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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牵着我啊,暗暗着急,却不敢甩掉他的手。

    来到餐厅,他也坐了下来,暖暖问道“你还没吃吗”

    “恩,等你一起。”

    暖暖立刻觉得抱歉,“对不起,小舅舅,让你等我这么久,刚刚没注意时间。”

    “恩,刚刚是和那个,你说的你喜欢的人在聊天吗”

    暖暖想我连结婚证都领了,合法结婚年龄都到了,谈恋爱也不犯法吧,“恩,是的。”她大方地一承认,可能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哦,吃菜”他却再不像昨天晚上阴着脸,好像听见暖暖说天气很好一样,很是平静,还习惯地帮暖暖夹了两筷子菜。

    “等会儿我去看欢姨,你去吗”他忽然说了一句。

    “嗯,好的,我和你一起去。”

    暖暖的阿娘是海葬的,在海边,有一块合刻的巨大地纪念碑,暖暖和他一起放上一束康乃馨,暖暖知道他是将阿娘当做母亲一样的。想起阿娘,两人都静默无语了一阵。

    “暖暖,你知道我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姨表亲戚都少,欢姨是我心底真心实意当亲人看待的。”他背对着暖暖站在海边,高高大大地身影,长的风衣被阵阵海风吹起。

    “欢姨最后要我好好照顾你,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这么多年,她说不说,你也早已经是我的亲人一样的了。只是,暖暖,你的心意呢, 我却不知道,有时候,总觉得,对你,轻不得,重不得,你虽叫我小舅舅,但我们却没有血缘的牵连,凭的只是一份心而已。怕你一个不高兴,转身离去,我连叫住你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不是真的亲人。真正的亲人是不会顾忌这些的,就算是吵过闹过,也是吵不散闹不散的。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是将你当我的亲人,那么,暖暖,你呢”

    暖暖早已经被他一番话说得泪眼迷离的,连忙点头表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小舅舅,不会改变,不会改变你是我亲人的事实的,就算你打我骂我,我也不会转身离开让你找不到我,不会的,我们一样是吵不算闹不散的亲人。”

    “真的吗不会不高兴就转身离去,不会让我找不到”他转身低头,帮暖暖抹了抹泪珠。

    “恩。”

    “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首先都是永远的亲人,要互相原谅包容,不可以互相背弃”

    “恩。”

    “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不理我,不会避开我,不会当我陌生人对待。”

    “恩。”

    “你保证”

    “我保证。”

    他轻轻地拥暖暖入怀,暖暖也环住他,只觉得,他还是那个无时无刻不让她安心踏实的小舅舅。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暖暖”他柔缓地伏在她耳畔低低说道“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第七章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对暖暖来说,今年真是特别的一年,长到21岁上,只有过程磊这一朵微小的小桃花骨朵打过苞。

    没想到,今年却是一朵一朵桃花处处开,刚过完元旦,话说一天傍晚,在他们宿舍楼下,来了几个男生哗啦哗啦的忙着,刚刚把阵势摆上,楼上楼下的女生也都趴在窗台上,看着热闹,暖暖也跟着看来着,可是等他们把摆好的蜡烛点上,暖暖赫然看清楚心阵中的那个字居然是个“暖”字。

    已然吓得如鲠在喉,慌慌退回屋内,只听楼下的一个男生刚叫了一声钟暖,暖暖大气还没敢出,就听到一片混乱,原来,舍管阿姨气汹汹地跑来了。一群男生算是及时鸟兽散了,阿姨却根据大大的暖字找到了暖暖,一通教育,从防火意识到创建文明城市,最后勒令暖暖要马上清洁干净。

    可怜的暖暖只有求着沫沫帮忙一齐收拾,晚上,两人上了床,沫沫还是一直笑个不停,说暖暖碰上的求爱太有喜感了。更有喜感的是,“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沫沫模仿着大话西游。

    沫沫也是一个来自江南小镇的小姑娘,身世也甚是可怜,父母很小就事故去世,跟着姐姐姐夫长大,前几年唯一的姐姐也去世了,和暖暖由于相近的身世,一见如故。

    沫沫天性乐观,暖暖一伤春悲秋的时候,她就会软软糯糯地用江南口音说,没事情咯,没事情咯。天大的事情,也就在两人的笑闹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虽说沫沫也是个大大咧咧自顾不暇的人,也还是暖暖为数不多可以畅谈心事的闺蜜之一。

    “沫沫,如果有人表白,你不接受要怎么拒绝啊”

    “看他怎么表白啊,太含蓄的不要乱拒绝,万一是你会错了意,被别人嘲笑一番,可划不来。,再说,今天摆蜡烛的那堆人,天黑,也没看真切,一闹又跑光了,你知道是谁啊拒绝谁啊”

    “我不是说今天,我是说,如果有人和你说,我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这样的话,我要拒绝的话,怎么拒绝。”

    “这样哦,其实我还满欣赏这个哦,喜欢就说喜欢啊,还蛮an 的了,不像今天这个啦,搞这么多事,还害我们收拾了这么久。过分”

    “我是说要怎么拒绝,不是要你点评那个表白好一些啊。”

    “知道了,拒绝,要不要留一点点可商榷空间啊”

    “不要。”

    “那就回答他,我不喜欢你,也不要做你妈个头的女朋友。”

    “沫沫,你干嘛要骂人。”

    “是你说不要留松动的啊,拒绝其实就是拒绝了,没有如何拒绝的。都是一句话啊,不过怎么说而已,你要不温不火的说,他可能觉得还有机会啊,你就彻底不要形象,直接骂过去,给他一个泼妇样儿,保证让他的爱慕之心破碎一地,拒绝的彻彻底底。”

    暖暖幻想了一下,面对着贺皓然的时候对他说,我才不要做你妈个头的女朋友。刚一想,立马一个激灵。算了,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

    到底和沫沫的讨论是没有结果的,她哪会有什么可行的好主意,之前,他是每日里都有电话给她的,有时只是极简单的几句话。那天,他说,“给你一个礼拜,好好想,想好再告诉我,好吗”就这样,这几日里,果真每日必来的电话都取消,连短信也没有了。

    暖暖这几天里,却还是战战兢兢地,电话一响,就如临大敌,就怕是他。但他真的没有了消息,暖暖却愈加惶恐,那岂不是说明他真不是开玩笑,是很认真地叫她好好想吗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怎么了,喜欢她,开玩笑呢,但他缓缓在耳畔的声音如此魅惑如此淡定,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啊。

    而且,而且,特别可恶的是,他还骗她,弄个大大的套给她,看她钻得欢呢。那天她还在他怀里坚定地表示要亲如一家,差点就要表示会像尊敬孝敬父亲一样对待他的时候,他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暖暖僵在那,是里里外外吓了个透透地,他哪会少女朋友,为什么要加上她这个。

    暖暖心里忿恨落寞,因为,是真的喜欢他,依赖他,亲近他,他这样说,不是一招降龙十八掌把她推开吗

    “先想想,不要太快回答我,好不好,想好再告诉我你的答案。恩”最后他是这样说的吧,暖暖只记得自己哆哆嗦嗦,似乎那天的海边真的很冷。

    和沫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会儿就迷迷瞪瞪地睡了,梦中,他化身成了大灰狼,她变成了小白兔,大灰狼对着小白兔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第二天,和沫沫在学校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前一天的蜡烛事件的主角终于现身,还是小她一届的学弟,暖暖那个哭笑不得啊,虽然沫沫在旁边一直暗示,暖暖到底说不出你妈个头这几个字。

    最后被沫沫一顿那个说啊,说你这样拖泥带水的哪能断了他的念想。暖暖又气又笑,好歹也是中文系的大才女,哪有出口成脏的道理啊。不过暖暖因着这事,却成了班上本星期的风云人物,不论谁看了她,都眯眯笑笑。把她郁闷地。

    没有平静两天,一日裴均逸等在宿舍楼下叫她下去,暖暖急急地跑了下去,看到他一脸凝重,惊了一惊,忙问“怎么了,是均枚有什么事吗她没和你一起上午我还看见她了呢。什么事啊”

    “你别乱猜啊”均逸吞吞吐吐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那个, 暖暖。”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被表白的多了,暖暖嗡地一下预感到了他要说什么了,终于不再后知后觉的暖暖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打住。”

    均逸被她一吓,呆了几秒,还没有反应过来。

    暖暖急急说道“千万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没事儿你凑得什么热闹啊,太闲了是不是,太闲了去红十字献血去,给希望工程捐款去,别和我说一些有的没的,咱们同学这么久了,朋友这么久了,有什么需要说的啊,赶紧,哪忙去哪快去快去”

    估计裴均逸也没有反应过来,被她半推半攘地给打发走了,暖暖刚大大呼了一口气,没完呢,忽然听到一声低笑,才注意到旁边一直有个男生斜斜地靠在一颗树上看热闹呢。也不认识,估计是在她们楼下等女朋友的,暖暖脸一热,也不想理他,听他却说了一句“人家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小妹妹你可真够利落的。”暖暖瞪他一眼,转身上了楼,又不认识,多说无益。

    很快到了周末,他如约这个礼拜都没有来过一个电话,暖暖知道这个周末她不可避免的要面对他。可是这种交锋,她从来都是失败者,和他,他们俩从来都不是一个段数上的。

    他想要知道的,暖暖逃不掉躲不过,他不想让暖暖知道的,暖暖根本不会从他嘴里多知道半个字。他的短信中午时还是如期而至,老地方要接她,暖暖心中哀叹,到底是躲不过去了。

    偏偏到了下午,沫沫突如其来的生理痛,暖暖一会买止痛片,一会冲红糖水,沫沫却还是疼得脸色煞白,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了。暖暖急得和什么似的,想扶着她去医务室,沫沫却哪还有起床的力气,暖暖只有自己跑去,大约说了一下,拿了些药,回来又按照说的冲了热水袋让她捂着,一通忙乱以后,好歹沫沫白惨惨地脸色略略有了点血色,闷哼也少了,暖暖才舒了口气。

    一慌神,发现外间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才发现,原来早就不知过了和他约定的时间多久了。这边刚刚不安,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一大堆的未接电话,暖暖颤颤巍巍地按了接听键。

    “你在哪”他的声音。

    “宿舍”

    “钟暖,你给我出来”

    “啊,哦,你还在那里吗,我现在去。”暖暖惶惶挂上电话,看了一眼沫沫,唤了一声“沫沫,你好点没”

    沫沫闭着眼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这阵算过去了,已经不疼了,人有点虚而已,等会就缓过来了,你约了人快去吧。”

    暖暖拿上小包下楼的时候还在惶恐,听到上楼的2个女生在议论“唉,下面站着的那个极品男人是谁家的啊以前没见来过哦,不知道哪朵校花的哦”

    “你又知道了”

    “可不是,一身干净的阿玛尼,说不出道不完的风流啊。”

    “就你花痴”

    暖暖觉得场景相熟,还没有回过味来,一出楼道口,却见他直直立着,除了他,还有谁。暖暖走到近前,低头唤了声“小舅舅。”

    真把她给喊出来了,他倒也想不出什么责备的话了,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挂心的人,突然里,让他空等了快2个小时,电话又联系不上,从气恼到焦心,百转千回地把各种心情尝了个遍。

    现在小小的人儿立在他跟前,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他又没有了言辞,只轻轻地握了她的小手,拉过她,静静一路走着。上了车,他帮暖暖系好安全带,没有立即开车,拉开了车前的置物箱,翻找起来。

    暖暖和其他同龄的小女生一样,正餐吃不吃无所谓,零食却不离嘴,什么薯片话梅,被他斥为垃圾食品的东西,暖暖无一不爱,倒也吃不了多少,就是喜欢随时随地地往嘴里塞上一块,他虽然不屑她的垃圾食品,却总在车上的置物箱里面准备着,暖暖只要上了车,就拉开,丢一包过去,一路上,暖暖就会像个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地吃着,有时,趁他不注意,还会往他嘴里也塞上一份。

    暖暖看他翻了一阵儿未果,连连摆了摆手,说“小舅舅,别找了,我不吃东西。”他呆了一瞬,眼里一片清凉明媚,“我找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