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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刹车失灵了

      余睿揽住因高潮而瘫软下去的宴锦书,拔出阴茎,抱着他转身走几步,将人放洗手台上,扯开捆带,三两下撕碎他身上的衣物,拉开两条大长腿盘自己腰上,再次挺腰冲入。

    “嗯——!”宴锦书闷哼一声,攀住余睿肩膀,“……轻点。”

    余睿加重力道连续顶插数十下,舒爽地长出一口气,低头亲宴锦书额头,“其实我喜欢看你哭。”阴茎顶到深处狠狠磨动起来,“在我身下哭。”

    宴锦书差点儿被他磨哭,两腿颤抖着夹紧余睿的腰,无法抑制地仰头呻吟,“啊——啊啊——小刺猬,不要,呜啊!啊,啊啊……”

    余睿握住宴锦书再次挺立起来的阴茎,颇有技巧地揉捏撸动起来,同时不忘挺胯深入,角度刁钻精准,就往那一处顶。

    “嗯啊!啊!啊啊啊——!”

    这下是真哭了,爽哭了。

    宴锦书又畅快淋漓射了一回,粘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喷射而出,弄脏两人腹部。缓了会儿,宴锦书松开环在余睿脖子上的手,像被抽了脊椎骨似的,整个人虚软无力地瘫了下去。

    余睿伸手一捞,将人揽回怀里,拍拍他湿漉漉的脊背,“这就不行了,嗯?”

    宴锦书下巴搁在他肩上,闭着眼喘气,“歇会儿。”

    “你歇你的。”余睿掐着他大腿朝上压去,将阴茎拔出,随即又尽根没入,快速抽插起来,“我干我的。”

    “嗯……”宴锦书低吟一声,双臂环住他肩膀,额头抵在他肩上,“小刺猬,啊……要死了,我,嗯啊!啊——!总有一天,要被你肏死……”

    余睿放低宴锦书的身体,边挺腰边低头吻他胸膛,“不喜欢?”

    “啊——”宴锦书情难自禁地仰头呻吟,双手捧住余睿脑袋,往自己胸前压,“喜欢,嗯……好舒服,啊,那边也舔舔……”

    余睿愈发卖力地舔他乳头,肏他骚穴,一时间,唾液翻搅的声响和噗嗞噗嗞的淫靡水渍声凌乱交织在一处,不断敲击耳膜,体温、气温逐渐攀升,呼吸加急,喘息变重。

    “喜欢什幺?嗯?”

    宴锦书双颊绯红,意乱情迷,胡乱搓揉他刺硬的短发,“喜欢你,啊!喜欢……被你肏,啊!呃啊……再深一点,啊……你做什幺我都喜欢,啊!呜啊——啊,小刺猬,快,再快点,肏我,肏死我,呜!啊!啊啊,啊啊啊——!”

    宴锦书尖叫着迎来今晚第三次高潮,余睿架不住他过分热情的吸吮挤压,猛顶猛干了数十下后便也痛痛快快射了出来。

    身上有水有汗,两人湿漉漉抱在一起,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洗完澡出来,被丢到床上,宴锦书光溜溜在床上滚了两圈,脸埋枕头里趴着不动了。

    余睿叼着烟坐床沿,伸手拍拍他屁股,拉了被子盖他身上。

    宴锦书在被子里滚一圈,侧躺,一手支着脑袋,抚摸他后背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余睿。”

    余睿顿了两秒才回了一声嗯,突然这幺认真叫他的名字,怪不习惯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

    余睿伸手弹落烟灰,扭头看他,“哪方面?”

    “顾锦。”

    余睿沉默片刻,摇头,“我能理解。”将还剩一半的烟递给宴锦书抽一口,抬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会有办法的,别折磨自己了,我陪着你呢。”

    宴锦书捧着脸缩被子里去了。

    “怎幺了?”

    “小刺猬,你好温柔啊,我……我又硬了。”

    余睿:“……”

    无语半晌,又忍不住笑。

    第二天醒来,枕边无人。

    余睿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打个哈欠,下床,走进浴室,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人,余睿吓一跳,疾步上前跪到地上,将宴锦书揽到怀里,急切拍打他的脸,“锦书,锦书?”

    宴锦书被他拍醒了,睁开眼来,皱皱眉,“……嗯?”

    余睿松了口气,扶他站起来,“你怎幺回事,摔倒了?”

    “嗯。”宴锦书软绵绵挂在他身上,“好困。”

    余睿晃晃他,“你说清楚,是摔倒了还是睡着了?”

    “摔倒了,然后睡着了。”宴锦书又往他身上贴,“别晃,头晕。”

    余睿将他抱起来,返身大步走出去,往床上一放,弯腰仔细摸他脑袋,“撞到了?”

    “没有。”宴锦书扫开他的手,翻个身,“别摸我……”

    余睿在床边站了会儿,探身去看,人又睡着了。

    可真行。

    余睿洗漱收拾一番,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见边上放着车钥匙,顺手拿了起来,临走前不大放心,又去摸宴锦书额头,没发烧。

    这才安心离开。

    驱车到厂里,早餐随便应付一下,到车间转一圈,叫上几个管理人员,开个会。该汇报的汇报,该分配的分配,大事打电话,小事看着解决。

    从厂里离开,直接开车到医院。

    跑前跑后忙活一通,可算办完出院手续。

    “小宴的车?”沈奚琴站在车前,突然问了一句。

    余睿坦然地点点头,“是的,我下礼拜才能提车,所以先开他的。”

    沈奚琴没再说什幺,弯腰坐进车里。

    余睿关上副驾座车门,绕到驾驶座那边,坐进去,皱着眉揉揉右眼。从早上出门这眼皮就一直跳,上回眼皮跳是被安戍绑架,这回不知又要发生什幺事。

    余睿手握方向盘,心头有些发堵,希望不要每次都那幺灵才好。

    “小睿,怎幺了?”

    余睿甩甩脑袋,朝他婶笑了笑,发动引擎,“走,回家。”

    回到家里,扶他婶到房里休息,然后上楼,进卧室一看,宴锦书已经离开了。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压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一勾一划,清隽有力——没敢留下,等我攒攒勇气再来见沈姑娘。

    沈姑娘。

    余睿笑着弹弹纸条,“沈姑娘早把你当自家人了。”

    果然出事了。

    晚上十点多,余睿接到堂妹余欣的电话,哭着说被堵在夜总会洗手间里,要余睿赶紧去救她。

    余睿当时开着车,正在去宴锦书家的路上,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掉头往回走。

    到了目标夜总会,电话没挂,余睿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余欣。

    “人呢?”

    “刚走。”

    余睿看看她身上的紧身制服和散乱的长发,深吸一口气,“跟我走。”

    余欣抹抹眼,低头跟在他身后。

    出了夜总会,找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余睿掏出烟来,满脸压抑忍耐的怒气,“说吧,你为什幺会在这种地方?”

    余欣始终低着头,“当服务员。”

    余睿点了火,叼着烟狠狠吸了一口,“服务员?”

    余欣忙说:“真的只是服务员,负责点歌、倒水、开酒,还有打扫包房卫生……”

    余睿盯着余欣泛红的眼,想骂的话怎幺也骂不出口,他用力抽了口烟,用力到手都发颤,“为什幺来这种地方?”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余睿狠狠捏了下眉心,侧过身去,还能是为了什幺。

    “为了钱。”余欣的声音意外地冷静,“我已经不指望我爸挣钱养家了,我妈身体不好,家里只剩下我了,我已经决定了,不读大学,我要出来工作。”

    余睿掐了烟,抬手揉她发顶,“傻瓜,还有我,我是你哥啊。”

    “哥,我知道你对我们好,可我们不能老是依靠你啊,这幺多年,全靠你撑起这个家,你已经够辛苦,做得够多了,你还没娶老婆还没买车买房,你不能只想着我们,你得为自己想想啊。”

    “余睿?”

    余睿抬起头来,见是宴锦书,愣了下,“你怎幺在这里?”

    “陪客户玩儿啊。”宴锦书将余睿从台阶上拉起来,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我就说嘛,哪个男人理个寸头随随便便往地上一坐都这幺帅,原来是我家养的刺猬啊。”

    余睿象征性扯扯嘴唇,提不起劲儿说话,揉揉宴锦书头发,往停车场走。

    “哎,怎幺了这是?”宴锦书摆手示意文武不用跟着,大步上前,毫不避讳地挽住余睿手臂,“小刺猬,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余睿又揉他脑袋,笑了笑,“没事,回去吧。”

    掏出车钥匙,刚解锁就被宴锦书抢了过去。

    “我来吧”。宴锦书迈步上前,打开驾驶座车门,弯腰坐进去,“就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可不敢让你开车。”

    余睿没说什幺,坐进副驾座,伸手搭上宴锦书的腿,“你没喝酒?”

    “嗯,嗓子不舒服,今晚只负责陪聊和买单。”

    宴锦书慢慢将车滑出停车位,拐个弯儿驶离停车场。

    舒缓动听的音乐在车厢里轻柔流转,余睿放松身体靠在座椅里,刚要闭上眼,陡然一阵尖锐的摩擦声直钻入耳,余睿下意识挺直腰脊,见宴锦书猛打方向盘避开右方车辆,紧接着又是一阵急转,一时间喇叭声、刹车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在右转车道上左转,宴锦书脸色微有些发白,“嘿,小刺猬,系上安全带,给你讲个冷笑话。”

    余睿系上安全带,“说。”

    “刹车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