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游戏 作者:冥王星的爱

    定不会难过，因为有那个女孩子在身边。

    想到这儿安德鲁心里忍不住阵刺痛。过了这么久，那日他护着她的那幕仍旧深深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用胳膊擦擦涌上眼角的眼泪，干脆钻进被子里抱成团，逼着自己不去想他。他决定等到攒起定积蓄，就把那200镑还给艾伦，然后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

    同时间，平民区的道路对面

    卡尔看着安德鲁的房间黑了灯，才转身走向身后不远处家破旧的家庭旅社，敲响了木制的大门，“有人吗，我要住宿。”

    ☆、第十八章

    自这晚起，卡尔暂住在了平民区对面的家庭旅社里。白天他来往于伦敦城和瑞奇蒙之间为普雷斯顿宫办事，晚上借宿在家庭旅社里注意着安德鲁和托马斯之间的来往。他还从平民区的居民处打听到，托马斯也是个孤儿，直在伦敦城靠卖香烟杂货为生。他性格温和对人友好，虽然为了生计偶尔也会跑到东区的灰色地带去卖东西，但从不见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自从那日得知安德鲁是莫莉屋里的人，托马斯似乎对他产生了兴趣，时常主动给他送些东西或邀他到自己家来吃饭。安德鲁虽然很高兴身边有个朋友，但来二去也感觉出他态度的变化，有时也会婉拒似乎有意和他保持距离。

    几天后的周末傍晚，普雷斯顿宫

    雄伟广阔的宫殿里灯火通明，城堡群入口处停放着辆高级马车。这是继肯特公爵的遇刺事件以来，普雷斯顿宫第次举办正式晚宴。宴会开始时，在东区宫殿层的大宴会厅里，身着白色正装的洛斯菲尔德出现在政要贵宾们的面前。时隔个半月，此时的他身形略显消瘦但精神甚佳，这也让政界里关于他伤病的种种猜测不攻自破。主人的祝辞过后晚宴正式开始，普雷斯顿宫再次成为贵族政要们的社交场。

    宴会进行时，大宴会厅的二楼走廊

    艾伦同样身着白色正装，在走廊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注视着楼下热闹的宴会厅。他不想被别人看到在场，却又希望能在聚会中找出主人的蛛丝马迹。他端着红酒杯，目光不经意地在来宾中随意扫过，最终还是转向了人群中的洛斯菲尔德。那个温文绅士又不失贵族威严的男人让艾伦的目光无法离开，注视着他的目光中充满爱意。

    “这才是个男人看他所爱之人的眼神。”身后忽然个声音响起。艾伦惊讶之余转身看去，夏洛特端着酒杯正微笑着看着他，“第次和公爵大人在商馆见面时，我曾见过他这么专注地看着楼下的您。那刻我已经知道他心之所属。”

    “克利福德小姐。”艾伦礼貌地向她弯腰。

    夏洛特还了礼，来到他身边并肩看着楼下的宴会场，查尔斯同样穿梭于宴会的人群间。“公爵大人为了您甘冒生命危险接受决斗，我想生之中有这样个人足矣。”她悠悠道。

    “您也样。”艾伦注意到她的目光去向。

    夏洛特幸福地笑笑，向他举杯示意了下，“所以我和您都是幸运的。”

    艾伦没有举杯，而是将目光再次转向楼下的宴会厅，“可我的幸运，也许是他的不幸。”

    夏洛特看着他试图宽慰道，“公爵大人为了保护您不惜任何代价，这是他作为个男人的责任。”

    “这点我不否认。”艾伦转头看着她，“但您忘了我也是个男人。”

    夏洛特时语塞。艾伦向她行了个礼，随即转身向二层楼梯口走准备回自己的起居间。来到楼梯口时，正好名贵族夫人经过他身边向宴会场走。二人身形交错之间，艾伦不经意地瞟了眼她的服饰，忽然注意到什么停住了脚步。她的长裙腰带上系着个骨质的骷髅头挂坠，骷髅头顶上刻有十字，那形状和费茨莫里斯侯爵头顶的伤痕模样！

    艾伦惊讶地瞪大眼睛，转身看着走向宴会场的女人。他对伦敦的高级交际圈也略知二，却从未见过这个女人。让他不理解的是，这种看来廉价的挂坠和今天的场合并不符合，但她却毫不介意地把它挂在腰上。

    她是谁？为什么佩戴这种奇异的挂饰？她会不会对洛斯不利？

    想到这儿艾伦顾不上避人耳目，转身跟在女人身后同走入了宴会场。女人看来丝毫没注意到他，从个侍者托盘上拿过杯酒，接着来到几名贵族夫人中间开始聊起天。艾伦来到她身边不远处，也从侍者处拿过杯酒，不经意地逐渐接近她同时耳朵注意听她在讲什么。她讲口流利的英语但发音明显不是英国腔，声音圆润措辞考究看来经受过良好的教育。

    “那不是那个有名的男妓？”

    “看那双恶魔的眼睛……真的是他！”

    “他不是被赶出伦敦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久后，附近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等到艾伦反应过来，才发现周围双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不友好的目光中透着轻蔑和鄙视。还有人来到那名贵夫人的身侧，附耳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她接着转过头来打量般地看着他。

    艾伦心里暗暗感到不好。他忙掩饰般地低下头，闪躲着人群同时向二楼楼梯口走，慌忙中没走几步就撞到个人的身上。他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附近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对不起……”他急忙抬头道歉。然而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眸，他的话停在了那里。

    “我记得你说过不来参加。”洛斯菲尔德惊讶之余微笑着看着他。他随手将手上酒杯递给侍者，接着拿出手绢给他擦拭着身上的酒，“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伤到手？”

    “没有，公爵大人。”艾伦忙退后了半步，刻意和他保持距离。这时那名贵夫人也走了过来，来到二人面前向洛斯菲尔德行了礼，“公爵大人。”

    “史密斯夫人。”洛斯菲尔德向她礼貌回礼，接着微笑着相互介绍道，“艾伦，这位是美国大使的夫人史密斯女士。史密斯夫人，这位是艾伦·斯潘塞先生。”

    二人相互行礼。

    “斯潘塞先生，刚刚有位绅士告诉我，您似乎对我的服饰很感兴趣？”史密斯夫人看着艾伦。

    艾伦见无法遮掩，只好硬着头皮礼貌地笑笑，“我看到您的随身配饰很特别，就忍不住看了两眼，是我失礼了。”洛斯菲尔德闻听才注意到她腰间佩戴的挂饰。看到骷髅头顶的十字时，他明白了艾伦的意思。

    史密斯夫人托起那个挂坠笑道，“您说这个？这是我国印第安族个小部落的传统挂饰。”

    洛斯菲尔德故意好奇道，“在人骨头顶刻十字似乎很少见，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据说那个部落的人在处决敌人时会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用刀在头顶刻上十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