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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全第19部分阅读

      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全 作者:rouwenwu

    是楞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花清语。虽然花清语是花葬礼的姐姐,然而在一千年前?

    咦,一千年前?路乐乐大惊,这群人都是活了一千年的怪物啊。

    “我是君上的掌灯人,殿下,你恐怕一时间杀不了我?”花清语扬起下颚,深深地闭上眼,不知道为何,路乐乐发现她眼角处有什么晶莹的东西。

    也在同时,君上也突然暴跳如雷的冲上来,指着姬魅夜,“姬魅夜,今晚你若是敢伤了清语,那休怪不尊不客气,将你……”

    “咔嚓!”

    “啊!”

    没等君上将话说说完,空气中就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犹如利器皮肤,搅动着肌肉组织,而那一声尖叫,就是能却清晰看见整个场景的路乐乐发出来。

    姬魅夜那漂亮的手指向前一推,毫不费力的穿透了花清语的胸膛,顿时,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服,侵染了姬魅夜白玉般的手指,然而他的表情还是那样的自若,唇边的笑容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潋滟之美。

    此时,他动作并没有停止,而是再度进入,摸向花清语的心脏,手指一曲,捏住了她的心脏——心脏破碎在五指间的声音传入耳膜,路乐乐全身不由发抖起来,而自己的心脏也是一阵阵缩进的疼。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恐惧,鬼姬殿下抬起另一只搂住她的手,轻轻的蒙住了她的眼睛。

    可是,她什么都看到了,看到他残忍的笑,看到花清语绝望而痛楚却复杂的眼神,还有那鲜血淋淋被捏成粉碎的心脏。

    这一切犹如烙印一样刻在了路乐乐的脑海里,让她噩梦连连。

    以至于,当不久之后,姬魅夜的手指向她自己的心脏的时候,当指尖穿透皮肤时,她却只是任命的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竟然和花清语如此相似,心中却是一片凄凉,反而没有一丝恐惧之色。仿佛,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清语?”被蒙着眼睛的路乐乐很难想象此时的君上是何种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易听出的恐慌和焦虑。

    姬魅夜的目光并没有移开,仍旧落在花清语脸上,甚至手腕一曲将她拖近自己,低声道,“本宫一时杀不了你,但是也不允许你借助这副躯体去害人。而且,你们素来知道,本宫最讨厌人被人威胁。”

    花清语原本的身体如一具被人吸食了血肉的空皮囊掉在地上,而远处一个俏丽的白色身影痛苦的立在远处,月色下,清语的像是遭受到了重击,许久在凝结成|人形。

    看见地上的尸体,此时的君上深瞳越见暗色和煞气,嘴角冷笑,“好!刚好本尊也不想这个破协议,要和你大干一场,报一个千年之仇。”话语间,一道金色的写着反多文字的契约映在空中,而尾处竟然的两人的签字。

    强大的杀气逼来,姬魅夜放下挡住路乐乐眼睛的手,再度搂紧她的腰肢,贴近自己冰凉的胸膛。

    此时,路乐乐看到那空中出现的协议时,目光不由的落在了那目光落在右下角那歪歪扭扭的字上,路乐乐眼角一抽,低声念道,小夜。

    鬼姬的殿下的外号竟然是小夜,如果那个字体是他的亲笔,那路乐乐就真的汗颜了,此人绝美无双然而那字怎么就像瞎子写的一样。

    两人同时击碎了协议,这也意味着,另一场争斗的开始。两人脸上都又莫名的兴奋,所谓高手难遇对手,姬魅夜满意的点点头,终于迎了第二个对手。第一个泱未然,第三个呢……那个拉开弓箭的人。

    “姬魅夜,在去南疆的路上,你最好是不要让本尊碰见。”君上浑身散发出一种暴敛的气息,目光也冷冷的落在路乐乐的脸上,露出他亦嗜血的本性,“还有她,你所谓的女人。下面的汮兮只要你又本事打开地狱之门,本尊不会阻挠你,然而这个女人,本尊可是要定了。”

    说完,出了泱莫辰的身体,带着花清语的的冥魂消失在暗处。

    而离开的那一刻,他还不忘回头看了路乐乐一样,那表情狠的就像是在说,你给小心点,老子碰到你就做了你!

    “吓到了?”耳边是姬魅夜温和的声音。

    “……你!”路乐乐抬起头,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金色瞳孔时,脑子里浮现出刚才捏碎花清语心脏的那一幕,全身血液再度冻结,并且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放心,本宫绝不会让人伤害你。”他轻轻的说道,然后捉住她的手腕,眼中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怜惜。是的,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然而,偏偏伤害她的人,就只有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路乐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顾不得疼痛,将那把剑横在自己身前,挡开了姬魅夜,警惕的看着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看来你的记性也不是很好。”他温和的笑了笑,银色的发丝让他显得高贵如初,而沾血手已然干干紧紧,不见一丝血渍,但是花清语那副尸体还躺在他脚下,“摸摸你脖子上的痕迹,那可是本宫的。”说道这里,他突然扬了扬下巴,那双妖瞳竟然有一丝狡黠的得意之色。

    这让路乐乐突然想起了小鸡少爷。

    “鬼姬殿下,这不是你的理由吧。”路乐乐又后退了一步,将剑缓缓的抬起,厉声道,“我可是还清楚的记得鬼姬殿下念念不忘我的鲜血,而殿下也以坏人自居。我倒不认为您会为了一个这样不是理由的理由,而毁坏同君上的什么协议。而且天下人人都知道,鬼姬殿下素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此的帮我,你不防直说,您要什么?”

    姬魅夜身子一晃,那妖瞳闪过一丝痛苦,紧紧的绞着路乐乐,“难道本宫说,单纯的为了来救你,你不相信?”长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头,似乎在竭力克制住要爆发出来的怒意。

    “当然不信。”过去几日的情景在脑中翻卷,她向来是理智的人,也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危险

    更不愿意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汮兮。”他忍不住抬手伸向她的脸,然而对方却飞快的躲开,那白色的锋利的剑挥来,像是要逼开他,而眼底竟是对他的憎恶和不信任,“汮兮,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此时,姬魅夜忍不住想起在圣湖上抱着焦尾琴的汮兮,白衣翩翩,笑容温和而明媚,哪像这个女子啊,小小的,却像一只随时处于警惕发动攻击的刺猬。

    “汮兮?”路乐乐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了刚才君上也说个这个名字,心里顿时堵了一下,手里的剑不知为何竟突然沉重了起来。

    在看姬魅夜此时的眼神,是那样的痛苦和眷恋,又是那样的无错和茫然。

    这不是在看她路乐乐。第一次看见姬魅夜的时候,他对她只是充满了好奇。而第二次,在客栈碰到他,他眼底只有一种将她当做猎物和美食想要一口吞咽的贪婪,而第三次,他则是搂住她,嘴角还残留着她妖冶的鲜血,说要同她做交易。而第四次,他则是用这样的矛盾而痛苦的眼神拧着她的脖子问,“你到底是谁?”甚至一路追逐,险些伤了泱未然。

    此时,当他再次用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路乐乐明白了——原来他是把自己当做那个叫汮兮的人了。

    心口像狠狠被人捏了一把,有些难以呼吸,悲哀和痛楚涌上心头,不是因为他将她看做了汮兮了。而是,让她想起了泱未然,她渴望但是害怕知道,泱未然此时看她路乐乐的时候,是将它当做了花葬礼,还是路乐乐呢?

    她真的好憎恨成为他人的替身,但是有谁知道她是路乐乐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恐怕,只有依偎在她怀中的小鸡少爷才知道她是路乐乐吧。

    “鬼姬殿下,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但是……”路乐乐仰起头,直直的望着姬魅夜,不再畏惧,仿佛是鼓足了所有的力气,认真而执着的说道,“我不是什么汮兮,也请你不要把我当做汮兮。我叫路乐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乐乐。”

    话一出,她看到姬魅夜脸上涌起一丝前所未有怒意,眸低片刻的震惊之后是一种骇人的怒意和寒气,金色的瞳孔也瞬间黯然犹如要涌起款风暴雨的黑衣。也更有一种被人戳穿了谎言的狼狈不堪。

    “所以,也请你收回那句我是你的人。这个世界上没说谁是谁的人,也没有谁属于谁,因为它们只属于自己。就如我是路乐乐,谁也不可替代,我也不可替代谁。”话说道这里,她觉得眼角都在酸疼。

    其实天知道,此时的她多么的想鼓起勇气对泱未然说这些话,亲自告诉她,我不是花葬礼,我是路乐乐。

    然而,她又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懦弱。

    眼角的余光瞥见泱莫辰醒来,而门外的禁军也越来越多,虽然他们被挡在了结界外面,进来不来也看不到这里面的一切,然而,只要她挥剑斩下去,说不定就有希望赶走这个恶魔。想到此处,她转身就朝结界跑去,然而手腕一把被人捉住,连剑带人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随即下颚被狠狠地抬起来,对上了鬼姬那盛怒之后又恢复邪气的脸。

    “你刚才不是说,本宫向来不做亏本生意吗?本宫救了你,那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本宫?”

    “要命你拿去,要让我给你签订什么协议,你想都不要想。”她倔强的仰起头,毫不服输。”

    “好!”他勾起唇,俯身突然吻着了她。这个吻,一如他本人一样霸道强悍,辗转吸吮,而且非常挑逗的探入她唇里咬住她的舌头,并且强势的将她的呼吸堵住,甚至毫不客气的在她抗拒的时候,咬住了她的唇,依稀间,腥咸的血液在他们唇齿之间缭绕弥漫,直到她脸色涨红得成了紫色,他才松开她,然后又扬起得怒意犹在的眸子盯着她。

    “你!”路乐乐扭头厌恶的吐了一口血水。摸着自己出血红肿的唇,再也忍不住,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眼愤恨的盯着他。而他根本就来不及闪躲,生生的挨下了她响亮的耳光,那白皙透明的脸上当即浮起五道红色手掌印记。

    “不要碰我,我不是汮兮。”她喘着气,大声的说道,身体因为愤怒而发抖。

    可是。他亦是不甘示弱,紧抿着唇,杀气重重深瞳紧紧的绞着她,半响,像是赌气的孩子一样,又捧着她的脸给用力凶狠的吻了下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准确的是说咬了下去。惩罚性的,暴敛的,可以说是撕咬的。嘴里的血一点一点的涌出,路乐乐觉得自己就要四分五裂,然后被他一点点的吃下去。他的唇明明的柔软冰凉的,然而当苦涩的血腥气息弥漫时,她就觉得这个混蛋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将她凌迟。

    最要命的是,紧贴着自己的人,似乎也在这撕咬的吻中起了生理反应,抵得她又羞又怒,直到她快要哭出来,才将她放开。

    然后,又用那种得意又讥笑的眼神看着她。

    “我都是说,我不是汮兮。”

    他目光一沉,用几乎是赌气,又恼羞成怒的口气厉声吼道,“刚才那个吻,是给你路乐乐的!”

    一千年来,从来没有人打他,也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甚至是拒绝她。

    是的,这个该死的女人,是路乐乐不是汮兮。

    路乐乐一听,脸色更加难堪,而且这个明显贴着自己有反映,还恼羞成怒,还一副非常有理由的男人仍旧没有放开她。

    这是什么话,这个吻是给你路乐乐的。

    是惩罚吗?还是奖励,她才不稀罕。只觉得眼前这个长得好看,心狠手辣,心里看似也有些不正常,第一次见面就抢了她初吻的男人——可恶之极。于是,想也没有想,抬起手扬手又要给他一耳光。

    只是,轻而易举的被对方躲开。

    姬魅夜看着她嫌弃的眼神,心里一阵钝痛,就觉得脑勺后面隐隐作痛,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咬着因为强吻别人很红肿的唇,用威胁的口气,瞪着眼睛,指着路乐乐,

    “路乐乐,你揍过本宫很多次了,如不是因为汮兮有三魂在你身上,本宫早就将你活活的吸干,然后做成|人偶送给珈蓝了。”

    “什么?”路乐乐脸部抽经,到是没有想到一向自负自大,时刻都一副腹黑但是举止有修养,气质高贵的鬼姬殿下,此时竟然摆出了和他吵架的泼妇姿势。

    这厢吃了她,倒是有理了!路乐乐也不甘示弱,几乎就是插着手,骂道,“我什么揍过你几次?还有,那什么汮兮的三魂在我什么身上?关我什么事情,你要拿,早些拿开。别那这东西做借口,趁机占我便宜。j-尸癖~!”

    “你以为本宫不想。汮兮的魂怎么能放在你这种人身上。”他厉声反击,“还有,本宫没有那种j-尸的癖好,你不要说的那么恶俗。”

    “你这种杀人为乐,成天和腐尸呆在一起的人,不恶俗!但是你恶俗到,做什么事情都给自己找一大堆理由。”

    真是搞笑了,还无赖她揍过他很多次,他怎么不想想,她吓过她多少次,还把什么魂魄在她身上的理由都扯出来了,她怎么发现自己身上就没有别人的魂魄。

    “珈蓝。”

    吵架吵不过,在王府的时候他就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厉害,鬼姬定下心里有一把火越少越厉害,但是就是浇不灭,浓烟烈火让他无处可泄,一抬头就撇见一珈蓝飘在头顶,一脸惊恐和震惊的看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吵架。

    “给本宫滚下来!”随着一声怒吼,珈蓝被吓得又是一个倒栽葱,想起当时殿下将路乐乐压在床上情景,心里一阵哀嚎和纳闷。

    如果说,变成幼儿的殿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眼前这个红着双眼不顾形象吵架的人,它无法将他想象成自己的鬼姬殿下。

    莫不是,幼儿身体习惯了,殿下的精神也无法恢复正常?

    “你给汮兮找的身体呢?”鬼姬殿下有些恶毒和愤怒的目光依旧没有从路乐乐那有些不屑的脸上移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殿下,哪里这么快啊。”珈蓝为难的说道。

    “把这个女人给本宫带走。”伸手拧起路乐乐将她扔向珈蓝,自己骑着幻影掠空而上,珈蓝一惊,慌忙接住,却怕路乐乐手上的剑,慌忙点了她的|岤道,背着她跟上了鬼姬。

    路乐乐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眼睛仍旧愤怒的盯着前方的姬魅夜,心里不知道他要带她哪里去。

    行了一会儿,前面的人也终究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她,银丝如缕,金瞳半眯,便见他叹息一声,点足而起,将路乐乐捞起,然后带入怀中,由珈蓝托着飞向冥山。

    “不要说话,不然本宫丢你下去。”两人在正王妃朝夕相处的日子,鬼姬殿下几乎已经摸到了她的脾气,在她大骂之前开始恐吓她,顺带解开了她的|岤道。

    路乐乐没有回头理鬼姬殿下,而是将目光投向那隐隐可见的一堆白骨之山。

    数以万计的森森白骨被堆积成山,犹如一座上了千年的古堡,巍峨高大,在月光和死灵魂的照耀下,看起来阴森而诡异,但又让人觉得莫名的悲凄。

    而那白骨之下,竟然站着一抹纤长而熟悉的身影。墨色的青色,苍白的秀美的脸,还有那一双悲伤似海的湛蓝色眸子。

    珈蓝平稳落地,姬魅夜拥着路乐乐站在蔓蔓草藤之上,金色的妖瞳冷冷的打量着泱未然,手臂下意识的将路乐乐拥紧。

    “未然。”路乐乐喉咙一疼,脱口而出,挣脱来姬魅夜朝泱未然奔去。

    “等等。”在她脱离自己怀抱的一刻,一种莫名的空虚涌上心痛,姬魅夜忍不住一把将路乐乐拉住。

    回头瞪了一眼鬼姬殿下,路乐乐用力的甩开他,却发现他冰凉的手宛若铁钳一样。

    “鬼姬殿下,莫不是你忘记了我们的协议。”泱未然走上前来,亦轻轻的拉住路乐乐的另一只手,脸上有一抹淡然而坚定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七章

    “鬼姬殿下,莫不是你忘记了我们的协议。”泱未然走上前来,亦轻轻的拉住路乐乐的另一只手,脸上有一抹淡然而坚定的笑容。

    那只紧握着路乐乐往后拽的手,比先前更加冰凉的几分,透着皮肤,路乐乐都能感觉到自己血液在姬魅夜的温度下慢慢凝结。

    姬魅夜的手僵在空中,金色的妖瞳看看向路乐乐,此时,她正侧脸对着他,而她那双漆黑的瞳孔却看向泱未然,犹如银河中的闪亮的钻石,眼神亦是那般的深切和眷恋。

    手下意识的一抖,他陡然松开她。而她便如获得自由的鸟儿飞快的展翅离开,投入蓝天的怀抱——而对方就是泱未然。

    心口一阵绞痛,然而这突来的钝痛却抵不过后脑勺银针破出的锐痛,依稀间,他能感受到冰凉的血液再度侵染了他的银丝。

    那熟悉的墨香在鼻息间缭绕,他身体瘦弱然而却是那样的温暖,将头在泱未然那怀里,听着他微显虚弱的心跳,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虚梦一场。

    “对不起,礼儿。”泱未然用力的搂紧路乐乐,下颚抵在她额头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苍白的脸在死灵魂的幽幽白光之下看起来犹如白纸般透明无力,他揽着路乐乐转身离开骷髅城堡,走向早已等候的马车。

    “泱未然,记得答应你做的事。”背后传来鬼姬冰冷的声音,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杀气。

    “殿下,泱未然生平答应的事情从不食言。”泱未然回头对鬼姬微微行了一个大礼,随即扶着路乐乐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在月光下投下一道寂寞的倒影,而背后的骷髅城堡里又传来悲戚的笛声,如泣如诉,优美而惆怅的语调像一个女子在抽泣的低语,诉说自己深深的思念。

    听闻这里,路乐乐竟然觉得心里突然一堵,轻轻的撩开帘子朝后看去,那死灵魂的围绕下,姬魅夜犹如从天而降的神裔,站在骷髅城堡之上,手持玉笛,银丝飞舞,白袍翩翩,那张脸美得看不清,而那双的金色的瞳孔却穿透无数幽光看向自己,如雨空蒙,却是真真切切。

    好像隔了一个时空,可了一光年的遥远。

    那一眼,不过是一眼,她慌里慌张的放下了帘子,刚才堵住的心口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腔,而脑子里竟然不由的想起那个霸道撕咬着她的吻。

    这个吻,是给你路乐乐的。他捧着她的脸气急败坏的说。

    “咳咳咳……”身边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路乐乐抬起涨红的脸,才发现一直到上马车,泱未然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靠在一边。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在肩头,那张秀致的脸苍白无力,柳眉轻蹙,似痛苦的合上眼睛。

    “未然。”路乐乐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才发现他的手真的非常漂亮,如玉般光滑,而且常年温热。

    “恩。”他轻轻的掀开眼,看着身前的女子,嘴角有满足的笑容。

    “你是不是难受啊?你的毒……”

    “礼儿,你看,我不是很好嘛?”他抽回手,反手将她搂在怀里,笑道,“我的毒素已经控制了,无碍的。”

    “可是……”路乐乐坐直,看着他,“我记起来了。你是不是鬼姬有什么协议?为何,你会和他在一起。”明明两个是相互至对方于死地的敌人,当日刀光相见,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然而,两个人天生的仇家,刚才竟然站到了一起。

    “鬼姬不是好惹的人,不要和他什么关系啊。”她几乎是用祈求的口气说道,一想到他时日不多,还是在大殿之上为了她的自由,甘愿喝下那杯毒酒,眼角不由的酸涩,瞳孔氤氲一片。

    此时,若在是为了她,又和那黑心的姬魅夜做什么交易,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知道,欠他泱未然已经够多了,多得哪怕随他而去,她都还不清。

    “怎么又哭了呢?”他捧着她的脸,目光深深的凝看着她,用责备的口气道,“礼儿,你答应了不再哭的。此生,泱未然不曾保护过你,然而也绝不能让你为我操心。”说道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的泪水,我希望以后当你看到遍地西番莲从新开放的时候,因欢喜而流,而非因为伤痛。”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告诉,到底你和鬼姬签订了什么协议?”

    “你被囚在皇宫里,而我,不能和皇兄起冲突,亦不能动用任何兵力。于是,求助了鬼姬殿下,让他将你平安的带出来。”他唇角有一些苦涩,“条件是,我有生之年不得干涉他重回南疆。”所谓的有生之年,就是他生命最后的半年。

    不,已经没有了半年了,应该是一个月。

    “重回南疆?”路乐乐微微有些惊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礼儿,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他手指她的发丝轻轻将它们理顺,“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就像有些东西,明明是假象,然而它却比真实的更美。真相往往都是残忍的。”他又顿住,看着她的眼神迷恋又痛楚还充满了挣扎矛盾,却又格外的细致,像是在描摹她的轮廓,“你只需要知道,天下即将大乱,南疆将陷入战火之中就可以了,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南疆?你是不是说泱莫辰要攻打南疆了?那溯月他们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八章

    “礼儿,这个不是我们担心的。此生,我已经尽力了,若天要亡了南疆,这或许也是报应吧。”他苦笑道,千年前留下的罪孽,现在得到报应算是老天有眼了,“而且我们或许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看到眼底有一丝神秘,路乐乐不由的好奇了起来。

    “你猜猜。”他低笑又将她用在怀里,将下巴靠在她肩头,有些疲惫的合上眼睛。

    “我猜不到。”身体的紧密相贴,他的温暖,他的香气,让她脸微微泛红,想起在生花殿他带着白玉面具有些邪魅的样子……

    “噗!”一股刺鼻的腥味突然传来,路乐乐感觉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身子突然僵了一下,然后温热的粘稠的液体喷洒在她后背和脖子上,而那楼主自己的手也无力的垂下。

    “未然!”路乐乐将他扶住,摸向自己的后背,放在琉璃灯下一看,是刺目的暗红色,在看泱未然,他脸色依然发青,合着眼睛晕了过去,而嘴角也突出一颗明珠,掉落在她手心。

    “羽见……羽见,快些回府。”路乐乐嘶声叫道。

    听到呼声,羽见冲进马车,撩开帘子就看到路乐乐全身是血的抱着昏迷过去的泱未然,而她手里还有一个碧绿的珠子。

    一项做事稳重,面部透露神色的羽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那深邃的眸子里突然涌起难以附加的痛楚,那健硕的身子也突然委顿的半蹲在地上,手握成拳头抵住冰凉的马车,默默的埋下头。

    从未见羽见如此失态,路乐乐苍白的唇在昏暗中发颤,却不敢摸向泱未然的脉搏,而是有些自欺欺人的看向着身前的年轻男子,用平静得不正常的口气小声道,“怎么了,羽见。”

    “小小姐手里的珠子是南疆的月重宫的宝物之一,其真正颜色是珍珠色,据说这粒珠子入口能吸附和抑制毒素,直到其自身成了碧绿色。”说道这里,羽见听了下来,像是被哽咽著。

    马车还在飞快的前进,急促的马蹄在深夜的官道上发颤吵杂的声音,许是因为速度太快,在经过不平整的路面时,马车会剧烈摇晃,此时,那颗所谓的宝物,已经从路乐乐的手心滚落在地发出暗淡晦涩的光泽。

    珠子变成了绿色,说明它已经吸附了起自身能承受的毒,而此时,泱未然仍旧脸色发青的晕了过去,说明,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得不到任何控制。

    之前摸到他脉搏,的确是很平缓安慰,甚至从鬼姬身边走向他时,一如第一次见面一样,他笑容那样的灿烂和温和,看不出一点病态的模样。原来,刚才的假象都是在珠子的作用下强撑出来。

    如缕的青丝包裹着那张苍白而熟悉的脸,路乐乐冰凉的手指将泱未然唇角的血丝轻轻擦去,动作极其缓慢和轻柔。等他脸上恢复了干净,她才终于扣向他的脉搏。

    那一瞬,她眼底犹如一滩死水,没有一丝波澜,眼眸空洞毫无焦距的盯着马车的某一处。

    “羽见,我不知道未然昨日到底中的什么毒?”她如实的说道。

    “据说这种毒药在西域被称为一月相思。”

    “一月相思?”路乐乐无神的眸子突然闪了一下,又看向深睡的泱未然,唇角勾起一苦涩的幅度,“为何叫做一月相思。”一月相思,多么好听而深情的名字,可是为何竟然成了毒药呢。

    “相思,相思,指的是感情,中毒者情越是深切,那他中毒越是严重,而且毒素只会淤积在心脏,毒噬着中毒者心底最沉重,最不舍的感情。”

    手不由的一抖,嘴角的苦涩越发的浓烈,情深而中毒。若没有情,这酒便是酒,若有情,那便是毒。

    而脉搏显示,泱未然的毒素已经侵入心脏——那他的情,该是何其的深,何其的浓,何其的痛啊?

    “那为何又要称为一月相思呢?”

    “所谓一月……”羽见的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身体里某种痛楚像是再也控制不住就要蓬勃而出,“中毒者的期限只有一月。而且,这一月,他的身体不仅每天要承受毒素的反复,最痛苦的是,他的记忆会一点点的失去,然后慢慢忘记周围的一切,人和实物,到最后,他会彻底的忘记心里最重要的人。甚至,到后面,他的视力越会有清晰变成模糊,到最后的彻底失明。”那低沉的男音中有几不可闻的哽咽之声。

    此时,马车里一副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路乐乐抱紧泱未然,自己则如抽去灵魂的人偶一样,跪在原地,发丝凌乱,双眼空洞,脸色苍白。唯有那只小手,不停的抚摸着怀里人的脸庞,从他绣致的眉,到卷曲密长的睫毛,到直挺线条优美的鼻翼,到那双薄唇,一遍一遍的,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

    “未然,他知道这个病情吗?”

    “王爷他知道。可是,小小姐。”此时,羽见终于抬起头,那双深邃而痛苦的眸子凝视着路乐乐,“王爷他并不想让你知道病情。他不想你为他伤心难过,也不想让你为他担忧。但是,羽见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小小姐能否答应羽见?”

    “你说吧,若是为了未然,我什么都可以做。”在皇宫,看到他望着她笑,然后坚定的喝下那杯酒的时候,她那句,嫁夫随夫,若他真的走了,她会选择一起走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王爷他的身份是大泱的七王爷。其实他还有一个身份。南疆皇室几千年来一直有两大皇室继承,一是熙氏,二是溯氏——亦溯月世子。在南疆皇族和大泱刚好相反,由皇子单传的后代成为世子,而有公主生下来的女子就被称为皇子。而王爷,事实上就是熙氏的最后一位皇子。”羽见的声音有一种悲恸和苍老,“此时,羽见求小小姐,能好好陪伴王爷走完最后一个月。如果可以,能否为我们熙氏一族,留下一个脉皇血。”说完羽见突然起身,随即将双手交叉在额头之上,承重的屈膝跪下,深深的朝路乐乐行了一个大礼。

    路乐乐已经低下头,发白的唇颤抖的落在了泱未然紧闭的眉心,凌乱的发丝垂落下来,刚好挡住她的侧脸,在这个角度,羽见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羽见,这个你不用求我。因为,我自然会这么做。”路乐乐坚定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犹豫。

    泱未然苏醒过来的时候,他整枕在路乐乐的双腿之上,十指与她紧紧交缠,而她望着他微微一笑,那双眸子璀璨如星,好看让人炫目。

    而他们已经回了王府,前方的小塌上还有一些药渣和银针,泱未然眼眸一黯,似有悲伤溢过,下意识的握紧了路乐乐是手指。

    “未然,醒了?我正有事和你商量呢?”她的声音有一种几乎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欢愉,眼神也充满了期待。

    “怎么了?如此高兴。”他亦挤出一个笑容,撑着坐起来,拉过她,柔声的问道。

    “京城已经容不下我们了,我在想我们何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离开了,我们去哪里?”

    “就这个问题,你就高兴成这样样子。”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才发现,她头发凌乱的可疑,遽尔又伸出手给她一点点的梳理,白玉般的手指,瀑布般的墨色发,被理顺了的发丝如水般泄落,而他的神情亦格外的专注情深,以至于,多年后,路乐乐仍旧无法忘记这一幕。

    “我已经打算好了,圣旨明日恐怕就要下来,到时候,我们去江南,据说那里风景如画,杨柳拂岸,而且气候宜人。最主要的是有一个地方叫做三生石。”说道这里,他双手鞠起她发丝,向后一挽交织成一个蝴蝶结的发式,然后抬手拿下自己的头顶的那只白玉簪子插在她发髻间,在将两缕垂下青丝轻轻的放在肩头。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的笑了笑,捧着她的脸,额头相触,喃喃自语道,“我许是贪婪的,求不到你的前世,也等不到你的今生,若苍天怜悯,就赐予我你来世。”

    这几句喃喃自语,声音非常低,犹如蚊吟,让路乐乐就听到来世几个字,也不由的联想到此时两人面对的尴尬情景,还有羽见托付给他的事情。

    几个时辰的施针,她早就被绝望覆盖,也在那一刻,她才明白,死亡逼近时,就算她有通天医术,也不能阻止这一切。

    她微微仰起头,脸微微一红,主动轻吻了一下他柔软的唇。这突来的动作倒是让泱未然当即愣住,惊喜又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前的女子,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吻他。

    于此同时,他听到她小声的道,“未然,我……我们生个孩子吧。”

    泱未然身子顿时一僵,眼中涌起一阵悲恸,直直的看着路乐乐,唇轻轻的颤了颤,半响道,“礼儿,今日累了,明日我们恐怕要离京,你先休息吧。”说完,他放开了她,侧身看向别处,不敢正视路乐乐的眼睛。

    “罢,王爷也辛苦了,还是先休息吧。”路乐乐起身笑了笑,黑瞳仍旧明媚如初,还顺带将那些银针抱着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门口步履到有事急促紊乱。

    这样对话,似乎根本就看不出来,刚才两人如此亲密的相拥,甚至连称呼都再度生疏了起来。

    回到自己院子,远远的看见小鸡少爷独自坐在秋千之上,卷卷的短发之下,那双望着残月的眼眸透露出几分没落,而看到路乐乐,不过也是淡淡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泱未然的冷漠,小鸡少爷的眼神让路乐乐心里一堵,感觉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喘不过气来。

    半响,她还是走上去,将它抱在怀里,默不出声。

    “我还以为你很开心呢?”许久之后,小鸡少爷终于出声了,小嘴还勾起一丝讥笑。

    她甩开他,奔向泱未然的情景,此时还在脑中如何也挥之不去。

    “小鸡。”路乐乐没有理会它的讥讽,只是将它冰凉而柔软的身体紧紧的拥在怀里,嗅着它身上有些诱人独有的奶香,道,“我想给泱未然生一个孩子。”

    “什么?”华丽的小东西突然挣脱她,几乎是尖叫的厉声质问,而那双眼瞳依然寒意聚集,犹如锋利的刀刃刮过她的脸面。

    路乐乐整个人被小鸡少爷此时的表情给吓住了,一时间更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觉得心里突然一阵恐慌。

    这个情景倒让她想起了那个银发金瞳之人。

    “你说,你要给泱未然生孩子?”它深瞳绞着她,恨不得此时一把将这个女人捏死。

    她竟然敢对他说,她要和泱未然生一个孩子!

    和泱未然生一个孩子?

    孩子?呵呵呵,没等路乐乐回答,它阴沉的脸突然浮起一丝妖邪而冷厉的笑容,小小的身子突然往后一扬,似乎就要从她手里跌落,同时,她触摸到它后脑上喷涌而出的鲜血。

    孩子……孩子,依稀间,看到有人持着弓箭,对准他,疯狂的笑道:孩子没了,你如愿了。

    第一百五十章

    孩子?小鸡少爷深瞳死死绞着眼前的女子,一股恨意突然油然而生,在心口熊熊燃烧,甚至,它第一次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杀了眼前的女人。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它,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千百年来,他心静如水,只有讨厌的人,只有不屑于顾的人,只有被自己当做蝼蚁的人,从来没有恨的人。

    在姬魅夜的心中,就算是君上,清语那样的人他都谈不上恨,因为他们不配。

    恨的对立面也意味着在意那个人!而此时,不知道为何,当听到路乐乐说要为泱未然生孩子的时候。孩子两个字犹如它脑中潜伏着的紧绷的弦,被生生的拨断,瞬间让它失去理智。

    鲜血不断地冒出来,它头痛欲裂,然而什么都不管,就一直那样盯着路乐乐,胸口艰难的起伏,呼吸因为恨意堵塞,让它的脸越加的惨白。

    孩子……要和泱未然生孩子吗?它冷冷一笑,没有注意到路乐乐眼中的惊慌和恐惧。

    这个女人竟然敢说和泱未然生孩子,如果是这样,那它就杀了他们俩个。一个强烈的想法涌在脑海里,不断的提醒着它。

    他讨厌孩子,更恨眼前这个竟然亲口说要和别人生孩子的女人。

    “小鸡。”它这样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她心里没由的停止跳动,不管是恐慌还是茫然,她撕下衣服,飞快将它的伤口包扎好,“你的银针到底怎么了?”

    “你敢!”它扬起发白的唇,冷笑道,声音犹如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那样霸道和冷厉,小手也冷不丁的放在她心口。

    这个动作,当家让路乐乐吓得心跳漏了几拍,那花清语惨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此时,就算胖乎乎的小鸡少爷,将手放在她心口,她不会认为是在占她便宜,而是认为要杀了她。

    况且此时的小鸡少爷脸色这么难看,杀气如此之重,她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变成了鬼姬那人,然后自己的心脏被咔嚓一声捏的鲜血直流。

    “你怎么了?!”但是小鸡少爷毕竟还是小鸡少爷,缓过来的路乐乐毫不客气,亦厉反问道。

    “你敢和泱未然生孩子。”

    “他是我夫君,有什么敢不敢的。”这小孩子真是奇怪了,说话也莫名其妙的。

    她管吃管住,还当免费保姆甚至是陪吃陪玩还陪睡,活脱脱一个倒贴还吃冷屁股的三=陪。现在好了,这大爷的,竟然敢阻止她生孩子。

    “我和泱未然乃夫妻,更何况……”她垂下眸子,沉了片刻,“我喜欢他,而且他也喜欢我。”

    话刚说完,路乐乐就觉得小鸡少爷放在她心脏的位置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锐痛,抬眸便对上了小鸡少爷无比讥嘲和寒冷的目光。

    只听到它用慵懒而残忍的口气说,“他喜欢你么?他喜欢是花葬礼。”

    路乐乐震惊的呆在那里,在小鸡少爷的目光下,自己的脸有前所未有有的狼狈,就脸唇都慢慢发青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喜欢你么?他喜欢的是花葬礼。这个是路乐乐一直藏在最心底的秘密,也是她最不愿触及的真相。就如泱未然所说的,假象被真相美,因为真相往往是残忍不堪的。所以,她自欺欺人的从来不想这个问题,也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