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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割腕殉情!冷漠的玉锦,温柔的梦中人,莫非是同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玉锦现在又如此冰冷?
那天在落华宅内,玉锦给自己穿钉鞋的场景…他的手腕上—没有那道刀痕!那不是玉锦!
“林森,你说如果玉锦因为我眼睛失明,最可能发疯的人是谁。”
“乔尽诺。”
雨泽将耳钉交予林森。黄三娘不知,那不仅是玉锦的血,更藏有无价之宝玄武心经。一定也是玉锦给的了。
师傅,玉锦,我实在别无他法,只好牺牲玄武心经。
二人将耳钉埋于土中,紫袍玉带很快发芽。深红水嫩的茎叶,与耳钉相同的色泽。
不久,紫袍玉带便含苞待放。
紫色的花瓣,让人想起玉锦的浅紫轻衫。边缘一圈白色,犹如玉锦系于腰间的丝带。花瓣繁复华丽,如玉锦之妖冶。
林森受托将之交予流云。凌雨泽仍在扬州养病。
玄武心经没了。凌雨泽已差人送信给凌正持,如实禀报玄武心经已经损毁。等身体好转,便回去受罚吧。
也不能去紫辰宫。雨泽躺在榻上,呆呆地看着天边的云。
突然敲门声响起。开门,流云的娃娃脸竟然出现在面前。
“流云公子?!你跑到扬州来做什么?!”
“我顺便路过啊。”
“…我托林森给你带紫袍玉带了。应该快带到了。”
“好。”流云打量打量雨泽,道“多谢。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凌雨泽摇头。
“你褪下衣衫,我帮你看看。”
流云仔细查看雨泽胸前仍然惨不忍睹的伤,道还好救助及时,应该不打紧。
“你身上有一只蛊虫。”流云道。
“你怎么知道?”
“玉锦告诉我的。雨泽,你要相信,玉锦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知道不是他。”
“我现在要帮你取出来。”
凌雨泽将头发捋到一边,露出脖颈。只觉得流云接触的皮肤一阵滚烫。不一会儿,一只养得肥肥的蛊虫在流云的手心翻滚。
“…你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吧。”流云眼睛里闪过一丝疼惜。
“雨泽,你想不想见玉锦。”流云似乎在和某种思想作斗争,良久,终于叹口气,问。
“想。但是我不能。玉锦说过,不准我再踏入紫辰宫。而且,我不想他再为我受伤。”
“我为他治眼睛,届时他会昏睡一段时间,若你真的如此思念他,就趁他昏迷,见见他吧。毕竟,紫袍玉带是你找来的。”
、第章
倾城殿一片幽静安详。殿内大束百合,暗香浮动。
上次来倾城殿,是为了探寻玄武心经的所在。而时过境迁,现在心情已不同往日。玉锦,才是最大的牵挂。
没有了乔尽诺,只有玉锦身着里衣,躺在帐内。
微卷的长发披散,如玉的脸此刻苍白。长长的睫毛紧闭,雪白的梨花温软。此时的玉锦,呼吸温和平顺,没有了醒时的危险气息,只是犹如一个无垢的谪尘仙子。
“他正在昏睡。你不要吵醒他。他醒来之前,你一定要离开这里。”流云轻声道。
雨泽点头。
殿内只剩玉锦与雨泽。
终于又见到你了。
雨泽抬手,小心翼翼地划过玉锦漂亮的轮廓。
也许他醒来后,那令天下苍生着迷的动人神采将会重新装点你的双眸。
可是你不要我接近你,我将无缘再见。
玉锦的睡脸纯洁得像个孩子。
玉锦,曾经为了我割腕殉情的,可是你?
曾经说要保护我,所以要成为最强的,可是你?
曾经带着不会武功的我杀出包围的,可是你?
曾经为了我而在皇宫殿外烈日下久跪的,可是你?
我是否该叫你…兄长?
为何我们会分开?为何我会失忆?为何你总是推开我,赶我走?
一股久违的晕眩袭来。雨泽紧紧抓住床沿。
倾城殿外忽然一阵吵杂。是长思与久离的声音。
凌雨泽连忙躲进床帐后面。
“流云,我们有要紧事报告宫主!”是久离。平日温柔稳重的她竟然有些焦急。
“宫主正喝了药在午睡。有事醒来再说。”流云的声音。
“不行!潜龙门及南海派双雁派他们打上来了!有千余人,还有朝廷的军队。眼看就要到云台山脚下了。”
“什么?!”流云大惊。
“照这样子,怕是明天一早就要上云海之境了。”
“宫主可有布署宫人反击?”
“没有。所以现在大家是群龙无首!我们一定要见宫主!或许还来得及。”长思急道。
“玉锦没有布署,自有他的道理,且玉锦若不是自己醒,旁人也是叫不醒的。”流云道。“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在这里等宫主醒。”两个姑娘依然焦急。
殿内,玉锦醒转,撑起上身。
“进来。”他好听的声音响起。
久离长思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流云。
“玉锦,眼睛能看见了?!”流云一脸欣喜。
“嗯。”玉锦答道。“你们在外面吵嚷什么。”
“宫主!他们,攻上来了!”长思急道。
“好好说。急什么。”
“潜龙门他们带着各派,约莫一千多人,还有朝廷的军队,正朝云台山来。”久离禀报。
“我知道了。传令各紫辰宫弟子,不用备战。他们到不了云海之境。”玉锦平静的声音定心丸一般,心急火燎的久离与长思安静了下来。
“宫主,敌众我寡,不备战如何迎敌?”流云惊道。
“那一群蝼蚁,不值得紫辰宫人送上性命。况且他们也不可能踏上云海之境一步。”玉锦说得自信。万般丘壑,尽收眼底。
三人被玉锦的淡定镇住。
“明天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久离长思,你们去告诉宫人,不必担忧。一切照常。”玉锦下令。
“是!”久离与长思领命离开。剩下流云。
“乔尽诺怕是被他们拿在手中,他们才敢前来攻打啊。”
“嗯。”
“我知道你恨乔尽诺。你打算如何处置?”流云问。
“总之不会便宜了他。”
“若说酷刑折磨,他只怕是不怕。”
“嗯。我知道他怕什么。”玉锦笑。
“那我就拭目以待啊。你眼睛可觉得有异样?”
玉锦摇头。“和以前一样,看得清楚。”
流云往殿内扫了一眼,说了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澄儿,你出来。”玉锦一脸笑意。
不出意料,被他发现了。凌雨泽从床帐后面走出。
玉锦衣饰慵懒随意,少见地用白玉簪挽起了几绺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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