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65 章
觉出不对劲, 也感到压迫感。
从前他也关注着她,但那时他像天底下最尽职尽责的叔叔,担心她磕着碰着,将她护在掌心,给她最好的教育,培养她鼓励她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不再那么关心她的学业,不催促她假期去做义工、参加国外的训练营,她在钢琴比赛中获奖给他带来的满足感似乎也远不如她在家里陪着他给他带来的满足感来得多。
他像一头嗅觉灵敏的狼,将她圈在了自己的领地范围里,这叫她感到窒息,她受不了他无孔不入的控制yu。
大二的圣诞晚会,她难得和同学们出去,玩得很疯,不小心喝多了,他收到电话来接她,被发酒疯的她压在走廊的转角亲吻,他没有推开她。
这之后,她开始频繁地外宿,动辄与他争吵,他一次次把她抓回家,头疼地问她的叛逆期怎么可以来得这么迟又这么漫长。
她终于摊牌质问他,叔叔,那天我喝醉了,脑袋不清醒才亲了你,你呢,你也喝醉了吗?你脑袋也不清醒吗?
谢西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她从他复杂的神色中印证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猜测。
她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愤愤然道,叔叔,你确实不清醒!我是你的养女!
谢西然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她眼底激迸出的厌恶和痛恨。
她曾经如此强烈而直白地排斥他,现在却雌伏在他身下,问他要不要她,他差点就意乱情迷,忘记了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傅语诺不明白谢西然为什么突然放开她,她明明在他眼底看到了赤|luo|luo的yu望,他却从她身上退开。
“叔叔,”她不依不饶地揪住他的衣领,身体贴上去抱住他,“叔叔……”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我感冒还没好,小心我传染给你。”
“我不怕,”她固执得像个渴望献祭的小奴隶,拱着身子往他怀里蹭,“叔叔不怕传染,我也不怕。”
“我跟你能一样吗,”谢西然捏了捏她的下巴,她抬起头,栽进他温柔的眸里,他的声音又低又轻,“……我那么爱你。”
傅语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再次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半年来,她和谢西然的关系似乎一种处在某种微妙的相持中,他会亲她抱她,像恋人一样爱抚她,却永远不会更紧密地进入她。
有的时候她明明感觉二人的情|yu已张到极致,他却偏偏能从那个浪尖上下来。
她是了解他的,谢西然有权力有地位,于情场上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爱上她以后却能克制禁yu得犹如带发僧人,这时常令她生出自己是那个引诱法海犯戒的妖精的错感。
傅语诺不服输,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谢西然在家养病的这几天,她总是毛手毛脚地靠近他,他在书房看书她就钻进他的怀里打扰他,他坐在茶几前和自己对弈,她就坐在沙发上拿脚踩他的背,细腿跨过去驾在他的肩头勾他,他立在桌前练字,她就钻在桌子底下恶意地作弄他,叫他不得安生。
可任她花样百出,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用,谢西然巍然不动,俨然是个清心寡yu的正人君子。
傅语诺坐不住了,chā着腰怒问他:“你难道是柳下惠转世不成?”
“我是柳下惠,那你是什么?”谢西然擒着她的腰,笑意盎然地问,“谁教你这么多花样?我的小阿诺男人没几个,勾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傅语诺被他调侃红了脸,眼神羞怯地躲闪,嘴上却是不退缩:“那怎么没见你上当啊!”
“已经上当了。”
“嗯?我怎么看不出来?”
他却是笑笑,不接这茬:“行了,我今天要去公司了,你帮我那套西装拿过来。”
一个星期没莅临公司,谢西然乍一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温助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谢总?”
“嗯?”他回头看了眼她桌上一大碗火红的麻辣烫,难怪从电梯出来就闻到了一股味道。
温助慌忙将塑料袋合拢,拿纸巾擦了一下嘴,本以为要挨训,没想到他只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这么晚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