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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只是你的……”身体紧紧地咬着他。
他们睡了一整天,从浴室出来时床上已经用自动设置换了床品,次日尤斯塔斯睡熟醒来时,查理已经带着雷欧晨起散步回来。他坐在床边吻尤斯塔斯的额头,在夜莺的鸣叫中,尤斯塔斯睁开眼,却看见查理情绪有一些低落。
他到第二天才知道为什么。被他从查理怀中赶走的佩西小姐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再在散步时接近查理,也十分戒备,没有袒露肚子的热情。这不能不让查理有一些受伤。
于是那天下午,借口带夜莺出去走走,一人一莺迅速找到了正在阳光下树根上舔毛的佩西小姐。尤斯塔斯献上了供品,一瓶牛奶,佩西小姐忌惮地嗅了嗅,夜莺示范地站在瓶口边弯腰啄了牛奶面。
牛奶被倒出在一个小碟里。“我来跟你休战。”尤斯塔斯有所保留地说:“这是休战礼物。”
这个漂亮的年轻人皱了皱鼻子,他其实对猫没有恐惧,也没有谁的猫科类半身给他留下什么阴影。他只是不愿直说“我就是嫉妒”,以及想用一点别的方法让查理对他更有保护欲。
尤斯塔斯摸了摸夜莺的小脑袋,站起身对野猫宣告,带点威胁地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他是我的了,我绝不分享!但是……”他想起查理对这只猫无奈的样子,说:“但是他喜欢你,所以我可以向你提供,在不挑战我对他的所有权的前提下的,阶段性和解。”
佩西小姐舔着牛奶,咕噜一声,冷冷地看着牛奶面倒映出的,爱情中的愚蠢的人类。
END
第五章《年轻人与教授》
从前有个年轻人,高中毕业后读了一年那种便于就业的项目,工作攒钱,到二十一、二岁才进入梦想的大学,半工半读。
他的理想大学在水边,许多大学聚集,风景优美,气氛宁和的地方。有小酒馆,红砖墙的历史建筑,高大的乔木,那些三十米高的几片几片的小林子包围着校园,时而有教职员或学生,遛狗或慢跑,草坪上阳光灿烂的晴天,时常有学生背着书包,赤脚踩上去躺着晒太阳。
那所大学有一百多年,如今已经有几万师生,但远离喧嚣的氛围没有改变过。很多人愿意就在这里度过一生。
年轻人在大学里学生休闲聊天的场所,那种咖啡店,素食主义沙拉店,还有有机蔬果小超市旁的IT部门工作,时常被各个部门的教授打电话,课上到一半,显示屏黑屏,处理各种电子故障。
所以另外一个角色是教授,四十多岁,不是文弱学者的那一种,而是十分具有男性魅力,十分有力有话语权,却选择克制礼貌温柔。
他一次也没有结婚过,也没有和人发展过稳定的关系。并不是因为性格孤僻之类文学教授的常见病,相反,他讲唐璜,讲卡萨诺瓦,讲这些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乏味的人?
教授教欧洲文学史,比较文学,已经拿到终身聘请。开朗幽默,很受学生们欢迎。但他从来不能和电脑相处融洽。
这天下午,他的笔记本电脑遭遇了一场灾难,但大学的IT维护部门已经下班,但因为是大学城,所有人都住在校园内,晚上也在这里活动。教授第二天一早有讲座,必须用到电脑,便问一位女性朋友,同样是终身受聘的拉丁文女教授是否认得IT部门的什么人。
女教授逗了他一会,终于说:好吧,我确实知道有一个年轻人,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他的电话,但是我想他现在应该在小酒馆打工。
历史悠久的大学总有历史悠久的小酒馆,这一天还不是很晚的时候,年轻人下班后在喝啤酒,忽然被酒馆外的一个男人吸引。
他很高,年龄大概已经是他的两倍,大概因为眉骨高,鼻梁挺直,只能用年长而不能用老来形容。气质难于定义,像一尊强健却沉浸在思考中的雕像,并非苦思,而是一种理性又开朗的气质。
一个醉酒的女孩子被几个朋友搀扶着,撞到了他。那女孩在他面前显得娇小,他扶住她的手腕,电脑被撞落在地,却没有生气,低头对她说了什么,让她的朋友带她走。
年轻人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冲上去,帮他捡散落满地的东西,手指碰触,教授抬起头。电脑的光驱被弹出,这么一撞更惨了。年轻人触及他的目光,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
教授说:谢谢,其实我在找一个it方面的年轻人,据说他可以帮到我。但是已经太晚,他的同事告诉我他已经下班。看来我很幸运,遇到了你。
年轻人就愣了一下,试探问:你要找的人是?教授说了名字,年轻人就开心地笑了:确实,先生,你很幸运。他就在你面前。
然后就是整夜修电脑。教授有一个要主讲的学术会议,第二天凌晨的飞机,年轻人执意把他的电脑带回家,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穿越校园去送还给他。一路上很开心,见到了教授家的门厅,水晶吊灯和马毛地毯。教授几次三番邀请他至少喝杯茶,室内铺着深色闪耀琥珀光泽的硬木地板,年轻人不敢走入,辞别之后被冷风吹着去打工,却傻傻的很高兴。
年轻人长得很斯文漂亮,喜欢男人,他以为只能是这样了,意外的一点人生重合,过去就是过去。毕竟他是那位有名的教授,自己只是大学的员工,半工读的学生,侥幸被他需要的无名小卒。
没想到两天后,收到教授手写的致谢信。流畅的钢笔字迹,几乎像羽毛笔写成。非常抱歉前天晚上让你超时工作并且失去睡眠,请一定接受我的谢意与歉意。
随信附赠了两张歌剧的票,因为年轻人看见教授的唱片时说过,他也很喜欢古典乐,尤其是歌剧,但是只听过cd。教授当时说:我希望你能去现场。
他送了两张,说不定年轻人有一样爱古典乐的女伴。
年轻人就去了,穿得无比正式,领口差点把自己勒死。因为想着教授可能也去,激动得前一夜睡不着。
他没有女伴,也没有钱,却没有卖掉另一张价格不菲的票。怕遇见教授,被看见一个人,卖掉赠送的票是对教授善意的不尊重。
而他更想有理由说起:我没有女伴。这样表示自己是单身,没有意义,但他就是希望教授知道。
结果心里揣着兔子去,发现教授带了女伴,心瞬间凉了。
教授穿着黑领结的正装,戴一副圆框镜,挽着一位女伴入场。女伴是另一位女教授,教拉丁文,在女性中很高,穿高跟鞋,与教授的身高恰好跳一曲华尔兹。她也优雅美丽。
年轻人心更凉,校园传说暗暗说这两个教授是openrelationship,所以一直不结婚,但是二十年来一直是伴侣。
其实是传言,这两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