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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揣度着,并不知道周淳定下这个数字,是深知按周泽的性格,近三个月内,极有可能完全没让李寄规律适应大剂量的灌肠。
事实证明,周淳的判断非常正确。
随着灌入身体的液体越来越多,按压吸水球的动作,李寄做得越来越艰难。小腹饱胀感鲜明,屁股里压迫感十足,但离目标容量还远远不够。
不能求饶,李寄绝望地想,这种时候,对周淳求饶不可能有用,说不定还会造成反效果。
他狠了狠心,深深吸了口气,快速而用力地连续按压吸水球。
灌肠液持续不断地涌入已没有一丝空隙的肠道,臀肌紧紧收缩,咬着尾巴似的软管,抵抗着排泄的欲望,不敢有丝毫懈怠。
够了吗?李寄垂眸默数,不敢冒险,又咬牙挤压了几次手里的橡胶球,这才停下来。
忍耐着满腹坠胀的水,李寄等了片刻,见周淳没有动静,只得主动开口:“先生,奴隶……灌好了。”
“1060。”周淳靠着洗手台,垂眸看了一眼,冷冷地说,“12下鞭打,加在你最后的惩罚里。”
“……是。”李寄后颈上渗出细微的冷汗,周淳一反常态的冷肃让人心惊。
“肛塞戴上,收拾好器具,然后滚出来。”男人没有碰他,扔下一句话,径直出了浴室。
李家人果然都他妈的是祸害!
李寄按着浴缸边缘撑起上半身,第一百零一次地无声咒骂。
体位一变,肠道里液体翻滚涌动,难受至极。李寄垂眸看了眼微微胀起的小腹,满是火气地拉开洗漱台下的抽屉。
肛塞都被收纳在一个盒子里,李寄不敢心存侥幸,挑了个尺寸略大的,迅速消毒润滑,熟练地拔出软管往里塞。
纳入肛塞最粗部分的时候,没有充分扩张过的穴口被撑得发红发痛。李寄顾不得许多,忍耐着直接塞到底,不待适应便立刻开始清洗归置灌肠器具。
——按周淳的规矩,这类工作决不能拖拖拉拉,耗时太久,会被罚。
李寄用最快速度搞定一切,犹豫两秒,没动衬衫与脱了一半的裤子,就这样爬了出去。
平日里脱光了爬来爬去,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只露着屁股,却感觉格外羞耻。
李寄耳梢发红,喉结不安地动了动。
游戏室里灯火通明,窗帘和地毯俱是暗红色。壁柜里俱是式样不一的道具。房间一侧放着几种刑架,还有木马长凳之类的东西。墙壁和地面上都有固定的环扣,天花板上甚至有一组滑轮。房间角落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笼,不常用,但养护频繁,泛着崭新的金属色。
这样的房间,是每一个dom和sub都会想拥有的天堂。
平日里三人忙碌,玩起调教也常在卧室解决,游戏室使用频率不是很高。李寄往常来,总会感到兴奋,也确实容易获得更激烈的快感。
然而今天不同,往常有多兴奋,此刻就有多紧张。
房间正中,周淳坐在一把雕花繁复的实木高背椅里,未换衣服,只将领带解了,松散地堆在手边的矮桌上。
李寄爬得近了,才看清矮桌上还放着雪白的骨瓷圆盘,边沿搁着小刀。盘子里,则盛着黄澄澄的粗粝的老姜。
李寄爬行的动作猛然顿住,甚至有了瞬间的瑟缩。
“过来。”周淳的手肘撑着椅子扶手,低头揉按眉心,眼也未睁,沉声吐出两个字。
李寄一点也不想过去。
但迟疑下去后果更不堪设想,李寄硬着头皮往男人脚边爬。牛仔裤滑到膝盖上方,绊着腿,皮带的铜扣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磕着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
房间里寂静无声,这有节奏的磕绊声十分明显,耻感太过。李寄好不容易爬到椅前,长舒口气,迅速跪直。
“兴奋了?”周淳睁开眼,轻蔑地看着脚边的青年,“胡乱发骚的东西,就这么管不住自己?”
衬衣下摆垂在胯间,露出肌肉匀称的大腿,勃起的性器顶开衣摆,露出半个头,淫荡不堪。
李寄无地自容,只得别开视线。
目光刚刚转向一侧,周淳立刻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用了力,白皙的侧脸上立刻浮出淡淡的红。李寄猝不及防,被带着偏头,小小地哼了声。
周淳扳过他的下巴,强迫李寄和他对视。灯光倾泻而下,男人的一双眼睛隐在眉骨下的阴影中,显得深不见底:“保持你的姿势和视线。我问,立刻回答,其他时候,把嘴给我闭上。”
李寄被迫仰起脸,鼻翼翕张,艰难地开口:“是的,先生。”
周淳松开手,一路朝下滑,利落地抽走了李寄掉在膝上的牛仔裤皮带,折了两折,顺手抽了一下硬挺着的阴茎。
牛皮柔韧光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脆弱的地方沾上一层火辣辣的痛,迅速软了下去。臀部下意识收缩,挤压着肛塞,肠道一阵绞痛。
李寄强忍着没躲没叫,喉结急促地提起又落下。
折起的皮带也被搁在了矮桌上。现在,李寄已经对这个小小圆圆的木桌深恶痛绝。
周淳微微抬起下巴,半垂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要给你申辩的机会,不如从复述事实开始。关于这个谭小遥,你们见过几次,说过什么——希望你的记忆力足够好。”
李寄的睫毛不安地动了动。到了这份上,他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周淳必然一清二楚。任何撒谎、隐瞒、避重就轻,都是自寻死路。
但要一点不错地复述完整,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灌得满满的小腹,更是打来很大困扰。李寄花了二十分钟,勉强说完了和谭小遥的所有接触,任何错漏都会被周淳准确地揪出,甫一一记耳光。
如此严厉的对待,李寄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脸颊不会残留过多疼痛,但却热得发烫,想必早已浮凸起清晰的指痕来。
“事实陈述完了?”周淳靠在高高的椅背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李寄的侧脸。
李寄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尽量忽视那些坠胀的液体,笔直地跪着:“是的,先生。”
周淳的手往下探,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如此,该来谈谈你犯的错了。允许你提出理由来反驳我——劝你尽力,好好解释你的想法,不想被罚到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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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淳长年掌权养成了言出必行的风格,他的“罚到哭”非常具有威胁性。
李寄不敢躲不敢哼,由着周淳从柔软的股间抽走了肛塞,绷紧肌肉紧紧锁着灌满后穴的液体。
“去排出来。”周淳把湿淋淋的肛塞扔在地上,看也不看李寄,开始挑拣起瓷盘里的姜来。
李寄畏惧地看了眼那盘食材,转身爬进浴室去。再要出来的时候,心理压力便大了好几倍。
周淳把小圆桌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