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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脉脉[修仙] 作者:暮寒公子
询有关“夺舍”的资料,最终才确定自己只是进入了具毫无生命的尸体。那个孩子的躯壳确实在他的灵魂入住前就失去了所有的生理特征。
容雪淮的师父和师兄恰好路过此间,他们之前曾杀死过队嗜好残虐的魔修,而在稚子身体中的容雪淮,因他原本的尸体的情况,被认为是魔修手下的幸存者。
他们妥帖的保管了容雪淮的尸体,然后把当时已经精神崩溃,对外界切都格外冷淡,提不起什么兴趣的容雪淮带回了映日域。
而在这期间,直是容雪淮的师兄在照顾他。他对于不给自己点反应的容雪淮格外耐心温柔。容雪淮永远都记得,那个人曾在天里教他说过三千遍的“师兄”。
后来他再回首想想,要是那天他硬下心肠,不对那第三千零遍的师兄做出反应,也许后来的切都不会有了。
不会有师父师兄,不会有全心信赖,不会重新点燃心中的火焰,但也不会再被最信任的人从自己背后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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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淮慢慢的讲,温折默默的听。
每当说到比较凄惨的部分时,容雪淮常常会敛口不言,或是轻描淡写的用三言两语笔带过,甚至会语焉不详的做点彼此心照不宣的遮掩。
他讲小会儿,就会停顿下。不是为了仔细回忆,而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心绪。温折紧握着他的手,不愿轻易放开。
他听容雪淮给他讲那个奇异又美丽的前世,听容雪淮说到了他自己死亡的原因和方式。听到容雪淮重新醒来,在具新的尸体里渡过了段幸福的时光。
然后,这段快乐的时光就在极狱之渊戛然而止。世上再没有映日域二弟子容雪淮,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杀名赫赫的菡萏花君。
容雪淮的讲述细碎而漫长,温折静默的聆听着他的诉说,不作出任何打断。
他的爱人的声音依然悦耳又温柔,但温折听在耳里,却觉得这宛如场在心上的凌迟:他真的从未想过,容雪淮竟然曾经有过这样的过往。
当容雪淮垂下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这场单方面的叙述终于结束了。
“全部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了。”容雪淮放松身体,把自己靠在椅背上,仿佛面对尘埃落定的局面,正等着什么审判似得:“让你失望了,卿卿,我其实是个软弱的人,心中常存因过往而产生的不安。我尽我所能的去宽容去爱,但在最关键的时刻,我还是没有学会信任。”
“这段时间我对你很不好。”容雪淮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谢谢你还直在为救我而努力,也谢谢你用爱和承诺把我带离心魔。但现在你也看到了,真实的我也许和你所爱的人南辕北辙。卿卿,温折,如果你想离开……”
“我为什么要离开?”温折向着容雪淮的方向凑了凑,他们的面孔紧贴着容雪淮的:“在我开始懦弱的像滩烂泥时,你觉得我是个不值得提的废物吗?我爱你难道是为了你的强大吗?我是爱你的善良,爱你的温柔,爱你的包容,爱你高贵的灵魂。”
“我怎么会因为你有脆弱之处而离开?雪淮,你是我的爱人,我的导师,我的朋友,我的兄长。你是我的光。你教我的切构成了温折的灵魂,你在最初给我的启蒙和爱几乎就是我的信仰。我有什么理由离开你?只因为你现在特别需要我的安慰和爱吗?”
温折了起来。他紧紧的抱住了容雪淮,把坐在椅子上的容雪淮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已经给过我那么的爱,雪淮。哪怕你现在就断掉对它的供给,今后也只单方面的向我索取它,但只要我的生命还存在天,我对你的爱就不会枯竭。如果需要爱,就请尽管来拿吧。你种下了种子,理应收获所有的果实——雪淮,我只怕你摘不完。”
容雪淮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抬起手来,环住了温折的腰。
在今天之前,他甚至没有想到今生还会说出这件事。过去的阴影曾被他打成个小包塞进心里的角落,但是那种来自潜意识中的软弱和自我防卫却无法克服。
直到现在,陈年的伤口终于重新展现于光天化日之下。挤干净脓血,被人妥帖的上好上药,可以有余地慢慢的愈合。
温折的六条尾巴都伸了出来,和他的手臂起缠紧容雪淮。那六条大尾巴蓬松松、毛绒绒、暖洋洋,被它们抱住时,就仿佛接触到了某种实质性的幸福。
他曾经把温折从地狱中拉出来,现在是温折把他从心结中放出来了。
开始是容雪淮在用爱和温柔软化着温折,而如今是温折用爱和温柔在温暖着容雪淮。他们两个彼此相爱相惜,共同扣成个完美的圆。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明白了。温折想。他终于明白了当初直没能想通的问题:为什么在前世的那个同寝侍儿会向他这样描述菡萏花君。
那个侍儿的哥哥不大可能是魔道中人。所以有问题的只会是容雪淮——当然不是现在的容雪淮,在他前世的那个菡萏花君,也许就是活了下来的原主。
这个原主想必也有和雪淮今生相同的经历:被师兄背叛、被推入极狱之渊、熬过冰火红莲的炼体破渊而出。唯不同的就是,他没有温折所爱的这个容雪淮这样高尚的品格和对世界的爱。
温折低下头去蹭了蹭容雪淮:“雪淮,我要和你讲件事。关于你直想问我的,曾经有谁动过我……说起来,我和你的经历还真有相同之处……”
第86章 身份
若是在从前,温折决计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如同讲故事样的慢慢说出那些黑暗的回忆。翻起这些记忆让他痛苦,而在人前袒露这段往事又让他羞耻。
但现在他面对的人是他的雪淮,要倾诉的人也是他的雪淮,所以没有关系。
如今他提起前世之事时已经能十分冷静的叙述,反而是容雪淮面色阴沉,将拳头握紧,眼中也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了。”温折停了停口,抚了抚容雪淮的手背:“上世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雪淮,我现在有你,那些事情我已全不在乎了。”
“我在乎。”容雪淮沉郁的说。他心痛的抱着温折,遍又遍摩挲着温折的后背:“广华门那里,真是又了个要我动手的理由。”
温折哑然失笑。他把下巴垫在容雪淮的肩膀上:“好。谢谢你,雪淮。除此之外,把那两个人交给我吧?我也该与过去的日子做个了结。”
容雪淮干脆的点了点头。
“七日后就是两界商谈合作事宜的日子。等此事过去,我就对广华宗出手。卿卿你若愿意,现在就可于我起计划筹谋。”
温折想了想,笑道:“好主意。但在这种时候,不要说这样煞