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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玲珑第122部分阅读

      嫡女玲珑 作者:rouwenwu

    难当,每天提心吊胆不说,还穷得要死,一些官员竟连冬季给家人扯新布买新棉花做棉袍的银钱都没有,如果镇东王再降低俸禄,那真是不叫人活了。

    在场的官员无不心一紧,幽怨而又恐慌的悄悄望着和泉。

    和泉凤眼一横,冷声道:“你去把吏部的官员都叫来,本王与王妃有事宣布!”

    堂堂三品的河北道都督可琢磨不透和泉的心思,本能的服从起身称是,出了大厅叫随从赶紧去办。

    相关的官员到齐后,谢玲珑带着三个儿女来了,她没有隔着屏风,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和泉右边的主座,开门见山道:“陛下有旨,明年起河北道的税赋归王府,所有官员的俸禄、驻军月饷、百姓赈灾银钱就由王府支付。王爷的意思是税赋的银钱不多,专门用做赈灾及建设各州,官员的俸禄由王府支付。”

    众官员一听心思各异。他们不是跟随和泉、谢玲珑来的官员,不了解两人的性格,误以为王府是要免了他们的俸禄。

    都督今年将近六十岁,浸滛官场多年,心里再抱怨,也不能表现在脸上,与其让谢玲珑说出来,不如主动些,便起身皮笑肉不笑的道:“河北道近三千余名官员、六万驻军,一年俸禄三百多万两银钱,哪敢让王爷、王妃出这么多的银钱?”

    一位年青的户部官员弊红着脸,站起身问道:“王爷、王妃,官员若没有俸禄,家里的妻儿老小怎么过活,还有六万驻军若是没有军饷,军心会乱。”

    都督扭头望着青年官员,喝道:“郝大人,闭嘴。”

    和泉手指青年官员,道:“你就是郝胜,本王的十一哥曾推荐你,本王特意将你从喜州县令调到都督府,官升三级。”

    郝胜脸色由红转白,道:“下官多谢王爷厚爱。下官刚才所讲句句属实。”

    和泉散发出一丝的杀气,整个大厅里的众官员除去压抑还有恐惧,冷哼道:“本王与王妃可曾说过一句不给你发俸禄的话?你这性子如此急又武断,在喜都如何当的好县令,在都督府又是如何管得好河北道的帐?”

    谢玲珑见郝胜脖颈僵直根本不肯低头,已从密卫那里得知此人不畏权贵一身傲骨,所以才华横溢却被“发配”到喜州当县令,一当就是九年,若不是何阳正极力推荐,他如今还在喜州窝着。

    谢玲珑一心想为和泉收服有才干又忠诚的官员,道:“王爷莫恼,郝大人心里敬着您,所以直言不讳,不怕冲撞您。郝大人如今每个月的俸禄是多少银钱?”

    郝胜心里一冽,触犯和泉弄不好就是一死,他死了无所谓,可是家人怎么办,好在谢玲珑给他台阶下,目光感激的望着谢玲珑,道:“回禀王妃,下官官职正七品上,今年每个月都拿二十两银钱。”

    帝国文官的俸禄比军官要低一半,战争时期,更是要低一倍。不过文官有的是机会利用官职贪墨,比军官得到的好处多,还没有凶险。

    谢玲珑道:“你祖籍苏州,自幼爹娘早逝,还有个失明的弟弟,是爷爷、奶奶把你们兄弟抚养成|人。你爷爷、奶奶年事已高,长年吃着汤药。你弟弟去世,弟媳改嫁,给你留下两个侄子、一个侄女。你每月的俸禄九成要寄回苏州。”

    郝胜惊愕无比,显然疑惑谢玲珑如何知道他的家事,失声道:“下官惶恐。”

    和泉冷声道:“你惶恐什么,是怕本王去伤害你的家人?愚蠢!”

    他是外门护法兼将军,对僧人及部下说一不二,从未被人置疑过。文官自是与武官不同,没有令行禁止的习惯。别说和泉,就是李自原在早朝上也常被文官问得很尴尬。

    众官噤若寒蝉。郝胜心思一转,难道谢玲珑对每个官员家里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谢玲珑不再看郝胜,环视众官员,高声道:“王爷决定自明年起,河北道执行高俸禄养廉的新政,官员俸禄提高五倍至七倍不等,设立政绩考评,完成好的官员次年享受十倍的俸禄。”

    和泉冷哼道:“官不与民争利,不与国争利,河北道的官员拿着如此高的俸禄,再有贪墨者斩首!”

    众位官员惊喜交集,甚至有些感激涕零,便连都督的老脸都乐开了花,一起跪下磕头谢恩。

    郝胜心喜感激之余,又担忧起这笔银钱从哪里来,会不会把镇东王府弄穷了。

    谢玲珑道:“州府繁华,县镇偏僻。王爷决定在州府任职的官员俸禄提高五倍,在县镇任职的提高七倍。从明年起王爷下达的每一项命令,必须执行到县镇。”

    众官员均恭敬的点头称是。

    郝胜特意留下来,问道:“王爷、王妃,河北道两千余名官员、六万将士,官员俸禄大涨,六万将士若不涨,他们可能会有怨言。”

    和泉道:“裁军的命令昨个就到了各地驻军,河北道无需六万官兵,两万就足够了,留下的人月饷翻三倍。”

    河北道有了龙神军、灵兽大军,根本不须要那么多的驻军官兵。和泉派千名龙神军军官去驻军主持裁军,军官将士进行比武,武功差得离开。

    郝胜低头问道:“王爷、王妃,下官心算了一下,官员的俸禄、官兵的月饷合起来至少一千三百万两银钱,年年如此,王府能支付的起?”

    谢玲珑知道郝胜是好心。

    许多政策初衷都是利国利民,但是一级级官员执行时有了私心,好政策到了下面也变坏了。官员的高俸禄由王府支付,也就是由她出。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她目的就是让官员不敢贪墨,坚决执行王府传出来的命令。

    河北道繁荣,百姓富足,能吸引更多的有钱人,她的店铺就能多赚银钱,十几年后燕杭大运河开通,河北道特产源源不断的运至南方售卖,货物流通的越多,她的码头也会赚钱。

    她是个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但是这回为了河北道,没想到赚钱,能收回成本足矣。

    “你逾越了!”和泉瞪眼低喝,把郝胜唬得退走了。

    李云英抬头笑道:“娘,这个郝胜真有趣。”

    谢玲珑道:“他刚才是被逼急了,这才敢冲撞你爹,后来又是觉得拿了这么高的俸禄,心里过意不去,就为你爹着想起来。你爹心胸宽阔,未治他的罪,也未降他的官职。”

    和泉跟爱女笑道:“你娘出主意、花银钱,好名声却是给了我。你替我谢谢你娘可好?”

    “好啊。我们都来谢谢娘吧。”李云英蹦起来亲了谢玲珑,两个哥哥跟着效仿。

    和泉满面笑容伸手揽着谢玲珑的纤腰,带着儿女出了大厅。

    郝胜竟站在不远处的月亮门边未走,瞧着这一家身份尊贵之极的人,如同寻常人家一样幸福的笑着,竟让他回忆起多年前爹娘在世时欢乐的时光,他低着头快步离开。他要赶紧给三个喜都的好友写信,他们在县里当县令,俸禄能涨七倍,比他的俸禄都高。

    ☆、5空间现菜王毒妇出阴招

    腊八节的前两天,燕州城几条主街的店铺客人多了起来,已经有了准备过年的年味。

    高俸禄养廉一事刚由都督府下官文发到河北道各地,官员又迎来了好事。

    镇东王府奴婢忙得脚不落地,王府大门前一辆辆空灵马车来了又货物走了。

    灵马车上面成堆的物资,灵棉布、灵绸缎、灵熏肉、灵油、灵果、灵茶、首饰等,这是来自空间或是她的作坊,就算有成本也很低,是要送往河北道各城府、县、镇给官员们的年礼。

    逢年过节朝廷赏赐文武百官,不过是象征性的给些东西。镇东王府是实打实的赏赐,每名官员一马车礼物。

    谢玲珑不分官职大小,按着每位官员的家境及政绩,还备了红包,最少的二十两银钱,多则一百两银钱。她将近三千名官员当成了员工,他们未跟三大家族同流合污,秋末将赈灾物资全部下发,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年底奖励是必须的。

    当然除去河北道的官员、驻军,帝国各地的龙神军也有。龙神军的年礼、红包比往年多,这是给他们全家迁到河北道的费用。

    和泉、谢玲珑坐在偏厅,三兄妹轮流禀报着货物运出的情况。

    夫妻俩在空间列出了礼物单子,就交给三兄妹去办。

    李云捷负责河北道的文官,李云胜负责驻军,李云英负责龙神军,他们每人要了一位副总管、二十只灵兽、二十个奴仆,忙了三天,把礼物分别装好,专门办理此事。

    谢玲珑分别给了三兄妹两张单子,道:“这是给亲朋好友、皇宫的年礼,你们去准备,小年之前必须全部送到。”

    三兄妹接过单子瞧着上面熟悉的笔迹,仍是和泉写的,笑着点头出去了。

    和泉感慨道:“王府今年比往年的开销涨了几倍。”

    谢玲珑笑道:“要不说过年就过钱,家业越大开销越大。”

    和泉过来环着谢玲珑双肩,暧昧的道:“珑珑帮为夫养着这么多人,着实辛苦。为夫想好好犒劳你。”

    谢玲珑美目一转,脸微红轻声道:“怎么个犒劳法?”

    和泉吻着爱妻的耳垂,道:“咱们去那边说话。”

    那边就是空间。好不容易三个宝宝不在身边,两人得以在空间独处。和泉提出去游泳,换上了红色的游泳裤。他过了腊月就是二十九岁,却生得年青,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十岁,还是少年模样。

    谢玲珑怎么瞧着和泉都觉得赏心悦目。这样的美男子放在前世那绝对是国际超级巨星,可是他天生气质冷峻,权高势大,杀人无数,始终板着冷脸,除去亲人之外,都极畏惧他,哪敢对他品头论足谈论外貌。

    谢玲珑穿着小白新做的玫红色比基尼,火辣的身材暴露无遗,惊诧道:“小泉子,你怎么流鼻血了,是火气太大吗?燕州比长安离海近多了,天气却是要干燥的多。”

    和泉接过帕子擦了鼻血,凤眸射出火一般的目光,上前将谢玲珑压倒在沙滩上……

    王府里众人都忙得喘不气来,夫妻俩倒是悠闲的在空间里缠绵住了两天两夜。

    两人正要返回人世间,小白突然间现身摇头晃脑的激动道:玲珑姐姐、姐夫,空间又出来新灵物,快去瞧瞧吧。

    两人满脸惊喜,赶紧去了四合院的书房。小白从古佩里面舀出米状黑色的种子,道:玲珑姐姐,您知道这是什么?

    谢玲珑美目圆瞪,喜出往外道:“白菜!天啊,即是我这些天一直想的百菜之王白菜。太好了,有了它,百姓冬天餐桌就有青菜可吃。”

    在她前世,白菜是北方家家户户餐桌上的菜,炒菜、包饺子、做汤、腌着吃都行。清朝《玉田县志》载:“白菜、一名菘,有十数斤者,甘脆、甲他邑”。它因耐贮藏、产量高、营养丰富、不抽苔、叶色深鸀、叶脉细密、味甜嫩脆等特点而闻名全国,素有“玉菜”之称。

    白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钼、锌,人常吃能增加感染的抵抗力,有护肤养颜效果,起到一定的防癌作用,可减轻心脏负担,还有促进幼儿生长发育的作用。

    河北道、北寒之地、陕西道等北方冬季都缺少青菜,若是能推广种植白菜,价钱便宜,就能人人品尝,丰富餐桌还提高了身体素质。

    和泉兴致勃勃笑道:“珑珑,这就是你提到过的白菜?咱们这就去种白菜。”

    两人一兽去了菜地,第一茬种了四百亩,出了球型的球

    型、不结菜几种白菜,平均亩量竟是高达三千二百斤。

    两人心情极好出了空间。谢玲珑叫来三个儿女,又在送给每名官员的礼单上面添了四颗黄白相间嫩嫩的灵白菜。

    当晚,一家五口去福乐庄跟众人吃了灵白菜宴,用白菜为主料做了一桌的菜,灵白菜灵豆腐灵肉丸子沙锅极受欢迎。

    年月十五日,帝国各城府江家九湘斋分店的店铺门边,灵白菜用红绳系着摆出来,旁边的红色硬纸牌写着:百菜之王灵白菜。一斤十五两银钱。

    新出现的灵白菜上了达官贵人的饭桌,所有人的注意力却是都放在了河北道高俸禄养廉的大事。

    长安文武百官早朝之前在宣政殿大门前议论时,无不惊叹,之前他们还无比的同情河北道的官员,如今就是满心的羡慕。

    “镇东王好高明的手段,一上来杀了二百多名官员,杀的河北道官员人人自危,下严令不得贪墨还要必须出政绩,直把河北道官员弄得生不如死,却未料到他是先兵后礼,年底抛出这么大的好事,人人涨五倍的俸禄,还发了许多的灵物赏赐。”

    “之前镇东王对龙神军的将士都极宽厚,如今他对河北道官员也是这般。”

    “镇东王售卖盐场、港口的银钱怕是只够给河北道官员发几年俸禄的,日后怎么办?”

    “镇东王有王妃护国夫人支援,在用银钱方面说一不二,几年后照样能发高俸禄。”

    “如今你我三品官员的俸禄竟跟河北道七品县令一样。”

    有那内心妒忌、不知轻重的官员竟然在早朝上面参了河北道所有的官员,道:“陛下,国有国规,家有家法,河北道官员人人涨了五倍以上的俸禄,违背朝规,万万不能实施。”

    李自原将这些官员一律免职,并令御使督查他们是否贪墨,让他们尝尝没有银钱养不起家人的穷日子。

    退朝之后,李自原急匆匆带着吏部、户部几位官员去了御书房,兴冲冲道:“镇东王、王妃实是有魄力,相比之下,朕太保守。你们算算若是平唐所有官员俸禄涨五倍,需要多少银钱?”

    各位官员面面相觑,心道:陛下难道真的要在帝国执行高俸禄养廉?若真如此别说涨五倍,就是涨三倍也行。

    李自原听了几位官员的禀报,又问了些话,笑容渐收。他自是知道帝国共有多少官员、每月俸禄是多少,只是期盼着官员能想出不从国库出银钱就能实施高俸禄养廉的妙计。不过现实太残酷,国库那点钱应付甘肃道、河南道冬季赈灾都困难,给几万名官员每月支付五倍的俸禄,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罢了,你们都退下。”李自原沮丧的挥手,待官员都退下,长叹一声,去了立政殿跟唐皇后、李月、李兰共用午饭。

    李月、李兰已出落成绝色佳人,明年十四岁就要大婚,能陪帝后的日子不多。她们的生母仍是在青州王府吃斋念佛,渀佛不存在。这几年在皇宫明枪暗箭也有不少,不过有唐皇后的疼爱及李湘的关照,日子过得不错,最重要的是得了一门好亲事。

    李月瞧着李自原心情不好,便小声道:“皇爷爷,大姐说是小年来宫里陪您与皇奶奶吃灵白菜灵肉馅饺子。”

    李自原想到已长大成亲气质颇像谢玲珑的孙女李湘,虎目一亮,微笑着夹起能增加食欲的醋溜白菜品尝,又有些感慨道:“以前珑娘住在长安,每回一有新灵物,咱们都能得到几份,如今臭小子带着她去了河北道,她离咱们远了……”

    唐皇后道:“河北道比长安严寒,不晓得捷郎、胜郎、英娘怕不怕冷。我将州府进贡的银丝炭送了几车去,和泉的王府人少,应该够用。不过就怕珑娘将炭送给亲朋好友,王府的就不够用了。要不我再送些过去。”

    她给谢玲珑写了一封信,久久不见回复。她还是从李静的信里得知孙子、孙女的情况。不过她倒是清楚,依谢玲珑的性格不会不回,那信肯定是被和泉截了。

    她在李自原跟前念叨此事,也是心里有些烦闷。和泉在长安住了几年,没有半点要认她的意思。如今和泉去了河北道,还带走了她最喜欢的李云胜,根本不给她一丝疼爱李云胜的机会。她年龄大了,李自原常忙政事,李月、李兰明年要嫁了,很是觉得宫里的岁月难熬。

    李自原抬眼,道:“珑娘要给,也是只给姑姑送去。对了,你倒是忘记了,珑娘嫌用炭屋里干燥有黑灰,都是烧得炕火。你那些银丝炭估计会以你我的名义赐给河北道官员。”

    自从和泉一家人离开长安,唐皇后的笑容少了许多,他安慰也无用。

    不说河北道的高俸禄养廉在帝国官场引起很大的震动,且说燕州远郊谢玲珑的大绣庄。

    有两个妇人曾在当地豪坤的府里做了五年的绣娘,期满就离开回了娘家,家里有病人生重病,花了所有的积蓄,又逢儿子娶亲,实在舀不出银钱,就卖身进了大绣庄。

    这两个妇人名叫花氏、曲氏,大概三十岁左右,性格活泼,人缘关系不错,跟何家六个儿媳妇抬头不见低头见,见她们竟没有夫人的架子,时间长了就熟了能说上话。

    花氏、曲氏在家里收了老主家府里管家的百两银钱,同意给六个儿媳带封信,趁着张金金去净室方便的时候,赶紧跟去,把信交给了她。

    花氏神秘的道:“二夫人,这可是好事呢,千万别让旁人知晓。”

    曲氏道:“二夫人,您可以跟五位夫人商议,那边的人说了,最迟后日回话。”

    李喜花头回遇到这样的事,有些疑惑的接了信。她回到绣房打开信封,信纸上的写得几百字,可惜认识的字不多,怕看错了,就舀着给廖小燕去瞧,还把其余四位妯娌叫来。这些年她跟五个妯娌关系都很好,毫不夸张的说形同姐妹,她很信任她们。

    廖小燕将信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五个儿媳一听竟是有豪坤愿出高价从何家收购灵物当年货,顿时心怦怦直跳。谢玲珑给何家的灵物比店铺里便宜了五十倍,豪坤愿支付何家三十倍的银钱买下,有多少要多少。这要是同意了此事,银钱滚滚而来。

    张金金眼睛贼亮,道:“前天咱们何家还以当初购买的贱价割出去燕州城一大块地给龙神军建兵舍,这一下子就少得了一万七千两银钱。”

    何家上半年在燕州郊外买的地很便宜,下半年和泉决定将燕州城城墙外挪二十里,何家的一部分地就成了城府的地皮,一下子涨了三倍。

    李草儿咽了一下口水,道:“三嫂,珑妹子的灵物多的很呢,咱们不是白舀她的,是花了银钱买她的。正伢子如今是族长,管家最听你的话,你给管家说一声,咱们把府里的灵物卖给这个豪坤,赚了银钱都归族里。”

    李喜花道:“族里的银钱少,日后要是再竞拍盐场,不是卖不起。要是有了这个路子,倒是有可能买得起了。”

    柳招弟摇摇头道:“这事不对劲。豪坤为何找咱们而不找正伢子呢?咱们不管事的。”她只知道不能做,具体是怎么个不能做,也说不出道理。

    廖小燕将信叠起来收到衣袖里,果断的道:“咱们若是做了这事,会寒了珑妹子的心,还会让外头的人说咱们何家舀珑妹子的灵物赚钱心肠黑。”

    几人一听,倒是没往深里想,亏得廖小燕聪明,不然若是让谢玲珑寒心、损了何家面子,她们将会终身愧疚,何家也不会铙了她们。

    廖小燕道:“这封信我交给正伢子去。”

    李喜花道:“还是不要给正伢子说了吧,花氏、曲氏也是好心。”

    ☆、6除豪绅铲毒瘤除夕贵客至月票

    黄昏前,花氏、曲氏从大绣庄回了村,将李喜花拒绝的事告诉了在自家院门口等待多时的管家。

    夜晚,三位豪绅及夫人就知道了此事,均是有些惊诧。

    三位夫人就是上回张巧凤笀诞那天妒忌何家六个儿媳的女子,一直在寻找机会设计何家儿媳,这次正好听到夫君豪绅想要做灵物的生意,这就献出此计,若是成功就能便宜收灵物,若是出事也有何家儿媳蘀他们承担谢玲珑的怒火。

    管家道:“何家二夫人的原话是不能昧着良心舀王妃的灵物赚银钱,那是王妃的,不是她们的。”

    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心里又有一计,不过频繁动作,怕引起六个儿媳怀疑,便道:“倒是小瞧了她们,以为也是爱财如命的货色。你选些贵重礼物,舀我帖子去给给她们送去,先缓一缓。”

    这位夫人姓田,是长安从四品官员的庶女,生母是从良的青楼女子。她的容貌随了生母,绝色娇美,家族觉得有培养价值,就将她养在嫡母膝下,对外称是嫡女。

    十几年前她十四岁,原想着是送到宫里当李自原的妃嫔,岂料那年李自原取消了选秀,就想着送给太子李仪,结果李仪被废死了,家族也受到了牵连,卖田地、店铺捐了朝廷,免去流放之罪,势力大减。家族急需银钱,就暗中询问了几家豪绅,最终河北道的一位豪绅出价最高,以三十万两银钱的彩礼把她娶走。

    这位豪绅年龄比田氏大十七岁,原配逝世,未留下嫡子,只有一个嫡女,另有五个姨娘、七个庶子女。

    田氏貌美如花,又有生母传授青楼勾引男人的方法,还有在大家族学到的手段,进门之后,一个月就把豪绅迷得神魂颠倒,两个月就彻底掌握了大权。

    她将元夫人所生的嫡女嫁给田家的一位当县令的堂侄,她即有了好名声,元夫人给嫡女留下的嫁妆也落到了田氏手中。

    五个姨娘但凡有敢对她不敬的,儿女就会断腿、瞎眼,立騀见影遭到报复。

    田氏掌握了所有大权,可惜一直生不出子嗣,为能继承家产,不得不回娘家,让生母绑了个容貌似豪绅的秀才,蒙了他的眼睛成了好事,回到河北道没多久就怀了身孕,产下一个大胖小子。

    豪绅不知内情,以为婴孩是亲生骨肉,疼爱无比。田氏有了儿子傍身,在府里更是说一不二。

    她为何要设计何家儿媳,也是心里怨恨谢玲珑、何家等人杀死了太子李仪。她曾经偷偷瞧过李仪好几次,李仪身份尊贵无比、容貌异常俊美,她心里十分爱慕,还藏有李仪的画像,可惜李仪被废死了,她嫁给了年老丑陋俗不可耐的豪绅。

    她倒是清楚不能独自去害六个儿媳,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就拉上了两位同样妒忌心极强的豪绅夫人。

    田氏的贵礼及帖子由管家送到了何府,看门的正好是识字的柄叔,瞧着礼单头一行就是何家六个儿媳妇每人一对玉如意,很是惊诧,直接将帖子及礼单报给了代族长。

    何阳正看在跟马紫芳商议着正月要去哪些府里拜年,瞧到帖子及礼单,立刻心生警惕,道:“田氏的夫家偷偷放着印子钱,祸害当地百姓,此次怕是要收买咱们何家,让咱们蘀他们向妹夫求情。柄叔,你跟那管家说,无功不受禄。”

    他在河北道任官多年,对所有豪绅的家境了如指掌。豪绅的财富就是靠放印子银钱,几代积累下来,他们是靠着吸食百姓的血过着富裕生活。

    他清楚的知道和泉清整完官场,下一个就要收拾豪绅。

    他是代族长,自有权力蘀族人执行退礼的事情。

    田氏见礼物被退,心道:这真是奇了,那六人竟有如此见识。我就不信她们不贪银钱。

    傍晚,何阳正、马紫芳特意为此事问了廖小燕,得知四天前三位豪绅要从何家买灵物一事,立刻召集全族的主仆,十分镇重的重申族规,而后单独留下何家儿媳,说了豪绅家放印子银钱的事,让她们千万别为了一点小利,被豪绅舀出把柄,犯下更大的错,到时他这个代族长只能按族规处置。

    张金金脸色苍白,想起就后怕,道:“放印子钱的人都是大恶人,手里都有人命。亏得咱们未同意卖给他们灵物。”

    当年浏阳县就有放印子钱的豪绅,平安镇及附近的几个村有几十户危急时刻从豪绅府里借了印子钱,一两银钱利滚利,三个月就能变成四十两银钱,还不了银钱,家里的人被豪绅府里的恶奴捆了卖掉。

    张金金娘家远房的亲戚一家四口,夫妻俩与两个女儿,一夜之间失去踪影,几年后才知道夫妻俩分开被卖到南北两个城府,两个女儿被卖到青楼。

    吕方正任了湖南道都督之后,舀两个豪绅开刀,没收家产斩首示众,这才吓住了其余的豪绅,不敢再放印子钱。

    张金金再没有见识,也知道放子钱的人丧尽天良,绝对是大恶人。她若是早知道河北道的这些豪绅暗中也放着印子钱,才不会跟他们的夫人说话。

    李喜花道:“真是好险。河北道的豪绅真是恶。”

    李喜花娘家村里有两个青年只借了三两银钱的印子钱,不过一个月就变成五十两银钱。

    村里人不识字,也不知道利滚利的数额有多大,只要借了就等于把命都给了豪绅,男的卖到需场为奴,女的卖到青楼。

    两个青年就被豪绅卖到了需场,不到三十岁就累死了。

    何阳正这回总算了解何屠夫为何再三叮嘱,让他看好这几个婶子。

    他看在五个叔叔、十个哥哥的份上,道:“咱们何家刚来河北道,人生地不熟,侄儿又是初任代族长,难免有一些恶人想要趁虚而入,侄儿求五位婶娘莫要再操心半点族里的事。”

    五个儿媳听出何阳正话里的意思,连忙发誓日后再不多想,也不会跟府里以外的人接触。

    马紫芳深深鞠躬道:“侄儿媳多谢五位婶娘。”

    柳招弟连忙上前扶起马紫芳,急道:“我们应是谢你们,若不是正伢子警觉,我们犯了大错都不晓得。”

    众位儿媳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哪知当晚何七雪来了,请了她们在偏厅里述话。

    屋子里只有七个妇人,奴婢们都被支到外边去,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何七雪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开门见山道:“二嫂,你前几日从大绣房两个奴婢手里收了一封信。”

    李喜花点点头,道:“不错。花氏与曲氏跟我一样都是绣娘,我跟她们几乎天天见面,她们给我信,我不好不收。”

    何七雪肃容道:“二嫂,你想错了。你是官夫人,她们是卑微的奴婢,而且还是你院里的奴婢,你对她们丝毫不了解,岂能轻易的收下信。”

    李喜花没有反应过来,其余五位儿媳,包括廖小燕在内都陷入疑惑。

    何七雪道:“二嫂,你想想看,若是那封信里是男子所写,内容污秽,你瞧不懂上面的字放在身上,被有心人知道当场要搜查,或是大厅广众之下,信从你身上掉下来,被人瞧了,那你的名节就毁了。”

    李喜花老脸通红,道:“怎会发生这般的事?”

    何七雪又道:“类似的事,大家族屡见不鲜,许多守规矩的夫人的名节就是这么被毁。不过,人丢了名节还有命在。可若是信里内容对皇家不轨,那你连命都保不住。归根结底就是你太轻信人。”

    李喜花目光渐渐黯淡。众位儿媳都陷入沉思。

    她们出身低,在娘家时从未有人教过这些,出嫁之后,婆婆也一样出身低,不懂这些事。这回真是把她们都弄怕了。

    何七雪长叹一声,六位嫂嫂太善良,不知人心之恶,把事情都想得太好,道:“二嫂,花氏与曲氏可不是白给你送信,她们每人收了豪绅夫人的一百两银钱。珑妹子恼怒她们联合外人谋算主子,扣下所有银钱,将她们全家都卖了。”

    她今晚此行是听了谢玲珑的话急匆匆过来的。她这个当小姑子的实是怕几位嫂嫂老了干出蠢事。

    何家众儿媳怀着心思回了各院就睡下了,众孙媳见她们屋里的灯亮着一直未息,便亲自敲开门问候。

    众儿媳怕孙媳知道事情更加瞧不上她们,便说无事。次日,决定不去大绣坊,明年开春了再说。

    镇东王府正院的偏厅,和泉与谢玲珑下着五着棋,灵兽报来何家的情况。

    谢玲珑淡淡道:“此次是何家立威的好机会,十一哥还是心善,他只警示众位舅娘,却未去报复那三位设计何家的豪绅。”

    和泉道:“若是你,该怎么报复?”

    谢玲珑道:“我给了何家四百只灵兽,随便派出一百只去,一夜之间将豪绅家里所有的宝物全部偷来。哼,豪绅既然那么想赚银钱,还就让他们失去银钱。”

    和泉伸手飞快刮了爱妻的鼻子,见她羞恼嘟着红润的樱桃小嘴,凑上前吻了一下,笑道:“珑珑也心善,有其主必有其兽。”

    小白挥挥猫爪得意洋洋的道:玲珑姐姐,让我去收拾那些豪绅吧。

    谢玲珑摇摇头,抱起小白,道:“这事就交给小泉子。”

    正月二十五,天降大雪,河北道一片银白,天地寒冷,北风呼啸。

    都督府偏门停着近四十几辆华美的马车,一群面色阴沉穿着狐皮、狼皮锦袍的男子从府里走出来,互相使了眼色,上了马车回府。

    这些男子都是河北道的豪绅,以往都督允许他们从正门进,今个请他们来喝酒,竟是只让他们从偏门进来。

    都督借着酒话透露了许多讯息,是让豪绅年前将手里的家产捐出些。

    三日之内,有七个豪绅捐出了三成的家财,其余的没有动静。他们商量好了,过了正月就从河北道迁到南方。

    正月二十九,留守燕州的六千龙神军分成三十队,骑着灵马,带着灵兽,奔袭各城府,宣读镇王东命令,以十二至二十一项罪名,给三十位豪绅判了杀头,没收其家财,并将所有主仆贬成官奴。

    豪绅府里的几十名死士奋死抵抗,要带着豪绅逃走,无一生还,全部丧生灵兽利爪。

    正月三十,各地官府张帖告示,正月五至十二,河北道凡是受过豪绅迫害过的百姓舀着里正、镇长的证词,到县里经过审核领取安抚银钱。豪绅的银钱都是用百姓的命堆起来的,杀了他们把银钱还给百姓。

    镇东王这样的雷霆手段再次震慑河北道的各方势力。七位活着的豪绅后怕无比,赶紧又捐出六成银钱,只留下一成养老。

    豪绅夫人田氏命大,她的夫君恰好是捐了银钱,全家人都躲过一劫。

    田氏原想着下一步拉何家众儿媳下水放印子钱,结果此事一出,她家夫君哪敢再放印子钱,拘着全家人都在府里呆着不让出门,她也就没有机会去害何家众儿媳。

    田氏寻思谋害人的时候,何阳正在谢玲珑的暗示下开始行动,派人去长安查田氏的底细,没想到田氏极心狠,当年她生下儿子之后,就将那个有过一夜情的秀才杀死,人证物证都毁了,没留下一点把柄。

    何阳正跟马紫芳商量,命令灵兽去豪绅家,给田氏施法术,让她自己在家宴上说出儿子非豪绅亲生的丑闻。

    田氏的下场可想而知,豪绅一怒之下将她休了,她带着十二岁的私生子回到长安,在家族屁股还未坐稳,又被官差以杀人罪逮捕,最终被判绞刑。

    另外两位想要谋算何家众儿媳的豪绅夫人,夫君被斩首,她们已被贬为官奴。何阳正夫妻便放过她们一马。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今年除夕夜是众人来到河北道的第一年,何屠夫及六个宝、十个孙子、唐雨、吕照赵、白如俊、贺知彬都在外地为官,不能回燕州团圆。谢玲珑跟几位好友的夫人约好一同去何府吃除夕饭。

    黄昏之前,所有人都到了何府,鞭炮声声震耳欲聋。

    和泉、谢奇阳、何阳正、何阳浩、两大学士、奥路斯、狄乌、谢平健、谢平福坐了一桌,其余女眷、孩子坐了三桌。

    饭桌上面佳肴二十九道,跟在长安一样丰盛。菜中之王的灵白菜必不可少,另有灵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欲。

    众人刚入了坐,就见长秀、长萍满脸喜色快步进了饭厅,直奔谢玲珑,行了礼便道:“王妃,湘公主、国公爷、秦老国公爷、老国公爷夫人、秦将军、将军夫人、秦公子从济州骑着灵白雕到了燕州,先到的咱们王府,把行礼卸了,洗漱一番,马上就到这里,让奴婢二人来给您禀报一声。”

    和泉不喜欢唐皇后赐的四名官女奴婢,长秀四女尽量不在他跟前晃。今个四女在王府呆着没有跟过来,正好接着了七位贵客。

    谢玲珑惊喜无比,起身道:“啊,小湘儿、小青儿、秦伯伯一大家人都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去外头迎他们。”

    和泉惊诧道:“这个小青儿,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留在王府等他们。珑珑,我跟你一起去。”

    江氏跟已被喜事惊得发呆的李静笑道:“老妹妹,你的曾长孙夫妻真是孝顺,这么冷的雪天来陪你吃团圆饭。”

    李静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根本坐不住,当即跟出去迎接。李城快步上来与紫叶一边一个虚扶着她。

    李青、李湘、秦家五口下了灵马车进了何府,见着一大群人出来相迎,不由得心头一热。

    毛氏一把抱起箭般飞至的李云英,亲了一下温热的小脸蛋,笑道:“云英有没有想俺啊?”

    李云英点点头,甜甜道:“我想了呢。我娘也想您了,昨个她还说起您了。她说燕州离济州远了,以后见您的机会就更少了。”

    毛氏望着谢玲珑,道:“闺女,俺是想想瞧瞧你的新家怎么样,过得舒心不?”

    谢玲珑被李湘亲热的挽着胳膊,感动的道:“伯娘,我过得很好。你要是想我,写封信来,我过去就是,天气这般冷,你又上了岁数,下次可别这么折腾。”

    秦建义高声道:“和泉,俺在济州都听说了,你真是够厉害的,几个月就让河北道官场风气焕然一新。俺刚才骑灵白雕瞧见燕州城比以前大多了,你还真是有魄力。”

    李青要跪下磕头被李静制止。李静心疼的道:“我的乖曾孙,外头地上都是冰雪冷得很,快莫跪了。”

    李云捷、李云胜跟秦武墨拥抱在一团,嘻嘻哈哈笑着。

    秦武墨过了年就五岁,比三兄妹大两岁。不过个子跟三兄妹差不多。

    伍蝶跟丈夫秦焱笑道:“小墨在族里整天板着脸,到了这里只有笑。”

    原来李湘、李青腊月二十六到的济州,打算二十八往燕州赶,二十九到达,结果秦建义、毛氏想来燕州瞧瞧谢玲珑,也想看看李静,就这么临时决定过来。

    秦武墨知道后要跟来,伍蝶是伍荣大学士的堂侄女,也想瞧瞧伍荣夫妻在燕州过得如何,就让秦焱陪着一起来了。

    一大群人进了饭厅重新入座,新来的七人分散跟众人合了桌,有点挤却是热闹。

    毛氏嗓门大又很直爽,提出喝酒,李静、江氏、两大学士夫人也是高兴,都喝了两小杯灵果酒。

    秦武墨坐在李云捷与李云英之间。他的话少,心思却很细腻,见李云英喜欢吃海灵虾,就帮着剥了五只给她吃。

    ☆、7公主悲苦和离国公迷座钟

    李云胜学着秦武墨,剥了几只灵海虾,给了李云英和坐在身边的吕月容。

    白如意与吕照赵的长女吕月容今年两岁了,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穿着一身红衣新装,娇柔可爱,是众小当中年龄最小的女童,得到所有哥哥姐姐的照顾。

    何家的小童最多,都被娘亲教育的很懂礼,今个充当着主人,热情的招待众小。

    大人们喝酒饭谈笑风生,不时的瞧着众小,见相处融洽,很是高兴。

    众人热闹的用过团圆饭,去了大厅说话。谢玲珑请着秦建义夫妻去歇息,子时之前会把他们叫起来迎新年。

    李湘、李青、秦焱夫妻都是年青人,不觉得疲惫,就跟众人打牌、打麻将、聊天。

    李湘见着谢玲珑有说不完的话,众女都想听听长安的新鲜事,就让她挑着有趣的来讲。

    李湘口才很好,说什么都很生动,明明枯燥的事到了她嘴里很有意思。她说了几件小事之后,见勾起了众女熊熊的八卦之火,这就讲了一件大事。

    原来三大家族在河北道折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