些恼:“姨,你不要跟他去,他都要娶公主了。”

    我摇摇头:“小静,他不会的,姨相信他。”

    “姨,你不知道,太子都送让人送礼给公主了,说他们要成亲了。”

    是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姨。”小静推推我:“我们谁也不靠,等小静长大了,小静就保护姨,不让这些坏人来欺负姨,姨喜欢画画,小静就和姨一起去画画。”

    轻笑:“好,就等小静长大先。太子最近好吗?”

    他点点头,并不多言关于太子的事。

    “姨,我使剑给你看好不好。”

    我点头,坐在那石上看他有模有样地舞动着。

    小静,就要成长,就要强大,真好啊。

    “连小姐这边走。”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啊,好久没有听到关于连秋池的事了,以前,她总是算计着我,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站起来,却看见她往东宫里头而去。

    “姨,你在看什么?”小静轻声地叫着。

    我回过头:“没有什么,看到一熟人,小静,你练得真好。”

    “姨,我有自己的房间了,我带你去看看,还有小静写的字,有几个字,硬是写不好,姨教教我。”他拉起我的手,往宫里走。

    小静就爱腻着我,我也是喜欢他的。“好,姨今天有空,都教你。”

    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一进去,他就兴奋的去捧来糕点让我吃。

    好是会心的小孩,坐在那里,手把手地教他练好那几个字,他兴奋的直笑着。

    一公公在门口叫:“殷静,该是学书时辰了。”

    他收住笑,镇静地说:“好,我马上来。”

    小小年纪的他,已有些光华在毕放了,我为他高兴。

    他看着我,有些抱歉一样,我摇头轻笑:“去吧,姨自个回去。”

    小静总是这般的贴心,小小的身子压上不少的沉重,也能应付得来,对于一个才六周岁的小孩来说,真不是一件易事。

    如此这般大,只怕也只能专学于一样了,他是文武都兼修。

    好吧,小时候吃些苦,长大了也能出人头地,这是为人爹娘的夙愿,我虽然不是堂姐,我也希望小静能有出息。

    他打小就喜欢跟着我,和我比较贴心,比较亲。

    走出小静的房,轻轻地合上门,从后面廊边往前走。

    自太子说过要纳我为妃之后,我就没有再来过东宫,他也没有找过我。

    从这后廊过,再从林道出去,也比较不显眼,不易让人瞧见。能不见,就不见为好吧。

    我仰着头,慢慢走,吹着徐缓的风,觉得很是轻松。

    上官雩说,我是一阵风,呵呵,我是很喜欢风啊。

    不知哪里传来的窃窃私语,传入了我的耳间,我似乎听到相熟的名字,也停下了脚步。

    “太子,玉贞公主根本就不是一个公主,那天丽妃娘娘让我跟着天凤公主去了昕夫人那里,听到了她们说话的声音,玉贞公主原来是天凤公主的女儿。”

    “啊。”我无意中听到这些,吓得都惊叫了出来。

    “谁。”太子冷喝一声,推开了窗。

    我望了进去,看到一男一女半裸露这身子躺在床边的榻上。

    太子阴狠的眼神对上我,慢慢地变得复杂,变得有些闪烁起来。

    “倪初雪。”连秋池也惊讶地叫:“太子,这话可不能让人听了去,不能留之。”

    不能留之,这一句话,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惊醒了我。

    收起我满脸的惊慌,非礼勿看,低下头去,轻声地说:“见过太子。”

    “进来。”他伸出一只手。

    我也不知要不要进去,太子一狠心,我是无活路可走。

    可是,我不进去,我一样是难逃出东宫。

    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很有惹祸的本事。

    看着他的眼,没有看到杀机,只是很深很深,让我无法明白。

    我伸出手,他一把抓住,一个使力,就将我扯了进去。

    惊魂未定,马上就让他锁进胸前。

    他没有穿衣服,灼得我有些热,我不安地往前挣扎着。

    连秋池真对着我笑,我第一次觉得她真的很妩媚,女人的美丽,尽展眼前,只着肚兜,雪白的肌肤和亵裤,姣好的身段奇qisuu書网,丰满的胸房,如此的诱人。

    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脸,早就知道,她一直看着太子,原来,如此的喜欢太子。

    “太子,可不能留。”她轻声说,自在地理着容妆。

    一屋子怪异的味道让我不舒服,这味道,我了解,失身的那夜,便知道了。

    太子一低头,看着我,似眷恋,似宠爱,似无奈地轻轻地抚上我的颊,不容我半分的闪躲。

    “太子。”连秋池叫着,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他一笑,仍是环着我的腰,低语:“这无关的,知道便是知道。”

    “但是如此一来,丽妃娘娘就知道是我说出去的了,以后就不再信任于我了。”她急急地说着。

    太子摇摇头:“纸如何包得住火,该知道的,还是会让人知道。丽妃不过是想讨好天凤公主,能争得一些甜头,所以让你去跟踪天凤公主,可是,秋池,你也太让我失望了,你明明看到了林静如和初雪去梨花宫,你也不来说一声,差点,就害死了初雪。”

    连秋池轻笑:“太子,她的事,我得向你告吗?我不如她吗?”

    “你当然不如,初雪可是我想要纳的妃子,只是,初雪一直不答应而已。”

    “太子,她只是一个破鞋,一个让七皇子玩过的女人,不清不白,如何做太子的侍妾、、、”她还没有说完,太子一个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他淡淡地说:“你也不过是一个宫女,别以为本太子宠幸了你,你就可以这般斗胆,任何人,都不得在宫里说上半句初雪的不是。你们,如何与她相比。”

    连秋池咬牙轻笑着,害怕的人,却是我。

    我身子轻轻发抖,我想离开这个地方。

    “太子。”

    “出去,没你的事了。”他冷语。

    连秋池恨恨地一看我,拿着衣服到屏风外面。

    他转过惊魂未定的我,深深的眼神看着:“初雪,做我的妃子吧。”

    “不要。”我还是摇头。

    “那如果,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呢?”他思量着。

    我轻笑,有些冷静回复了:“太子,我无法拦得住你,可是,并没有意义。”如果因为这样,我必须得嫁,那我早就到七皇子的身边了。

    如果这样只会让我恨他,看低他。

    他放开我,找件衣服披着,轻语:“吓着你了是吧,你也别惊心,做太子,也不是如此容易的,很多的事,得有着人,就连妃子之间的争斗,也得个明了,连秋池也不过是我使唤的人而已,不能与你相比,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把送冷宫去,要是胡说八道,割了她的舌即可,不是我残忍,而是,坐这个位置,不残忍,那是坐不住的。”

    我摇头:“我不懂,也不想懂。”

    他绑好衣带轻笑:“当然,我不会让你烦恼,初雪,你是解语花,残忍的事,我做即可,用我的权力,我的地位,来守住你的笑。”

    我么叹:“太子不能这般说了,太子和宰相千金张小姐的大婚就要到,太子应该守护她,才能找到最美的如初。”人生如初,那是无烦无忧啊。

    太子是想在我的身上,寻找着平和与安宁和鼓励吗?这些张小姐成了他的太子妃,贤良淑备的张小姐,也会给予他的。

    他轻笑:“初雪,我越来越是放不开你了。”

    “太子,你知道我心有所属,我宁愿,一辈子不成亲,我也不会做别人的妾,别人的妃。”

    他看我良久:“为什么不愿做妃?”

    我淡笑:“我不喜欢皇子,这个世上,我最不喜欢牵扯上的,就是皇家的关系。”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你可记住你一句话了,初雪,我的宠妃之位,永远是你的,无人能及。”

    “别说了,太子,我还是喜欢和太子做朋友,初雪还有些事,得回去。”我不喜欢这里,总是太多的利用。宰相的千金,是七皇子的相亲对象,七皇子上战场了,太子的手段也就使了出来。如此一拉拢,朝中,就尽是太子之羽翼。权势啊,我永远弄不懂。

    为什么今时说这样,不到明天,就会变了。

    才出东宫,我重重地吐着气。

    几乎是让我落荒而逃啊,用这样来守护我,我会安心吗?唉,我不要任何人的守护,我就像野菊花一样,自在自过,可是,我不得不说,我真得不喜欢。

    一辈子也不会喜欢的,我如何笑得出声,有些可怕。

    太子不杀我,仅因为,我曾是他的朋友吗?

    像又不像,至于什么,我想不出来,我知道的太少。

    可是,有些可怕啊,上官雩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妹妹成亲啊,这是不可以,我一定要告诉上官雩。

    “倪初雪。”冷厉的声音在前面。

    我抬头,看到沉下一张脸的连秋池。

    “倪初雪,我警告你,别再靠近东宫,打太子的主意。”

    我轻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那太子如何这般待你?”她才不信。

    我更觉得好笑了,看着她狐疑的眼,连秋池啊,在太子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宫女。一个可以利用宫女,怎么用这种口气来问我话呢?

    她站在什么立场呢?就凭她喜欢太子吗?

    “我和太子之间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我喜欢他,我进宫就是喜欢他。”她低低地叫着。

    我摇头:“不关我的事,我不会去问你,是你的事,你自会处理。”

    “我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我读书,我学东西,我为的就是进宫。”

    这些真的没有兴趣知道,我点点头,朝一边走去。

    她不依地追上我:“倪初雪你给我听到了没有。”

    “听是听到了,又如何呢?我又不是他,你要说的人,是他才是。”对我喊叫,我才觉得莫名其妙呢?

    她拉住了我的手,掐得我有些痛,急急地说:“为了太子,我小小的时候,就让黄公公养大,你不能跟我争的,倪初雪。”

    她如此的惊慌,怕的是什么呢?

    我摇头,扯开她的手:“这不是抢与不抢的事情,连秋池,太子不是我能替他否决的,如果你需要我的一句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跟太子有什么牵连的,如此,你满意了吗?”

    她怔住:“太子很重视你?”

    我轻笑:“我不稀罕。”

    一个让公公收养的人,入宫只为了接近太子。

    唉,她也算不上好是不好,如此这般,只会连自己也淹没了。

    她跟我说了出来,只怕是心里太惊恐了,太子会和张小姐成婚,她又算什么呢?如果连利用也没有了,她又还有什么呢?

    我不能带到第二天去找上官雩。

    他住在宫里的独院小阁里,很雅致,很精细,是特别为他而准备的。

    那前面,有着大片大片的桑树,结满了桑葚,我最是喜欢吃了。

    他总是说,吃多了不好,可我还是喜欢,酸酸甜甜的,好是入口。

    大片的叶子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