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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生过,然后等到晚了一个月回来的林方心,亲耳听到他提出分手。
但有一件事,是鹿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他逃出来之后,林方心一直在那堆废墟旁等着,等到了鹿母的尸体和活着的鹿靖国,然后才离开。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让鹿云把所有的恨都挥散,剩下的只有数不尽的内疚和自责。
“林方心,”鹿云闭上眼睛,驱逐脑海中痛苦的回忆,“懦弱的人是我。该道歉、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因为你的决定,保住了我的母亲的尸体;因为你的离开,让我能够独立起来,”他忽然笑得灿烂如花,“又因为你这一次的回来,让我们父子重修旧好。除了免费接你这桩单子,我无以为报。”
林方心嗤笑他,点点他的太阳穴,用力推歪他的头:“混蛋!钱一分不少你,就当给我当保镖了。”
“遵命,老板!”鹿云并起两指从额角挥出,“不过我不过夜。”
“啧,那我搬你家去,不然吴瑞一眼就看得出你是一当保镖的。”
鹿云伸手勒住他脖子,话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你就这么想让我跟梅昕好?”
“松……松手,”林方心被勒得喘不过气,“我……睡……沙发……”
“得了吧你!”鹿云松手后一掌推他后脑上,林方心整个人跌出去三米远,摔在地上无语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老子太帅了是不是?走。”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觉得你干净得像清泉……”
“你说什么?”鹿云跨出去的步一猛地转了个弯回头问。
“啊?”林方心一个激灵,挠挠头,“没说什么啊。”
“哼……别以为我没听见。”
“……”
那你问个屁……林方心腹诽。
第14章陈年的殇4
晚上鹿云直接把林方心带回家里。
到家的时候快十二点了。门口一双梅昕的皮鞋胡乱堆放着,沙发上还散落着他的皮外套,沿着通往次卧的路上,还有长裤,内衣,甚至裤衩。
鹿云一拍额头,想起来梅昕有裸奔的习惯,这喝醉了八成把自己给脱光了。
“你家来小三儿了?”林方心吃惊地指着类似激情爆发的现场问。
“不是,梅昕喜欢裸奔。”鹿云飞速把地上衣服捡起来搂到怀里,苦笑,“你先坐会,我进去把他弄起来。”
次卧的门也没有关严,鹿云一推就开,入眼就是个浑圆的臀部和宽肩窄腰。鹿云哐地撞上门,扑过去把梅昕拉扯起来。
“操……他们灌了你多少酒?重得跟烂泥一样。”鹿云弯下腰抖开外衣,环过他背脊给他套上。
“鹿鹿……”梅昕半睁开眼看到他,眼前一双红润的唇晃来晃去,胸口的衣领耷拉下来,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肌。他忍不住将手从领口伸了进去……
鹿云一掌拍掉他胡作非为的爪子:“别动。林方心要暂时在我家住几天,你就跟我睡吧。妈的别摸我!”又一掌拍下去,“听见没,穿好去我屋里。一身臭汗,没洗澡呢?”
“嗯?”梅昕醉眼朦胧地闻了闻自个,忽然想起什么,把手举起来,特无辜的表情,“伤了……没法子洗……鹿鹿你帮我洗吧你的手好软贴身上特别舒服洗完让我抱着睡成么上次没做完的事儿能继续做吗我特想看你被我做得哭爹喊娘的表情一定特别爽……”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站起来!穿裤子!”鹿云没想到梅昕醉酒不仅仅话多,还不忌口。
“哦……”他乖乖站起来,腿中间的大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鹿云心里叫苦,扶着七歪八扭的人直接将长裤往上套,扣好扣子就往外拖。
林方心从沙发上抬起头,笑了:“要帮你泡杯茶么?”
“不用了,你跟我来。”
鹿云带林方心到卧室,把醉鬼甩在床上后,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睡衣和新的内裤给他:“卫生间右边第三个柜子里有新的毛巾、牙杯和牙刷,你自己拿。我的习惯没变,你都知道。洗完了喊我。”
林方心看看鹿云,再看看手里的衣服,勾勾嘴角:“好吧,那我先洗了。”
鹿云疲惫地点点头,呈大字躺倒在梅昕身边。
林方心洗完出来也不过就十几分钟,走进主卧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好笑地走过去把鹿云踢醒:“要么起来洗洗,要么把被子盖好。”
“嗯……”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清醒了一下,“没事,我们洗澡。”
“嗯,我会关好门的。”林方心暧昧地笑了。
鹿云后来想,林方心的暧昧是有道理的,他高估了梅昕的忍耐力。等他在浴室里将两个人都脱干净,面对面坐下准备拿着淋浴头帮他洗澡时,梅昕突然一把搂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下来,身体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相互一颤。
淋浴头哐当掉在地上。
本来鹿云只要一记手刀就能将醉鬼劈晕,可脑子里就莫名开始回放今天舞台上的一幕幕,心里蓦然一痛,抵住梅昕的肩膀推开他,难得的柔声道:“好好洗。”
说完拿起淋浴头,拧开水,用手试了温热才淋到梅昕身上。
梅昕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说:“其实我可以拿保鲜膜把手缠一下自己洗的……”
鹿云闻言一怒,把淋浴头甩给他,站起身懊恼地瞪他:“你以为老子乐意给你洗,自己……”
手腕被扣住,梅昕将他拉扯下来坐好按住肩膀,指了指自己脑袋:“还晕着呢,我就说说而已……”
“找茬是不是?”
“不是……就是……”梅昕很少有这样支支吾吾的时候,望着鹿云的眼睛一咬唇还是说了,“嫉妒林方心。”
“您真敢说。”鹿云翻了个白眼,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您老不是娘们,别吃这么无谓的干醋。”顺手弯腰又把淋浴头捡起来继续给他冲洗,“别再乱说话刺激我,我真把你丢这儿不管了。”
梅昕摇摇头,说话还是有点大舌头,恍恍惚惚地:“不、不是……我觉着,你还喜欢他吧……”鹿云的手心都是练跆拳道练出的茧子,尤其是指尖儿用力的地方,厚厚的一层毛糙,重重地搓在他身上惹起一股酥麻,令他脑袋愈发不清醒。
“要不要我拎你出去裸奔两圈再来跟我说话?还没完没了了是吗?”鹿云将带着水的手一掌拍他脸颊上,“我告诉你,你还得和我同床共枕一两个月呢,就冲这一点,我也不会还喜欢他。这么说满意吗?梅二货?”
“嗯……那你是说……你喜欢、喜欢我?”
“对对,您老绝顶聪明,小的心里那芝麻绿豆点大的心思都被你给看……唔……”
梅昕咧着嘴一笑,一扭头含住了他的喉结。
“要、要死啊……二货!”
鹿云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