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暴君,放开我娘亲 完结第18部分
冷血杀手穿越:暴君,放开我娘亲 完结 作者:rouwenwu
人就废了!”
这些事情,九儿也是头一次听他提起,他从未想到,这位曾经叱咤江湖的风云人物,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退出江湖。
“我娘她是怎么说的?!”他好奇地追问,似乎暂时也忘记了自己的苦恼。
“她说‘从来无爱不生恨’!”百草先生抬手灌一大口酒,缓缓喝下,“你娘是有大智慧的女人,你们兄弟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会发现这样的事情,她之所以要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守护哥哥,大概就是担心你们兄弟反目!”
想起墨川,想起自己在母亲面前立下的誓言,九儿的脸色重新黯然,“这事怪不得别人,怪也只怪我年少轻狂,宁儿说的没错,我是把这天下人都当成了自己的棋子,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会是什么!”
百草先生突然起身走过来,正色停在九儿面前,“我看得出来,其实那丫头也喜欢你,你好字为之,万不要再步我的后尘!”
“您说的是真的?!”九儿猛地抬脸,颓废的眼睛里闪烁出希翼之色。
“果然是聪明一世,糊涂一世,你想想,如果那丫头不是喜欢你,怎么会不顾一切地带着天赐闯进皇宫来只为救你一命,那天我喂你百步断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丫头其实早就对你起了疑心!”说到这里,百草先生突然又皱起长眉,“说起来,我倒有些想不通,大婚那夜她明明知道是你和她洞房,当时是真的恨你入骨,为什么现在突然又喜欢起你来了?!”
“那是因为她不是雪宁,她是冷宁!”九儿嚯地起身,脸上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了字话音未落,他的人已经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之中。
看着微微晃动的后窗窗扇,百草先生只是轻轻摇头,又向嘴里灌了口酒,幽幽长叹一声,“怡皇后,为什么,你就没有在她死之前点醒我呢?!”
☆、当局者迷!(4)
当局者迷!(4)
翌日,天气睛好。
冷宁一大早起来,带着天赐简单洗漱用过早餐之后,就离开安宁宫,让太监准备了宫中点心,借口答谢大理太子的礼物,去寻段临风。
昨夜段临风安宁宫赴宴的时候,曾经给天赐和她也送也不来礼物,这个借口,倒也说得过去。
有了九儿这层关系,她担心百草先生也不会对天赐的蛊说实话,再加上不想让墨川的耳目对百草先生生疑,所以想要到段临风处向诸葛渺请教一二。
段临风与诸葛渺住的地方名叫太宇殿,是供外戚或者其他官员、使者专门留宿的地方,距离安宁宫倒也不太远。
冷宁因为想要仔细将皇宫的地形记下,并没有让宫女备车,只是带了天赐步行,两个宫女名唤绿珠和红玉的随行在二人身后。
天赐睡了一夜,精神很好,自然不肯乖乖和她步行,时候不大,便急急地跑到前面去了,红玉忙着将手中食盒送到绿珠手里,急步追上去看护。
冷宁也不担心,只是和绿珠慢慢走在后面,随口向绿珠打听路过的宫殿,将路上所见侍卫分布等等仔细记在心中。
这绿珠看这位雪妃娘娘一点也不像宫中各路贵妃娘娘那么大的架子,也是与她添了几分亲近。
二人一路走一路聊,倒也很是自在,突然就见转过前面园子里的红玉一脸急色地夺过来,在冷宁面前停下,“娘娘,不好了,五皇子和大皇子打起来了!”
“什么?!”冷宁一惊,忙着下令,“快些带路?!”
红玉不敢怠慢,忙着转身在前面小路着带路,冷玉身上套着宽大裙摆,在这内功之地也不便使用轻功,一路随着她穿过一处园门,来处一处建着水榭的假山边。
远远就听得一阵孩子们的喧哗声,她转过假山,就见天赐正叉着小腰,对着一众孩子叫骂,“你们胡说,我才不是什么野种!”
对面一群孩子,足有十来个,为首一个正是大皇子墨子谦,身边除了与他同母的三皇子外,还有几个都是同时里与听话的大臣之子。
看到冷宁,墨子谦立刻抬手喝住身后一帮小喽喽,“走吧,咱们上御花园玩去,不要理这个野孩子!”
☆、大闹后宫!(1)
大闹后宫!(1)
“站住!”天赐哪里肯放他们离开,足尖一点,人就跳到墨子谦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你先向我道完歉再走!”
“天赐,突然是怎么回事?!”冷宁心中已经猜到大概,却还是走过来向他询问。
“娘!”天赐转脸看到冷宁,脸上怒意更深,“他们几个说娘风流成性,还说我是不知道哪个男人的野种!”
“哦?!”冷宁冷冷一笑,将目光转向大皇子墨子谦,“这话是大皇子说的?!”
她当然清楚,以这大皇子墨子谦那点心智,绝想不到这样的话,而且看他们这架式,摆明了就是准备到安宁宫找碴,刚巧在这里遇到天赐,立刻就故意开骂。
皇宫里头,女人们勾心斗角,早在天赐在御花园里与墨子谦打赌那一次,她就已经知道。
她这个旧妃回宫第一天全让皇上留宿,还带着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这些后宫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恨她?!
这一次,很明显是月容娘娘指使,要不然这些孩子怎么敢讲出什么野种这类的话来。
心中鄙夷着这月容贵妃的肤浅,冷宁倒并没有生气,但是,没生气并不代表她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过墨子谦。
墨子谦自然也有些小聪明,当下一笑,“雪妃娘娘,我这可不是我说的!”
“胡说,没有你的指挥,他们哪里敢说?!”天赐立刻反口质问。
“天赐,不要这么和大哥说话!”冷宁扶住天赐肩膀,微微收紧手指向他暗示,脸却依旧笑对着墨子谦,“子谦哥哥是你的大皇兄,你要好生尊重,切莫学那些不知情礼的野孩子,万一皇上生气了,就不会让你当太子了!”
“胡说!”墨子谦一听就火了,“就凭他这个野种,也有姿态当太子,想都别想!”
冷宁冷笑,“大皇子刚才说什么?!”
墨子谦意识到自己失口,只想着自己是皇子,她也不敢奈他何,当下把小脖子一梗,“我就说了他是野种,又怎么了,雪妃娘娘离宫六年多,谁敢保证这孩子就是当初你肚子里的孩子,再说了,就算他是您肚子里的孩子,当初父王也说过,这孩子是你红杏出墙才怀上的?!”
☆、大闹后宫!(2)
大闹后宫!(2)
“你胡说!”天赐还要再骂,冷宁却一把将他拉到身侧,同时探手拉住墨子谦的手臂,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啊,红玉绿珠你们可都听到了,要为我做证,我现在就去找皇上,让他将我们母子赶出宫去好了,也省得在这里受这些窝囊气!”
说罢,她一手抓着墨子谦,一手拉着天赐,转身走向紫微圣殿。
墨子谦立时心虚,当时她娘只说让他教其他孩子骂,可没有让他真的说,若是真到皇上面前评理,他肯定得不了什么好处,当下便用力想要挣脱。
可惜,在冷宁手里,他跟本就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还是他的跟班有些眼色,见他被冷宁拖去见皇上,立刻便跑去给月容贵妃报信。
水榭四周,早有不少各宫的宫女太监,见了此情此景,当即也各自回去给自家主子报信。
冷宁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冷笑并不阻止,她倒只怕她们不来。
乖乖受制于人,从来不是她的性子,她因为天赐不能杀墨川,却也不会乖乖地呆在她的安宁宫,这月容贵妃主要找她的麻烦,她就要让这宫里的女人们知道,她冷宁可不是好惹的。
墨川啊墨川,我就要把你这后宫闹得鸡犬不宁。
心中暗忖,冷宁脸上笑意越浓。
绿珠和红玉哪里敢怠慢,提着食堂有些担心地走在后面,心中也是好奇,这雪妃娘娘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烈性子。
不多时,冷宁就拉着两个孩子来到紫微圣殿,早有小太监迎上来询问,“雪妃娘娘,这是干什么?!”
冷宁故意端起皇妃的架子,“我要找皇上评理,快告诉我皇上在何处?!”
“娘娘!”小太监面露难色,“皇上这会正在议事殿与沈将军等几句大臣议事呢!”
听说有沈苍南等大臣在场,冷宁越发来了兴致,“那刚好,就请几位大臣也帮着一起评理!”
一边说着,便要闯上台阶,小太监忙着上来想要阻挡,她随意一伸腿,就当对方绊得一路滚下台阶去,冷宁也不理会,只是拉着两个孩子冲进殿门。
☆、大闹后宫!(3)
大闹后宫!(3)
侍卫和太监们迎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将闭着的殿门推开。
大殿内,墨川并沈苍南等人听了声音,齐齐转来眼来。
墨川看到是冷宁,微微一怔,片刻才道,“这是做什么?!”
冷宁早松了拉着墨子谦的手掌,拖着天赐急步冲到墨川的桌前,“臣妾是请皇上将臣妾和赐儿赶出皇宫!”
这一路上,天赐亦已经猜到了娘的想法,心中对这墨子谦也是极看不顺眼,当下也学着冷宁的样子,“是啊皇上,您把天赐和娘赶出宫吧!”
墨川看看站在后面,一脸惧色的墨子谦,心中猜到几分,脸上却不动声色,站起身走到冷宁身边,柔声询问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目前,他还要迷惑沈苍南,立刻不能现出他的真实想法,眼下不管真假都要对冷宁无限温柔,百依百顺。
冷宁不出声,只是弯身将天赐抱到怀里,手悄悄在他屁股上轻拧一把,将脸埋到他的脖子边,悄悄在他眼边道,“快哭!”
“哇……娘,娘带天赐走吧……天赐不要呆在皇宫,天赐要回李家村去……在这里他们都欺负我……”
论起装疯卖傻,天赐一点也不逊于九儿,闻言立刻哭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哭得满脸是泪,小眼梨花带雨,让人视之心疼,一边哭还一边哽咽着冒出两句,简单跟真的一样,直吓得宁儿都有些担心,刚才那一把是不是真的拧重了。
墨川被他哭得一阵心烦,偏又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强压着性子过去哄,“来,父王抱抱,天赐乖,快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冷宁任他将天赐报过去,自己就垂脸站在那里,心中笑得得意,脸上却装出一脸委曲,假装用袖子拭眼,把一对眼睛揉得通红,看上去当真也像哭了一样。
天赐对墨川自然也不客气,抱着他的肚子,一个劲地喊着父王给天赐做主,顺便把眼泪鼻涕蹭了他满身满脸,真看着他快要发作,这才收住哭嚎,直起身子,抬手指向后面的墨子谦,“大皇兄,大皇兄他……骂……骂我是野种……说我不是父王的孩子……”
☆、大闹后宫!(4)
大闹后宫!(4)
“呜……”冷宁也越发“哭”得明显,甚至眼角都溢出泪来。
当然,不是哭的,而是忍笑忍得太辛苦才流出来的。
当初说她红杏出墙,说天赐是野种的是墨川,现在她倒要看看,此时的墨川如何应对!
墨川闻言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个时候,局限如何紧迫,这些后宫的女人帮不上他的忙,却还要给他添乱,他如何能不气?
好不容易,才将冷宁安抚到宫里,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现在自家后院反倒出了岔子,他如何能不气?
再加上之前墨子谦几次被天赐压过风头,丢了大脸色,他也一直觉得,自己的孩子比九儿的孩子差这么多,十分不满,现在新气旧气加在一处,只让墨川难以控制地大怒。
将天赐放到地上,他抬指指向不远处墨子谦,“墨子谦,你可知罪?!”
墨子谦本就害怕,被他一吼,早吓得跌坐在地,当下跪在地上,咆哮着道,“父王息怒,父王息怒,是子谦失口,子谦愿意向雪妃娘娘和天赐弟弟道歉!”
“你以为,什么事情只是随意道歉便能解决的!”墨川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他的话,“来人啊,给我掌嘴!”
“皇上!”听墨川要打墨子谦,林莽忙着站起身来为他求情,“大皇子还小,这么说肯定是听了宫里下人的闲话,必是有口无心,林莽以为,小以逞戒也就罢了,这么小的孩子,只怕打坏了!”
林莽的夫人周月媚与月容贵妃本是姐妹,现在看外甥要挨打,这求情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冷宁原本还不认得,当他自报家门,立刻冷冷一笑,“林将军说的有理,当时,好像第一个骂天赐是野种的好像是随在大皇子身边的那个红衣少年,天赐,你告诉皇上,那少年叫什么名字?!”
天赐立刻抬起尤带泪痕的小脸,“皇上,那个红衣少年好像是叫林天一!”
林莽瞬间悔青了肠子,哪里会想到,搬起石头反倒砸了自己的脚,这边外甥没救成,还要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心中恨不得将眼前这对母子一剑砍死,嘴上却道,“这两个孩子,真是不成器,待我晚上回去,定要将天一那小子好好管教一番!”
☆、大闹后宫!(5)
大闹后宫!(5)
沈苍南那派的人一直与他不合,林莽只怕一言有失,被沈苍南抓住把柄,弹劾一番,自然也不敢再帮墨子谦求情。
剩下的几个大臣,与沈苍南一边的,自然不会保墨子谦,只是垂头不误,原是林莽一边的,见了这个情景,哪个还敢再开口。
墨川这边下了令,没人解劝,那边太监李文也只能走上前来,按令掌嘴。
墨子谦眼看着李文一步步走过来,只吓得跪地向后退,哪里有半点平日的跋扈之态,只看得墨川越发生气。
都说虎父无犬子,他怎么就生了这个一个纸老虎样的孬种?!
这时,李文亦已经走到墨子谦面前,抬手示意两个侍卫扶住后退的墨子谦,李文扬手照着他脸上便是一巴掌。
要说李文,平日不知道给多少人掌过嘴,这手上的功夫也自是了得,如何打得响而不疼,如何疼而不响,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这一巴掌拍过去,只听得无比响亮,其实并不如看上去那样夸张疼痛。
墨子谦何时曾挨过打,自打生下来,那可是一直被月容贵妃捧在手心里,现在被挨了这一耳朵,顿时呻\吟出声。
墨川听到他呻\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怒道,“给朕狠狠打!”
李文原本只当墨川是给众人做做样子,现在看墨川说狠狠打,手下不敢再留情,当即左右开弓,三两下便将墨子谦的小脸打得高高肿起,嘴角也溢出血来,墨子谦起初还是呻\吟,后来却是疼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冷宁拥着天赐,娘俩儿互相对视一眼,天赐就悄悄向她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v字。
当然,这也是冷宁教给他的。
借刀杀人,成功!
大臣们垂脸不语,林莽暗暗咬牙,沈苍南注视着冷宁的侧影,心中微微安慰,他的宁儿果然与几年前已经大有不同,却不再只是那样善良地任人欺负了。
突又想昨夜墨川在安宁宫留宿的事情,心中便又是一阵嫉妒地疼,再看被打得满脸花开的墨子谦,越发觉得解气,只恨不得墨川把自己的儿子打死才好。
☆、大闹后宫!(6)
大闹后宫!(6)
冷宁将天赐抱在怀里,目光却悄悄地看向殿外,远远看到一位套着华丽粉色宫装的女子一路急急奔上台阶,她立刻就仰着“哭”得通红的眼睛。
“皇上,不要打了,再这样打下去,宁儿只觉于心不忍!”
她一带头,沈苍南也忙着起身附近,“是啊皇上,大皇子还小,不过就是一时糊涂,现在应该已经得到教训,您就手下留情吧!”
众臣都是顺风草,齐齐随之求情。
李文见有人求情,早已经收了巴掌。
这边墨川还未说话,外面月容贵妃已经急奔过来,抱住被打得双脸桃花开的儿子,指桑骂槐地哭道,“我可怜的谦儿,这是得罪了谁,却惹来这样的祸事,皇上,您干脆把我们娘三都打死得了,一个也别留……”
墨川这边怒气刚平,她这一闹,不觉剑眉再皱,“你教子无方,惹下祸事,还有何脸面哭闹,来人啊,将他们送回花容殿,闭门思过半月,半月之内,不得行出殿门,也不可接近他人!”
太监们答应一声,便将连哭带闹的月容贵妃并墨子谦和三皇子一起连扶带拖地拉出殿去。
看着他们走远,墨川这才走上前来,小心地捧起冷宁的脸,用自己的帕子轻轻替她拭拭眼角,“宁儿受了委屈,还能如此大度,朕十分欣慰,乖乖听朕的话,回宫去吧,晚上朕再去看你!”
“臣妾告退!”冷宁微欠身行礼,拉着天赐走出殿门。
墨川注视着她们二人背影,心中也是升起一股异样情绪,不禁暗暗地有些伤怀,只想如果天赐真是他的儿子该有多好!
当然,这只是瞬间情绪,很快他就恢复常色,收回目光来不经意间看到沈苍南也在看着冷宁,他的目光又是一寒。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比起江山天下,何足之轻?!
他万不会一时心软,便真的纵容了她。
这样一想,墨川就又开始庆幸,庆幸当年他让九儿代替他与雪妃洞房,才不至于对她真的生出情愫。
身为帝王,怎能有情!
☆、大闹后宫!(7)
大闹后宫!(7)
借墨川之手打了墨子谦,让墨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冷宁拉着天赐走出紫微圣殿的侧门,连脚步都透着几分轻快。
身后绿珠、红玉两个丫头,平日里也常受那月容贵妃欺负,看自家主子如此手段,虽是之前曾经下令追杀的皇妃,如今皇上却宠得不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这皇宫里,各为其主,谁不想跟个得宠的妃子,到时候走到哪里都能扬眉吐气,让人高看一眼。
“娘,咱们还去太宇殿吗?!”墨子谦敢骂他娘,这番被打得不轻还要闭关思过,冷天赐自然也是觉得解气,早就抹掉脸上泪珠,笑得明媚。
冷宁笑着捏捏他的小脸,“自然要去,大理太子送咱们那么多礼物,有来无往,岂不是偷了咱们安宁宫的人?!”
这边娘俩说笑着要走,身后红玉已经急急上来,轻拉冷宁袖子,“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冷宁直起身子,向前看去,果然看到一行人缓缓行来,为首一位头顶凤冠高耸,腹部高高隆起,胎怀六甲,却依旧步态盈盈,尽显大家之气,自然便猜到这位便是后宫之主,丞相之独女慕紫鸾——紫鸾皇后。
冷宁心中不由暗笑,她这番动静倒是够大的,竟然把这位皇后娘娘也引出来了。
心中窃笑,她却早已经拉着天赐急行两步,走上前去向紫鸾皇后欠身行礼,“雪宁拜见皇后娘娘!”
紫鸾皇后早已经把这番闹剧都打听了个清楚,半路上还碰到被打得“没了脸”的墨子谦,心中对这位未曾谋面的雪妃娘娘,只是生出满腹好奇。
紫鸾皇后笑得一脸温和,“姐姐快些起来,这般客气做什么?!”
“皇后谦合,这姐姐二字宁儿可当不得!”冷宁也陪着笑道。
“紫鸾刚刚入宫二年,我记得按生日也是宁儿姐姐大上半个月,自然要称您一声姐姐!”紫鸾的目光转到天赐身上,“你就是天赐吧,果然是个九天童子样的巧人,当真不错,真是看着就让人喜欢!”
说着,就走上前来,拉住天赐小手,上下打量,口中只是啧啧称赞。
☆、大闹后宫!(8)
大闹后宫!(8)
称赞完了,紫鸾直起身子还不忘从襟上解下一只白玉蝴蝶来,送到天赐面前,“不想在这里遇到天赐,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只玉蝴蝶是皇上从大理贡品里挑出来送给我的,就转赠给天赐吧!”
冷宁初时还觉这女子不似其他宫中女人一般,现在听她说出这话,立刻便暗叹这女人非比凡常。
这东西是皇上所赐,她和天赐自然不能收,这女人即落了好人又不失东西,还间接向她显示皇上与她的亲近,却是一举三得。
急上前来,夺过玉蝴蝶重新系到她的衣襟上,冷宁笑得无比单纯,“皇后娘娘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天赐可是万万不能收的!”
“这……”紫鸾脸上身有无奈之色,又假意相让一番,最终还是做罢,“算了,那就改日请雪妃姐姐带天赐到我宫里去,我另准备一份厚礼!”
“皇后娘娘太客气了,您的心意我和天赐领了,这厚礼便算了!”冷宁客气一笑,“娘娘怕是还有其他事情,我们母子暂且告退!”
拉着天赐向紫鸾皇后行礼,母子二人绕过皇后和她的几位随行,带着两个宫女扬长而去。
待冷宁几人走远,紫鸾皇后立刻就寒了脸色,“听说这雪妃为人温柔,善良地像菩萨一样,依我看,分明就是只狐狸!”
旁边一位亲信宫女晴儿立刻凑上前来,附和道,“她今日治了花容功的人,自然是得意,您没看她看您肚子的眼神!”
“哼!”紫鸾皇后不屑冷哼,“不过就是生得妖娆些罢了,身后无权无势,也想称霸后宫,本宫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娘娘不必担心!”晴儿阿谀一笑,“这番花容功那边失了势,待上个把月娘娘生下龙子,国丈大人再带人一提,这太子之位自然便可落定!”
紫鸾皇后听得十分受用,眼中到底还是有几分担心,“那天赐生得如此可人,又机智,就怕皇上万一着了那狐狸精的道!”
晴儿顿时冷笑,低声凑到她耳旁,“这狐狸精天生一张媚眼,早年就水性杨花,与沈将军之间暧\昧不清,皇后只要抓到她的把柄,她还不乖乖就范?!”
☆、大闹后宫!(9)
大闹后宫!(9)
紫鸾皇后听了顿时轻笑出声,抬指轻点在那晴儿额间,“你这个小蹄子,果然是满脑子的点子,确实不枉本宫的一番栽培!”
晴儿眨眨眼睛,“那是自然,我这个笨人,日日随在皇后您的身侧,也会沾上几分聪明气!”
“算了,本宫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紫鸾笑着转身,晴儿忙着过来相扶。
一行人渐行渐远,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却钻出一道纤丽人影,高挑的个子,妩媚地一张脸,正是之前在后花园里曾经挑拨过天赐和墨子谦的淑妃。
注视着紫鸾皇后远去背影,淑妃脸上也露出冷笑,“大着肚子还要去算计别人,就不怕遭天谴,让你流产!”
“姐姐在说谁啊!”身后,突然传来好奇无邪地声音。
淑妃吓了一跳,手中捏着的丝帕差点失手落地,转过脸来,看到是九儿正好奇地看向紫鸾皇后离开的方向,嘭嘭急跳的心,这才稍稍安定,“原来是九王爷,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笑着询问,她迅速环视四周,只恐九儿身后还有其他随行,发现她在偷听。
“我啊,我原本是听说有人打架过来看热闹的,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哪里有人打架!”九儿收回目光,笑嘻嘻地看向淑妃的脸,“姐姐长得好漂亮,是新入宫的宫女吗,你可知道哪里有人打架,带我过去看热闹好不好?!”
“不好!”竟然被九儿当成宫女,淑妃脸上立现不快,“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先走了!”
不理会九儿,淑妃急步行远。
“姐姐,你别走啊……”九儿装模作样地唤了几声,看着淑妃渐渐走远,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后宫三千,粉黛无数,人人都羡慕皇上,身边有这么多女人争心斗角有什么好玩的!”
缓缓向前晃了几步,九儿足尖轻点,人便化成一道流光向着冷宁和天赐离开的方向一路飞掠过去。
虽然百草先生昨天已经向他点破冷宁心事,九儿到底还是担心她的脾气,生怕再惹出什么枝节,一早就带了安福到安宁宫里找天赐玩耍,哪想到了那里却不见冷宁母子人影,听说冷宁要去见段临风,他只担心墨川的暗鹰团发现冷宁破绽,立刻甩开安福追了过来。
☆、虚以委蛇!(1)
虚以委蛇!(1)
太宇殿。
日升三竿,段临风不过是刚刚起床。
昨夜里从安宁宫回来,他又独自喝了半夜闷酒,这会儿头还在因为酒意而锐疼,听太监通报说是雪妃娘娘来访,段临风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大步迎了出来。
走出院来,果然见冷宁牵着天赐,正微笑着站在台阶下。
见他出来,冷宁立刻笑吟吟地向他微欠身行礼,“知道太子殿下离家多日,宁儿特意让厨房里准备了一些大理的小吃,送过来给太子殿下解解乡愁,冒昧打扰,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责怪宁儿唐突!”
“怎么会!”段临风知道她是担心人多眼杂,也不敢表现出亲密,当下也客气地拱起双手,“雪妃娘娘如何体贴,临风受宠若惊!”
冷宁轻挥手,绿珠红玉两人立刻把手中食堂送上来,段临风示意仆从接过,抬起手掌请冷宁入室,二人分主宾坐下,段临风的目光便落到冷天赐身上。
“昨日看五皇子突然腹疼,现在不知道可好些了?!”
“承蒙太子殿下记挂,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想来是吃坏了肚子,没有大碍!”冷宁随口敷衍着,四下环视一圈,装着疑惑问道,“怎么未见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在后院煮茶!”段临风从她眼色中猜到她必然是有事来访,当下笑着起身,“不如就请雪妃娘娘一起到后院走走,尝尝诸葛先生的茶!”
“早就听闻诸葛先生医术非凡,没想到还能茶道!”冷宁当即起身,“如此我们就去看上一看!”
段临风自是聪明人,早向仆人暗施眼色,仆从便走上前来,拦住绿珠红玉两人,以吃点心品茶为由将二个人留在前厅里玩耍。
二个人来往谈话彬彬有礼,毫无半点出格之处,以绿珠红玉这两个人的眼色,哪里会看出这二人早已相识,吃了这么远的路,这会儿又有东西吃又有茶喝,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碍着冷宁脸色,不敢逾越。
“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吃茶吧,我就和太子殿下到后院走走,不用你们伺候了!”冷宁笑着向二人挥挥手,二个丫头立刻笑着赐恩,也就心安理得地留下来和那两个柳临风带来的仆从聊起天来。
☆、虚以委蛇!(2)
虚以委蛇!(2)
冷宁牵着天赐,段临风稍远些走在前面,三个人很快就穿过回廊来到后院。
看四下夫人,段临风立刻顿住脚步,正色看向冷宁的脸,“……”
不等他开口,冷宁已经抢先出声,“太子殿下,怎么不走了?!”
她早已经四下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人注意他们,可是冷宁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什么人在悄悄地观察着她,这种感觉很强烈。
段临风脸上露出疑问之色,冷宁只是向他很轻地摇摇头,段临风不解其意,却也知道她必然是另有原因,当下也就强压住好奇,转身继续带她走向后院。
刚进后院,远远地就嗅到淡淡茶香,凉亭内,诸葛先生一袭深蓝衫子,正自在悠闲地煮茶,直到听到众人脚步声渐近,他遂转脸而笑,“娘娘和殿下来的真巧,这茶刚好出炉!”
笑着起身,他自捧起紫砂壶,将里面的茶水以凤点头之势倒满桌上一排小小的紫砂杯子,先捧与冷宁,又送到段临风手中。
冷宁也不客气,送到鼻端轻轻嗅了嗅,只觉淡香沁人,将杯子凑到唇边轻轻地抿了小口,遂赞道,“果然好茶,先生好手艺!”
“哈……”诸葛渺朗声一笑,“不过就是平日里没聊时玩玩而已,不值得娘娘夸奖!”
冷天赐自然不会乖乖地站在旁边听三人闲聊,松开宁儿手掌跑到远处去引蝶斗蜂,冷宁忙随着他走过去,假意扶他,顺势将手中含着的茶水并杯中茶一起倒在草丛里。
有了天赐的中蛊和之前沈苍南下药的前车之鉴,现在她的戒备之心也是越发浓愈。
见天赐捉住一只蝴蝶,冷宁也就转过身子,向走过来的段临风和诸葛渺一笑,“点心送到,宁儿就先告敌了,二位如果有什么住得不舒服,尽管向这些奴才们开口!”
将手中杯子送到诸葛渺手里,她转身带着天赐要走,段临风心中不舍,却也无奈,和诸葛渺一送将她送出门来。
冷宁借口累了,让人准备了马车,她便抱着天赐坐到车内。
☆、虚以委蛇!(3)
虚以委蛇!(3)
“娘,怎么咱们这就走了,我还一句话都没和先生说呢?!”冷天赐一脸地不甘心,只是刚才看着母亲脸色不对,他不敢贸然开口,这会儿到了车上没有他人,他立刻轻声询问起来。
冷宁抬手用帕子轻拭着他额上的汗,语气深沉,“赐儿,你要记住,暗处的眼睛和暗处的刀一样,总比明处的可怕,要提起”
“暗处的眼睛?!”天赐懵懂地抬起小脸,“娘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悄悄地监视我们?!”
“不错!”冷宁严肃地点点头,“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咱们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是墨川的秘探,咱们说的每一句都有可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听她这么一说,冷天赐立刻警惕地看看四周,直起身子,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赐儿明白了,在这皇宫里头,除了九儿之外谁也不要相信!”
“你如此信任九儿?!”冷宁轻轻挑眉。
“是啊!九儿他为了救咱们,宁可让我把刀架上他的脖子上,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伤害我,更不会伤害娘亲!”他轻笑出声,脸上的表情露出几分痞气,“娘亲猜是为什么?!”
“为什么?!”冷宁漠不经心地问。
九儿小大人一样露出莫测笑意,“因为他和林先生一样,喜欢娘亲!”
冷宁心中一紧,嘴上却是不以为然,“你个小屁孩子懂什么叫喜欢!”
“我当然知道!”九儿不服气地坐直身子,“我在李家村的时候,大牛哥哥就喜欢青儿姐姐,然后天天到青儿姐姐家帮她们干活,还采许多野花给姐姐,九儿和林先生看你的眼神就和大牛哥哥看青儿姐姐一样!”
不等冷宁回答,他突然有犹豫起来,“说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是很难选啊,林先生原来是大理太子,九儿是天星国的王爷,太子将来要做皇上,算起来是林先生官大,论长相,九儿比林先生略胜一筹,娘,你觉得谁更好?!”
段临风和九儿?
一个貌似单纯,一个绝对腹黑,眼下来看,似乎段临风更单纯一些,可是这不过就是表面现象。
☆、虚以委蛇!(4)
虚以委蛇!(4)
她前脚入宫,他们后脚便追进来,甚至连最初二人的偶然相识,现在想来也觉得可疑,尤其是段临风身边那位诸葛渺,总让冷宁感觉到有几分莫测高深,这也是这一次冷宁并没有向诸葛渺贸然询问解蛊之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男人们一向心比天高,恨不得将所有事情都收在自己手中。
九儿虽不曾做皇上,却也喜欢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段临风对她和天赐貌似很好,可是他不是也是口口声声说什么天下江山吗?!
思至此,冷宁立刻撇撇嘴,“二个娘都不想要,我们母子二人游荡天下不好吗?!”
“当然好了!”九儿立刻附和地点头,“娘亲你再等几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好好照顾娘亲,到时候,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他的一对黑眸干净地不染半点杂质,对她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娘相信,天赐会是这天下对娘最好的男人!”冷宁笑着将他拥到怀里,心中满满地都是暖意。
“恩!”天赐在她怀里重重点头,突然又从她怀里钻出来,郑重其事地看向冷宁的脸,“娘,我想好了,等会儿回到安宁宫我就开始仔细练武,以后绝不会再偷懒了!”
“好!”冷宁也端正脸色,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娘不仅要教你武功,识人之术,还要把所有娘知道的事情全部教给你!”
她就不信,穷天下之大,还没有人能够解掉他身上的蛊毒?!
老天既然让她穿越而来,赐了她这个孩子,她的天赐在那样的大雪夜中出生都能坚强地活下来,也一定会继续坚强地活下去。
她相信,一定会是如此!
挑起车帘,冷宁扬声下令,“掉头,去太医院!”
“娘娘,是五皇子又不舒服了?!”在车边随行的绿珠一听这话,立刻担心地凑过来询问。
冷宁佯装着皱起眉毛,“是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去让太医瞧瞧!”
绿珠闻言立刻下令让太监们将车调车,赶往太医院。
这里距离安宁宫的距离与太医院本就差不多,赶到安宁宫再去寻太监反而耽误时间,绿珠自然也没有生疑,拉了红玉坐上车辕,让太监们加快速度,赶往太医院。
☆、虚以委蛇!(5)
虚以委蛇!(5)
很快,便来到太医院内,绿珠早跳下车去寻太医,冷宁和天赐下来走进厅的时候,早已经有太医恭敬地迎上前来,弯着身子站在她旁边为她把了脉。
“娘娘不用担心,您身上不适,只是月事将至,一会儿奴才给您配两副活血的药剂吃上一两日便会缓解!”
冷宁自然知道这是=之前九儿给他的药丸发挥的作用,当下向他点点头,装着随意地抬起脸,“天天呆着只是闷得无聊,先生这里可有什么医书,给我打发下时间!”
用医书打发时间,这位娘娘的爱好倒是新鲜!
太医心中暗忖,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耐烦,“没想到娘娘也喜欢研究医理,厅旁便是医书室,不如娘娘自己去选上几本?!”
冷宁要得便是他这句话,当下点头,拉着天赐随他走进门去,装模作样地挑了几本什么养颜秘术之类的书籍,那太医看了,反倒放下心中怀疑。
这宫里的女人们,为了得到皇上宠爱,哪个不是想尽办法想让自己青春永驻,雪妃娘娘虽有天星国第一美人的声誉,到底是昨日黄花,现在想尽办法爱美也不奇怪。
一手捧着手,冷宁随意在书架间寻找着,看到一处写着“奇方异术”的架子,装着随口问道,“我听说有一种蛊术十分厉害,咱们这里可有这类的书吗?!”
“娘娘果然见多识广!”太医抬手一指面前书架,殷勤地介绍道,“这个架子上收罗的便是这些奇门异术的书籍,蛊术是大理深山异族的治毒之法,这里有一句《解蛊》,就是之前太医院的院长亲自所写,据闻他年轻时为了探寻此术曾深入大理异族部落,亲眼见过他们治蛊之法,这里面还写着活人治蛊的过程呢……”
“听着就可怕!”冷宁假意露出怯色,拉着天赐抱着那一大堆养颜的医书走出书房,这功夫,太医为她准备的药亦已经包好送到红玉手中,一行几人便离开了太医院。
回到安宁宫,已是正午时分,娘俩儿吃了饭,稍事休息之后,冷宁便带了天赐到后面院中。
☆、虚以委蛇!(6)
虚以委蛇!(6)
“从今日起,娘要对你进行魔鬼训练,你可准备好了?”右手随意折一根柳条在身后,冷宁背着双手,脸色严肃。
“准备好了!”天赐绷着小脸,高声作答。
“好!”冷宁抬起柳条向太阳下的大院子一指,“去,绕着那石子路跑上五十圈,再来见我!”
天赐一听五十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