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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羊皮的狼

      空着的另一只手,指头勾住男人的底裤,慢慢向下。

    茂密的森林,深色的性器,虬结的筋络,纵横盘错的雄壮。

    果然很大。

    余殊握住它,轻轻撸动,一下,两下。

    欲的气味在散开,她的香氛在缠绕。

    男人再次闭上眼,下颚紧绷,松开她,手臂横在她腿侧的沙发上,随时能彻底阻止这一切。

    可他没有。

    他在忍耐,也在放纵。

    余殊凑近它,嘴唇擦过顶端,马眼微微阖动。

    微妙到极致的碰触,男人脊椎流过舒爽,呼吸压抑。

    军装严丝合缝地和他的躯体贴合。

    脱离束缚的亢奋性器。

    余殊放开了手。

    快慰突然撤离,陆谦睁开眼打量她。

    几秒后,他长长地呼出口浊气,强硬地拉起裤链。

    昂扬的性器束缚在军裤里,微微的隐忍,深刻的轮廓沾染汗水。

    禁制的尽头是性感。

    余殊站起身,陆谦皱眉,手臂伸出,拦住她的腿。

    “我确实知道。”

    女人面对他弯下腰,敞开的衬衫前襟微微下落,胸前一线软白的起伏撞进他的眼。

    “但你只付了一半,那就只能得到一半。”

    酒店走廊。

    乔明洲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一眼屏幕,快一个小时了,恐怕该发生的已经发生,都快结束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要找个缺口,能准确地掌握她要交易的时间地点,要在那时候,把她在现场扣住。

    放回手机,他从安全通道略微探出身体。

    套房的门开了。

    余殊从里面出来,边走边系着围巾,“人在哪?”

    “送回去了。”肖恩亦步亦趋地跟着,回头看看重新关上的门,“鱼姐,你碰他了吗?”

    男孩儿清澈的眼睛,透出一点点委屈、一丢丢埋怨,很竭力地不让它们膨胀。

    “怎么会,我的肖恩还在等我。”她弯唇,轻轻吻在他脸上,“你去一趟东区。”

    今晚的女孩儿们住在帝京东区。

    夜色笼着鸡零狗碎的胡同,亮起的灯或明或暗,五色斑斓,暧昧且杂乱。

    至少街道干净,男人们的话语粗鄙而不下流,女人们的娇音风情而不色情。

    路边,坐在轮椅上的姑娘,黑发虚虚地挽在脑后,米白的宽松毛衣,棕黄色毯子盖在腿上。

    柔弱的脸,沧桑的眼。

    “肖儿。”她对面前的肖恩说:“有事打电话告诉我就好,不需要特意走一趟的。”

    姑娘跟着余殊干了很多年,这一片的女孩儿都由她管。她以为肖恩过来,是要找酒店里惹祸的女孩儿,没想到她听见的是:“四姐让我带话,她说陆谦在找你,问问你怎么想的。”

    “听说他回来,我就觉得他会找我,”姑娘挽起耳边碎发,柔柔地笑,“他长情着呢。”

    她掀开腿上的毯子,露出膝盖以下的空荡。

    “四姐对我是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报不完。陆谦的性子,他会缠着四姐打听,我不想给四姐添麻烦。肖儿,你帮我拜托四姐,转告陆谦我嫁了人断了腿,这十五年过得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姑娘放下毯子,“他要当面对我道歉的话,用命来说吧。等我烧光他的灵堂,受过的创伤会得到一点安抚的。”

    榕树枝叶繁茂,摇摆的枝叶投下暗影,藏匿着乔明洲的影子。

    遥遥看见肖恩开着余殊的卡宴离开,乔明洲转眼望向街道。

    一个男人走近姑娘,两个人笑着说了什么,男人推着姑娘的轮椅离开。

    乔明洲又仔细观察一阵,暗自记下他们的长相。

    “鱼姐,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人跟着。”肖恩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边走边说,“我和贺哥说了,让他帮忙查一查,我也再注意点。”

    余殊在床上抽烟。

    断指养出的习惯,细长的中指和无名指并拢,连同拇指尖一起捏着烟,揉、碾、转,烟身翻覆如同玩物。

    如同刚刚被握住的雄伟性器。

    手上似乎还带着它的味道。

    手被人拉住了。

    肖恩拿走烟,坐在她身边,五指从她指缝间穿过,“你明天就走了,今天还不理我。”

    他有稚嫩的皮相和纯粹的眼睛,无害且温顺。

    黑色短发垂着,发梢滴着水珠,一滴两滴,落上他朝气的身躯,贴着薄薄的肌肉继续向下,慢慢地滑过劲瘦的胸膛、腹肌,藏进肚脐的凹陷里。

    肖恩干净的手指摘掉浴巾,长腿瘦臀一览无遗,腿间男人的诱惑,厚厚的一团。

    勾她,引她,企图套住她。

    余殊另一手碰了碰,没有苏醒的性器是烫的。

    指背摩挲它的形状,根与顶描摹得清晰,一遍又一遍。

    绵延不绝的痒从胯间攀爬,啃噬筋骨、敲打皮肤,肖恩舒服得头皮发麻,交握的手扣得更紧,战栗着低喘着,吐息带一股青春味道。

    小尤物呢。

    却不怎么乖。

    “最近几天太忙,没机会问你。”

    她凑过去,含住他的下唇,吸允拉扯,舌头抵着慢慢磨。

    “你对姓陈的下的手?”

    肖恩沉浸在快感里,没有回应,直到她手下向下滑,捏住囊袋,“是不是?”

    不轻不重,又疼又麻。

    像被什么东西的尾巴扫过椎骨、挠了神经。

    肖恩难受地抱住余殊的腰,脸埋进柔软的胸口,沙哑沉闷地回答她:“他摸我。”

    “那就杀了他?”

    “……可是他摸我!”

    生气了。

    “不能杀。”余殊揉擦他的发,“他死了会少受很多罪,你傻不傻?”

    摸到他的脸,一下一下,温柔宽慰,“藏起来干什么,抬头。”

    肖恩重重地嗅她的香,良久,抬起头。

    发红的眼、湿润的光,浓墨重彩的眉飞扬。

    像在脸上雕出滴血的刀,一身不能摸的锋芒。

    余殊亲吻他的修颈,湿软的嘴唇沿着颈部线条逐渐向上,舌尖刮蹭皮肤、缠绕筋络,津液连成一线淫糜的光。

    他艰难地呼吸,抱着她的手臂收紧,起伏的胸膛紧压柔软的躯体,仍然觉得不够。

    被她寻到耳垂,先舔,后吮,再挤压厮磨。

    背上,她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么温柔。

    紧韧的肌肉绷起又放松,浑身劲健。

    骨头坚硬,形状明显,满身单薄。

    但被她摸出了汗水,灵魂里散出滚滚热气,四肢百骸的细胞沸腾,鼓噪得行将窒息。

    男孩儿麻酥酥、飘飘然,闭上发红的眼睛,下颚抵上她的颈窝,喘息着唤她:“鱼姐…鱼姐……”

    “我在。”女人贴着他的耳朵,软声拨着他每一根神经,“今天在、明天在,将来一直都在。”

    ——狼,披上羊皮的狼。

    孤傲、残暴、癫狂,只有我能摸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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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签:心残肖恩。

    貌似我木有说,全文黑,特别黑,每一个都是王八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