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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玲珑第20部分阅读

      嫡女玲珑 作者:rouwenwu

    熊熊燃烧,浓烟滚滚,隔着湘江都能望到。

    谢奇照将关系亲密要好的亲哥哥谢二谢奇开推上族长位置,而后敲锣打鼓去福乐居求见,准备无论如何也要让谢奇阳回归家族。此事若能办成,谢奇照和谢族好处无穷无尽,光从谢奇阳的女儿谢玲珑身上就能得到许多的银钱。

    谢奇阳不在去测量湘江水位,何屠夫听门奴报说是潭州谢府的人,怒气冲天亲自出马带领一群奴仆跑出去不问青红皂白开打。

    谢奇照虽是无耻之极,但没见过话都不说上来就打的野蛮人,叫道:“老爷我是从七品下的下县县令,有官身的,哪个打了我就要做牢!”

    “你是官,老子也是官。老子是司农寺诸园苑副监,官职七品下跟你平级!老子就打你如何?你们潭州谢府一群的王八蛋,以后来一个老子打一个!”何屠夫啐了一口,仗着身材魁梧疯牛般冲去撞倒几个谢族奴仆,几拳把傻眼的谢奇照打倒在地人事不省。

    潭州谢族的人吓得弃下锣鼓家伙抬着谢奇照狼狈逃了。

    谢奇照醒来之后,把何屠夫告到潭州都督府。

    吕方正知道官司里暗藏的隐情,判罚何屠夫赔偿给谢奇照二两银子做为医药费。

    何屠夫带着所有男家奴,手操粗棍,凶神恶煞般闯进潭州谢府,将休养的谢奇照从床上抓起来,扇了两个耳光,丢下特意用五两银子换成的一把碎银子,道:“你不是没钱吗,连今日的医药费算上,老子多赔你三两!”

    谢奇照连气带怒憋屈的只能在族里叫骂,几天后任期将到不得不上路去外地。他向来极赖皮无耻,遭受这般毒打和侮辱,竟然不死心。临走前,让谢奇开派人去找谢奇阳已故嫡母刘氏所出远嫁到江夏郊外的嫡女谢十五谢奇珍回来。

    中秋节前夕,一名从长安护国寺调到湘枫寺的武僧给谢玲珑捎来一封信,只有几句话,“珑珑:寺里种植百亩地菩萨果西红柿收获了一万四千余斤,多谢。九月中旬我去看你。和泉。”

    谢玲珑回复一封信,派猫一飞去护国寺给小黄转交。

    傍晚时分,一道黄影闪进护国寺外门护法的禅室,和泉丹凤眼瞟去,几桌上蹲坐着一只皮毛金黄双耳竖立漂亮小狐狸,旁侧一封黄皮信。

    和泉目光惊喜,赶紧打开信来看,半张白纸,依旧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小泉子,九月下旬我送你一样和尚都喜爱的吃食。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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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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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第一卷 掌上明珠 68 玲珑献鲜粉 何屠夫怒打谢族人

    ☆、69 白丽和离掀丑闻 千里提亲联姻

    69,第一卷 掌上明珠 69 白丽和离掀丑闻 千里提亲联姻

    八月十五中秋节,福乐居桂花、菊花盛开,四处芳香,众人在花园里设下桌椅,摆上各种吃食和自制月饼赏月。

    谢奇阳、廖小松、两位谢小哥因公事在外没有回来,众人正在思念时,吕方正以都督府的名义派官员给何家送来美酒和月饼表示慰问。

    谢奇阳带着众人在湘江岸边的一个县的驿站里过节,吃了酒菜月饼赏了月,各回房屋休息,廖小松打来热水让他泡着长了一层新茧的双脚。

    猫二趁着廖小松去倒水的功夫,扑腾着翅膀从半开的木窗外钻进来,鹰钩嘴啄窗框咚咚响提示它来了。

    谢奇阳迅速从猫二腿上取下两封信,厚的信是娇妻所写,薄的信是爱女和幼子共同写的。

    爱女道: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爹爹,我们都想你。娘又怀小弟弟了。

    幼子在纸上涂鸦画了个成|人巴掌大的圆月亮像模像样,旁边道:一个月饼分四块,我们三块爹一块。

    “哈哈哈。”谢奇阳得知娇妻再次怀孕,捧着家书欢喜的大笑出声,脑海里突然间灵光一闪,近日勘探水位遇到的难题貌似想到解决的办法。

    苏州都督府如同往年在开漫菊花的花园小亭里设了十几桌吃食,男人坐了几桌,众女眷带着孩子坐了十桌,谈笑听戏赏月。

    白丽查出久不怀孕的原因是欧阳凤鸣幼时骑马跌伤导致男根受损不能生育,而并非她的问题。

    如今视白丽为亲生女儿般的亲叔白东旭在朝中位居户部尚书手握强权,白家水涨船高,白丽在白东旭秘信里的暗示下布置准备好一切,今成亲六年受的一切委屈和承受的痛苦压力在此刻暴发,趁着公公欧阳震被面色慌张的官员叫走,婆婆何杜鹃点戏的功夫,站起来当众声色俱厉揭露欧阳凤鸣不育的事,摆出一堆证词,将白家奴仆事先抓到与妾室私通的二十几个外男绑来对质。

    欧阳凤鸣名下二十三位美妾,除去新纳的三妾,其余妾室全部出轨,九个庶子、庶女没一个是亲生。堂堂都督府嫡长公子、欧阳家族的少族长戴绿帽子不说还白白替别人养了几年孩子,传出去绝对能成为平唐国第一丑闻。

    东窗事发,二十位美妾跪成一片磕头求饶,九个孩子吓得哭爹喊娘。

    面皮生得极好的欧阳凤鸣气得脸色惨白,一脚踹在奔向他求助泪眼汪汪两岁多漂亮女儿的心窝,女儿口吐鲜血飞出半丈外,额头碰在假山石头棱角当场昏死。

    白丽朝着压制折磨她六年如今气得面色发绿的婆婆何杜鹃不屑一笑,道:“陛下已准我爹爹上呈的奏折,判我和欧阳凤鸣和离,想必欧阳都督此时正在看这份官文。我哥哥拿着嫁妆单子在院里等候,请您过去,我今晚就离去。”

    白丽和欧阳凤鸣是皇帝李自原下旨赐婚,所以要和离也必须由李自原亲自下官文。这种和离的丑事闹得满朝文武都知晓大损颜面,白家也不愿意,只是为了在这个非常敏感期迅速跟欧阳家撇开关系不被牵连,用上了毁掉联姻的方法,顺便解救出苦海中的白丽。

    欧阳凤鸣面部青筋突起,毒蛇的目光盯着白丽,咬牙切齿道:“你早知道的对不对?你明明可以暗中处置,非要当众揭露,害我颜面尽碎,毁掉我的继承权。你好恶毒!”

    白丽对他做了六年夫妻,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曾经埋怨恨意涛天,但自从不久前得知真相,一瞬间想透彻了恨意尽消,倒是同情这个被几个兄弟毒害被妾室蒙骗多年的不育男,道:“你真是蠢,怎么不去查查当年是谁引你骑得马坠伤,又是谁瞒下了你不育的事?今后,我与你再无关系。”目光环视坐在人男子桌上的几位板着脸却怎么看都像幸灾乐祸的嫡、庶小叔子后,朝他冷笑道:“你好自为之。”

    白丽揭露他自是为了向世人解释和离的责任不在她,一个不能生育的男子无论地位多么高贵都会被人耻笑,特别是他一直愚蠢的认为妾室庶子庶女多是风流倜傥的体现。

    她和离了丢了名声,却还有家族和家人。他就不同了,将会被家族抛弃,被至亲的人嫌弃!

    一切都因他当年强娶,利用家族的力量胁迫把她娶到手又轻视玩弄,放任他的娘、几十个妾去折磨她。

    欧阳凤鸣望着一直在都督府小心翼翼憋屈活着的妻子一反常态无比强势要离去,他曾经那么不在意她,想到她这么美貌年青回到长安就会嫁给别的男子,无比的妒忌怨恨,摔碎桌上一个碟子,双手攥着两片碎瓷奔跑过去,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要用碎瓷割破她纤细白嫩脖颈的血管,疯狂叫道:“白丽,你想弃我而去没门。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共赴黄泉路!”

    “你不但蠢还自私。你若杀了我,都督府就等着承受我爹和我叔叔的雷霆怒火。”白丽直摇头,身旁的两奴婢,一名是那在湘枫寺山下打探谢奇阳一家的贴身奴婢,张开双臂奋不顾身挡在她身前,一名会武的奴婢上前三步,飞起两脚踢中欧阳凤鸣的手腕,痛得他十指张开瓷片跌在地上摔碎。

    白丽的话提醒了旁观看热闹的几人,连忙冲上来紧紧抱住欧阳凤鸣,叫喊道:“大哥,不要杀她。”

    “大哥你虽不能人道,但可以过继孩子做儿子养。你不要想不开。”

    “大哥,你还是先处理那些妾和私生儿女吧。”

    何杜鹃发上插的镶钻金钗晃人眼睛,左手猛拍桌,左腕上戴得名贵白色玉镯碰到装着糕点的碟边砰砰作响,指着地上跪着哭嚎的一群人,厉叫道:“来人,将这群贱人、野种关进后院柴房。”

    坐在对面的二儿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这么多贱人、野种,柴房哪里装得下?要说应该先让他们认了亲,看谁是孩子的正牌爹爹。”

    三儿媳啧啧嘴道:“怎么能是贱人呢,好几位是六抬大轿迎进来的贵妾,娘家人有做官的呢。她们若有个三长两短,娘家联合起来闹到长安,丢得还是咱们家的脸。”

    五儿媳瞟了一眼何杜鹃,长叹道:“有人一直以大哥能娶到这些贵妾为豪呢,还想给我家后院弄贵妾,幸亏我不像大嫂那么贤惠,不然我家也多出几个贱人、野男人、野种。”

    何杜鹃气得肺要炸掉,狠狠瞪了三个儿媳,站起身子摇晃,身旁的贴身奴婢紧绷着脸仔细搀扶生怕她昏厥摔倒。

    白丽带着两个奴婢站在几丈外菊花丛中的青石小路,高声道:“还请都督夫人体谅,动作稍快些,我今晚就要离去。”

    何杜鹃一惯欺压白丽,每次出言相骂,白丽都未曾顶过一句嘴只是默默受着,今晚白丽几句话便把她的火撩得熊熊燃烧,指着白丽狠声道:“本夫人未看到官书,谁知你是不是信口雌黄!”朝着奴婢们吼道:“来人,把大少夫人抓来跪下,掌嘴三十!”

    白丽仰天大笑三声,目光犀利扫视冲上前的众奴婢,早就料到何杜鹃会这么狠毒,不妨再抛出去一个惊雷,冷声道:“陛下已免去欧阳都督的官职,要他回长安郊外颐养晚年,我爹爹将是新任江南苏州道都督,传令官持圣旨正在路上明日即到。尔等敢动我一下试试!”

    “老爷!”何杜鹃闻此恶讯惊呼一声昏厥。

    菊花园里几百个主子和奴仆们呼天抢地,哭着欧阳震这颗大树的倒下。

    白丽冷眼相看,六年了都督府里人上下没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道:“我爹爹马上上任,这都督府便是我家,我的嫁妆不抬也罢。走!”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

    苏州城都督府东侧门大开,陆续驶出十辆四轮双马大车,四十个壮实的男奴佩着大刀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

    前面四辆华贵的马车里面坐的是新上任江南苏州道都督兼苏州刺吏白东升的家眷,原配平唐国四大高门中张家的嫡女张氏,嫡女白丽、十六岁的嫡子白鑫和十二岁的嫡女白岚,嫡长媳贺氏及她和嫡长子白霄所出八岁的嫡长孙白如俊、六岁嫡孙女白如意。

    后面六辆装饰简单的马车里面坐着随行的二十几个奴婢和行李。

    张氏是护国寺的老香客,在长安时便听闻潭州平安寺、枫湘寺佛典隆重香火极盛,向往已久,应着潭州城府正五品上中都督府长史夫人亲妹妹张红的极力邀请,带着白东升交待的艰巨的联姻任务,安置好府内事物,携儿媳、女儿、儿子、孙女、孙儿去潭州参加九月十九日的菩萨生日庆典。

    苏州至潭州一千七百多里,马队行驶了半个月,终于进入潭州城府地域湘江旁边的一个小镇,长史府嫡长子赵星烁带着家奴奉爹爹赵赐和娘亲张红之命在此等待三日,终于迎上他们。

    天色已晚,此去潭州城府路途一百多里,还要渡船过湘江,赵星烁禀报了张氏之后,将众人分别安置在镇里的两个地主家,还有十个奴婢和二十个奴仆就送到二十里外的驿站暂居一晚。

    白丽的贴身奴婢小环跟着众婢进了驿站院内,听到站外有男子说话,回头望去,前方不远处燃烧火把照耀下,一群男人急匆匆走过,其中一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的青年官员瞧着眼熟。

    驿站的驿官点头哈腰跟赵星烁的随从道:“驿站一共十五间房,谢大人和他的部下随从占了五间,其余的十间钥匙在我手中,请跟我去看房。”

    随从不满道:“哪个谢大人?他们一共多少人,竟占了五间房?”

    驿官低声道:“就是手持吕都督亲笔官书能调动湘江水兵的朝请郎谢奇阳大人。”见随从瞪眼表情不屑,急忙道:“谢大人是护国寺一等供奉谢玲珑的爹爹。谢玲珑可是咱们潭州城府大名鼎鼎的玉女。”

    玉女谢玲珑在潭州城府的威望比吕方正还要高一头,她的名字随从如雷贯耳,惊讶啊了一声,打死也不敢找这位玉女爹爹的麻烦,立即转身对众奴婢,道:“各位今晚只能委屈挤挤了。”

    小环心里好笑跟着众人进了驿站。

    清晨,小环和众奴婢醒来洗漱干净去驿站用早饭,路过院子见谢奇阳等人已用过饭从饭厅出来牵着马离开。

    小环好奇的问驿官,“大人,那些人行色匆匆是去干什么?”

    驿官听得一声大人,眉飞色舞道:“我们潭州府谢玲珑玉女将护国寺观世音菩萨殿一年所有的香油钱捐出来,要治理湘江水患。吕都督就派谢玲珑的爹爹谢大人去办此事。谢大人带着部下和随从从湘江上游一路测量勘察,早出晚归,极为辛苦,这三日住在本站,明日就要去浏阳县测量湘江支流浏阳河。”话毕觉得水利的事深奥,跟这小奴婢说半天,估计她也听不懂。

    岂料小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朝请郎真是个勤勉的好官。大人可知道玉女谢玲珑捐了多少银钱治理湘江?”

    驿官将今年湖南道传沸沸扬扬的大喜事自豪的高声道:“只是今年就有二十四万九千余两白银。听说谢玲珑玉女将日后四年的香油钱都捐给治理湘江水患。”

    小环被银钱数量震撼的瞠目结舌。驿官想看到的就是这种效果,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从苏州来,你那里可没有这么好的玉女吧。我们潭州的谢玲珑玉女今年只有五岁。”

    黄昏前马队赶到潭州城府郊外,都督长史赵刚的府邸。众人住进清扫过干净整洁的小院。

    小环侍候白丽歇息,随口将在驿站的见闻讲述一遍。

    白丽听后对谢玲珑捐巨银的震惊之余,更加好奇何七雪是怎样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福气凭着女儿就争得了县主封命。这一宿不知是换了新环境,还是总猜想着何七雪,辗转反侧竟然失眠了。

    三日后,秋高气爽,天气凉爽,众人用过早饭,张氏带着众人去贺府拜见李氏。此次行程最重要的事就是跟贺家联姻。

    贺家嫡长孙贺知清今年十五岁新科榜眼,白东升和张氏商议,想把十二岁的嫡女白岚许配给他。若贺家不同意,就把六岁的嫡孙女白如意许配给同龄的贺知彬。

    从长安来苏州之前,白东升曾亲自去找贺立提亲,被推托说两个儿子亲事由潭州老家二老做主。

    一大家人穿戴齐到了贺府。门卫实话相告,“我家老爷、老夫人和小少爷昨个去了湘雪县主家,怎么也得晚上才能回府。”

    众人不得不返回,第二日再来终于见到贺栋、李氏和贺知彬。

    张氏是平唐国四大家族张家的嫡女,在长安时跟清贵、军队的贵妇人走动不多。

    李氏的家族是军队高官,跟张氏不熟悉,却跟张氏的儿媳妇贺氏认识。岁月不饶人,十几年前贺氏还是个小女孩,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亲,李氏也从中年妇人变成了老妇人。

    贺氏性格开朗直爽笑声高扬,将李氏奉为“老姑姑”,唤过一双儿女过来一起行跪礼磕三个响头,拉着贺知彬的手端详一阵猛夸,场面立刻热络起来。

    白丽坐在张氏下首安静看着,她若在六年前未出阁前肯定会对贺氏这般举止不屑,但是现在心里只有佩服。她大哥白箫在军队爬的这么快,一半的功劳要归于跟军队贵妇们关系交好的贺氏。

    白丽望着面上微笑却是蹙着眉头心里暗急的张氏,起身拉着拘紧的幼妹白岚大大方方给李氏磕头。

    李氏心里立刻高看白丽,亲切问了几句,听她双眸闪着水光却是淡然说着和离的事,不由得疼惜道:“自古好事多磨,我见你是个好的,日后必能找到相配的好男儿。”

    贺知彬被贺氏盯着心发毛,望了望六岁的小美人白如意,总觉得没什么好事,称要练字向众人行礼后跑掉了。

    白丽笑望贺知彬的身影,心道:好聪明敏感的孩子。

    李氏一时高兴,带着众人去花园玩,命奴仆将昨晚从福乐居带回来的四样灵果用果盘盛着放在开漫粉色芙蓉花池塘边的亭子石桌上。

    花园里五颜六色的月季花在秋风里摇曳争芳斗艳,园子边几棵葱郁的桂花树挂满金黄的桂花,香味浓郁芳香。

    众人在园里逛着,冷不防天空有两人怪声怪气道:“来客人了!”“欢迎!热烈欢迎!”

    两只羽毛鲜艳夺目漂亮的金刚大鹦鹉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在一株桂花树枝头,四只眼睛骨碌碌乱转,偏着小脑袋,先后大声叫道:“今天老太太偷懒了。”“老太太没有练武。”

    众人目光望向李氏,哄然大笑。

    李氏红着脸笑道:“这两个小坏蛋,总当着客人臊老婆子的脸。”手指着两只鹦鹉,道:“你们再叫,等会灵果来了没得吃!”

    两只鹦鹉听到灵果,立刻兴奋摇晃着小脑袋飞至李氏身前半丈外空中,献媚讨好叫道:“祝老太太青春永驻,事事如意。”“祝老太太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李氏容光焕发开心的哈哈大笑,挥手道:“两个小坏蛋拍马屁功夫见长啊。去吧,到亭子里候着,一会儿灵果来了,少不了你们那份。”

    “谢谢老太太赏灵果。”“我们都爱老太太。”两大鹦鹉欢呼叫着在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表演之后飞向亭子。

    苏州都督府里养着金刚大鹦鹉哪有这两只聪明好玩。贺氏的一双儿女心里十分喜欢,激动的追去。

    白岚忍着没跑过去看,快步走上问李氏,道:“这两只大鹦鹉几岁了,竟然听得懂您的话,是您平时训练的吗?”

    李氏笑道:“我不知道它们几岁了,它们送来时就这么聪明了,会讲许多话表演小节目。”

    两只大鹦鹉是谢玲珑送的,表面上是用来给李氏逗乐解闷督促她练武的玩物,其实是保护贺府会简单法术的空间灵禽。

    谢玲珑还给贺知彬送了一条看上去普通无害其实凶狠厉害无比的空间小黄狗当保镖。贺知彬给小黄狗起了个威风凛凛的名字虎子,小白听到向谢玲珑强烈抗议,贺知彬改称小黄狗追风。

    众人品尝了灵果,吃过灵米、灵菜、灵鱼做的午饭,心情无比舒畅。

    张氏见时机已到叫孩子们去外面玩耍,跟李氏谈起联姻的事。

    平唐国现今最有权势的四大家族分别是何、欧阳、张、白家。何家连着两代出了皇后,势力升至第一。白家这些年朝中无嫡系任实权官员势力弱了些,六年前不得不同意欧阳家的联姻要求,将号称长安第一美女的白丽嫁给当时已有四位妾室的欧阳凤鸣。

    如今皇帝李自原扶持白家,先任命白东旭为户部尚书,随即提了一批白家官员,不久前又把白东升提为苏州道都督,白家权势大增,势力远超被李自原狠狠打压的欧阳家。

    白家老族长担心李自原对付完何家和欧阳家就来对付白家,决定家中嫡系近快跟朝中清贵高官家族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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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第一卷 掌上明珠 69 白丽和离掀丑闻 千里提亲联姻

    ☆、70 落魄谢十五上门 白丽一日双喜

    70,第一卷 掌上明珠 70 落魄谢十五上门 白丽一日双喜

    贺栋一家是朝中赫赫有名的清贵,深受李自原信任。贺知清中了榜眼,几位世家高官向李自原请求将嫡女或是嫡孙女嫁给贺知清,跟白家族长想法一样,就是为了寻找别的出路。

    李氏按着贺栋的嘱咐婉言拒绝联姻之事,见张氏、贺氏一脸失望,笑道:“白丽是个好的,老婆子瞧着亲切,想收她做干女儿,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听她叫干娘呢?”

    张氏心生喜意,李氏家族在军中威望极高,李氏又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贺栋的弟子个个才华横溢,幸许能给白丽找个好夫婿,连忙点头同意。

    贺氏是个心善的也替为家族付出青春落得和离悲惨命运的大姑子高兴,道:“老姑姑,这是我家大妹妹的福气,她定是一百个愿意。大妹妹,快去磕头。”

    白丽喜出望外,正如贺氏所说她是和离之人,能入李氏的眼实是福份,跪下磕头恭敬欢喜的叫:“干娘。”

    李氏双手扶起,令人取来一只贵重翠绿古朴的玉镯,道:“这镯子是一对,那只去年给了雪湘县主,这只送给你。我除了你,还有一个干女儿就是雪湘县主。她家在岳麓山脚下,你若是不急着回苏州,哪天我让你们见个面认识一下。日后你们若是都到了长安,也可以相互照应。”

    白丽惊喜交集,笑道:“干娘,我早听说过湘雪县主的名字,一直好奇想见见她。我们要住到菩萨日结束才走,时间很富余。”

    李氏最是喜欢直爽的女子,白丽真是与长安四大高门世家的嫡女不同,道:“七雪怀孕三个月有点闹喜,不方便乘车出来。我那干女婿外出公干不在家,后日你若没事,就到我这里,我们一同去她家说说话爬山再住一晚。”

    白丽点点头道:“一切全凭您安排。”

    李氏见张氏双眉微蹙,道:“放心,湘雪县主全家人都很好客。湘雪县主真名叫何七雪,她自幼习武,上面有六个哥哥。她有一双儿女特别聪明可爱。她女儿谢玲珑是护国寺一等供奉,前年得过天花,被观世音菩萨怜爱赐了三粒灵露,病全好了身上没一点疤痕,今年才五岁整个一小人精,跟潭州巨商江小家主联合做生意赚大钱,能做得了家里的大小事的主。她家的庄子就是谢玲珑用做生意的银钱买下的。老婆子理解你们不相信,其实若不是老婆子亲眼所见也不会信呢。”

    白丽一说起湘雪县主就滔滔不绝,忍俊不禁道:“听干娘说的我现在就想去干妹妹家瞧瞧。不瞒干娘说,今年初夏我到湘枫寺上香求子嗣,还无意中见到干妹妹的幼子谢平安,那婴孩真个是长得极好,像年画娃娃可爱喜庆,才一岁多就能背诵《三字经》、《诗经》、《论语》,我特别喜欢。后来又见到干妹妹的夫君朝请郎,是一表人才勤政的好官。当时我就羡慕干妹妹有福气。”

    “你这两天可有事?没事的话,咱们今儿就去。”

    白丽想着换洗衣物和贴身奴婢都未带,就这么去了不太方便,但瞅着李氏一脸激动,不忍心扫了她的兴,笑道:“那就走。”

    贺氏脑子转得极快,上前恳求道:“老姑姑,我的两个孩子横竖没事,能跟着她姑姑一起去湘雪县主家见见谢玲珑供奉吗?”

    李氏和颜悦色道:“能啊。她家空院子多得很,孩子也多,还有通人性的灵兽。你家四个孩子要是没事,都跟着去,明早一起去爬岳麓山。”

    白如俊、白如意、白岚皆是欢喜的点头。

    白鑫却未表态,他今年十六岁,虽未定亲,但已不是小孩子,灵兽、爬山,包括玉女什么的都吸引不了他。

    李氏像是看懂白鑫的心思,望着他笑咪咪道:“伍荣和范齐两位大学士现正在庄子里教书。”

    白鑫惊讶无比,立刻亢奋道:“我是一定要去的。在长安我跟几位好友拿着长辈的贴子去求见两位大学士,连大门都未让进。”

    张氏见李氏这么想着自家的孩子,刚才对她拒婚产生的怨气消失了,问女儿道:“初次去人家府里做客,空手不太好吧。”

    白丽道:“我们是跟着干娘去呢,空着手没事。对吧,干娘?”心里暗自敬佩李氏看似直率冲动,实则手腕高明,前脚拒婚,后脚立刻安抚自家娘亲张氏的怨气。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那要强太多。正二品诰命夫人岂是普通之辈,李氏的优点她一定要好好学着。

    一个时辰后,李氏带着白丽、白家四孩和贺知彬坐着两辆马车来到了福乐居大门前。

    李氏对门奴道:“你跑去通报一声,我们不用你们家主子出来迎接,老婆子对这里熟的很。彬伢子带路。”

    不远处大树底站着几个探头探脑的人,其中一个是潭州谢府新任族长谢奇开,瞅着从华贵马车里陆续走下来的贵人,一脸的羡慕妒忌恨,却是朝着旁边穿着普通的妇人一本正经道:“十五妹,这些人里面仍是没有十三弟。咱们还得等等。”

    谢十三的亲妹妹谢奇珍暗黄的脸上被坎坷命运折磨失去光彩眼睛目光呆泄片刻,站在她身后的瞎了一只眼睛满头白发背已驼的林嫂急道:“小姐,这可是唯一的希望,为了两个小少爷的将来,您也得豁出去。”

    谢奇珍十六岁被刘氏嫁给一个小吏做继室,已去世的原配给小吏留下一儿一女。谢奇珍又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小吏调任到武昌当了从八品下中县的县丞,全家迁走。两年前县里换了县令,以贪污受贿罪革了小吏的职。小吏抑郁之下跳长江死了,给谢奇珍留下四个孩子。谢奇珍回潭州谢族发现刘氏和谢十三已经死了,老太太不愿见她只给了二十两银子。

    谢奇珍不得不返回武昌将家分了,打发了原配的两个孩子。岂料今年原配的儿子考中举人得了势,从县里找来一帮人逼着她重新分家。她被夺走一半的家产,没有技能又碍于脸面不愿意去店铺做工,家里坐吃山空日子越过越紧,不得不带着两个亲生儿子改嫁。

    新任丈夫做小买卖,自己还有三个孩子,一个铜板恨不得扳两瓣来花,极其吝啬。谢奇珍每天做许多家务侍候他和他的三个孩子,得到的回报也只是解决她和两个孩子的温饱,过年都没有新衣可穿。

    此次谢奇珍下定决心,定要让谢奇阳认下她。

    谢奇珍恍过神来,咬咬牙道:“等,横竖要见到他。”

    林嫂轻叹一声。春儿去年被卖到青楼打杂,白天干活,晚上被龟奴们欺负,不堪之下投江自尽。她年纪大了,青楼和人贩子都不收,像狗一样在谢族里有一顿没一顿残喘活着。

    林嫂望着气派庞大的庄子福乐居,想着附近村民们形容着庄子主人泼天的大富贵,如果去年正月刘氏没有害谢奇阳一家,那今日会是何光景。

    阳光泄满福乐居,各院的桂花绽放,空气里淡甜的花香浓郁。

    清扫的一尘不杂的青石路一眼望不到尽头,石路右侧是十九个独立敞开的院门,门前蹲着两只中号石狮,门匾上写着“第一院”、“第二院”……一直到“第十九院”,两侧各挂一只红灯笼,有趣的是灯笼上的字不同,左侧写着“谢府”,右侧写着“何府”,让人疑惑,福乐居到底是谢府还是何府。

    宁静的秋日下午,几个青衣的奴仆、奴婢手里端着盛着灵果点心的盘子、提着装着刚煮沸灵蜜茶的大瓷壶,脚步平稳在各院穿梭,给主子们送着下午茶点。

    从第一院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穿着黑色宽松布衣浓眉大眼蓄着齐胸胡须的中年汉子。十几个高矮不同年龄各异的孩子穿着蓝色布衣腰间系着红绸带排成两队,跟在壮汉后面有说有笑。

    秋日温和的阳光照在孩子们红扑扑健康的脸蛋,让人觉得生机勃勃充满希望。

    众人刚进大门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李氏笑指着几丈外的何屠夫道:“七雪的爹爹何坤,陛下亲封的司农寺菜园苑副监,今年虚岁都六十了。”

    白丽内心震惊,原以为这魁伟的壮汉年龄四十岁出头比爹爹年龄小,谁知竟比爹爹大了十几岁。

    李氏又指着十几个孩子道:“七雪的十一个侄子、吕都督的两个儿子。”在白丽更加惊诧的表情中朝何屠夫打着招呼,得意笑道:“老婆子今天收了一个天仙般的干女儿,特意领过来显摆。”

    何屠夫望向恭敬向他行礼的白丽,目光里的惊艳一闪而过,洛阳高门盛出美女,他曾经在族里时见得多了,可眼前这位长得闭月羞花姿色远胜一筹,点点头由衷夸道:“大嫂子眼光真好!快带这位小姐让我家夫人和七雪见见。我去菜地活动,就不陪着你们了。”

    他不方便陪着女客人和孩子,点了四个年龄十岁以上孙子的名,带着他们走了,其余七个孙子加上吕家两个男孩子留下来。

    长安的主管农业的官员都是田间好手,包括当今皇帝在少年时游历天下都学会了耕种农作物。众人对于何屠夫带着孙子们下地种菜不以为奇。

    李氏被一群孩子涌上来围着叫奶奶,微笑着如同来到自家一般随意,领着众人进了第一院。

    众人出身高门,在长安去过无数贵人奢华富贵的府宅别院庄子,福乐居算不得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处处透着悠闲安逸。

    贺知彬自从知道李氏替他拒绝跟白如意的亲事便放开了,当自己是庄子主人热情招待白家四小,把白鑫领去第九院拜见两位大学士,将三个小的介绍给何家孙子和吕氏兄弟。

    白丽喜欢安静,不擅言谈,坐在李氏下首,听着李氏跟张巧凤聊着家常,品着芳香清雅世间绝无二家的灵蜜茶,感受着时光在悠闲自在的生活中慢慢的流淌身心放松。

    外面传来孩童银铃般咯咯咯可爱活泼的笑声,白丽抬头望去,敞开大门正对着的院子中间一个红的耀眼的白胖娃娃挥舞着两只白嫩嫩的小包子手奔跑过来,他身后紧追着一个盘着头穿着利落的中年奴婢,远处刚迈进院门的一名中年奴婢虚扶着一个穿着芙蓉花水红色鲜嫩上衣银灰色宽腿长裤高挑的丽人缓缓走来。

    小胖墩咧着嘴欢笑着叫道:“干外婆!知彬哥哥!”一溜烟风一般跑到大厅,一头扎进迎过来的贺知彬怀里,笑个没完没了,却不人让烦,反而觉得十分喜庆可爱。

    何七雪这一胎闹腾,怀孕三个多月害喜厉害,胃口不太好,特别爱困觉,用过中饭一直睡到刚才眼皮子还打架,听到干娘带了五位贵客来,其中一位新收的干女儿是个绝色大美人,一激动兴奋困意竟然消失了,让吴嫂给她随意将长发在脑后盘个螺旋髻,只戴一根谢奇阳从长安买回来的钗头蜻蜓状的金钗就过来了。

    白丽看到何七雪第一眼便觉得,个子好高,比她高出几寸去,到近看皮肤白嫩光滑如瓷玉,像未成亲的少女看上去比她年青四、五岁,再一细瞅英气逼人,身体健康哪有她那么弱不禁风。心里不由赞道:好个英丽的女子。朝请郎时常外出顾不得家里,这样乐观美好的女子跟他是绝配。

    何七雪向李氏行过礼后,望向绿衣女子,目光惊艳,从未见过如此美丽高贵的女子,乌发如黛,瓜子脸,秀眉弯弯,眼睛亮如星辰,朱唇琼鼻,身材清瘦仿佛无骨,柔弱得忍人爱怜,就是一个从画上走下来的大美人,目光移不开脱口而出道:“好一个绝色佳人!”

    白丽笑不露齿,真诚道:“妹妹也是极美,比我还耐看些。”

    谢平安挣脱贺知彬的怀抱蹦下地跑来,小脑袋仰视白丽,双手一抬,笑逐颜开奶生奶气叫道:“比娘还漂亮的姨,抱抱。”

    白丽欣喜的弯下盈盈一握的纤腰,张开双臂将小胖墩整个抱了起来,在肉呼呼的可爱的小脸蛋上亲了好几下。

    欧阳凤鸣有九个私生子女,个个长得漂亮,白丽这个当嫡母的却连样子都不愿意做,不让她们叫母亲,也从未抱过他们。她抱孩子的经验还是未出嫁之前抱弟弟妹妹时积累的。

    李氏简明扼要介绍白丽的情况,道:“我瞧着她亲切认做干女儿。她比你大一岁,你们不妨姐妹相称。”

    何七雪岂料到如此标致的人儿竟落得跟丈夫和离的悲惨下场,掩饰住内心的震惊和深深的同情,轻声道:“一切听干娘的。”

    白丽没留意她们在说什么,她太喜欢小胖墩,恨不得天天搂着,可刚抱了几秒钟胳膊就开始酸痛,硬要坚持着不放下来,抱着他坐到水杉木宽大的座椅,道:“姨住在苏州,那里很美,让你娘带你和你姐姐去找我玩,好不好?”

    谢平安吧唧回亲白丽,乌溜溜眼白湛蓝的大眼睛眨啊眨,小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好想去苏州玩,可是我娘怀着小弟弟,不能远行。姐姐说爹爹很忙总不回家,要我跟她陪在娘身边照顾。谢谢姨的好意。”

    白丽觉得小胖墩太懂事聪慧了,一时母爱泛滥,忍不住将几个月来的心愿吐露出来,感叹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孩子就好了。你做我干儿子好不好?叫我一声干娘吧。”

    谢平安认真道:“漂亮姨,我的事由爹爹、娘做主。嗯,姐姐也能做主的。”

    哪有初次去人家府里就要让人家儿子叫自己干娘的,这会让人家起疑觉得有企图。十二岁的白岚怕人家拒绝弄得双方都尴尬,鞋尖轻碰触白丽的鞋子,笑道:“姐姐,你远在苏州,若认小公子做干儿子,不能时常过来看望他,不妥吧?”

    白丽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头偏到一边,暗叹:今儿糊涂了,我刚和离过名声不好,怎能将这份耻辱带给他呢?

    何七雪跟李氏说着话,目光自始自终没离开过儿子,将白丽费力抱着儿子舍得放下看在眼里,不论白丽的高门出身,就凭她是干娘看中的人,又如此心实意喜欢儿子,果断道:“安伢子快下地磕头叫干娘。”

    李氏轻拍何七雪肩头一下赞赏的点头,暗道:真是个聪明的,不然也生不出谢玲珑这样的小人精。

    白丽听着怀里的小胖墩甜甜叫着“干娘”,喜出望外,笑靥如花,要免掉他的磕头礼,却被李氏叫道:“不行,安伢子的头必须要磕。”

    谢平安下了地规矩的向白丽磕了三个响头,正式认了干娘。白丽抱起他,吹吹小额头,心疼道:“我的好干儿,秋天地上太凉,别总跪下了。”

    谢平安从衣兜里掏出一颗彩纸包裹的糖果,双手呈上,道:“漂亮干娘吃糖糖,以后日子都甜甜。”

    白岚喜道:“三岁以下的婴孩口风最灵验,这可是好兆头,姐姐,你快把糖吃掉!”

    白如意拍拍小手道:“小弟弟好可爱,竟然倒过来给姑姑见面礼呢。”

    八岁的白如俊却是嘟着嘴,小声道:“姑姑有了干儿子,就不疼我了。”

    白丽满怀喜悦的吃了糖果,亲亲谢平安的小脸,笑靥如花道:“干娘在长安郊外有五百亩地,就送给你当见面礼。”

    白岚惊诧瞪着白丽,心道:娘给你的嫁妆一千亩田地,长安地贵,每亩至少值十五两银子,就这么全部送出去一半?

    谢玲珑、吕青青、小白、小二黑、荷花、小珍爬岳麓山回来。

    小二黑是只纯黑色的大雄猫,瞳孔金黄|色,身高一尺,加上尾巴四尺长,两耳竖立,皮毛黑亮似绸缎,猫行豹步,漂亮高雅,在空间里养了一年多。谢玲珑把它送给吕青青当贴身保镖,已在大街上抓伤两个偷盗吕青青钱包的惯贼立下小功。

    两女进大门时奴仆便禀报:“小姐,刚才贺老太太和知彬少爷带来白家的五位贵客,现正在一号院子大厅坐着说话。”

    吕青青拉过谢玲珑走到两个奴婢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