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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舞台。年轻英俊的男人目瞪口呆,音乐已经开始,他的长官揽住他的腰,对他意味深长地笑:“我们跳舞。”
两个男人在烈日下舞台上跳起探戈,乐手拼命奏乐,人群越围越多吹起口哨。克莱蒙的长官,其实是雇佣他的男人,自称亨利,在一起合作好几年,十几次成功,但克莱蒙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名字和外表。
那个男人已经不年轻了,深棕的头发渐渐转成灰白,但身材依然强壮,一米九左右,只穿一件衬衣,可以看出宽阔的肩膀和手臂腰腹上的肌肉。衣袖挽起,摘下墨镜,鼻梁高挺与眉骨相连,克莱蒙搭着他的肩膀,被他引领放纵恣意的舞步,可以在他身上闻到硝烟与血的味道。
他冷静地说:“长官,你简直是个疯子。”没有人会去关注舞台上的人,现在追踪他们的人都混入人群辨别目标。亨利搂住他的腰,把他拉近,下流地用下身磨蹭他,声音低沉像是铁锈:“不,不是疯子,只是一个老了的浪漫主义者。”
好不容易探戈跳完,克莱蒙已经气喘吁吁,人群也沸腾了。唯一能开入狂欢节步行街道的一辆车开来,一个妙龄少女从车上走下,好奇地前来观看。
亨利余光扫到她,在这时忽然对克莱蒙单膝跪下,堂而皇之地在所有人面前拿出一只戒指盒,灰蓝色的眼睛望着他,眼角显出笑纹:“宝贝,嫁给我吧!”
彻头彻尾的做戏!克莱蒙瞳孔收缩盯住那枚戒指,他把戒指宝石朝下反放进天鹅绒盒里,露出的戒圈就像一个素戒,那群追踪他们的白痴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他配合地故作惊喜捂住嘴,觉得自己惺惺作态得太娘娘腔,还是逼出一点泪水。拥抱住亨利,在他耳边说:“你他妈欠我这回!”就像一对历经千辛万苦的同性情侣,年龄差距巨大但爱情真挚。
人群中传出尖叫掌声,气氛到达最高峰。那个女孩派一个人来邀请他们一同晚餐,克莱蒙会迅速编出一个故事赚她的眼泪。
他知道他们安全了,他看过资料,这个女孩是一个惹不起的大人物的女儿。
如果一切顺利,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在带着戒指飞离这个鬼地方的直升机上。
然而一切从未顺利。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切从未顺利过。
晚餐中克莱蒙表现得像忘了自己扮演的同性恋角色,深情款款地凝视那位小姐,与她达成某种默契,那晚用一个伪造的故事把她骗得泪水涟涟。
次日,那位小姐随车亲自送他们到码头,天真纯洁的女孩最后一刻掏出枪直指亨利:“游戏到此结束,克莱蒙,请你帮我递一下戒指。“
她扬起精致的下巴,克莱蒙去搜亨利的身,夸张叹息:“天啊,真被她的脸蛋瞒过去了。”
亨利回答:“她毕竟是将军的女儿。”那位小姐脸上显示出一种可爱的得意,克莱蒙应该从年长的男人身上摸出戒指盒,却在此时,从亨利身上的枪套里掏出枪来上膛对准她。
在他有异动时那位小姐已经连开连开两枪,却一颗子弹都没有打出。“真可惜。”克莱蒙虚伪谦逊地说:“如果是你的父亲,一定分得出空枪和有子弹的枪的区别。今早你忙于检查我是否真的没有携带武器的时候,在美丽的小姐面前,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从你枪膛里偷走了几颗银色的小东西。”
克莱蒙觉得尽在掌握,车身忽然甩出,司机骤然一个急转弯,车厢里克莱蒙稳住已经晚了一步,司机扑到后厢按住了他持枪的手,枪坠落在地,司机嫣然一笑,手中举着一把女式银手枪:“现在我是唯一有枪的人了,英俊的家伙,你在漂亮的小姐面前话未免太多。”
现在四个人,两男两女,只有最后露出真面目的司机小姐有一把枪。
老男人先举起双手:“门罗小姐。”她是一个专对收藏品有兴趣的盗贼,门罗小姐笑着说:“啊!这位传奇的亨利·X先生听过我的名字。请把我的戒指递给我,然后两位可以自由离开。”
她有良好的声名,只盗窃不伤人,老男人把戒指盒递给她,克莱蒙警告:“亨利!”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叫除了“长官”以外的称呼。亨利递出戒指盒,说:“小孩,如果门罗小姐对将军的女儿做什么,这笔账会全部记到我们头上。
门罗小姐笑得更开心:“正确无误!要不是你能做我的爸爸,我真要爱上你了。现在,英俊的家伙,”她对克莱蒙说:“帮我打开戒指盒检查,不要耍花样。”
检查无误的戒指到她手里,她立刻装入袋中,依然用枪指着两个男人:“码头到了,你们请自便。听说你们刚刚求婚成功,”她轻松地说:“先生们,提前祝蜜月快乐。”
车上她胁持将军的女儿,车下两个男人被推入码头边一群保镖的包围中。好在直升机声越来越响,他们抓住悬梯被拉回机上。飞行员按既定航线飞去,过了大概半小时,克莱蒙恼怒地说:“你真的把戒指给她了?”
“是的。”
克莱蒙却狐疑起来,他从来不相信这个男人,目光与飞行员对视,心里安定了一些,那可是他的人。克莱蒙看似放松地说:“我们白忙了一场。”手却暗暗去摸机上藏的枪支,亨利说:“不是白忙,别人的佣金已经到账,你的也会很快到达,比他们都多。不受是否拿到戒指影响。”
克莱蒙慢慢说:“那真是……非常慷慨。”机舱门却被老男人拉开,飓风猛地吹入,克莱蒙连忙抓紧扶手,小直升机内一片混乱,克莱蒙和亨利在小空间内大打出手。
克莱蒙不是对手,亨利带上伞包,在开启的舱门前转身,说:“期待下次见面。”笔直向后倒去,克莱蒙忍不住对飞行员叫出声:“这他妈究竟算什么!”
地面是一片绿与黄,降落伞在天空云层中展开一朵盛大的花。
两周后,巴黎。
戴高乐机场外一个年轻男人坐上出租,他长得十分英俊,头发用了发蜡,穿一件紧绷的T恤,完美展现胸腹曲线。身上至少撒了半瓶香水,牛仔裤包裹翘臀,看起来很漂亮宝贝很没头脑,很同性恋很美国。
司机问他去哪,他报出酒店地址,却是一口母语一般的法语。然后他打开唯一的一只背包,里面放着装在成衣袋里带衣架折起的套装,一个人在出租车后座上开始从里到外换全套衣服。
他脱下普通的棉质内裤,换上一条丝绸内裤,穿上并不舒服,但他知道他的屁股在里面显得棒极了。司机惊悚地看着这一幕,克莱蒙用虚伪而故作温柔的法语解释:“我要去见我的爱人。”
整个过程才五分钟不到,再下车时,黑色的尖头牛津落地,他重新处理过头发,在车上甚至剃了须,戴一副聪明精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