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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游戏 作者:冥王星的爱

    缩坐在床头破旧的棉被里。

    卡尔几步回到他的床边坐下,紧紧抱住了他。他把他抱得那么紧,生怕松点会让他误会成嫌弃和厌恶。他这才明白他刚刚那个表情的含义,却无法想像那背后承受的沉重。他低下头轻轻把嘴唇贴在他的头上,紧紧抱着他坐在床边。

    “我不会这么离开你。”他低声安慰道。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时代里催眠仍被很人理解成法术的种,在这里澄清下这篇文里没有魔法、催眠、双胞胎和迷药之类的悬疑手法或工具。上半部围绕着艾伦的四个案子已经给出了三个,所有线索和凶案都围绕着个历史事实。受害者的人物成长经历和文下的专有名词介绍都是辅助猜谜的,谜底不是那种不到最后猜不出来的事。为了帮助阅读关键词说三遍:时代、时代、时代。

    ☆、第十八章

    怀里的人那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手紧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开。这让卡尔觉得内心沉甸甸的。他尽量不去在意楼下传来的淫笑和浪叫声,吻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不住低声安慰。二人相拥坐在床边半个小时,楼下的嘈杂随着声重重的关门声结束。卡尔内心终于松了口气,他从未经历过这么难堪的幕。怀中的人仍旧沉默着,但卡尔感觉到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浸湿了。

    “为什么住在这里?楼下那个女人是谁?”卡尔试探着问道。

    安德鲁没有回答,只是把脸使劲藏在他的胸前。卡尔再看看周围,墙角煤油灯旁放的火柴盒似曾见过,他好像已经明白了答案。同样的身世,他也只听说过次。

    “她是你的……母亲?”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稍稍颤了下。卡尔没有再问下去,但已经明白他隐瞒住址的理由。那个俱乐部再怪异也是上层社会的社交场,和这里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不难想象如果被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他让安德鲁躺回到床上,体贴地给他盖上被子,“我去找个医生来,好吗?”他关心地看着他,摸了摸他有些烫的额头。

    安德鲁摇摇头,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不肯松手。卡尔感到阵心疼,俯过身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头,接着低声哄道,“好好休息,我保证每天都会来看你。”

    “真的?”安德鲁红红的泪眼看着他,眼角仍有泪滴划过。

    卡尔给他擦去泪水,温柔地笑笑,“我向上帝发誓,直到你恢复健康为止。”安德鲁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在感冒的难受中昏昏睡去。他给他盖好了被子,接着轻步走下了楼梯。来到层时他看到正在镜前专心梳理头发的女人,镜子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枚先令。卡尔只感觉内心阵恶心,他轻蔑地瞟了她眼打开门离开了小楼。

    当夜10点整,牛津,拉德克利夫医学院的公寓楼顶层

    咚咚两声敲门声后,洛斯菲尔德打开了房间的门。身褐色绅士服的艾伦在门口,脸上是如既往的平淡微笑,“晚上好,尤拉努斯。”

    “晚上好,艾伦。”洛斯菲尔德礼后将他让进门,今晚他同样是身正式的绅士服。艾伦向他欠身后走进门,来到客厅的同时便注意到小茶桌上放着苏格兰场的案宗和那个报纸包。他随手翻了两页案卷嘴角不禁露出微笑,跟着坐到了沙发上。

    “看来您是个实证主义者。不然看警察的记录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找我来呢。”那双色瞳中闪动的目光很是活跃,看得出他今晚的兴致很高,“可惜我只能回答和案子无关的问题,希望这不会让您失望。”

    “当然。”洛斯菲尔德将刚刚做好的茶倒出杯,放在他的手侧,跟着坐到了他的对面,“您可以拒绝我的任何问题。如果我的问题伤害了您,请原谅我无心的好奇。”他说着看了看那个纸包,“我猜这是您母亲留下的东西?”

    艾伦淡淡笑了笑,伸手拿过那纸包里的梳子同时反问了句,“凭您的观察力,我想您已经注意到卧室里的墙壁了?”

    “是的。”洛斯菲尔德点点头。

    “那上面曾经贴的是报纸和硬纸壳。我猜您从没有去过伦敦东区,那里每个家庭都会这么做。”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柄梳子,口气中隐隐透着丝怀念,“因为伦敦的冬天很冷,不注意防范可能会冻死在家里。”

    洛斯菲尔德心中阵唏嘘,但迷惑却未解,“您把自己的房间布置成从前的样子,为什么?”

    艾伦微微笑了笑,“因为这个世界上唯爱过我的人,曾住在那个房子里。”

    洛斯菲尔德迟疑了下考虑着措辞,“但案卷里说她曾经是……”

    “妓女?是的,这点警察没有写错。”艾伦的口气仿佛这是件很平常的事,“我在14岁前住在东区汉尼拔大街,那是有名的妓院和莫莉屋街。我的家是座破旧的二层阁楼,我住在二楼,她就在楼接客。除了出门必经之外我从不去她那里,她也从不来我这里。但我不是瞎子或聋子,我很小的时候就趴在楼梯上偷看,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

    洛斯菲尔德看着他的表情,那平淡的面容中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动,但洛斯菲尔德不相信他的内心深处也是同样的平静,“个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出卖身体的女人,您凭什么认为她爱您?”

    艾伦轻笑了声,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了句,“您定不知道对于穷人什么最重要?”他停顿了两秒钟,见他不开口便接着道,“是生存。她从不问我读不读书,不管我有没有生病,也不会在乎我怎么看她。但她会把铜板放在我的楼梯上,那是她能给我的全部。”

    洛斯菲尔德沉默了。他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最终只说出了句话,“对不起。”

    艾伦不太明白他道歉的原因。

    “我曾把她想得很轻贱,我为此道歉。”洛斯菲尔德看出了他的不解,诚实道。

    艾伦的心里阵暖意流过。但他并不表现出来,只是拿起茶杯小小喝了口,“谢谢。”

    洛斯菲尔德等他放下茶杯才继续道,“那么您14岁的时候为什么要离开她?”

    艾伦微微笑,“不是我离开她,而是她离开了我。我是在她的葬礼后才离开东区的。”他的话让洛斯菲尔德忽然想到了什么,“案卷里说您是在东区的教堂里碰到了汤姆,难道是在她的葬礼上?”

    “我无可奉告。”提到汤姆,艾伦立刻变得只字不提。

    洛斯菲尔德不明白他态度突变的原因,“您知道最近莫德林学院公寓楼里发生的事?”

    “我说了关于案子的事无可奉告。”艾伦明显知道他在问什么。

    “土豆花代表了什么?您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洛斯菲尔德不舍弃地跟着问。

    艾伦拿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