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玲珑第48部分阅读
嫡女玲珑 作者:rouwenwu
丢弃,必须皇帝下圣旨。
李显亮决定次日与李自海一同去南熏殿,跪请李自原下旨休掉何玉兰。
李自海跟两名美娇妾闲谈时说了此事,其中一妾的奴婢跟绿琴是好友,担心何玉兰被休绿琴会被卖掉,便给绿琴透露了消息,叫她赶紧想法子离开王府。
绿琴虽是奴婢却不是死契,只签了十年契约。她还差一年就满期了,自是不想再换主人。
王府年初新立下规矩,签活契的下人提前走,一年交付二十两银子便可。绿琴跟总管较熟,只花了十两银钱便赎回契约,感激之中临走时将何玉兰即将被休的事透露给总管。
总管是何玉兰的人,何玉兰若被休,换成其他人当主母,肯定会将他换下,他失了势便什么都不是,赶紧给何玉兰通风报信。
何玉兰昏厥清醒,听到欧阳红掌权当了王府主母未经她许可便撤销了她的生日宴已是十分气愤,得知精心多年侍候的李显亮、李自海父子竟合谋要请旨休掉她,她将要成为何家第二个被休弃的嫡女生不如死,极度愤怒之中失去理智,竟是戴上纱帽遮住脸,独自骑马去东西市用重金非法买了五十斤砒霜,半夜往王府的十口水井、四大厨房的食材里投毒,而后写下长达万字的遗书。
何玉兰投毒时,曾在大厨房遇到两名偷吃点心的三等下人,被她先声夺人一顿大骂,两名下人吓得磕头磕出血急忙退下根本想不到她是去投毒。
清晨王府的各院的人喝了用井水煮的茶、吃下早饭,导致集体中毒。
何玉兰穿戴整齐,衣、裤、鞋通身的红色,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额前贴着火红艳丽的花钿,打扮得如同新娘子,从总管嘴里获知公公、夫君死讯之后,关上门在卧室里吞金自尽。
她留下的万言遗书,白纸黑字,字休娟秀,文采极佳,讲叙自嫁进王府之后如何的辛劳操持侍候公婆夫君,大骂公公、夫君背信弃义,违背太后的旨意要休她羞辱何家。她这么做是为自己讨回公道与何家无关。她便是死了也还是宗室皇家的媳妇,尊贵的身份仍在!
李静听得气愤拍桌而起,怒道:“好恶毒狠辣的女人,竟是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就算将她挫骨扬灰也无法抵罪!大侄儿肯定会夺了她的封号,将她贬为十恶不赦的罪妇载住史册,遗臭万年!”
何七雪脸色苍白后怕的抹泪道:“这何玉兰竟是如何歹毒之人,昨日老老太太亏得没进王府。”
谢玲珑长叹一声,缓缓道:“亮王府那一大群子人里头有几十个不到五岁的小家伙,最小的才刚满月,他们是何等的无辜,这么死的死伤的伤,就算活了下来心灵也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日后还会被人说道。”
江氏摇摇头道:“何玉兰算是千古以来第一毒女,洛家何家的名声这会是彻底臭了。”
李静怒道:“看看以后谁家还敢娶洛阳何家女!”
何屠夫点点头道:“最恨何玉兰的不是皇室宗亲,而洛阳何家本族的人。她彻底毁掉何家的名声。”心里暗道:这些年何家族长是怎么当的,子孙个个愚蠢、狠毒,如此下去很快就要败了。
派去打听消息的李丰回来禀报道:“亮王府的水源全部有毒,活下来的人暂时不能在府里居住,李召开带着几百口子去投奔李显著王爷被拒。”
谢玲珑小声跟何七雪道:“李显亮与李显著是亲兄弟,李显著的王妃是何玉兰的姑姑何桐,定是恼怒李显亮要休弃何玉兰。”
何七雪不屑道:“关键时刻见人心,李显著王爷竟能同意何桐的做法,可见也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李静道:“不错。他们兄弟俩都是混帐东西。”
李丰接着道:“李召开带着人又去投奔李芙县主,被告知府里房间不多,只能收留十人。李召开将嫡女、嫡儿及亲兄弟夫妻留下,又去各家宗室皇亲各府相求,大冷的天绕了长安城府转了一大圈,才安置下不到五十人。”
众人听了更是直摇头。
谢玲珑道:“物以类聚,什么人交什么朋友。若是颠倒过来,换成是别的宗室皇亲出事去求亮王府,亮王府一样不会收留。”
李丰道:“李自海不得不将余下的人分散住宿到十几个客栈。李显亮留下的几十个妾嫌客栈不好、留得银钱太少,哭闹着不干,若是李召开不重新安置、不多给银钱,打算出殡那天带着孩子当着宗室皇亲文武百官的面闹丧。”
李静冷哼道:“李显亮纳了那么多的妾已是违背祖制,那些女人怎么就住不得客栈,都败到如此地步了还讲究摆谱!”
李丰低声道:“有一事还得禀报,那李召开带着人还去唐国公府求过露公主,被唐国公拒绝。”
谢玲珑从这两天李静跟李露的谈话中得知,原来李露幼时在皇宫常被比她大十七岁的李显亮欺侮,最严重的一次差点被毁了容。
李露大婚之后为了躲避宗室皇亲的马蚤扰,特意不要先帝赐公主府,她就住在国公府里头,便是这样李显亮还常派人给她送去贴子让她出份子钱,她不去、或是银票礼物送得略少些,李显亮就到处跟人说她没娘养不懂礼,把她气得直哭。
唐国公探亲回来听当时只有五岁的儿子唐虎儿说此事,立刻当着先帝与许多大臣的面狠狠揍了一顿李显亮,打得李显亮头露血流断了两根肋骨三个月未下床,从那时起这两府便没有往来。
谢玲珑蹙眉骂道:“他爷爷跟小姑奶奶等同断绝关系,他还好意思上门去求,真是无耻!”
李静气道:“他怎么不敢来求我?哼,他若来求我,我会令他带着人立刻去皇陵守太后、他曾奶奶太妃的墓,没个十年别回长安。”
谢玲珑莞尔,道:“守陵不能花天酒地,最是清苦如同出家,这等于让他们去做牢。”
何七雪问道:“老老太太,您看亮王出殡,咱们用去吗?”
李静目光闪泪,冷哼道:“哼,我家老头子、三个儿子、一个孙子去世,亮王府一次都未派人前来吊唁。我是不会去,七雪你也不用去,就让那群牛鬼蛇神尽情闹,把李显亮从棺材里面闹活过来都行。”
谢玲珑见李静心情极不好,撒娇道:“姑奶奶,雪这么大,哪里也去不了,干爹、干娘马上就要大婚了,咱们明早接着小姑奶奶、唐爷爷回福乐庄吧。”
李静面色微缓点点头道:“好。本来我想着明个带你们一道去宫里坐坐,看看皇宫,见见想你们想哭的小烟儿,眼下出了这么个晦气事,咱们就回家去,不在别院住了。等过些天你干爹大婚、你跟和泉定亲仪式举行之后再到宫里转转。”
始终未开口的玄灯大师道:“老衲跟你们一同回去。”
护国寺和原主持得知二皇子、三皇子、亮王、著王府派恶奴在西市抢谢玲珑所开福临门的食材,向全国寺院发放公告,严禁僧人与四府接触,违者逐出寺去。
此次亮王府近千人中毒,护国寺拒绝派医武僧去救治,更是拒收病人来寺院清毒。
以往宗室皇亲里面有身份的人去世,出殡那日玄灯大师会亲自去念经主持法事。此次就算没有主持师侄的命令,他也不参加亮王的葬礼。
却说李秦、李湘在两只灵狐的庇护下离开秦府出了济州,朝长安方向行去。
李秦怕秦府的人追到,特意叫两只灵狐带着走山路。他与李湘在潭州常爬岳麓山,脚程练出来了,每日竟是能走三十多里山路。
两小白天走山路、晚上睡在破庙山洞里头,吃食饮水都由两只灵狐弄来,自是比不得在秦府锦衣玉食软榻香被。
眼下已是冬天,山东境内的山里树木叶子都落了,光秃秃一片,萧瑟寒冷,西北一刮飞沙走石,动物都极少出没。
两小在山林里遇到好几次出来觅食的野狼、老虎、野豹,若没有两只灵狐保护,已成为凶兽的美餐。
这一日到了陕西境内,天空下起大雪,眼瞧着山路就要被封,两小互相鼓励着拄着树棍一步一滑走了三个时辰终于爬过大山,看到山脚下不远处有几十户人家,多半人家的厨房炊烟袅袅,高兴的叫起来。
李秦蓬头垢面,身上落满白雪,脏得油亮的外衣外裤湿透,脸上皮肤被寒风吹得黑红干裂,背着一个散发着淡淡腥臭气味的黑布包袱,朝李湘笑道:“俺就说菩萨会保佑的,不会让俺们困在大山里。”
李湘披头散发,被冷风吹得起了冻疮红肿的小手挠着头皮,越挠越痒,点点头有气无力道:“哥哥,俺又累又饿,脑袋好痒。俺好像闻着面的香味了。”
“妹妹,俺也很累,你再坚持一会。”李秦帮着李湘挠头,又挠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道:“俺也好痒,是不是生病了。”
“哇!”李湘吓得大哭起来,道:“俺不要病,俺不要死,俺还没见着干姑姑,俺要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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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二卷 窈窕玉女 49 王府中毒惨案 何玉兰千古毒妇
☆、50 两小石头村避雪 双笨喜得百余银
50,第二卷 窈窕玉女 50 两小石头村避雪 双笨喜得百余银
李秦心里也是怕怕的,但却忍住泪,劝慰道:“妹妹莫哭,不会有事的,前几日你得了病咳嗽,吃了八黄给你找得草根很快就好了。”
始终跟在两小左右的七黄叽叽叫着,如人般站立两只前爪来回摇动。
李湘看着小灵狐关心她,停止大哭,问道:“七黄,俺是不是生病了?俺会不会死?”
七黄摇摇小脑袋,蹦到李湘肩膀,两只前爪在她头发找着,叽叽叫了半天,而后落到地上,在雪里写下两个字,“虫子。”
“哇!”李湘更是害怕的大嚎道:“俺脑袋上长虫子了。俺会死的。”
七黄郁闷无比的耷拉着小脑袋又在“虫子”前面加了“小小”两个字。
李湘扑到李秦怀里抽泣着哭道:“哥哥,怎么办啊,俺脑袋里面有好多小小虫子。”
李秦的头皮也很痒,一听吓得六神无主,泪水泉涌而出。
一条黄影自飞雪里闪出,八黄探路回来了,站在七黄身旁兴奋的叽叽叽叫着,两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知道有吃食了,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填饱肚子,收起哭声跟着两只灵狐走进村子,来到把边一排偏僻的茅草屋。
八黄如同上次那般在村子里找到一家没有人住的空宅,已施展法术将里面除尘,还在灶下生了柴火用雪水煮了从村民家偷来的小半碗面粉。
两小被八黄用法术直接从带着大铁锁的门外移送进暖烘烘厨房兼饭厅的屋里,闻到了面香味,激动兴奋的蹦跳。
李湘踩在木凳上眼巴巴望着锅里咕嘟冒着泡稀的能看见人影的面汤,叫道:“哥哥,俺当才就说闻到面香了。瞧,有面汤喝了。”
李秦从角落的三脚腿破旧木柜里找出三个粗瓷黑碗、一把木勺,跑出去用雪水洗了碗勺,再跑回来踩着凳子用木勺将面汤里的面粉搅拌均匀,给碗里盛好面汤,先给李湘端一碗,再给七黄、八黄一碗,剩下一碗面疙瘩最稀最少的自己吃。
一路上李秦总是让着李湘,想着两只小灵狐,从不吃独食。
两小喝完面汤去臭呼呼的旱厕方便。李湘解完大手,一点点挪到旱厕门外,蹶起小屁股,叫道:“哥哥,给俺擦屁屁。”
李湘早就被谢玲珑训练的会自己擦屁股,只是这次在外流浪身边没带黄草纸,李秦只有用石头给她刮屁股。
刚开始李秦不懂,在山上找到锋利的石头一下子就把她嫩屁股划出血,后来知道找那种圆圆没有棱角的石头,刮完之后将石头丢掉,再去洗手。
至于李秦自己则是用枯树叶擦屁股,或是直接到河边方便后用冰冷的河水洗净。
七黄像是发现什么宝贝兴奋叽叽叫着引两小进了卧室,木床旁边两只脱了漆的旧木箱打开,里面放着一些旧衣物鞋子。
李秦上前将干净的旧衣、鞋都翻了一遍,多半是五、六岁孩童穿的,箱底还有一只掉了一只耳朵却洗得很干净的布老虎,喜出望外道:“妹妹,咱们穿上这些衣服出了村走大道就不怕被官兵发现了。”
李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困着睁不开眼睛,道:“哥哥,俺今天好高兴哦,不用在山里冻死,吃了面糊,还有干净的旧衣穿。”
外面的寒风呼啸大雪飘飞,茅草屋时两小依偎缩在木床上的一床破旧被子里睡得极香。
两小七天没在床上睡过,走了四十多里的官道、二百多里的山路,早已体力透支,困顿疲惫之极,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八黄去村里转了一圈,弄清楚了这个村叫做石头村,旁边几十里就是曾经投宿过的石头寺。离这里不远处的安康县不久前闹地龙,石头村的一些人害怕就离开了。两小如今住的这家都到外地投奔亲戚,暂时不会回来。
石头村最富的地主家离官道不远,地主家中财产颇丰田地很多。
地主原来是个秀才,考了几年都没中举,改当讼师专门给富贵人家写讼词翻案赚银钱,帮着城府里的达官贵人迫害贫穷的老百姓,久而久之引起民愤将他驱逐出城府。他便带着家中老小回到老家盖了宅子,费尽心机骗村民将地卖给他还当他的长工。
地主家的伙食是全村最好的,虽比不上秦府日日山珍海味,但每顿都是大鱼大肉白面馒头。
八黄在地主家外头远远的就嗅到浓郁的肉香,顺着肉香进了厨房,连铁锅带里面炖好的老母鸡一并偷了带走。
两小自从进了山林,吃了好些天山鼠存的冬粮野栗子、野核桃、野干蘑,没有吃过饱饭,今天的面汤又那么稀根本没吃饱,肚子一点油水都没有,在睡梦里愣是被鸡肉的香味勾得流了一堆的口水,被八黄叫醒来,跑到厨房发现有一大锅鸡肉鸡汤,睡意全无,欢喜的又叫又跳,轮流抱着八黄猛亲。
李湘吃得肚皮圆滚,仍喝着浓香的鸡汤舍不得放碗,连着打了三个饱嗝,这下停下来,满嘴是油,黑红裂了几道细小口子的小脸露出甜美开心的笑容,道:“哥哥,观世音菩萨保佑俺们了,送给俺们这么好的吃食。俺更想干姑姑了。”
李秦大口吃着鸡胸肉,含糊不清的道:“俺也想干姑姑,俺好想。”
李湘瘪嘴道:“俺比你想。俺刚才梦见干姑姑。”
那地主家的厨子只是转个身,灶上的铁锅带鸡汤就诡秘的失踪,连个动静都没有,吓得魂不守舍,连忙禀报地主。
地主做了许多亏心事,以为仇人寻上门来吓唬他,忙派了四个下人守着厨房抓贼。
半夜,厨房点着四盏油灯,四个下人分别坐在厨房四个角,打起十二分精神守着,只听砰的一声响,铁锅竟是凭空出现在灶上,吓得尖喊尖叫。
地主一边派管家去二十里外的石头寺请和尚下山抓妖,一边担忧这妖饿极了会吃人,让厨子不是炖鸡就是烧肉,还特意放上两坛三年酿的女儿红酒。
管家去了石头寺相求,守门的僧人只是听到地主的名字,立刻轰走管家。
管家无奈回到石头村,地主叫他带三百两银子去请六十里外石头观的道士来除妖。
雪连续下了两天两夜,两小被困在村里无法出门,每天的吃食都由八黄去地主家拿,吃完叫八黄把铁锅还回去。
地主试着让厨师往鸡汤里放了一点点砒霜,立刻被八黄发现,八黄从院子里移过一块大石咚的一声将锅砸烂,将地主只在逢年过节家里来贵客才穿的心爱的缂织袍子撕成碎片,天女撒花般丢到地主脑袋上,把地主吓得差点小便失禁。
石头观来了两名年青的道士,地主一阵哭诉。两名道士让地主去准备家伙叫齐人,时候一到就抓妖。
这天夜里两小吃饱喝足躺在床上说话,等着八黄送完锅回来就闭眼睡觉,听得远处喧天的锣鼓鞭炮声,吓得紧紧抱在一起,流泪哭道:“俺不要回山东。俺要去长安。”
“是不是姥姥姥爷来抓俺们了,俺要回家,俺要跟干姑姑在一起住。”
七黄紧张的蹦到木桌上,浑身黄毛站立,发出急促叽叽的叫声。
黑暗的茅屋四周传来连绵不断可怕的吱吱声,数不胜数的老鼠叫着海潮般朝锣鼓鞭炮声方向涌去。
很快锣鼓声渐渐弱了,传来十几人的惊恐万状的叫声、求饶声。
半晌村子里恢复宁静,七黄停止叫声,蹦到木床边,两只圆溜溜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两小,摇摇脑袋温柔的叫了两声叽叽。
李秦小声问道:“七黄,刚才的动静是不是官兵来抓俺们?”
七黄摇摇头。
李湘抹眼泪长吁一口气道:“吓死俺了。哥哥,你明天带着俺离开这里去长安吧,俺怕姥姥、姥爷追来。”
李秦小眉头紧蹙,道:“俺今天就想着离开,可是这雪太大了。”
八黄与一只大铁锅平空出现在屋里的木桌上,锅里放着一只烧鸡、两只卤猪蹄、一条油炸鲤鱼,肉香四溢。
两小穿着粗旧的小衣爬下床,黑暗中见着这些吃食,喜得连忙穿好衣来吃。
八黄用爪在地上写道:他们想抓我,被我打跑。
李秦吓了一跳,放下鸡大腿,抱起八黄问道:“八黄,你有没有受伤?”
李湘见八黄摇摇脑袋,笑道:“干姑姑说了,七黄、八黄比送给护国寺的小黄都厉害。”
两只灵狐自豪的挺起胸脯。
李秦拿起鸡大腿送到八黄嘴边,感激道:“鸡大腿俺只咬了两口,送给你吃吧。”
李湘又问道:“哥哥,你啥时带俺去见干姑姑啊,俺脑袋长了好多的小小虫子,俺好害怕。”
李秦轻声道:“俺脑袋也痒。”想了一会儿,突然间眼前一亮,道:“干姑姑说过,远行一定要有马车,人坐马车比走路舒坦许多,车里再放着吃食被褥,饿了可以随时吃不耽误行程,碰上刮风下雨落雪都不怕。八黄,你能弄辆马车吗?”
八黄两只前爪抓着大鸡腿吃得正香,小脑袋点了一下,又摇了一下,把李秦弄糊涂了,问道:“八黄,到底有没有车,对哦,那得有车夫才行。”
李湘一听立刻道:“哥哥,要是有车夫,他肯定会把咱们送回姥姥姥爷家换银钱。”
七黄挥挥爪指着木床催促两小去睡,它跟八黄商量着明个怎么离开村子。
两小睡了一晚醒来已是早上,木桌上放着半锅放了肉、菜的面糊汤,还有排成四排整整齐齐闪放银光可爱的二十个银锭。
八黄用爪在地上写着几行字:车在村外,赶车人李二笨、李三笨,饭后坐车去长安。
“哦!坐马车去长安见干姑姑了哦!”两小齐声欢呼,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吃饭。
李秦将银锭放进从秦府背出来的包袱里面,牵着李湘的手被七黄直接移送到村外路边。
一头骨瘦如柴的老黄牛拉着一辆带篷的旧车停在路中央,两个穿着打着补丁却极干净高大壮实的中年人树桩子般杵在老黄牛左右。
难怪八黄昨天先点头再摇头,原来是有车,但不是马车,是破旧的牛车。两小心里有些失望。
李秦安慰着瘪嘴的李湘道:“天这么冷,地上都是冰雪湿冷又滑,有车比没有强。”
李湘小声道:“俺们坐这破牛啥时才能到长安啊。”
两个壮汉黑红脸膛,浓眉大鼻子大嘴,除去一个是对眼、一个是斜眼,其余的长得一模一样,虽是智商低下,但也能看出两小蔑视牛车,不约而同瞪着眼气呼呼道:“娘说了,给了余下的五十两银钱才能上车!”
李秦最能察言观色,想着一路上还要靠两人赶车,仰头道:“两位叔叔长得好英俊!”
长得对眼的壮汉立刻傻笑道:“嘿嘿嘿,娘也说我们哥俩生得好!”
斜眼的壮汉望着牛车,其实是在跟李秦讲话,道:“娘说了,说好话也没用,先给银钱!娘说了,有银钱给我们哥俩娶婆娘!”
李湘在李秦耳边小声道:“哥哥,俺瞧着他们眼珠子转动比一般人要慢,好像是两个傻子。”
李秦笑道:“傻子才好呢,就像王秋丰那般没有坏心思。”瞅着四处没有人,把包袱放在地上打开,从地里取出六个银锭,交给斜眼壮汉,嘱咐道:“这是俺们坐车钱,多给你们十两。财不外露,你们千万不要让村里人知道。”
斜眼壮汗双手捧着银锭二话不说,风般跑进村去。
李秦、李湘跟那对眼的壮汗聊了几十句,便将两人的情况了解清楚。
原来两个壮汉是孪生兄弟,斜眼的叫李二笨是哥哥,对眼的叫李三笨是弟弟,他们生下来就是傻子。
两兄弟上头的姐姐李大笨十几年得病死了,如今家里只有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娘。
夏天干旱,秋天没有收成,冬天地里没活,老娘就让两兄弟赶着老黄牛拉车挣点小钱。
昨个半夜来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华袍俊美青年找老娘,道:“你家两个儿子甚好,我出一百两银钱请他们载两个小主子去趟长安,送至护国寺旁边的福乐庄!”
老娘觉得事情很诡异,想着这些天地主家闹妖闹得天翻地覆,怀疑华袍青年的身份,但是传宗接代是最大的事,想着一百两银钱足够给两个傻儿子每人买个媳妇,便同意了。
华袍青年付出五十两定金,说好余下的银钱早上由两个小主子支付。
这青年自是八黄施法术所变,它与七黄只能变身两盏茶功夫。前不久出济洲城门时,两狐施法术将两小弄睡着后变成一对夫妻,各抱一小顺利通过守城士兵检查出城,导致两个时辰后士兵们按秦家人提供的线索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李二笨又是风一般跑回来,喜滋滋的两只眼睛都快要对到眼角去,朝着两小拱手行礼笑道:“娘说了,你们给的十两赏银够买一头小牛、一头小羊,让我们兄弟一路好生侍候你们,一定要把你们平安送到长安护国寺旁边的福乐庄。”
李秦又给了李二笨三个银锭,道:“这些银钱用来买吃食夜里住宿给老牛喂草。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俺们是你们亲戚家里的孩子。”
哥俩欢喜无比的接过银锭,抱着两小上了牛车,两人坐在车外头吆喝一声,那老牛浊黄的眼珠转动一下,慢腾腾抬起蹄子,朝前方走去,速度虽慢却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很稳。
一会儿牛车便走上了被冰雪覆盖的官道,离石头村越来越远。
那地主半夜被八黄敲了一笔银钱,怕八黄是个无底洞,多少银钱都没个够,不得不亲自带着管家去请石头寺的僧人来除妖。
守门僧听地主哭诉说妖精是只狐狸,法术无边,指挥几千只老鼠把两名石头观道士的道袍咬得稀烂,害得两道光着腚跑出村子,暗觉不对头立刻禀报主持。
石头寺主持赶紧将此事报给护国寺,又去石头村地主家察看。
三日后明王骑着灵雕飞到石头村,带着官兵挨家挨户搜寻,在空宅里发现两小脱掉丢弃的臭不可闻油亮的锦衣绸缎裤,终于发现两小的形踪。
马上要大婚当新郎的明王心急如焚却不敢声张,怕被坏人得知掳了两小当人质,给秦家二老、和泉传信,派出三百个密卫带着五十只灵狗、灵猫秘密去找。
天寒地冻遍地是冰雪,密卫带着灵狗、灵猫将方圆一百多里搜个遍都未能找到两小。
这天傍晚,和泉的军队圆满完成赈灾任务返回,在官路上发现一头老死冻僵的黄牛尸体。
和泉令军队扎营休息,叫伙头军将黄牛褪了毛用大火炖烂让将士们喝点汤驱寒。
伙头军两个时辰才把肉炖烂,每人分了一碗汤喝,均道:“将军,这牛也太瘦了,汤里一滴油珠都没有!”
“陕西道连着两年大旱,人瘦牛也瘦。”
“幸亏咱们将军夫人求菩萨赐下灵米、捐出银钱买衣物赈灾,不然又会冻死饿死许多百姓。”
“咱们将军夫人是玉女转世,容貌无双,心肠极善,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却不留名,把捐灵米的功劳送给了护国寺。”
和泉自语道:“此牛若是本地村子的,村民定会来寻它。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可见它是外地来的。天寒地冻官路冰雪成灾,谁会赶一头将死的老牛远行?”隐约觉得事情蹊跷,便派一百名士兵骑马带着灵兽去附近村庄、客栈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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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二卷 窈窕玉女 50 两小石头村避雪 双笨喜得百余银
☆、51 和泉诳二笨 两小终至福乐庄
51,第二卷 窈窕玉女 51 和泉诳二笨 两小终至福乐庄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阳整张脸挥散着无穷无尽的热量普照大地。
融雪的天气极冷,寒风夹着碎雪片呼啸吹过空阔的长安远郊。
南部远郊皂河的河面结了一层厚达五寸的冰,村里的几十个孩子戴着毛茸茸的耳罩穿着五颜六色厚厚的衣裤,三五一群在冰河上面玩耍,有拿半扇破门板玩推冰车的,有拿铁棍砸冰洞抓鱼的,有疯跑疯叫的,欢笑声此起彼伏,把肃静的冬季弄的很热闹。
两头似马似驴的黑色动物拖着一辆咯吱响像是随时要散架的破车,由两个黑胖魁梧的壮汉赶着,缓缓在结着冰的官道走着。
几个玩推冰车的大孩子指着那两头青色动物叫道:“快看,那是什么?”“是马吧!”“不像啊,它们比马小,是驴子!”
一个小童跑步追上去,问两个赶车的壮汉道:“大叔,请问这是什么啊?”
两个壮汉异口同声道:“娘没教过,我们哥俩不知道。”
脏得油亮的车窗黑布掀开,露出一个蓬头垢面看不出性别的小娃娃,高声道:“野骡子!野驴和野马杂交生得大野青骡子,它比驴有劲,比马有耐力,集合马和驴的优点,只是不能再繁衍。”
从官道后面旋风般奔来十几匹黑马,上面驮着十几个身着厚绒军衣佩戴重剑的军人,以极快的速度将骡车包围,为首冷俊无比的少年将军喝道:“李和泉在此,李秦、李湘可在车里?”
“哇!”车里传出两小凄惨的嚎哭声,“俺要见干姑姑,俺不要回山东!”“小叔叔,求求你让俺们跟干姑姑在一起。”
赶骡车的李二笨、李三笨听着两小哭的如此伤心,立刻跳下地面挡在骡车前。
李二笨持鞭叭叭在空中甩两下,瞪眼叫道:“娘说了,要我们哥俩平安护送两个小雇主到长安,谁过来打谁!”
李三笨叉腰大嚷道:“不许伤害他们,我们哥俩力气全村最大,谁过来就咬谁!”
众将士久经杀场,浑身带着杀气,见两笨竟然丝毫不怕,咬牙切齿四只眼睛不知瞪着何处摆出拼命的架势,还扬言咬人,虽是勇猛,却极傻愣,均抿唇憋着笑,只等到和泉一声令人便将两个傻货当翻在地。
和泉一脸严肃,下马拱手问道:“请问壮士大方?”
众将士纷纷随着和泉下马,站于他身后,一言不发待命。
李二笨挺胸高声道:“娘说了,有人若问我们哥俩大名,就报安康县石头村李二笨!”
李三笨生怕漏掉他,急道:“我叫李三笨!”
和泉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笑道:“在下找的就是你们!”
李二笨这一路一直被人蔑视辱骂,从未跟人平等的对话,立刻对和泉有了好感,收起鞭子纳闷道:“你找我们哥俩何事?”
和泉一本正经道:“你娘让我捎个口信,你们将骡车里的两个孩子交给我便可以回村。”
李二笨笑容满面,一双斜眼瞅着西边空阔的天,其实是在望着和泉,笑道:“哈哈哈,原来你是娘派来的。”
李秦在车里急着叫道:“不是啊,小叔叔骗你的,他没有见过你娘!俺们要去福乐庄,你不能把俺们交给他啊!”
李湘嚎哭道:“俺要见干姑姑,俺不要见小叔叔。小叔叔会把俺们送回山东。俺讨厌小叔叔。”
李二笨立刻警惕的收起笑容,跟李三笨齐声道:“你骗人?”
和泉反问道:“你们家可有一位老娘?”
两笨点点头。
李秦叫道:“二笨叔,是你自己刚才提到你娘,小叔叔才猜到你有娘的啊!俺要被二笨叔气死了。”
和泉接着问道:“你们从石头村出来可是赶着这两头骡子?”
二笨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是!”
和泉结合着士兵打探到的消息,这下便知道那头死黄牛的来历了,道:“你们家可是有一头老黄牛?”
两笨点点头,像孩子似的热泪盈眶,道:“嗯。昨天老黄牛死了。八黄从山里找来两只野骡子拉车。”
“我们哥俩养了老黄牛十二年啊,它死了。”
这几天两笨跟七黄、八黄都混熟悉了。
和泉笃定道:“这就对了,肯定是你们。你娘想你们了,叫你们把孩子交给我赶紧快石头村,她天天担忧你们,怕你们哥俩出事。你家的老黄牛死了,这两头野骡子就送给你们使唤。”
两笨冒冰雪如此诚信将两小送来,又拼命护着两小,是两小的恩人。和泉是两小的叔叔,自是不能对两笨打骂,只能智骗。
李二笨不淡定了,道:“我娘真的这么说。”
李三笨一双对眼吧嗒吧嗒落下豆子大的眼泪,哭道:“哥,我也想老娘了。”
李二笨望着和泉却是跟李三笨道:“娘说了,掉泪不是男人。弟弟莫哭!”
和泉望着双胞胎傻哥俩,长叹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们老娘自是如此。”手一挥道:“来啊,把骡车卸了,让两位石头村的壮汉牵骡子,再给些盘缠,让他们回家跟老娘团聚。”
很快,两笨有些不舍的拿着三十两银子牵着两头野骡子在两小的嚎哭声、两只灵狐挥爪相送中离开返乡。
和泉用计逛骗二笨赶紧回村纯粹是好意,若让他们知道两小是郡王、郡主的身份宣扬出去,被四皇子那些残忍歹毒的仇敌听到,会把他们杀掉泄愤。
两名将士掀开车帘,被里面的臭气熏得吓得没晕过去,干嗽着把挣扎的两小抱了出来送到和泉跟前。
李秦指向车子,哭叫道:“俺的包袱!”
一名将士捏着鼻子将包袱从车里取出来,腥臭的气味飘散开去,十几灵马嗅到连打喷嚏。
和泉拎拎包袱,蹙眉头问道:“怎地如此臭?包袱里面装了什么!”
李秦夺过包袱抱在怀里流泪道:“里面俺给干姑姑背得海鲜吃食!
干姑姑曾说爱吃海鲜,俺和妹妹离开秦府,让七黄从库房里拿了干鲍鱼、干海参。俺一路背着,想让干姑姑吃到。”
将士们听了无不触动。
和泉面色缓和许多,一手一个夹着两小放上马鞍,将他们搂在胸前,冷喝道:“惹出天大的祸事还有脸哭?再哭便立刻送你们回山东。闭嘴!”
两小吓得立即收声,李秦可怜兮兮小声道:“小叔叔,求求你,带俺们去见干姑姑。”
李湘泪流满面道:“俺们走了好久好久的山路,俺们脑袋上长了好多小小虫子,吃了好多苦,就是要到长安跟干姑姑一起。俺们好想她。”
众将士听得无不心酸怜悯,却是极敬畏和泉,无人敢劝。
“回到庄里再收拾你们!”和泉双腿一夹灵马肚子,喝道:“驾!”带着众人直奔福乐庄。
不多时便到了庄门,守门的柄叔瞧着和泉双臂各夹着一个脏兮兮哭哭啼啼的小叫花子,忙上前道:“李将军,让老奴来抱他们。”
两小像见到亲人们般喜极而泣,尖叫道:“柄老爷爷,俺是小秦儿!”“俺是小湘儿,柄爷爷快去叫干姑姑,俺怕小叔叔打俺们。”
柄叔惊诧无比,惊喜道:“哎呀,竟是秦少爷、湘小姐,怎么变成这幅模样?快,全庄的人天天都说着你们!”
和泉坚持不让柄叔抱二小,边往庄里走边问道:“柄爷爷,庄里都来了哪些客人。”
柄叔打手势催促着另外一名门奴快去禀报谢玲珑,跟和泉道:“唐国公、露公主、唐少爷、秦国公、毛夫人、秦少爷、李老夫人、知彬公子、吕小姐、童同公子、照赵公子、马小姐……哦,还有前一刻进府的四皇子。”
和泉轻哼道:“四皇子来的正好,把他的一双儿女带走!”
两小听着这话一下子由喜到悲,拼命挣扎,放声大嚎叫道:“干姑姑!”
“干姑姑,俺们不要离开你!”
众位将士无比同情怜悯,跟在身后纷纷故意大声长吁短叹,和泉听了嘴唇紧抿。
众人坐在大厅说着后日明王大婚的喜事。
刚刚得知儿女失丢的李啸飞一脸阴沉坐在角落,寻了许久没有两小下落的秦建义、毛氏、秦焱同样也是一脸阴郁,坐在李静的右下首。
唐厚强、李露、唐雨在福乐庄住了十几天,已经深深喜欢上这里。
唐厚强一日三餐、每日饮用水都是灵物,身体恢复的极好,已能吃放醋的面食。
李露夸赞福乐庄是人间仙境,大冬天的庄外一片枯败萧瑟,庄里灵树成荫,鸟语花香,比国公府强十几倍。
唐雨跟众小一起刻苦读书相处甚欢,他写的策论有独到之处,已经三次被两大学士评为头名。
李静对着众人笑道:“白家按着祖制不能给丽儿添嫁妆,丽儿靠着与小玲珑做生意挣来的钱,自个儿用五十万两银钱制了六十四抬嫁妆。”指着坐在江氏旁边的谢玲珑道:“呶,小玲珑是个大方的,又给丽儿添了十六只灵兽、十八车品种各异的灵果。昨个嫁妆从长安城白家抬出来立即引起轰动!”
李露点点头道:“这比咱们姐妹当年出嫁时还要风光呢!”
谢玲珑在吕青青耳边低语道:“你的嫁妆准备了多少抬?”
吕青青羞的脸色通红,右手打手势先后做了“五”、“二”的数字。
朝廷对于官员儿女娶嫁有规定,双方亲家若都是官员,以官职高的那方执行。
贺立的官职比吕方正低,便以吕方正方的二品官职为准,吕青青的嫁妆达到五十二抬,只比白丽这个王妃少十二抬。
何七雪如今已是二品女官,日后谢玲珑若是出嫁,嫁妆数量也将高达五十二抬。
谢玲珑笑道:“到时我给你添十二只灵兽、十二车灵果。”
之前谢玲珑已送了价值不菲的四套首饰、四身缂织衣裙,吕青青从未奢想过还会送这么多灵兽、灵果,喜出望外亲昵感激的道:“妹妹待我如亲姐!”
谢玲珑望着三分像前世女儿的好友,笑道:“我若是男子,定把你抢来当堂客。你家那个书呆子真有福!”
吕青青捏捏谢玲珑粉白吹弹即破的脸颊,道:“你若是男子,你家那个霸王跟谁定亲去?”
谢玲珑微笑低头坐着品茶,心里再次浮现和泉的模样,明明他只离开十几天,怎么觉得分开了许久。
小白兴奋的喵喵叫了两声,从谢玲珑怀里蹿出去。
谢玲珑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激动的朝众人报喜道:“小泉子找到小秦儿、小湘儿了,他们如今已到大门外。”
“俺的外孙子、外孙女,可担心死俺了!”体型发福像个皮球的毛氏从座椅上弹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
“终于找到了!”秦建义虎目圆睁,闪现泪光,咣当一声放下茶杯,拿出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