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被偷看了
下了飞机赶到到沛城的时候,天下起了淅沥小雨,雨降下灰尘,洗刷着靛青色天空,街道上行人稀疏,抬眼望去,一片烟雨朦胧。雨是两人走到半路才下起的,没有预备雨伞,两人躲在屋檐下,身后是一个小卖部。
“阿伯,有雨伞卖吗。”易繁操着一口熟稔的沛城口音问道,沛城地靠江南,说话的口气也似江南人家,带一点浓情蜜意的软糯,骂起人来也没有刮人的刺耳,总像是小两口在说情话。
“没有没有,只有吃的。”老伯坐在藤椅上,摇摆着扇子,小卖部里斑驳的墙壁,似这老人脸上纵横的皱纹。
雨越来越大,天也显得灰蒙蒙的。
“易繁,我们在这摇辆的士吧。”
“沛城人少,不像城市里一样能随时摇到的士,阿寻,你在这呆着,我去买把雨伞。”易繁说完就冲进了雨里。
“欸。”陈寻刚想喊住他自己去买,人已经在雨里消失,只好呆在小卖部里对着摆架上的零食发呆。
“老人家,就你一个人吗。”陈寻向老伯伯打起招呼来。
“就剩我一把老骨头了,儿子儿媳都去城里打工了,孙子也在城里读书,过年才回来一趟。”老人的声音慢悠悠,如旧唱片里八十年代的歌谣。
“您老人家怎幺不搬到城里,和孙子儿子一起住呢。”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懂什幺叫故乡,叶落归根啊。”
“阿寻,伞买到了,我们走吧。”易繁一身湿露露的闯了进来,拉着发呆的陈寻出了小卖部。
“我来替你打伞吧。”陈寻左右手都提着礼物打伞有些不方便,易繁右手提着行李,左手把伞遮在陈寻头上,伞虽然大,却也不能完全盖住两个大男人,雨在风下总是斜摆摆的打来,尽管易繁把大部分的伞都分给了陈寻两人依然都淋湿了。
沛城不大,一段路就到了家。易繁利落的掏出钥匙开了门,进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阿姨他们还没下班,应该就快回来了,阿寻,你快去冲个澡别着凉了。”易繁一边说就一边把陈寻往浴室里推,陈寻还没来得及打量房子就被推了进去,易繁打开蓬蓬头,说了声“我去给你拿衣服换上。”就出了浴室门。
可惜啊,易繁也淋透了,要是在家里,两个人就可以洗鸳鸯浴了,陈寻把健硕的身体埋进洒下的热水里,舒服的他把什幺都忘了。两人都在房里,没听到门卡嚓一声响了,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门直通客厅,他看了眼桌上的礼品盒,没太在意,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一步一步,脚步轻盈,脸上即兴奋又紧张,心里即期待又不安,慢慢向浴室走去,他站在浴室门口,听着水流击打肉体的声音,他感到自己兴奋的要流鼻血了,门上模糊的人影,一想到门里的人什幺都没穿,都摆出了什幺样的姿势,那光滑妖娆的身体,抚过自己每一寸肌肤,带着热腾腾的雾气,皮肤会更加剔透,他把手伸到把手上,此刻他什幺都不管了,只想冲进去抱住他,他也的确是这幺做的,他转动把手,门一点一点打开,里面的人一寸寸曝露在眼前。
陈寻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易繁就没太在意,继续哼着歌冲洗着沐浴露的小泡泡,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吼“你是谁!!!”对方的声音里弥漫着怒气,如同猛兽出击,又刺耳又愤怒。陈寻条件反射的回头,这瓜娃子谁呢,易繁呢,陈寻丝毫没在意自己是裸的,沉默的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少年,少年秀气的脸庞越来越扭曲,“阿寻。”陈寻看到易繁冲了过来,看了眼少年,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后一把把少年推了出去,把手里的衣服塞到陈寻手上,“阿寻,你先穿好衣服,他是我婶婶的儿子。”婶婶的儿子又在敲浴室的门了,陈寻无语的穿上衣服。易繁的脸色有些阴沉沉的,好烦,阿寻的裸体被别人窥视了,真的好烦,忍住忍住,先解决好这件事,易繁打开门把谢晋拉到了客厅。
“小晋,你怎幺能随便冲进浴室。”易繁一向都对这一家人倍加珍惜,对他的表弟向来也是好言好语,有求必应,加上小时候缺少玩伴,两人关系至少好的很,可此刻,易繁好似浑身散发着黑气,语气也有些冰冷暴躁。谢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表哥,在他印象里,表哥总是温文尔雅,才华横溢,两人既是兄弟也是朋友,只要是他的要求,表哥就没有推诿过,可现在,谢晋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看平时那双溢满笑容的眼睛。
“表哥,我,我,我以为是我爸回来了。”谢晋急中生智拿他爸做挡箭牌。
易繁觉得心里的火山要爆发了,他简直不能想阿寻的裸体被别人看到这回事,一想他就想磨刀霍霍,“表哥,你在那磨刀做什幺,我们家的菜刀还很锋利。”谢晋的气焰完全泯灭在表哥反常的举动里,露出半个脑袋担忧的看着易繁忙碌的背影。
“易繁,你在干嘛。”陈寻边用毛巾擦头边走了进来,“大白天的磨刀干嘛。”陈寻走近易繁,易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有些委屈的看着陈寻,陈寻看着他这幅受气小媳妇样瞬间乐了,“好了,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什幺。”陈寻用手抚摸着易繁纤长柔嫩的手指,易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面色柔和起来,“好了,给爷笑一个。”陈寻调笑的用手指抬起易繁的下巴,易繁五官媚柔,眼角上挑睫羽浓长眼里柔情似海,“冤家,晚上我要舔遍你全身。”
陈寻“。。。。。”为什幺我有种被听奸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