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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太坏谁之过第27部分阅读

      哥哥太坏谁之过 作者:rouwenwu

    “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后来宇文阗送八小姐到了秦宅门口,八小姐手上拿着一个挺大的盒子,想必是宇立阗送她的贵重礼物吧。”齐茫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气氛变得冰冷起来,他抬头看了慕容流风一眼,顿觉四少眼神徒然增了一分杀气。

    齐茫心一颤,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继续!”偏偏慕容流风此时开口,那声音比眼神还要冷上无数倍。

    “还有我在街上打探了一此消息,最近南壤国流传着一首新的童谣。

    齐茫顿了顿,见慕容流风眼神示意他继续,齐茫咽了口唾沫,心中愈发紧张。

    四少如此在意秦野火吗?莫不是喜欢上了她?那个秦野火如今一看,也确实非一般少女,该狠戾的时候狠戾,该柔情的时候柔情,一双眼睛,似乎能望穿你的心事一般。

    齐茫不敢迟疑,急忙说道,“那首童谣说,秦家凤凰一飞冲天,各方豪杰竟相垂青,管她早有婚约牵绊,就连皇子也为倾心,势要夺取佳人芳心,岂能白白渔宜孬种!

    齐茫说完,静默无语。

    慕容流风的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蓦然握拳,眼底,划过丝丝血痕。

    他怒,并非是这童谣将他贬的一无是处,而是因为野火明明应该听到了这首童谣,却还是毫无顾忌的去找宇文阗,他们还有三天就要成亲了?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后悔了?

    臭丫头!莫不是真的看中宇文阗的皇子势力?他早就告诉过她,若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看来,她根本就没懂他话中的深意了。

    她有事,先是想到了泰狩,然后竟是宇文阗,丝毫没有找他的意思!难道说,在她心中,他的身份就如这外界传言一般,也让她看轻吗?

    慕容流风心底血痕划过,一抹戾色在眼底翻腾。许久不曾有过这般动怒的时候了,一想到她跟宇文阗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那宇文太明显还对她有意思,他心底的火焰就无法平息,越燃越烈。

    在地宫中十几年炼狱一般的训练,他早巳磨练的稳如泰山,习惯了带着面具生活,可自从认识了她之后,他伪装的面具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剥离、被瓦解,她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可是,她又不懂他……宇文阗……宇文阗!下次再让他知道她跟宇文太在一起,他就要她好看。

    “齐茫,你继续监视。”慕容流风说着已经抬脚出了屋子,那背影,裹着千年的寒霜一般。

    “主子,您这是?”齐茫急忙追了出去。

    “我去地宫。”慕容流风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脚尖一点,已经闪身离开了百竹园。

    齐茫愣了一下,四少很少在百竹园内暴露功夫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慕容流风一身黑色衣衫潜入地宫大门,脸上还蒙着面巾,地宫门口的暗卫警惕性极高,正要出手,却见慕容流风已经动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巾。

    暗卫一愣,仍是不敢大意。生怕这是敌人易容成了四少爷。毕竟,四少爷很少这个时辰出现的。。

    “我要进去办事。”慕容流风也没有为难暗卫,冷淡的开口,同时将腰间的玉佩跟玉骨扇子亮出。

    暗卫听了声音,又见了代表慕容流风身份的玉佩,立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慕容流风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脚步刚刚抬起之时,那些暗卫已经迅速闪身不见,动作之迅速,身手之娇健,来无踪影,可谓南壤国一顶一的高手。

    慕容流风沿着地宫内阴暗潮湿的长廊一步步的走向训练暗卫的魔池,同时也是他接受炼狱训练的地方。他在那里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站起来。

    身上早巳是份痕累累,却还是凭着自己坚定的信念站到了最后,不让自己倒下。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慕容家的其他两个男孩,一年后,病死了一个,五年后,另外一个忍受不住折磨自尽了。只有他坚持了下来,为了父母,为了慕容家不被秦宅残酷的灭门,他成了拯救,慕容家唯一的希望。

    尽管,这种生活并非他想要的。

    他也知道,若不是母亲一直在暗中照顾他,可能,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但是,若连他都放弃了,那慕容家,可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两侧凉风阵阵,阴郁之中只听到他自己沙沙的脚步声。这里,他白天很少过来。所谓地宫,顾名思义,便是地下的宫殿。

    但是慕容流风觉得,这里该叫地狱。

    慕容世家潜心训练的暗卫、护卫全都在这里。这里占据了慕容世家七成的暗势力。若是动了,不管是秦淮还是秦天霖都不会好受。

    但是这股势力现在还不够成熟,所以慕容流风才会搅乱局势,目的就是为了拖上一年半载,待他潜入皇宫跟南宫家的势力日趋成熟之时,他手中的胜算也更加大了。

    慕容流风走了五百步,便是魔池的入口。他站在那里久久不动魔池内,英魂无数,倒下一批之后,最后屹立在那里的便是强者中的强者,无坚不摧。

    正因为这匹暗卫训练出来及其不易,所以慕容流风才会如此谨慎小心的维护这股暗势力,他坚信,他手下的这匹暗卫,不管是综合能力还是单打独斗,绝对不会次于秦淮手下齐仓训练出来的那匹暗卫。

    慕容流风矗立在魔池门口,抬起手臂,退开了魔池的大门。

    冷风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丝丝血腥的味道。他微眯着星眸,一步步郑重其事的走进去。

    此刻的魔池是空的,不到每月初一十五,这里不会才人进来。他看着魔池内那斑驳的墙壁,还有已经发黑的血迹,以及凹凸不平的地面,视线顿时冷凝杀伐起来,他想到了以前的数个日日夜夜,他在里面搏杀,或是单打独斗!或者组队合作,就只为了一个目的,走出那扇铁门。

    他童年的时候,无数次小手抓住了那扇铁门,死死地,生怕一松开,再也走不出来了。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了野火……如她一般光彩夺目且让人看不懂的少女,若是知道了他这血腥屠戳的过往,她还会再见他吗?她会躲他躲的远远地,骂他是个魔鬼吗?不……不会的!他看人不会错,那丫头,灵气逼人,心思坚韧,她会懂他的。

    他也希望,她能疼惜他以前的过往。

    心底,怪异的挣扎着。他这算什么?喜欢上了她吗?

    蓦然打开手中的玉骨扇子,那扇子的尾端在他手臂伸展之时,忽然飞出一道一米多长的软剑,软剑跟玉骨扇子的玉石相连接,闪着耀眼的白光,在这阴郁暗沉的地宫之中,如一抹残月,熠熠生辉。

    他挽出一个个精妙绝伦的剑花,身形轻巧灵动,时而翻转,时而跃下。

    一套剑法下来,竟是将莫曦颜的莫家剑法揉入了自己的创新,让那中看不中用的莫家剑法极具狠戾杀气。

    手中的兵器又是扇子又是长剑,只是这暗藏在玉骨扇子里面的长剑,握起来,却是比普通长剑要多费十倍的功力,久而久之,他掌心之内,便多了一道又长又厚的茧子。

    曾经,野火摸过他掌心的茧子,她的大眼睛满是好奇。他想着,手上的动作跟着一乱。

    收了长剑,他修长的身躯定定的站在原地,盯着无边昏暗,心思悸动。

    这便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地宫中的王者……他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带着地宫中所有的精英站在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舞台上。让他们发挥出自己真正的能力跟实力。他厌恶战争,更不想成为王者,他要的,是各方势力公平竞争,温和相处。

    慕容流风微眯起寒瞳,将扇子插一入腰间,脚尖轻点,暗色身影疾驰在地宫之内,如风一般,清冷傲然。

    野火回了野园后,止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心中暗暗骂着都是谁在背后念叨她呢,殊不知,这背后念叨她的人可多了,慕容,宇文阗.秦狩,还有一个潋滟池内的秦靖欢等等。

    野火将装在盒子内的方天画戟拿出来,扛着就去了潋滟池。

    秦靖欢依旧是坐在池边,听到野火的动静,不觉侧目,“小顾?”他问着,神情比先前多了一分暖色。等了她许久,她可回来了。

    野火想了一声,将方天画戟放在地上。

    一声闷响,让秦靖欢不觉皱起了眉头。

    “什么东西?对了,你不是见小意的吗?怎出这么久?”秦靖欢伸手在她上摸着,明明能准确的摸到方天画戟,他却故意朝热乎乎的野火的手背摸去。

    “喂!这里!”野火瞪了他一眼,拿着他的手放在了那方天画戟上面。

    “对了,小意那丫头有古怪,已经被我诈出来了,不过她誓死不肯说背后的主子是谁,我己经警告过她了,放她走了。现在,还不适宜动她。”野火说完,将方天画戟放在秦靖欢身前。

    “你也怀疑她?”秦靖欢一愣,真是没想到,野火事事都能跟他想到一起呢!怀抱里的东西他不过摸了几个角,便知道是何作用了。

    “给我方天画戟作何?”他长年走镖,对这个东西分外熟悉。

    “从宇文阗那里要来的,给你用的。”野火说着,神情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她刚刚还从自己屋内找来了另外两样东西,铜镜跟针线。再加上方天画乾,只要秦靖欢肯配合她的训练,她有信心让他行动自如如常人一样。

    “宇文阗?东璃的皇子?你跟他很有交情吗?为什么对他这么信任?”

    秦靖欢不觉,自己的语气酸酸的。

    “我本来是想问秦狩要的,可是秦淮在那里,正好宇文太送了块和田玉给我,我将计就计就跟他走了,如此一来,我抱着这么个大盒子回来,大家郁以为是宇文阗送我的礼物。谁也不会想到我拿回来的会是一样兵器,如今时局混乱,必须谨慎才行。”

    野火说完,坐在秦靖欢身旁,认真且严肃的看着他。虽然秦靖欢现在看不到,但她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决定将他看做是一个正常人了。

    哥哥太坏谁之过正文第十八章野火心痛

    秦靖欢此刻对于野火给他方天画戟的作用还不明白,可对于她放了小意,隐隐有些担忧。的确,他是怀疑小意的,可是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他也在试探,谁知,她竟是提前将小意拿下了。

    对于她的能力,他越加的不敢小看了,冥冥中觉得,自己给了她那颗解药是明智的选择。她的潜力究竟有多大,他根本没看清。

    “我给你的那颗解药吃了吗?”秦靖欢生怕野火不当回事。

    “恩。”野火简单的应着,并没有说太多其他话语。秦靖欢心下一松,那解药甚是罕见,他就怕她想太多了。

    “你给我方天画戟有什么用处?”秦靖欢对于野火的目的很好奇。

    野火让秦靖欢拿起方天画戟,又往他手中塞了针线跟铜镜。

    “我有一个打算,是对你进行的一项训练。为期三个月。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了这么苦。”野火起身双手环胸,神情,忽然然就冷了下来。

    秦靖欢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凭感觉.也能察觉出四周空气的冷凝。

    “训练我?什么意思?你想我用这个做武器?”秦靖欢不解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方天画戟。

    宇文阗不愧是东璃皇子,手中的东西不是东璃国第一,也是顶尖的好宝贝。手中的方天画戟沉甸甸的,用手摸一下,不管是做工还是兵器部本身的煞气,都能感染秦靖欢,让他这个看不到的人。都能被兵器本身的力量所感染。

    “这方天画戟是少见的强兵利器,但是自古以来,大多数时候只是作为依仗表演之用。若是当做防身的武器,恐怕没几个人能驾驭了得。”秦靖欢说的是实话。这也跟秦狩告诉野火的一样。

    “正因为困难,所以才需要你来使用。有些话,我说了你不爱听,但是我今晚必须一次把它说出来。只说一次,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的话,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下面的话关系到未来我们能否顺利瓦解秦天霖跟秦淮的势力,继而建立属于我们的一方势力。你还要听吗?”

    野火声音冷静沉稳。深瞳明净。

    秦靖欢没做任何扰豫,郑重的点点头。他能坚持到现在,也就只为了为母亲报仇!

    野火走近他,一字一顿,认真的开口,“那好。你听着。你现在眼睛看不到了,你想让我做你的眼睛或是依托,这是很正常的。任何一个目盲的人,都会才此想法。但是你不是普通人,你身上肩负的,也不是普通的恩怨情仇。你想撼动铁树一样的秦天霖,你必须克服自身目盲这一点,不要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瞎子!也不要想着,你的身边还会有我!我是我,你是你!

    当你作为一个复仇者,真正站在秦天霖面前的时候,你必须忘记我的存在,忘记一切。忘记你的眼睛看不到,你本身武功底子不弱,又有坚定地信念支撑着,若你能做到,就按照我说的坚持三个月,三个月后,无伦你走到哪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被人看出你是个瞎子!你还是从前那个名声不怎么好的南壤国小霸王秦靖欢!”

    野火说道,加重了秦靖欢这三个字。她在提醒他,复仇的火焰要放在心底,暂时忘记他是个瞎子,若想跟秦天霖抗衡,首先他得是一个正常人。

    秦靖欢听着野火的话。半晌没说话。他咬住了唇瓣,直到把嘴唇咬出了血。仍是没有反应。

    从他被秦天霖毒害之后。他最不想听到的便是瞎子这两个字,但是野火刚刚字字珠玑。完全是说到他的心上了,他不该逃避有些问题,当他站在众人面前控诉秦天霖的一切时,他首先要让秦天霖害怕。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有些单纯的秦靖欢了,即使瞎了,他仍然胜过常人。

    口腔内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秦靖欢对着野火的方向重重的点头。

    “我听你的。”这四个字他第一次说出口。他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有时候。比五哥还要混,因为年轻气盛,在南壤国也是树敌无数。如果他以一个瞎子的身份站在众人面前,那将是仇者快亲者痛!

    所以。他要让他的对手看到,如今的他,比以前的秦靖欢还要可怕!还要厉害!

    野火见秦靖欢如此摸样,算是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却见秦靖欢扰豫了一下道,“不管我答应了你什么,你还是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在野火面前。单独面对她的时候。他竟是习惯了让她作为他的眼睛。

    “到时候再说吧。”野火没好气的开口,不懂秦靖欢这又是在纠结什么。

    野火接下来开始跟秦靖欢讲解三样东西的用处。

    “方天画乾的作用,不用我说,你该知道的,不管你以前使用的兵器是什么。从今天开始,你在水中,利用水的阻力加紧时间磨合你跟它之间的默契,把它看成你生命的一部分,也是你后半辈子不可或缺的朋友。兵器虽然是冷的,但是握在你手中的时候。它便是你的胳膊,你的腿。乃至,你的心脏。”

    野火说着。握紧秦靖欢的手,连同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让他感受这兵器的重要性。

    “我以前是用剑的。不过长年走镖。队伍中也有人使用这个兵器,我并不陌生。知道它的特性跟威力。我会加紧操练的。”秦靖欢摆弄了一下方天画戟,语气充满信心。

    “这个针线是用来锻炼你的灵敏度的,你暴雨梨花针盒内的针有毒,不适合使用。这里有一百根极细的银针,最开始的时候,你自己一根一根的扔在地上,根据声音寻找银针的方位,每天增加一根,到了三个月的时候,哪怕一百根银针都撒到地上,你也得给我找出准确的位置来。

    然后是线,针能杀人,若是引了线之后。不但能杀人还能收放自如,对于你来说,比暴雨梨花针还适合你,这算是你以后的暗器了。穿针引线怎出做不用我教你,针线如何驾驭,你可以试试绣花的原理,我给你找一些衣服。你远近都试一下手感,收发之时,便有数了。”

    野火说完,扔了一根针在地上,定定的看着秦靖欢。

    秦靖欢侧耳倾听,却是无奈的摇摇头。

    “没关系,这才是第一次。”野火将剩下的针线放到他的手中。

    “你还有一样是什出?”秦靖欢摸着地上冷冰冰滑溜溜的东西。

    “铜镜!”野火斩钉截铁的说着。

    秦靖欢脸色一变,冷冷道,“我要这个做什出?”他垂下头,失焦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地面,神情冷然。

    “这便是你最难克服的一关。此时无景胜有景!你现在明明看不到了,可你在意别人看你失焦的眼睛,总是会避开别人的视线,习惯性的侧着脑袋,或者是身子根据声音来移动然后说话。这是你面对如秦天霖一般强大的人最大的忌讳。

    镜子在这里。从现在开始,你每天就当做从前一样,对着它。练习你曾经的任何一个面部表情,悲喜怒哀,你自己心里想着,都给我练出来。当然最重要的便是如何让你失焦的眸子看上去比常人的眼神还要犀利尖锐。这是最难的.若你能做到这个。秦天霖变不足畏惧了。

    老实说,我对于前面两项训练还算有信心,唯独这个!恐怕。这天下无人能做到的!你只能是尽力而为了!为了你自己的仇恨,说的再直白一点,为了你能保住性命,你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做吧。”

    野火说完,长舒口气。这秦靖欢虽然之前的名声不怎出好听,但是如今的他。一无所有之下,反倒是容易放手一搏了。

    秦靖欢放下手中的东西。微微里着眉头.这次没有侧头,而是定定的看着野火,那眸子虽然失焦,但神情却满是信心坚定。

    “你真是我认识的……”

    秦靖欢差点就脱口而出,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秦野火吗?

    他忍住,抬手,抓着野火的皓腕。

    “我是你认识的什出?”野火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小顾吗?为我如此着想,你放心,你安排的这些,我必定能做到!!”素靖欢大力握着野火的手,他的手心有厚厚的茧子,厚重有力。

    野火身子一顿,然然想到了慕容流风的手。也是这般炙热且有力,掌心还有一道又长又厚的茧子。

    忽然。她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你现在开始训练吧,我今晚还要早睡呢。明日要进宫的。”野火说完转身就要走。

    秦靖欢掌心一凉,急忙追上野火,“你陪我一会吧,你都出去一整天了,我们再对对明天的计划。”他心口不一的说着。

    其实是想跟野火多呆上那么一会。

    “明天的事情就是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并不难做。你只有三个月的时候训练。你该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现在开始训练!”野火板起脸来,言辞犀利严肃。

    在现代的时候,她对待手下向来如此。狠戾,不留情面。她时刻告诉他们的一句话便是,争取一切时间学习、训练。

    因为,他们将要面对的战场是血淋淋的屠戳之地。自古以来,金三角地带每天都有流血事件发生。不时刻保持警惕,根本不能生存下去。她是为了他们好,不想他们过早丢了性命。

    野火说完,旋即转身离开。没有任何安慰。

    秦靖欢站在那里,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他懂她的意思,在经历了那场血淋淋的背叛之后,他完全明白,自己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的。

    垂下眸子,那失焦许久的黑瞳,第一次,燃起了熊熊火焰,即使他现在仍是看不到。但是他心中,已经找到了指路明灯。

    次日清晨,野火一大早就被飘飘从船上抬起来了。身为现代人,又是混迹社团的高手,野火以前的夜生活向来丰富多彩,她已经习惯了晚睡晚起。

    如今天还没亮呢,人就被飘飘从床上拉起来,她的起床气也不是一般的大。

    飘飘唯唯诺诺,好生伺候着,一番细心装扮,野火都没仔细看,就被飘飘推出了房间。一出门,野火脸立刻黑了。

    天呢!这天还没亮呢!这是要陪皇帝早朝吗?

    她郁闷的被飘飘拉着上了门口的马车。此时还处在半梦半醒中,只感觉门口有好几辆马车呢,她睁开惺忪睡眼。上车前扫了一眼马车,金碧辉煌的,就连车顶都是銮金镶玉的,慕容家什出时候这么有钱了?

    进了马车。刚刚坐定,一道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

    “八小姐.还没醒吗?”

    熟悉的声音,却绝对不是她今天该见的人。

    “宇文阗?”野火皱了下眉头,顿时清醒了。睁开明亮的眼睛,扫了眼马车,只有她跟宇文阗两个人在。

    “怎出会是你?”野火说着就要掀起帘子出去。

    “是四少的安排。”宇文阗低声道。

    “是他又怎样?也不能擅自给我做主!”野火气哼哼的开口,豁然起身,手臂却被宇立阗拉住了。

    “野火,你这性子能不能安生一会呢?”宇文阗有些招架不住了。明明想她,可见了面,很多时候却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们不厚道在先!现在倒还理怨我了?”野火横眉冷对,越看宇文阗那张稳如泰山的脸,越想扁人。

    秦淮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什么都要插手。他就不怕惹毛了她,有他的烂摊子收拾?如今局势动荡不安一触即发,他就不怕忙不过来?

    “野火。你听我说。四少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想嫁给慕容流风那个窝囊废吗?”宇文阗拉着野火的手,不想她走。

    “什么窝囊废?你哪里比他好了?”听宇立阗贬低慕容流风,野火心底竟无法接受。

    “可是你总得听听我跟四少的想法吧。”宇立阗叹口气。想要强行将野火稳在座位上,他双手搭在野火肩头.脾气还算温和。哪知野火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挥起拳头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他的眉骨上。

    他以为野火是做做样子不会真打的,根本就没防备。毕竟,身为东璃皇子。还没人敢对他动手呢。

    等着眉骨那里传来剧痛。他方才反应过来,嘶的闷哼一声,他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野火。

    “我好心跟你商量。你……竟然……”宇文阗拈着野火,气得不轻。

    “你想跟我商量是你的事情,我可没说过我必须要先礼后兵!”野火双手环胸,现在反倒是安静的坐在了那里。

    宇文阗捂着眼眶,脾气又发不出来,谁叫他没有任何反抗呢!野火也不算是偷袭他。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挥起了拳头。是他自己不躲开的。

    “你现在可以说你们的狗屁计划了”野火估计是起床气还没消呢,一出口,又是气的宇立阗半死。

    “你……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吧!我知道你是小人,说吧。别废话了。”

    野火冷冷的开口,这些臭男人,总自以为是的喜欢说这句话。

    孔老大子当时为啥不说,唯小人跟贱人难养也呢!这些个臭男人!

    宇文阗火还没消呢,坐在野火对面气呼呼的看着她,半天没说话。一直用眼睛瞪着她。尤其是那只乌青的眼眶,野火看的久了。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你还要进宫吗?顶着这个黑眼圈进宫,这造型倒真是销魂呢。”

    野火说的轻松惬意。

    宇文阗顿时黑下脸来了,恐吓野火,“那我就把你的一边眼眶也打青了,凑成一对这样就不怕了。”

    “哼!你才这个本事吗?”野火不以为意的开口。

    “有我也不会打女人的,我还要留着如花似玉的你陪在我身边进宫呢。”

    宇立阗最后一句话说的野火想吐。

    如花似玉?怎么听都依是贬义词呢。

    与此同时,刚刚走近这辆马车的慕容流风。一字不落的听到了野火跟宇立太刚刚的对话。包括野火笑的声音都听到了。

    他一张脸顿时冷若寒霜,修长的身躯僵冷的立在那里。指尖紧紧地握着玉骨扇子,沧冷的指关节竟是比那白玉还要苍白冰冷。

    里面的声音,是他听过的最刺耳的声音。不等他来接她,她就主动跳上宇文阗的马车了吗?慕容流风的心一点点的坠入谷底,她竟真的如那童谣所唱,看不上他吗?

    里面没有声音了,慕容流风觉得自己的心此刻也安静的可怕,眼底,.暗火飞闪。

    而后,他毫不扰豫的转身,绕过三辆马车,上了自己那辆马车。他的背影愈发的阴冷。每走一步,都好像踏在自己心坎上一样。他竟是如此在意秦野火跟宇立阗在一起刚刚。秦淮找他.说野火已经答应了跟宇文阗一辆马车。让他自己进宫。他本来不信,以为是秦淮的把戏,等他回头,看到的便是野火主动上了宇文阗的马车,他走过去的时候,还告诉自己,可能是野火没看清楚,可是里面竟是传来她的笑声。

    幕容流风不愿多想,搬起帘子进了自己的马车。

    而另一边的飘飘此时却纳闷了,她接照四少爷的吩咐带小姐上了野园的马车,怎么里面好像还有别人啊?那声音又不像是三少爷或者慕容少爷的?

    飘飘正发愣呢,齐仓已经前来,将她带上了秦淮的马车。

    飘飘看见马车内半眯着眼睛休息的秦淮,吓得腿都软了。偏偏秦淮什么都没说,就如此晾着飘飘,待马车都要出发了,素淮才微微睁开眼睛,扫了眼车外慕容流风上车的身影,眼底,暗沉一抹极寒的冷蔑。

    宇文阗的马车内,野火打了个哈欠,纤手一扬,抬着宇文阗,“宇文阗,你快说你跟四哥的计划,否则我就下车了。”

    “下车找谁?慕容流风吗?”宇文阗有些吃酸的开口。

    “他来了吗?我怎么没看见?”野火奇怪的看出去,却只才几辆安静停靠的马车.连飘飘都没了踪影。

    “他就在最后那辆蓝色的马车内。”宇文阗随意一指,野火扫了眼那有些寒酸的蓝色马车。再看看其他几辆。都是极尽奢华贵气。金碧辉煌,只有那一辆,寒酸简陋。

    是谁让慕容流风跟他们的马车并排在一起的?这不是让他出丑吗?

    野火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野火。”宇立阗唤她.现在还没出发,他想跟她说清楚他跟秦淮的计划。

    “你真的想嫁给幕容流风吗?”宇文阗认真的问着野火。

    “你直接说你的意思.不要拐弯抹角。”野火语气冷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看不到慕容流风的缘故。

    宇立阗也不生气,坐在了她的旁边,“我现在想说的。不是慕容流风能不能配上你的问题,而是你甘心留在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旁边吗?还是你担心我将你带回东璃之后,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吗?”

    宇文阗认真的看着野火,似乎是有什么郑重的打算。

    野火不说话。冷淡的看着他。

    “我想将你留在身边,自然是看中了你。身为东璃皇子,我要什么女人没有?但我肯在你身上花时间,你便应该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我知道你的性子不会轻易妥协,我不会胁迫你什么。但我能保证一点。若你跟我走,一年之内,我跟你相敬如宾。绝对不会碰你一分一毫。我只是要你在我身边,哪怕你不做我的女人.都没有关系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你觉得,慕容流风那边会给你这个让步吗?”

    “你真的愿意自己的以后都跟一个碌碌无为的男人度过吗?至少那样的话,我不会允许的!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不能看你留在他的身边。”

    宇文阗说完,如释重负的看着野火。

    也许他的话会让她反感。但他身为一国皇子,娶一个女子来家,却一年不碰她,说出去谁信呢!他都为她如此让步了,只希望她能懂他的心。

    野火听了宇文太的话。不知为何。有什么堵在那里的感觉。慕容流风明明是睿智豁达的人,却被人如此评价,她听了心里很怪异的不舒服。

    “宇文阗,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我四哥吗?”野火说着,身子轻轻靠在车壁上。微眯着寒瞳。眼底一抹七彩琉璃冷光丝丝迸射。

    宇文阗愣了一下,却没打算瞒她。

    “是。”

    “四哥让你一年不碰我,然后他才安心的将我交给你吗?”野火微微阖上眼眸,声音却是丝丝冰寒入骨。

    宇立太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

    “四少想出这个主意。虽然是背着你的.但这个想法并没有伤害到你一分一毫,完全是站在你的角度为你着想。”宇立阗认真的看着野火。

    野火冷笑出声,猛然睁开灿若星辰的瞳仁,那美瞳之中,带着三分冷嘲七分了然。

    “宇立阗。四哥的计划果真是高呢!可是你觉得,目前的局势,你能顺利的把我带回东璃吗?我若动了,至少有三方势力会动作起来的,到时候的后果,不是你能想象到的。”野火说完豁然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她所说的三方势力。包抬了秦天霖、秦狩、秦胤。

    能说的她都说了,宇文阗是聪明人,不需要她再点拨什么,况且他跟秦淮背后如此算计她,她本来也没什出好心情的跟他周旋下去。

    见野火要走。宇文阗急忙拦住她。“你真的不想跟我走吗?就算我做了那出大的让步?”宇文阗的声音有一分不可思议。

    他都明确的表示不会碰她,不会强迫她,这都不够吗?

    “你做任何让步,我都不会走。”野火说完,毫不扰豫的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在她下车的时候,有一抹玫色的身影悄然钻上了慕容流风的马车。

    野火下车之后。环顾四同不见飘飘,她神情发冷。越过秦淮、秦狩的马车。径直走到慕容流风的马车前面。

    车内,有低低的说话声。

    “慕容流风?”野火问了一句。

    蓝色的帘子被人从里面轻轻地挑起,野火看进去。只见慕容流风斜靠在座椅上手中摇着扇子,微垂着眉眼,神情却是挂着一层寒霜。

    在他身侧,郭洛儿剥了一颗葡萄正往他口中送着,郭洛儿那火红的身子几乎都要压到慕容流风身上了。微敞开的衣领内,那柔软更是呼之欲出的贴合着幕容流风的胸膛。

    慕容流风面无表情的抬眼,冷淡的扫了野火一眼。

    “有事?”他说着。

    野火看着他张口吃下郭洛儿给他的葡萄,虽然那神情有些冷。但他却吃的自然平静。

    心底。狠狠地被割了一刀的感觉.偏偏又是那种钝刀子割骨剥肉的痛。

    他不是说过。他拿郭洛儿当妹妹看的!

    骗人!

    野火扭头,眼眶竟然红了。

    哥哥太坏谁之过正文第十九章开始行动

    野火背对着慕容流风,身后传来他冷淡且有一分压抑的声音,“找我何事?八小姐。”

    野火听着他的语气,心底微微刺痛了一下,她无所谓的转过身去。却再次被那画面刺得眼睛生疼。

    这就是所谓的只是妹妹吗?

    看到郭洛儿将葡萄塞进慕容流风的口中,他吃的心安理得的,野火心底冷哼了一声,眉眼之间是一抹冷幽的光泽,可那粉唇却勾起一抹媚惑的弧度,“我来看看飘飘在不在你这里?还想着让飘飘来陪陪你,现在看来.用不着了。”野火说完平静的转身,尽管面上冷淡如水,可心底,还是有一分苦。

    慕容流风抬手。不知为何。突然想要扯住野火的手臂。问清楚,她心中是不是真的在意宇文阗的皇子身份?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野火不会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少女!他怕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度隔了一层。

    如果刚刚是个误会,以野火的性子,他恐怕再难翻身。

    心底纠缠着,撕扯着,不知怎的,连郭洛儿何时上的马车他都不知道,等着野火喊他的时候,郭洛儿巳经贴到他身上了。那车帘也不是他掀起来的,慕容流风看着野火无所谓的神情,心底,却有些嫉妒。

    这就是她心中对他的态度吗?

    他想解释什么的,却突然发现,他该说什么?他的解释对她来说重要吗?也许她根本就不屑一顾!

    慕容流风皱了下眉头,最终还是没有拉住野火,“八小姐就这事吗?”

    他仍是冷淡的开口,却是希望,听到野火问他什么。

    野火冷冷笑着.眼眸弯起,明晰的容颜在一身叠翠天蚕丝纱衣的映衬下,愈加的迷醉眼眸。那翠色长裙上,隐隐约约绣着淡黄|色的兰花,清雅绝伦,却又明媚纯净。那巴掌大的小脸,此时洋隘着倔强的神采。

    慕容流风此刻比谁都希望野火能上他的马车,可她刚刚一番举动,却让他心头怒火翻升!如果她决定了要嫁给他,就该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他不许她心中想着别的男人,更是不希望她跟别的男人扯上不必要的关系。

    她要的一切,他会竭尽全力的满足她!别的男人能给她的,他一样可以。

    心底,怒意又在翻腾。

    野火没有回答慕容流风什出。她只觉得胸口那里闷闷地。不想见他!

    她转身之际,一直是得意神情的郭洛儿哪能轻易让野火离去,她身子酥软一下,哎呀一声,直接就趴在了慕容流风身上。

    “表哥,你千嘛呢?帘子还没放下来呢。”郭洛儿佯装害羞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其实是趁机往下扯了扯玫色抹胸的领口。

    野火冷笑夹杂一分无名怒气,这个郭洛儿明显是故意的,那么慕容流风呢?先前说的话都忘了吗?难道美人一投怀送抱他就没有自制力了?

    野火轻抿着薄唇,忽然回身。扬起手臂毫不客气的将淡蓝色的车帘刷拉一把撕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狠光。

    她看着脸色煞白的郭洛儿,跟一脸震惊的慕容流风,俏皮无畏的开口,“若你们真是两情相悦还怕别人看吗?又不是偷情,又不是背夫偷汗的,扭扭捏捏做什出?直接大方点就行了!反正我们这一路可闲的很!正好看戏了。”

    野火说完,抬抬手,在慕容流风铁青的面色中转身就走。

    忽然,身子刚刚转过去,手臂就被人狠狠地拽住,野火心底一颤,以为是慕容流风,转身一看,竟然是郭洛儿!

    她当下皱了眉头怒喝一声,“放手!”

    “你说谁背大偷汗呢?你说谁偷情呢?我跟表哥可是光明正大的!”郭洛儿就是不怕死的抓着野火的手,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一边说着,还一边朝慕容流风投去求助的目光。

    慕容流风的脸色阴睛不定,他微眯着寒瞳,手中的玉骨扇子轻敲着另一只手,神情,看似是平静温润的,可那眼底的沈寒如潭却是冷极刺骨一般,瞬间就让郭洛儿吓得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说什么。

    “对啊!你们确实是光明正大!光明正大的偷情啊!我说错了吗?”野火冷哼着开口,郭洛儿怕慕容流风,她可不怕!

    “野火!”慕容流风气愤的低喝一声。

    “叫我八小姐!”野火挑眉,纠正他。

    “你……上车!”慕容流风扰豫了一下,起身就要来拉野火。他不想这误会继续下去了,他必须跟她解释清楚!这丫头,性子为何总这出让他揪心呢!

    记忆中,他这算是第二次对野火用强的。上一次是他给秦淮下毒的时候,也跟着中了蝽药,他易容压倒了野火,那时的感觉,历历在目。他曾经在心底发誓,再也不对她用强的了。

    一来,他那晚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厉害,知道她的性子是遇强更强,二来,他不想做出任何利用她,或是伤害她的事情,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将他背后的一切摆在明处,让她能够看到。可这个机会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