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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和自己的幻想再度点燃欲火,抬起那个男人强壮的腿,腰胯与他撞击,狠狠侵犯他:“告诉我,你是不是曾经在军队里。”
克莱蒙一直猜测他也曾是陆军的一员,像他过往听过的流言,有少数人十分出色,然后有一天起被调职,然后仿佛凭空消失了。多数人认定他们去了兰里,做一份必须有人做却见不得光的差事,间谍,特工,或是随便什么你愿意称呼的头衔。
他不知道亨利这个名字是否真实,不知道他的过往,不知道他的家乡,甚至年龄也只知道一个大概。因为,亨利说:“你太聪明了,给你拼图的一块你就会尝试拼出全部。”
但现在,就像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性癖,为了床上的性癖,亨利纵容地说:“我确实曾在陆军里……然后被开除。”他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低沉苦涩,那种一事无成的老男人对痛苦的瑟缩。克莱蒙呼出的气都像燃烧的烟,他把亨利操进床垫里,心里有些什么在尖锐的痛,但又有什么在兴奋咆哮,明知道亨利的话不可信,却受到安抚,他不再是一个背弃了姓名和过往的骗子,而如同回到许多年前,他是那个年轻的阳光下的中尉,穿着便装在军事基地外的酒吧游荡,忽然有了性趣操一个年纪大的男妓。
“你为什么被扔出军队——”他迫切地说,手指按住亨利的嘴唇,迫切而绝望就像在问十年前的自己。亨利却抬头舔他的手,他身上的食物滚落,巧克力和奶油沾到大床的床单上,却没有人在意,亨利难得温柔地说:“因为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他的身体紧紧夹住,克莱蒙颤抖地在他体内喷发,发出一声哭泣一般的哽咽。这是他自己的故事,他在亨利身上哭出来,过了大概几分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坐起身解开亨利的手铐。
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夜晚笼罩巴黎,亨利活动手腕,手腕上留下明显的勒伤淤痕,克莱蒙不曾说话,只是端来食物喂他,平静地一勺勺喂到他嘴边。
直到亨利吃完,他才说:“我爱你。”他以为他会道歉,却没有道歉。这是你应得的,他想,我可以不爱你,你莫名出现,甚至不让我知道你是谁,也许某天也会莫名从我生命中消失。他唯一知道的只是亨利说过:“我不效忠于某个部门,更不要提某个政府,某个人,我只忠诚于我的国家。”
他猜测这国家是哪一个,却不确定是否真的是那一个。他不想爱亨利,谁会去爱一个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人,却已经被他逼得不得不爱他。
克莱蒙让亨利去洗澡,再叫客房服务来打扫房间,更换床上用品。他们聊了几句会在巴黎待多久,一个月,算是蜜月。之后就睡着了,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
次日清晨,亨利警醒地醒来时,他没被铐住。只是发现,克莱蒙还睡着,脸埋在他的肩上,紧紧缠着他不放。
而他自己的手上,不知在夜里什么时候起,被套上了一枚戒指。
尾声
他们的蜜月只持续了两周,某一天一个清洁女仆走进他们的套房,摘下帽子露出长发,居然是面色铁青的门罗小姐。
她说:“你们欠我一次,亨利·X先生,你骗我偷走戒指,自己却安然带走那个真正有用的戒指盒。然后你的丈夫,”她冷笑:“克莱蒙·杜朗先生,你真有一张大嘴巴,散播消息让所有不明真相的人认为戒指的秘密在我手上,现在那些追逐戒指的人找上我,你们却在这里度蜜月?”
亨利按住克莱蒙,说:“为此,我很乐意补偿你,门罗小姐,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门罗小姐神色缓和一些:“我果然还是喜欢年纪大一些的异性,至少他们经过真正的绅士教育。先生们,我不是你们,我只是一个贼,我不和人搏斗,所以有人追在我屁股后面的时候……”
克莱蒙狡猾地对她笑:“你逃跑,你要逃去哪里,美丽的小姐?据我所知,你有不止一个身份。第二完善的身份在伦敦。我们很乐意陪你去一趟不列颠。”
她冷冷地说:“你说得很是,我为你准备了几个假身份,你倒是可以扮演一个巴黎人而不被怀疑。”她转向亨利:“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我并没找到适合你的身份。你的西班牙语如何?”
两天后,环欧洲游轮上。
勃特兰夫妻是一对年轻漂亮的佳偶,在法国经营几间法式料理餐厅。勃特兰夫人对酒,食物,艺术品,珠宝的高尚品味使她很快成为游轮上众多夫人喜爱的同伴。
这位年轻的夫人有盘起的金发和纤细的腰身,手上戴着纱质手套和红宝石戒指,颈间戴着珍珠项链。她的年轻丈夫也是一个英俊漂亮到让人心醉的男人,对美丽的女士们十分礼貌。
这对夫妻在大学认识,很快陷入爱河,即使现在也处在热恋中。可是勃特兰先生近日不太好,勃特兰夫人也因此郁郁寡欢,,一位女士同情地说:“或许他不太适应海上旅行。亲爱的,你需要去照顾他吗?”
勃特兰夫人轻声说:“不用,他和费南德斯神父在一起。我们都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我相信向神父告解会使他的情况好转。”
“啊,是的。”那位夫人喃喃自语:“费南德斯神父,真庆幸我们的船上有他。”那位高大谦逊,肃穆庄严的年长神父。如此虔诚地将一生献给服侍神的事业,聆听罪人们的告解,践行禁欲主义。
勃特兰夫人,也就是门罗小姐,却怒火中烧。是的,她已经开始憎恨那个神父身份的安排了,她和克莱蒙办成勃兰特夫妇,尚算顺利,可另一个身份简直是麻烦的根源!自亨利第一天戴着十字架上船,多少人说着“神父,我有罪”走向他。他的强壮健硕,他的禁欲气质,以及灰白的头发,都显得太有吸引力,克莱蒙的独占欲发酵于是“勃特兰”先生猛地就不好起来,为了缠住亨利他甚至不惜扮出抑郁倾向。
一个虔诚的,被忧郁折磨的年轻男人,游轮上的男士女士们谁忍心拦住一个可怜人去找神父告解?
不,我不想回去。勃特兰夫人喝下一支长的冰茶,我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两个男人又陷入了什么肮脏的角色扮演,她不慎在门外听见过一次,年轻男人对神父述说自己对他的性幻想,幻想被他操也想操他,幻想着神父心理抗拒可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唯有猛然拉上告解室小窗,按着长袍衣摆向外走去,却被年轻男人撞上来,压制住,把他推倒在告解室的墙上,手掌迫不及待地来到衣下猥亵他。那简直是在通过嘴唇舌头和耳膜性交!
不,我不想知道这些见鬼的男人的乱七八糟的性幻想!看在纯洁的圣母玛丽亚的份上!门罗小姐又一次陷入了暴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