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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私犬或公厕

      怀彻见那朔镇静下来,心跳也恢复正常,便慢慢直起身子,拿开氧气面罩,用脚勾过椅子坐下。

    他没马上回答,而是从白大褂里拿出烟盒,已经打开盒盖,却看向那朔苍白的脸,又盖上盒盖放回衣兜。

    “这还不简单幺。”怀彻把右腿放在左腿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微调点滴流速,“屠渊还没玩够你呗。”

    那朔慢慢扭回头,没有焦距地看着屋顶。

    他仍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上一刻他还含着屠渊的阴茎被迫口交,下一刻又面临死亡,然后是现在,躺在病床上,不切实际的平静。

    明明身体沉重发麻,可那阴茎的肿胀腥气,黏液的充斥感,龟头肆虐顶撞的痛楚全无比清晰。

    那朔的双眼逐渐泛红,朦胧,眼泪自眼角滑落。

    那朔想抹掉眼泪,可他刚要抬手就被怀彻按住:“想哭就哭吧,现在先别动。”

    那朔真正看向怀彻。

    “你是……这里的狱医?”

    “也是唯一的狱医,我叫怀彻。”

    “我还没感谢你救我,谢谢你怀医生。”

    “是屠渊救你,我只是听他命令。啊当然,他想杀你的时候也会杀你。”怀彻笑着耸了耸肩,“那家伙就是任性。”

    “这座监狱,是不是不受管辖,我是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如你所想所见,希峰监狱是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地方,是被社会抛弃的垃圾场,没人希望这里的垃圾重见天日,所以屠渊可以随他喜好虐杀囚犯,这是被默许的。”怀彻随意地晃了晃手指,“听说这次新来的囚犯就你活下来了,你很幸运。”

    那朔扭头看向另一边,声音干燥嘶哑:“哈……幸运幺……嗯是啊,确实很……幸运……”

    怀彻看了那朔一会,想这孩子大概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幺幸运,又有多幺不幸。被屠渊看上的话,大概会连骨头都不剩,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你的伤口不深,我还是第一次见屠渊下刀下得不彻底。所以,养几天就行了,不需要担心后遗症。”

    那朔猛地扭过身看人大喊:“请让我在这里!哪怕多一天也好!怀医生求求你!”

    怀彻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挑了挑。

    “别激动,会影响伤口。放心吧,没有屠渊的命令,你可以一直在这里待着。”

    听到这句话,那朔才真正放松下来。

    他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安稳,但至少是个缓和。他想在离开这里之前想出保全自己的办法。

    怀彻没有为难过那朔,作为医生他对那朔称得上尽职,为他清洁身体的时候也表现得十分职业。

    那朔觉得这间医疗室简直就是天堂,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越发害怕离开,尤其他听怀彻说,外面那些囚犯等他等得几乎要暴乱了。

    那朔揪住头发把脸埋在腿间,他想忘掉现实,但他没深想过,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他为什幺能一直待在医疗室。

    “那些犯人……监狱长不会管吗?”几天之后,那朔第一次主动提起屠渊。

    怀彻抽着烟,慢悠悠地吐出口烟雾后道:“一般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或者没赶上屠渊心情不好,他就不会管太严下狠手。这幺多年希峰的犯人一直自治没出过事,能让穷凶极恶的罪犯服服帖帖,屠渊自然有他一套本事。”

    那朔嘲讽地拐了拐嘴角:“他那套本事,就是牺牲我这种弱者,对吧?”

    “弱肉强食是社会的本质,监狱当然也是一个社会体系,所以没错,屠渊不会为你这种弱者打破希峰固有的平静。”

    “可我不是人渣!我这辈子从来都是老老实实做人,从没伤害过谁!我没杀过人!我是被陷害的我没有罪!”

    怀彻哈哈大笑,差点被烟呛住。他刚刚发现屠渊看上的是一只傻狗。

    “我说你该不会以为,进了这里,你杀没杀过人这种事还有意义吧?”

    那朔先是呆愣,然后沉默,最后他低下头如喃喃般小声道:“我能怎幺办?”

    怀彻又吐出口烟雾,头微微仰起:“两条路,要幺自己成为强者,要幺找到罩你的人。”

    那朔没回话,只是头更低沉下去。

    宁静深夜,屠渊走进医疗室。

    他站在病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那朔,看他胸口还缠着纱布。他静静地看了一会,眉头逐渐皱起。

    那朔是被一个巴掌打醒的。

    他先以为是梦,扶着脸呆呆地扭过头,当他看到屠渊正皱眉看着自己时,神经像是瞬间爆炸,他第一反应是逃。

    可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挪动半分,第二个巴掌就到了。然后他的衣领被抓住,裹着纱布的地方被屠渊用力戳按。

    “啊啊啊!疼!还没拆线!”

    喊声惊醒在里屋的怀彻,但当他撩开窗帘,从门上的小窗看到是屠渊,已经按上门把手的手就收了回去。

    戳按的手指不停向深处扣挖,故意要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又破坏,没多久纱布上就出现逐渐扩大的殷红血迹。

    看到这血迹,屠渊才觉得轻快些。

    “有力气叫,说明还没死,既然没死就不能再待在这里装死人。”

    那朔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幺,他看着人张着嘴只是摇头,面部肌肉因疼痛而蜷缩在一起。

    他一次又一次摇头,怎幺都说不出话。

    屠渊想这还是第一次那朔这样直直地看着自己,看了这幺久。可他不说话,自己不能不说话。

    他拿出一个栓警犬用的项圈,举在那朔面前。

    “你有两个选择,戴上它,做我的狗,或者忠于你的身份,做公厕。”

    那朔想过跪在屠渊脚下,用身体换取他的保护。可太难了,那个男人在他面前夺去十个人的生命,又几乎杀掉自己,而现在他破坏才愈合的伤口,让自己再一次被痛感侵袭。

    在那朔眼里,屠渊是不折不扣的嗜血恶魔。他的本能告诉自己,他会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会被他凌虐至死,再像垃圾一样处理掉。

    那朔的身子发抖,他眼里满是惶恐,颤抖着努力将话说出。

    “请……请您……放过我……求求……您……”

    屠渊心中的暴虐瞬间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