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第1部分阅读
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 作者:rouwenwu
正文 砰!穿越了。
尚谦只听见身边有人在呜呜地哭着,只觉自己浑身无力,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但那哭声却一直在他耳边回环反复,他想挣扎着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莫非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亲朋好友正在火葬场给他送葬?他最后的记忆就是母校90周年庆他回到母校游玩,走在那熟悉的海滩上回忆自己彪悍的大学生涯,忽然就感觉一脚踩进了一个沙坑便失去了意识。他心里不由叹了口气,不能,摔沙坑还能摔死?不行,他还年轻,事业也刚起步怎能这样便去见阎王爷了,他努力地挣扎,终于听见身边有人喊道:“醒了,醒了。三公子醒了。”
不对!这台词不对,他猛然一睁眼,发现果然一切都不对了!身边围着一大圈人,男女老幼齐全,但没一个是他认识的人!更可怕的是这些人都穿着古装!作为一个长期浸滛在起点爱好yy小说的21世纪宅男,尚谦立马一挑眉明白发生了啥事,自己穿越了。这对他来说既是不幸,也算幸运,不幸的是他看了看这身子,完全不是他自己的,根据穿越小说100%原先的他在现代已经挂了,想到年迈的父母他猛然觉得有些哀伤,这时候他忽然觉得穿越小说里的男主角虽然威风八面后宫佳丽三千坐收武林各大美女,但对他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一切都不值得他放弃原先的生活,虽然他原先抱怨老板总让他加班没时间恋爱约会原先抱怨老妈罗嗦拼了命地催促他早婚早育但现在就是让他再看老板那张永远的木头脸也是高兴的了。但幸运的是他又获得了一次重生,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了一次的缘故,对有些事的态度忽然变得豁达开朗了起来,也许老天有意安排他到此也是一种历练?他勉强对身边人挤出一个笑容,心想开心点,总算是又活了一次。
他这一笑,却似乎牵动了身边人的神经,周围的人更是哭得凄凄惨惨戚戚,他心中莫名,心想我这不都活过来了,他们有啥好哭的。再一看围着自己的人最多的是女人,每个人都眼睛红肿,似是不止刚哭过一场,而且不是一身素白便是一身黑衣,他两眼一瞪,心想完了完了,莫非这躯身体的主人其实刚刚已经咽气了,自己现在这是诈尸还魂……不知道会不会被道士抓去当妖怪处理了。但再一看身边的人似乎眼里倒没有什么惧怕之意,又略略松了口气,但此时他啥状况也没闹清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见身边一个相貌秀美气质端庄的中年妇女此时正拉着他的手,拍着他的手背,道:“我可怜的谦儿啊。”
尚谦心想也许这是他这一世的娘?便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她正暗自以绢帕拭泪,穿着月白的褂子,约莫四十左右,但保养得甚好,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虽然只是坐在那垂泪,却有种不一样的风华。这与他上一世的母亲很是不同,他的母亲是那种到了四五十岁还人来疯的类型,每天喜欢的就是和她的中年闺蜜们说些八卦,探听谁家有剩女啦谁家媳妇生双胞胎之类的消息。爱看八点档肥皂剧还爱看星光大道各种民间草根选秀节目,在厨房说话卧室里都能听得到,但那却是他的妈妈,即便他二十好几了还是担心他没吃饱担心他太晚睡觉,但此时他无比的想念她,想念她那他曾经觉得聒噪的声音想念她拧着他的耳朵说还不给老娘娶个媳妇。而此时这个中年妇人虽然拉着他的手,但这一份矜持与端庄却让他感觉如此地遥远,想到此节,他不由心底一酸,眼泪控制不住也流了下来。那中年妇人见他一哭,又垂了两滴泪,说道:“谁说我们谦儿无情。”
此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便又拿了方新帕子递给她,说道:“夫人,三爷这不是醒了么,您可切莫再哭,担心哭坏了身子。”那丫鬟生得很是俏丽,虽是一身素缟却仍能看出这是一个花一般的姑娘。尚谦看屋里这架势,心中料定这应该是个富贵人家,而且这夫人稍稍哭一哭便换个新的丝绸帕子,许还是大富人家,心中不由自我安慰至少不愁吃穿了。他心中正盘算着自己该如何根据穿越小说经典惯例编造自己已失忆的故事,却见一团小白影一闪,一个小肉团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喊道:“爹爹,爹爹!爹爹不要不要宁宁。宁宁不讨厌爹爹了。宁宁要爹爹。爹爹。”
尚谦只觉自己此时被一道惊雷劈中,神马情况!人家一醒来都发现自己增了一甲子功力要么是美女在侧,他一醒来发现跑出来的是一个小女娃哭着喊着叫他爹。这,这……这让他今后还如何坐拥后宫佳丽嘛,呸呸,不不,现实点,其实虽然他热爱yy小说但并不代表他老爱yy自己,但他觉得比较恐怖的是这意味着自己要面临一个不认识的妻子,他上一世一直违背老娘早婚早育的宗旨便是因为他一直期待着找着一个他喜欢的女子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伴其终老。他始终抱着一个宁缺毋滥的原则,但现在他却一下成为一个陌生人的老公了。而且做爹是责任很大的,他连自己也未必管得好何况教育孩子呢,见眼前这粉嫩嫩的小女娃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把的,他心中却也不由一软。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宁宁乖,不哭。爹会陪着宁宁的。”咳咳,这话说的还真是无比有违和感啊,他心中感叹,想他上辈子还没结婚呢,现在这个身躯虽然他还没看脸,但看手脚皮肤应该是挺年轻的,可能比原先的他还年轻几岁,虽说古人结婚早,但赫然成为眼前这个四五岁小姑娘的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他见这那叫宁宁的小女孩正呆呆地望着他,又尽力对她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容。
宁宁正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双眼饱含泪水,嘴巴张得大大的,爹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这么温柔了,爹爹总是喝酒,对她凶凶的,虽然有时候也陪她玩,但从未有过这般温柔的表情。此时莫说宁宁在发愣,便是周围围的一圈大小丫鬟包括那夫人也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尚谦看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古里古怪的,心想不好,莫非自己此时很傻,或者是原先的此人不是这个性格的,更可怕的是……莫非眼前这小姑娘不是他女儿?
但众人的表情都转瞬即逝,接着又转换成一副欣喜的表情,宁宁似乎也刚反应过来,又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用糯糯的声音喊道:“爹爹抱。”尚谦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心想这个便宜老爹倒也不错,有个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当女儿,真是……宅男的终极梦想啊!接着便张开双臂想去抱宁宁。却被那夫人接过,只听她正温和地说道:“宁宁,你爹爹病刚刚好,还抱不动宁宁,让祖母抱宁宁可好。”宁宁看来是很听这祖母的话,虽然眼里露出些许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答道:“好。”
接着她又转着对尚谦和颜悦色地说道:“谦儿你病了一场,倒似乎变得和原先不一样了呢。这样娘也放心了些。”
尚谦觉得此时正好借着她的话头说,便道:“娘,我方才便想同你说了。我这一醒来,好像什么也记不得了,便是娘和宁宁我也是好半天才记起来的。”他又捂着头努力作一番头痛状,“娘,我为何得了这场病,又为何躺在这,我怎么觉得我浑身都痛。”浑身痛这是真的,刚才他张开双臂就觉得自己身上痛得不行,尤其屁股部位传达的痛感最为清晰。
那夫人听了终又要垂泪,道:“谦儿,我苦命的谦儿,你这莫不是被你爹把脑袋也给打坏了……”
“打坏又如何!最好打死这个孽子,才称我的心!”一个雄浑的男音响起,屋里的女眷都自觉地让开一条路,一个中年男子便踱着方步走了进来,但走了两步便又停住,道:“我便是来看这孽子究竟死了没有。没死我便走了。”
夫人,他的娘,此时便走上前道:“谦儿险些都快被你打得没命了,你却还在说这些话。”
“哼。”中年男子见了老婆,似乎脸没有刚刚那么臭了,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硬,道:“若不是你自幼宠着他,他怎会做下这般禽兽不如之事!”
“快别说这些了,谦儿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还是赶紧请个大夫给看看,这样下去可怎生是好。”
“记不得?我看这畜生又是在装病,他打小就这样,便是为了哄你们这些心软的妇道人家,这回他胆子更大了,还敢装不记得。不记得就能说明自己没做过那禽兽之事了么,我再打他两棍看他还记不记得!”
尚谦打量着那中年男子,穿着青色的外衫,但戴着紫金腰带,天生便有一股威仪,星眉剑目,俊朗非凡,虽因中年略略有些发福,但仍能看出是一个美男子。尚谦点点头,心想嗯,这就是个年轻点的唐国强叔嘛,只是不知道这原来的自己做了啥禽兽之事,直接被亲爹给打挂了,看这架势还连累点儿背的他估计还要再挨上两下。想到贾政暴打宝玉,尚谦不由撇撇嘴,这就差一个贾母般的老太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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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尚家恶少
吾读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而说曹操曹操就到,尚谦正想着,只听帘外又响起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好。你打死他。我便打死你。你也是个孽子。”接着便是手杖点地的声音,然后帘子一动,四个小丫鬟先走了进来,两个大丫鬟簇拥着一个老太太便也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两个小姑娘。那老太太对尚谦的爹怒目而视,显然便是他的祖母了。尚谦的父亲方才那威严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化成一个无奈的小脸,对着老太太说:“娘,实在是他太不像话!”
“哼!子不教父之过,你还好意思说。这孩子打小便没了娘,才会这般。况且方才我在外边都听见了,谦儿说他什么都记不得了,你竟然不先请个好大夫来看看,反而说要打死他。有你这么当爹的么。若当年你重病之时,我也先把你打死,你现今也不会这般撒野了。”老太君又用手杖重重地点了点地,尚谦的父亲还想辩解些什么,但见自己母亲面色不佳,便低下头不再言语。而那中年妇人则露出了颇为尴尬的神色,却还是站在那温柔地笑着。
尚谦不停玩味几人的表情,心想啧啧敢情方才那位不是自己的亲娘啊,而且这祖母似乎不太认同他这后母啊,但看刚才的样子还有听父亲的言辞似乎这后母也没刁难自己,甚而还有些宠着自己,不知为何这祖母意见这么大。唉想人家穿越来都是当英雄,他却穿越来当一个纨绔子弟,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看的都是江湖朝廷修仙修真类的小说,咋当时没看些女人的宅斗文,现在也好派上用场,不然让他一个大老爷们琢磨这些还真有些困难,要不是有宁宁这个女儿的存在,他还险些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到红梦里来了。
老太君又巡视了周围的人一下,方说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接着便走到他床前看了看,见他似乎并没大碍,脸色也就和缓了些:“谦儿,你莫骗祖母,你果真什么也记不得了?”
尚谦一听要请大夫,心想古代的大夫应该也分不清什么失忆不失忆,干脆就说自己忘记了,但也不敢说自己全然忘记了,免得被什么请来的牛鼻子老道当妖怪给收了,便点点头道:“祖母,孙儿确然很多事都记不起了,人可能还认得一些,但需要多想上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这一睡睡迷糊了。”嗯嗯。反正我可是一口咬定自己确实是你们的孙子,可别把我当借尸还魂收走就行。尚谦想想,又揉了揉太阳|岤,说道:“祖母,便是现今是何朝何代,此前有过哪朝哪代,孙儿也有些想不起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都是一惊,尚谦的父亲更是勃然大怒,道:“你竟连君父也不识!”
尚谦看向他,道:“爹,我确实是忘了。也许过上几日便能想起来了。还望爹先告诉于我。”
“当啷——”一声,尚谦父亲手中的茶杯落地。尚谦以为他又要发怒,要上来揍自己,忍不住吐了下舌头,心想我都认你做便宜老爹装乖儿子了,你还要来揍我,太不讲道理了。却见他爹站在那微微有些颤抖,看了他一眼,吩咐下人道你们好好照顾三公子,便大踏步走了出去。老太君眼里也忽闪着泪花,拍了拍他的手,说:“谦儿,你终于肯叫他爹了。谦儿,你醒来以后和原先果是大不一样了。”
尚谦的嘴巴此时张得犹如鸡蛋大,为啥人家穿来都如鱼得水的,他觉得自己也算会察颜观色了,第一次喊的娘不是他亲娘,第二次喊的爹是个原主不认的爹,这简直就是——坑爹的嘛!好在只有这个女儿算是认对了……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宁宁这时候已经有些困了,正趴在尚谦的“后娘”怀里睡着,嘴里还嘟嘟囔囔得喊着娘。
尚谦一想又觉得不对,“后娘”来了,爹来了,祖母也来了,还有屋里站的一班女人估计都是丫鬟,为何独独不见另一个重要人物——他的夫人,宁宁的娘。此时他只想赶紧弄清状况,反正所有人都已经下了结论他与原先大是不同了,接着装傻充愣便问道:“祖母,宁宁娘呢?”
这不问还好,一问屋里的空气又都凝滞了,众人都大气不敢出,看着老太君,老太君刚刚和缓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用与方才很是不同的威严语调说道:“你连宁宁娘也不记得了么。”
尚谦此时也看出了屋里的气氛不对,不过也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老太君便说道:“你可看到宁宁穿着什么。”
尚谦再仔细观察宁宁,发现她一身重孝,头上还戴着一朵小白花,问道:“莫非……宁宁的娘……”
老太君点点头,但想了一想道:“谦儿,如君是个好女子,是你对不住她。”
尚谦心底又哀嚎了一声,完了完了,连这看过去很宠孙儿的老太君也说他很不是,看来这原主估计就是个不良的纨绔子弟,他方才有些庆幸自己不要面对一个陌生女子了,但转而又想一个女子还在花开的年龄便死了还真是可叹,而更可怜的是宁宁这孩子娘刚刚没了,爹险些也没了,不,准确说爹也没了,现在这个躯体里的人是这个来自异时空的他。
尚谦不知要对老太君的话作何回应,只低下头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老太君见他这般,便说:“你大病初愈,先好好休息。至于其他人,要有话说明日再来。”老太君发了话便先走了,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屋里的男女老幼也一下都走得干干净净。床边只剩下两个服侍的丫鬟和两个书童模样的人。
尚谦见他们都只低着头站在一旁,便不太自在地咳了咳嗽,就说道:“我确实是有些糊涂了,你们现在跟我自报家门下。”
那四人见他与原先大不一样,都有些害怕,觉得这少爷是不是又在作弄人了,当下把头埋得更低了。尚谦见这些人拘谨的模样,心想也许是要摆点少爷的谱,不然还真问不出啥来,便故意说道:“快点。你们不听我的话了么?”
这倒挺像原先的三爷了,四人见他面色有些不佳,这才反应过来,又扑扑跪倒,齐声道:“请三爷放过我们,都是我们的错,请三爷饶了我们。”
尚谦无奈地叹了一声,心想此人原先果是个恶少,便放软语调:“哎四位哥哥姐姐,我是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你们什么也不帮我回忆回忆。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一放软,那四人更是头如蒜捣,他好生解释了半天,他们方战战兢兢地大着胆子自我介绍了,原来他们是怕这三少爷是故意让他们自我介绍,要挑他们话里的刺打他们板子,对这混世魔王所有人都是怕的,他们便求饶不停,后来见这三爷似乎同原先果真有些不同了,说话和和气气的,心中才想看来这三爷果是转性了,方一五一十地道来。那两个书童分别叫尚春和尚冬,都是老爷安排来陪少爷读书的,两个丫鬟都生得比较一般,但看过去都是柔柔和和的那种女孩儿,一个稍稍大方些的叫采兰,另一个唤作采梅,都是家生子,也都是老太君房里的丫鬟,这是老太君特意嘱咐来照顾三少爷的。
尚谦又问了下当时当地的一些状况,四人这下更是诧异,心想少爷果是病糊涂了,比较机灵的尚春便答道此时正值胤朝天熙年间。尚谦一听脑袋便涨了三倍大,架空朝代什么的最头痛了,比历史穿更是让人摸不着半点头脑,他又顺着问了两句,才知道这胤朝此前的历史和中国古代史倒是脉络比较接近,三国魏晋南北朝隋唐宋,而后却并无元明,而是这么一个叫胤朝的朝代,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平行空间,尚谦如此想,又想这样推测这里的风俗应该和宋或明差不多,又看了看他们的服饰,更是断定了这点。
但接着他们说的更出乎他的意料了,虽然他早看出这是个大富人家,却原来此处正是定远侯府,而他虽然是三少爷,却是不折不扣的嫡长子,他的大哥二哥都是妾所生,而他的生母刚生下他便已辞世,而后他的父亲——定远侯便娶了退休的礼部尚书家的一个庶女做了续弦,虽是续弦,却是不折不扣的定远侯夫人,至于个中具体那四人自然是没说。定远侯府虽不在京都洛阳,但也是在这富庶的大名府绵延数代,更是这大名府一等一的人家。
尚谦一边听,一边不断回忆自己仅存的一些历史地理知识,苍天啊,派一个工科宅男穿越简直就是谋杀啊……虽然他可以算饱读“种马小说”。但他可没有信心像某书里的某大大能把电发明出来也觉得自己没能力当上一代军师,好在他一向还算是个好学生,当年对文史哲也是挺有兴趣的,如果不是他那迷信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的老爸,指不定他就选文科了。此刻他只得腹诽也不知这句谣言是谁传出来的,真应该改成学好文史哲穿越各朝也不怕。
尚春见三少爷半晌也不曾说话,当下也不继续往下说,却不料尚谦抖出了一个让他无法作答的问题:“咦,你们俩是我爹房里的。采梅和采兰是祖母房里的,那我房里的那些人呢?”
尚春、尚冬、采梅、采兰四人对望一眼,又恢复成了方才的战战兢兢状。
尚谦连问了好几遍,尚春才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自从那件事发生了以后,少爷房里的人都受了罚……,便是姨奶奶们,老太君也不让她们来看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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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定远侯府
吾读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什么?姨奶奶,尚谦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家伙原先可真是妻妾成群啊。不过总觉得事情有些轨迹,尚谦又追问了尚春些事儿。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尚谦都快要听不见了,尚谦见这四人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倒也觉得无需再多问了。事情到了自己该知道的时候总该知道。
许是真的伤得比较重,虽然是在一个陌生环境里,尚谦还是很快便睡了过去。待第二天醒来,仍觉浑身无力,接着在清晨他发现一个无比悲催的事实,原先的他可是个身体健康的好青年啊,所以每天清晨总有那么一个兴奋的时候。可是现在……这,这分明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无能”身体啊!!!尚谦差点就要为自己流两行热泪了=。=他在这一世身高体重长相什么的他统统不关心,但是这……这……这……老天也给他开太大的玩笑了!!!冷静冷静!尚谦扶着额头努力回想医学知识,希望可以自我“疗养”好这个问题。悲催的人生!神马后宫啊,都是浮云!
而采梅采兰已经掀开了床幔,看到的是一脸阴郁的尚谦,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好半晌,采兰才小小声地说:“三少爷,老太君问您今日可好。若好些了,便让大少爷他们进来看看您。”尚谦正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没听清楚她说些什么,只胡乱应了一声。采兰以为这三少爷又闹脾气了,当下端着洗脸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低着头。尚谦方才反应过来,又问了一句:“什么,你说什么。”
“老太君问您今日可有好些。若精神头还行,便让大少爷他们进来看看您。”采兰又说了一遍。
“我好些了,就是还有些疼。”尚谦心想不管怎样这也是老天爷给的新生,好好调养很多事都能好起来,心里便平和了些,便冲采兰微微一笑。
采兰端着水的手便是一抖,险些泼了出去,不敢再看他,便说要回报老太君,让采梅留下服侍尚谦。采梅拧了一把毛巾,便想为尚谦擦脸,尚谦很是不习惯,觉得自己又不是残废了,便笑道:“我自己来。”采梅吓得连话也说得结巴了,“少爷少爷您这是……这是……在说什么呢我,这是婢子该做的。”
尚谦见状,心想自己果不能再怀那现代人的心思,那样的举止恐怕只会吓到人,当下就也不推让。任由采梅给他洗脸、梳头,铜镜里是一张英俊且年轻的脸,约莫二十出头,眉眼风流,想也是,那样的爹能怎么也生不出歪瓜裂枣的儿子。只是这张脸虽好看,却没什么精神,一部分是伤病的原因,恐怕还有一部分便是因为原先生活节制无度,两眼有些无神。
这家伙原先都做了什么呀,尚谦定定地想着,采梅却觉得颇为意外,以前总听少爷房里的丫头说这三少爷最是好女色,服侍三少爷老是被他动手动脚地轻薄,但今日这三少爷可是乖得不行。不一会儿,采梅便给尚谦梳好了一个发髻,人也显得有精神了一些,尚谦躺在一个软榻之上,喝了一碗鸡汁粥,等着那些来探病的人。
过了半个时辰,定远侯府就开始全家总动员似地来看望这位嫡少爷了,尚谦也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家族,彻底生发出一种还是独生子女好的想法。每个人都跟走马灯似地过来,他这卧室虽然大,却也一下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先来的便是真正的大少爷尚诚,大概三十上下,身材眉眼都长得和定远侯尚靖颇为相似,但脸上却有一块极大的青色的胎记,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这大少爷不知是长相的原因还是身份的原因,都同他的夫人程氏极无存在感,来了也只说上两句场面话,便站在了一旁。与他们一同来的是二少爷尚谨,他是尚靖的一个爱妾生的,如今帮着父亲管着一些侯府的家务,因而说话便大胆些,至于他的夫人高氏更是一看便是个精明厉害的女子,虽然因为侯府有丧事,不能穿得太过明艳,但关是她那一头并不太“亮眼”的珠翠也把大奶奶程氏给比了下去。后边跟着的是侯府最有才名的四少爷尚谅和他的夫人燕氏,这一对给尚谦的印象就是俊男配美女,才子配佳人,昨天他听说这尚谅是现今的侯爷夫人莫氏所生,娶的也是这莫氏妹子的女儿,可谓亲上加亲,可谓是这爵位的最佳继承人,只是碍于有他这么一个嫡长子。五少爷尚谏今年方年方十五,尚未娶亲,带着九岁的六少爷尚诤站在一旁,这尚诤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已有了些少年老沉的模样。还有就是他尚未出嫁的几个小妹妹,三姑娘尚若灵和四姑娘尚若芷,都只有十一二岁光景,似乎都挺怕这个三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还有一个五姑娘尚若桐亦是莫氏所出,年纪虽小倒活泼些。
尚谦此前虽然让尚春介绍过,但每个人长什么模样他却都不认识,每个人都上上下下这般打量一番,就当新到一个单位见同事一般对着每一个人都笑一笑,让先安排好的尚春站在一旁给他比划手势。先开口的还是二奶奶高氏,她轻轻用袖子掩了下脸,道:“哟,都说三爷这一病醒来就大不一样了,倒真是不一样了。”尚谦见尚春比出了一个二的手势,便道:“二嫂你应该也听说了,我是有些记不得事了。若有些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尚谦本来就是一个比较平和的人,他的理念一直就是为人处世嘛要以和为贵特别现在在这大家族之中,虽然没人同他说,但他昨晚琢磨了下还是觉得不管是争家产还是争爵位这种事古已有之,自己反正不是这里的人,求个温饱安乐就行,然后自己动动脑筋能不能向穿越前辈学习学习发明创造些方便的小东西,做个富贵闲人倒也挺好。他感觉这原先的尚谦估计人缘不太好,可能还是个“恶人”,他想反正要让自己非要学原先的尚谦估计是学不来的,还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做事。
不过他有点估计错误,就是尚谦的人缘不是不太好,而是相当不好。这二嫂当先就开了炮,道:“三爷今日里竟然还这般笑着同我们说话了,倒是难得。只不知三爷是不是连三奶奶如何了也不记得了。”这下尚谦倒想起他这“妻子”可是刚死不过三两日,但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让他哭他也哭不出来。高氏却接着说:“可怜三奶奶那般和顺的一个人。三爷你却这般待她。”尚谦眉头一皱,感觉这二奶奶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他不清楚状况,当下也不答话。
燕氏见了,便上前拉了拉高氏,道:“二嫂,我听夫人说三爷是真得有些忘了,今日我们是来看三爷伤好得如何的,别的事等三爷好上一些再。”大奶奶程氏见高氏开了口,也应和了几句,便说让尚谦好好休息,他们改日再来看。二少爷尚谨也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便把自己的妻子也给拉了出去,但这高氏是个脾气大的,出门时一甩帘子便在外头高声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三奶奶可不是给他气死的么,这可是全侯府皆知的事儿……”
尚谦听了不由苦笑地摇摇头,自己还真是个“大罪人”哪。他觉得还是这般闹不清状况实在不是办法,便让尚春给他说清实情,尚春这小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句子,尚谦灵机一动,都说古人最迷信,自己现在这样一直装失忆也不是个办法,干脆编个故事算了,就说道:“我在昏迷的这两日里,只觉自己迷迷糊糊到了一个仙境般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老道士,对我说我此前做的孽太多,要帮我消除了孽障。于是我这一觉醒来,便什么也记不得了,好像自己和以前也大不一样了,你不用怕我,同我说实情,便把我当另一个人就好。”这招倒果然灵验,尚春见这三爷不论谈吐还是神情都同原先大不一样,之前他也以为三爷可能是怕老爷继续责罚而装模作样,但这一日来发现他便是单独在下人面前也是和颜悦色,不像以往那般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又听尚谦这般说,心想原来是这个原因,便一五一十地同尚谦说了前因后果。
这一说险些把尚谦的肺给气炸了,虽然尚春已经说得比较委婉保守,但这“前任”可真是个十足十的混蛋啊,总结来说就是天天吃喝嫖赌,妾、通房丫头闹了一大堆,还终日和勾栏女子勾勾搭搭,又喜欢赌钱,不学无术,读书经商统统不行,那日又和人在外头赌钱,把月例输光了不敢向府里要,就不顾妻子王氏的阻挠把她的嫁妆给卖了,其中还有王氏祖传的玉镯,王氏本在病中,这心中一气,竟然在夜里不声不响地就去了。
张春见尚谦面色沉了下来,便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些,却听到尚谦低声地说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禽兽不如的人呢。”尚春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道:“三爷,您说什么呢。”
尚谦又咕哝了一声,说:“没事,没事。我是在惭愧自己原来曾经做了这么多恶事。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了。你敢于直说,很好,只是我手边现下也没什么东西赏你。”
尚春连连摆手直道不敢不敢,尚冬站在一旁见状,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一声。
尚谦见一直愣愣的尚冬笑了,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尚冬摸摸后脑勺,又变得愣愣的,道:“没,人都说三爷不好。我倒觉得现在的三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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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妻妾成群
吾读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尚谦被尚冬说得一愣,叹了口气,道:“三奶奶下葬了么。我去她的灵堂看看。”
尚春知道尚谦是记不起很多事了,便摇摇头说道:“三爷,三奶奶是金陵人,因为亲家还没赶到大名府,因而三奶奶还迟迟未下葬呢。”
尚谦点点头,便执意要去看看。灵堂里正跪着陪嫁的小丫鬟们和尚谦的妾们,见到尚谦来了,都是吃了一惊,但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宁宁也正跪在灵前上香,见他来了,怯弱地唤了一声:“爹爹。”尚谦见她小脸儿苍白,很有些心疼,便过去摸了摸宁宁软软的头发,柔声问道:“宁宁,早膳用过没。”
“回爹爹,宁宁今日和太祖母一同用过早膳了。”宁宁觉得爹爹好像比以前温柔多了,便伸出手握住了尚谦的手,道:“爹爹,娘是不是不要宁宁了,娘是不是丢下宁宁走了。她们说娘再也不会回来了。”宁宁说着泪花儿便从眼里冒了出来。
尚谦上一世没当过爹,此时有些手忙脚乱,便轻轻为宁宁拭去眼泪,说:“宁宁别怕,爹还在这里呢。爹会一直陪在宁宁身边呢。”
这一说宁宁却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可是爹爹以前也说过不要宁宁了。她们说以后宁宁会有弟弟,有了弟弟爹爹也不会要宁宁了。”
“胡说。”尚谦脸一黑,哀叹一声自己咋老要替这混蛋背黑锅呢,便好声劝了宁宁几句,才让她止住哭声,宁宁的奶娘桑氏也在一旁哄着宁宁。尚谦见宁宁不哭了,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反应过来,怒道:“她们是谁。是谁在那胡言乱语欺哄宁宁。”
桑氏见今日这三少爷难得的为小姐做主,便故意朝跪在灵前的那几个尚谦的妾室看了几眼。尚谦这才注意到那边跪着的几个妖娆女子,无一例外的都是丰||乳|肥臀,风马蚤外露的类型,有一个竟然看到尚谦在看她,还向他抛了个媚眼。尚谦在心里呕吐个不行,不是他不喜欢美女,而是这原版喜欢的类型太过庸脂俗粉,他又听完尚春的简介后更觉得一把杯具,名字还一个比一个给他带来惨痛记忆,一个叫芙蓉,一个叫玉凤,一个叫月月……光听了前三个尚谦就惨不忍睹地闭上了双眼。而且看宁宁的样子平日里没少受这些女人欺负,心里便很是不喜欢,再看到那叫芙蓉的小妾在白色的孝服里还露出一截桃红的领口,而那叫月月的手腕上还戴着金镯子。虽然尚谦对古代风俗的了解多来自小说,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些妾室那是万没有把这过世的女主人放在眼里,而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勾引自己,甚至在灵前便这般放肆。他冷哼了一声:“主母过世,你们便在这披金戴银的是什么意思。都给我回去换了。”谁知那几个妾室以为尚谦是体恤她们跪在这里辛苦,便互相看了一眼,道了声歉便说回去换衣裳,出去时方才那抛媚眼的月月竟然还大着胆儿地捏了下尚谦的手。其实若是原先的尚谦,是最吃这一套的,但现今这个尚谦看到她那惺惺作态的媚态便更加不舒坦了,怒道:“换完给我赶紧回来守灵。”这下她们才觉得这三爷是来真的,不是原先那般同她们,当下才有些不解地走了。
打发走那些碍眼的人,尚谦这才走进那樽棺材,因为王氏家里人还要来见她最后一面,因此棺材盖还没封上,为了让尸体不发臭,棺材里还放了许多特制的香料,而尚谦看到的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尸体的模样,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安详地躺在那里,面色红润,尚谦心想莫非这朝代的尸体保鲜技术如此先进,但再先进的技术也应是在密封环境下的,这暴露在空气中还这般鲜活还真有些蹊跷。桑氏见尚谦面露异色,便说道:“三爷,说来也怪,这论一般人停上这几日,许早就枯黄了。而三奶奶却仍像活着一般,众人都说定是三奶奶生前好事儿做得多,这是成仙儿去了哩。”桑氏这是一味想讨好尚谦,原本的尚谦不太待见宁宁,宁宁打小是她带大很有点为宁宁抱不平,今日见尚谦对待宁宁的态度很是不同,又听人说三爷现在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便故意说些好听些的。
可尚谦想的全然是另一回事,凭他现代人的头脑和意识,他总觉得这王氏像是水银中毒死亡的,若是中毒而死,这涉及到的问题可就复杂了。当下他便把桑氏拉到院子里,命她详细说王氏死亡那天发生的事情,但桑氏说的也同尚春说的差不多,只说三奶奶那天听说嫁妆被尚谦当了,在床头哭了一宿,第二天醒来便去了。只是她还多说了一条三奶奶生病也是因之前被后院里的一群女人给气得不轻。三奶奶原先是因风寒卧的床,尚谦原本就不大信气死这一说的,王氏方才双十年华,平日里也无隐疾,怎会说去就去。古人被气死一般多是中老年人,而且按现代医学来说不是被气得心脏病突发就是脑溢血中风,纯粹被气死的应该不大可能。但这可能性尚谦是万不敢说出来,只是在自己心里提了个醒,若这王氏真被谋杀的,当夜在妓院过夜的“自己”应该不太有嫌疑,而且据他推断,这个“尚谦”混账有余,杀人却是不敢也没这个必要,若论嫌疑,嫌疑最大的估计就是后院那群女人。这闹得他一个头有两个大,又问道:“那大夫没说些什么么?”
“大夫说三奶奶身子骨比较弱,是……是急怒攻心这才去了。”
尚谦点点头,又想会不会是自己想得太多,古代人也并不笨,若是中毒,大夫应当瞧得出来,除开这大夫……在看府里人这上上下下都觉得王氏是他气死的微妙情况,他实是觉得此事他不应插手过多,但一直背负着这么一个“杀人”的罪名让他心里也是不太高兴。待到那群妾和通房丫头又返回灵堂,尚谦看着那一屋的女人只觉得脑袋疼,便小声咕哝道:“还是把她们都打发了,省得麻烦。”而桑氏听到则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三爷可真是……大变样了。
第二日,王氏的家人便都赶到了定远侯府,他们虽不知道明确原因,但此前也听说尚谦待王氏不太好,但又碍于定远侯府的势力,便也敢怒不敢言,只是对尚谦怒目而视。也不知夫人莫氏是使了什么法儿,让王氏的陪嫁丫鬟并没有向主家吐露实情,只说三奶奶是染了风寒去世的,令尚谦又对这莫氏另眼相看,当日见她哭只觉得是一个柔弱妇人,现在看来她是颇有息事宁人的一套手法,能在侯爷府做到当家主母又令大部分人并无怨言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尚谦又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下来。
王氏葬进了尚家的祖坟,尚谦静静地跪在王氏的坟前,虽然他与这女子并不相识,但只觉她这一生虽说衣食无忧,但命运实在太过悲惨,想起那日他看到的那张美丽而安静的面容,心中也默默为她祈祷,祈祷她来世能过得幸福安康有一个疼爱她的人。定远侯尚靖望着跪在那里的尚谦,只觉得这个儿子似乎有些变了,脸还是那张脸,只是言谈举止却与原先大相径庭,尚谦是他的原配章氏所生,许是对章氏的愧疚与遗憾,自小尚靖是偏宠着他一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