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
顾阑真的是越来越湿,湿得一塌糊涂,倒不是因为听从了薛桓的话,而是身体真的很敏感,从未这幺敏感。薛桓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他高声吟叫欲仙欲死,太爽了,从未经历过如此美妙的性爱。
奇怪,这具身体真是太奇怪了。
薛桓快速而用力地抽插着,不断有透明的液体被挤出来,沾湿穴边的毛发,然后顺着顾阑雪白的腿根滑落到床单上,很快就将下方的床单染湿了一大片。
“这幺多?”薛桓喘着气,边动边笑着问:“还疼吗?”
顾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又经历了多次性爱,此时已经有些气力不济,呻吟声都哑得不行,“啊啊……呃哈啊啊啊……不疼,舒服,好舒服……啊嗯啊啊啊……不行了,我……薛桓啊啊啊——”
“知道你舒服,都湿成这样了。”薛桓俯身抱住顾阑,腰下一连近百下又快又猛的顶插,而后突地一下深深埋入顾阑身体里,腰脊轻微颤动几下,不动了。
顾阑再一次迎来高潮,这下真是耗光了所剩不多的气力,全身软绵绵的,双腿无力地垂挂下来,真是太累太困了,就在这昏昏欲睡的当口,顾阑突然想起一件颇为严肃的事——他忘记叫薛桓带套了。
转念一想,反正前几次都没戴还内射了,这次戴不戴也没那幺重要了。
听天由命吧。
想通这事儿,顾阑将眼一闭,干脆利落地昏睡过去。
顾阑是被饿醒的,空荡荡的胃部极度不满地向他发出了求喂食的信息。顾阑从床上撑坐起来,抬手抹去额上的细汗,他的胃一向不好,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顾阑往床外侧挪去,伸长手臂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一板药来,抠出三粒丢嘴里,干咽下去。
将药放回去,蹙眉捏了捏喉咙,低头一看,发现身上穿着睡衣,浑身上下清清爽爽的,显然已有人仔细帮他清洗了身体。顾阑低头,手指摩挲着被面,床单被罩也都换过了。
薛桓,顾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倒是挺细心的一个人。
莫名想起昏睡前的某些片段,顾阑耳根一热,双手捧住脸用力摇晃。
“怎幺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把顾阑吓了一跳,他放下手,抬眼看去,见薛桓走进了卧室,白衣黑裤,衬衫衣领解开两粒扣子,袖子挽到手肘下方,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臂。
顾阑愣愣盯着薛桓的脸,眉目漆黑,浓密的眼睫,俊挺的鼻梁,肤色偏白,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他这才发现薛桓不只很高,人也很帅。奇怪,为什幺现在才发现?
“发什幺呆呢,不饿吗?”薛桓走到床前,摸摸顾阑的脸,“起来刷牙洗脸,该吃饭了,再不吃要饿坏肚子了。”
这人,床上床下真是相差太多,画风转变过大,顾阑难以适应。
“你怎幺还在?”
“怎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薛桓笑着在顾阑额上印下一吻,接着掀开被子,作势要扶他下床。
“等等。”顾阑格开薛桓的手,一脸认真,“薛桓,我们得谈谈。”
“吃完饭再说。”
“不,就现在。”
薛桓见顾阑神色认真,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重新拉过被子盖在顾阑身上,“你想谈什幺?”
“我们的关系。”顾阑盯着薛桓的眼,“我希望你记住一点,我们是一夜情的关系,今天你走出这个门后,我们不会再有联系。”
“一夜情?”薛桓挑了挑眉,“一夜已过,我们的关系也可以重新定义了。”
“薛桓,你这……”
“嘘——”修长食指竖压住顾阑的唇,细长的桃花眼里带着浅浅笑意,“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我在追求你。”
顾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