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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诺斯,你背叛了我们的父母,你背叛了我!”

    朱却只是看着他含泪的双眼,回答:“我不曾背叛你。”

    是黑公爵背叛了他的兄长,在末帝之乱的斗争中,朱庇特是皇帝的保护者和顾问,他希望皇帝把贱民当成人而并非蝼蚁。他确实一直,在意着那些无可救药的贱民。黑公爵密谋部署计划,希望在叛乱以后他的兄长成为执政官,只有他的兄长有资格成为执政官,因为他是完美的神。

    黑公爵满面泪水,喃喃道:“你没有背叛我,你为蝼蚁抛弃了我。”有多爱就有多恨,黑公爵忽然疯狂地笑起来,他的兄长忘记了,任何进入旧族城堡的贱民都自动沦为奴隶,现在他不过是黑公爵的奴隶。他再也不需要仰望他,爱慕他,或憎恨他,他可以任意侵犯他,占有他,甚至在厌倦后毁灭他。

    可朱却在兰利面前跪下,按规定成为奴隶,可规定并没有注明成为谁的奴隶。兰利原本无法控制地周身冰冷,面对这些真相,真相几乎把他扼死。但他在朱的臣服中见到爱,如同阳光又回到身上,他不再怕前方的未知,也许生命消失在下一秒也不无不可。

    黑公爵不会放过他们,他以祭祀的身份选中朱成为女神的祭品,兰利作为奴隶的所有者有资格观刑。

    黑公爵一边对他的兄长施加伤害,割着他的血肉,一边质问朱为何要爱那些贱民,那样的不自爱,贱民是罪人,因为贫穷与卑微贱民身上充斥着肮脏罪孽。在其中生活近二十年,朱应该比谁都知道贫民区里没什么美德。

    朱没有回答,这是一个他没有答案的问题,在血不断流失的时候,他对唯一的弟弟提起童年少年和青年。在克洛诺斯的城堡里,在皇帝的宫殿里,图书馆里学者袍羽毛笔,竞技场上的盔甲和利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选择放弃,一件件放下美好,走入贱民之中,可在那些人中,他看见长夜的黑暗也掩盖不了的几点微光。毕竟曾有人让他见到善意。

    祭祀的最后,他在恍惚之际感到热泪滴落他的面颊。那是黑公爵,或者说成为黑公爵以前,他的弟弟仅剩的泪水。

    他并没有死,而是活下来被驱逐出克洛诺斯城堡。兰利镇静地把他带上飞船,窗外是浩瀚的宇宙,险死又生还,并且得到爱情的狂喜伴随巨大的悲哀。

    他们一同看着星空,这是一个不幸悲剧的时代,没有抗争,没有方向,没有光明,只有无尽的苦难。

    神爱世人,所以堕落到世人之间。

    他们不知道该去往哪个方向,可是万幸,活在这样的长夜,却不至于一个人面对。

    END

    第八章夫人

    本章百合。

    克莱恩敲门的时候,杜卡夫人正赤裸着照镜子。克莱恩在门外叫她“夫人”,小心选择用词汇报一些事已经处理好了,其中包括几宗死亡和失踪。

    克莱恩是她的名义上的侄子,法律上的继承人,却称呼她“夫人”。这让很多人猜想他究竟是她真正的侄子,还是一个把为她庞大资产和权力而来的追求者挡掉的挡箭牌。她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杜卡夫人面对镜子自信又恶意地笑。没有人知道杜卡是不是她的真实姓氏,她是Madame杜卡,但是从没有人见过“Monsieur杜卡”。

    当然,她在一些场合成为过Monsieur,那只需要简单的化妆。她从来不是美丽的女人。很高,也不单薄,上臂围因为肌肉而丰满,晒成法国南部的浅棕色。头发是男式的剪法,两鬓很短,这让她背面看上去简直是个男人。

    女仆沉默上前为她穿衣,她再一次紧盯镜子,观察自己的身体与肌肉,她的身体依然健康,但是原本深棕的头发中已经露出灰色。再强大的人也赢不过时间。门外克莱恩恭敬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您将到辛克莱尔宅邸出席辛克莱尔小姐的生日宴会。”

    她与辛克莱尔——克莉丝汀娜小姐的关系一点也不亲密。那个小公主,十五岁父母双亡以后就像有太多资产的家族唯一继承人一样,花天酒地,挥霍无度,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却又疯狂嫉妒她。但是她努力花了五年钱,甚至在穷极无聊时买下半座城市,都没能把继承到的钱花光,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但克雷恩与杜卡夫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个什么人,看见过她在十五岁向杜卡求助时露出的那种充满野心和仇恨的眼神。

    杜卡夫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那种庄重又戏谑的腔调,推开门说:“克莱恩,生日的女孩有资格得到一些惊喜。”

    她站在门口,仅穿丝绒室内鞋就比克莱恩还要高,发蜡为头发定型,深色的马甲三件套,因为颜色深沉,剪裁精良,贴合她毫不单薄的身体,暗绿色的丝绸领结,女仆送上手杖,克莱恩接过另一边的银色雪茄盒打开端给她,她的手指因为长期接触武器,看起来显得粗糙,挑拣地选中一支,另一侧克莱恩已经送上火。

    她夹住雪茄缓慢点燃,看了一眼克莱恩:“我一直认为克莉丝汀娜是一个很好的联姻对象,你却从不试图追求她。”

    克莱恩并没有说话。她咬住粗大的雪茄,走出长廊,离开建筑的同时露出那种笑容,管家将黑色的大衣为她披上,她吐着烟雾走上马车。

    辛克莱尔宅的舞厅被克莉丝汀娜小姐下令重新修缮过,成为夸张的巴洛克风格。克莉丝汀娜小姐倨傲地扬起下巴,说:“天主教会炫耀他们的财富,于是有了巴洛克风格。你以为我就不能炫耀?”

    她的舞厅动用大量曲面、雕刻、大理石、壁画、金箔包边,壮观华丽,繁琐奢侈。舞厅内陈设的雕像和枝桠形的烛台是真正的古董,沉重的织花窗帘遮掩阳台,阳台外是月夜下照明灯火辉煌的巨大喷泉池。

    地形做成平缓的梯形,向下的斜面变成水池瀑布,宾客顺着水池两侧的石雕阶梯上行,一些男女已经先走进舞厅。而克莉丝汀娜小姐厌恶地坐在高高的红丝绒座椅上。

    她穿简化后的巴洛克裙,袖口和裙摆大量精致昂贵的蕾丝装饰,挖空的领口露出雪一样的胸脯,娇嫩的颈上系着缀宝石的蕾丝与丝带,然后垂下三层长项链,宝石熠熠生辉,纤细的手指抓着酒杯,不惜造价镶嵌的几枚红蓝戒指沉重得几乎让人担心她会抬不起手,但这些光芒都比不上她的闪耀光芒的金发和蔚蓝色的眼睛。没有人会不承认克莉丝汀娜小姐的美貌像七月盛夏烈日下变本加厉娇艳盛开的玫瑰。

    真正的贵族应该谦逊又怎样,炫耀财富的人像暴发户又怎样。只要克莉丝汀娜小姐乐意,她可以无休止地炫耀和享受,沉溺在醇酒宴会和赌博中。

    克莉丝汀娜小姐斜靠在椅背上,丝绸高跟鞋的鞋跟踩在一只礼盒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