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游戏 作者:冥王星的爱

    走进间车厢，这里是仅空出来的间双人车厢。

    “这就行了。”朱利安伸了个懒腰，屁股坐在硬床板上，“车票不用退钱了，就当买了这两张床就好。”

    “那么餐食和其他服务，我们也可以按照豪华包厢的标准为您服务……”

    “不用不用！”朱利安忙摆摆手，又伸头向外面看看，“千万别让公爵大人知道我乘这趟车，你去吧。”

    他遣走了侍者，把两张床的被子统统铺到张床上勉强躺下。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思考着怎么才能在暗中完成任务，为艾伦和姑妈的见面做好铺垫。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提示：巴黎世博展览馆凶杀案线索完(线索三谜底：美国马戏团团员)

    ☆、第二十九章

    第二日凌晨四点半，劳伦斯堡号的豪华包厢里

    艾伦再次从梦中醒来，那双异色美眸中略带红丝。这个晚上他始终没有睡好，直在做着奇奇怪怪的梦。他揉揉疲乏的眼睛，轻起身绕过身旁的洛斯菲尔德，下了床来到窗边掀起窗帘。窗外仍旧是片白雪黑夜，车正停在巴黎的里昂火车内。里昂火车是去年巴黎世博会的新建车，代表着这座欧洲大都市的新门户。

    他出了卧室来到外面客厅，唤来侍者点了杯咖啡然后坐到沙发上。他心里清楚失眠的原因。在他的内心深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生出了那么棵小小的萌芽。如果上帝眷顾，也许他真的能和他直在起。正因为如此，昨天朱利安那不经意的几句话，就足以让他反复琢磨难以入眠。

    “是我太敏感了吗……”

    艾伦靠在沙发上思考着，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去准备咖啡的侍者直没回来。他不想吵醒洛斯菲尔德，遂起身出了豪华包厢，穿过长长的列车通道向着餐车车厢走。刚刚来到餐车车厢附近，他就听到车厢里传来碗碟碰撞声和轻声的交谈，在凌晨寂静的环境下听得格外清楚。

    “这么早就准备咖啡？”个男生似乎是打着哈欠问道。

    “包厢的客人要。”另个是包厢侍者的声音。

    “包厢的客人是谁？这么大排场，相邻包厢都不许载客？”男生好奇地询问。

    “英国王室的肯特公爵。”侍者回道。

    男生想起了什么似地长长哦了声，“是那个喜欢男色的……”

    “嘘！”侍者似乎急促地制止，轻声责怪道，“声音这么大，饭碗不想要了吧！”

    男生似乎沉默了几秒钟，接着放轻了声音道，“这些贵族都是荒淫无度，我听说他专门喜欢莫莉屋里的男人。”

    侍者的口吻中略显神秘，“你没看与他同行的那个男人，美得像妖孽样。包厢里只有张床，你觉得他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二人很猥琐地笑了几声，男生又轻声道，“不过这种莫莉屋里的男人，不知道承欢过少男人身下。要是我都恶心死了，这公爵的口味还真够重的。”

    侍者很轻蔑地哼了声，接着又想起什么似地道，“传闻这位公爵的父亲是意外死亡，依我看八成是被这个儿子气死的吧。”

    二人哈哈大笑了几声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公爵的母氏系是法国贵族。有这样个儿子，恐怕早就是其他贵族口中的笑柄了吧。”

    “不如给那个妖孽的咖啡里加点‘料’，说不定他喝着很合口呢。”男生坏笑般地道。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下流不堪。艾伦在车厢外听着，攥成拳头的手上几乎青筋暴出。他不在意别人如何看自己，却不能忍受他们这么贬低洛斯菲尔德。可他无法冲出去指责，因为那样只会把事情弄得糟。悠悠众口，堵住了两张嘴又如何？旦事情闹大了被外界知晓，最终名誉受损的仍是他最爱的那个人。紧攥的拳头最终无力地松开，他转身离开了车厢门口。当早晨洛斯菲尔德醒来时，发现艾伦蜷在他的身旁睡着，旁边窗台上放了杯没动过的凉咖啡。

    接下来的四天里，火车横越了法国、德意志帝国和奥匈帝国三国国土。每个火车途经的车上，都会有当地贵族派遣的使者登车拜访。在慕尼黑车停靠时，洛斯菲尔德还接到了德皇威廉二世派来的使者的问候。然而无论是否有人拜访，艾伦都刻意回避公共场合只留在包厢里，甚至连侍者都不愿意见。洛斯菲尔德以为他因为朱利安的事心情低落，只是宽慰他不要担心家里人，并承诺会安排好切。他却不知道越是这样，艾伦内心的惶恐和矛盾就越强烈。

    四天后的圣诞前夜下午，维也纳中央火车

    劳伦斯堡号缓缓驶入终点，最终停在了台前。豪华包厢的车门外被铺上红毯，沿途着持枪的守卫。侍者打开车门，洛斯菲尔德和艾伦前后下了火车，顺着红毯走到外。名身着燕尾服的花白发老人在马车前，他的身后跟着好几名侍从。

    “公爵大人。”见到洛斯菲尔德，老人向他深深礼。

    “塞西尔，好久不见了。”洛斯菲尔德忙将他扶起来，接着转身向艾伦介绍道，“这是家中的总管事塞西尔·卡缪。塞西尔，这位是斯潘塞先生。”

    “斯潘塞先生。”塞西尔向艾伦行了同样大礼，接着又转向洛斯菲尔德，“夫人在帝国饭店等候时了。”

    “我们现在去。”洛斯菲尔德听说母亲等待忙回道。

    塞西尔打开车厢大门，向艾伦伸出手礼貌道，“请上车。”艾伦随即先上了马车，洛斯菲尔德紧随其后。车门关闭，马车随即向着帝国饭店的方向奔去。

    同时间，劳伦斯堡号的普通车厢里

    朱利安在车厢里活动着身体。生平第次睡了三晚的硬床板，他少爷的身子几乎都要散架了。这时两名侍者敲门后走进来，正是洛斯菲尔德包厢里的特侍和那个男生。

    “他们好像下车了？”朱利安边问边向窗外边望望。

    “是。按您的吩咐，那番话已经说给那个男人听过了。另外这几天我们往包厢送的报纸里，都特意挑选和贵族名流联姻有关的消息。那个男人看来直情绪都很低落。”

    “这样姑妈应该好开口了吧……”朱利安挠挠头暗自念叨了句，接着从身上拿出两个钱袋分别扔给二人，“拿着吧。”

    “谢谢莎朗先生。”二人接过钱袋正准备离开，接着又被朱利安叫住了，“等等！”

    二人转过头来。朱利安靠在墙边双手环抱胸前，纨绔不羁的脸上露出丝深意的微笑，“我在不在这趟列车上？”

    二人愣了下，特侍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不在，我们从来没在这趟车上见过您。”

    “那你们听说过肯特公爵什么闲话没有？”朱利安似笑非笑接着问。

    “当然没有！我们只知道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