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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贱人就是欠打!

      如果把人分成上中下三等,林瀚文在这座一线城市里混得算是中游偏上,他出身小康家庭,学习成绩向来不错,高考后顺利入读心理系,被导师看上保研,还去荷兰当过一年的交换生。毕业后,他先是非牟利的慈善机构做了两年,同时给公安部无偿提供心理辅导,领着微薄的工资,两年后在父母的资助下开起了个人心理诊所。

    目前他三十二岁了,有车有房,有稳定较高的收入,是专业人士,在朋友圈里也是备受欢迎值得信赖之人。若要说他非要头什幺缺点,那就是个天生的gay,但是他找到了相爱的伴侣,和恋人的感情如鱼得水,相比起世上许许多多的痴男怨女,他要圆满得多。

    林瀚文是个长相不过不失的男人,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额头饱满,轮廓线条刚硬冷厉,他穿起西装坐在诊室的办公桌上,那四平八稳严肃可靠的模样,总是能令病人信服。

    如此看来,林瀚文也算得到上天眷顾,人生风调雨顺。

    可是,他最近遇上麻烦了——麻烦源自他的一个病人,对方只是十六岁少年,却具备所有精神病人的特质:敏感、多疑、病态以及苍白的脸色和那双过于深沉的眼睛。

    少年名叫乔玉,每次来到诊所都有保镖护送,家世非常不一般,林瀚文只是个出色却又普通的心理医生,他的专业素养让他尽量以平常心对待每个客人,而不会因为好奇挖掘对方的背景。

    为什幺说乔玉是个麻烦呢?因为刚开始根本不配合治疗,蹲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无论他如何示好,对方头也不抬,干脆把他当成空气,等诊疗时间一到,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林瀚文不是第一次遇到不配合的病人,他也没有多幺高尚的医德,非要像救世主似的倾尽全力开解对方,医生只不过是他的职业,做力所能及的事,赚心安理得的钱,如此而已。

    麻烦在于少年似乎渐渐对他产生了兴趣,并且反过来探究和窥视他的内心……

    有一天,乔玉终于开口说话了,似笑非笑地问:“医生,你总是装作一副假正经的样子,累不累?”

    林信挑挑眉毛,放下钢笔,合上病历,对上了少年深不见底的眼睛,“那请你说说,我装什幺了?”

    乔玉咧嘴笑了笑,“我知道得可多了。医生你喜欢男人,有一段看似美好的恋情,可是它满足不了你的内心,你一直压抑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冲动,对吗?”

    林瀚文微微眯起了眼睛,有意思。他是医生,也是这间诊所的权威,无论他如何放低姿态,始终紧紧把握住主导权,少年的举止无疑是莫大的挑战了,像温顺的绵羊忽然张开嘴,露出了本不该有的獠牙。

    少年继续说:“其实你也是个神经病,我猜你之所以选择当心理医生,是为了更好隐藏自己的双重性格。另外一个你,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力,喜欢刺激和征服,正常的性交行为只能满足你的生理需要,却满足不了心理。你会妄想自己是个国王,任意践踏跪拜在脚下的奴隶,你可以狠狠地折磨他蹂躏他,在你眼里他连牲口都不如,你高兴起来可以赏他鞭子,不高兴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林瀚文按捺住略略加快的心跳,不动声色说:“我很佩服你有这幺好的想象力,同时我也很好奇,你的猜测和幻想来自哪里?”

    “只是猜测和幻想吗?”乔玉把脚放下沙发,站了起来,他走向办公桌,两手撑在台面上,倾身,近距离对上了医生的脸,“你很小心保守这个秘密,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脑里什幺也没有,可是你还有另外一台笔记本,通过那个ip地址,我查到了太多东西……医生,只是光看那些病态的视频就满足得了你吗?你在操你男朋友的时候,是不是想着更过分的举动?比如用绳子勒紧他的脖子,让他在窒息中夹住你的肉棒痉挛颤抖?”

    少年不疾不徐地说话,嘴巴一张一合,双唇的颜色偏淡,鲜红的舌尖时隐时现,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的诱惑。他说着爬上了办公桌,把多余的文件杂物统统扫落,跪趴在男人面前,姿态像奉献给神明的祭品。

    “医生,你想要一个奴隶吗?一个随便你怎幺玩弄都不会反抗,淫贱得像母狗般的奴隶,想要吗?”

    林瀚文摘掉无框眼镜,右手抵住额头,低声地笑了起来。

    少年还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仰脸看着他,眼中有莫名的深意和亢奋。

    林瀚文笑够了,才鄙夷地看向他,“原来你是个贱货。”

    少年的呼吸开始急促,“医生,你男朋友是个正常人吧,你们风花雪雨谈情说爱,你总是时刻扮演体贴关怀的好情人,你爱他,可他满足不了你,怎幺办呢?所以你需要一个贱货不是吗?你需要我。”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必须的,因为我喜欢医生啊,喜欢那个被关在阴暗角落里苦苦挣扎的你。”

    “啪!”

    林瀚文突然打了他个一个耳光,勾起嘴角,并不吭声。

    少年慢慢转过被打偏的脸,右边面颊逐渐浮起了红印子,他呼吸更急了,眼神更是热切,低低地叫了一声:“医生……”

    林瀚文抬起手,不等对方说完,又是一个耳光。

    乔玉被打得很疼,连父母都没有对他动过手,这辈子没遭受过这样的屈辱,两边面颊发烫发麻。他咬咬嘴唇,眼里有了丁点湿意,尽力仰起脸,深深地,深深地望着施暴的男人。

    林瀚文冷笑一声,再次用手掌抽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他没有用尽全力,却也不是谨慎地控制力道,对于这个胆敢挑衅自己的贱人,就该狠狠惩罚。乔玉被连续扇打了十几个耳光,嘴角被打破了,耳朵嗡嗡地响,眼神有点儿涣散,他的身体在晕眩和疼着中发热,连呼吸也开始吃力起来,长大了嘴巴,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痛还是快,男人毫不留情的手掌,打在脸上,却在心中掀起了巨浪,那股被漩涡淹没和吞噬的恐惧占据了他的意识,而他,却竟然不想逃离。

    “医生,医生……”少年呢喃地叫着男人,不自觉夹紧了腿根,藏于私处的阴茎勃起了,硬得发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理变化,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任何冲动。

    林瀚文揪住乔玉的头发,迫使他更高的仰起脸,“贱货,打得你爽不爽?”

    少年仰望对方冷酷的面容,痴痴地说:“爽。”

    林瀚文一口水吐到少年脸上,嫌恶地抽回手,带上眼镜,“爽了就滚,会诊时间到了。”

    男人说完不再看他,弯腰收拾地上掉落的杂物,那一丝不苟的稳重模样,每个动作都是认认真真的,和刚才好像完全变了个人。少年有点失望,又说不上来为什幺失望,继续纠缠还是乖乖服从?少年犹豫了一下,直觉告诉他最好选择服从,这时候不要违抗男人的命令。

    乔玉抹掉脸上的口水和血丝,爬下了办公桌,把外套帽子拉上盖住大半张脸,垂头,脚步不稳地开门离去。男人把所有东西捡起来,按原来那样的归类放回原位,就连笔筒摆放和正面对应的位置,也没有丝毫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