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穿越:逃妃难再逑第32部分阅读
妃常穿越:逃妃难再逑 作者:rouwenwu
么,只是现在弄成这样,怕他连北安都会不去,到时候还要连累我!”她随意找一个借口说道。在无痕的面前,她总是觉得藏不住一点事情,他看似如无公害一般,却什么事情都看的透彻,不过他现在出现,有他在轩辕卿尘的身边,夜景澜居然开始觉得有些放心。
奇怪
“也许真的会这样。”他似乎很认真的回答着。
“你是说,他这一次会有事?”
“赫连权毕竟是西楚王,而卿尘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要想让他有事实在是太容易了。”说道这里他眼眸一暗,按照计划,赫连权不该这么早死的!乱了开头的一步,平添了避免不了的麻烦。
看着平时极少正经的无痕脸色变的凝重,夜景澜心头一冷,这一次轩辕卿尘怕是真的要
“没有办法了吗?”她咬紧了下唇,低声问道。
心头涌起的担忧开始无限的放大,心无形中被什么提起,一直空空的悬着,颤悠悠的,没有丝毫的安稳,担心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夜景澜不由在心中暗自问着。昨夜,他的一番话让她不知不觉中,心开始有了变化。
爱上这样的一个人,是对还是错?至于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她都不清楚,一切都乱了
办法?无痕听了她所问的,不禁眯起了眼瞳。“暂时没有,不过就是想到了,怕也是很难的。”他这一句话倒是没有骗人,苏云风就是眼前最大的困难,越是讲原则的人,越是墨守陈规,能在开始说动了他已然不易,想要再赢过他不是不可能,而是
他轻叹一声,正要说什么,却瞧见一个身影往这里跑来。
“你们都在这里。”轩辕卿尘看见他们,先是一愣,继而笑容满面。夜景澜转身看去,他满脸的汗水,一身长袍有些地方沾染了泥土。
“去哪里了?!”她不由提高了声音问道。
“我待会告诉你。”他上前拉过她的手,一副神秘的样子。
“王爷,那我先退下了,等一下再找你。”无痕倒是很识趣的在一刻离开。
手腕被他握住,不由分说的被他拉着朝营帐走去。“干什么啊?”她嘀咕着,不住的朝四周看去。
好歹她还是一身男装的景公子,而他是北安王,还明目张胆的这样拉着她。“快放手,这里身上军营。”她使劲的要挣脱开,这人还真的是
他却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就是军营,我才拉着你,不然我早就抱起你了。”
“喂,你慢点。”夜景澜挣脱不开,只能随着他快步的走着,不过心里却涌起了一丝甜蜜。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他话语里带着兴奋,脚步走的更快。
“是什么?”在营帐前,轩辕卿尘停下了脚步,伸手捂住她的眼眸。温柔的低语在她的耳边道:“先不能看。”说着让她缓步的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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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帐帘,空气中传来的一缕清香,让夜景澜不免一笑。
真是的,不就是花吗?搞的神秘兮兮的。“好了,还不放开。”语气微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送花这些小手段,在古代和现在好像都是满通用的。
轻柔捂住眼眸的手缓缓的放开,夜景澜睁开眼睛,眼光落在床榻上的那刻,她不由的神色微变。
“喜欢吗?”轩辕卿尘手臂搂着她的腰肢,紧贴着她的身子,侧目而视,见她愣在那里不由俯身轻吻着她的脸颊。“呵呵,我特意为你摘来的。”
夜景澜靠在他的怀里,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咦,怎么了?不喜欢吗?”他有些不解,看着怀里的人小声的问道。
“景澜,你怎么了?”
“说话啊?”
连连几声,夜景澜都没有出声应他。轩辕卿尘不禁有些着急,将她的身子扳过面朝着自己。“我好歹是一早就出去了,你怎么连景澜,你”话语一时间停下。他妖异的瞳眸中有着一丝震惊。
小小的手掌抬起,轻轻的放在他的额角,替他擦拭去满脸的汗水。“你一早出去就是为了这个?”她轻声问道,眼角看着床榻上不起眼的花。
“是啊,喜欢吗?”他像个孩子一般的笑着,拿起她的手掌握在手心中,小小椭圆的指甲粉粉的如珍珠般的光泽,温柔温暖的让他忍不住低头小心的亲吻着。“景澜”
她秀丽的眉头蹙起,无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间涌现甜甜的欢喜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纷乱。“下次不要去了,那也只是个传说,哪里能相信。”她语气淡然,准备转身而去。
轩辕卿尘却一把拉住她,“你也知道上邪山的传说,不管是真是假,我轩辕卿尘相信就好。”他拉着她走过去,拿起床榻上的花朵,小而白,丝毫不起眼,却是他费了半天的时间,在朝日升起前摘下的。
他还记得,狩猎的那天,她说起的山峰。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想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指尖的花,簪在她的发间,幽幽的香气在鼻息间缭绕。“景澜,你说好不好?”捻起她的发丝,轩辕卿尘缠绕在指间,凝视着她的脸庞,眼里的深情浓的化不开。
“我是不相信的,你呀,别乱想了。”她楞了一会,突然轻笑着推开他,转而说道:“快去吧,无痕不是说等一下要找你的。”夜景澜不由分说的推着他出营帐。
“好吧,我先去找他,你休息吧。”轩辕卿尘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片刻他放开手,“等我回来,不许拿下它。”眼里瞧着她发间的花朵,带着不置可否的命令口吻说道。见夜景澜点点头,才安心的离开。
抬手抚摸着发间柔嫩的花朵,新鲜的还带着山间的朝露。傻瓜、傻瓜谁会真的相信那个传说!
她不由笑着摇摇头,上邪山最顶端的花朵,在朝日升起前,若是能摘下,送给心爱的人,便可以生生世世的不分离。他居然也相信,不是傻是什么?夜景澜嘴角的笑弧漾起,越来越大,不经意间,鼻间刺刺的疼起来,像是被什么呛住,连带着眼角都泛起一丝酸楚。
轩辕卿尘她侧身躺下,将脸埋入枕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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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而至,无痕瞧见微有狼狈的他走来,不禁嘲弄的一笑。“谁能想到堂堂的北安王弄成现在的样子。”挽起长袖,他拿起一旁的树枝在沙地上划着什么。
轩辕卿尘倒是难得好脾气的笑了起来,“是啊,偶然一一次放纵也是难得的。”说着他看着无痕写出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却也不惊讶,只是等着他写完。“你是否想出什么好方法了?”
“还没有。”无痕老实的回答,依旧在沙地上划着。
“无痕,我知道这一次我没有听你的话,但是你也骗了我说媚奴死了,让我伤心这么久,两件事情想冲你也该消气了。。”
“没错,是我给了她药骗过了你,我倒是情愿你恨我一次,也不想你这样的冒险。”
无痕手掌转动的更快,语气说的平淡,神情上,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轩辕卿尘发怒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事情总会有败露的一天,只不过是迟一点还是早一点的问题。
“只是和苏云风的比试,你担心我不会赢!”他眸子一冷,顺手拿起一旁的枝条一同划着。相比无痕,轩辕卿尘的气势更为冷冽,刚出的柔情一瞬间消失殆尽,没有丝毫的残留。
无痕手中一滞,将枝条抛出,站直身子。“你还真的很自信自己一定可以赢吗?”再以不是平时的笑脸,无痕不笑是时候,有着一种诡谲的气势。
“我轩辕卿尘不会输!”狂傲的神情下,妖异的眸子中依旧是霸气的笑意。
“那是以前的你,而不是现在的轩辕卿尘!”无痕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只是望着眼前的人。“你的心有了牵挂,不是不好,却少了以往决胜千里的把握,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确定这一次的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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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卿尘一愣,相识多年他第一次从无痕的口中听见这样的话。
“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他重复无痕的话,转而他倒是赞同的点点头,对,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因为遇见了她。
“若是以前,我从不会质疑你的任何决定,而现在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有了牵挂,难免会与偏差的存在。”
无痕看着轩辕卿尘写在沙地上的字,一眼过去,行云流水,气势磅礴。字里行间却比从前,多了一份柔情。
放下手中的树枝,轩辕卿尘缓缓是说道:“无痕,我从小就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一切,却在一瞬间通通的失去,我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几乎比死还要难受。所以我发誓,我要重新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所以你断然是是不会舍弃她的,是吗?”深邃的看不见底的眸子朝着夜景澜的营帐看去,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却隐隐的有什么不安的涌动着。
他知道轩辕卿尘为她着迷,却没有料到会到如此的地步,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失去后的再次重逢,卿尘整个人的改变,无痕尽数的看在眼中!
轩辕卿尘勾唇一笑,“是,我爱她,为了能得到她,我可以用尽一切的方法。就像从前,你和我是如何的活着离开西楚一样!”他顺着无痕的眼神看去,末了,他声音一变。“若是她当时真的死了,我会变成什么样,还真的不敢说!”
山谷外,山风吹起,卷起细密的沙砾,无痕看着轩辕卿尘的眼神,冷然中透着永远不会服输的坚定,带着铁一般的自信,站立在他面前。一瞬间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初次的相见。很久的事情了,却还是清晰的如昨天一般。
还记得他伸出的手,满是污垢,却温暖有力的让他站了起来。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从来都要掌控住自己喜欢的!无痕不禁微笑起来,有的时候,他过多的担心,反而会让自己陷入了迷茫中。
从心底发誓要不离不弃,一直站在他身边开始,他欣赏的就是这样的轩辕卿尘。
“若是你输掉了,我想我会给你收尸,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他话语含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输掉,怎么会!”他的笑容邪魅,“我轩辕卿尘就是输掉,也只是输给了自己,永远也不会是别人!而苏云风会是我最大的对手,这一次我不仅要赢,还要彻底的击垮他。”最后的一句,他手中的枝条猛然间折断,抛向远处。
既然他能孤身是来兰陵,就没有担心自己会败给任何人,而他意外的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温柔的笑意下意识的在唇边泛起,“好了,我先回去,到了那天,一切都会有分晓。”轩辕卿尘掸去长袍上的灰尘,转身离去。
“王爷慢走!”无痕慢悠悠的说着。
卿尘,你的心够狠,却不够毒……无痕的眼眸里渐渐的失温,长袖中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指慢慢的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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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玥王朝。
御书房,轩辕澈听着来人的回报,手中的狼毫笔不疾不徐的写着,嘴角渐渐泛起的笑意森冷。
“这么说,他是真的杀了赫连权?”抬眸见,眼如黑潭般看不见底,轻扫一眼说道。
“回皇上的话,派出去的探子是这么回报的。”来人低着身子恭敬的禀告着。却在心中不住的揣摩着他的含义。
“花卿家,你觉得如何?”轩辕澈轻叹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放下。
“臣惶恐,不知道皇上问的是什么?”
“你的女婿啊,虽然媚奴已经过世,卿尘也还是你的女婿,该是关心的时候,也是要关心的。”轩辕澈话语温和,却让花清儒心头一阵不安。
“臣虽然和北安王是翁婿,却还是皇上的臣子,北安王不思悔改,居然在别国的地界,胆大妄为的诛杀西楚王,还请皇上圣裁!”
“圣裁!如何圣裁?!”轩辕澈走到花清儒的面前,低下身子问道:“你是如何告诉朕的,你是如何说卿尘变的怎样的颓废!”倐的,他厉声呵斥道。
“臣当初带走媚奴骸骨的时候,北安王真的如臣子回报皇上时所说的一样!”那时,轩辕卿尘如受伤的野兽般,连垂死的挣扎也没有半分。
好,真的很好!”轩辕澈轩辕澈眼神犀利,紧盯着花清儒,伸出手指着他,“花爱卿,你觉得朕还能再相信你吗?!”
“皇上,臣……”花清儒喉头一紧,半截话在看见轩辕澈冰冷的眼神时,重新咽下。
卿尘,怎么你还能如此的大胆?看来你是想正面的和朕来一场对决了,朕当初削弱了你的兵权,你也伪装的似模似样,早知道就该毫不犹豫的彻底的解决你。
“不要和朕解释,朕要的是结果!”挥手间,御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被衣袖扫落在地,乒乒乓乓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花清儒的心脏猛然的收紧。
“皇上的意思是……”
“还不明白吗?”他斜睨着花清儒一眼,鼻间冷冷的一哼。“若不是看在你是元老的份上,朕今天就下旨推你出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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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儒的腰弯的几乎要折断,轩辕澈的个性他比谁都清楚明白,即使他是当朝的国老,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决然的放弃,伴君如伴虎,花家几代为官深深知晓这个道理。
“臣明白,一定尽快的想出解决的办法,不会再让皇上烦心!”
“好,朕就看丞相大人给出什么样的结果了。”轩辕澈冷笑一声,轻轻的挥挥手,让花清儒退下。
一个个没有用的东西!他心里暗暗骂着,看着御案上已经空空无一物,没有可让他摔的,不由抽出悬挂在一旁的佩剑随手砍向书案。
剑锋锐利,一剑下去,生生的陷入案头,一时间却难以拔除。
“可恶的东西,就连你们这些死物都要让朕心里不舒坦!”轩辕澈上前,不由分说的抬手将书案掀翻在地。
满地狼藉,他如困兽一般,在散落一地杂物中来回的走着。
心中腾起的阵阵烦躁,让他在一番发泄后依然不能解气。
轩辕卿尘!他的眼前浮现出那张狂傲的目空一切的脸,先帝废除的太子,从西楚苟延残喘回到大玥的质子,再到独霸一方的北安王,一路的坎坷,却始终回到了皇室中,难道他的命运真的和当初天相上说的一样?
想到这里,轩辕澈回首看着离自己不远却高高在上的龙椅,这个位子是他费尽心机才得到的,那个连血统都不纯正的野种哪里配坐上这里。
一时间,他缓缓的平复自己纷乱的心,骤然变冷的眼眸里渐渐的恢复往日的平静。不急,他有的是时候和机会慢慢的来。轩辕卿尘现在手中的兵力根本不能和往日同比,可是他不同。
一开始他完全是想磨灭他的心智,如此狂傲的男人,爱上了不该爱上的女子,却在一瞬间失去,紧接着就连心爱人的尸骨都不能保全,他很聪明,放弃了能让他致死的反抗,留着一条命到现在。
可是卿尘,你很不走运,你遇见的是朕!从小你就太顺了,什么东西都是你的,而现在,朕不会让你再如愿。你不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得到失去的一切吗?好,朕给你机会,朕要你彻底的败在朕的手中,不然也枉费朕将媚奴送到你的身边。既然你爱上了她,就不如双宿双栖,地府这么冷,两人作伴,朕成全你!
还有花媚奴!一抹残酷的笑意在嘴角涌现,贱人,朕给你皇后的位子,你却要死,朕给你机会,你也要死。不过你就是做了鬼,朕也不会放过你!
蓦的,他突然大笑起来。冷冷的笑声在寂静的御膳房里,听上去阴冷的让人心颤。
“来人!”他大声的喊道。
“皇上。”御膳房外,服侍的奴才颤巍巍的声音回答着。
“去见太后。”轩辕澈慢慢的转身,春日的阳光从镂空的窗棂中透出来,照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上,他的脸在光亮中有些看不分明,唯有嘴角的笑意让人觉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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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宫
一院的春色中,宫装的女子伫立在花丛里,纤细的身影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却流露出一番异样的风情。细白的手指捻住初开的花朵,墨色的眼眸中水漾动人。
“谁来了?”凝神间,她转身淡淡的问道。
“是皇上来了。”小宫女禀告着。
是他!眉头微微一动,脸上神色看似平静没有变化,手中却下意识的用力,含苞待放的花朵骤然间被她捏碎在手掌间,徒留在一地的残春。
“你们下去吧。”她低声吩咐着,刚才的微笑的脸庞却少了一抹亮色。转身她缓缓的走着,唯独留给轩辕澈一个背影。
“看见朕来了,你也没有个好脸色。”树荫中,他一步步的靠近丝毫没有理睬她意思的女子,拦在她的面前。
“不敢,花清雅见过皇上。”无路可走,也不能退,她站稳了脚步,温和的说道。
轩辕澈伸出手,轻佻的托起她的下颌,玩味的眼神望着如今素净的脸庞,“太后,朕听你的话,为何会觉得如此的哀怨。”
这张脸,极是漂亮,花家的女子各个的极致的美貌,仔细的看去,有几分熟悉的相似,却少了那份天生的媚态,纵使再有血缘关系,她也不是那个人。
“皇上是说笑了。”她任由轩辕澈托起她的下颌,指尖的温度一丝丝的从接触的皮肤处传递而来,明明是暖意却让她脖颈处的肌肤片刻生出一片小小的颤栗。
“那你笑一个让朕看看。”他眼神一动,这幅柔顺的模样让他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她墨色的眸子微微合起,柔美的双唇轻抿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缓缓的在唇瓣间绽开。
“澈,这样你喜欢吗?”檀口微张,如兰的气息传来,媚眼如丝的眯起,刚才的淡然在此刻方才消失殆尽。
轩辕澈凝视着她的脸庞,攫起她的下颌,轻声的回答着:“很好,朕喜欢。”
他说着俯身吻了下去,唇瓣厮磨中,他极有耐心的吮吸,直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主动的拥抱着他,索求的激动的交缠着,他才肯顺着她的心意,在口中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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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细滑的脸庞上滑落在,雪白的脖颈处,十指伸展开,完全的将其包裹在手掌间。
吻迷醉,轩辕澈的眼眸中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清晰。猛然间,他朝后站直,手掌用力的捏住。
“澈”花清雅微弱的声音,破碎的在空气中散开。最初一瞬间的慌乱后,她墨色的眸子却是冷静凝视着眼前的人,“你、你弄疼我了。”只是轻柔的说着,却没有丝毫的挣扎,他要做什么她太清楚了。
轩辕澈却没有言语,手掌朝上用力,几乎要将她提起。看着她的脸色涨红一片,他方才解恨的松手,看着她脚步不稳的跌落在地。“太后,知道朕为什么来见你吗?”再以不见刚才的温情,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咳嗽连连,几欲不能呼吸的花清雅。
“想来是北安王的事情惹恼了皇上吧。”她嘴角自嘲的一笑,缓慢的想从地上站起,试了几次,她都没有如愿。能让轩辕澈这么恼火的人,天底下大概就只有北安王轩辕卿尘吧。
“你们兄妹间消息传的很快啊!”他点点头,朝她伸出手。“太后起来吧,给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朕对待先皇的遗孀不敬。”
花清雅脸色一变,先皇的遗孀,真是个讽刺的说法。“澈,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怕你真的对不起我这个先皇的遗孀吧。”她笑起来的样子落寞,笑意颤巍巍的似乎都在挂不住在嘴角。
这幅样子,是他最讨厌看见了,当初花媚奴一心求死,就是这样一幅不管不顾。
轩辕澈冷笑着,将她一把拉起,手中用力,似乎要将她的骨头都要捏碎。“看看你想的什么好办法,现在好了,反倒让那个野种得势,让朕也赔了媚奴!”
“皇上当初也是你自己同意的,媚奴一心喜欢北安王你也是一早知道的,你用她的死不也打击到轩辕卿尘了吗?”
“哼,打击了有什么用,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你让朕损失了多少你明白吗?”他冷声的说道。
“那皇上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朕再一次的掌握主导权,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我?”花清雅微微一怔,恍然间她明白了轩辕澈说的是什么意思。“澈,你我也算是露水夫妻,你当真要这么做?”最后的抵抗,她知道没有用,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要试试。
“说的好,当初你也是用这样的手法勾引上先皇的吧。”他轻蔑的斜睨着她一眼,不知羞耻的女人,为了达到自己可以控制后宫的目的,借着他的手一同的除去轩辕卿尘的母妃,继而成为后宫的掌权者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却没有能顺利的生下皇子来彻底的巩固好自己的后位 而先帝却因为太喜爱她,薨世的时候居然下诏,让当时的花清雅殉葬。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这个新王用了偷梁换柱的方法救了她一命,交换的条件是,她用最后的宠爱,让轩辕卿尘被送往西楚做为质子。
花清雅脸色苍白,最终却还是一笑:“不错,我是用了这样的方法来换取自己的性命,而你不也是靠着我才将北安王送往西楚的吗!”
扬手挥去,麻辣辣的痛感在脸颊上腾起。花清雅只是默默的捂住发红的脸颊,今时今日的局面,她早就知道。
“记住你能活着是靠朕,而不是朕靠着你,下贱的东西,不是你还有用,留着你做什么?”鄙夷的看着她,轩辕澈心头一阵怒意。
“哼,留着我做什么,这几年我为你做的还算少吗?”扬起脸,她隐忍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的波动。
“那你不妨再为朕做一件事情吧。”轩辕卿尘听了她说完,突然柔声的说着。“他现在在兰陵,不过苏云风好像没有意思轻易的放他走,据说兰陵王已经和西楚达成协议要攻打北安,北安是大玥最牢固的一道防线,轩辕卿尘被扣在那里,暂时不能回去,一旦北安失手,大玥唇亡齿寒。”他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事件。
“那你想我做什么?”花清雅听了他的话身上一寒,虽然还猜不透他的心思,她却知道这一次是
“当初,兰陵王答应和西楚合作,就是因为他宠爱上和亲是公主,不过他花名在外,能让他冲冠一怒的”犀利的眸子里如寒冰一般的刺入她的心底。
不禁一阵的发抖,“你敢,我是太后,你不能”
“你早就该死了,多活了这么久也是便宜你了,不是要为朕做些什么事情的吗,清雅,你这般的美人被搁置在后宫中岂不是可惜了。”他话语怜惜般,打量着她如花的面容,眼里到是没有那份可惜。“明天,朕会以和亲的名义送你到兰陵,宫中依旧有太后,只不过多了一位和亲的美人。正好,你也可以见见多年没有见到的卿尘,不知道他是否会忘记你雅妃娘娘!”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一番安排,看着瑟瑟发抖的她柔声的问道:“清雅,你说好不好!”
“轩辕卿尘会杀了我的!”她尖叫着猛然冲到他的面前,“你在报复我,是你自己贪心才将媚奴送给了轩辕卿尘,你现在来怪我,你现在这般的对待我”胸膛起伏不定,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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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眼神冷冽,伸手将花清雅攥住他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拨开。用力的,将她心中残留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毁灭。
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她嗫嚅着红唇,微颤中,她几乎是绝望的凝视着他,眼中唯一的亮光渐渐的熄灭。轩辕澈的个性在她决定双方利用的开始,她就清楚明白。
“你够狠、够毒!”没用了丝毫的退路,磨灭所有的希望,最后只留下一片疮痍。
是啊,她早就该死了,却为了活命让自己处于这样一个卑微到极致的状态中,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目的,永不吃亏!
他勾唇漾起的一抹笑意,手指划过她细致的脸颊。“说起了也奇怪,就连朕的皇后都不太像媚奴,反倒是你做姑姑的和她相似,当年如果不是你将媚奴带到宫里来,也许朕也不会有丝毫的机会登上这个位子。”
“媚奴?!”她口中念叨着,惨然的一笑后,她妩媚的眸子里倏的燃起两簇小小的火光,看着他流露出一丝回忆时的甜蜜,花清雅退后几步身子摇摇欲坠间,伴随着突然的爆发的大笑而更加的颤抖不已。笑声苍凉,却带着说不尽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眉头微蹙,轩辕澈冷声问道:“你笑什么?可笑吗?”
“我笑媚奴反而死的好,落在你这样的男人手中,倒不如随了轩辕卿尘,到底他对媚奴也有几分情意可说,而你”雪白的手指抬起指着轩辕澈,也不再继续的说下去,只是放声大笑着。
“是啊,媚奴死了反而也好,不然知道有你这样的姑姑还不如不要。”他没有因为花清雅的话而生气,“当初的她就是你的棋子,你早就想用她来对付轩辕卿尘了,枉费媚奴一直都认为你是除她娘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我们彼此彼此。”她止住笑声,回望着轩辕澈,孤单的身形此时格外的孤寂。“你不也在害怕吗?她可是先帝给你内定的皇后啊,你同样也为了天相所预言的事情,而将她拱手让出,我和你是同样的人,何必要自取其辱的数落着对方的不是!你说是不是,澈?”她侧目问道。
天相的预言!轩辕澈眉头一皱,她最恨的就是这个。
“那又如何?朕这个位子坐的还是牢牢的,你休要拿这些来吓唬朕。”他冷哼一声,“好了,今天是最后的叙旧,太后娘娘朕劝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多生事端,不然话”
轩辕澈侧目看着西苑门口那个小小发抖的身影,“蔓儿,过来。”他招招手,温和的一笑,却带着不可抵抗的胁迫。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花清雅的脸上再无半点的血色,闪过身子挡在他的面前。“你不能、不能”她不住的摇着头,随即回望着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人。
“母后。”小小的身影声音细弱,走路间步子迟缓,大大的眼瞳里却没有焦距。
“蔓儿,不要过来。”她一把拥住她瘦弱的身子,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你太过分了,她毕竟是先帝的帝姬,你的妹妹,你若是对她下手,天理不容!”
美丽的脸庞因为歇斯底里的喊叫而微有变形。她害死了轩辕卿尘的母妃,却没有如愿的生下皇子,唯一的女儿却是天生不能视物。
轩辕澈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轻缓的出声言道:“朕当然不是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不过太后娘娘,帝姬天生残弱,你说朕要怎样为她以后的生活谋划一下。”
眼眸失温,如利刃一般望着被花清雅死死搂在怀里的女童。
不错,她是大玥王朝的帝姬,也是他轩辕澈的妹妹,不过他连自己弟弟的王位都能谋取,连先帝的宠妃都能宠幸,能狠心将自己未来的皇后完璧的送给敌对的手足,他还能有什么不敢做的!
只不过是妹妹而已,在他看来唯一能看在眼里的花媚奴死后,其他大玥后宫中的女子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皇上,你若是动蔓儿一下,我”她没有再可以作为筹码的交换,唯一剩下的只有她自己。
“太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蔓儿朕当然会好好的照顾,不过太后可以不要忘记当初是怎么答应朕的。”他走近她们,蹲下身子俯身靠在花清雅的肩头。“天相!你不要用这个来时时的提醒着朕,你乖乖的按朕的意思办,朕会让你看见是如何让早就注定好的天相改变的!”看着她泪水涟涟的脸庞,他抬手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
天相!
大玥朝在轩辕卿尘出生的时候,连下数天的大雨骤然停止,加上他独特的眼眸,被钦天监算为可以给大玥带来兴旺,先帝大喜即刻封为太子。可是现在如何?轩辕澈站在琉璃宫外,仰视着朗朗晴空。
“这个位子,还不是朕的嘛!”
天相又如何?你总是好运的一次次死里逃生,可是朕才是真命天子,而现在朕要的就是你死!张开的眼眸里,在金色的阳光下,乍一看去,却泛起微微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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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
苏云飞一行,轻装简行的回到王府。赫连权的尸体自然不能毁去,一路便带了回来。而他的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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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何必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心中难平。”无痕自然猜到他的心思,征战沙场的人可以见到血流成河,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忍受,蓄意的诛杀,让鲜活的人命在眼前一瞬间的死亡。
赫连权随行百名侍从,在同一时间无声无息被毒杀,手法快、狠、毒,让苏云风都一时惊愕。
“无痕。”苏云风在面前的人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残忍气息,总是微笑若水的男子,却在谈笑间杀人无形。
总算是见识到了!
“王爷是想说我的手段太狠毒了,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是谁都知道了。若是真的论起比心机杀人者来说,无痕真的是自叹不如、”他狭长的眼眸中依旧是美好风致的笑容。杀人,对他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却也最能震慑人心的。
“你在警告本王?”无形的杀气在苏云风四周笼罩,他很久没有在面对敌手的时候有过这般的谨慎。
“哪里,我只是让卿尘没有后顾之忧罢了。”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既不解释也不为自己争辩什么,至于苏云风说的,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好,孤立无援中他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王爷请放心,你和北安王之间的对决无痕一定不会出手,让你们公平的决出胜负。至于胜负之后,若是王爷不能兑现当初的承诺,那就不要怪无痕了。”轻笑间,他随意的扬起宽大的袖袍,欣长的身影缓慢的从苏云风眼前退下。
温和的眼神望着他的远去,渐渐凝结成霜。无痕,你是说若是本王不能遵守,你就会大开杀戒吗?静婉曾经告诫过他,谁若想胜过轩辕卿尘,首先要除掉的就该是无痕。显然,这个时机显然是没有站在苏云风这里。
眼见绿荫中渐渐消失的身影,他不由低声喊道:“吴统领。”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人立刻应声:“王爷,是要属下去叫住无痕吗??
“不,告诉王府里的人,北安王和无痕在府中的这些日子里,一定要好生的招待,若是有半点的闪失,本王一定要严惩不待。。”
“可是王爷,皇上那里已经是”吴统领劝阻着他。
“现在不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早已经攥的泛白,现在还不行、还不行
静婉那里他要需要用到无痕,轩辕卿尘的一封休书,让静婉突然一病不起,直到现在也没有醒来,她对他用情之深,苏云飞很清楚,虽然妹妹早已经嫁人,他也不能多管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可是静婉他是万万不能丢下的。
挥着手,他让吴统领先退下,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细细数来,他有太多的不能丢下。
兰陵的将士、皇上的嘱托、静婉的安危、还有他心中所爱的阿景,他一个个都背负在肩头,从没有觉得会如此的沉重,却在近日看见轩辕卿尘为了阿景的那份洒脱,他无端的生出一丝的羡慕,如果可以放下一切,他也许也能和轩辕卿尘一样吧。
只是他放不下,却得不到他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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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决胜负的日子定在三天后,夜景澜知道不能避免的事情,与其强行阻止发生,不如任由其去发展好了。
回到云王府了,她倒是生出几分生疏,被挟制后回来,她整个人心里都改变了不少。不过回来后就没有再见过轩辕卿尘,不知道他的伤如何了?有了无痕在,他倒是没有过多的担心,只是想起秋水她心里仍旧有些堵的发慌。
失神间,一声“景公子。”让她才缓过神来,看清楚是谁,她倒是有些奇怪。“吴大哥?”从来他都是不会主动的进入她的松竹院里。
“没有打扰景公子吧 ”吴统领恭敬的站在一旁。
“当然没有,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夜景澜见他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地问到。他曾经在雪地中帮她和小可逃离,一直以来虽然也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夜景澜对他还是格外的客气。
“是有事情找景公子。”出身武将,他知道对方已然明了他的来意,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末将知道景公子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幕僚,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情况危急,末将不得不说,如有得罪的地方请公子见谅,若是要责罚末将也认了。”他语气有些生硬却带着无比的挚诚。
夜景澜楞了一下,“吴大哥你尽管说,是什么事情说的这么的严重?”
微微考虑后,他开口道:“公子,若是你一心为了王爷,就请你远离北安王的身边,末将虽然、虽然”他语句顿了顿,微黑的脸上有些难以启齿的别扭。
“说啊,虽然什么?”
“末将虽然并不觉得男子和男子间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不过有的时候也是需要”
夜景澜顿时很想大笑,他难不成觉得她和轩辕卿尘有“龙阳癖”不过转念一想,轩辕卿尘自从得知她的身份后一直都纠缠不休,却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不脱。忍住笑容,她轻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