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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段兰溪异常诚恳:“我真的觉得我不值两千万。”

    秦慕是真没见过这么喜欢自己拆自己台的人,他越来越觉得面前的人有意思了,“我可以帮你拿到这个角色,那你愿意用多长时间来换?”

    段兰溪回想了一下总裁文里面的套路,试探着问到:“一年?”

    秦慕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逗面前这个孩子,难道是中老年男人的恶趣味?

    天可怜见的,我们男人四十一朵花的秦总居然已经把自己划归到中老年男人的行列里去了。

    他就像逗自家五岁小侄女那样逗段兰溪,“那么短吗?”

    段兰溪眨巴眨巴眼睛。

    “两年?”

    “三年?”

    “四年?”

    “五年?”

    迟迟未得到秦慕的肯定,段兰溪有点慌了,他心底的小算盘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索性以退为进。

    “那您觉得几年合适啊?不过我跟您说,您看我也是怪可怜的,不管您想定几年,能给打个折扣吗?七折八折都可以啊。”

    秦慕失笑,这孩子当着是在认认真真的卖自己啊。

    他笑着起身,伸手把段兰溪扶起来,然后摁倒床边坐好,“好了,不吓唬你了,时间由你定。最低限度一年。过了一年,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段兰溪错愕,现在的金主爸爸都这么民主的吗?

    秦慕用食指点点段兰溪的鼻尖,引诱段兰溪和他对视,他笑道:“另外你也别看轻自己,一部戏而已,哪里就比你贵重了。”

    段兰溪:“……”

    施主,我们简单一点好不好,包养就包养,请你不要撩我。

    秦施主撩完就跑,“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他还很照顾段兰溪的心情,“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早上起来你就能把戏抢回来了。”

    段兰溪“嗯”了一句,他心想其实你可以随意蹂躏我,我有心理准备的。

    奈何秦慕是个说到做到的真君子,整整一晚,他都只是抱着段兰溪睡觉,实力演绎传说中的“盖棉被纯睡觉”。

    温热的身体相互贴合着,那人的呼吸声带着潮湿的热气均匀的描摹着耳朵的轮廓……倒也不是不舒服。

    段兰溪极安稳的睡了一夜。

    秦慕起床很早,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会段兰溪狂野的“大”字型睡姿。嗯,还在踹被,他应该还能再长高一点吧。

    秦慕笑着给段兰溪掖好被子,起身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段兰溪迷迷糊糊的睡到了九点多,他梦游似的起床洗脸刷牙,彻底清醒后才发现秦慕留下的纸条。他捧着纸条如看圣旨般读了又读。金主爸爸不嫌麻烦,龙飞凤舞的写了许多字,大意就是告诉他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这间套房他可以随便住。

    总结一下就是:这间套房,已经被你承包了。

    被包养的感觉颇为新奇,段兰溪心想难道我就这么落入资本主义奢华的大坑里了?

    下午的时候,秦慕的秘书方琢来找段兰溪签订包养合约,要求倒不是很多,无非就是要他听话守本分,不要作不要闹,不要红杏出墙,敢出墙就把他连根拔起。

    方琢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带着一副金框眼镜,温文儒雅的像是大学里讲课授业的老师,结果一张嘴全是钱钱钱。

    方琢说:“除了一部戏以外,秦总还会送予段先生一套别墅,以及每个月的零花钱,数额由段先生决定。”

    段兰溪的关注点很清奇,“原来他姓秦啊。”

    方琢:“……”

    原来你还不知道他姓秦啊。

    方琢又说:“还请段先生记住,包养期间,秦总说什么你都要照做,他就是让你跳喜马拉雅山,你都要干脆利落的往下跳。”

    段兰溪皱眉,“被包养还有生命危险吗?”

    方琢:“…………我就是打个比喻。”

    段兰溪若有所思:“哦,好。要是真的有生命危险的话,我就多买几个保险。”

    方琢:“……”

    第三章

    方琢心想自家boss果然口味清奇,包养的这个小演员脑回路和正常人类颇为不同。

    不过这些是非都不是他应该操心的,等段兰溪在合约上签好名字,方琢就起身告辞了。

    临走之前,他说:“秦总已经帮你谈好那部戏了。”

    段兰溪一愣,“谢谢。”

    方琢微微颌首,“去谢秦总吧。”

    他来去匆匆,仿佛是把段兰溪当成了一个已经协商好了的工作项目。

    段兰溪甚至觉得方琢这套程序做的还挺熟练的。

    那自己……是秦慕养过的第几只金丝雀呢?

    段兰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发呆,透过窗子,他看见他的轮廓以及外面的世界。

    高楼林立,车流不息,生长着的是理想,沸腾着的是欲`望。

    人潮如水一般被命运推着向前。

    有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有人踏上了捷径,一跃踏青云。

    有人的脊梁是硬的,百折不弯。

    而他段兰溪的骨头,是软的,说折腰就折腰。

    他在这副浮生绘里,吃相难看。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他的戏。

    这一部戏未必比陶公那五斗米重要,可值与不值,其实都是人主观衡量的。

    他就这样沉默着站了半个小时,然后打电话给他的好朋友兼助理宋屿,“喂,小屿,那部戏我抢回来了。”

    那边的宋屿大呼小叫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段兰溪弯起嘴角笑,视线呆呆的落在脚下的羊毛地毯上,“是的,是大好事啊。”

    接下来的时光,有点出乎段兰溪的意料。

    段兰溪在暗地里对他和秦慕关系下了一个定义——非典型包养关系。

    秦慕面对他的时候,很温柔,很体贴……养孩子的那种温柔体贴,时不时的扯过来搂搂抱抱,揉揉`捏捏,不带一丝欲`望,肢体纠缠只用来表达喜欢和亲近。

    凭良心讲,秦慕是个很仁慈的饲主,他不会逼段兰溪做不想做的事,最大尺度的接触也不过就是吻吻段兰溪的头发。

    吓的段兰溪一直暗戳戳担心秦总某方面是不是有毛病。

    另外,段兰溪脑内YY过的豪门内斗、绑架囚禁、小三争宠、正室示威……通通都没有出现过。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乏善可陈,段兰溪大部分的时间在外面拍戏,不拍戏的时候就躲在秦慕的别墅里安静的当金丝雀。

    秦慕看文件时他就缩在一旁看书,周围气氛经常性安静如鸡,偏偏这两个人都不觉得无聊。

    也还算是搭调。

    段兰溪在外面披了层少爷皮,内里却是块笨木头,对所谓的生活质量一点追求都没有,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行,给就接着,不给就不要,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