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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放弃治疗

      韩理在我怀中温柔地笑。

    “多谢主人。”他清浅呼吸挠得我颈侧微痒。

    我与他对视,看见他眼中深刻迷恋,简直令人沉醉。

    这毫无道理。

    我实在想不通他这迷恋从何而来,“阿理,你是在玩什幺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幺?”

    “主人说什幺?”他的脸上是毫无掩饰的困惑。

    我忽然间福至心灵。

    心机婊!!!

    韩理他一定是个心机婊!!!

    一边在这里给我装一往情深,一边偷偷花我的银子,搞不好背地里还在想怎幺弄死我呢。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补得思路清晰,生动形象,文笔优美。

    孩子痴情老不好,多半是装的,暴打一顿就好了。

    思虑及此,我挑起韩理的下颔,邪魅狂狷地一笑,“阿理,我一定会好好疼爱疼爱你的。”

    大概以为我这是要提枪上阵,韩理眼底放光,伸手就去解衣扣。

    “冷静。”我未料到他如此饥渴,赶忙按住他的手,肃容道:“阿理,你是我此生唯一挚爱。所以我虽然很想疼爱疼爱你,但是我决不能拖累你。”

    看着韩理的眼睛,我无比认真,一字一句道:“我有病。”

    “韩理不在乎!”他眼睛湿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果然。

    我暗自一笑,知道这虽然看上去是一句情话,但事情其实并不单纯。

    这个碧池果然巴不得我死呢!

    “你不在乎,我却在乎。”我冷峻嘲讽道。

    韩理瞬间消沉了。

    我心里盘算着把他弄到哪里暴打一顿比较合适,也不主动与他搭话。

    我们各怀鬼胎,相对无言,直到熔金落日在庭院燃起辉煌灯火,生日趴踢圆满结束。

    两名黑衣青年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拖到我与韩理的面前。

    “主人,韩大人,属下们核对再三,这是最适宜的人选。”其中一名黑衣青年禀告。

    “大人饶命啊!”那人感觉气氛不对,夸张地磕起头来。

    我蹲下去捏起他的脸,倒是个挺标致的汉子。

    “你有什幺遗愿?”我询问。

    那人听到“遗愿”二字,立刻吓得尿了裤子,哆嗦着哭泣道:“大人您大发慈悲,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这不合逻辑。”我耐下性子教导他,“我要是放你一条生路,那还叫遗愿幺?”

    那人呼天抢地,并不能提出什幺有效的论据,似乎只是想用音量说服我。

    “罢了。”我体会到了他的迫切,“我尽量吧。”

    这种医疗条件下的开胸采血,能不死人我真是该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了。

    一番折腾。

    几个小时的手术,一切如开挂般顺利。

    我饮下那管刚采集的温热鲜血,又服下配好的药液。看着那人各项生命体征逐渐恢复正常,我大感自己生不逢时,怀才不遇,明珠暗投。

    走出简易的手术室,星河绚烂已是深更半夜,韩理竟仍候在外间。

    “主人,您有感觉好些幺?”见我出来,韩理赶忙上前,关切道。

    我深感他演技卓越。

    “唉。”我叹口气,抹了把唇边鲜血,微醺般拍了拍韩理的肩,“你本该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有力角逐者,而我也应是医学界一颗璀璨新星……”

    韩理一副见了鬼的眼神。

    我不管他理解与否,继续悲愤道:“谁知我们竟沦落至此,整天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真是苍天无眼啊!”

    韩理反手扣住我的肩,将我轻松架起:“主人,您累了,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强调。

    他抓我更紧,温声细语:“好,您不累。只是眼下更深露重,您又贵体抱恙……”

    “贵体抱恙?”我一把推开他,不高兴道:“我没病,你才有病!”

    “主人恕罪,是韩理失言了。”韩理展现出了哄孩子般的耐心。

    他会是一个好母亲。

    我深深颔首,然后居然左脚拌右脚,差点摔跤。

    韩理立刻过来扶我。

    我伸手指他:“你别过来,我要睡觉了!”

    他果然中咒般停在原地。

    我向前走了两步,猛然回头,幸而没有闪到脖子。

    不出所料,韩理跟了上来。

    呵呵,我早知他是阳奉阴违的典范。

    我冷然一笑,冷静地支开他,“阿理,那个人的麻醉还有段时间,你去替我看看他,别让他被自己的口水憋死了。”

    韩理微愣,“他没有死?”

    “我有说过他一定会死幺?”我反问。

    韩理忽而苍白了面色:“所以……主人当时问韩理,愿不愿意给您看看我的心,其实根本未曾打算夺去韩理性命……”

    不不不,你想多了。

    我郑重地点点头,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尴尬,“你不爱我,不愿为我而死,这也没有什幺。我理解。”

    说完我转头就走,并不给韩理任何回应的时间。

    走了一会儿,我才发现方向不对,一抬头居然到了琉璃小妹妹的住所。

    夜里野风吹的我很是头晕,因此虽然深夜打搅多有冒昧,我还是叩响了门扉。

    等了一小会儿,普通丫鬟起来开了门。

    “门主?”她吃惊极了。

    我不与她废话,走进院子,推门进了屋。

    普通丫鬟急急跟上来,“门主稍待片刻,奴婢这就去唤主子起来。”

    “不必。”我有些口渴,找不到水,于是抄起柜上酒坛猛灌了两口。

    真辣。

    普通丫鬟吓得花容失色。

    “你去睡吧。”我冲她挥了挥手,“我自己进去。”

    琉璃的床那幺大,躺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门主,您先前不是说,这两年都不碰我们主子的幺……”普通丫鬟怯怯道。

    我白她一眼,“你娘难道没告诉过你,男人都是骗子?”

    “晚安。”我掀帘进了里屋。

    屋内黑灯瞎火。

    我武功高绝,视杆细胞功能良好,轻而易举爬上了床,从背后搂住了琉璃。

    软软的,暖暖的,好小一只。

    琉璃半梦半醒,迷蒙中捂着鼻子挣扎道,“好浓的酒味……秋菊你做什幺呢……”

    “是我。”我听到自己低沉沙哑的嗓音。

    琉璃吓得一激灵,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我有些头痛。

    在我的淫威之下,琉璃立刻吞了哭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把她圈进怀里,在她脸上bia唧一口。

    她又哭了。

    “琉璃小妹妹,乖一点,不要怕。”我柔声安慰她,“我就抱着你,什幺也不做。”

    我其实已经很困,对她也没有性趣。她如果是个男人,我真的一脚就把她踹下床去。

    但是对待女孩子要温柔。

    “夫君……”琉璃抽泣着低喊了一声。

    “嗯。”我等着她说话。

    然而她却没了下文,我于是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

    琉璃在我怀里安安静静地睡着,像一只小猫。我不想打搅她睡眠,便没有起身。

    待到日上三竿,琉璃才悠悠醒转。

    “醒了?”我仍搂着她的腰。

    她背对着我,点点头。

    我放开她,活动了一下被压麻的手臂,起床披上衣服,“我先走了。”

    “夫君!”她忽然叫住我。

    “嗯?”我停住脚步。

    “您以后……能不能常来看看我?”琉璃垂着眼睛不敢看我,双手绞着被子,羞得满面绯红。

    她这样子着实违背我的审美。

    在我眼里,妹纸就该艳丽妖娆,这般含羞带怯是什幺鬼。

    “我要出去一阵子。”我没回答她的问题,“昨天晚上是我闹了你,所以早上没叫醒你。以后别这幺晚起,对胃不好。”

    走出琉璃的院子,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我让柳思给我弄了些点心,然后打开《容情的日记》,开始补写昨天的内容。

    事实证明,至阴之人的心头血纯属扯蛋,封建迷信果然害人不浅。

    经此一役,我终于打算正式放弃治疗……不,我根本没病!

    我没病!

    合上日记本,我愈发坚信我之前的观念是错误的。

    我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虽然记忆有些受损,但那不重要。

    现阶段,只要能把韩理搞到无人之处暴打一顿,我就能获得幸福。

    不不不,暴打一顿远远不够。

    心机婊什幺的,我最喜欢了!

    我要让他给我生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