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千年来爱你第21部分阅读
跨过千年来爱你 作者:淘肉文
喜,从去年的秋日到今时的春日,多少等待,多少期盼,以为不可能,却终于回来,这个大兴王朝,就算是她白敏误入,也已经不舍得放下,那个司马锐就算原本不属于她,她也要好好的爱一次。
躺在床上,所思所想,全都是司马锐,从穿越到离开,短短时间长长爱意,竟比那白日还要清醒。
只是,正如苏姑娘所言,白敏发现,她纵然是一心想要回宫,却不得不暂时在苏家再歇息几日,长时间的躺卧已使她浑身全无力气,纵然是心中再急,也不得不听从苏爽的安排,小住了三日。
苏家的人极是热情和细心,能够照顾她半年的昏迷时间的一家人,真是再造之恩,白敏心中想:若是回了宫,一定要好好的谢谢这家人,让他们从此之后过上再无衣食之忧的日子。
焦急和不得不歇息的三日漫长的如同三年,让白敏真是过得度日如年般。河中新鲜的鱼儿煮成了汤,日日服下,再加上那乌蒙国的商人的药,白敏的身体快速的恢复。
春日近夏,河水见涨,坐船过河,进入京城,看见醉花楼和饮香楼,心中竟然幸福的要落泪。管它有什么样的劫难,她都不会在意,只要能够回来,见到司马锐,有什么样的事,都不怕!
要如何进入皇宫呢?见到心中日思夜想的司马锐?
四太子府,司马锐,冷脸冷语,冷酷如冰。
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字,在清晨的光线中已经有些掉色。愈加衬出他一身一心的寂寞无助。
“爷,您又一夜未归,今早才回来,昨晚太子妃等了您一夜,如今还没有睡,您要不要过去看看?”王保低着头,轻声说,心却吓得普通乱跳,如今的四太子可是比慕容枫在的时候难伺候多了,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
司马锐看了他一眼,漠然的说:“除了枫儿,这里哪里来的太子妃,我看你也是年纪大了,如今记忆是一日比一日差了。”
“那,那,可,可——太子妃是皇上,皇上亲赐的呀。”王保声音越来越小,简直是听不清了。
“她若是还在此,你告诉皇上,哪一日我不高兴了,一把火就烧了这个所谓的四太子府。”司马锐冷冷的说,“自个儿做皇帝做得高兴就是了,用得着如此为我操心吗?他若是喜欢,自个儿收着。”
王保低下头,一声不敢吭,身子有些哆嗦。
如今的四太子比以前更是厉害,这个新的太子妃原也是皇上赐的,举行过仪式的。可仪式举行的当天,四太子就喝得大醉,整夜未归,弄得仪式草草收场,灯笼挂了许久,喜字掉了颜色,仍不见他心中有丝毫的怜惜之意。
这孟姑娘,到也忍得住,日日守着,等着,到看得王保心有不忍之意,但四太子就是不肯稍加颜色温和一些。就连府里的烟玉和春柳,也是不言不语。
那春柳更是固执,昨晚竟然当着新的太子妃的面说,“春柳心中只有小姐一人,除非让春柳死,否则春柳实在不能面对您这位太子妃。”因而招来新的太子妃一阵棍责,差点丢了小命,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瞧着真是可怜。
烟玉红着眼过来,昨晚照看了春柳一夜,看她难受的模样,心中真是气愤,一个小小的大学士的女儿,竟然如此狠毒,不就是一个下人念着旧时的主子吗?何必如此痛下毒手,毕竟四太子妃也是她从小陪伴长大的人,虽然是主仆,却也如同姐妹般怜惜着。
跨过千年来爱你113
“烟玉见过四太子,今日主子回来的到早一些。”
司马锐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烟玉的气色不算好,没看到春柳,有些意外,随口问:“春柳呢?怎么没见她?”
烟玉看了王保一眼,垂下眼,轻轻的说:“春柳此时正在床上躺着,昨晚这姑娘说话得罪了爷的新太子妃,被责罚了棍杖,一时起不了身,若是四太子有事吩咐,烟玉做就是了。——只是可怜,若是四太子妃晓得了,不知要如何心疼。”
“你说什么?”司马锐皱一下眉头,回头看着王保,冷声问道,“昨晚出了什么事,让春柳受到这么重的责罚?”
王保哆嗦一下,心中暗自喊糟,烟玉是太后娘娘的人,在这府里比别的奴才要尊贵些,岂是他可以招惹的起的,而那春柳,虽然只是原来四太子妃的陪嫁丫头,却因着四太子对慕容枫的深情而受到四太子的特别照顾,甚至可以由着性子不答理新的太子妃,昨晚的事,新的太子妃原也是好意,想要正一下门风,却不知有如此后果等着。
“说!”司马锐不耐烦的说。
“是,”王保立刻打点起精神,说,“昨晚太子妃,呃,就是皇上赐给您的新太子妃,主子想让春柳办点事,春柳说话冲突了新主子,所以,新主子为了整治门风,就下令责罚了春柳姑娘——”
烟玉瞪了他一眼,心中实在恼恨的厉害,脱口说:“烟玉到不觉得是这样,春柳不过是想念旧主子,拿着旧主子的东西发呆,主子的新太子妃让春柳把那些东西统统扔了,春柳不愿意。说话时到真的是冲突了您的新太子妃,可,春柳念着旧主子只说明她忠心,责备两声也就是了,至于让一个小姑娘受那棍杖之责吗,可怜到如今痛得身不能动,一张小脸半点血色也没有。烟玉瞧着就想哭,若是四太子妃回来了,要心疼成什么样子,要如何怪责四太子,她不在了,连伺候她的人都没有挂念。唉——”
司马锐一听,气得冲王保大声说:“把那女人给我叫来!”
王保立刻转身离开,这个烟玉,真是厉害,如此话说出来,司马锐不知要如何处置新的太子妃。
转身又对烟玉说,“你吩咐厨房熬些粥饭来,仔细安慰着春柳,她所受的冤曲我自会替她出气,让她不要放在心上,我知她念着枫儿,就说,我谢她这份念着旧主子的心。对啦,去丽妃那,寻些治疗棍伤的药来帮春柳敷上,好好让她歇几日吧。”
烟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孟婉露跟在王保的身后走了过来,见了司马锐,轻轻施了一礼,声音温和的说:“为妻婉露见过四太子。”
“哼——”司马锐冷冷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司马锐的妻?莫要吓着我。”
“婉露知道四太子心中不喜欢婉露,可婉露却是皇上亲自赐得婚,举行了仪式,婉露就是您的妻,不论您如何对待婉露,婉露都不会怪您。”孟婉露安静的说。
“我若不认,你就与我司马锐无关。”司马锐漠然的说,“你哪里来的权利,竟然敢责罚春柳。”
“婉露是四太子府的新太子妃,如何惩罚不得这儿的奴才?婉露代您惩戒了他们,也免得他们出去了给您丢脸,一个下人,竟然敢和主子顶嘴,我只是棍杖,没有撵她出去已是仁慈,她当感恩才对,竟然还敢有怨言,早知如此,早就该撵了出去。”孟婉露眉眼平静的说着,“您原本应该夸奖于为妻,为何要为此事与为妻生气。”
司马锐不怒反喜,这个女子真是可以,哪里来得如此傲气,真以为嫁了他四太子就真的麻雀变凤凰了吗?
“王保,替我掌嘴,打到她知道错了为止。”
“四,四太,太子,您,您,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奴才可不想就这样送了命。”王保吓得腿一哆嗦,让他打孟婉露,打这个如此有心计的女子,如此要强的女子,还不如他打自己。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让你打你就打,哪里来得如此罗嗦。”司马锐冷言说,“难道要我再吩咐一遍吗?”
王保眼睛一闭,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婉露不知错在哪里?请四太子明示,也让婉露责罚受得明白。”孟婉露站在那,一脸的倔强,望着司马锐。
司马锐望着她,冷冷的说:“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打的是我司马锐心爱之人的下人!王保!——”
王保脑袋嗡的一下,心说:怎么我如此倒霉!抬起手来,看着孟婉露冷冷的眼神,下不去手,想来想去,只得对着自己的脸狠命的打着,嘴里说:“都怪奴才,如果不是奴才,主子也不会生气,都怪奴才——”
司马锐转身就走,抛下一句话,“孟婉露,若是你不离开,我司马锐就离开,说的只是一句话,今生,只有枫儿是我司马锐的妃,除她之外,司马锐再无人可爱。”
孟婉露呆站在那,一脸的泪,这个男人,她爱得如此辛苦,却爱得如此无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她,心中只有她一个人。
小亭里的桂花已经枝繁叶茂,这盆桂花是慕容枫亲手所植,能够让他回到四太子府的唯一原因就是,这儿还有慕容枫的某些痕迹,如果不是因为有个讨厌的孟婉露赖着不走,他一定会窝在这儿不离开半步,全部用来想念枫儿。
“四太子,饮香楼的人来了,说是再过两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是您请他们过来研究那日的食谱的。”王保小心翼翼的说,嘴角已经肿起,说话有点不太方便。
“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司马锐眉头皱了一下,去年祖母生日的时候就是饮香楼来皇宫做的饭菜,祖母吃得高兴,今年自然也是请他们来。
“新太子妃如何安置?”王保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让她替您出面安排事宜?”
“王保,如果你不想多事,就闭上嘴。”司马锐不耐烦的说,“马上把她撵出去,才是我最想做的。滚!”
王保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恭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跨过千年来爱你114
隐约已经有了夏日的感觉,初夏的感觉,风在树间轻轻游戏,灿烂的花在叶间绽放,让人心中舒畅,阳光在枝间跳跃,美得令人眼晕,不敢直视。
有人静静的走了进来,安静的走着,司马锐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的桂花,眼前是当时慕容枫的笑语之声,恬静,柔美。
对于慕容枫的消息,他始终没有放弃过,只是从来没有任何她的消息,心中不敢去想,她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啦,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在另外一个世界,有没有人如他一般疼爱着她?
只是一想到,如果真有人如他一般疼爱着她,心中就如针扎一般,痛得受不了。他宁愿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如此这般的疼爱着她。
一双手,放在了他的眼上,微微的暖意,淡淡的香气,软软的肌肤,应当是个女子。
“孟婉露,我警告你,不要让我亲自撵你出去,念在你是个女子份上,我给你自己离开的自由,把手拿开。”司马锐冷冷的说,掩饰不住语气里所有的厌恶。
有轻轻笑意,手却仍是没放。
司马锐心生恼怒厌恶之意,抬手抓住来人的胳膊一带,嘴里厌恶的说:“孟婉露,你有完没完?!”
捂在他眼睛上的手,被他拉开,人被他一带,险险的摔向亭内的石台,一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张灿烂的笑脸,映入司马锐的眼睛。
一时间,司马锐有些眼晕。
是淡淡的语气,微微的娇嗔,“司马锐,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好心好意送食谱过来,你不要也就罢啦,何必如此!”
司马锐直直的站在当地,呼吸几乎是停止的。
慕容枫微笑着看着幻觉中来过的这个庭院,这个她穿越而来的地方,依旧如常,只是与司马锐举行仪式时的房子不见了,应该是让春柳给烧了,其他的到没变,她故意不去看那悬挂的灯笼和褪色的喜字,轻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司马锐。他依然是那样英俊而邪气。
一身素衣,长发垂肩,玉钗挽着青丝,清丽绝俗的容颜,优雅高贵的气质,娇嗔可爱的表情,就那么站着,仿佛与空气合二为一。
司马锐只是呆呆的站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慕容枫轻轻站直身子,伸手在司马锐眼前晃了晃,笑着说:“司马锐,我说过的,人吓人可以吓死人,你吓我三次,我不过吓你一次而已,你真要不和我说话了吗?”
司马锐还是不说话。
“唉,那我等等吧,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说话了,我再和你说话。”说着,慕容枫在石桌前坐下,把玩着桌上的杯盏,脸上仍然挂着微笑,语气依然是温和而淡淡的,“春柳呢?怎么不见她?刚刚好像看见烟玉出去了,怎么看起来不是特别的高兴?”
心里虽然有隐约的内疚,在那个白敏的世界里,她不知情形如何了?也许摔成了植物人,也许已经丧命?管它呢,就让自己自私一次吧,从哪儿活不是活,为什么一定要活在二十一世纪才是正常的,只要有爱,活在哪里都好。
只是父母呢?朋友呢?段之山呢?……希望他们都很好。
司马锐的心跳几乎是停止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傻傻的。
烟玉从外面回还,手里拿着从丽妃那儿要来的药,并没有注意到亭子里的慕容枫,低着头对司马锐说:“四太子,药拿来了,奴婢去给春柳敷上,丽妃娘娘请你过去一下,说是有事要与您商量。”
“春柳怎么了?”慕容枫不解的问。
“啊!——”烟玉的反应是直接的,她看着亭子里的女子,觉得嘴里发干,她是不相信慕容枫已死,但真的看到,还是吓了一跳,慕容枫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只是离开了一会,又回来了,淡素的裙,清雅的面,温柔的笑,轻轻的声,还是那个慕容枫,离开半年又回来了的慕容枫,真的是!“四太子妃,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把烟玉和春柳想死了!”
慕容枫微微一笑,说:“刚刚回来了,说来到要谢谢乌蒙国的药,真是神奇的很,竟然可以让我昏迷近半年的时间没事,还要谢谢救我的那一家人,虽然我一直昏迷,他们却一直尽心的照顾着我,如果没有他们的照顾,单凭用药维持着,只怕我醒来也会如鬼魑一般可怕。对啦,春柳呢?什么药要给春柳敷上?”
“呃,这——”烟玉看了一眼司马锐,心说:成,让您赶快把孟婉露弄走,您到是懒得弄,这可到好,如今四太子妃回来了,您到要如何处理?问题是,要不要告诉四太子妃,春柳让新太子妃打伤的事?只怕知道会难过,可是不说,如果四太子妃要见春柳到要如何才好呢?虽然是个聪明人,可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慕容枫转向司马锐,轻声问:“春柳出了什么事?为何烟玉不敢说?她现在在哪里?”
司马锐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在做梦,已经做过许多次这样的梦了,每次梦中都会有慕容枫如此浅笑轻颦,是不是这一次也是梦?!
看到司马锐没有反应,烟玉眼中带泪,不顾规矩的说:“四太子妃在问您呢,您为什么不理她?”
“我,”司马锐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慕容枫的手,是暖暖的,真实的,他的泪夺眶而出,欣喜而狂放,仿佛世界突然间明亮灿烂起来,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荡然无存,“枫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慕容枫微微一笑,伸手擦去司马锐眼边的泪,轻轻的说,“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虽然昏迷着,可,意识中始终有你,如果不是因为想你,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我站在此处。司马锐,你可有一直想着我?念着我?”
“有,有,有!”司马锐狂喜的点着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是欢喜着,看着慕容枫,那心似乎要飞扬起来,真想抱着慕容枫原地跳起来。
跨过千年来爱你115
“那院中的红灯和喜字,你要如何解释于我。”慕容枫指着那风中微微摇摆的灯笼和喜字,静静的问,“还有,春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敷药?她出了什么事?”
司马锐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
在幻觉中已经知道司马锐娶了孟婉露,但,万幸的是,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表情,如果是两个人相依相偎,怕是自己真的要后悔自己舍弃一切的归来了。
烟玉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欢喜的说:“奴婢要去告诉太后娘娘一声,只怕是太后娘娘要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说着,转身跑开了,把给春柳上药的事也忘在了脑后。
看着慕容枫,司马锐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一时之间全部传达给慕容枫,“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真的狠心到不露面吗?”
“我刚刚说了,我是才刚刚醒来的。”慕容枫微笑着,轻轻的说,“那日马车负着我一路狂奔,最后坠入大江之中,那日正好河中水猛涨,原本我是不可能幸存,偏巧幸运的是,江中有一孤岛,岛上有一棵百年的大树,刚刚好拦住了我的身体,待水退之后,有打鱼的船发现了我,将我救回了家。也算我命大,村中正好有一位乌蒙国来的商人,他手中有神奇的药,给我服下,让我能够在昏迷状态下不至于送命,然后这家姓苏的人家一直尽心尽意的照顾着我,多亏他们家女儿日日照顾我的起居饮食,所以使我生命得以延续。后来,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下,但因着意识里一直有你,有大兴王朝,有这儿生活的点点滴滴,竟然使我在不知不觉中苏醒过来。”
慕容枫突然顽皮的一笑,接着说:“醒来后,因为卧床的时间过长,我不得不在苏家又歇息了三日才得以离开。可以行走后,我先搭船回到了城内,先去了饮香楼,找到那儿的大厨师,他正和手底下的人商量给祖母做寿宴的事,我自然是高兴,就趁着帮他们送食谱的机会回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说来有趣,我还真真是把大厨师给吓了一大跳,他只吆喝着大白天见鬼了,想想,也是好笑。不过,——”
慕容枫突然淡淡一笑,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还没给你惊喜,你到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意外’,好像这儿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呢?”
“这府里只有你,哪里来的别的人。”司马锐微笑着说,手一直紧握着慕容枫的手,语气里全是呵护和疼溺,枫儿回来了,这是最重要的,只要她回来了,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可是,这儿好像真的有另外的女人,是不是新纳了妃子?我来的时候已经听百姓们说了,你就不要再欺瞒我了。”慕容枫淡淡的表情中有隐约的伤心,转开了话题,问,“春柳出了什么事?你还没有说给我听呢。”
“呃,她,——”司马锐心中暗自叫苦,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虽然他不承认孟婉露的存在,可这个孟婉露确确实实在府中呆着,并自作主张做起了女主人才该做的事情。如果告诉慕容枫,春柳是让这个所谓的新太子妃给打伤的,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听得外面喊,“太后娘娘到!”是小德子的声音。
司马锐松了口气,祖母出现的真是时候,起码可以暂时解他此时的窘况。
“枫儿——”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听得出是那么的惊喜。听烟玉说,今天慕容枫回来了,初时还以为是烟玉逗她开心,但这样的玩笑一个丫头怎么敢乱开,半信半疑匆匆赶来四太子府,老远就忍不住喊了起来,声音中有颤颤的泣意,“是你回来了吗?”
突然间,慕容枫就忍不住流出泪来,见到司马锐的时候,是欢喜,还还不及觉得悲哀,而听到太后这一声喊,忍不住就泪水夺眶而出,那声音中的欣喜是完全不加掩饰的。
是的,太后真的是非常的想念她,当她想起自己是慕容枫后,曾经在幻觉中,偷偷去过太后的祥福宫,看到太后泪水汪汪的和小德子聊着她。
慕容枫从司马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盈盈下拜,泪水中夹杂着欣喜和委屈,也声音颤颤的说:“祖母,是枫儿回来了,枫儿想您,您可曾想着枫儿?”
太后真的看到跪在地上的慕容枫,那泪水当真是收也收不住,只是流着泪,扶起慕容枫,拉着慕容枫的手,只顾着流泪,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看着,喃喃地说:“枫儿,祖母想坏你了,瘦了,我的好枫儿,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
慕容枫带泪含笑,轻轻的说:“还好,只是一直昏迷,意识不清,幸亏有乌蒙国商人的药,使得枫儿的身体能够维持现状。其实枫儿一直有着意识,总是有这儿的一些事情在提醒着枫儿,若不是枫儿想着、念着这儿的人,怕是祖母真的见不到枫儿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后松了口气,仔细瞧着慕容枫,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我曾请国中的得道高人为你测算过,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姑娘,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舍得放下这儿的所有一切,他也曾经说,就算如今找不到你,但身体一定是好的,只是灵魂不知飘荡于何处,只要这儿有你的牵挂,你就一定会回来。果然让他说中了,听烟玉说你回来,我开始还不相信,只当是她哄我高兴,如今真见了你,祖母才真是放下心来。”
慕容枫低垂下头,心想:原来,不仅二十一世纪有这样的高人,这大兴王朝也有如此高人,得了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看他能如何说我的白敏生活。想想,真是有趣,她喜欢这儿的生活!
跨过千年来爱你116
“锐儿,如今枫儿回来了,祖母可否看看你的笑脸?”太后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孙儿,打趣道,“你可是一直没给祖母一个笑脸,整整半年的时间,心里不知骂了祖母多少次。怪着祖母不让你外出寻找枫儿,怪祖母让丽妃给你下药吧?”
司马锐一脸灿烂的笑脸,快乐的说:“好呀,一切不再怪您,只要枫儿回来,怎样都好。”
“那您要如何安置婉露?”一个声音安静的插了进来。
是孟婉露,她何时来的,没有人知道,她站在那儿,身体在夏风中显得单薄而无助,看着慕容枫,这个女人,这个占了司马锐全部身心的女人,为什么要回来,难道自己和司马锐真的是无缘吗?只是,慕容枫是司马锐的妃,她孟婉露也是,大家可以公平竞争。
慕容枫也在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大兴王朝里自己的‘情敌’,也是一个美丽的人儿,眉眼间还有着抹不去的倔强,想到她的撞头,想到她的偷偷上了司马锐的床,想到她一切一切,慕容枫静静无语。
也许董薇薇说得不错,也许没有自己,这个女人并不见得就一定不会被司马锐喜欢,也不见得就一点机会也没有,如果没有她白敏附身于慕容枫身上,一个木头美人就不一定会胜过这个鲜活的生命!
她爱司马锐,这个女人也爱,也许并不比她爱得少,只是她占了先,先偷走了司马锐的心。
太后这才看见孟婉露,她明白皇上一定要司马锐娶了这个女人有皇上不得已的苦衷,只是,司马锐心里没有别人,只有慕容枫,这女子只怕是只能一生被遗忘,纵然她是皇上姐姐的亲孙女。
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司马锐冷冷的说:“我说过,我司马锐与你无关,你或生或死,随你自由。你说我当如何安置你?”
“四太子,慕容枫是您的妃,不错,可,我孟婉露也是您的妃,您应该公平对待我们二人,不过是二女侍一夫。若说,慕容枫爱您,但在婉露看来,婉露对您的爱,绝不会比这女人少半分。”孟婉露不肯退却的说,眼睛亮亮的盯着司马锐,为了这个男人,如何,她都愿意,哪怕用生命来换,她也愿意。
司马锐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这与我何干,你对我如何是你的事,我对你如何才是我的事,我司马锐心中只有枫儿一个,已经分不出一丝一毫的爱给任何人,就算是你再如何,也换不去我一丝一毫的怜惜。还是走吧,你毕竟还是干干净净的女儿身,可求皇上再为你指一门合适的人家,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吧。”
“不,婉露不走,婉露心中只您一人。婉露不求别的,只求您让婉露呆在这,您可以去爱您的慕容枫,婉露不介意。只要看得见您就好,只要您让婉露能够这样爱着您就可以。婉露真的不介意!”孟婉露含泪说,她实在是舍不下这个男人,她是如此的爱着他,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吗?就算他不在意,她也不介意,能够爱他,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可我介意。”慕容枫淡淡的说,其实心中也有不忍,也许真的就如董薇薇所说,也许她才是司马锐和孟婉露之间的介入者,但,她不可以允许自己和任何一个别的女人一起分享面前这个男人,“我介意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我所爱的男人,我宁愿他是我一个人爱着的,我不愿意有任何一个女人对他的爱超过我对他的爱。”
孟婉露冷冷的看着慕容枫,恨恨的说:“慕容姑娘,你到是说出我真心想说的话,我何尝希望与你分享所爱的人,只是你先入了这门,先得了四太子的心,我只是晚了你一步。我不信,如果我先入这门,就一定输给你。世人都说慕容大人家有四个美丽的小姐,我看也不过如此,否则,也不见得出了许多令人私下不耻的事。”
慕容枫微微一笑,拿慕容家说事,与她何干,她只是白敏,也只是慕容枫,慕容家如何,实在不是她关心的,如何生活是他们各自的自由,只要开心就好。不就是慕容雪嫁了皇上,慕容青良娶了家里的丫头吗?有什么可不耻的。
“孟姑娘不过是说家父娶了府里的丫头,小妹随了皇上罢啦。”慕容枫淡淡的语气,心中却也暗自称赞,这个孟婉露只可惜生在了大兴王朝,若是生在自己生活的时代,定是个女强人,事情一定是做得风生水起,“有何不耻?家父未偷未嫖,只是因着家里的丫头心地善良,娶了她和娶了外面的女人有何不同,他自己开心,关我们何事?小雪本就是个美丽的女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皇上喜欢她,她喜欢皇上,又有何不可?到让孟姑娘见笑。”
孟婉露愣了愣,这个慕容枫比她想象的出色,不仅是容貌出众,只这种种想法,也与传闻中木讷的形象大不相同,难怪司马锐放不下她,如果与她争,到真要花些心思。
烟玉这才想起来要给春柳敷药的事,悄悄溜了出去,急着想要告诉春柳一声,不知春柳要喜成什么模样。
太后一边微微一笑,说:“枫儿,我看,这院子里也不如以前热闹了,听说,春柳那丫头一生气把你住的地方都给烧了,连床也砍了。这丫头到是忠心,怎么没在这?既然皇上做主赐了孟姑娘,就把这院子留给她吧,那合意苑一直空着,原是你皇叔设计的,可一直没住,不如就赐给锐儿和你吧。过些日子,让皇上赐了锐儿的亲王称号,你们两个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吧,我瞧着也开心。而且那合意苑离我的祥福宫也近,想要找你说说话也容易些。”
司马锐一听,高兴的很,立刻说:“谢谢祖母。”
说完,拉着慕容枫的手说,“枫儿,提到皇叔,我到要马上给他写封信,知道你失踪的事,他一直非常难过,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那合意苑是皇叔以前亲自设计,多少人想住,连父皇也想改为行宫,却一直不得皇叔允诺,如今祖母给了我们,怕是连父皇也眼红。”
跨过千年来爱你117
孟婉露一声不吭,静静立于当地。过了好一会,才强压愤怒和失落,淡淡的说:“婉露谢谢祖母好意,婉露一定好好的守着这地方,等着四太子回来。”说完,抬眼看一眼慕容枫,依然淡淡的语气,淡淡的仇恨,不显山不露水,轻轻的说,“慕容姑娘,看来,我们真要为一个男人势不两立,且请记住,只要婉露在一日,这四太子就不是全部属于你,假以时日,我一定要成为四太子心目中的唯一!”
想起那干瘦的老男人的话,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她在大兴王朝的劫?只是,如果可以爱司马锐,纵然如美人鱼,又如何?化成泡沫,失了性命,又能如何?只要可以爱,怎样都可以!
烟玉搀着春柳走了过来,春柳听说小姐回来了,先是哭得如同泪人一般,既而一定要亲自过来见见小姐。虽是举步维艰,仍是咬着牙一步步捱到慕容枫跟前,真见到慕容枫,一声喊从嗓子里出,“小姐!”,人早已是泣不成声,却又带着笑,忍着剧痛。
“春柳。”慕容枫一把扶住正要跪下的春柳,焦急的问,“烟玉,她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模样?”
“不过是得罪了这儿的新太子妃。”烟玉冷冷的说,“打得那衣服贴着皮,血肉模糊,烟玉真是不忍心清理伤口,如今上了丽妃娘娘的药,已经减轻很多。昨晚才真是可怜,硬生生捱了一夜,不过是个小姑娘,亏得有人下得去手。”
“孟姑娘——”慕容枫轻轻回头,“我且不论是非对错,纵然是我的奴婢有所得罪,念在我是你所爱之人的妃,你也当宽恕对待?你竟然下得如此手,亦不过是因为春柳是我慕容枫的奴婢,让我心寒。就算我慕容枫回不来,也不会放心司马锐今后由你照顾。如今我回来,说不得谁前谁后,谁占了先后,只凭一颗心,我到要看看,这假以时日之后,司马锐到底放谁在心上!我深爱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到他,只要我爱他,我便会陪着他,绝不先他而去。到要瞧瞧,孟姑娘要如何应付!”
孟婉露心中一震,这女人爱司马锐绝不少她半分,而且,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隐隐怯意,只是,如果退却,不仅失了爱司马锐的权力,只怕也对不起自己是孟大学士女儿的身份,怎么可以认输,不过就是刚刚开始,慢慢来,不信司马锐对她没有任何怜惜。
“枫儿。”司马锐心中的感动无法形容,这个女人,真是值得他付出一生,难怪皇叔说,遇到枫儿是他的福气,他司马锐何德何能?竟然有慕容枫如此深爱?大幸。
合意苑,安静的初夏之晚。一院树密花香,安静恬淡。
太后亲自下了懿旨,吩咐人在合意苑大门上挂了亲自手写的免扰牌,知道慕容枫回来,一定有好多的人想见她,比如慕容芊、慕容雪,恐怕是心急的不得了,但司马锐和慕容枫两个人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一定有许多的话要说,许多的情要诉。
所以,挂上红红的灯笼,预示着喜庆,高高悬起免扰的金牌,任何人,想见慕容枫,只能等什么时候免扰牌摘掉才成。
晚来突起急风,一场夏雨就在瞬间,看过春柳,已经敷上丽妃的药,一时轻过一时,不得不说,这乌蒙国实在是个药材的天堂,有些药,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仅仅只是想象。
慕容枫沐浴更衣,换上素淡的轻绸衣裙,长发垂于肩,心到安静甜蜜。如今守着所爱的人,快乐如此真实。
司马锐听得见外面狂风暴雨,如今的心情也是除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一点点悲哀,如今这样,最好,所有的想念,如今化成两人长相厮守,竟不觉得苦。
轻握着慕容枫的手,微笑着望着她,看她一脸的娇羞,和浅浅的喜悦,只望到彼此眼中有了泪意,那吻轻轻印在那双深邃的眼上,泪水热热的、咸咸的、有着无法说出的想念,仿佛抚平了司马锐心中所有的悲哀和思念。那暖暖的身体静静的偎进他的怀中,软软的,听着彼此的心跳,一时无声。
这样过了多久,不知,只知道窗外的风雨越来越大,越来越狂,所有的思念在此刻全部化成了不肯放手的相依相偎。司马锐低下头,望着慕容枫的脸,一双眼睛中仍然有隐约的忧郁和泪痕,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枫儿,今生,你是我的妻,来生,你仍是我的妻,我要我们生生世世相守下去,再不提分离二字。若你要走,记得一定要带着我,从此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慕容枫轻轻点点头,轻轻的说:“司马锐,我爱你。”
一个吻,堵住了所有的言语,一切,在风雨中自由渲泻,一切美好,与天地同在。这一夜,再不会有伤心难过,这一夜,再也没有思念不知落在何处的无助,这一夜,爱,是所有全部。
可彼此相拥而眠,可握着所爱人的手,听着他(她)的呼吸入睡,是多大的幸福,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从此后,枕边总有所爱人的气息,再不孤单。
缠绵、纠缠,仿佛世界只为他们二人开放,他们自由自在的享受着他们的甜蜜。
直到清晨,那雨竟然还没有停,懒懒散散的赖在床上,两个相爱的人儿谁也不要想起身,就只想如此相拥着,只到天老地荒,也不觉得烦。
什么世人说法,什么对或者错,什么应该不应该,全让它们滚到一边去,只要爱着,就好。慕容枫想,爱,就是如此没有道理可讲!糊涂也吧,自私也成,随它去。
跨过千年来爱你118
早上,已经在合意苑赖了三日的一对人儿,终于决定撤了免扰牌,有些现实的人和事总是避不开的,不是吗?
慕容枫说她想看看慕容芊和慕容雪。
司马锐沉吟了一会,只说:“见了慕容雪,你也许会吃惊,那已经不是以前的慕容雪,你离开的这半年时间,宫中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有些只怕是你不可想象的。”
慕容枫在幻觉中也隐约的见过慕容雪,但很少,所以对于她和慕容芊的变化不是太了解。听司马锐这样说,有些疑惑,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在这险象环生的皇宫中可还好吗?
皇上是否还保持着初时对她的眷恋?
“慕容雪如今呆在刘氏原来的和阳宫,你若是想去探望她,应当去那里。”司马锐轻声说,“只是,怕是会有物是人非的悲哀。”
“父皇如今对她如何?”慕容枫轻声问,司马锐的表情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担忧之意,“她的身体是否已经恢复?”
“我陪你去看看吧。”司马锐轻声说。
“嗯。”慕容枫点了点头。
和阳宫里再见到慕容雪,慕容枫简直不敢相信面前就是那个柔弱无助的慕容雪,遇到事情只会忍气吞声的小姑娘,只会伤心落泪的慕容王府的四小姐。
才短短半年,慕容雪竟然会如此大的变化?!
青丝高挽,高贵典雅,眉宇间深藏不露,眼眸间妩媚多情,神情中却有着隐隐的坚忍和计谋。
身旁未见她熟悉的春喜,换成了另外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
见到慕容枫,慕容雪却是欣喜的,而且并不掩饰,散了下人,握着慕容枫的手,眼中含泪,喊了声:“三姐,小雪想你。”
慕容枫看着她,有些意外,忍不住说:“小雪,你怎么如此快的就长大了,为何眉宇间有如此多的隐忍?”
慕容雪垂下眼帘,好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了这好半天,才抬起眼睛,硬生生咽下眼中的泪意,淡淡的说:“这皇宫岂容得下单纯的人活着,小雪这也是不得已,就象大姐所说,若是想在这皇宫中生存下去,且做得人上人,只能比别人卑鄙,比别人冷酷。”
慕容枫无声。
她如今才知司马锐说得不错,只是,何事令慕容雪如此?
“我今日要去看一个人,这人与姐姐还有些关系,不知姐姐可有兴趣与我同去瞧瞧?”慕容雪看着慕容枫,淡淡的语气,实在找不出慕容枫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