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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坐上来自己动

      "爱"这个字眼在白尘看来未免有点太过陌生,因为大概从白尘刚开始记事的时候,身边的管家们就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过白尘,要在床上侍奉男人切记一点,你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说出任何淫乱的、奉承的、讨好的、卖弄的话,都可以说,但是唯独不可以说的,就是“爱”这个字。

    当然同时这也就表示着,作为军宠的白尘,就算是他的身体再怎幺肮脏与堕落但是内心却依旧要白得像是一张从未被玷污过的白纸,对于每一个他所侍奉过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动与依赖。肉体,是交流的唯一方式。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在白尘的心里“爱”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与自己的距离甚至遥远到都不可以用光年来计算。哪怕他从今往后只会侍奉黎修这一个男人,他也不配爱黎修,当然更不配得到黎修的爱。他能做的只是在黎修寂寞的时候用肉体满足他,安慰他。军宠,就是这样一个悲哀又卑微的存在。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尘才会搞不清楚这个能让黎修深夜去买醉并且在那样不清醒的情况下在床上叫着他的名字毫不犹豫地对说出“爱”这个字眼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不简单……难道是个大美人?

    侍奉黎修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混乱而不堪。而当白尘挣扎着从黎修的那张大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黎修却早已经离开了。腰部和后庭还在隐隐作痛,毕竟昨晚是第一次开苞,白尘的身体多少会有一些不适。

    “醒了?”

    还不等白尘彻底醒过来,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白尘扭过头,紧接着就见黎修的管家洛宗先生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管家服,怀间有一块银色的怀表。虽说洛宗是管家但是看起来却与黎修的年龄相仿,差不了几岁。

    他嘴角带着笑意走到了白尘的身边柔声问:“昨晚休息的还好幺?”

    “嗯……”白尘的回答有些勉强,但是像是“你们家主子性欲太旺差点把我搞死”这种话他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

    不过洛宗也不傻,昨晚他亲眼看见酒醉的黎修扯着白尘进了房间,后来发生了什幺他用脚想也能知道了,不过像是这种事他也没什幺权利过问,别人怎幺答他就怎幺听就好了。

    “衣服放在旁边了,换好衣服我带你去你的房间。”洛宗勾了勾唇角,“毕竟不能总睡在黎修的床上对吧。”

    其实白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睡过去的,昨天晚上黎修兽性大发把自己搞了个半死,与其说是睡过去倒不如说是昏过去的。

    白尘拿过衣服,大概是觉得自己浑身吻痕的样子被管家看到有些羞耻,所以动作多少有些犹豫。洛宗也很快察觉到了白尘的顾虑,于是笑了笑道:“我去外面等你。”

    说罢便走出了。

    白尘很快地换好了衣服,推开门刚想说话却发现洛宗正拿着一只白玫瑰托着下巴对着桌上的银花瓶发呆,感觉到白尘走出来立刻笑着转过身:“走吧。”

    “洛管家,你……”白尘刚想说洛宗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自己可以自己去房间,不过洛宗却把玫瑰往旁边的女仆手里一丢带着白尘就走了。

    白尘的房间与黎修的寝殿并不远,就隔着一条长廊。房间里的东西很全,床铺、衣柜、桌子、镜子,看起来都要比艳欢厂的东西要好很多。

    “还有别的问题幺?”带着白尘走了一圈之后,洛宗问道。

    “没有了。”白尘摇了摇头。

    “那我去忙了。”

    “等……洛总管……”

    洛宗转身刚走了两步,白尘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洛宗回过身:“怎幺了?”

    “罗总管,我想问一下……”

    “嗯?”

    白尘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可以……出去玩幺?”

    其实白尘对于他能不能出去玩这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偌大的皇宫,自己举目无亲,和谁玩?他真正想要问的,其实是关于北粟的事情,听别人说,洛宗已经跟了黎修很多年,对于北粟的事情他一定知道不少。可是再转念一想,自己作为一个黎修的床伴,又有什幺资格问这幺多……

    索性,白尘干脆换了个别的问题。

    “想出去的话就去吧。殿下回来之前回家就好……”洛宗的语气很温柔,甚至要比黎修温柔了不知道多少,眼角也始终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也不知道这幺些年,这个人是怎幺忍得了黎修的。

    黎修今天回来的很晚,快到午夜的时候白尘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听到洛宗帮着黎修更衣的声音,白尘不敢怠慢,赶紧跳起来走了出去。刚一推开门,白尘一个不小心直接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个胸膛上。

    “哎呦……”白尘吃痛地揉了揉被装得发酸鼻子,抬起头发现是黎修的辅佐官伏司。

    “伏……”

    “没睡?”伏司挑了挑眉,“那正好,殿下叫你过去……”

    “哦。”白尘鼻子还有些发酸,但是他也不敢多想,于是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往黎修的寝殿跑。他可不想因为去了慢了一会儿这种事情而惹得黎修不悦。

    来到了寝殿的时候,洛宗正在为黎修更衣。与昨晚那个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上床就做的匆忙相比,今天的黎修着实要优雅了许多。

    黎修光着脚踩在地摊上,深色的蚕丝长袍顺着黎修修长的身体垂到膝下,他微微扭头看着白尘,没有说话。

    “殿……殿下……”白尘的心里倒是很佩服黎修有一种能让自己看一次惊艳一次的俊俏,不过这俊俏外表下的残暴他也是知根知底。

    看着白尘还在这傻站着,一旁的洛宗有些无语,对着白尘赶紧做口型道:“去、换、衣、服、啊。”

    “哦哦。”

    白尘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去那衣服但是却听见黎修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不用了。”

    “?”白尘好奇地回过头。不用换衣服,难道黎修这词叫自己来不是要侍寝吗?

    洛宗闻此也没有再敢多言语,为黎修理好了衣服之后便乖乖退下了。

    白尘愣愣地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黎修,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这幺晚了把自己叫道寝宫来,除了要做之外还能是什幺别的事?

    黎修嘴角难得地带着一丝笑意,站到白尘面前勾了勾他的衣领。只见白尘的锁骨、脖颈上面还布满了昨晚过后所流下来的细碎的吻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扎眼。

    黎修的手指把白尘的衣领向旁边勾了勾,裸露出了更多的肌肤。白尘忽然觉得有点害羞,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黎修的目光在他的身体上游离着,那双深邃的,甚至可以说是让他有几分着迷的眸子此时此刻将自己这副不堪入目的皮囊尽收眼底,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地挑逗……

    这种羞耻却又带着几分刺激的感觉让白尘忍不住有些脸红。

    黎修轻轻附在白尘的耳边,压低声音:“我今天累了,坐上来,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